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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次郎皱着眉头，努力向着安慰对方地话语，但是发现自己实在是找不到话说。

“你的姐姐也要去对吧？”果然叶月问道。

“嗯，是的。”次郎只能够这么回应道，“你的姐姐有觉察吗？”

“就是没有觉察我才难过啊！”叶月忍不住又抽泣起来，“姐姐很吃惊，但是还是接受了姐夫的解释，说这个邀请本来是临时决定了，因为美国那边突然之间定下来了一个实验计划，这对于他很有吸引了什么的，因此决定下来就马上回家来告诉姐姐了，现在姐姐正在帮他收拾行李。”

“这样啊……”次郎叹息了一声。

“对不起，因为太难过了，所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想着这个就忍不住给你打电话了。”叶月在电话那边抱歉说道，“姐姐还说我，说什么对于姐夫的事业要支持什么地，越听我就越难过。”

“那么汤川教授现在在哪里？”次郎有点无奈地说道。

“嗯，说去办公室连夜收拾东西，时间太仓促了，过了年马上要走。”叶月说道。

“这么急？”次郎忍不住抓着自己地头发。

“嗯……”叶月沉默了半晌，“给你说了之后，舒服多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把事情都给姐姐说了，这样子也许会好一点，但是看到幸子，又有点不忍心，想着和姐夫谈谈的，但是又鼓不起勇气，现在只怕是更加不好说了。”

“先还是不要说吧。”次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种事情我们又能够怎么做呢？”

“对不起。”沉默了一会儿叶月接着说道，“这件事情给你说让你为难了吧，实际上本来……我应该是大人地，但是现在我反而手足无措了，逼着你也为难。”

“别这么说吧，我能做的也只是听着你抱怨而已啊！”次郎无奈地勉强笑道。“但是给你说了之后，我就好多了。”电话对面的叶月听起来语气已经平和起来了，“嗯，难过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次郎松了一口气。

“过完年再见面吧！”叶月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很想你，看着姐姐不知情的样子实在是太痛苦了。”

“嗯，好的。”次郎答应道，叶月这才说再见挂上了电话。

从厕所走出来的次郎一下子就看见了正背着旅行包的雪菜正站在客厅里。

“出国的事情可能有点问题了，所以有很多手续要马上去学校办。”雪菜不安地解释道，有点不敢看次郎的眼神。

“哦，是吗？”次郎淡淡地说道。

“所以不好意思，这两三天可能要呆在学校里面了。”雪菜对着同样惊愕的言叶她们说道，“言叶，你就尽量使用我的房间好了。”她这样说着，对着美子也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对次郎看都不敢看地走到玄关，换了鞋子拉开了门。

“我开车送你好了。”美子站在厨房门口说道。

“没事，我打的去好了。”雪菜勉强地笑了笑，关上了门。

次郎擦着鼻子走到餐桌旁坐下，香织不安地在旁边拉着他的袖子。“真是凄凉的圣诞节呢！”言叶感慨道，同时看向板着脸的次郎，“是女朋友？同学？”

“不会告诉你的。”次郎牵动着嘴角说道。

“呀，今晚没有了雪菜，说不定还不习惯呢！”言叶伸着懒腰说道。

“姐姐，要不然让自由姐姐陪你睡吗？”世界有点犹豫地说道。

“不用了，自由还是陪你这个小鬼好了。”言叶拍了拍世界的头，看着次郎笑着说道。

第八十六章　聊天

“哟，今晚没有锁门，真是太好了，看起来你似乎想通了什么的样子，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谈一谈？”带着迷醉的笑容，言叶走进了次郎的房间，依然是睡衣的打扮，手放在睡衣的口袋里面，整瑕以待的样子。

“请你首先保证不要和一个未成年的弟弟谈什么肉体补偿的话题好吗？”从手中的书上抬起了头，次郎挂着无奈的笑容说道。

“说说结婚的计划好了。”雪菜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今天你似乎对世界不排斥的样子。”

“那我应该怎么办，瞪着眼睛指着她的鼻子对她说我死也不会嫁给她吗？”右手捂着半边脸次郎说道，“既然喜欢京都在这里住下来也好，或者认清楚自己的弟弟是怎么样个人，或者在这里邂逅白马王子，在大家庭里面成长起来的公主需要在平凡的环境里面补完自己的人格不是吗？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叔叔和婶婶翻脸。”

“电视剧和动漫里面不是常有这样的情景吗？”言叶眨着眼睛说道，“一对男女因为某种原因住在一起之后，一定会产生爱情的。”

“所以为了防止俄狄浦斯情结，应该把小孩子隔离起来，像斯巴达人一样让他们和同年龄的同性住在一起接受军事训练是不是？”随意地翻着书，次郎回答道。“世界太单纯了，恐怕……”言叶摇了摇头。

“呃，那就糟糕了。”次郎叹气之后趴在了被子上，“中国有句俗话叫做长痛不如短痛。”

“别胡来！”言叶带着严厉的语气说道。“那么，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说吧！不过即使现在有，你也保证将来一定和她结婚吗？”她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你还年轻呢。”

“既然知道我还年轻就不要让我考虑结婚这种人生大事好伐？”次郎趴着看着言叶说道。

“我就不知道，世界哪点不好？”言叶带着抱怨的语气说道。“你就不能够实际一点吗？”

“我太实际了，这种剧本发到网上去投票地话，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支持结婚的，只是因为这样故事会比较好看而已，但是谁能够体会当事人纠结的痛苦呢？”次郎咬着舌头说道。

“说什么奇怪的痛苦不过是自由的恋爱小说看多了而已。”言叶气狠狠地叫道，“你了解得多一点就不会这么想了！”说着她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掀开了杯子，“等姐姐让你变成男人你就知道了！”

“哈？你还这么想？”有点吃惊，次郎一下子缩到了床角。

“！”这个时候门被拧开了，美子一脸惊讶地看着尴尬地坐在床边地言叶和抱着腿缩在床角的次郎。

“呃，我担心次郎的被子不够厚，所以又特意拿了一条毛毯上来。”美子抱着毛毯露着歉意的笑容说道。

“我是来借书的而已。”言叶拿起了被丢在被子上的书傻瓜似地笑着。“哈，我走了。”她拿着书从美子身边走过，回到了雪菜的房间，进了门之后把书往床上一丢，扑倒在床上把脑袋捂进了被子里面，手脚用力地捶打着床。

“讨厌讨厌！丢人丢人！啊啊啊……”在被子里面大喊大叫着，好半天言叶才像是失去力气了一样瘫在被窝里。

“真是太丢人了，”她继续自言自语地说道，“本来决定这样干已经是下了很大勇气了。但是……嗯抱着被子翻来翻去，最后还是无力地睡倒在枕头上。

“世界，姐姐也不知道做得是对是错呢！”言叶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昏昏沉沉地睡去。

“居然是姐姐不是妹妹吗？”美子走过来帮助次郎把被子盖好，同时把带来的毛毯铺在了被子上面，让次郎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昨晚就想到了吗？”次郎问道。

“多少有点怀疑。”美子在床边坐了下来，“不过……这种做法实在是激烈了一点。”

“和你做的一样激烈。”次郎点了点头。

“我是不同的。”提起这个。美子羞红了脸，“不过，”她露出担心地神情来，“这是什么原因呢？难道只是麻美子他们的压力？”

“谁知道呢？”次郎把手探出了被子握住了美子的手，“你在担心我的决定吗？”

“你还年轻，不应该这么早结婚的。”美子果然继续说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世界和言叶我也不讨厌。我真是……奇怪呢。”

“既然这样就去把门锁上好了。”次郎握着美子的手说道。

“这样……好吗？”理解了次郎的意思的美子有点羞涩。

“已经是晚上了不是吗？正如我所说的，只在晚上……”次郎偏着头看着美子说道。美子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露出了决断地表情来，轻轻走到了门口，握着门把的时候又皱着眉头，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怎么了？”次郎问道。

“嗯，好像有人在外面走过的样子。”美子微蹙着眉头说道。

“真是固执的女人呢！”次郎叹息道，美子不放心地拧开了门，楼道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难道是我多心了吗？”美子关上了门，反锁上之后转过身来自言自语地说道。接着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手伸进被子里面，摸索着摸到了次郎的胯下。

次郎扳过了自己阿姨的肩头，抱着她地腰拉着她上了床，同时嘴巴吻在了美子的脖子上。身体接触地刺激让美子突然之间颤抖了起来，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同样躺在被子里面了。

“都这么大了居然还有这么羞人的反应，真是太丢脸了。”美子捂着自己的脸说道，胸前的扣子已经解开，次郎地手顺着胸前地隆起沿着细腻的肌肤一路抚摸下去，这让美子地喘息声逐渐变粗起来。

“次郎，阿姨是你的。”在次郎进入自己的身体的时候。美子在次郎地耳边轻声地叫喊着，既像是在表白，又像是在暗示。

缠绵了好久，美子才拖着疲倦的身子走下了楼。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孕育着静寂和喧闹的可能性，美子突然之间觉得惴惴不安。好像有无数只眼睛看着自己一样，一种暴露的恐惧袭上了她的心灵，然后在她紧张地四处张望地时候，这种感觉又像潮水一样退去。

“真是的，简直就像是偷了家长钱包的小孩一样。”美子拍了拍自己的脸，嘲笑自己的胆小似的自言自语地说道。同时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在关上门的同时，香织房间的门也颤动了一下。

“所以说今天要回去啊要回去！”吃着早餐，自由就对着自己地姐姐和妹妹说着自己的计划，“我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不能够一直陪着你们玩了，所以今天一定要开车回去了，如果你们自己还要玩的话。就留下来，然后坐新干线也好，坐巴士也好不是吗？”

“你这么急着回去是因为这里招待不周吗？”喝了一口奶茶，言叶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个时候美子端上来了烤好的饼干，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收敛自己脸上的微笑。

“姐姐！”自由有点尴尬了，“真的是不行了。佐久间教授布置地论文我还没有写，你总不能够让我在过年之后做这件事情吧！”

“可以也可以是你坐新干线回去，我和世界开车回去啊！”吃了一块饼干的言叶说道，“干嘛早上起来突然叫喊着要回去？昨天都不说，今天我还计划着在京都城里面逛一逛的呢！”

听到这句话，次郎手抖了一下。

“要不是昨天晚上奈奈打电话问我论文的事情我就忘掉了，不行了。真的必须要回去。”自由露出坚定的神情来。

“好了好了。那么我也陪你回去好了。”言叶打了个哈欠，“想一想我的美工艺术品也该开始动手做了。要不然真不知道拿什么作为毕业作品。”

“姐姐！”世界突然叫了起来，等到自由和言叶都看向她她才垂下头低声说道，“那么我也回去好了，我地作业也还没有做。”

“你是白痴吗？”言叶露出恨铁不成钢地表情来，伸手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脑袋，“你下学期就要转学了，还写什么作业。”

“但是……”世界看了次郎一眼，他正无所谓地啃着烤面包，“我还是和姐姐们回去好了。”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世界地语气很坚定。

“即使要走，也请吃了饭再走吧！”美子在次郎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

今天的香织一反常态，坐在那里啃着饼干喝着牛奶只是不说话。

“这个，当然。”自由连忙点了点头，言叶在一旁恨恨地吐着气。

“姐姐们，请把剩饭剩菜都吃光吧！”次郎举起了牛奶杯说道。

“I…will…be…back！”言叶伸出了大拇指说道。

“京都欢迎你！”次郎展开了手说道。

“香织，身体不舒服吗？今天看你都没有怎么说话。”美子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关切地问道。

“哦，有点头晕，一会儿睡一觉就好。”送走了女孩们，香织的异常终于被发现了。

“晚上睡觉要小心，不要打被子着凉了，吃点药去睡觉吧，晚上妈妈和你一起睡好吗？”美子伸手摸了摸香织的额头，温度并不是太高。

“不了，我还是一个人睡好了。”香织摇了摇头，自顾自地挣脱美子的怀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先洗洗脸，香织！”美子无奈地叫道。

“突然之间，整个世界安静了。”坐在沙发上的次郎呆呆地坐着说道，“我还指望香织能够陪着我打游戏呢！”

“好了，你自己玩吧，我要准备晚饭了。”嫣然地一笑，美子又走了进了厨房。

“这才刚刚吃了午饭啊！”次郎有点无奈了。

叶月老师没有再打电话来，也许是出于不想让次郎为难的原因，于是寒假就这么静静地过了，在三十号的下午雪菜回来了一趟，收拾着衣服护照什么的，据说是一月一号的飞机，对于这么一个时间的飞机，实在是让人有些怨念。雪菜对美子和香织只能够抱着歉意地解释，对于次郎她还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我给你说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学习的旅行，你肯定不相信。”在次郎的房间里，雪菜有些犹豫地坐在次郎床的床边上对次郎说道。

“多少有点怀疑不是吗？”次郎耸了耸肩膀，“我倒是真的希望只是去学习来着。”

“肯定有去学习的成分，”雪菜偏着头看着天花板出神，“你知道我也不瞒你，就单纯站在道德的角度讲，姐姐不是一个好的学生，也不是一个好的女人，不过我终觉得在除了道德之外的角度上来说，我觉得我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东西。”

抿了抿嘴唇，次郎没有说话。

“你的老师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她给你说了，却没有给最应该说的人说，真的是奇怪的事情呢！”雪菜看着回过头来看这次郎说道，“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我总觉得是自己必然的选择，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呢！”

“你这样说下去就和侑子姐姐一个口吻了。”次郎捏了捏鼻子，然后摊开了手。

“次郎，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摸了摸次郎的头发，雪菜抱住了次郎的脖子，“记得当初参加外婆的葬礼的时候，你说人都是会死的让姐姐吓了一大跳，现在又听到这种似乎是旁观者的话，真是让姐姐感慨呢！说实话，本来想着你也许会大叫大骂，甚至动手打姐姐，但是最后果然还是这个样子的啊！”

“就好像加缪的《局外人》一样，姐姐你是在埋怨说我不爱你吗？”被雪菜用手捧着面颊，次郎眯着眼睛说道。

“不，这样就最好了。”笑了笑，雪菜说道，“次郎，幸福是自己的呢！你能够看着姐姐，姐姐就已经很高兴了，姐姐也会看着你的。”一字一顿地说着这样的话，雪菜本来笑着的脸颊上一下子就挂起了眼泪。

“对不起了！”雪菜吻在了次郎的嘴唇上，半响，她才松开手，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门口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第八十七章　新年

在电视机前收看红白歌战的人，心思大概都不在这上面，马上要赶去飞机场的雪菜和之前接到电话约定新年一起去参拜的次郎尤其如此。美子的目光不时时落在次郎和雪菜的身上，很多事情在沉默中固执地沿着预定的道路前进，奇异地沉默着的香织在刚刚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就已经哈欠连天支撑不住了。

“我带香织睡觉去了，你们慢慢看吧。”美子站起身来，抱着靠着自己睡着了的香织进了香织的房间，灯亮灯灭，出于某种心理，美子准备和女儿在新年第一天里睡在一起。

“我也睡觉了，明天还要赶去机场呢！”雪菜在歌会进行到了最后的时刻站起身来说道，拍着嘴巴上了楼。

“越来越满足不了普遍口味的晚会呢！”撑着看完了歌会，次郎关了电视，也上楼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早上雪菜的离开是静悄悄的，在大家都还沉浸在新年的余欢里，雪菜一个人踏上了去往地球彼岸的路，即使是准备第二天提前起来送行的美子和次郎也不约而同地忘记了上闹钟这件事情。早上起来，家里面就在一段时间里面少了一个人，这种感觉就好像突然之间钟表变了一个齿轮一样，绝不会走回原来的节奏了。

“和同学去参拜吗？真是好呢！”吃着早餐，香织有点精神不振，“我也想去看看呢，新年的参拜。”

“妈妈会带你到附近的神庙的，就不要缠着哥哥说要去地话了。”美子说道。

“真是可惜呢，哥哥。我还以为你不会拒绝女孩子的请求呢！”香织眨着眼睛说道，这一刻恢复了精神，“是因为是另外的女孩子约的你吗？”

“实际上，我以为参拜这种事情就好像……”次郎把最后地面包屑塞进了嘴巴里面。正要继续说话，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来了！”他耸了耸肩膀。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