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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开(网络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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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那位同学,你等等……”
  陈茜瑶喊了两声,秦彦书才迟疑的停下脚步。
  待秦彦书转过头来,陈茜瑶才更加肯定,岑蓝那丫头果真也就是个外貌协会!
  方才是远远的望着,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身姿挺拔,面容清俊。现在走的近了陈茜瑶才发现,他的眉眼斜飞,肤色偏白,高挺的鼻梁下紧紧的抿着嘴角,原本略显得冷傲疏离的气息,却又被一副儒雅的眼镜恰如其分的掩盖去。
  陈茜瑶脸上原本的戏谑和玩腻不见了,嘴边的笑容也被收敛了起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秦彦书,目光中包含着探究与寻觅。秦彦书皱了皱眉头,他现在的样子有些落魄,但也不至于胆怯。
  他镇定看着陈茜瑶,丝毫不为她的气势所迫。
  岑蓝尴尬的站在中间,弱弱的喊了一声:
  “秦……老师……你好。”
  秦彦书脸色不耐,一个眼风扫过来,如今这个称呼在他听来已经有了些嘲讽的意味。
  这两个人散发出的气场本就使岑蓝觉得低人一等,现在又被秦彦书冷淡的眼神扫视着,她立马神色慌张起来,急急的往陈茜瑶身后躲去。
  陈茜瑶笑了一下,这果真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哪里会是像岑蓝说的那般纯良无辜。
  秦彦书皱了皱眉头,对着这两个表情千变万化的女人,只觉得心生腻烦。现在自己正是多事之秋,不想再招惹一些无谓的麻烦。他拉过行李箱,对着她们颔首示意一下,转过身就离开了。
  岑蓝还不死心的看着他的背影,犹豫着,几次想追上去再说点什么,但是陈茜瑶的手一直死死的拽着她。
  “岑蓝,此人绝非良配!你趁早死了你那么点心思吧。”
  看着那男人走远了,陈茜瑶口气郑重的说。
  “你才见他第一次呢,要不是出了事,他原本是很和善的一个人!”岑蓝有些不服气,凭什么陈茜瑶只见了第一面就全盘否定了秦彦书!
  陈茜瑶冷哼一声:
  “这样的男人,目标心事业心比起常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你说他爱那个高干女,你是他肚里的蛔虫?你怎知道他没那么一点攀龙附凤的心思!”
  她紧接着说:
  “那高干女从小锦衣玉食,估计也没什么心眼,遇见这么一个出身贫寒,外貌俊朗,浑身充斥着悲剧色彩的男人能不沦陷吗?但是她父母就不同了,见过的人比她穿过的马路还多。就秦彦书那么点心思,还不是昭然若揭!”
  这一头陈茜瑶感慨陈词着,那一边的岑蓝却一句也没听到心里。
  深陷爱情中的女人都可以为了所谓的圆满而飞蛾扑火,岑蓝肯定了秦彦书在她爱情理想中的地位。为此,在今后的岁月里,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那一顿饭吃的了无乐趣,陈茜瑶比完赛之后也要跟着团队一起回到B市。在车站,陈茜瑶脸色一直不悦,她太了解岑蓝,平时里那样的内敛沉默,可一旦认准了什么事,绝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深知改变不了岑蓝的想法,只有变着法子研究如何把可能出现的伤害降到最低。
  火车快要进站了,岑蓝提着一大袋给陈茜瑶的H市特产风风火火的冲进了站台。
  “死丫头,还以为你赶不上了呐。”陈茜瑶看着鼻尖冒着汗珠,头发凌乱,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岑蓝,心里感动,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她走上前抱了抱岑蓝,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姑娘……以后遇见了什么事别死扛着,再怎么样都还有我呐。”
  岑蓝的鼻子酸了酸,之前因为秦彦书而略显得生分的两人,现在又变得亲密无间。她知道,陈茜瑶就是世界上那个最了解自己的人,如果说爸爸给了她如山的父爱,那么陈茜瑶就好像是一道霞光,给了她温暖的手足之情。
  学校原本拖沓的办事效率在秦彦书一事上毫无体现,距岑蓝最后一次见到他不到两日,教务处就张贴出了退学通知。宣传窗上,白纸黑字的写着:
  “因家庭困难,本人自愿申请退学。”
  一群人围在窗前指指点点,有惋惜的、有嘲讽的、有落井下石的,也有帮衬着说好话的。岑蓝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秦彦书那样温柔的一个人,是受了多大的屈辱才会在那张纸上签下自己的姓名。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室,晚饭也没了胃口,只盼着赶紧天黑,可以去操场上狂奔,也许还能够肆无忌惮的为他流一次眼泪。
  晚上的操场,清冷得能够把人的心也一并冻住,钱非凡还没有来,岑蓝便一个人绕着跑道快跑起来。她跑的那样快,一头乌黑的头发在身后盘根纠结。
  直到把一身的力气都使完了,步子才慢慢的缓了下来。钱非凡其实早就来了,他隐约的觉得今天的岑蓝心情不是很好,于是识相的站在一边,等到她放慢了速度之后才晃悠悠的跟上去。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钱非凡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也不懂得拐弯抹角的去套话,只是简简单单的表达自己的关心。
  “恩啊。”岑蓝擦了擦额头的汗,闷闷的说:“我的一个朋友出了点事,现在自己申请退学了。”
  岑蓝心里一直将秦彦书当做朋友。当然了,爱人更好,只不过现在她的幻想总还是能靠着点现实的谱儿。
  钱非凡没有接话,H大学风纯朴,岑蓝说的那个朋友,自己也大致能够猜到几分。两个人就那么窘迫的静默着,憋了半天,钱非凡总算挤出一句话来。
  “额,今天天气……蛮冷的……”
  他平时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样子,现今要他正儿八经去开导人,真是比跑接力赛还辛苦。
  岑蓝嘴角弯了弯,她有点享受这样被小心翼翼对待的感觉。因为别人在乎你,连带着顾虑到你的心情,所以开口说话时都会变得深思熟虑。以往从来没有一个人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自己的关心,岑蓝伸出手,拍了拍钱非凡的肩膀:
  “谢谢你啊,我都明白的。”
  钱非凡好像丢掉了千斤的重担,立马又变得轻松起来,可这样的自在维持了不到一刻钟,他的脸又沮丧起来。
  “那个,岑蓝呐,我爸要我出国念酒店管理,最迟明年春天就要走了。”钱非凡扭头看了看她的表情,天太黑了,模糊的紧。他有点讨好的继续说:
  “这还是我千求万求,他才勉强同意我在国内过完春节再走。”
  岑蓝的脚步虚浮了一下,本才按耐下去的委屈,现在又一个劲的往脑门上冲。她在学校本就没什么朋友,现在钱非凡也要走了,巨大的空虚感一下子包围了她。
  “你们怎么都要走哇!”
  岑蓝忍不住停了下来,语气很是不和善。一天之内,她感觉爱情和友情都在同自己挥手告别。还没等钱非凡再开口,她扭头就跑出了操场,汗水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滚,冷风一吹,濡湿的内衣黏糊的难受。
  岑蓝知道这样的举动是矫情了,可是生活有时候就是需要琼瑶剧来调剂,这样才会显得跌宕起伏。
  她回到了生活区,正是宵夜的时间,原本对食物强烈的欲望已经随着消失的肥肉有所缓和。但是今天,岑蓝又感觉到了那种百爪挠心的饥饿感!
  她想吃!无论是什么东西!
  只要能把胃填满就好!
  仿佛把胃填满了,心就不会那么空。

  重逢

  《西游记》里孙悟空第一次被师傅赶走时,在东海上空说:“我不走此路,已五百年矣。”岑蓝荒唐的想,这是一场师徒恋呐!秦彦书是唐僧,她就是那只可怜的猴子,思念是紧箍咒,折磨的自己生不如死。
  她大口的咀嚼着汉堡,手里拿着冰可乐时不时的喝一口。
  岑蓝觉得很伤感,自从遇见了秦彦书之后,自己好久没再拿食物自暴自弃。秦彦书救赎了她原本卑微的自尊和勇气,让她有了胆量去正视自己。可而今,一切又都回到了起点,岑蓝再一次模糊了自己一直坚持的目标。
  别人迷茫的时候借酒消愁,她却醉倒在了食物里。
  大四的那个寒假,在别人都忙着找工作的档口,岑蓝每天做的事就是吃和吐。
  对!吐!
  在胃被食物填满,内心的寂寞无处喧嚣的时候,对着马桶,用手指轻挠喉咙,紧接着那些混合着胃液的咀嚼物就好像瀑布一样喷涌出来。到了后来,岑蓝甚至不用催吐,只要靠近卫生间,胃里就开始阵阵作呕。然后略微的收腹,想着自己悲催的暗恋史,自然而然就吐得一塌糊涂。
  吐完之后,岑蓝打开淋浴器,把自己彻底的洗个干净!她觉得自己很肮脏,这样的行为让她难以启齿却又欲罢不能。
  她变得越来越瘦。
  裤管空荡荡的在身上晃悠,胳膊用一只手就能拢过来,看着镜子里有些形销骨立的模样,岑蓝居然滋生出一种变态的满足感。她丝毫不心疼这样的自己,只觉得这样的瘦让她痛并快乐着。
  她在爱情中找不到存在感,可现在极端的审美让她觉得自己有了长处。她是什么都不如别人,但起码比别人瘦!
  陈茜瑶第一次觉得有些害怕,她不知道岑蓝到底是怎么了,吃自助餐的时候她可以从开始一直吃到结束,无论是海鲜、红肉、蔬菜、冰品还是甜点,她都可以全部塞进自己的胃里。每次在人觉得她快要接近极限的时候,她又会从厕所施施然的出来,体态苗条,步履轻盈。
  岑蓝的胃口越来越大,人却逐渐的在枯萎,这让陈茜瑶觉得恐慌,她觉得自己正在一点点的失去原本熟悉的岑蓝。
  她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一次在小餐馆吃饭后,顺势跟着岑蓝小心翼翼的走进卫生间。
  那个狭小拥挤的空间里,到处弥漫着腥臭作呕的味道,白色的瓷砖泛着黄褐色,用过的卫生巾被随意的丢弃在角落。
  陈茜瑶隔着门板,听见岑蓝正在呕吐的声音!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她也许还在哭,抽抽搭搭的泛着哽咽,中间还夹杂着浓重的喘息!
  陈茜瑶抿着唇,眨了眨眼睛,一串眼泪砸了下来。她伸着手,想推开那扇薄薄的门,却怎么也不敢惊动了里面的岑蓝。她真的害怕了,这个世界上她是最了解岑蓝的人,她那样懦弱又那样敏感,如果今天她推开了这扇门,那么她也就永远的失去了岑蓝。
  这是她懂事以后第二次掉眼泪,第一次是因为岑蓝的奶奶去世,现在是因为岑蓝这样糟蹋自己。陈茜瑶抹了抹眼泪,腥咸的液体,触手冰凉。她转身走出了厕所,在岑蓝回来之前又恢复到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个寒假,陈茜瑶查遍了网上有关暴食催吐的资料,越往后面越觉得绝望。精神上的疾病远比肉体上的来的可怕,这个学名叫做神经性暴食厌食症的病症,全球治愈率只有三分之一,成千上万个正值青春韶华的女孩,因为畸形的审美、苛刻的饮食,导致多种并发症,直至死亡。
  在中国,这种疾病并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没有欧美健全的医疗措施,也没有大众普遍的认知心理,一旦患者的隐秘被揭开,她们甚至会被当做怪物一样圈养起来。
  陈茜瑶急的嘴上长了几个口疮,她不知道怎么帮助岑蓝,而岑蓝似乎沉浸在这种周而复始的循环里,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病态的症状!
  陈茜瑶不放心她,非得天天晚上睡在一处。她从背后抱着岑蓝,用手细细的描着凸出的蝴蝶骨,心里一阵酸楚。
  “岑蓝呐,”陈茜瑶懊恼自己也开始变得婆婆妈妈,“我还是喜欢有点婴儿肥的你,你这样,奶奶看见了是要心疼死了。”
  岑蓝一度觉得自己的秘密被陈茜瑶发现了,她那样精明剔透的一个人,难免不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她有些戒备,这样偏离了正常人思维的做法,让她心生耻辱。自己是那样的珍惜陈茜瑶,可有多么珍惜,就有多么害怕。她害怕陈茜瑶知道这样的自己,也会鄙夷的离开。
  现在又听到陈茜瑶说起了自己的奶奶,岑蓝身体颤动,眼角被泪水濡湿了。那个全心全意疼爱自己的老人,早在自己高中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她记得等自己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老人已在弥留之际,却死撑着还要见孙女一面。
  “囡囡……这辈子……奶奶还没够啊……等下辈子……还做囡囡的奶奶……”
  老人沟壑纵横的手紧紧的握着岑蓝的手臂,浑浊的老眼里有模糊的泪花,她还死不瞑目,没看到自己的孙女出阁嫁人,是她一生的遗憾。老家的榕树下还酿着两坛女儿红,是岑蓝出生的时候老人亲手埋下的,可惜她走的太快,此生再无机会品尝一口。
  岑蓝拉过陈茜瑶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房间里清幽的茉莉熏香沁入鼻间,她觉得异常安心。
  “瑶瑶,我晓得了。我也很想奶奶。”
  说完这一句,岑蓝转过身子,把脑袋埋在了陈茜瑶的颈窝里,使劲的蹭了蹭。
  接下来的日子,岑蓝似乎有所好转,每次吃完饭之后不会再急匆匆的跑进厕所,还是焦虑的样子,却也在陈茜瑶的陪伴下学会了控制。她们之间好像有了达成了一个默契的协定,岑蓝不再放纵的作践自己。
  开学的时候陈茜瑶提前回到了学校,B市的第六医院是治疗暴食症的权威机构,她颠簸了四个多钟头,换乘了三辆公交,终于找到了那家医院。
  值得庆幸的是,岑蓝所表现的症状尚处于中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冬天的B市很冷,北方的冷和南方的不同,南方是湿冷,风吹来像是夹杂了冰刀子,而B市,即使再怎样寒冷,也是干燥清爽。
  陈茜瑶紧了紧围巾,手里捧着一大堆的资料从六院离开。
  等到岑蓝回到学校,早有两份包裹安安静静的躺在传达室等着她。
  一份是从瑞士的特快,岑蓝仔细的想了想,确定自己没有亲人朋友在国外。她好奇的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大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外包装上夹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句中文:
  “瑞士的巧克力真好吃,我又该胖了!本来想给你寄张照片,不过想想还是等我变成了大帅哥之后衣锦还乡,更加的拉风!”
  落款是钱非凡,末尾还加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丑兮兮的傻样,
  “别把我忘了,我会回来的。”
  岑蓝觉得这真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不是因为这盒昂贵的巧克力,而是本来她以为就此中断的友谊又失而复得了。
  另一份是B市来的快递,落款是陈茜瑶。
  岑蓝犹豫了一下,打开了包裹。里面是几本厚厚的介绍进食障碍的专业书籍,另外还有一本笔记,里面详细的记录了六院医生的一些建议和治疗方案。陈茜瑶的簪花小楷工整清秀,看的出来她是花了很多心思才整理好的。岑蓝心里百感交集,说不上是委屈,愧疚,欣喜,还是难过。她知道这是陈茜瑶在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的自尊,她把关心和忧虑都装进了包裹,跨越几千里,降落在自己身边。
  她拆开巧克力的包装盒,拣起一颗丢进嘴里。冰凉的薄荷味连同着略微苦涩的可可在口腔内翻腾开来,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心怀感恩,全心全意的去享受食物带来的愉悦。这身心舒畅的感觉,比她从前任何一次的狼吞虎咽都要来的满足。
  岑蓝听从了陈茜瑶笔记上的建议,在H市的一家医院约了心理医生,每周两次和医生诚恳的交谈,认真记录自己每天的饮食状况。
  那日结束疗程之后,她拐进医院的小花园。天气很好,阳光稀稀落落的撒在大地上,树叶斑斑驳驳的摇晃着光晕,空气里带了一些春天特有的芳草气息。岑蓝贪婪的呼吸着,医院那浓重的消毒水味在此刻居然也变得可爱起来。
  “哎……哎……”
  岑蓝转过头,发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正吃力的弯着腰,试图捡起掉在地上的毛线团。她头发花白,脸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因为使着力气,手指有些哆嗦,额头上逼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岑蓝心里止不住的辛酸,当初自己的奶奶也总喜欢给自己织毛衣,样式花纹都是仔细琢磨过的,穿了很多年也不会显得埋汰。
  “我来帮您吧。”岑蓝一个快步走到她身边,弯腰捡起了线团递给了老妇人。
  老妇人接过线球,连声说谢谢,岑蓝这才仔细打量起她来。老人面容和蔼,约莫是年纪大了,眼角有些下垂,可眼睛还是清明,一身的病号装虽然老旧,却也收拾的干净整洁。岑蓝心弦动了动,开口便道:
  “您真像我奶奶。”
  老妇人眯着眼睛对着岑蓝笑,老花眼镜一个劲的往鼻梁下滑,模样甚是和善:
  “小姑娘啊,我儿子都才跟你一般大,怎么就看着那么老吗。”
  一句话闹了岑蓝一个大红脸:
  “不,不,您别误会,我是说……我奶奶也很爱织毛衣。”她很是觉得窘迫,拼命的扭捏着衣角,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看着岑蓝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老妇人开怀的笑起来
  “你这姑娘真不经逗,还跟我老太婆一般见识啊。”
  看着老妇人是打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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