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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 河 潮-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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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了解一下情况,他问:“小秋,听说你搞了个果园场。现在情况怎样?你给我说说。”

  小秋说:“场是办了个,规模不大。果园场面积大概有二十来亩。租用土地十四五亩,自己四五亩。九五年试办,至今已有四五年了。当时栽种了金秋梨、板栗、葡萄等,现在已经全面挂果,正处盛果期。这些品种是我到山东参观带来的优良品种。今年是大年,预计可产三万来斤。还搞了个网箱养鱼,六个网箱,大概下半年可收三千来斤。我这次来顺便与几个超市签订一些供货合同。”

  向政农说:“现在市场行情怎样?”

  “葡萄四块五一斤;金秋梨六块一斤;板栗三块一斤;鲜鱼八块一斤。价钱还可以。”

  义成说:“小秋这孩子是个人才,有文化,有胆识,有正义感,只是在农村桌子底下打拳,有点儿屈起了。他搞这个,起初很多人反对,现在见了他的葡萄园和网箱搞成功了,大家都很眼馋。还有些人也想跟着搞起来。”

  向副书记说:“好,小秋确实不错,是一个有志向的青年。立志农村,就要敢闯敢干。过天等我得空了,我要到你那儿去参观,学习取经呢。”

  小秋说:“向副书记,莫讲参观了。欢迎你来在指导工作。随你哪时来,瓜果是有吃的。现在园里香瓜出了,过晌西瓜也禁熟了,你来尝个鲜吧。”

  “好,一定来。不过你要把金秋梨和葡萄、粉葛等管理好,我们已经把它列为省农博会的拳头产品。”向政农嘱咐说。

  “我已经全部采取套袋无害化处理,百分之百的绿色果品。既然县里这样看得起我,我绝不会给县里丢脸。”小秋胸有成竹地说。

  向副书记走上前,紧紧地握着小秋的手说:“好,咱们一言为定。”向副书记要留小秋和义成两人吃中饭。小秋和义成说还有事,就辞谢了。向副书记把他们送到门口说:“毁禾的事会处理的,你们放心吧。万一有什么情况,你们就告诉我,不过,我量他们不敢。”

  小秋和义成辞别了向政农,走出了县委大院。义成说他要去看看外甥,就先走了。小秋就到西陵超市和福满嘉超市去签合同,签好合同后,还要到芝兰那儿去。芝兰前天特地托人带信来,要他去。他在街上买了些水果,就朝芝兰的学校走去。。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23章、水落石出(1)
下午,太阳偏西了。义成刚下车,朝家里走去。他走到村口,离老远就看见家门口蓬着很多人。义成的心情突然紧张起来,他担心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急忙往家里赶。不知谁说了声“义成叔回来了。” 大家都扭头朝他看。他堂客见义成回来了,忙迎了上来,说:“孩子他爹,宏富哥刚刚到找你。”

  “他找我啊,有吗事吗?”义成惊疑地问。

  “不晓得。他叫你到村委会去,说是镇里黎书记和刘光汉找你有事。我猜,莫怕是找你处理调田的事儿。我告诉他,你不在家,上坡去了。他叫我去喊你。”他堂客说。

  启南从人丛里挤过来说:“义成叔,你到县上?”

  “嗯,”义成应着。

  “情况怎样?”启南问。

  义成把到县里见了向副书记的情况简单地讲了,问:“他们找我到村委会去做什么呢?会有什么好事?”

  启南说:“我看十有*是处理调田的事儿。可能向副书记的话起作用了。俗话是说‘不怕官,只怕管。’”

  义成的堂客问:“你去不去呀?”

  “怎么不去呢,怕老虫吃人啊?!”义成斩决地说。

  启南说:“你去看看,处理得合理就同意,不合理就翻他们的过,和他们搞到底。”

  义成说:“好。”

  他堂客担心地说:“要不要把春燕叫回来,我和她陪你一起去。”

  义成粗声粗气地说:“又不是去相骂打架,有我去就有了。他们能把我怎样啊?”义成走到灶屋里,舀了勺凉水咕噜咕噜地喝了,就朝村委会走去。

  村委会在蓝溪村的中心地带吴家坪上。这里地势较高。原来这里是大恶霸吴启奎的大四合宅院,占地一公顷多,大小跑马楼二十多间。四九年解放前夕,吴启奎随他在国民党的两个儿子逃到台湾去了。留下他两房小妾:大的叫仙娥,二十六七岁;小的叫凤娇,只有十八岁。土改反霸时这里作为蓝溪村指挥部,关押了十多个地主恶霸分子,包括吴启奎的俩房小妾。一天审问吊打一个姓聂的地主婆聂花时,叫仙娥和凤娇两人陪罪。两个小妾看到车半边猪吊挂在屋梁上的聂花,杀猪般地嚎叫时,吓得屁滚尿流,尿湿了一裤裆。当晚年纪小的凤娇骇不过,用裤带吊死在关他们那间房子的屋梁上。后来大跃进和人民公社时期,这里做过村委会和大队部,办过夜校和做过小学学校。*后期七十年代初,教育改革,全面实行普及教育,就近入学,村村办学。这里办过村小学。

  直到七三年上学期,这里发生了一件怪事,后来才停办。一天中午,一个五年级的女学生,在这里睡午觉,梦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女子,一身血污,披头散发和她睡觉。女学生惊醒后,吓得大叫,坐在桌子上,大汗淋漓,留着鼻血,从此人也懵糊了。骇得孩子们不敢上学。虽然那时候不准信迷信,但大人们说那是死了的凤娇翻魂讨替身。后来只得把学校搬到现在的刘家祠堂。

  学校搬走后,这只剩下大队部了。八十年代初,全国实行撤社建乡,大队部又改为为村委会,直到现在。 。。

第23章、水落石出(2)
义成来到村委会。在会议室的门口,村主任陈宏富见义成来了,就招呼他到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长桌周围,按官职大小依次坐着黎苗书记、杨孟春镇长、村支部书记刘光汉、陈宏富的座位空着,他刚离开到外面,还有村支委他弟弟义刚、村妇女主任和五组的组长盛兴。

  会议桌上摆满了香瓜,还有切开的没有完全禁熟的粉红西瓜。见义成走了进来,黎苗书记主动站起来客气地打招呼:“义成哥,等你好久了。”

  大家见黎苗站起来,都面带笑容。只有他弟义刚面色木然则身坐在那里。刘光汉也微笑着站起来,指着一张空凳子说:“义成哥,你坐。”

  黎苗说:“来,吃香瓜。”待义成坐下后,黎苗才坐下。他说:“我们镇党委和镇政府都很重视蓝溪村调田毁禾事情,经过认真地调查,今天上午,我们又和村里的主要领导进行了研究,刚才又和村支两委进行了商量,做出了处理决定。等会儿由杨镇长来宣布处理决定。”黎苗停下来,扫视了大家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义成的脸上,说“义成哥,请你来就是征求你的意见。若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还可以再商量。杨镇长你先来宣布处理意见。”

  杨孟春清了清嗓子,说:“刚才黎书记都讲了。过套话我就不讲了,弯田打耙过直了。经研究,我们的处理意见是:一是关于毁禾事件的性质,我们认为这是十分错误和严重的,决定对于吕趔子的毁禾行为,我们坚决给予严肃处理。首先责成他写出深刻检讨。其次要他赔偿经济损失:赔稻谷六百斤;钱八十元。”杨孟春瞥了义成一眼。“二是关于调田的事。根据上面的政策,义成哥的妹子春燕和孩子的责任田保留不变。虽然上面也讲可以采取乡规民约的形式,但在我们这里还是不合适的。义成哥的儿子吴烝的这份责任田,我们……我们想,”杨孟春讲到这里,心里有些紧张,不免舌子有点儿打啰。

  黎苗看他这情形,板起脸,不满地纵着眉头。

  杨孟春故意干咳嗽几声,镇定了一下情绪,“我们这里人多田少,实在不好分。吴烝大学毕业了,而且听说分配在市政府农办工作。他成了国家干部,为我们辰河镇争了光。这是件大好事,大喜事。我们在这里表示祝贺。”

  除了义刚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外,在座的都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

  杨孟春接着说:“我想——请义成哥发扬风格,把吴烝那分田调出来。关于吕趔子进田的事,根据他所犯的错误,前面我们已经讲过,可以不给他调田。但考虑到人生来就要吃饭。只要他能认识错误,承认错误,有悔改之意,也不能把他一棍子打死。我们研究还是给他调田。按人口算,他需要进三个人田,但他严重超计划生育,只能给他调两人的田。就这样。我讲完了,若有讲得不到的地方,请黎书记纠正。”

  黎苗准备叫义成说,见刘光汉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心想还是叫刘光汉先说:“老刘你先说几句吧?”

  刘光汉一下子振着起精神,咳咳打扮了几声响声,说:“刚才黎书记和杨镇长两位领导都作了重要指示。我表示完全拥护,坚决执行。本来这也是我们村里的一贯意见和主张。我们村土地调整大体是好的,但在调田中造成一些矛盾和误会。义成哥,我讲得不到处,你也不要生气。吕趔子借用村里的名义,冒仿我的字迹,挟天子以令诸侯,把你的禾割了。这是吕趔子个人所作所为。我们对他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和处理。不过,他后来还到我那儿认了错。义成哥,你对我可能有些看法,我不怪你。说明我的工作还存在问题,方法简单,没做过细,没及时通气。若即时通气了,就不会有误会了。我想我们支部今后要改进工作方法。义成哥,这事情已过去了,你莫放在心上。我讲完了。”刘光汉一口漂亮话,把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

  黎苗看了看大家,然后对义成说:“义成哥,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义成坐在那里,好像在看一出大戏一般。前几天,黎苗的那冷淡粗暴的态度,和今天判若两人。他今天不仅一口一个“义成哥”喊得清糖甜,而且表现得如此热情。义成知道他们是在演戏,而且这些官场的人,演技之高,他今天真正领教到了,俗话说“官场如戏场”,真是一点儿不假。他在心里一直好笑。但不明白,是什么使他们一下子变成这样,是县里向书记,是省市检查组,还是儿子毕业安排在市里工作?他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一片混乱。不管怎样,只要他们能合理地处理,将就过去算了,我不会与他们计较什么。他就汤下面地说:“镇领导和村领导,今儿专门来为我这一直拖了半年的破事儿作出处理,费心了。我感谢了。我这人是个直爽人,你们当领导的也晓得,我也不是艮杠人,大家把话都讲明了,我没有其他什么意见,俗话说‘话明气散嘛!’”这时村委会的门外发出了一阵哄笑声,把会议室里的人紧张得吓了一跳,他们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一听,原来是早已徛在外面蓬热闹和打听消息的村民群众,他们听到了处理结果,爆发出的一阵欢呼声。

第24章、猎鱼(1)
俗话说“东标西标,四十五朝”。六月下旬,蓝溪村的坪上、山坡上和丘岗上漫山遍野的水稻,禾穗都已经出齐了。有的已经灌浆,有的已经勾脑,有的已经散子吊边绿豆黄了。南风过处,稻浪翻滚。连空气里都飘荡着扑鼻醉人的稻香。忙碌了大半年的人们见了,打心眼里高兴,看来好年景就要到手了。

  在蓝溪坪上,庆东伯和盛兴俩人坐在青郁的桐树底下,把锄头挝在田坎上,他们望着眼前丰收的景像,两人一边抽烟,一边兴奋地估摸着田里的产量。

  盛兴说:“庆东伯,照这样下去,你今年可以收到四五千斤稻谷。”

  庆东伯说:“哪里,你不算帐呀,我只有四个人的田,每人只有八分多点儿,拢共只有三亩二份田。在坪上能种双季稻的只有两亩多点,其余的是坡上塝田和山岗岗上的天水天。雨水好的年景有点儿收的,若雨水欠缺的,都还不够补种粮。哪有那么多的产量呢?”

  盛兴说:“来,我把你匡算下,坪上就算两亩啰,这都是可种双季稻的嘛,一届亩产九百斤没问题吗?我看你这丘田盖全坪。两亩两届就是三千六千斤。还有坡上一亩多,算五百斤,有吗?这样毛毛把你算一下,不就有四千来斤嘛。”

  庆东伯被他算得笑了起来,说:“你都把我满打满算了。但愿如此。不过我只得三千四五百斤,我就作贺喜揖了。”

  盛兴说:“能遇上今年这个好年岁,就可以过上个好日子了。”

  庆东伯说:“哼,那是梦里吃糖,想得甜。谷子进偅瞬潘闶潘愫媚晁昴亍9庥泻媚晁辏灰欢芄虾萌兆印!

  盛兴说:“怎么不能啊?”

  庆东伯说:“农业成本和税费那么重,你算算看,作田还有吗个赚头。搞得不好还要贴老本呢。”

  盛兴说:“那我们来算算,究竟作田划算不花算。”他们两一提一答地算起来。

  庆东伯说:“就拿我那几亩田来算吧。我讲你算啊。种子要一百五十元;请人栽收的工钱:载田,一亩一季,要六十元,两季四亩就是二百四十元;收割,又是二百八十元;化肥四百元;抗旱三百元;犁耙三百元;农具折旧两百元;人头税费一人一百七十元,四个人总共是六百八元;光这主要几项是好多啊?”

  盛兴说:“是二千四百八十多元。”

  庆东伯说:“零股零碎的开支都还不算。再算收入。就算三千八百斤谷子,作七毛钱斤,总共只有二千六百六十块钱。收支两抵,只剩下两百来块钱了。按这样计算,我们一年做到头,还不到一块钱个劳动日”庆东伯用满是青筋的手,拿起短竹脑壳烟袋,在烟荷包里,挖了挖,装上一袋烟,慢慢地打火点燃,“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他边抽边说:“我们还有薅田、打药、管水、削田坎、搭田坎等等工日都不算了。若算起来还要倒找婆婆四两浆呢。”两个人毛毛算了以后,大眼瞪小眼,痴了。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沉默了半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24章、猎鱼(2)
盛兴说:“照这样算,作田真是划不来啊!七算八算,屁股上一螺钻,还要倒找婆婆四两浆呢。”盛兴叹了声气说:“唉,田,不做又不行,要吃饭呢。要不有钱,干脆买粮食吃。”

  庆东伯说:“买粮食吃?那吗买粮食啊,哪得那么多钱呀?”

  盛兴问:“那你投入那么多本钱,本钱不是钱吗?”

  庆东伯说:“本钱不是现钱,是拆东墙补西墙。如养鸡喂鸭,得点儿钱,还有田头地角种庄稼,横一把,顺一把地往里填。若真有那么手现钱,你也舍不得往里面填了。但成本里面还有一项可以节省,就是栽田和收割请人的八百块工钱。可以不请人,自己干。但人累得很呐。俗话说‘季节一把火,一刻值千金。’季节不等人哪,错过不得。其余的不能省,只能在做工上打打折扣。人哄地皮,地哄肚皮。你不投入那么多,它就不产那么多粮食。这也叫礼尚往来吧。我琢磨了一辈子,才悟出这个道理。”

  盛兴说:“是呀,作田折本。关键是工业品贵,农业品贫贱,谷贱伤农。我们农民辛辛苦苦一年做到头,结果是老鼠子偷浆糊只糊得个嘴巴。怪不得有那么多人不愿种田。起先,有的得一两百块就把田租给别人做了;可现在,有的不要钱,只要替他纳粮完税就行了,但是别人还不愿干呢。有的甚至白送给人家,什么都不要,人家还愿干。好多的人家只好让田放在那里撂荒,干脆出外打工,挣现钱去了。虽然工资不高,得个是个,总比在家做阳春强。在家做阳春,还要担自然灾害的风险,遇上个不好的年景,竹篮打水一场空。莫说赚头,投入的本钱,也要泡汤。”

  中午时分,死风了,天气登热,远处天脚边的山后冒起了大团大团的黑云。黑云一个劲儿地往天顶上塕拢来。不时,一朵黑云遮住了太阳。顿时,大地上飘移着大团大团浓黑的阴影,被太阳光照着的地方明亮亮的。沉重的雨云在天空团了半日。起风了,云团迅速向东方趱去,西边又露出明净瓦蓝瓦蓝的天空。太阳一露出来就像团火,连吹来的风儿也热烘烘的。生米虫在溪边的树林里又开始尖叫起来。

  庆东伯抬起头,望着飞跑的云朵说:“云往东,雨无踪。看来雨没了,俗话说‘麦熟风摇,禾秀雨淋。’禾穗绿豆黄了,得阵行雨淋下多好啊,籽粒就饱壮多了!”

  盛兴说:“庆东伯,天气热了。时候不早了,中午你不歇歇气呀?身体是本钱哪。若累垮了,多的去了。你有于海和小秋两个在行能干的孩子,不要奔亏了。我要到二丘坳上去打下望,几天没去了,绿豆子可能都炸到地里去了。”

  庆东伯说:“你去吧,我到泥湾去摘点儿桐叶,你伯娘要包点儿麦糍粑。” 

  盛兴说:“好,我到油麻田井水去吃口凉水。”

  油麻田水井,位于蓝溪河的南岸的河坎上。水井用砂岩石板砌成,分为吃用上下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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