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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 河 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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掂了掂邦重的鲤鱼,起码有十四五斤重一条。小秋把篾籇提到岸上,将里面的撒子鱼全部取出来后,清理一下,共有六条,约一百来拾斤。他把鱼装进网袋里,放在草坪里,有几条撒子乸的屁股上,还在不断地流着金黄的鱼子。几条鱼张着嘴一噏一噏地不时掀着网衣,在地上拼命地踣。
鸡已叫了三遍,月亮落在西南天边的黑色群峰上,大地还隐没在朦胧的晨昏里。这时,父亲披了件夹衣,佝偻着腰走来了。他看到地上有那么多撒子鱼,高兴地说:“嘤,运气不错!我做梦发大水,知道今天硬有财喜。”
小秋说:“有那么灵?爹,你看怎么处理?”
他们父子俩商量了一阵,决定拿到辰河镇上去卖掉,斢掉换点钱,帮补家用。小秋说:“留条小的自己吃吧。”
父亲说:“家里还有荤菜,都卖掉。得几个钱,你给芝兰去送点儿,她在城里学习开销大。这孩子很好,很备细,省吃俭用。她每次来,都给你奶奶和我们带那么多糖果。剩下的就买点儿化肥浓田。”
天麻麻亮,小秋从屋前面蓝河溪岔里,划来一只渔划子,把鱼装上划子。在薄薄的晨雾中,他划着划子,朝辰河镇飞快地驶去。
第4章、刘光汉(1)
上午十点钟,在辰河镇企业办主任办公室的豪华的老板椅子上,坐着一个四十过坳的中年人。他瘦高身个,蓄着偏偏的飞机头,圆额头,高颧骨,阔嘴唇,尖下巴,睖睁着一对狡捷的三角眼。在他眉宇间隐含着一股不易觉察的精明和昂藏的气派。他就是辰河镇企业办一把手刘光汉。说起他,可是位大名鼎鼎的大红人。在辰河镇这一带,没人不知,没人不晓。他不光是镇企业班主任,同时还兼任着蓝溪村党支部书记。
他当过兵,后来退伍回村,七五年,*时造了村老支书的反,夺了权,当上了村支部书记。因村办企业开办煤矿、建柑橘场有功。一九八三年在他当人大副主任的姐夫吴兆谛的关照提携下,刘光汉顺利的当上了镇企业办副主任,成为不吃皇粮但同时掌控着村党支部的大权的招聘干部。那时,镇企业办主任是由邓一浩副镇长兼任。八八年,辰河镇镇企业总收入过亿元,连续三年在县里放了三颗卫星。其实这数字有很大的水分,他们连老百姓田里的稻草和家里的鸡蛋,都算成镇企业收入。当时,正是兴起凭政绩用干部的时候。数字出政绩,政绩出官,官出数字。在那人人都心知肚明的所谓干部任用改革不成文的潜规则盛行的年代,*年邓一浩被提拔为县乡镇工业局局长。自古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刘光汉又在其姐夫的帮助下,顺利地又转了正,接替了镇企业办主任。虽然在职务转上了正,但遗憾的是他还个农村户口的招聘干部。因为他文化水平实在太差,在几年的招聘干部转为正式国家干部的考试中,屡试不中。直到九五年,才通过他的姐夫西陵政坛不倒翁吴兆谛的关照,以所谓组织照顾的名义,破格招录为国家正式职工。尽管是个职工,但在镇里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据说在明年镇政府换届中,他已作为辰河镇镇长正式候选人,参与竞选镇长呢!
此时,刘光汉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专注地盯着看,看着看着,他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张纸条是他的情妇伍娟写给他的。她要刘光汉今晚到她那儿去幽会。说起伍娟,那不得不牵涉到一段错综复杂鲜为人知的隐秘情事关系和历史。
那是在一九五五年,刘光汉的父亲刘际岳和黄天湘的父亲黄伯韬,他们俩曾都在辰河高级社里工作,一同搞土改和合作化运动。他们两的关系不仅极其要好的同时和领导,而且还是换了贴的老庚。黄伯韬当时担任工作组组长,刘际岳任副组长。那时辰河镇刚建社不久,黄伯韬家在县城,离社里较远,有四五十里路程。全国刚解放不久,百废待兴,社里机构和设施建设还很不健全。办公地点是设在一家没收大地主的封火大院里,既没有专门的食堂,又没有专门住房,生活极不方便。社里的干部大多吃派饭。刘际岳因家就住在社里附近不远的蓝溪村。他就经常邀黄伯韬去他家里吃喝,一来二往,便熟识了刘际岳的漂亮妻子肖秀芬。肖秀芬的漂亮在当地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儿,十里八村的人尖子。那阵子,她结婚才四五年,生育一子一女两个孩子。大的六岁是个男孩,就是现在刘光汉的大哥刘光勇;小的是个女孩才四岁,即现在嫁给吴兆谛的妻子刘凤仙。黄伯韬自见到肖秀芬后,就被她的美貌弄得神魂颠倒。不论刘际岳在不在家,他有事无事,就三天两头往她家里跑。
为了把肖秀芬弄到手,黄伯韬借机调派刘际岳到外社参观之机,溜到肖秀芬家里。出于他既是丈夫的领导又是老庚这两层关系,肖秀芬便留他吃晚饭,还特意给他做了许多好吃东西,并打来了米酒,热情地款待他。那天,黄伯韬没喝几杯酒就醉了,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因天色已晚,肖秀芬就留他在家里歇宿,她把他安排在堂屋西头的一间厢房里。肖秀芬自己住在东头的房间里。到半夜,当人们都睡熟了的时候,黄伯韬就蹑手蹑脚溜到肖秀芬的房里,赤条条地悄悄拱进肖秀芬的被子,要和她强行做*。开始肖秀芬死人都不肯依从,但经不起黄伯韬地软硬兼施和恐嚇,后来便只得依从了他。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不知多少回,肖秀芬气得直流哑眼流,但又没法拒绝他,若不同意他就威胁她说要把事情嚷出去。怕事情暴露,她只好忍气吞声。黄伯韬不仅得寸进尺,而且还贪心不足得五想六,非要独霸她。
五五年,反五风运动开始了,刘际岳莫名其妙地成了运动对象,后来被关押到县城隔离审查。
在刘际岳被隔离审查期间,黄伯韬还假惺惺地去看过刘际岳,并安慰他说:“只要有我在,你的问题,一定会弄清楚的。”刘际岳感动得涕泪纵横说:“我家里就靠你关心照顾了。”他还写了封简短的信,托黄伯韬带给他爱人肖秀芬,“秀芬:我有罪,在这里接受组织的审查。家里就托百韬老庚关照你了,你要代我好好地感谢伯韬兄。他为我的事冒风承险地开脱担担子……”
黄伯韬就经常名正言顺地以领导的名义,去看望肖秀芬,其实是去占有她。肖秀芬自和他发生关系后,就怀了孕,第二年,她就生下了刘光汉。俗话说一跌有三蹿,祸不单行,福无双至。五七年反右,刘际岳又被打成右派分子 ,后来被遣送到西湖农场劳动改造。六零年大饥荒,他饿死在劳改农场的一个荒洲上。在刘光汉幼小的记忆里,黄伯韬经常到他家里来,给他买这买那,对他母子都很好。母亲叫他喊黄伯韬为叔叔。
后来,世事沧桑,几经变迁,辰河高级社变成了辰河乡,从辰河乡又变成了辰河人民公社,而后又由人民公社变成了现在辰河镇。六十年代初,黄伯韬调离了辰河公社。俗话说,山不转水转,石不转磨转。直到七零年,黄伯韬又调回了辰河公社,任革委会主任。在刘光汉的印象里,最深的是他十七岁的时候,当兵年龄不到龄,差点儿被刷掉了。后来他母亲找到黄伯韬才顺利去成。因此刘光汉特别感激他,视他为再生父母,其实就是他的私生子。因此这就是他们有着非同一般特殊关系的重要原因。
一九八 九年,已经退居二线任三五干部的黄伯韬,一天来找他。那是刘光汉刚接手企业办主任不久,黄伯韬求他把他儿子黄天湘安排到企业办工作。黄天湘是他后面娶的小老婆徐氏生的儿子,今年高中毕业。黄伯韬从县里要来了招干指标。县里要他自己联系单位,所以,他就想到了刘光汉。刘光汉二话不说,就接收了,于是黄天湘就在辰河镇企业办工作。
第4章、刘光汉(2)
不久黄天湘和伍娟结婚了。那时伍娟在苏家滩乡供销社工作。为了照顾夫妻生活,通过县社关系才豁蛮把伍娟调到辰河镇供销社。可是好景不长,九一年购销社宣布破产,职工下岗自谋生路。刚下岗那几年,由于家里经济条件差,光靠黄天湘一个人每月百来块工资,真是入不敷出。为了生活,两口子吵嘴打架是家常便饭的事。他们关系十分紧张,甚至闹到离婚的地步。那时,他们才结婚两三年,还没生孩子。伍娟二十三四岁,年轻漂亮。正是风韵正华的少妇,粉盈脸,水蛇腰,皮肤白皙水嫩,十分惹人。
伍娟和刘光汉好上,纯粹是出于一次偶然的机会。那是伍娟刚调来不久的一个初夏,分管乡镇企业的赵副县长和乡镇企业局邓一波局长,突然来镇里检查工作,在听取汇报后,赵副县长要查看资料。黄天湘是秘书,资料由他保管着,他把它锁在柜里。按照平素,他一早就来上班,但今天不知怎么啦,到十点钟都还没见人影。急得刘光汉满头大汗,十分恼火,不禁脱口大骂:“狗日的,混帐东西!太没名堂了,把工作当儿戏!”但骂归骂,气归气,黄天湘又不在跟前,骂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只好把赵副县长他们先安排到镇里的餐馆里喝茶,亲自跑去叫黄天湘。他一路跑,一路气愤地想:今天非臭日鞫他一餐不可!
黄天湘是住在他老婆伍娟单位镇供销社的旧家属房子里的。当刘光汉趱到黄天湘屋门口时,只听到他屋里面一阵嘁里哐啷的碰撞声。他急忙推门进去,扑到房里,只见满地是东倒西歪的桌椅和破损的盆盆罐罐。黄天湘和伍娟扭打在一起,两人像牛格打一般,喘着粗气。
刘光汉不禁大声骂道:“黄天湘,你这个狗杂种,还是个男人吗?你班不上,在家里欺负女人!”他们两被这突然其来地叫声给镇住了,都掉过头来瞵着刘光汉,但两人的手仍没松开。伍娟披头散发,双手紧紧逮着天湘的衣领。黄天湘一只手揪着她的长头发,一手死紧地抓住伍娟胸前衣扣。伍娟的衣服扣子全撕扯开了,两坨胀鼓鼓雪白的*几乎毫无羞耻地全部袒露在外面。
“放开!你今天怎么搞的,你误了天大的事啦!赵副县长和邓局长检查工作来了。你好,在家里打架。他们要资料,你还不赶快去取,想不要饭碗了是吗?!你给我赶快取出送给他们,他们在馆子里。”
黄天湘和伍娟两人听说事情严重了,便都松开了手。黄天湘拔脚冲天就往外趱。伍娟这时一屁股踏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边哭边说:“刘主任,这个家我不过了。”
刘光汉问:“你们为什么?”
伍娟说:“还不是为钱?他把他那几个工资像廋私伢儿廋着。我母亲病了,要去看望一下,他都不肯出分钱。我还和他有什么过头?”
刘光汉一听是这么回事,因为还有事,一下子劝又劝不好,就这样走也觉不妥,于是就去扶伍娟。伍娟驮着身子,她个儿高,人又重。刘光汉只得用双手崭劲去捧她,哪知一使劲禁把她整个柔软的身子面对面地搂在怀里。伍娟两坨鼓嘟嘟的*搡在他的胸前,那一张没有泪水的姣好的脸一下子贴在他的脸上,从散乱罩着的头发里露出一双似怨非怨的美丽的眼睛,电光般地瞧着他。刘光汉触电般地浑身一麻,一股兴奋的热流刹那间流遍了全身。他慌乱地把她捧到床上坐着,松开手忙说:“你消消气,等会儿,我再狠狠地日鞫他。”说着掏出两百块钱塞在伍娟的手里。伍娟柔软的手执着他的手不放,猛地站起来,激动地扑在刘光汉的身上。
刘光汉挪开伍娟的身子,说:“现在那里还有一伙人,我还有事。晚上,我再来看你。”伍娟迷人地送给他一个无声地微笑着。刘光汉急忙走出屋外,心神不宁地陪领导吃罢饭,把他们打发上车。因黄天湘和妻子刚吵架,为了让他出去避避气头,刘光汉特意准了他几天假,让他搭邓一光的车子,回城就着去看望父母亲。
那天晚上,刘光汉如约到了伍娟家里,于是两人就美美睡在一起了。当他们兴味尤尽的时候,伍娟趴在刘光汉的身上说:“你拿东西真厉害,是我真正享受到了做女人的幸福。”
刘光汉问:“怎么,天湘那东西不行吗?”
吴娟说他根本不是个男人,那东西怎么怎么不中用,不然他们结婚了那么几年,连孩子也怀不上。她给他说多么想有自己的孩子啊,并且永远想和他在一起。从此以后,她尝到了一个做女人的真正幸福和满足,于是他们想方设法经常背着黄天湘鬼混在一起。不久伍娟就有喜了。第二年伍娟生了个孩子。孩子已经两三岁了,随着孩子的长大和晓事,他们感觉得有些碍脚碍手。于是伍娟和刘光汉两人商量,就将孩子送到黄天湘父母那里寄养。至于黄天湘,刘光汉有的是办法把他支开。他不时安排他出差或到外地开会。但是对于沉迷在晚来的疯狂*中的他们,是永远满足不了这偷鸡摸狗得来的短暂快意和幸福。他们想永远天长地久地厮守在一起。然而黄天湘就像一堵无形的墙,横隔在他们中间,使他们在饥渴难耐和谨小慎微苟欢中度日。为了从根本铲除横隔在他们中间这堵墙,刘光汉思来想去,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出个称心如意的办法。尽管他迫切想和伍娟长相撕守在一起,但目前又还不敢公然离婚和伍娟结婚。因为除了刘光汉暂时无法摆脱家庭的原因外,在他的心灵深处,还隐藏和躁动着政治上与仕途上更大的欲望,那就是要无论如何要登上辰河镇最高行政首长的权力宝座,谋求和实现他的人生价值和抱负。他经过反复权衡利弊,认为权力是至高无上东西,有了它就会拥有一切。但他又舍不得美丽性感的伍娟。因此,他只好尽量避免社会舆论给他政治前途造成任何的障碍和影响,但又继续与伍娟保持这种隐秘的情人关系,暂且放弃铲除障碍的想法,待到时机成熟再做打算。
机会终于来了。九二年,*南巡谈话后,全国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办实体热潮,海南成了开发投资的热土。这个曾经荒凉的海岛好像一下子都是遍地躺满了黄金。全国各地的经济精英和敢于弄潮的勇士们,竞赛似的带着淘金者的美好梦想和大量资金,纷纷争先恐后地涌向这里。西陵县也不甘落后,迅速组建了驻海南办事处,抽调了大批人员。刘光汉乘此之机,把黄天湘派往了这淘金者浩荡队伍。在这个充满梦想与追求金钱和财富的浮躁时代,黄天湘兴也致勃勃地带着刘光汉给他的十万元启动资金,怀着去发财美好梦想,辞别了娇妻毅然地奔赴了海南。黄天祥一走,刘光汉和伍娟就如解除了长期捆绑在他们身上绳索,感到从来没有过自由和惬意了。几乎疯狂了的他们,只要一有空,不论白天黑夜就苟合放纵在一起。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没过多久,在一个大白天里,黄天湘撞了回来。他一推开门,走进房里,眼前那不堪入目的情景让气得半死。刘光汉和伍娟两人竟在大白天*裸地,一根纱线不挂地箍在着一起苟合。面对这奇耻大辱,作为血气方刚的男子汉,他气得咬牙切齿,一反往日的温存和恭顺,倏地地爆发出从未有过的不共戴天仇恨和愤怒,凶狠地扬言,不告倒他们誓不为人。刘光汉当时吓得魂不附体,提着裤子冲天地趱了。
在这危急关头,还是伍娟这个十分有心计的厉害女人,凭借临危不惧的非凡才能,三下五除二给摆平了。伍娟不露声色软硬兼施地对黄天湘说:“你要告可以,我不怕你。你若要张扬出去的话,那我们就门脚上剁狗卵,一刀两断。就算你告响了,最多也只能派刘光汉和我个男女作风问题,治不了罪。这年头这事根本不算事。话讲回来,家丑不可外扬。你若这样一嚷出去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那不等于自己丑化自己,向世人宣扬自己是王八蛋嘛。到头来你还得鸡飞蛋打,落得人财两空。你若不嚷出去,你也不舍掉什么。我叫刘光汉陪你两万块钱,这样不仅可以顾全了你的面子,而且还能捞到点儿好处。”
黄天湘反复掂掇,只得哑子吃苦瓜,打掉牙齿往肚里吞,接受了这个屈辱的条件。但他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要伍娟从此和刘光汉断绝关系。几经较量,于是一场危机在伍娟三下五除二的操弄下,风平浪静,化险为夷了。黄天湘走后,吴娟和刘光汉他们依旧如故。
此时,东南亚经济危机的风波开始席卷亚洲。处于改革开放前沿阵地的海南首当其冲。那些怀揣着淘金者美梦纷纷被金融危机的汹涌澎湃狂涛撞击得粉碎。黄天湘在这场淘金梦中,不仅没赚回一分钱,而且连投资二十万老本也赔了个精光。这时国家开始紧缩银根,中央又一道禁令禁止党政企事业单位一律停止办实体,同时采取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着手清理整顿金融秩序。最后被派出去的淘金者纷纷狼狈不堪地回来了。黄天湘落得了牢狱之灾。后来通过黄伯韬出面与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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