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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离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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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晓深,你给我站住!潘石的脸气得像黑云。 
她跟没听见似的。 
他上前一步拉住她,不许过去。 
蓝晓深有点气急,你干什么。她想挣脱他的手。她的眼里已经有了泪影。 
潘石说,我找了你这么多天,现在老天让我找到了,我还会放你走吗?啊? 
什么你找到了?这完全是巧遇罢了。 
我不管,反正你得跟我回家。 
回哪里?家在哪里?你敢把我带回家吗? 
晓深。你别这样任性好不好,都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谈谈,你这样逃避有什么用呢,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你干什么?许伟跑过来,一把推开潘石,把蓝晓深护在身后。你是谁?想干什么? 
你给我一边去,潘石说,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 
你们之间?你们是什么关系?许伟看着蓝晓深。 
她说,我们没有关系,他认错人了。 
潘石气急败坏地看着她,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许伟指着他说,你说话客气点,有这样对女人说话的吗? 
潘石冷冷地看着他,我们的事你少插嘴。上前就要拉蓝晓深过来。 
许伟说,好,你别怪我不客气了。他对着不远处打了几个手势。他的几个朋友一齐跑了过来。 
几个男人说着就朝潘石就围了过来,有的甚至推搡开来。潘石不理他们,还是瞪着蓝晓深。蓝晓深此时恨不得山崩地裂,她就不用丢人现眼了。她用力地想挣脱潘石的手,但是他的手跟蟹鳌似的,丝毫不松。蓝晓深认输了,她对许伟说,算了,别理他,他有病。 
大家知趣地拍拍许伟的肩膀,兄弟,走吧,别多管闲事了。 
许伟看着她,晓深?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我还是应该把你安全地带回去。你跟他走还是跟我们回去? 
蓝晓深看了潘石一眼,眼中有太多的幽怨,她叹口气说,谢谢你,许伟,我和他一起回去吧。 
许伟点点头,然后就和朋友一起离开了他们。他们上了摩托艇就风一样的消失在海天的尽头。茫茫大海间,仿佛只有这一座孤岛。船只也都远远地,还那么小。 
蓝晓深一屁股坐到石头上,潘石也坐到她身边,想牵她的手。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你干嘛非要这样呢?缠住我干什么呢? 
潘石也气乎乎地,你就是爱玩失踪是不是?我就闹两天情绪,你就没影了? 
她看着地上那条已经没有气的鱼说,我再不走,就跟这条鱼一样了。 
潘石说,那个男人是谁? 
这好像也不是你管的事。 
没分手之前,我就要管。 
我们已经分手了。她说。 
我不知道,谁说的?你跟我商量过? 
你有病。晓深站起来往小岛深处走。他拎着鱼篓和钓鱼竿紧跟在后面。他要和她好好谈一谈。 
后来,蓝晓深也走累了,也不知道往哪走,索性就听他说吧。 
:()。




第十八章(3)


3
原来,潘石那天负气走后,回到家里又陷入了家庭冷战之中。妻子不吵不闹不吃不喝起来。
他很为难,怕出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他最怕蓝晓深也不依不饶,他两边受夹解决不好问题。
他就想避一下风头,等家里这头理顺了,再作打算。可是情人这种关系有一点是让人很无奈的,那就是妻子消失难,而情人随时都能消失。
当家中稍事消停时,他再找蓝晓深时,已经人去屋空。
他等了又等,找了又找,都没有消息。他甚至会在丹翎学校门口等着,看看能不能运气碰上她去接送孩子。
这时候,他家里又有事了。
这回是孩子出了状况。
原来她妈妈在十五岁的女儿面前,终于取下了那张清高的面具,她抱着女儿痛哭流涕。十五岁的女孩稍一动脑筋就能够明白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孩子遇上挫折会一下子变得成熟。她不但学着去安抚母亲,也想着感动爸爸。
她也学着妈妈,不怎么吃饭。一天只是吃很少的东西,在学校也不吃。潘石的老婆天天陷在自己的牛角尖里走不出来,忽略了孩子。直到有一天,知艺在课堂上晕倒了。他们夫妻俩才发现这孩子出问题了。
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两口子也不冷战了,什么都不说了,带孩子去医院。什么有营养买什么,可是孩子就是不吃,一天到晚只能打点滴,喂点营养粉。这可把潘石两口子吓坏了。
在好几家医院,检查结果也没有什么,只是缺乏营养,医生却不无忧虑地告诉他们,如果孩子造成神经性厌食症,一旦形成缺乏营养症,就相当麻烦了。必须想办法让孩子吃饭,一定要吃下去。
潘石的老婆这下慌了,天天更是以泪洗面,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这个女人面临着相当大的恐惧。丈夫要离她而去,女儿又凭空折腾出病来,真是祸不单行。她不相信上帝会对她如此无情。潘石依然是她的主心骨,这个男人会给她带来全部的绝望也会给她带来全部的希望。
潘石没有被医生的话吓倒,他相信孩子不会有事的。
潘石几乎推掉了所有的应酬,日常的事务都交给了副总,有很多工作都是在家摇控指挥。
潘石亲自掌勺把各种菜做得色香味俱全。女儿躺在床上,他就一勺一勺地喂着,孩子吃了就吐,然后流出眼泪。
潘石还像小时候一样,乖女儿,饭要一勺一勺地吃。
知艺看着一边的妈妈,再看看一边满眼都是力量的父亲,摇摇头,爸,我吃不下。
 
 
潘石说,知艺,坚强些,慢慢来。 
孩子定定地看着他,爸爸,你是爱我的,是吗? 
潘石说,当然,你是爸爸的小背心,爸爸不能脱掉的小背心。 
爸爸,我想起小时候赖在你们的大床上,不想起床吃饭,你就在床上喂我吃,我现在还能到你和妈妈的大床上,你们陪着我吃吗? 
她妈妈在一边忍受不了,哭着走出房间。 
潘石找到了病根。这个孩子的病根原来是在这里。就是以她的方式对父亲的抗议。在她的心里,父亲是伟岸的山,母亲和她是那山顶上的两座峰石。如果山没了,她们也会粉身碎骨,他们是一体的呵。血缘把他们连为了一体,如果生生的割裂,那是一种如何的痛,十五岁的知艺已经懂得了痛彻心扉的感觉了。 
果然,每天知艺都要看到父母在床上看护着她,乖乖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要爸爸给她暖脚,要妈妈给她梳头。 
潘石的气息渐渐地又回到了那张大床上。 
知艺也慢慢地开始进食,医生说一下子不能吃太多,要一日多餐,好好调理。 
女儿爱吃海鱼,他就抽空来到海州湾钓鱼,他也是想散散心,这一阵子他太累太苦了。可没想到就遇上了蓝晓深。 
这人啊,缘分未尽,躲也躲不了,逃也逃不掉。 
  。




第十九章(1)


1
蓝晓深坐在一片狗尾巴草丛中,摘了一把狗尾巴草摆弄着。她从潘石的讲述里,听出了他隐藏得很深的后怕。
她的心有些软了。都是有女儿的人,她懂。
或许等她再长大一些,我的责任和义务完成了,她也就能够明白爸爸的心了。
她现在就明白你的心。否则她也不会自己伤害自己来要你全心全意的爱。
是啊,孩子就是孩子。不知道说了多长时间,潘石讲完了,看着大海又看着苍天最后看着她,说,我知道老天不会对我这么狠心的。
他们两个在这里对人有旦夕祸福还没有慨叹结束,天真有不测风云了,台风毫无预警地来了。
可能他们刚才太沉湎于情感之中,岛上没有人也没有一辆汽艇,四周茫茫一片。显然是他们躲在大米草丛里,没有人看到,他们被抛弃在海岛上了。
台风说到就到。呼啸着袭过来。整座岛都在颤抖。岛上的植被并不茂盛,东倒西歪的大米草倾身压向低矮的海英草。裸露的礁石上,表皮的苔藓都被揭了起来,像狂扫的叶片。
暴雨,更如天空黑底簸箕一般撒了漫天的豆子。
不仅是天空,大海的颜色也已经不对。远处海面上的渔灯也渐渐消失了。潮声怒吼不绝,许多鸟都叫得像哭。
那个废弃的碉堡,成了他们避难的去处。
他们别无选择地逃到那个废弃的碉堡里去。
这个椭圆形状的碉堡有个洞口,外墙整个被大自然由着性子涂鸦了一遍。基本上看不到本来石头原色。从顶到下都爬满了绿色褐色蓝色灰色深浅不一的爬山虎,还有一些飘飘藤之类的枝蔓植物。
潘石拉着晓深披枝斩草地躲了进去,碉堡内约有五六平方米,除了潮湿还蛮宽敞的。由于变天,洞里的光线很弱。
蓝晓深紧张地拉着潘石的手,摸索着往里走,不想一脚踏了个空,掉进了一个地沟里,地沟不深,但里面的石头划破了她的膝盖,钻心地疼。
没事吧?他关切地问道。
她咬着牙,吸了一口气说,还好。
潘石扶她坐到墙壁边上的一堆枯枝乱草上。
我们怎么办?要被困在这岛上吗?晓深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绝对不是冷的缘故。
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了。
台风如果不停的话,只能等了。船只现在都进港了。
蓝晓深说,我们会死在这荒岛上吗?
潘石抱住她,晓深,你愿意和我死同穴吗?
蓝晓深看着他,世人会让我们死同穴吗?
潘石说,不要问我这些,只要回答我,你愿意不愿意?
她认真地点点头。
那一刻,蓝晓深觉得如果和相爱的人死在一起,未免不是死得幸福。只是她的脑海里那么深切地想念起丹翎来。
她的鼻子发酸了,潘石,如果,如果我死了,你能活着,就一定要好好活着,帮我照顾一下我女儿。
别胡说,我们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两个昼夜,潘石和蓝晓深靠着他们手中的那条大鱼活了下来。潘石撕着生鱼片给晓深吃。她恶心地摇头。 
他说,宝贝,就当这是日本料理生鱼片吧。 
她还是吃不下。 
潘石逗她说,怎么?还和小知艺一样要我喂你呀? 
蓝晓深流着泪说,生鱼太恶心了啊,我无法嚼它。 
潘石咬了一块鱼肉,说来,我喂你。他就把那生鱼片包在什么植物的叶子里,逼着她咽下去。 
蓝晓深恶心得胆都快吐破了。 
他到洞口去接雨水给她喝。但是蓝晓深还是体力不支。可能是由于在心爱的男人身边,一种本能的依赖使她的生命力弱了许多。 
在第三天早上,他们被一艘叫做“江郎号”的渔船救回了海州湾。 
她是被潘石抱上船的,当时她没有睁眼,船老大以为她快要死了。 
老姨见到她时,直叫老天爷。这两天可把她吓坏了。蓝晓深被送到医院挂了两天吊水,出院的时候,潘石来接的她。 
蓝晓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一个讨饭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丢在了她的碗里,发出清脆钢嘣声,女孩子撒腿就跑,她是不懂得感谢的,只懂得索取。 
这让蓝晓深想起自己的这份感情,痛定思痛觉得自己还能再付出一些,再少索取一点儿,海岛上的一天两夜表明,他还是爱她的。 
不知道要过多久。 
不知道要失去多少。 
不知道要付出什么。 
才能得到曾经拥有的,和现在最想要的。 
()。




第十九章(2)


2
海岛事件过后,他们又回到从前,只是潘石的行踪更隐秘了一点。家里的女人害怕孩子再出什么事儿,也配合着潘石在孩子跟前做戏。三个人都稍微退了一步,给彼此一点容身喘息的空间。
蓝晓深几乎不再提他家庭的事情。
现在这个社会,能在那里等待的人不多,蓝晓深算是这一类人。她说服自己给一个孩子成长的时间,说服自己理解一个老人的心愿。但是安稳日子没过多久,实在是她生活的本质就不可能安生。以至于,一根鱼刺都能将他们的生活挑得天翻地覆。
当初,她不要夏林家那种大家庭的生活,她逃了。现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同样不是她想要的。特别是不能容忍一个男人不能够全心全意地爱她,这种心态一直被一张火纸包着,只差哪怕一根火柴,就可以把一个人或者两个人,抑或更多的人烧毁。
一件小事就像一粒小小的火种,将那张包着火的纸点燃了,蓝晓深彻底明白了什么叫飞灰烟灭。所幸把她烧个半死的时候她清醒了。
七月九日是蓝晓深的生日。
生日前夕,潘石跟她说要去钓鱼,为她庆生。
蓝晓深想起那件事,心有余悸说,你胆子真大,还要去海岛钓鱼吗。
潘石说,不是,我去鱼场钓呢。
蓝晓深这才放心,交待了几句就开始准备生日菜肴。她不是不喜欢和他在外面吃饭,而她理解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和她在外面吃饭。不如在家里两个人可以轻轻松松地在一起。
潘石专门为她去钓鱼。她的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幸福得都溢出了泡泡。
潘石是一个很细致的男人,他甚至把鱼都给她杀好,新鲜的鱼片装成袋给她送过来。
在她生日那天,他过来吃午餐。她把一盘水煮鱼片端上桌子,他就嗅着鼻子装馋的样子。
潘石买了生日蛋糕和玫瑰花过来给她过生日。
每一分钟都很温馨和甜蜜,她把写了一百零三首的诗歌打印出来,给他看。她后来才觉得一百零三确实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像是百分百零散的感觉。那天,蓝晓深心血来潮,举着手中的那杯红酒,随口念了一首诗给他听。
《情人与酒》
是什么做成这酒
是什么做成这杯
好一阵回味
如此易碎
不怕喝一口这杯中的酒
只恐会碰碎这盛酒的杯
不要太阳明证
只求月亮作陪
独自啜饮这自酿的伤悲
用情酿成这酒
用心做成这杯
宁可撒的是酒
不愿碎的是杯
潘石闻诗动情,他拥紧了她,请她再给一点时间,他什么都不要求,只求她能给他多一点儿的时间。
晓深说,亲爱的,什么都比不上时间珍贵!
他动容,不语。
她轻轻一声叹息。
他的头低下来,吻住了她的唇,抱着她上床。欢爱过后的余韵还未褪尽,她脸上的红晕还热热地,身上还湿湿的时候,上帝跟他们开起了玩笑。
潘石的电话响了。
蓝晓深在那一刻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是他的妻子打来的。
从潘石讲话中间,蓝晓深就听出好像是什么鱼刺的事儿。
电话里是一个说话很温柔的女声,只是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潘石接完电话吻吻她,很报歉地说,宝贝,我得去一下医院。
蓝晓深很不高兴,怎么了?
她被一根鱼刺卡住了。
晓深说,一根鱼刺?你也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潘石说,医生说要家属签字才敢取。我得保证家人的安全,包括你。
 
 
蓝晓深觉得这句话像塑料膜,要把她给闷死。她冷冷地说,我不是你的家人。 
潘石说,宝贝,别生气。我去处理完就来。 
晓深说,不用,你不用再回来。 
潘石没有多说话,他除了讨好地笑笑以外,马上穿衣离开。 
蓝晓深觉得自己就是那根鱼刺就好了。蓝晓深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去想,潘石没有错。谁也没有错,错的只是那根鱼刺。 
蓝晓深又重新找出喝剩的酒来,把杯中的酒一口气喝干。她开始想象,用她那本来就有幻想力的大脑。如果是大事情,她不是那种不明理的女人。而且女人一旦给嫉妒惹上,就无理可循。 
她从鱼刺想到鱼,看来他并不是专门给自己钓鱼去了。看来他的体贴与关怀是复制好的,一式两份。她更想不明白,仅仅是一根鱼刺的力量,都比她熬尽心血写出来的那些诗歌的力量要大得多。 
鱼刺,鱼刺,鱼刺,鱼刺!那根鱼刺好像从潘石的妻子喉咙里拔出来,硬生生的插进了蓝晓深的心脏。 
她觉得诗歌比她还可怜,她看着那整齐的稿纸,一张一张的撕碎,在碎片中,那一行行的文字变成了潘石那殷勤的笑脸,又或者是他头上冒汗的小心紧张的神情。他或许会扶着她,搀着她? 
她想不下去了,跳起来迅速地穿上衣服。 
照着电话里听到的只言片语,骑了电单车就往医院而去。 
她到了医院却没有勇气上楼了。她找着潘石的车子,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找到。她很沮丧地坐在摩托车上,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想想,算了。看到又能怎么样呢?他都说过了,要保证家人的安全。她没有任何权利去多想,她只能走开。 
谁料想,就在那一刻,她看到了她要看的。 
潘石正好和她一起走出医院往车子跟前走去。他们走得很慢,潘石虽然没有搀扶着那个女人,也算是在身边陪护着。 
蓝晓深是第一次看见潘石的妻子,她看上去恬静而淡雅。这个青春已远的女人用她的宁静致远,一下子较出了蓝天晓深的毛躁和敏感。 
那一刻,她的脑海里想起潘石父母的故事。 
她忽然想看一看,历史是不是可以重演,看一看在这个男人的心中,两个女人到底孰轻孰重? 
蓝晓深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失控,她加了油门向着那两个男女冲去。 
啊,小心。潘石把身边的女人往边上用力一推,蓝晓深连人带车飞一样的穿过去,车胎皮在地上发出咬牙切齿的摩擦声。 
她狠狠地刹住了车。 
你是怎么开车的?潘石气急败坏的声音。 
当蓝晓深回过头来时,他急红的眼不知所措,嘴巴大张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蓝晓深用一种决绝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飞车而去。 
电门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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