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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事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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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他的不屑,乔初夏松了一口气,幸好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总是自大的。
  
  这顿饭在此时,已经叫她食而无味,索性她只吃了个最健康的七分饱,骆苍止牵起她的手,原路返回,开车送她回她自己的家。
  
  “不请我上楼么?”
  
  他伸手捋了一下乔初夏腮边的碎发,却看见她想躲,最终僵硬着身体没有动,任凭他来抚摸。
  
  骆苍止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只觉得手指上仿佛依旧还带着那柔软发丝拂过的触感,令他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我开玩笑的,上去吧,好好睡一觉,过两天我再找你。”
  
  乔初夏依言上了楼,走廊里极安静,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大多都是这座城市的年轻人,打拼几年后贷款买了自己的第一套房子,过着规律的上班生活,周末的这个时间段,很少能看见邻居。
  
  她低头,掏钥匙,身后似乎有微微的响动,她停下动作,疑惑地回头看了看。
  
  没人,什么都没有。
  
  转过头,乔初夏咬紧嘴唇,将钥匙插/进去,用力旋转,“啪嗒”一声开了门。
  
  大概是警匪片看多了,她只把门欠了条小缝儿,一扭腰,快速地将门关上,背贴着门,也不开灯,慢慢适应着房间里的黑暗。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一双眼睛似乎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小区里物业很好,保安也都很尽职尽责,没有卡绝对进不来小区门口的电子门,她家又在11楼,应该没有人会有这么好的身手爬上来。
  
  靠着门,慢慢地将呼吸调整过来,乔初夏轻手轻脚地往里走——
  
  右手边,是卫生间,透明的玻璃门半敞着,空气中还隐隐浮动着她的沐浴露的味道,“滴答滴答”的水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很是骇人。
  
  她伸手扶住那滑动的门,捏住不动,然后忽然一扯,将门打到最大,里面却并没有藏着人。
  
  她闪身进去,将水龙头拧紧,这才继续往客厅和卧室的方向走,背脊挺得很直,其实早已汗湿了衣服。
  
  匆匆地将自己这几十平的房子都粗略看了一遍,乔初夏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原来一直是自己吓唬自己,卧室的一扇窗没关严,风一吹,发出“哐哐”的声响来,原来这就是古怪的声源处。
  
  “呼!”
  
  乔初夏一屁股坐在卧室的床沿上,长出一口气,累得一动也不想动,随手将包一甩,衣服也没脱就直直倒下,呈“大”字形,落在柔软的床上,她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可是她忘了拉开,她那空间宽敞的衣帽间的门。
  
  窒息,憋闷,有一种被焚烧的灼热和悸动。
  
  胸口的束缚,忽然在一瞬间得到了解除,睡梦中的女人,因为呼吸顺畅,而舒服地轻哼了一声,手臂被人稍稍抬高,她很是配合。
  
  轻车熟路地摘下了她的内衣,轻柔的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只是,在手指毫无障碍地触到她微凉的肌肤时,霎时着了火一般,用力地掐了上去。
  
  大团的绵软,饶是他用力掐着,也不过是变换了形状,软绵绵地在他的手掌中,可怜的任由他揉/搓。
  
  乔初夏翻了个身,将白皙的背露出来;嘴里嘟囔了一声,大概是不喜欢这种蹂/躏。
  
  火热的舌尖,就沿着脊背,开始了一场顶礼膜拜。
  
  肌肤之间的撕扯,充满了原始的野性和率真,他的舌头灵活,不停地轻啄,慢咬,齿间稍稍叼起一点皮肉,牙齿轻叩着,用一种快乐的节奏濡湿她。
  
  他的口水,顺着没有闭合的唇角,滴落在她的腰际,像是一只狼,在预谋着吞下自己的猎物。
  
  乔初夏只觉得浑身似乎爬满了蚂蚁一样,或者像古代受刑的犯人,在一樽大鼎里,鼎下是高燃着的柴火,鼎里是不断冒泡的热水,什么时候水翻滚了,开锅了,她也就被煮死了!
  
  一激灵,她猛地睁开眼!
  



  22、○谁不是用伤口,交换一个不确定的未来(3)
  
  没开灯的屋子里,很暗,她偏过头,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正跨坐在她身上,脸颊贴着她的背。
  
  “啊!”
  
  她翻身,腿一甩,两条腿就踹向身上的男人,不料,对方反应很快,两只手一拉,顺势就抓住了她的脚踝!
  
  很快,势力逆转,乔初夏的两条腿,就被强硬地架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上身不停扭动,右手不断地往床头拍打着,摸索中,她终于触到了灯的开关,用力拍下去!
  
  “啪!”
  
  头顶的灯大亮,两个人都被那光刺得眼睛受不了,男人偏过头去,几秒钟后,适应了光线,才将她用力往下一拉,将她整个人都困在自己怀里。
  
  “怎么,这才多久,乔老师,敢情您就认不出我来了?”
  
  是,梁逸!
  
  乔初夏大惊,怎么是被“发配”到西安的梁逸!他、他怎么出来了!
  
  她的神色被他一览无余,很明显她的惊,远多于她的喜,这令他愤怒不堪。
  
  “你怎么进来的?”
  
  她吸了一口气,怪自己的大意和麻痹,梁逸最喜欢用某个牌子的香皂洗澡,只要稍加注意,就能认出来这是他的味道。
  
  年轻的男孩儿生气起来,却也无法叫人小觑,他慢慢从裤兜里掏出一枚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
  
  “别忘了,以前我经常出入这里,就在这张床上跟你睡过无数回觉,怎么你他妈的全忘了!”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用力掐住了乔初夏的脖子!
  
  她立刻瞪圆了眼睛,双手用力推拒着梁逸的身体,想起那天程斐和乐文昱当众给他的羞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孩子,是要复仇!
  
  可是,他一个人不可能斗得过那两个恶魔!
  
  就在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松手的时候,他放过了她,将她用力甩在床上,再拉起她的长发,绕在指间,将她的头拽向自己的腿间。
  
  一边解着腰带,他一边恶狠狠低吼道:“给我舔出来!骚/货!”
  
  古希腊悲剧《俄狄浦斯王》中,俄狄浦斯王无意间弑父娶母,弗洛伊德认为,人的本性中都有恋母崇父情节,只是随着年龄的增加,一部分人忘却了这种情感。
  
  十几岁的梁逸,将对“性”的渴望和压抑,转而施加在了他的家庭教师——乔初夏身上,并且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得到了最大化的满足。
  
  此刻,他跪在床上,扯着她的头发,逼迫她吻上自己的膨胀处。
  
  “梁逸!你弄疼我了……”
  
  长发被他抓在手里,头皮痛得已经发麻,若不是乔初夏低着头,顺着他的力气,她怀疑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掉一块!
  
  “疼?你哪里疼?你只能□得疼吧……”
  
  勾起嘴唇,梁逸的脸上是不符合十七八岁少年的恶劣笑容,他腾出一只手,用力掐住她胸前的一边尖尖,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大力地拧转着。
  
  乔初夏索性闭了嘴,愤怒中的少年不异于一头小狮子,随时都会咬自己一口的,她不想将他彻底惹怒。
  
  年纪虽轻,可他在床上的力道却不小,一只手继续扣着她。
  
  他特有的味道传到她鼻子里,干净的,却也充斥着欲望的味道,或许因为疲惫,他还没有完全进入到状态,还有些垂/软,正在等着她的服侍。
  
  “梁逸……我们先谈一谈,你先松开我,我这样好难受,我怕弄疼你,咬到你……”
  
  她求着他,眼中盈盈,说话的时候,因为头皮上的痛而不断抽气。
  
  他愣了一下,没说什么,手上倒也撤走了不少力道,乔初夏明显感到,不那么疼了。
  
  “你把我伺候舒服了,也许,我会告诉你,我为什么在这里,懂了?”
  
  捏着她前胸的手,松开来,在她的胸前画了几个圈儿,继而向上,挑起她的下颌,逼她仰起头。
  
  因为口腔无法合上,乔初夏开始痛苦地喘气,她不停地急喘着,借着光线,才发现梁逸的脸上,有着几道浅浅的伤疤,虽然没有毁了脸,但一看就是与人打过架,且被揍得不轻。
  
  “你看见了么?”
  
  他自然注意到她在看自己脸上的伤痕,嘲讽地大笑几声,才满脸凶恶状地告诉她:“我告诉你这是怎么来的!”
  
  “那里的新人都要这样,就像你看的《肖申克的救赎》,就像你看的每一个关于监狱的电影!戒毒所也是这样!懂了么?没有钱孝敬里头的老大,就只能挨打,懂了?!”
  
  说到自己最不堪的经历,梁逸显然比任何人都痛苦,他哆嗦着,一把捏开嫩嫩的嘴,不管她是否准备好,用力刺进去!
  
  “啊……唔……”
  
  嘴角几乎裂开,她被迫张大了嘴,被塞得满满当当,无法动弹,甚至那股大力令她没有办法转动纤细的颈子,只能设法仰起头,不断地吞咽着,缓解自己的痛苦。
  
  她的吞咽动作,令他只觉得快/感喷涌,浑身像是浸泡在温暖的海水里,海浪在一波一波地冲击着自己的全身,像是温柔地抚慰着他。
  
  他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不再用力撕扯着她,而是撑着自己的身体,固定好她的头部,自己在迎合着她。
  
  被送往西安的前几天,一切都还在预定的轨道中前行,梁锴豪打过了招呼,当地的军区干部和相关官员还给予了他相应的“照顾”。只是很快,梁锴豪被“双规”的消息很快在官场传开来。
  
  就是这样奇怪,走仕途的人,都需要仰仗一些人,要么是父辈,要么是家族,而一旦落了势,便是一大帮,一大片,从头撸到尾,用小品演员的话说,就叫“从乡长一下变成了三胖子”。
  
  梁逸在西安,没有人肯庇护他,那些之前还笑脸相迎的叔叔伯伯,再也不露面,而他压根也没有染上毒瘾,那只是程斐对他的陷害。
  
  所谓的“治疗”还在继续,但是“病友们”已经对他不客气了——
  
  梁逸年轻,长得还好看,戒毒所里都是些常年不见天日的大烟鬼,多年来他们叫嚣的欲望无处发泄,便开始殴打新来的人,或者开始笼络一批小弟,俨然成了小社会里的老大。
  
  他的日子开始艰难起来,既要承受殴打,又要躲着那些变态的男人。
  
  终于有一天,落单的他被其中一个老大带着手下人,堵在了墙角,他已经厌倦了承受和反抗,他看着那个肥胖恶心的男人解开了裤带,将自己腥臭肮脏的东西举到自己的眼前。
  
  “嘿!你这个官儿少爷!不还是得来舔老子!哈哈哈哈哈!”
  
  狂妄的笑声,令梁逸作呕。
  
  他想起那天的程斐和乐文昱,他不怕被侮辱,只是不能在那个女人的面前。
  
  乔初夏是他的女神,他的姐姐,他的母亲,在他受辱的时候,却那么冷淡,那么冷眼旁观!
  
  就在他被按着脑袋,嘴巴就要贴到那龌龊的肉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了。
  
  “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他很利落地解决了那些所谓的“老大”的手下人,几乎就在瞬间,然后拽起已经浑身无力,脸上是血的梁逸。
  
  “好。”
  
  他甚至没有问对方是谁,只要能离开这里,那他不在乎跟谁走。
  
  他重新回到这座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第一件事甚至不是回家,也不是去探望父亲,而是来到这里,看看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她被呛得泪花儿就在眼睛里打转,却无法吐出来,牙齿偶尔不小心碰到,他不觉得疼,反而是一种微痛的刺激,便更加兴奋得难以自持,原本松开的手再次抓紧她的头发,放浪形骸地折磨着她。
  
  乔初夏挣扎着,手不停地在身边摸索,终于在皱巴巴的床单上摸到了一串钥匙,她想也不想抓在手里,将其中尖利的那一头露出来,用力扎向梁逸的大腿!
  
  钥匙不算锋利,如若是平时,扎一下也算不上痛痒,但此时是非常时机,加上乔初夏用了全力,梁逸还是一声惨叫,连忙用手捂住被扎的地方,身体退开一些,恶狠狠地瞪着她。
  
  “梁逸!你越来越不正常了!你跑回来做什么,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梁少爷?”
  
  乔初夏弯过身子,用力地呕了几下,手还紧紧地攥着钥匙串儿,准备着随时动手,如果他还敢扑过来的话。
  
  梁逸大概没有想到,在他身边温驯了很久的小猫儿露出了爪子敢反抗自己,一时间有些愣怔,半晌才低头审视那险些被戳出血来的伤处,咬牙道:“你说什么?”
  
  乔初夏刚要说话,冷不防卧室的门被人狠狠地拍响,连带着还有扭动门把手的声音,有人在外面喊着:“初夏!初夏你在里面吗?”
  
  听声音,居然是廖顶顶!
  
  乔初夏爬起来,刚要应声,梁逸快了一步,伸手就去捂她的嘴,她一扭头,偏了重心,“噗通”一声落到了地板上。
  
  大概是听见里面声音不对,外面的人用力撞开了门,原来不仅是廖顶顶,还有脸色依旧青白的徐霈喆,踹开门的正是他。
  
  “梁逸!我带你回来不是为了叫你来欺负人的!”
  
  徐霈喆是真的生气了,不用问也大致猜到了事情经过,他没想到这孩子是如此不让人省心。若不是他放心不下,到梁逸暂居的地方看一眼,还不知道他跑出来找乔初夏的麻烦来了。
  
  “欺负?我和她一直都是这样,怎么,轮到你来心疼了?”
  
  梁逸年少气盛,红着脸梗着脖子冷冷迎向徐霈喆,面对他的指责,他虽略有心虚,但却不想在众人面前露怯。
  
  “初夏!你没事吧?”
  
  廖顶顶懒得去骂梁逸,在她眼里这无非是个仗着自己老子有权有势胡作非为但又没成气候的小崽子,她到处混的时候梁逸恐怕还在念小学呢,于是赶紧去搀扶跌在地上的乔初夏。
  
  “没事儿,就是扭了一下,筋现在有点儿疼。”
  
  乔初夏揉了揉小腿肚儿,扶着廖顶顶站起来,松开了手里紧攥的钥匙,有些疑惑道:“你们俩怎么来了?”
  
  廖顶顶刚要解释,又想到梁逸在场不方便说话,找了个借口拖着乔初夏去卫生间了。关上门,她垂下眼来轻声道:“初夏,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隐瞒了太多的事儿,觉得我这人特假,特不厚道?”
  
  乔初夏一时噎住,她确实一度质疑过廖顶顶,但现在想来,谁还没有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有些事帮了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
  
  “其实,徐霈喆也算是救过我,我可以告诉你,我19岁那年吸粉儿,差点儿死掉。我出生时还是私生女,不过我妈有手段,小三上位,居然真的嫁过去了,还给我家老头子生了个儿子。但她怎么看我都不顺眼,说每次看到我就能想起以前那段见不得光的日子,所以她不喜欢我,我六岁时就被她送到了洛杉矶的舅舅家。”
  
  廖顶顶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拨弄了几下头发,故意让语气听起来平淡如常,但乔初夏分明听出了哀伤,不由得轻轻上前抱住她。
  
  “我被送到一间非常严苛的学校读书,那里除了书呆子就是富家女,我显得格格不入。于是逃课,泡吧,后来开始吸粉儿,因为我讨厌针头注射,很丑很脏。家里给我的钱吃吃喝喝足够,但是买粉儿就不行了,所以我决定偷偷回国。我最穷的时候甚至想过去卖,不管是谁,只要给我粉儿就行,所以我没回北京,直接去了南方,那里货源多也好接活儿。不过我刚下火车就被休假的徐霈喆碰巧给抓了起来,但他没送我进局子,租了个房子给我戒毒。”
  
  廖顶顶面色有些惆怅,从包里翻出烟,习惯性地递给乔初夏一颗,忽然想起她不抽,叼回自己嘴里,打火机一按点着,狠狠喷了一口。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他们不是一般人,说句不好听的,不一定哪天去执行任务就挂了。你看过《碟中谍》吧,就跟里面一样的,出事了,上头说不知道,行动全都是秘密的,最好的下场是给老婆孩子一笔安抚费,我怕说给你你害怕。真的,初夏,我不是不讲义气的人,不然这些年早被人砍死了。”
  
  廖顶顶抽烟堪比男人,几口下去一根烟就快没了,她在水槽里按灭烟头,漱漱口,露出自厌的神情来。
  
  “那个,顶顶……毒品、毒品是什么滋味儿,真的是叫人飘飘欲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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