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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救赎(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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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看到这一幕,差点掉下泪来。
  “爷爷……爷爷……”他喊道。
  老人转过脸。
  却不是他熟悉的面容,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村老人。比记忆中的爷爷更瘦弱,更佝偻,更老迈。
  笑容,却那么相似,就像是一个人。
  “孩子……”老人走到他面前,“你掉到山谷里啦,腿断了,爷爷把你背了回来。别担心,已经上了草药,会养好的。”
  T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为什么帮我?”
  老人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没回答。
  “我姓郭。你叫我郭爷爷就好了。”他说。
  郭爷爷每天都很忙。鸡一打鸣就起床,去屋后的半亩田地里浇水、施肥,然后回来做早饭。他要做的是一大家子的早饭。T从窗口望出去,这幢小屋周围,还有几栋红砖房,据郭爷爷说,住的是他的儿子,和几个孙子。
  现在多了个T,郭爷爷每天还要多做一个人的分量。然而老山中何其贫瘠,有时候米往往不够吃,这时候郭爷爷就会把剩下的饭,全装给T,自己则端起一碗菜粥,笑笑说:“我这么老啦,吃不下太多东西。你要养病,多吃点。”
  T也不拒绝,低头大口吃光。身为一个杀手,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战斗力为零,这令他强烈地缺乏安全感。如果不快点恢复体力,他的命就像始终悬在半空中一样。
  但住了几天,T就发现这个家族的异样。
  譬如,郭爷爷的那些正值壮年的孙子,都没娶妻;譬如郭爷爷始终没让他们知道,T的存在。像是害怕着什么,或者更像是执意保护他。郭爷爷就将他藏在这小屋里。偶尔有人过来,立刻拿起草垛和席子,将他躺的那张木板床盖住。等人走了,才拿开。
  他不说,T就不问。
  平时,一老一小,两人也很少说话。郭爷爷似乎也不太爱说话,到了夜里,就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望着山沟里的一轮明月,长久的发呆。而T也望着那久未看到过的,最清澈的月亮,然后进入睡眠。
  他的失眠症好了。每天一觉到天亮,有时候甚至要郭爷爷叫他,才会醒。一睁眼,就看到他淳朴的笑脸,然后将一碗热腾腾的粥递过来。
  偶尔,也会聊天。郭爷爷问:“孩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T答:“我做IT。”
  见郭爷爷不说话,他只得又开口解释:“就是计算机。”
  这下郭爷爷明白了:“哦哦哦——我以前听人说过。真厉害。”顿了顿又说,“我们这山里,豺狼野兽多。你也是玩那个‘户外’,到这里来的吧?以后不要来了,去点山明水秀的地方吧。”
  T看着他,想起白天看到的,走过窗口那些木讷的农家汉,没说话。
  杀手,对于某些事情,是有敏锐直觉的。
  T的腿骨迟迟未能愈合,有一天,郭爷爷端了碗鸡汤来给他,里面还有几块肉。一看就是鸡身上最不好的部位:鸡头、鸡屁股、鸡脖子……但T还是接过,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第一次对郭爷爷,说了声:“谢谢。”
  郭爷爷又笑了。
  结果这天夜里,T一个人躺在小屋里,就听到外头有个男人在骂:“老东西!就那一只会下蛋的鸡,你还把它宰了!脑壳有病吧你!老糊涂了!”
  然后就听到郭爷爷的声音答:“我是看老六最近身子骨不太好,想给他补一补……啊……”
  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的声音:“老东西!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想自己吃吧,鸡头呢?鸡屁股呢?是不是你吃了?”
  郭爷爷喘息的声音传来:“我吃了、我吃了……”
  T垂在床边的手,紧握成拳,然后又慢慢松开。
  这晚郭爷爷躺在小屋里,一直在咳嗽,听得T心烦。天亮的时候,才听他缓了过来。
  “他们不是你的儿子孙子吗?”T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这样对你?”
  郭爷爷沉默了好久,才说:“孩子,你说人的心,如果被脏东西蒙住了,有什么办法,才能把那脏东西撕开?”
  T没答。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等我伤好了,你跟我回城里吧。我给你买个房子,找个人伺候你,让你好好养老。”
  郭爷爷摇摇头:“我就该死在这里。”
  那个叫顾然的女孩,是几天后,被他们抓回来的。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从早晨落到天黑。T这时已经能坐起,只是不能走路。他就坐在单薄的木板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农家们连绵不断的哄笑声。
  而郭爷爷,一直在做饭,一直在热酒。老三回来的时候,扔过来一堆米肉酒菜,大概是用女孩身上的钱,在山脚买的。
  可当饭菜全做好、送过去后,郭爷爷累得精疲力尽,坐在门槛上,忽然就老泪纵横。
  “那是个很年轻的女娃。”他对T说,“造孽啊!”
  T沉默片刻,问:“他们会怎么做?”
  郭爷爷的声音,头一回有点抖:“会把她丢到水里,冷死,然后等有人来了,再打捞尸体。”
  T稍微一想,就明白其中关窍,不再开口。
  杀手生涯,早令他视人命如草芥。梦里的一切或许揪心,醒来,他依旧是冷漠无情的T。那个女人既然落到这群人手里,就是她的命。与他何干?
  这时,郭爷爷忽然起身,走到灶边,拿起壶酒,就一个人喝了起来。
  T看着他醉得通红的脸,没说话。如果这样能让老人好受点,那就喝吧。
  谁知喝了一半,郭爷爷忽然站了起来。
  “我去找他们!”郭爷爷含着泪说,“不能让他们再把这个女娃杀了。他们如果不放人,我就下山去报告派出所!”
  T倏地抬眸看着他:“你不能去!”
  郭爷爷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T想要站起来,动作太急,一下子从床上摔到地上:“郭爷爷!去了你就回不来了!”他低吼道。
  老人已经走了。
  这天,从上午直到天黑,老人也没回来。
  T一直坐在床上等。
  直到夜里八九点钟,才听到屋外有脚步声。然后是什么沉重的东西,“扑通”落水的声音。然后有人含着醉意骂了句:“老东西,终于死了。”
  T坐着,继续等。
  到了半夜三点,这是普通人一天里睡得最沉的时刻。他拿起床边的一支木棍,作为拐杖,缓缓起身。
  他知道这里不能再呆下去,郭爷爷已死,明天那帮人就会来把屋里的东西搜刮一空,或者一把火烧个干净。
  虽然腿伤未愈,身上的枪伤也没好利落,走路时全身都痛。但杀手的基本身手依然在。他几乎是悄无声息地,走入了隔壁的农舍。
  院子里一团狼藉,大部分人横七竖八,全都醉得不省人事。但是前院,还有两个人醒着,坐着在抽烟商量,是郭爷爷的儿子和大孙子。
  “明天把这女娃丢去哪儿?”
  “后山的猴子溪吧。那里水凉,这两天还滑坡了。”
  “好。”
  ……
  T绕开了他们,没花多少力气,就在一间柴房,找到了被链子锁住的女人。
  女人的确很年轻,也很漂亮,皮肤白皙。只是已经如同一具木偶,趴在地上,没什么人气。看到T进来,她只抬了抬眼,又闭上了眼睛。
  看到她,T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差点被燃烧殆尽的自己。
  T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
  “今天有个人,为你而死。”
  顾然重新睁开眼,表情有些恍惚:“是那个老爷爷……”
  T缓缓地说:“我今天救不了你。你如果有什么愿望,说出来,我替他为你完成。”
  我欠他一条命。现在他为了救你,赔上了自己的命。
  那么我也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顾然的声音很弱很轻:“你能给我报仇吗?”
  “能。你只需要给我名字。”
  顾然又抬眸看了他一眼。
  T保持沉默。
  阴暗的柴房中,潮湿的空气里。两个原本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人,因为这世间最大的罪恶和最弱小的良善,达成了协议。
  “乐落霞。”顾然轻声开口,“她偷了我的指南针和地图。”
  “柯凡、方绪、颜……轮奸我。”
  “李明玥、张慕涵、乐落霞……他们在草丛里。”
  “孙教授……拒绝带我回营地。”
  “最后……还有这里的这些人。我希望他们全部死掉,一个,都不要剩。”
  ……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T之前伪装的年龄是25,杀手是绝对不会写准确年龄的,他的准确年龄是不到23。   么么大家,明天见!力争中午12点,万一要晚一点,我会在评论区通知的。主要现在才开始写,还真不敢打包票~
  第四十三章 也许是你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
  螺旋桨在头顶盘旋,许多人在停机坪上跑动忙碌。周小篆跳下一架直升机,一眼就看到久未碰面的徐司白,站在不远处。
  小篆立刻跑了过去。
  “徐法医!”
  徐司白穿着件卡其色的外套,轮廓在晨色中越发显得清俊白皙。
  “她呢?”他的眼睛依旧盯着那些起起落落的直升机。
  “上直升机了。”小篆答,“应该马上就到。就是……人受伤昏迷了。”说完就偷偷看着徐司白的脸色。却发现看不出任何表情。
  又一辆直升机缓缓降下。
  车门“哗”一声打开,两名特警率先跳了下来。
  徐司白和小篆看清机上的一幕,同时一怔。
  白锦曦躺在一副担架上,眼眸紧闭,显然已昏迷过去,可脸上还挂着清晰的泪痕。韩沉就趴在她的担架上,头靠在她的脸旁边,眼睛也闭着,一动不动。
  “男的也昏迷了!”有人喊道。
  “担架担架!”
  立刻有人把韩沉从白锦曦身上扶起来,抬上另一副担架。小篆立马朝他们跑去,结果身旁的徐法医比他更快,三两步就抢到了白锦曦的担架旁,寸步不离的跟着。小篆望着他这副样子,心中暗叹口气,也跟了上去。
  ——
  急诊室外。
  白锦曦和韩沉一前一后被推了进去,一干警务人员则被拦在门外。
  小篆和唠叨、冷面,一起坐下来等。过了一会儿,唠叨撞撞小篆的胳膊,小声说:“法医对咱小白是真爱啊。”
  小篆抬眸望去,就见徐司白依旧一个人站在急诊室门口,隔着玻璃,目光专注地望着里头。
  这时,走廊里响起急促清脆的高跟鞋声,大家全都转头望去。
  辛佳。
  她穿着件宽宽的毛衣、湖蓝色长裙,长发披散肩头,气质越发显得温婉秀丽。眼神却很焦急,在唠叨面前站定:“韩沉怎么样?”
  唠叨轻咳一声,站起来答:“老大送进急诊室了,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辛佳紧咬下唇,只咬得没有一丝血色。
  这时,一名医生走了出来,越过众人就朝外走去。辛佳立刻拉住他:“医生!韩沉他怎么样啊?”
  那医生也上了年纪,眉目间颇为威严,没好气地答:“怎么样?是那个男伤者吧?失血过多、体力严重透支、炎症、高烧!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人受罪啊!”
  辛佳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医生,那白锦曦呢?”徐司白上前一步。
  辛佳看他一眼,没说话。
  老医生转头看到徐司白,答:“女伤者情况好一些,虽然有吐血现象,但是没伤到主要内脏。已经用药止住内出血了,好好养几个星期就没事。”
  ——
  入夜。
  韩沉和白锦曦分别被推入了各自的病房,只是都还没醒。
  他俩既然确定没有危险,黑盾组众人就要立刻赶回省厅,继续T案件的后续事宜。
  离开医院前,小篆还是有些牵挂,想去两人的病房再看一眼。结果走到白锦曦的门外,就见徐司白坐在床畔,握着白锦曦的一只手,看着她,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而锦曦睡得很沉,面目安详。
  小篆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到了韩沉的病房门口,就见大美人辛佳,靠在床畔的沙发里,蜷成一团,已经睡着了。相隔不远的病床上,韩沉也陷入了沉睡。
  小篆脑子里突然就冒出在山上看到的那一幕——
  白锦曦背对着韩沉,流着泪往前走。而韩沉用那样的眼神望着她。
  再看到刚才看到的这些,小篆心里莫名就有些不是滋味,又叹了口气,转身下楼。
  ——
  韩沉一直在做梦,脑子里浑浑噩噩,也闪过许多模糊的念头。
  他又梦见了那个模糊而捕捉不到的女人。她抬脸望着他笑,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等你毕业就结婚,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他还梦见了白锦曦,真真切切的她。梦里他就如刚才在直升机上一样,抱着她反复亲吻。她的发间有令他感觉到温暖的馨香,她的唇舌如神秘的蜜源深深吸引着他,只令他想要更多更多的她。
  ……
  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女人。
  但一直也很清楚,自己应该恪守的准则在哪里——
  那就是不管你韩沉有多喜欢她,也不能跟她在一起。
  然后这一路走来,已是越来越喜欢,越来越压抑。这些年来第一次,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及至今天到了飞机上,听她迷迷糊糊哭着说心中的委屈,听她说要放弃对他的感情,一种前所未有的巨恸和深深的怜惜,瞬间就没过心头、冲破理智。那感觉就像是从他血脉骨骼深处汹涌而出,他根本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
  一低头,就吻住了她。
  甚至,就想从此再也不放手。
  ……
  他破案一向遵循理性思维。
  但在有些事上,却始终坚定地忠于自己的直觉。
  譬如四年之前他醒来,所有人异口同声否定“她”的存在,他却坚定地相信着,她一定存在。只因为他心中,对她那份缠绵刻骨的感觉,胜过了一切证据。
  然而……
  他韩沉从来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可现在,为什么对另一个女人,产生了同样强烈的感觉和情意?甚至都令他无法控制自己,如此热切地想要得到她?
  ……
  困惑、甜蜜、愧疚、渴望……许许多多的强烈情绪交织心头,令他的大脑再次陷入混乱中。
  而记忆中许多支离破碎的画面和声音,也接连不断地闪现在梦境中——
  他坐在官湖派出所的档案室里,翻看着白锦曦的资料。24岁,土生土长的江城人,沙湖警校毕业。他心想,这个女人,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他拥着她,骑着摩托车,穿行在江城的小巷中。感觉她的发丝轻拂在他的脸上,感觉到怀中那柔软而温热的娇躯,他神差鬼使地竟然不想放手;警局食堂里,人声嘈杂,他站得很远,看到辛佳望着白锦曦,神色复杂;还有他和白锦曦站在黑盾组办公室里,听到T的宣言:“我指定韩沉、白锦曦参加这次比赛。”
  “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五年前是我第一次作案,对不起。”
  ……
  “白锦曦……锦曦……”他低喃着她的名字,想要睁开眼,却再次陷入深沉的睡眠里。
  病房里,并不止他一个人。
  没有开灯,走廊的微光,从玻璃透射进来,屋内昏暗得犹如暮色降临。
  辛佳靠在沙发里,已经睁开了眼,有些呆呆地望着床上的韩沉。
  看着他英俊的眉眼在梦中紧蹙着,听着他反复低喃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么看了他很久,辛佳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
  她起身走到他床畔,蹲了下来。
  然后轻轻地拿起他的一只手,双手紧握住。
  “韩沉……”她低声说,“你永远也得不到她的,韩沉。”
  她用手擦了擦眼泪,慢慢地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一次、两次,结果都不会有差别。”
  ——
  深夜,黑盾组办公室。
  秦文泷带着几名资深刑警,正与唠叨等人,对T案件进行最终的梳理。
  唠叨提出疑问:“如果说T的终极目的,是为顾然报仇,同时惩治山里隐藏的这一群连环杀手。那他之前狙杀的那5个人,用意何在呢?”
  一名刑警说:“都是惩奸除恶,先杀小鱼,再杀大鱼。”
  秦文泷却说:“我认为不仅仅是这样。你们打开电脑看看,因为前面的几起案子,现在网络和媒体对T案件的关注度有多高?现在我们还没有公布案情,但迟早是要公布的。我们可以想象出,这起案子的影响力,必然是举国震撼。”
  小篆若有所思地点头:“就像小白之前说过的,T如果单纯只是要杀这些人,很容易。但他的目的,是要他们恐慌,是要将他们高高钉在耻辱架上。所以他不仅一步步计划严密地惩治了这些人,还将民众的情绪,一步步推到高潮。如果他只是单纯地捅出乌临山这一个案子,很可能引不起什么关注。”
  唠叨翻了翻手里的口供本,说:“乐落霞和方绪等人都提到,T说了一句话:‘人的心如果被肮脏的东西蒙蔽,要怎么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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