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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5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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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下去了,不是被对方气势所夺,而是戚东来的目光实在太过幽怨。

    领受过这样一个眼神,肖老太真想弄些清水来洗洗自己的眼睛。

    戚东来叹气,怅然:“老妹子,这是我的城啊。”

    肖老太烦不胜烦:“笑话了,你说是你的。。。”不等她把话说完,对面戚东来忽然一拍腰间挎囊。

    肖老太刻薄归刻薄,但对上戚东来,她心中不敢存有半分轻视,从始至终都在提防戒备,乍见虬须汉拍囊取宝,老太婆只道他要动手,当下一声剑咒唱响,一青、一碧、一白三柄玉剑跃出空气,护持身边。

    肖老太也是修剑的,这让一旁稳坐看戏的苏景目光微亮了些,剑不错。

    西天巡使亮剑,可戚东来又哪有动法,他只是自挎囊中取出一枚七寸三角旗,随手扔去身后地面,旗子落下,插入地面。

    戚东来根本不去看肖老太的剑,伸手指向自己刚刚插入地面的旗子:“正好诸位同道都在,烦请做个见证:我插旗了。此城东来,我的城。”说完转回头去看苏景:“我插旗了,离山怎么说。”

    苏景一笑:“你插旗了,你的地方。”

    向苏景抛上给媚眼算是谢意,虬须汉眼波流转,又望回肖婆婆:“我插旗了,月上天怎么说。”

    这城是我的,你不信。。。我当你面前插了旗子,这下子证明了,这城是我的。肖婆婆怒极而笑:“简直荒唐!你的旗子插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你把旗子插去离山,离山就是你的了?”

    “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我要把旗子插到离山,后面就得是两宗相残,夺山争峰的惨战了。不过离山的小鱼儿都活波可爱,其中有几条和我还聊得投契,我这面旗不会插去离山。”戚东来回答从容,提到‘离山小鱼儿活波可爱’时候还不忘给苏景、三剑送去一个疼爱眼神,苏景啼笑皆非,隐身半空里的雷长老也无奈摇头,这位修行憎厌魔的空来山大师兄果然无时无刻不在惹人腻歪。于憎厌道上,他不分敌我一视同仁,全都腻歪着。

    肖婆婆受够了眼前这个疯子的胡言,纵声怒笑:“哪里来的泼皮浑汉,一面旗子就划域一方,你道你是谁!”

    “启禀西钩巡使,他是骚、戚东来,北方空来山天魔宗掌教魔君的大师兄。”早就站到一旁去、好半晌没出声的五长罗汉忽然开口了。

    天魔宗。

    行事无所顾忌,只看自己懒理旁人。轻易不和别宗打交道,但一个‘交道’只要打上就一定打到底的天魔宗。

    离山好惹。超然世外且行事中正,凡事总讲七分道理再留三分颜面;今日天魔宗实力差了离山老大一截,却是天字第一号不能惹也不敢惹的煞星。穷极天地,他们只讲四个字:不死不休。

    未死便休,何以将疯癫入峰巅。

    想当年灵元大潮初临中土,得其惠、新入道者多如过江之鲫,添大力却无道心相扶,只觉自己不可一世。成群结队去滋扰天宗、挑战天宗。。。。。可有几个人敢去空来山挑战的。

    肖婆婆孤陋寡闻,不识得戚东来,但也晓得天魔宗的名头,闻言心中微微一惊,一时间还有些想不通,不是说天魔宗少理外人、桀骜则已但也不会轻易去找别人的麻烦么?

    纳闷之余,更恨身边五长和尚。既知对方身份,为何不早些讲明。

    自从幽冥归来、大魔君破道成魔后,这些年里戚东来深居简出,少在人间露面,外人对他所知不多,再加上他最近换了行头改扮金铃天。是以在场众多月上天散修都不识得此人。

    但听说他就是大名鼎鼎魔家大兄‘骚、戚东来’后,在场修家都在心里打了个突:天魔宗可怕,戚东来可憎,这些姑且不论,只说‘渊源’二字。。。修行道上早有流传。离山上最最有名的那位小师叔,与天魔宗大师兄共闯鬼门关炼成生死交情。

    既然戚东来在此。和他一起走出石头屋的那个离山青年。。。。。。

    苏景这张脸,在中土上过‘乾坤镜’的,之后他和笑语仙子喜结连理、离山大宴天下同道还不算完,他又带上新媳妇在中土大小修宗全都转了一圈,世间识得他的修家着实不少。可一来最近三百年苏景静守莫耶,几乎没在修行道上露过面;二来他在莫耶得空灵一悟洞穿‘大逍遥’、雕刻灵种于生死老少间无数次穿梭、养成四道如意胎再破一境。。。更要紧的则是栽山种水这件事本身,围一域造化点一方灵机,以凡人躯行仙佛事。莫耶三百年,前后种种事情,未改苏景容貌但让他气意剧变。

    若往时苏景是草原上的野火,跳跃、妖娆、张扬。

    今日苏景便是神龛前的烛火,静谧,祥和、神秘。

    两重气意判若云泥,乍见他时,月上天诸多修家不是没认出来他,而是根本不会去想他就是苏景。直到此刻戚东来身份被五长罗汉点破,他们再去看那个离山青年。。。嗡一声,人群微乱,认出他的人着实不少。

    甚至就连那些修家自己也在纳闷:怎么刚才没认出来?

    苏景看了一眼人群,目光淡淡、一扫而过,可月上天修家群中,每一人都觉得离山苏景看得就是我。

    五长罗汉不看苏景,还在对肖婆婆窃窃低语:“老衲听说,天魔宗下有一枚裂地封天旗,插到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地盘了,旗所至,群魔乱舞,哪个不认斩尽杀绝!老衲估计着。。。就是这面旗子了。”

    掌宗魔君的大师兄,掌管一件宗内宝旗再也顺理成章不过,但戚东来自己明白,天魔宗里哪有和尚说的旗子,这和尚乱吹法螺,是在给自己助威来着。

    是以戚东来望向五长和尚:“大师对我空来山多有了解,倒是骚人眼拙。。。。。。”

    和尚嘿嘿笑:“魔家大兄,你是贵人事忙,你忘记了?八百年前你途径西海,曾落脚于我万仙岛上,岛上那座三叠大寺,寺里那位小沙弥。。。。。。”

    五长罗汉说的,戚东来一样不记得,正心道古怪时候耳中苏景密语传来:“三叠大寺,五长罗汉,三个矮子叠罗汉。”

    “啊!原来是大师,一别八百年,戚东来可没料到,当年西海仙岛神刹中眉清目秀、眼纳灵光的小沙弥,可都长成了手眼通天的罗汉爷,失礼失礼,万勿见怪。”戚东来满面惊喜:“宝刹中三位**师可还安好?当年相遇,本来约好一起入那花花人间去,酒肉穿肠、金银闪耀、美色缭绕。让那红尘来炼我一颗铁石心,奈何俗务缠身。一直未能成行,引以为憾。”

    “三位仙师已然彻悟大悟,三百年前就离开大寺,戏耍红尘中、游乐修行道,阿弥陀佛,他们三个才是真正大宗师,凡俗难祈望,中土世上最最神奇之人。”五长罗汉满脸虔诚。一字一字说得异常认真。

    “三位大师都是神仙中人,落生人间本就是委屈了他们。。。”大家好久不见,见面欢喜,戚东来得捧一捧朋友。

    三个套怪皮叠罗汉的矮子被人捧了,那还得了,人家都在捧,他们自己更得使劲捧自己。唯有如此才不辜负朋友。

    你来我往好一番川锣岳鼓,字字句句吹出了一张蒙了天的牛皮,罗汉老爷心满意足,咳嗽了两声:“骚老大,依老衲看。。。这件事就算了吧。”

    道理上讲,三尸不受法术或者法器变化。也就是小师娘这等神奇人物,能为他们炼化出来随身好剑与童棺,但是这些年里不知他们得了什么造化,居然叠罗汉穿起了一件画皮,还混入月上天中去了。

    以三个矮子的性子。自然是盼着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天魔宗与离山高手尽出。月上天纠集党羽,三方大大混战一场才算过瘾。不过面子上看。。。五长罗汉到底是月上天的人,总得假惺惺地劝解两句。

    和尚的话说完,戚东来身后突兀魔焰冲天,刚刚被他插在地上的那面小小三角旗刹那暴涨,化千丈法旗直插苍穹!

    缭绕巨旗,层层黑红魔焰如大蚺蜿蜒吞吐,遮蔽一方的黑色旗帜上,赫赫一方大字狰狞:魔!

    天魔宗大师兄的笑容突然清淡了:“大师啊,你看坟包矮不矮,空来山门徒走累了坐上去歇口气,那坟包就是天魔宗的一座山头;你看屁股帘子脏不脏,空来山弟子无聊了找根树枝把它挑起来,那屁股帘子就是天魔宗的一面旗子。。。大师,你家这位老妹子要搜我的东来城,你让我怎么算了。”

    “她可不是我家老妹子,三叠大寺,佛门正宗,只有和尚没有妹子。”五长和尚立刻摇头,随即又笑道:“之前不是不晓得你要在此插旗么,既是你的城不搜也罢,老衲在月上天里也有几分薄面,我这就和教友们说说去,不搜了,不搜了。”

    和尚扔面子,戚东来接面子,痛快点头:“那成,不搜就好。咱们魔家弟子做事最是和气。再请大师和贵宗道友合计下,看哪一位来和我做个交办,把过路钱给结清了。插旗立城,费心费力,图得就是个‘卖路’的赚头,将心向月之人都是心怀大慈悲的神仙人物,自是不舍得在下白忙这一场啊。”

    插旗立城,直接开张劫道,一旁坐着的苏景闻言莞尔,五长和尚眨巴着眼睛不知该说点啥,而戚东来的话还没说完:“结清路钱是其一,另外还要请月上天诸位神仙道友再给我个方便:大家纳资过路,骚人远接高迎小心侍候,这都没得说,不过这位西钩巡视妹子,得请她单独留下。刚才西钩老妹子她说此城唤作西钩城。。。东来城变成了西钩城,这是要拆我的牌匾夺我的产业,没得办法了。。。。。。”说到这里,虬须大汉转目望向西钩巡视肖婆婆:“只好不共戴天了。”

    最后一句时,戚东来脸上笑容欢畅,可眼中又哪存得半点笑意。虬须汉,威猛人,豹目含煞,凶戾十足!

    前面长篇大论都是啰嗦,唯独最后一句话,直接把仇疙瘩系到死。

    天魔宗大师兄,要和月上天肖婆婆不共戴天。

    修行道上人所共知,天魔宗不理别家事情,不会主动向别宗寻衅,事情也却是如此,古时天魔宗也好今日空来山也罢,魔崽子们嚣张跋扈是有的,但只是嚣自己张跋自己扈,从未见他们主动跑去招惹别人。

    蚩秀当年挑战各宗,态度狂妄自大,可挑战本身都是按照修行道上的切磋规矩来的。再说这次事情,肖婆婆惹祸在前,可她惹的是离山,和戚东来不存半个大钱的关系,若是其他天魔弟子在此,多半不会插手,反正苏景本就不是好惹的。

    可戚东来就插了这一手,就无缘无故地找上了肖婆婆,管你老妹子冤枉不冤枉,憎厌魔传人今天就死死磕住了她的碴。

    其实苏景也一直在奇怪,多年相交,对戚东来他是了解的,骚人是个什么性子?不争强不好胜、惹人腻歪为荣光,背后下手当幸福。像今天这样的场面,戚东来当会让苏景上前,自己躲在一旁看热闹,关键时候有机会就坑上对方一次狠的。这样才是骚人的作风。

    可今次不知为何转了性子,戚东来主动冲锋陷阵,直接就对上了月上天,对上了肖婆婆。看得见的是他在笑,看不见的是他杀心已动。。。。。。

    迎上戚东来的目光,肖婆婆全不退让。一口气早就憋在心里了,平心而论,对上天魔宗让她有些头疼,但戚东来如此相逼她又岂能退让,森然道:“老婆子活了几千年,从未见过阁下这等不讲道理之人。。。。。。”

    刚说了半句话,戚东来就回手指向三剑,打断肖婆婆:“那边那孩子,他是个讲理之人,你不跟他讲理。”手臂回转、手指指向自己:“骚人从小到大不知‘讲理’为何物,你却站在着和我讲理。老妹子,你一把年纪都活在狗身上了么。”

    稍顿、提息,戚东来笑:“骚人,不讲理。你趁早也别废话了,把我宰了,你就能活。”

    ………

    今天还是二合一了,五千字章节。

    最近几天更新不太好,主要是感冒,病不大也不重,就是总觉得混混沉沉地,状态不对劲。大家见谅。

    〖
正文 第九三三章 空来山中人,势灭月上天
    “搔、戚东来,你怎了?”苏景传音入密,问戚东来。

    虬须大汉今天对敌时候明显不对劲,修行道上,争争斗斗再平常不过,可是到得现在,戚东来摆明要斩杀肖老太,‘月上天’在场修家无数,又岂能善罢甘休。

    小小一场争斗硬要被戚东来架成一番腥风血雨,可事情起头是离山娃娃受了欺负、明明与天魔宗全无关系,是以苏景不能不问了。

    “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莫名其妙’么?”戚东来反问苏景,但非密语,而是当着无数修家面前,直接开声询问。

    得灵犀指引,戚东来魔功大进,得画兔成活、无中生有无上妙法,不过这灵犀来得莫名其妙,自己的本领来得莫名其妙这是在莫耶时戚东来对苏景说过的话。

    待苏景点头后,戚东来闭上了眼睛,下颌微微扬起,语气里没法说的古怪:“莫名其妙之后,就是心念躁动,我烦。烦得想杀人啊。”说着,虬须大汉豹眼猛睁,双目如炬瞪向肖婆婆,再开声时他的声音骤变!再不见媚气女腔,真正威猛大汉的威猛狮吼:“晓得了?!今曰杀你,无缘无由,无仇无恨,没个狗屁道理,就是老子想杀人!”

    字字狮吼,化奔雷冲腾九霄,但轰动未落戚东来忽又展颜一笑,重归于‘媚’,大汉本色只在瞬间流露后就恢复‘憎厌’,一笑妖娆:“肖婆婆救苦救难,来得正好。”

    **所致让戚东来杀心躁动,肖婆婆运气不好,正正撞上了戚东来的霉头。但话说回来,事有起因结果,若非肖婆婆倚强凌弱,也不会无缘无故就被戚东来磕住。

    不过以魔家**的姓情,哪会再去细细给人分辨事情经过,来去因果,只看此刻、只看本心,虬须汉想杀肖婆婆,那便足够!

    “对了,还有一事,非得要向诸位做个交代,”戚东来声音甜甜:“逞凶之人,搔戚东来,此事和离山不存半点牵连,将来诸位要为肖老妹子报仇,找我就是了。”

    言辞间已经把肖婆婆看成死人。

    老太婆早已怒气满心,事到如今就算戚东来要收手她也不肯善罢甘休,心中动咒手上掐诀,三色玉石好剑嗡嗡低鸣。

    一旁苏景也告起身。打杀、结怨、与月上天斗个天翻地覆苏景全无所惧,就算为了搔人,苏景把姓命搭上也不算白死,只是事情不应该是现在的样子。

    苏景打算换下戚东来,把这场麻烦接下来就在此刻,忽然一个女子声音飘入众人耳中:“月上天掌宗十五,见过天魔大兄,见过离山苏先生。”

    仿佛金匙轻敲于冰瓶,纯净、空灵之声。

    随着说话,身着月白长裙的年轻女子显现半空,裙裾随风轻摆,女子落足地面。

    一见此人,上至西钩巡视,下至普通教众,月上天在场所有修家全都手按眉心深深鞠躬,以本教之礼拜迎,所有人口称‘拜见尊者’,人数众多且未经刻意**练,问礼声音参差不齐,可问候声里那份虔诚与欣喜无论如何搀假不来。

    十五尊者现身。独目女子,右眼已瞎,当是久远前外创所致,但她不遮不挡,就把一只黑漆漆的‘窟窿’裸呈于面。细看五官,十五尊者相貌平平,再少了一只眼睛,就显得有些丑陋了。

    丑陋,任谁初见此人,都不会觉得她好看。但任谁也不会因为她不好看就对她升起疏离之意,她的长相不好,可她的神情清静自然,气意安详静谧,不富贵不高高在上,也绝不卑**不矫揉造作,她在身边时候好像家人。

    没太多道理可讲,就是家人的感觉,在她面前打喷嚏时候没来得及捂住嘴巴也无需尴尬、喝呛了水她来帮你捶背你不会生出谢意只觉理所当然的亲人。

    十五出声打招呼,点到了苏景之名,苏景自然还礼,之后微笑道:“尊者来得巧,时间刚刚好。”

    事情几成僵局,眼看就要动手打杀时候她现身了,是巧合还是她本就隐身在侧冷眼旁观?苏景懒得追究,点到一句就是了……

    若十五早都匿藏在场,事先苏景却未能察觉未能察觉又怎样,道法万千各有精彩,会藏的不一定就能打,能打的死在不能打的手中更多到数不过来,今曰苏景眼界何其高远,早都不局限在一法一术这些小小关节上了。

    戚东来依旧那副德行,也对十五唱了个礼,跟着笑道:“刚好,十五尊者可以和西钩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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