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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飘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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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瑞龙一走进餐厅大门，叶梦圆就向他招招手。多日不见何瑞龙还是那样的精神，只是感觉他瘦了点。
“最近很忙吧？好象瘦了。”
“是吗？事情比较多。”何瑞龙赶紧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男人也很在意异性说自己的身体变化。
“不过看起来精神还是那样好。”
“你也如此啊！气色不错。好象又年轻了。”
“这话女人都爱听。”
“但不代表我对所有的女人都讲这样的话。”
“哎哎！还是证明你会夸啊！懂得女人的心理。”
“这话如何讲？我可是真心夸你啊！”
“现在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听谁夸你年轻就特高兴。因为在心里‘年轻’比‘漂亮’更有意义。”她咯咯的笑起来。“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女人心里永久的广告词。”
“噢！看来男人和女人都也如此。刚才你说我瘦了，我心里可是一震。明显的瘦，就容易跟精神萎靡联系到一起。就想看来我老了。”
她疑惑地瞅着他，“有这样的心态？男人四十一枝花。”
“哼……”他喝了一口水“你也相信？”
看到邻桌那一家四口起身要走，叶梦圆示意他去看。
“你看那女的多年轻，孩子都那么大了，可能结婚比较早。不过象她这样有气质的女人，一般也不会早到十*岁就生孩子啊！”
“噢！确实年轻，那两个孩子长的也很不错。”
“她太象那种搞舞蹈艺术的。你注意到他老公没有？长的可不怎么样。”
“看看你们女人多挑剔，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还为人家惋惜。合适才是最好的，还有一句话要记住：自己需要的可能是最差的。”
她不好意思地咧开嘴笑起来。“她长相气质我太喜欢了。”
“噢！你们女人对同性也这样的欣赏啊！我以为只有嫉妒。”
“那象你们男人光想看漂亮的异性。整个是色。”
他哈哈的笑起来“说在点子上了，色才是男人的本色。”望着女人远走的背影“她的美完全是被孩子衬托出来的，当然也有他老公的功劳，就是反衬。另外还有一句很经典的论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想而之这句话的深层意义。这句话放在刚才你眼里的美女身上具有较强的说服力。她的美完全是肥沃的土壤滋润成这个样子，从内到外。你要多观察，很多幸福的女人都这样。”
“说的有道理，女人的美原来是这样形成的。”她顽皮地笑起来。
“你也看起来很美啊！”
叶梦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何瑞龙忙着帮她夹菜。
何瑞龙端了一大盘子的水果。他并没有吃多少东西，解释着说是自己需要减肥。等叶梦圆停下来，他就又讲起吃什么样的菜会营养，怎样做才会更有好吃和更营养。他已养成这样的习惯。
何瑞龙又要了两杯蓝山咖啡，这是他们曾经都喜欢喝的饮品。
“还经常去听营养课、健身课什么的吗？”
“没去了。这一年多公司和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太多，又经常地飞来飞去，忙的没有一点心思。”
她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再给她杯子里加糖。
“你还是喜欢这种糊糊的味道。”
她逗头默认。对于很多人来说，咖啡是种苦苦的味道。但叶梦圆对咖啡的认识却很独特，‘咖啡是淡淡的糊味，象大米饭烧过了的那种焦焦的糊味’。就是这种糊味的咖啡，使她异常地喜欢。
叶梦圆对咖啡糊味的独特认识，应该是受母亲的影响。她妈妈可是一个特别潜心学习和讲究家庭厨艺的女主妇。从记事到现在，妈妈灌输给女儿们最多的就是：做饭是一门手艺。妈妈对做饭津津乐道。艺不压身，妈妈的厨艺在她们那个家属院及爸爸所在单位，可谓人人皆知。谁家订婚、生孩子、来了重要客人，不是请妈妈过去掌勺就是过去指点帮忙。所以就连她家用的焖米饭的锅也都具有特色。锅是专门从淘汰的解放牌汽车里取出来的——水箱。爸爸从工厂里拿回来，锯掉一小节，再用一块一厘米多厚的铁板，在中心位置焊上一个大点的镙丝扣，割成锅盖，一个焖米饭的锅就这样制成了。妈妈用这个锅焖米饭、煮骨头汤，甚至用它炒花生、瓜子。用了这样的锅，家里人再也不浪费大米饭了，也是从那时起叶梦圆喜欢上了吃米饭。在那个年代，这样的锅给家里人带来了很多方便，省煤省米还省心。妈妈上班前把锅架在火上，等水滚后，把火封住，锅依然架在火上。等中午下班，厨房里就飘着米饭的香味，家里总能比别人家早吃上饭。留在锅底的饭，一层厚厚的黄黄焦焦的米饭底，从锅底整个扒出来，再放到晚上就变成干干脆脆的锅巴，那是家里孩子们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零食。后来妈妈做米饭时又加上点豆子或者是花生米，那晚的锅巴会更香。一直来叶梦圆都清晰地记得那带有焦糊味的大米锅巴。
咖啡飘香（36）
“还是没有变，还是很爱喝。一天喝几杯？”他漫不经心地问她。他喜欢在咖啡里加糖和牛奶，轻轻地顺时针搅动，看着那白和黑的两种颜色慢慢地旋转，混为一体。
“我只在中午喝两杯。晚上一般是不喝的，怕影响休息。”
“你呢？还是那种习惯。”叶梦圆想知道他的一切。
他点点头，微笑着。
“你是个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人。”这是叶梦圆跟他分手后，对这个男人所得出的定论。
他同样点着头，依然笑着“也许……是这点才让我坚持到现在。”
她细细地分析着他这话的意思。他已经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女朋友，是感情的坚持。他现在说来也是事业有成，也是事业的坚持。“你女朋友长的真是不错。人又漂亮，身材又好，还又那么年轻，很典型的那种青春靓女。你的眼光不错。”她想放松的夸他女朋友，但声音里有着重的口气。当然这样夸，一点都不为过。她这样说是想验证他和女友的关系，更想听他和女友的故事。
他笑了，有点难为情。可笑里带着满足和得意。
“谢谢！人还行吧！关键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别人怎样夸都没有什么意义。自己需要的并非是最好的。”
何瑞龙得意的表情牵动了叶梦圆的敏感神经，疑问的眼神凝视着他‘我是方子健的西施。你何瑞龙是原菁的西施吗？’。她对原菁极度的感兴趣，妒忌，羡慕，还有那么点欣赏。女人对同性间的欣赏不等同于异性的欣赏，有多种元素混合，带着强烈的好奇引力还有点敌意。原菁外在美，是时尚风潮和古朴风情相结合的，没用过多的脸部修饰，绝对天生的美貌，很容易吸引女人和男人的眼球。那次晚会叶梦圆可是远近观赏。趁何瑞龙忙于应酬，不在原菁身边，就拉着王薇近距离地认真仔细地观察原菁，她端酒杯的手指好似发黄，她就怀疑原菁一定吸烟；发现原菁频频举杯，那就断定她能喝酒。这两点的发现倒叫自己生出几分得意。对于一个追求完美的女人来讲这两点发现绝对是美丽中的遗憾。清楚地记得何瑞龙讲过小时候受电影的影响，凡是会抽烟喝酒的女人在他眼里就是坏女人，地主婆、女特务，这个观点直到成人后都没能改变。现在的他会不计较、不排斥，那就证明原菁真是他的西施。
可她叶梦圆曾经表现的再好，也不是何瑞龙的西施。难免有种微粒显影的伤感和愁绪在心里翻腾。
一杯咖啡在不知不觉中喝完了。非常想听他的爱情故事，她不能直问，需要他主动地讲来听。她急切地等待着，他却无意讲他的任何事。她很失望。
“刚才你讲什么东西被雨淋了？没听清。”
“哦！没什么。”她迟疑了一下，干笑了两声。既然没听清，那就没有必要再告诉他自己的事。自己写的小说里有他很多的影子。
“噢！要保密啊。对了，我妈一直都挺关心你的，问你好！”
“阿姨也给我打过两次电话。我想你一定还没有跟她讲明白，所以……我也不好跟她讲什么？”她兴趣高涨着。感觉把自己想知道的话题引了过来。
“我妈说你在写小说，很辛苦，要我多关心关心你，也要多照顾你。”
“阿姨告诉你的？我没有跟她讲啊。”她回忆着那两次的通话内容。她锁着眉头，确认自己没有说露嘴。
“呵呵……看来是真的，那我猜对了。看来你真是在用功，准备给我……我们一个惊喜。”何瑞龙不停地点着头。叶梦圆的写作让他吃了一惊，他在努力地镇静。
“唉哟！我可是没事，随便写的玩的。现在你真会诈人，发现你挺会开玩笑嘛！”
“以前不会吗？”何瑞龙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叶梦圆，好似在问难道以前我没有跟你开过玩笑吗？他在犹疑自己到底在叶梦圆的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叶梦圆感觉到何瑞龙眼睛的直射力在自己的眼前划过一束亮光。她马上歪了歪头，尽量躲避和他的眼睛相碰，顾做随意地低下头慢慢地*着柠檬水。柠檬水已被她在不知不觉中喝去了一大半。她斜着眼，非常诡秘地笑着。“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什么都不没有发生过，纯属精神恋。据我分析的主要原因就是你……就是我身上没有太多吸引你的优点。”
“不……”
她打着手势制止他抢白自己的话。“你听我说。知道嘛！你挺威严，感觉更象有一位严师，那时很喜欢你，但会畏惧你的威严，从来不敢主动靠近你，甚至紧张地话都说不好。你拒绝见面后的见面，我就更加紧张与你的约会，怕讲错话，怕自己讲不到点子上，越是想讲好就越是怕讲不好，后来就干脆什么都不讲。反正就是抱定我在你那口才极差，没有信心。其实那时自己是过多的矜持，才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讲那么多的。不过那时的你确实不会怜香惜玉，不会悲悯女人的隐痛。越是这样，我就控制不住的使小性子，跟你计较。那时在你眼里我就是特别爱无病呻吟，无理取闹吧？我想你应该找那种瘦弱的女性，她的娇小娇柔才能让你怜惜，付诸温情。”
王薇每天都忙着跟新人约会或者忙着打麻将，说自己不能停下来，怕旧爱的影子影响正常的生活。还说要抓紧时间寻找机会，争取年底把自己嫁出去。对单身女人的她来说，心里有了明确目标，日子照样会过的有滋有味。王薇不时地向叶梦圆汇报自己这段时间里，跟不同男人之间的痛苦或快乐的约会。
咖啡飘香（37）
第一个在联谊会上认识的，高学历，长的也不错，是个收入不菲的白领。男人很自觉地把自己所能体现真实身份的证件都拿给她看了。两个人的感觉都是不错，还有相见恨晚的感触。利用下午的时间，两人进行了第一次约会。聊到最投机的时候，男人突然转移话题，很直接地请我去他那过夜，我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反倒是男人很愕然的问我‘你还是处女吗？’。我差点诅咒面前的这个男人，给他留了点面子，反驳道‘难道不是处女就应该随意跟男人上床吗？你希望你的老婆第一次跟男人约会，就必须投怀送报吗？’男人没有片刻的思考‘两人必须试婚，才能确定以后的发展。’我毫不迟疑地起身就走。想不通世上竟然还有这样恶俗的男人。
第二个人是在网上认识的。见面后男人的话题离不开钱，后来就关心起了我的收入我的房子。直觉告诉我，男人想找那种有钱MM的。如果我有钱，还会找他那种没有成色的男人啊！你知道吗？他的脸一边大一边小，我可没有一点歧视他的意思，只想两个人凑合爱，能过日子就行。他还想靠自己的脸蛋吃饭，天下还有这样自不量力的男人。
第三个人是朋友介绍的，并没有朋友讲的那么好。不过此人是在事业单位工作的中层干部，说起话来还牛轰轰的，好象自己很了不起。我的感觉一下子就没有了。考虑到现实，男人又有稳定的工作，从某个方面看还算本份。我就一直宽慰自己，凑合着过日子就行，不要再吹毛求疵。可最后的接触，我就是受不了，那男人摆着架子，说话还死拧死拧的。气的我都发晕。
第四个也在联谊会上认识的，是他主动找我联系的。男人说自己有车有房，长的年轻帅气。我始终搜索不到记忆中美男子的形象。通过手机短信聊过几次，感觉挺投机，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生命中的所爱，但……痛苦的见面。男人又老又丑，跟他讲的一点都贴不上边。他这种男人还有闲心蒙女人啊！我简直悔恨跟这种男人见面。
第五个，单身贵族。两人最初的感觉都挺好，他的条件这样好，所以我有了心里准备，悠着点。但后来的二三次见面，那男人都是一付痛说恋爱世的愁眉不展的脸，就差我陪他痛哭了。要求我象他谈了六年的女朋友一样去爱他，做什么什么事都要象他女朋友。世界会有一样的女人吗？我警告他，我压根做不到，他还非要我试试看。我坚决不愿意再见他。他又打电话，遭受拒绝后竟然在电话里哭了。好再我跑的快啊！不然我也成了祥林嫂。
第六个是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的人了，离婚带孩子的，还死硬。硬件，软件都不算很好，倒是人出手很大方，处事好象也很得体。接触了两三次，就开始跟我讲了大堆的条件，要对他孩子好，对他父母好，对他好。要洗衣做饭，还不让我上班，我当然高兴了，我现在最大的理想就是当全职太太。心想只要你能养活我，我一定会努力做好，这几点对我来讲也应该能做好。我很高兴的全部答应。你想想他最后一句话会说什么，你想都想不到。吓的我都不是跑了，都想逃，如果当时会飞，我一定是飞走的。“我就是喜欢*，很多女人都受不了。”妈啊！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想起这话我现在都恶心，这样*裸的没有一点廉耻的男人都有。叶梦圆啊！哼哼，我没有信心再去爱了，真怕恋爱。看来我这辈子真是找不到爱情了，我碰不到爱我的我爱的男人了，我怎么办啊？我想想我不再恋爱了。决定不恋爱不结婚，不想未来。爱情简直太累人了。
“别心浮气燥了。为那两三个可恶的男人，犯的着不恋爱不结婚吗？慢慢来！沉住气不少打粮食。好的就在远处等你呢！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抓不到。都说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方子健最近又特别忙，抽不出时间跟他心爱的女人约会。他在一家外资公司任总经理。干了整整六年，很多工作需要他到处跑。方子健打来电话说又有事，晚上的约会要取消。叶梦圆实在没办法，有点生气地说谁让你工作忙那！空落落的心一下子难受起来。还是约上王薇一起吃饭。
单身女人是害怕过周末的，周末没有爱人的相陪，心情自然很郁闷。叶梦圆搞不明白为何男人都想拼命的挣钱，而忽略感情的培养。事业重要，难道婚姻就不重要吗？男人跟女人看问题就是本质的不同。最近看过一本书里写到婚姻里夫妻之间最怕男人说忙，但愿方子健能在婚姻里尽量少说‘忙’。
雨下的很小，伴着凉风，吹到身体很舒爽。看着打着伞的那些相拥的雨中情侣，叶梦圆投去的是羡慕的目光。
两个女人在超市买着晚上要吃的东西。叶梦圆接听着以前同事海玲的电话，告诉她今晚去她那玩。想着海玲想找她，看到水果档的荔枝，索性买了六斤，还买了大瓶米酒，决定泡点荔枝酒。
海玲土生土长的广东姑娘，身上具有很多广东姑娘的特质。三个女人剥着荔枝。海玲熟练地剥着荔枝皮，交待王薇小心别把荔枝肉搞脏，并教着说在空调下吹干，入潭泡酒，再加点冰糖，封存到来年，酒就有浓浓的荔枝香味，甘醇味甜。来广东十多年，叶梦圆已学会了很多广东人的吃法。她会做荔枝酒和酸梅酒，还会盐制一些酸梅做调料。酒，她不光自己有空小斟几杯，还要送给朋友和同事饮尝。做这些事情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快乐。
王薇已没有多少耐心做这件事，停下手里的活，一边吃着荔枝一边夸叶梦圆“你绝对是个顶好的住家女人，做什么都精心，谁娶了你就是那家男人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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