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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是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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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把林书梅搂在怀里,用他宽厚的胸脯温暖她……

  可是,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感情,林书梅既不同意杰克离婚,又拒绝与他同居。

  林书梅离开杰克诊所之后,日子并不好过:首先她自己就未能超脱;其次杰克的频繁造访和他那心灰神灭与过去判若二人的形象,都在深深地刺激着她。但是,中国几千年的文化积淀和封建道德观念,对她的影响实在太深太顽固,她始终摆脱不了,尽管她受西方文明和风俗习惯的熏陶已经好几年了。

  一九八五年冬天,杰克在一次出诊途中发生了车祸,重伤不治而身亡。林书梅一夜之间就憔悴了,就衰老了。从此,她的精神又下了地狱。因为她觉得杰克的死,自己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他可能是因为她才精神恍惚而发生车祸的;还有她心中珍藏的那份对他的真挚的爱恋和深切的思念时时在噬啃她的心……

  我紧紧拥抱着泪人似的林书梅,自己的泪水也江河似的滚滚而下,仿佛林书梅的经历竟是本身之所受。

  林书梅哭够了,语重心长地说:“白皪,你今日的境况与我当年不是很有些相似吗?韩江南对你已经够好、够有情意了。今天,以他的实力和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是谁?你是什么?好好想想吧!‘明日黄花蝶也愁’啊!你应该好好把握呀!人生不过短短的几十年!我们已经为‘信仰’捐出了二十多年,难道我们不能为自己活几年吗?嗯?告诉你,我这一次回来也是想给自己寻找感情寄托的。我可不想孤独终老,更不想枉来人世一回。今天我叫你出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与原来的男朋友已经做出了最后抉择——我们要从头开始。我马上就回美国,结束那里的工作……”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整夜无眠,反反复复考虑我与韩江南的问题。最后的结论是:“难得糊涂”!

十八  红尘滚滚 人非圣贤欲难禁(六)
韩江南紧紧地拥抱着我。我都有点透不过气来了。他让我感觉到他的激情、真情。我情不自禁地给予同样的回报。

  一块沃土,被搁置了几十年而荒芜了,它是不是也期待被开垦呢?滚滚红尘,人非神圣 ,孰能无欲?即使超脱凡尘的八仙尚且有不能免俗者呢!

  这时一辆“奔驰”侵入了我们的“二人领地”。

  我们不约而同地推开了对方,都感到扫兴。过了好大一会儿,韩江南拿起啤酒罐,拉开,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一罐。我默默地喝了一罐椰奶。然后我们对视大笑。

  “你笑什么?”

  “你为嘛笑?”

  我们又不约而同地发问。我们再次对视大笑。

  “看见你这么开心,我真不知道北在嘛位置了。”韩江南双手捉住我的双臂,很陶醉地。

  “江南,你我也算恋爱一场,却从来没有过‘花前月下’,也不曾‘卿卿我我’。今天……”

  “嗯——有一次。有那么一次。”

  “你不要总说那个!当时,我真稀里糊涂的。”我像坐在炉火上被炙烤着。

  “这一点我是相信,当时你确实醉了。不过,幸亏你稀里糊涂,否则我们可能就没戏了。所以,我更喜欢不十分清明的你。真的。”

  “就那么不十分清明地开始,又这么稀里糊涂地解决了。”我喃喃地,鼻子突然酸起来,我把头埋下来,使劲吸吸鼻子。

  “皪,我们今晚就住这里。这儿有星级的……”

  “……那,那算怎么回事啊?”我还是这么没出息,还是赶不上时代的步伐。

  “有嘛不好意思的?瞧你脸上像蒙了块大红布!”

  “让别人知道……”

  “嗨!我还就怕没人知道呢!再说了,这儿可真是山高皇帝远,哪个能瞧见?即使谁瞧见了,又能怎么着?没瞧瞧都什么年月了!恐怕天下只有你才会这般大惊小怪的。你呀你!你累不累?”

  “可我心里总是不……我们到底不是合法……”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啊?梁山伯和祝英台合法吗?他们不是夫妻而同穴,不仅没有人指责,还被颂为千古佳话,广为流传。你我的故事比他们诗意得多、浪漫得多、深刻得多、凄婉得多……”

  “《辞海》里还有多少词儿?”

  “多少词儿也不足以形容我们的情,我们的爱。”

  “你有点儿恬不知耻了吧?”

  “皪,我,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可以说是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太夸张了吧?”

  “皪,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的重吗?那可真是倾尽《辞海》也形容不了的呀!”韩江南又忘情地搂住我。

  我好感动,好幸福,我已不知自己是在天上抑或是地下了。

  “皪,此刻你美极了,比花儿美,比最最好看的奇花异葩都要好看!皪,走!”韩江南站起身,把我也拽了起来,“走,去宾馆。”

  “江南,这不好吧?”我还是迟疑着。其实,此刻我也深恨自己突不破自我。睐可是我就是这么个人,怎么办呢?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嘛!

  “弄了半天你还是绕回了原地。你这样活着多么累呀!你是为谁而活着?为别人吗?皪你,你这个小傻瓜!你真叫我心疼,让我心碎呀!皪,你勇敢点儿!啊!走自己的路,成不?管他别人怎么说!”

  我忐忑地抬起腿,迈开步。

  韩江南半拥半抱把我塞进了“林肯”,小轿车跳跃着,绝尘而去……

  “林肯”在“醉花荫酒楼”门前停下了。

  韩江南先下了车,从车头绕过来,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躬身钻出车子,一眼看见一台崭新的“北京吉普”停在前面,我的心仿佛被冰水激了,被滚油煎了,又好似被蝎子蛰了、被利剑穿了……我不堪这种无以名状的痛苦,身子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若不是韩江南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我,这下子我可就跌惨了。

  “皪,你,你这又是怎么着?”

  “……”我张张口,却没有出声,复又钻进车里。

  “你……为嘛又……”韩江南愣怔着。

  “走!走啊!”我喊。

  “这到底是为嘛事儿?”韩江南由愣怔为惊异。

  “不为嘛事儿。”我尽量放低放平了声调,“我想回家。就是想回家。”

  “可是,皪,你,我们……”

  “韩江南,”我沉下了脸,“你走不走?你若不走,我坐公共汽车去!”

  “莫名其妙!”韩江南不情愿地上了车,打火,挂档……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其实我明明知道那根本不是他的车(他的车是半新半旧的),而且,即使是他的车又怎么样呢?可我却……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十九  心随境迁    旧日恩爱何足凭(一)
1990年8月2日    星期二    天气大雨

  我两天没有起床了。一会儿觉得浑身好似被抽去了骨头般的软,心仿佛被挖走了样的空,宛如是被拦腰切断的半截蚯蚓躺在泥土中;一会儿恍若脑浆和机体都被冷冻过了,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木僵患者,或者一具死尸挺在冰柜中;一会儿又好像身体被火焚烧了,化成了烟尘、飞灰,浮在半空中忽忽悠悠地飘动着游荡着……

  天棚上的吸顶灯亮了,母亲端着一碗牛奶来到我的床边,轻轻推推我,说:“皪皪,吃点儿东西吧!你两天水米不沾,再不吃,就要,就要……”母亲擦擦眼睛。

  妈妈,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我……

  “皪皪,前天那个女人和你嘀咕些什么?啊?你说出来,啊,跟妈也不能说吗?”

  啊?前天那个女人?啊,对了,是那个女人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可是,妈妈,我不能跟你说,我没法儿跟你说。

  “皪皪,不管什么事儿,挺一挺,咬牙挺一挺就过去了!天塌不下来!天就是塌下来了,还有妈和你一起顶着呢!是不是呀?”

  我可亲可爱的妈妈,你帮不了我呀。

  “唉!我前世做了什么孽呀?今生罚我自身还不够,还要带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孩子呀,你苦啊,你这辈子……老天,发发慈悲,给孩子条生路……天啊,我把我的阳寿全部捐出来赎罪,只要孩子平平安安……”

  “妈——妈妈——”我终于哭了出来。

  “我可怜的儿啊!妈妈知道你又受了委屈。人生在世就是要受屈受罪的。这是老天爷定的,没办法!你天天守着小孩子转,没见他们屁股上都有一块块的青斑吗?那是他不愿意托生人世呀,硬被打来的。即使达官显贵也有苦处。没见那些国家领导人吗?在电视上。他们脸上的皱褶比咱普通老百姓还长得快呢!这么样想想,心就好过了。再说,不受苦中苦,哪得甜中甜呢?我们皪皪自小刚强,不会轻易就趴下了。”

  “妈,你吃饭了吗?”望着母亲又见瘦削、又添皱纹的脸,我的心颤了,我的脸热了——我感觉自己太自私了。

  “儿啊,你不吃饭,妈能吃得下吗?”

  “妈,其实我没什么。可能是累过了头,就是乏,想休息。”我颤抖着接过母亲手中的奶,慢慢地喝了一口,“妈,你去吃饭吧。”

  母亲试探着问:“皪呀,前天来的那个女人是谁呀?我没见过。”

  我的心倏地一忽悠,就感到胸闷气促。

  “他做什么来了?”

  “她叫徐春花,我的同事。”对着母亲关切的目光,我不能再不予理睬。不过,前半句话是真,后半句话却是假。

  “哦,原来是同事啊!我当是……没事了,没事了。”母亲自语着出去了。

  母亲的身影消失了,徐春花的身影跟着出现在我的眼前…… 。。

十九    心随境迁   旧日恩爱何足凭(二)
徐春花是韩江南的妻子,市中级法院的法官。从韩江南口中我知道她是个很能干也还比较随和的女人。上周六晚饭后,她突然来到我家。

  一见之下,我顿时产生一种罪恶感,觉得自己不该插足于她和韩江南之间,不该去破坏她的家庭。她不年青,但依旧显现出她的天生丽质;她着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可让人感到她是那么高贵不俗;她看上去似乎和霭可亲,然而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却悄然向你袭来。

  我说:“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见韩江南了。请您放心,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数。”

  徐春花微微一笑说:“其实早在两年前,我已跟韩江南提出了离婚。此后,我们一直在分居。他偶尔回家,完全是做给他儿子看的。”

  我惊得目瞪口呆。

  徐春花接着说:“抛开他与我的感情问题不谈,韩江南近几年已经变了,变坏了。我不想等他身败名裂的时候跟着受耻辱。可他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是他不同意离婚的。另外,我们的孩子,他若是完全不懂事的儿童,或者是个明白事理的成年人,我也无须这种顾虑。偏偏他是处在不懂事将懂事、要成年未成年的节骨眼上,他无法理解大人的事情。而且他是个天生具有叛逆性格的孩子,很难管教。做母亲的怎么能忍心不顾及孩子的成长呢?我也就不再坚持已见,稀里糊涂地过下来。唉,正所谓凡事难两全哪!”

  “那你……今天来……”我糊涂了,我搞不懂徐春花的来意。

  “白皪,我们是同龄人,都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我同情你、怜惜你。我真不想你再被人欺骗,再摔跟斗。”

  我的心开始紧缩。我感觉到她的真诚,明白她不是来打婚姻保卫战的,那样的话问题也许更棘手。

  “正巧,昨天我拿到一盒带子,它应该能说明一些问题。”徐春花从衣袋里掏出一盘录音带,“它或许对你有用,今日冒昧相送。”

  “这……”我迟疑着接过录音带。

  “你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吧?”徐春花苦笑着。

  因为孩子病了,想爸爸。徐春花打电话,到处找不到韩江南,只好硬着头皮找到他那个“金丝鸟巢”。她进屋还没说上几句话,院中有汽车驶入。“金丝鸟”大概也是不知道何人到来,就让徐春花从后门出去(那房子是老式二层小独楼)。徐春花灵机一动:到这里来的未必有什么好人。就顺手把“金丝鸟”的袖珍录音机打开放在了茶几下层,躲到屋后面。原来是韩江南回来了,一小时后,他摔门而去。徐春花取出了录音带。

  我听了录音带,就变成了日记开头记述的样子。

  那是真的吗?韩江南是那种人吗?往日的情感,旧时的恩爱就那么经不起考验吗?不!这不可能!这绝对可能!莫非我的听觉有了毛病?有可能,我现在身上的毛病多了。

  我爬起来,再次打开录音机……

十九 心随境迁 旧日恩爱何足凭(三)
一阵细微的电流的嗡嗡声后,一个嗲声嗲气的女高音:“南哥,今个儿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呀!”

  “乖乖!宝贝儿!两天没见你,心里和猫抓的似的。过来!让我亲亲!”一个京味十足的男中音。

  接着是一阵哼哼唧唧让人肉麻的男女声二重唱。

  “去!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女高音。

  “怎么着?好好的,说变脸儿就变脸儿!我招谁惹谁了?”京味男中音。

  “哼!拿我当什么?擦腚纸?用,就捡过来,不用,就往犄角旮旯角里一扔!哼!”

  “说嘛呢?说嘛呢?”

  “自己明白!”

  “不明白。”

  “我问你,你不是说要娶我吗?哪天?哪时?今天你给我叫准了!”

  “我不是说了嘛,等我这笔房地产生意做完了。若不,蜜月也度不踏实不是?”

  “你拿姑奶奶当小娃娃呀?今个儿,黄脸婆又来找你,你们狗扯羊皮的,究竟何时了断?明日,你又去找那个老处女亲热,你一只脚到底能踩几艘船啊?”

  “你别瞎说好不好?嘛?‘老处女’?”

  “我瞎说?你和她在玉泉沟……”

  “你!你再胡搅我就走了。”

  “怎么?心虚了?你以为很秘密?告诉你,你们一进浴场,就被我小妹给看见啦!没想到吧?她认识那个老处女哩!怎么样?想听听?嘿,我还不说了呢!”

  “不错,我跟她有过曾经。可那又怎么样呢?现在我们之间嘛都没有。没有。”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还不够,你还……哼!真是‘男人有钱就变坏’!”

  “下句呢?‘女人变坏就有钱’!”

  “你这是在骂我?你个没良心的!我清清白白的女儿身,被你一杯葡萄酒灌昏了,被你强暴了,被你……”接着是嘤嘤的哭声。

  “乖乖!别介,今儿我还真得说明白了,本来是你们设计了我,你还倒打一耙,戏过了吧?我呢,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没有丢弃你。当然,话说回来,我也是真的爱你,就权当你们的设计是一种特殊的媒介,因而没有去计较。你懂吗?”

  “爱我?你爱的人太多了!当我不知道?哼,我可不是‘黄脸婆’、‘老处女’,想蒙我?没门儿!”

  “你这不是诚心挤兑人吗?我那不都是逢场作戏嘛!”

  “跟劳改犯也有作戏的必要?又是逢的哪门子场?你说!说呀!”

  “好吧,实话对你说了,免得你疑心生暗鬼。利生医药集团总裁章众,我大学的同学……”

  “敢情就是那个总在电视上露脸的章总裁?他也是你同学?你们同学还真有人物哩!”

  “他当着众多同学的面,向她求婚,而大家都知道我和她原本有过一段,她若嫁给了他,我还有面子吗?现在我不抓住她成吗?成吗?啊?”

  “你想我那么容易哄吗?你和个馋嘴猫似的,见着漂亮女人就眼蓝。那老处女我也是见过的,第三次人流就是她给做的。她那双手、那张脸、那对眼睛,都和二十郎当岁的大姑娘不差什么。你会不动心?哄鬼去吧!”

  “说给你听啊,她呢,是那种很传统的呆板的女人,和她在一起真是索然无味,有时甚至感觉特累特受罪,谁会喜欢……”

  “哈!感受颇深啊!”女高声尖声浪笑,“怎么样?后悔了?玩她不如玩一根木头、一只*……”

  “烂货!不准你作践她!”跟着是巴掌抽脸颊的脆响,“告诉你:你给她提鞋都不够资格!”

  “好哇!你骂我!你打我!你才是烂货!生大疮不把你那玩意烂掉?叫你再祸害人!”

  “臭婊子!我没找你算帐,你倒骂开我了。我那病还不是你传染的?”

  “你为了挣钱,让我去勾搭港佬,我得病冕不冕?你没良心……”

  “若不是看你会勾搭人,爷哄你?做梦!”

  下面是杂乱无章的撕打声和对骂。

  “流氓,韩江南,你这个流氓!你到处留情,到处播种,为个老婆子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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