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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潜了贱男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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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很多南方的朋友不知道“团拜”是个什么东东。所谓团拜呢，就是大年初一，一个公司或者一个大院里的人们，自动结成一个集体；挨家挨户地去拜年，这样既能见到许多多年不见的老邻居老下属老领导什么的，又能节约时间。而团拜是没有固定人数和固定范围的，所以，我爸没有出去加入团拜，并不等于我家不属于被团拜范围。
于是，当大部队来临的时候，对话是这样进行的。我爸的老朋友朱叔叔问：“老莫啊，不是说好了今早上一起团拜吗？你怎么没来啊？”
却见我爸无比自豪地把贾轶男往众人面前一推：“这不是我女婿来了嘛，我就没顾上。”一言激起千层浪，众人的眼光于是不断地在我和贾轶男身上徘徊，各种热烈的讨论如火如荼地进行，人群中不时蹦出一两句：“诶呀，看着真是般配啊！”之类的赞美，还有和爸爸熟一点的朋友不断地追问我们的婚礼会定在什么时间，他们一定要来喝喜酒之类。
我无语地望了贾男一眼，此人倒是淡定，微笑自如地和叔叔阿姨们握手拜年，丝毫不见一点不耐烦。我心知此地不宜久留，等大部队走了之后，立刻拉着贾男上了他的凯美瑞。
上车之后，我气得鼓着腮帮子骂骂咧咧抱怨了一道，贾男倒是很冷静，没有说什么抱怨的话。等我气消得差不多了之后，才发现，我们的车在往市郊开的路上。
有点蒙，终于想到与身边的人来个互动：“诶，帅哥，咱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们家每年过年都要到慈音禅寺去烧香。今天本来也要去的，不过我来找你了，就让他们先去了。我看你现在挺燥，就一起去一趟吧。至少那个地方能让人心静。”
其实这个主意倒是挺不错，慈音禅寺这个地方在我们这里还是小有名气，很多人慕名而来，据说非常灵验。只不过，这位淡定男定力也太好了吧，说话都没有一点波澜的样子。其实我还真的挺抱歉的。
“贾男，我发现你好冷静奥。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贾男从包里掏出一包烟，问可不可以抽，我示意没问题之后，他把车窗摇下一点，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平静地说：“有什么好生气的？意料之中啊。”开车的缝隙抽空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只有你这个傻子才看不出来。
“今天是大年初一，很明显，无论是你去我家还是我去你家，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的很惨。可是你又非让我来你家。我以为，是莫小姐的一种暗示。”后面那句话，仿佛我俩相亲那次见面的语气，说得我一身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我很想跳起来反驳！我莫小美说话，还用暗示什么的。。。。可是想起昨天晚上我求他的对话，内心又一阵无语。让我们跟随回忆回到昨晚我这个二货的求情电话。。。。。
我——贾男，拜托你啦，只有你来我家找我我才能脱身，不然我爸妈不会相信我的托词啦。
贾轶男——你确定？明天可是大年初一奥。
我——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拜托你啦！要不我跟他们出去又要被追问有没有男朋友什么的一系列无聊问题了。。。
贾轶男——你觉得我去你家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当然了，你来了最多被我爸妈盘问两句，然后咱俩迅速脱身就行了！
贾轶男——那好吧。
。。。。。。。。
现在想来，贾男最后那句话还是有点沉痛的意思的——只不过我这个二货压根儿没听出来。
“那你既然都知道是这种结果了，你还来干嘛啊？”
“我以为，我的行动是一种回答。”开车的这位，嘴角咧的有点大。
“我呸！你少跟我来这套！你都知道是这样不早跟我说，你早说我就不让你来我家了~~我就是自己找机会溜出去最多也就是被骂一顿，这下可好了，我看这个年是没法过了呜呜呜呜~~”
贾男欲哭无泪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垮了下来：“你怎么又来了？你再叫我把你扔路边了啊！”
。。。。这荒郊野外。。。。把我扔这里我还不得被狼叼了去啊~~收声。。。。车角玩手指去吧。。。。。
车子又平稳进行了大概1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原本还有点好奇的我，下车后看着四处乌央乌央的人直接傻眼了。
贾男解释说，这里本来初一十五就人非常多，现在是大年初一了，更加人满为患。而且据说新年的第一柱香是非常灵验的，所以有很多人昨晚就来排队了。
在人流中被冲来冲去，心情却并没有更加烦闷。贾男说的对，寺庙果然是一个让人心静的地方。虽然人潮汹涌，但是看着这么多人虔诚地为自己和家人祈福，觉得神灵似乎真的离我们很近。
寺院的主堂上，很多僧人整齐地跪在蒲团上，吟诵着经文。身边一切的纷扰仿佛都与他们无关。有时候觉得，有信仰也是一种非常幸福的事情。至少，会觉得不孤单，更坚定吧。回顾走过的这一年，毕业，音乐会，找工作，离开S市，在G市工作，分手，相亲。。。。。似乎真的发生了许多事。有些事，对我后面的生活，意义重大。
坚定过，比如离开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比如离开苏岩，轻轻抹去3年的深切的留恋。
却也深深地迷惘过，比如在这新的一年里第一个和我说新年快乐的男人，不，应该叫男孩。在我26年的人生里，似乎充满了不靠谱的因素。我本身，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遇见肖白，只能说更加不靠谱。
我幻想过我今后的另一半，我希望是，成熟稳重，能够弥补我性格上的不足。今天早上看到我爸爸看贾轶男的眼神，我知道，家里人也在期待着。或许，这个靠谱的男人就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却在想着一个比我小4岁的男孩。
昨晚，他用无比认真的声音，要我等他。即使现实满满地告诫着我自己不要，我却丝毫没有犹豫地听从了自己内心的声音答应了他。
等待一个人，这是多么重的承诺。虽然我平时大大咧咧，却也深深知道这个承诺的意义。等一个人，需要时间，需要爱。可是，我还有多少时间呢？
此刻，我站在佛祖面前，心里无比宁静。却不禁迷惘，佛祖啊，请你告诉我，我应该等他吗？
我身边，站着一个年龄相当，身份靠谱的男人。可佛祖啊，他是我的良人吗？
我知道，过了这个年，我即将27岁了。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对我而言，还是我可以承担得起的吗？
当然，没有人回答我。佛祖只用她那慈悲的慧眼，怜悯着我们这些凡人。烟雾缭绕之中来，腾云驾雾地去，出门，又回到纷繁而又快节奏的生活中。
从寺庙中出来，我和贾轶男安静地回到车上。事实上，在寺庙里的时间，我们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刚才，我们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能自拔。
车开出寺庙，走了不多一会儿，贾男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自己开门出去抽烟了。我从没见过这个人如此深沉的一面。刚推门出来，一阵寒风就把我吹得连打了两个喷嚏。贾男赶紧掐了烟，就要上车去。
我很想打破这个感觉有点悲伤的氛围，连连摇手，说自己也想出来透透气，让他自己继续。说罢我也跟他借了一根烟，打开了车的后备箱，抽出一条鞭炮来拆开，变成一个个小炮，一根一根点着玩。
在车头靠着扮裴勇俊的贾轶男，终于忍受不了我这边噼里啪啦的小炮声，走过来恨恨道：“我真是服了，你怎么一分钟都不能消停的？”
我做无辜状：“啊？影响到你啦？不好意思啊~~我这不是无聊吗，就找点事儿干。”
“相亲的时候，人家说，对方是个学音乐的，我还以为是个温柔的气质女。谁知道我居然认识了你这么个聒噪女，而且我，竟，然跟你做起了交易？！你，敢，再，闹，腾，点儿，吗？”贾轶男一脸地悔不当初，说得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干嘛？后悔今天带我出来了？诶——我可没有逼你啊。当初，也是你自己说要跟我达成协议的。现在可不能反悔啊！至少在我开学前你不能出尔反尔。等我开学走了，我们才可以解除协议！”
贾轶男没理我，扔掉手上的烟，扭头回了驾驶座，狠狠甩上了车门。
。。。。。。厄。。。。好像真的不高兴了奥。。。。。不会真把我扔在这里吧？！
我赶紧灭了火，乖乖地把鞭炮又放回后备箱。不敢再多说话，默默地坐回车上。
扭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贾轶男。。。。此男正把头埋在方向盘上，沉默不语。
我只好喏喏地说：“内个。。。。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心情不好。。。。。要不。。。。我开车吧。。。。”
一阵漫长而又尴尬的沉默过后。
贾轶男把头慢慢地靠在靠椅上，意味深长地说：
“我曾经，深深地爱过一个人。”
☆、第二十五章 关于新年礼物
新年的第一天，我收到了两份奇特的新年礼物。
一份是悲情的；是关于贾轶男青春的故事；带给了我无限的唏嘘和感慨。
另一份礼物，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因为——肖白来了Z市！
这一份礼物太惊吓；以至于，完全退散了第一份礼物带给我的沉重与严肃；让好不容易培养了些许忧郁气质的我，一下子又恢复了二姐的真身。
话说，原本贾轶男送我回家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是非常沉重的。想着他的青春；他失去的爱情，我的过去，和现实中的种种，不能自拔。
可当我越过手机上无数个未接来电，看到了那熟悉号码发来没头没尾的爆炸性短信时，我的心脏还是没来由地雀跃了一下。
短信很简短，上书：中山广场皇冠酒店1603，来领你的新年礼物，过期不候奥。
心里都还没有想完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这个弯弯绕呢，身体已经先于一切做出了选择。直接拿了妈妈的车钥匙，冲出了家门。
一边开着妈妈的小POLO；我一面在心里对着自己狂念——不可能是肖白，不可能是肖白。
一面还用手机拨着电话——占线？！Shit！丫是故意的吧？！
而当我在酒店大堂受到了各方有礼或无礼的奇怪注视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穿着，似乎透着那么一点怪异——一一切都好，只除了——脚上那双硕大的兔耳朵毛绒拖鞋。。。。好吧。。。我承认，淡定这个词，离我已经很远了。。。。
。。。。。厄。。。。。1603门前。
近门情怯，忽然就有一丝迟疑了。里面传来了隐约的讲话声，是男人，但听不出是不是肖白。
正当我耳朵贴近门板想要听的更清楚一些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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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的生活。。。远比电视剧要狗血的多。。。。思想有多二，行为就能二多远。。。。。
姐只能说，什么香玉满怀，什么恶作剧之吻，都是骗人的。
大家看到的估计是这样一幅情形。。。。。
门口这位穿着巨型拖鞋的美女——就是我，毫无犹豫亲吻了酒店还散发着干洗香气的地毯，手里的包直接飞进了房间里，由于没有拉拉链，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包括——我亲爱的小翅膀~~~~
。。。。一阵静默之后，头顶终于爆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熟悉大笑。。。。我不得不。。。。仰望这位大侠。。。。等等，为什么每次我都要“仰望”他呢？
只见此男——毫无疑问，确实是肖白，手持电话，笑得歪七扭八，手扶着腰，岔了气。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二话不说，一屁股爬起来，默默蹲在地上捡包包里面掉出来的东西们。。。。。无视旁边的贱男一边抽搐一边讲电话。
挂了电话还一直笑一直笑。。。。忍无可忍！我抄起手里还没收好的包就追着他一顿暴打！！
“喂喂！你自己摔了个狗啃屎，干嘛迁怒于我。。。！！”
。。。。。。一通混乱之后，我俩各居房间的一方，席地而坐，笑得腮帮子都酸了。哎，可惜了他身上这套银色的西装，好不容易见到他穿得人模狗样的，这下全毁在我的“龙抓手”里了。
“贱人！你怎么来了！”我一边喘气一边问。
“来给你送新年礼物啊。我知道你想我，也不用一见面就行这么大礼啊~小生实在受之有愧哇~~”双手抱拳状。
“又找打是吧？”
“小姐，拜托，您能保持一点我对你美好形象的幻想吗~~”
“对着你这种人，不需要保持什么形象！”
“是你在我面前根本什么形象好吧？！哪次见面不是五体投地。。。。诶，你怎么又下黑手。。。不带这么耍赖的啊~~”妈妈的一身肌肉，累滩了我的手，丫还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说，到底干什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呗。”翻个白眼，一双大手摊在我的面前。
“这大过年的，你来了我也没空理你啊。姐忙着呢。”
肖白一脸的不服气：“诶，我说你翻脸也太快了！昨晚还对人家柔情似水呢。”拖着长长的尾音，戏谑的语气，眼神却直直射来，让人不敢直视。
。。。。拜托，昨晚举国欢庆，心情寂寥，小酌几杯，迷迷糊糊，根本不作数的好不好！天啊，我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让这家伙一早就坐飞机追过来。。。罪过啊罪过。。。。
“昨晚不是说好了，让你等我嘛~~今天我亲自前来送礼，礼物是——帅哥一枚~~~”他靠过来，手托着下巴做帅哥状，头发斜斜地落在眼前，微微挡住了带笑的眼。“怎么样，货色还不赖吧？”
一把推开他笑的贱贱的脸：“拉倒吧！我对穿着开裆裤四处跑的小屁孩不感兴趣！还真把自己当颗葱了！”
贱贱的笑脸又堆到面前：“喂，是你说家人非逼你相亲的，与其见那些相亲男，不如见我啦。你看，我都送货上门了，您就考虑一下呗？”
。。。。。。“相亲男比你长得帅。。。。”
“可是你又不喜欢他！”无比肯定的口吻。
“。。。你又知道？说不定我俩早已谈婚论嫁，私定终身。。。。”满口放炮中。。。。
笑音未落，肩膀就被一双手钳制了。“小美，你昨天，说了想我。我知道，你是说真的。”天啊，原来他听到了。。。果然，不能说真话。。。。
“我昨天就在赌，赌你的答案。”肖白得话题忽然严肃了起来。“既然你昨天答应了我，那我就绝不可能再给你机会逃脱。所以直接就去机场买了最快的机票飞来了。”
神啊，我是喝醉了对不对？一定是的。。。。要不然，为什么觉得那么恍惚呢？。。。
“我太了解你的性格，如果我不抓紧这一次机会，过了今天，你一定又不承认了。
咱俩说好的，在学校里，你是老师，我是学生。可是这里不是G市，你也不是老师。
那么，给我一个机会，哪怕只是我在这里短短的几天时间，和我在一起，好吗？”
我努力盯着自己脚上的兔耳朵拖鞋，让自己精神集中，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肖白说的对，我一向，善于逃避。对于肖白，我从未给过正面的答复——除了昨晚。
所以说，我昨晚，是吃错药了吗？明知不可得而为之，真真要伤害自己，伤害他吗？
这份感情对于我来说，就像烈火之于飞蛾，充满了诱惑的浓重色彩。我期待，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却害怕，自己早已过了承受激情的年纪。
就像贾轶男说的：“到了我们这个年纪，爱情，已经是个奢侈品。婚姻，无非是，找个人凑合过一辈子而已。”
在这个谈论婚姻而非爱情的年纪，去踏入一份燃烧激情的爱情，是不是，幼稚而可笑的？
更可笑的是，此时此刻，我居然真的动摇了？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冷不防肖白一把扯下了我的拖鞋。。。。这厮到底想干嘛？
“小美，你知道吗，你再嘴硬也没有用。因为，这双拖鞋，就是你也喜欢我的证据。”手里抓着可笑的战利品，肖白那深棕色的眼却深邃的可怕，仿佛只一眼，就可以把我的灵魂吸进他暴风雨般的感情里。
我只能喏喏地呓语。。。。“肖白。。。我们。。。。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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