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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开(网络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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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老板,是你来了啊。”汉子搓着手,黝黑的脸上浮起笑容,忙不迭的上前给他领路,“走走,里面做,刚好做了凉面,进来吃饭。”
  顾卿恒也不推辞,笑着牵过岑蓝,跟着中年汉子进了院子。
  到了院子里头岑蓝才发现,这是早年B市里常见的四合院,建筑宁静舒雅,点点滴滴都显露出浓厚的闲暇气息。庭院方阔,尺度合宜,院中种了两株海棠树,现今正长了花苞,约莫再过一些时候就是红彤彤的一片了。院子周围摆了一列的栀子盆景,侧手的大缸养了几尾锦鲤,上面飘飘荡荡的浮着几朵碗莲,岑蓝心里欢喜,真真切切的喜欢上了这里。
  小姑娘察言观色的倒也快,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笑着对她说:“阿姐,你要是喜欢这些花儿草儿的,等明儿个我带你去后院山坡上看,那儿的凤凰花连着坡儿的开着,近着看像一团火,远远的看着就好像天上的云彩落在了地面上。”
  岑蓝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好啊,下次你带我去瞧瞧。”小姑娘脸红了红,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好,阿姐你等等,我给你们端凉面去。”
  顾卿恒看着一家三口忙里忙外的招待,也不做派,环着岑蓝,没了往日里君临天下的气势,就像个寻常的居家男人,眼下只有怀里的人才最重要。
  “小龚的父母都是西北小县城里,现在接来了B市,也算了他一桩心事。”他腻着岑蓝,一双手直往她的腰间滑。岑蓝脸一红,忙从他怀里钻出来,嗔怪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多的小动作。”
  两人嬉嬉闹闹,不一会儿,梳着单鬓的中年妇人就来招呼他们吃饭。“顾老板,你别嫌弃,这都是自家的小麦磨了做的面,劲道的很,你尝尝就知道了。”她热情的递给顾卿恒一大海碗的面,一阵辣椒油的辛香飘了过来,岑蓝的肚子咕咕叫的了几声,顾卿恒抿着唇笑了一下,把手里的面先递给了她。
  岑蓝也不客气,端过碗就吸溜吸溜的吃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饿了,还是这农家的大碗面真的特别好吃,岑蓝学着中年汉子的模样,蹲在院子的台阶上,吃的满头是汗。顾卿恒和中年妇人聊了几句,又尝了一筷碗里的凉面,果真也觉得辛辣鲜香,配着豆芽、黄瓜丝、豆腐皮更是爽脆可口。
  “龚阿姨的手艺越发好了。”顾卿恒笑着说道。中年妇人的眼圈红了红,抹了抹眼角,“这都是小龚以前爱吃的,谁知道……”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连原先活蹦乱跳的小姑娘也突然安静了下来,中年汉子敲了敲旱烟,叹了口气道:“都别说这些个闹心的事了,等饭吃完了老婆子你去收拾间大屋出来,顾老板今天住一晚上吧。”
  顾卿恒点了点头,应道:“准备在这儿多住几天,还要多麻烦龚叔了。”汉子憨笑道:“这算得了什么,要不是顾老板你,小妮也要跟我们在水都喝不上的县里吃苦了,哪里跟现在一般有好房子住,还能跟城里人一样上学看医生。”
  岑蓝听在耳里有些心酸,拨着碗里的面条,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司机小龚那年轻朝气的面孔又浮现在自己眼前,如果他现在还活着,能够这样陪着自己爸妈一起过日子,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等吃完了饭,方才尴尬的气氛总算过去了,一家三口围着顾卿恒和岑蓝坐在院子里聊天。看得出小龚父母都是很会做活的人,小小的院子被收拾的仅仅有条,院中间加了一个棚子,上面爬满了藤萝枝蔓,夏夜里坐着,看着天上的星辰闪烁,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顾老板,上次你来要拿走的东西都全了吗?后来我跟老婆子又整理了一遭,确实没落下什么了。”中年汉子吸着旱烟,眯着眼睛说道。
  顾卿恒斜靠在藤椅上,眉毛一挑:“什么时候的事情?都拿了些什么?”
  汉子一愣,放下了手里的旱烟:“不是您叫了两个穿着黑衣服的司机到屋里拿了小龚平时吃用住行的东西吗?说是连片纸都要带过去,好一并查查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
  “哦,那大约是局里的人例行公事吧,拿了就好了。”顾卿恒合上了眼,躺倒在椅子上,看不出有何心情起伏。一旁圆脸的小姑娘生性好动,挑了一些乡里乡外的趣事说给嗑着瓜子的岑蓝听,一时间院子里嬉笑声,打闹声不绝于耳,顾卿恒勾着唇角,轻摇藤椅,远远看去,也是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模样。
  夜慢慢的深了,院子里欢腾的声音也安静了下去,中年夫妻连同着小姑娘都回了里屋休息。周遭里一下子变得静谧,远处的虫鸣声声声入耳,岑蓝把头枕在他的腿上,没头没脑的就问了一句:“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其她女孩子?”顾卿恒拨着她的长发,唇边一抹笑:“心都起了老茧子了,哪里还记得年轻时候那么点小暧昧。”
  其实他是记得的,十七八岁的时候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子,明丽骄傲,连同说话的语气也是高高在上。那会儿年纪还小,总觉得这样的女孩子才是自己的追求。他第一次发了狠心对一个女人那般好,为她鞍前马后,为她东奔西跑。她说想吃西城的栗子,自己竟然就可以绕上大半个城区去买了来,拿在手里怕凉了,就那么一直捂在怀里送给她。
  后来慢慢的才发现,要对一个人好而不显得累赘是多么需要耐心和包容的一件事。他累了,倦了,也彻底的放手了。等到年岁虚长了一些,才发现身边很多人同他一样,虽然事业有成,但早已变得“爱无能”。
  这就是代价,少年得志,那么必然要舍弃一些旁的东西。
  正因为此,他对钱明珠一直是愧疚的。她是个好女人,和煦又体贴,似乎很少见着她生气发火的模样,她就好像是玉渊潭的一池清泉,即使被清风吹皱了涟漪,但波澜过后,又能很快平静。在她眼里,天下百般情爱,爱或不爱,所求不多,不过契阔百年,执手同在。
  顾卿恒记得那会无论多晚,只要回到家,总能听见卧室里的人悉悉索索的动静,他知道她在等自己,就好像客厅里那盏明黄色的灯,只要他不回来,就会永远亮在那里。
  可是终究爱不起来,最最温馨的场景也仅仅是她有一年生日,刚巧那会得了空,就带着她去了谭家菜馆过寿,特意叫了厨子做了她爱吃的杭帮菜。那日钱明珠的兴致极高,穿了一身琉花压边的旗袍,细细描了青黛,一点朱唇烟霞若春,珍珠耳铛轻轻的扫过肩头,她大抵有些醉,俯在顾卿恒的肩头,声音朦胧:“你爱我吗?少卿……”
  那是她唯一一次这么问,眉眼间拿捏不住的深浓缱绻。
  顾卿恒托着她的腰,表情黯然,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手边的一丛蔷薇开的正好,他随手摘过一枝,扣在她的鬓边,“明珠,生日快乐,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
  哪里知道她的一生这般短,一年后她就因为难产去世。那会顾卿恒正在美国洽谈合资的事宜,秘书传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站在86层的高楼上,望着远处烟霞明灭,心里一片凄楚。他不爱这个女人,但是他明白,这个女人是世上除却父母以外,最爱他的人。
  顾卿恒拢着岑蓝,目光悠长:“只有明珠我是真的亏欠了,所以对朝朝和非凡,多了几分补偿。”
  岑蓝安静的趴在他的膝头,并不打断他说话。
  “我父母是知青下乡的时候认识的,后来调到了B市再也没有回过当年下乡的小村庄。有一年,我们一家子都在沈阳军区过节,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父亲指着其中的小道感慨道:‘当年我和你妈认识的时候,就是在这样的路上骑着自行车带着她一路撒欢的。’那时候我不懂,到了现在才明白,过日子就是要这样细水长流。”
  岑蓝心下了然,年少的时候,青春意气,倔强执拗,经常因为一句‘合不来’就错过彼此的未来,可是等到白发渔樵,青山老月,才恍然顿悟,往年里的平平淡淡最值得珍惜。她庆幸是如今这个时间里遇见了顾卿恒,否则两个心无所依的人无非也就是匆匆路过。
  他们在这四合院里住了下来,日子虽平淡却也充实,每天早晨,顾卿恒总是比她起的要早一些,等到她磨磨蹭蹭的从被窝里钻出脑袋,外面往往已经是艳阳高照的好光景了。阳光洒满青石板的午后,岑蓝昏昏欲睡地靠在石凳上,边打哈欠边翻着手里一本杂志,水乡江南映入眼帘,烟火浓重的小院里分不清日月星辰,今夕何夕。
  “我从小就想要这样一座老房子,不用多么豪华,这样刚刚好。”顾卿恒拿了块面饼催岑蓝吃饭,她被惯出了懒性,扭捏了几下又钻到他的怀里,黏着不愿动弹。是的,多少个青春年少里都曾这样期许,午后的阳光,扑满怀抱,一茶一座,执手与共,恨不得光阴立刻老去三十年,而他还一直在身边,对着自己,浅笑安然。
  顾卿恒随着她蹭来蹭去,手里摆着一丛院后山坡上采来的凤凰花。岑蓝鼻尖被花瓣一掠一掠,轻轻的有些发痒,她嘟囔了几声坐了起来,却猛的发现头顶上环着一个凤凰花的花圈。
  “咦,你怎么会编这东西?”她心里欢喜,拿了下来细细的看着。花环编的很精致,绿叶和红花交相映衬,分外明艳。
  “你喜欢再编个戒指给你,到时候行大礼,人家戴着钻戒,你是个草窝窝里钻出的野姑娘,戴朵花就成了。”顾卿恒鲜少有这么恣意放纵自己情绪的时候,看着岑蓝红着脸将花环又戴到了头上,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更显得晶莹剔透,他心里一动,俯下身就是一个细密缠绵的吻。
  就这么住了好些日子,对于外头的纷纷扰扰,岑蓝不问,他也全然不提。两人每天都厮磨在一块,起的早了就去后山看开的正好的凤凰花,要是两人都腻在床上,索性脸午饭也错过,等到临近傍晚了,朴实的农家夫妻自然会把晚饭连同茶水一同送进房里。
  到了晚上,两人搬了藤椅坐在院子里,天上星河一片,地上流萤时闪时现。岑蓝平日滴酒不沾,却对老龚家自酿的米酒情有独钟,每晚都要喝上两盏。酸甜可口的酒酿顺滑入喉,她眯着眼睛,脱口就是昆曲唱腔,婉转绵长:“朗月星河下,故里是江南,梅雨长廊,春水煎作了茶……”曲罢,虚甩了一个水袖,朝着他就是一个甜腻的媚眼。
  顾卿恒也不恼,任由着她的性子,看着她酒后绯红的双颊,品着唇齿间依稀甜香,彼此眼眸里是散不开的情浓。
  就是这样的浮生偷欢,直到多年之后,岑蓝每每触及,都觉得心头钝痛,她总是会又梦见,梦见凤凰花艳,一路旖旎,天上正下着雨,自己奔跑在羊肠小道上,往事郁郁,前路难堪。茫然不知所措间,一转身,总是这个男人,不离不弃的为自己撑着伞。
  每每都是这般甜蜜的梦境,醒来后却是泪珊意凉。

  山雨

  在四合院里前后住了大半个月,等到苏志勋找上门的时候,顾卿恒正躺在石塌上,盖着一叶芭蕉睡得正熟。
  苏志勋一屁股就坐到了他的边上,拱了拱,语气不善:“外面都闹翻了天,恒明董事会已经开始划股重选,你倒是春眠不觉晓,一睡就睡到了大夏天。”
  顾卿恒哼哼了两声,掀开了脑门上的芭蕉叶,眯着眼睛应道:“你来啦?”苏志勋撇着身子不说话,神情肃穆。
  两人沉默着,过了一会岑蓝端着两碟绿豆百合羹走了进来,看见人高马大的苏志勋一脸阴沉的坐在边上,心里有些不安。苏志勋看了岑蓝一眼,也不隐瞒,直接开口就问:“少卿,你这次心里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只不过想着以后回去了还要见着那群老犊子,心里不痛快,先躲出来逍遥几天罢了。”顾卿恒语气平淡,表情安逸,苏志勋眼神一凛,话腔急了起来:“那你得意够了?什么时候准备回去?”
  岑蓝手心里腻满了汗珠,手里两碟冰冰凉的甜饮似乎也被太阳炙干了冷气,她同苏志勋一样,在等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出答案。不同的是她藏了一份私心,只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地久天长的过下去。
  “子勋,龚姨做的西北凉菜不错,吃了午饭再动身吧。”得了顾卿恒一句肯定的回答,苏志勋的心里稍稍安心了一些,又回过头扫了岑蓝两眼,不怀好意道:“蹲了半个月的美人窝,是不是想着给顾朝夕再添个弟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岑蓝心头一痛,神色黯然的放下了凉饮就走出了院子。苏志勋张了张嘴,心里长叹:“果真是绝配,一个个变脸比变天还快!”
  午饭的时候一桌子人气氛诡异,连平时话多的跟百灵鸟似的圆脸小妹都变得异常安静。苏志勋本就是军区出身,比起顾卿恒的世家作风少了几分儒雅,多了几分豪迈。他端着一碗老龚家自酿的高粱酒,一仰头就是浑身的畅快感:“我总算知道了顾卿恒这小子怎么舍不得回去了,龚师傅,你这酒酿的!够地道!”
  淳朴的龚家两口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着酒坛子拼命的给他添酒:“穷人家没好东西,老板你多喝点,多喝点。”
  苏志勋也不客气,几碗酒下肚,话就开始多了起来:“你真别说啊,现在这天气热的像个笑话,日子过的像句废话,本来没啥趣头,可一喝这老酒,再来两曲昆山调子,那日子也是不错的。”
  岑蓝知道午饭后就该回市区了,心里舍不得,吃饭的时候也没多大精神,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就回了房间整理行装。这次到老龚家事先并没有准备,带的衣服也少,她来来回回的翻弄,无非也就是那么几样东西。
  凤凰花的花环早就枯萎了,叶脉都成了枯黄的颜色,岑蓝拿了准备丢,可拿在手里绕了两圈,又小心翼翼的摆到了行李箱内。
  收拾妥当之后她走出了屋子,准备去跟龚家夫妇告别,刚进了回廊却看见顾卿恒同苏志勋远远的站在庭院里。两个男人,一样的身量挺拔,眉目分明,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刻意压低了声音,神情隐秘。岑蓝踟蹰了一下,知趣的转身离开,恰巧顾卿恒的声音顺着风,轻飘飘的落进了她的耳里。
  “事情……妥了……那就……上钩……”
  岑蓝心里一紧,似乎接近了什么,却隔着一层膜,迟迟的触摸不到真相。
  回到B市的住处后,顾卿恒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忙碌和紧张。经常外出见不到人影,偶尔回家,书房里昏黄的灯光也都会亮上一晚,岑蓝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添乱。这日他应酬晚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岑蓝匆匆忙忙的泡了一盏蜂蜜凉茶进屋,谁知道人已经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顾卿恒的面色有些青,脸上的胡渣微微的冒了出来,岑蓝坐在床沿上,看着他紧蹙着的双眉,心里有些难受。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狼子野心的模样,她知道改变不了他,龚家四合院里的生活就好像是记忆里不真实的一朵浮云,飘飘渺渺的悬在光阴的回廊里,或许一个转身,就会湮灭在来来往往的喧嚣烦乱中。
  她的手沿着顾卿恒脸部的轮廓游走,他摆了摆身子,勉强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怎么还不睡?”他声音有些沙哑,意识还混沌着。
  见他有些醒了,岑蓝刚想把蜂蜜茶端了给他喝,谁知道顾卿恒一个翻身躺了床的另一侧,一只手拽着她的衣角,语气有些朦胧:“这边我给你睡暖了,你也睡。”
  那还是在H市刚开始照顾朝朝的时候,一月的天气冷得很,她半夜里睡在床上经常辗转了半宿还是冰凉一片。南方的宅子不比北方有暖气通透,湿漉漉的凉风裹着冰刀子在房间里来回席卷着,岑蓝开着大空调,依旧冻得两颊通红。有几日实在睡不着,她半夜起身去厨房泡热水喝,偶尔看见书房里的灯火通明,有一次恰好顾卿恒站在客厅的走廊里,看见她出来了,随口问了句:“睡不好?”
  她缩着身子,手里还捂着热水杯,郁郁的应了声:“嗯,怕凉,睡不暖。”
  过了没几日,就有工人上门装中央暖气,那时候岑蓝不以为意,总觉得有钱人就是喜欢弄点时兴的名堂,到了现在她才恍然的有些明白过来,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彼此间那么点小心思就已经开始酝酿?
  顾卿恒不由分说拉着她一同睡下,岑蓝的手脚一年四季都是冰冷,他也不介意,直接将枕边人一双冰凉的脚捂到了怀里,“还冷吗?”她摇了摇头,心里感动又好笑,这个醉的有些糊涂的男人,还以为是H城的冬天,这么小心翼翼的捂着,生怕自己受了凉。
  第二日,他没有早早的起床出门,等到岑蓝做好早餐,等着他起了身吃穿梳洗完毕已经快到了中午的光景。
  “今天不忙吗?”她收拾好了餐具,随口问了句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的男人。顾卿恒‘嗯’了一声,顾自仔细看着报纸上的时评。
  岑蓝见他看的认真,小心的进了客厅关了电视,又切了一碟果盘放到了茶几上,自己则拿了一本国家地理的杂志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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