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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引:医女风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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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大夫?”洛伊心思微动,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岳离天,正是你师父。朕在听说你解了唐离身上的毒时就派人查过了,朕登基后,曾请他到宫里做过一段时间的御医。”许是是觉得洛伊已经走投无路,北唐庆并没有瞒着她。
难怪皇上会认识师父。
“七弟知道我喜欢夏家的小女儿,便和父皇说不想娶她,懿君知道了,哭了三天,滴水未进,我看不过,去劝她,可她却说即便七弟不喜欢她,她也想嫁给七弟,我一气之下,便在七弟生日那天,给他下了毒。”
洛伊心里一阵发寒,已经不想再听,皇上却自顾自讲的入迷。
“我跟懿君说,我能救七弟,只要她嫁给我。她原本还想寻死,却被我阻止,我告诉她,若是她死了,七弟也会死。是了,我在他们身上下了情蛊,只要一方死了,另一方便也会死。她为了保住七弟,终究还是嫁给了我,当时懿君并不知道七弟身上的毒就是我下的。”
“因为七弟的病,父皇没有办法,只好把皇位传给我了。我只知道如何下情蛊,却不知道如何解情蛊,况且我本就不想救他,如今当了皇上,懿君更是不敢违抗我。”
“后来……后来岳大夫偷偷将七弟带了出去,交给唐府的老爷照顾,他当着唐夫人的面,只说是一位故交的弟弟,生了重病,原来的住处不宜养病,想移到这里静养,四下里却嘱咐唐老爷,说是我的弟弟,叫他好生照看着,当时岳大夫也找不到解情蛊的方法,于是七弟的毒一拖就是十年。”
“十年来,懿君每个月总有几日要借口上香,偷偷跑出去探望七弟,我也装作没看见,毕竟七弟一直昏迷着,也不会出什么事,可是,后来,洛洛,你来了。”
洛伊看着皇上的眼睛,那眼中压抑的怒火像是要将她化为灰烬。
“自从听说你治好了七弟,皇后便将自己的身子糟蹋得不成样子,许是想借机见你一面。朕听说你只肯治疑难杂症,可既然进了宫,即便是普通的伤寒,你也不能置之不理。朕正好也想见你一面,便由着她去了。”
不知何时开始,皇上又自称为“朕”了,看神情也冷静了不少。
“只是七弟好了之后,朕发现皇后总是偷偷溜出去,朕连猜都不用猜,知道他去见了七弟。可七弟受着唐府的保护,朕自知动不了他,动了他,以唐府的财力,便能让齐国陷入万劫不复,那时朕就知道,皇后终究还是留不得了,只是朕没想到,懿君竟也是一心求死。她大概是觉得七弟已经痊愈,自己就算死了,也无所谓。”
皇上发出一声可怖的干笑:“十年了,她竟还是爱着七弟的!朕在她心里,连一点位置都没有。”
“自从你治好了七弟的毒,朕便知道不能留你,不仅如此,还要尽快将你放在朕的视线范围之内,越快越好,于是,朕便请季安在夜里去唐府请你入宫。”
果然如洛伊猜测的那样,她的入宫,从开始就是一场布置已久的局,只等她自己跳进来。
“起初皇后待你倒是亲热,可后来她大概也意识到了,朕要对你不利,她便开始疏远你。”皇上眯起眼睛,“她以为朕看不出她的心思,故意让你划破了自己的手,将你禁足,将你调离自己身边,以为这样就能护你周全。”
洛伊心里一动,她当时被禁足,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她只单纯地以为是皇后喜怒不定,却不想还有这样的内情。
“围猎时朕请你去,本想借着围猎,将一切伪装成一场意外,却被你们躲了过去。”
皇上的声音里染上了不甘,骤然低了下去:“皇后既然一心求死,朕自然成全她,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拼命地护着你。后来朕听说她有了孩子,这也正好给了朕机会。”
“除夕时朕办了一场夜宴,打算在夜宴上除掉皇后,右相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朕也不担心会引发政变。朕一早就吩咐季安在御膳房熬一锅鸡汤,在鸡汤里放了藏红花。”
洛伊是大夫,最了解藏红花的作用,纵然她面色冷峻,只把这些当故事来听,听到这里,后背却倏地升起一股寒意,看着皇上的眼神里结了一层霜,她想象不出,多残忍的人才能布下这么缜密的局,就为了置自己的发妻于死地!
“皇后一直不知道南霜是朕的人,朕叫她把鸡汤递给皇后时,她悄悄在汤里撒了鹤顶红。”
洛伊的眉头动了动,忽然想起自己被东露带走之前,皇后吩咐过她的话:“请南霜回来,明天让她陪本宫参加夜宴。”
她心里淌过一股凉意,皇后知道,她一直都知道皇上要害自己,也知道南霜只听从皇上的吩咐,所以才特意带了南霜去参加除夕的晚宴,所以她才说:“既然你想如此,本宫便遂了你的意。”……
“其实没有南霜在也无所谓,汤里有红花,若是皇后喝过之后没有小产,只能说明她借假孕争宠,只这一个理由,足够让朕将她打入冷宫了。至于你,朕随便寻一个理由,便能将你打入天牢。”
洛伊的嘴角颤了颤,难得露出一个冷笑,瞪着皇上,轻声道:“是了,皇上赏了民女这一身玫红的衣裳,只为了最后能借口不尊礼法,将民女送进这天牢,洛伊听月熙说过了。”
“你既然知道,朕便不说了。月熙那个丫鬟,倒也无辜,朕将她打发进辛者库,没有生命危险,你大可放心。”皇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道:“你当真聪明,若从没救过七弟,朕还真想召你进宫做个御医。只可惜,皇后大概从未想到,她走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能护着你了。”
洛伊摇摇头:“民女若当真聪明,从一开始便不该进宫。”
北唐庆脸上一抹阴狠转瞬而逝,接着又露出笑容,道:“该说的,朕都说过了,朕赏你的那碗姜糖水,里面下了毒,朕算过时间,刚好该在正月十六那日毒发,只是现在恐怕用不上了。季安!”
阴影处走出一个人,正是皇上身边的掌事太监季公公,他手上端着一个木质的红色托盘,上面放了一条白绫和一个瓷瓶。
“虽然岳离天背叛了朕,他毕竟也救过懿君,朕听说他救出七弟之后,就隐居了,看在与你师父的交情上,朕留你个全尸,你自己选一个吧。”
洛伊默然注视着面前的两样东西,毫无意外的选择了那个小瓷瓶。
她转了转瓶身,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冷冷地说:“这断肠散毒性烈得很,发作也快,想必皇上会放心些。”
洛伊说完,不看皇上有些吃惊的表情,一仰头喝下了瓶中的毒药。
她替人解了那么多毒,却不曾想今日自己就栽在了毒药上。
毒药入口的瞬间,她的双眼蓦地瞪大,五脏六腑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痛感,她剧烈的咳了两声,喷出一口血来,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原来自己的血能解百毒,却终于解不了这一味吗?
皇上帮洛伊擦干净她唇角的血,眼中流露出惋惜的神色,吩咐季安道:“去帮洛姑娘准备后事,好生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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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启程
祁国京城北边的某个无名小镇最大的客栈里,来了几位奇怪的男子,穿着粗布麻衣,为首的那人眼角微微上挑,脸上带笑,肩上扛了一位姑娘,玫红色的裙子上沾满了血迹,跟在他后面的那两人一人脸上挂着浅笑,另一人却面色阴沉,眼中时刻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掌柜被这阵势吓得的哆嗦了一下,擦了擦额头上骤然冒出的冷汗,陪笑着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看了一眼那位姑娘,颤颤巍巍地问道:“三位公子,打尖还是住店?”
为首的男子用空着的一只手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锭银元宝,丢给掌柜的,笑着说:“开三间上房,半个时辰之后送些饭菜上来,粥煮得软一些,菜要全素的,之后就别再来打扰我们了,否则……”
那双带笑的眼睛里骤然闪现出浓浓的威胁,掌柜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将元宝捧在手里,弓着身子笑道:“是,小的知道了。”
他目送着三个怪人上了楼梯,喜滋滋地将元宝放在秤上量了量,足有五十两。
扛着姑娘的男子推开一间上房的门,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姑娘放在床上,喘了口气,坐在桌旁一边喝茶一边扇风。
玉冠束发的男子跟在后面走了进来,他长相斯文,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却难掩一身贵气,见此情景微微一笑,道:“若是洛姑娘醒了,知道你这样对待她,你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喝茶的男子正是苏焰,他摆了摆手,笑道:“无妨,反正她还睡着,你们若是不说,她什么都不知道。难得她还有这么听话的时候。倒是你,趁着现在赶快歇歇吧。”
坐在窗边的那人闻言转过身,担忧地望了一眼床上的姑娘,看见那两人脸上轻松的神情,面露不满,对苏焰说:“你不是说她睡上两天就能醒吗?这都第五天了,她怎么还在没醒?”
“她大概马上就能醒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苏焰挑眉看着唐瑾,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唐瑾却没有半点放松的样子,三天前苏焰就这样告诉过他,当时洛伊的确动了动,他以为是洛伊要醒,谁知她咳出两口血之后,又昏迷过去了。
苏焰见唐瑾不信,轻笑一声:“我还能害自己唯一的师妹不成?”
“睡得是久了些,你到底往那瓶断肠散里放了什么?”唐离看了看洛伊,眉头皱在了一起。
那天他收到皇后送来的密信,信中说自己时日无多,皇上要对洛伊不利,求他到时救洛伊一命。
他知道四弟与洛姑娘的师兄交好,便请他将密信转交给苏焰,三天后,苏焰交给自己一个小瓷瓶,请他想办法将毒药换出来,可瓶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他完全不知情,苏焰也再三嘱咐过他绝不能将瓷瓶提前打开。
苏焰走到洛伊身边帮她把了把脉,眉头皱了起来,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地说:“许是酒太烈了些,她还得在睡上个把时辰。”
为了救师妹一命,他连夜赶回师傅的住处,将师父埋了十几年的陈酒偷了一小壶出来,险些被师父发现,他到现在都有些后怕。
“原来那瓶中装的是酒。”唐离脸上露出了然却诧异的神色。
苏焰解释道:“单一瓶断肠散奈何不了师妹,”他迟疑了一下,走到门边四处望了望,见没什么人,又许是觉得房中的人都足够可靠,才继续说道:“师妹从小就是百毒不侵的体制,无论多烈的毒药,她都能受得住,最多不过是闹一回肚子,唯有酒,她一滴都沾不得。小时候我骗她喝了一口师父刚酿好的米酒,她就足足睡了五个时辰。”
苏焰知道,若想骗过皇上,单靠洛伊的演技绝对会露馅,索性倒了一瓶酒让唐离带去,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他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洛伊,把行李放回自己的房间,对另外两人道:“先不用管她了,我们吃饭吧。”
洛伊昏迷中感觉自己走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周围是一片梅林,雪白的梅花开得正艳。
她隐约听到梅林深处有说话声传来,便扶着身边的梅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仔细不发出一点脚步声。
雾气变淡了,她远远地看到一方小亭,亭中有两个人坐在那里,其中一个穿着一袭黑色的丝绸长衫,看不清样貌和表情,另一个穿着一袭白衣,背对着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正跟那穿黑衣的人说话,声音柔和,带着娇嗔的笑意:“公子,让若若帮你斟一杯酒吧?”
洛伊只顾着看那两人,却没注意到脚下,她向前迈了一步,却听脚下“咔嚓”一声脆响。
白衣女子受惊一般蓦地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看过来,洛伊的呼吸一滞,那白衣女子额角的红梅散发着妖冶的光。她的心脏剧烈地跳了两下,洛伊猛地睁开眼,看见了一个陌生的房顶,阳光洒了进来,有些刺眼,她只觉得浑身酸疼,抬起手,看到一片脏兮兮的袖口,白皙的手腕上蹭出了一条浅浅的伤口,已经结痂。
苏焰靠坐在一边,一只手捧着书,另一只手正要拿杯子喝水,余光瞥见一片玫红的衣角,转过头,正看见洛伊动了动手臂。
他眼中划过一抹喜色,虽说不担心,但看见师妹安然无恙,还是暗自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让她靠着身后的枕头,又递上一杯水,轻声问:“你感觉怎么样?”
洛伊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喝点粥吧。”
“等一下。”洛伊身上这身衣服穿着实在不舒服,她皱起了眉头,推开苏焰手里的碗。
苏焰愣了一下,戏谑的笑道:“经历了这么一遭,你还转性了不成?竟然开口说话了。”
他虽这样说,还是细心地吩咐小二打一盆热水上来,又从包里掏出一套白衣服,说:“换完了叫我。”
她的脸色原就比正常人要苍白,又遭了这么大的罪,洛伊根本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差得吓人。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仔细地洗了个澡,将师兄留给她的衣服换好,才在桌边坐下。
桌上的粥还是热的,菜品是清一色的素菜。
她吃到一半,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
洛伊抬头,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她点了点头,轻声道:“七殿下。”
“你都知道了?”来人露出一个温和地笑,在她旁边坐下,歉声道:“早知如此,就不该把你拉进来。”
许是自己昏迷时,唐离已经将前因后果说清楚了,跟在后面的两人并没有露出吃惊的神色。
苏焰拽出一把椅子,在洛伊的另一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道:“洛洛,跟师兄回山上吧!师父刚来过信,担心得很,说早知如此,宁肯你一辈子不跟他说话,都不会让你下山的。”
洛伊犹豫了片刻,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问:“月熙……怎么样?”
她也知道这三人只救自己就已费尽了心思,不可能将月熙救出来,但也许他们在救自己出来的时候,顺便也能去辛者库看看……洛伊安静等着他们说不知道,孰料,三人对视了一下,眼中露出浓浓的歉意,看得洛伊心头一沉。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还是苏焰先开了口。
“洛洛,你也知道,皇宫的大牢里不可能凭空少了一个人却不被人发现,所以,月熙她……”
苏焰没有继续往下说,洛伊却也明白了。
她骤然眼前一黑,推开饭碗,再也吃不下什么,声音冷冷清清地:“我吃不下了,叫小二来撤了吧,我还有些累,想歇一会儿。”
苏焰叹了口气,摸了摸洛伊的头顶,朝其他两人递了个颜色,悄悄带上了房门。
纵然月熙不在了,却不能阻止她回山上看望师父。洛伊毕竟是“逃犯”,出发前,为了掩饰身份,她被苏焰易容成了一个清秀的姑娘,面上还罩了一层薄薄的面纱。
出乎洛伊的预料,唐离和唐瑾两人竟也跟了上来,并且都变了一副样子。
“我一直想去拜访一下岳大夫。”唐离笑笑,语气中有种不容人拒绝的魄力,大概是二十几年的深宫生活培养出来的。
至于唐瑾,他的眼中仍带着若隐若现的笑容,望着洛伊说:“我帮大哥离家出走,父亲恐怕已经发现了,现在回去,只会被打断腿而已。”
洛伊没有办法,只好由着他们跟着自己。
四人租了一辆马车,让洛伊坐在里面,一面赶路,一面看风景。
这日几人到了一个相对繁华的城镇,洛伊坐在车里,微眯着眼,听到外面一阵喧嚣,掀开车帘,朝外望了一眼,却只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怎么了?”
“前面有人打架而已。”一直跟在车边的唐瑾轻声答道。
洛伊将车帘放下,等了一会儿,马车在又慢慢动了起来,她喝了口水,不想外面一声长嘶,马车猛地停了下来,车外传来车夫的怒骂:“你干什么?”
洛伊掀起车帘往外看,却见一个男子挡在路中间,他的脸被马挡住了,看不清楚。
他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姑娘的声音如此动听,想必容貌也是一等一的绝色,不知在下可否有这个荣幸能一睹芳容?”他的语气虽然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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