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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眷红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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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疼了。”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手腕都被握出一道红印了,心中更添了迷惑,大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突然离去的玉真郡主?
  门被轻轻推开,校尉走了进来:“殿下,张大人,刺客拒不投降,已被乱箭射死。”
  铁桢回过头,望向我:“你说得很对,他们若背叛主子,结局一定比死还凄惨,否则也不会自寻死路。”
  我蹙了蹙眉道:“好,你先下去,命军士在府衙中仔细巡查,记住这件事不要惊动其他人。”青城府衙中只住了我和大哥,许知远和木寅,其他人都在城中军营安歇。
  校尉扭头看向铁桢,铁桢点头道:“照张大人的意思办。”校尉关门离去。
  我站起身,将布包打开,取出里面的藤甲,递给铁桢,“大哥,如今战事已平,这身藤甲我用不着了。”
  铁桢摇头推开:“三弟,这件藤甲大哥已经送给你了,就是你的,怎能再还给我,更何况海山这次刺杀虽未成功,还会有下一次,你应该把它穿在身上,不可一刻离身。”
  “可是,大哥……。”我有些为难。
  铁桢不由分说,将藤甲依旧塞回我手中:“拿着。”
  见他语气坚决,我只得道:“谢谢大哥。”将藤甲依旧收好。回到椅上坐下。
  这时,夜已很深了,我渐渐涌上倦意,双眼开合不已,铁桢不禁笑道:“你若是困了,就在我这安歇吧,东院已经烧了,不能再住人。”
  我脸红道:“那怎么好,大哥,还是你睡吧,我在外面坐一坐就好了。”
  铁桢笑着站起身,不由分说,硬拉我进去,又取了床上一床锦被,笑道:“我在外间睡,有什么事就叫我。”
  他的语气很坚决,我不好再推辞,待他出去,轻轻把门合上,也不脱衣服,合衣躺在床上,耳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渐渐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铁桢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床边,轻轻坐下,将厚厚的毛毯拉到丽君颈下,两边小心翼翼地掖好,又将她脸上面具轻轻取下来,俯下身,仔细看她的脸,秀美的脸颊,粉红鲜嫩的嘴唇,总是透着俏皮和狡黠的如水双眸紧紧闭着,两道似蹙非蹙的黛色弯眉,海棠花般娇美的睡颜,呼吸间飘来若有若无的幽香,令人情不自禁沉醉其中,难以自拔。痴痴地看了好一阵,他才想起自己进来的目的,急忙侧过头,凑近看她的耳朵,小巧肉感的耳垂,肌肤洁白光润,引人遐思,不出所料,三弟的耳垂上果然有两个圆圆的,极小的耳孔,被乌黑的鬓发半遮着,若不注意,根本无法发现。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阵狂喜,几乎无法抑制,世上竟真有这样的奇女子,即有女子的柔美,又有男子的豪爽英气,文采出众,智谋超群,才华见识皆在男子之上。倘若能有她常伴身侧,必是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狂喜过后,随之而来的是难言的苦涩,心象忽然坠入谷底,空落落的。
  倘若她是女子,他会不会喜欢她?
  他的回答一定是会。
  可她问的偏偏是少华,不是他。这样才华出众,相貌脱俗的女子,竟要嫁给少华为妻?她喜欢的,为什么不是他?倘若现在揭穿她的身份,结果会怎么样?她是不是会马上辞去官职,和少华成亲。不敢仔细探究自己此刻的想法,只想留她在身边,哪怕只有几天,只想看她的浅笑,她的明眸,她的一切,他都不舍。
  床上人忽然轻叹了一声,他慌忙抬起头,只恐惊了她的梦境,溢满柔情的目光,却依然不舍的凝伫在她脸上,自小出生皇族,过惯了颐指气使,养尊处优的生活。身边的女人也有无数,却从未这样试过把一个人装在心里。更没想过要用一生去疼她,爱她。如今这个人就在眼前,和他相距咫尺,为何却如远在天涯。
  抑制住自己纷乱的心绪,伸出手,将床上的被褥和毛毯掖的更紧了些,缓缓站起身,低头望着她沉睡中的脸,眼中溢满了温柔。这时忽起了一阵寒风,刮过空寂的院子,响起尖利的哨声。铁桢恍如从梦中醒来一般,抬眼望了望紧闭的窗棂,犹豫了一下,不敢再呆下去,弯下腰,将面具小心地戴在她脸上,猛地转过身,大步离去。
  风止了,暗沉的夜空开始飞雪,纷纷落落的雪花,越下越大,堆积在枝头,院中,屋脊,厚厚的一层。
  王府的正堂。
  傅成松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海山默默地看了他好一阵,忽然笑道:“傅大人,你在刑部呆了多少年?”
  “禀王爷,已有五年。”傅成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五年?时日不短啊。”海山轻轻笑了一声,又道:“怎么还是一个六品主事呢?你不觉着委屈吗?”语气中似有惋惜之意。
  “下官才识低浅,能做个六品主事,已经心满意足。”不明白高高在上的王爷为何突然召见他,出于与生俱来的谨慎,他不敢说更多,更不敢表露自己心中的委屈。
  “本王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说假话的人。你明白吗?”海山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严厉。
  “王爷,下官……。”傅成松额上滚出斗大的汗珠。
  “听说你对那个叫林如芳的女子,一直念念不忘,可是你父亲却拼死反对你纳她进门,可有此事?”海山轻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变得漫不经心。
  “王爷,这……。”傅成松吓得说不出话来。
  海山远远地望着他,就象猫望着爪下的老鼠,还没有戏弄够,不会轻易把它吃掉。
  “我知道你是个人才,只要你为我办一件事,我马上赏给你刑部尚书之职,还有你的未婚妻。”海山悠然自得地望着手中的茶杯,杯上绘着蓝色的水纹,还有花鸟。样式精巧。
  傅成松沉默了很久,答应他,就意味着自己保守多年的执念土崩瓦解,从此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沉沦进黑暗的深渊,成为万人唾骂的奸佞小人。不答应,就意味着不能活着走出王府,意味着家破人亡,还有深爱的未婚妻,唾手可得的三品尚书之职,对他寄予厚望的父亲。
  善与恶,欲望与操守,快乐和痛苦,交织着,复杂莫名,进一步飞黄腾达,青云直上,退一步,死无葬身之地。
  重重地叹息一声,就让灵魂染上尘垢吧,为人子,即将为人夫,他没有别的选择。
  夜色掩盖着罪行,一扇扇府门被禁卫军的士兵悄悄推开,数十名太子党的官员被押上囚车,关进刑部阴暗的牢房。
  严刑拷打,坚贞的拒不招认,软弱的开始写供词,更有甚者,开始听从傅成松的安排,诬告自己的同僚。傅成松在刑部多年,对刑律谙熟,逼供,屈打成招,安上各式各样的罪名,最好的罪名莫过于“大不敬、违抗上意,谋反。”一旦沾上,有口难辩。
  另一边,木相联络朝中所有皇后一党的成员,联名上书,指太子病弱,不理政事已久,以此人为储君,非我朝之福,亦非万民之福。要求皇上废太子,另立储君。一场为太子之位掀起的血腥屠杀,在天佑二十四年寒冬,正式拉开帷幕。
  而这一切,远在千里之外的铁桢和丽君等人还不知晓。

暗箭难防
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从床上缓缓起身,眼望窗外,看到一片雪白,心中大喜,急忙奔到外间,正欲叫醒长椅上的大哥,却见他双眼紧闭,似乎睡得正香,心念一转,伸手将他的被子掖紧一些,一个人推门走了出去,院子里是厚厚的积雪,连树枝上都积满了雪花,忍不住飞跑过去,轻轻摇了摇,一大捧雪花从天而降,掉得我满头满身都是。
  一个人在我身后扑哧笑了一声,扭头一看,是铁桢,身上系着一件厚厚的披风,手里还拿着一件,我不禁嗔道:“大哥,原来你在装睡。”
  铁桢笑而不语,一直走到我身边,抬手拍落我身上和发上的残雪,将披风紧紧地裹在我身上,伸手在我鼻尖上轻轻一点,笑道:“这么冷,也不知道加件披风,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敏感地觉着他的语气有些异样,还有他亲昵的小动作,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急忙退后一步道:“大哥,那些巡逻的禁军呢?”
  “我叫他们去歇息了。三弟,听说你喜欢梅花,不如我们去林中踏雪寻梅吧。”铁桢柔声道。
  提到梅花,我登时露出兴奋之色,“好啊,只是这雪这么深……。”低头看看脚下的雪,有些为难,每走一步,都要陷进去好深,然后再慢慢拔出来,象这个样子,走到林中,怕是天都黑了。
  铁桢一笑,“别担心,有我。”伸手拉住我的手,足尖轻点,在雪地上施展轻功,向远处纵身而去。
  我在他身旁扭头回望,两人在积雪上留下了一行浅浅的脚印,不禁喜道:“大哥,你的轻功已快到踏雪无痕的境界了。”
  铁桢脸上的表情无比快慰,含着笑回答我:“三弟过奖了。”
  他身上有一股极清淡的熏衣草香气,还有温暖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声,又快又急,不知不觉,我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几乎无法抑制,忍不住悄悄扭头看他,线条分明的脸,乌黑锐利的双眸,笔直挺秀的鼻梁。见他也扭过头看我,慌忙转头他顾。
  不知不觉已经离开青城很远了,前面密林深处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腊梅。”两人异口同声道,说完,不禁相视而笑。
  白雪皑皑间,一树红梅自积雪中绽放,红得耀眼,红得迷人。弯曲的枝条,被压弯的树干,却依旧傲然挺立。树下一弯清泉,冒着热气,化开积雪,蜿蜒流去,映着梅花的倒影,景色怡然,令人沉醉。
  我急忙松开铁桢的手,到枝前细细地欣赏梅花。末了伸手折了一枝小小的花骨朵。
  铁桢不禁言道:“你若喜欢,我在状元府种上一百棵,可好?”只要是她喜欢的,就算是奇珍异宝,他也一定要为她寻来。只为博她一笑。
  我笑着摇头:“大哥可知梅花美在何处?”
  铁桢沉吟片刻,恍然道:“美在风骨,美在不俗,美在山野之间,三弟,我说得可对?”
  “正是如此,大哥真是我的知音啊。”我忍不住绽开笑容:“梅的性子清高孤傲,若把它移到深宅大院中,怕是郁闷死了,那里开得出这样美丽芬芳的花朵?”
  铁桢以花推人,不禁面露感慨之色。
  我扭头看向密林深处,正欲再寻一树梅花,忽听到林外传来尖利的啸声,心知不妙,脸上顿时变色。铁桢迅速伸出手,一把揽我在怀里,向后纵身一跃,虽是逃避,却依然优雅自如,气度挥洒。
  一枝闪着蓝光的长箭从我们方才的位置一掠而过,钉在树上,触到箭尖的雪顿时变成黑色,箭尾犹自颤抖不已。
  我不禁惊呼一声道:“箭上有毒。”
  铁桢一手搂着我,另一手掏出怀中烟火,很快点燃,呼的一声飞上蓝天,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自出征以来,他身上一直带有此物,只恐海山暗中加害,今日正好用上。他身边的侍卫看到这声信号,很快就会骑快马赶来,糟糕的是,昨晚下了一场大雪,路上积雪甚深,只怕要多费些时间方能赶到。想到这里,铁桢不禁面露忧色。
  暗中刺客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要赶在侍卫来到之前,将我们诛杀。枝枝闪着蓝光的暗箭从各个角落骈射而出,铁桢搂紧我,伸手拔出腰间宝剑,左挡右格,一边牢牢地护住我,一边往后急退。林中树木甚多,可以依凭树干遮挡,但手里抱着一个人,依然十分吃力。
  “大哥,你先走吧。”我急声道,知道以大哥的武功,若抛下我,一定可以顺利逃脱,这样僵持下去,两个人都难以活命。
  “别说傻话。”铁桢厉声喝止我,语气十分严厉。知他心意,我忍不住泪盈满眶。忽忆起许知远昨晚的话:欠你的算是还了。顿时明白他话中暗示,只欠我一条命,已经还了,接下来,他还是要下杀手啊,若是自己昨晚答应大哥的话,将许知远拿下,又何至有今日之祸,对敌人心慈手软,果真错了。
  “大哥,对不起,我若是听你的话,就不会……。”我声音哽咽,泪下如雨。
  “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铁桢脸上露出笑容,能和她死在一起,心里竟然并不觉得难过,很想多看她几眼,但是处境太危险,使他无法分心他顾。
  飞来的箭越来越多,前来救援的侍卫却依旧不见踪影。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我心念电转,忽然冲林外喊道:“许知远,我知道是你。”
  林外无声,又提高声音唤道:“许知远,昨日多谢你搭救之恩。”
  箭依然没有止,虽知无甚希望,我依然不想放弃:“许知远,你也是贵戚出生,我敬重你为人,也敬你是条汉子,暗杀是小人行径,普通百姓尚且不屑为之,你堂堂七尺男儿,怎能与那些卑鄙小人同流合污。”
  箭还是没有停,我眼珠一转,又道:“许知远,自古助皇帝成就霸业的功臣,都没有好下场,更好况海山生性暴虐,你要思量清楚。”
  箭依然如急雨,似乎永远不会止歇。铁桢搂着我已经退到密林之后,前面是密集的箭雨,身后是一处陡峭悬崖,崖下一片白茫茫,看不出有多深,铁桢眉头紧皱,左右为难。
  眼见身临险境,再做最后一次努力,我扬声道:“许知远,皇太孙殿下仁德,当今太子也是宽仁之人,只要你浪子回头,一定会即往不咎,木家小姐也可一并赦免。”话刚说完,忽听到铁桢温柔的声音道:“我抱你跳下去,你怕不怕?”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他的唇上依然是温和的笑容,仿佛眼前不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而是一处屋脊,心忽然安定下来,和他在一起,自己还有什么怕的,大不了重新来过,也许醒来的时候,是在现代,还能见到浩宇,只是不知为什么,想起他,再也没有心痛的感觉,难道我对他的爱意,已经随着时间完全消逝了吗?
  含着泪,微笑着应他:“我不怕。”
  铁桢手猛地一紧,搂着我向崖下飞身一跃,风从耳边呼呼刮过,不敢睁眼,只隐约觉着铁桢把宝剑深深地插入崖壁上的积雪,减缓下降的速度,这样几个来回,风声已渐渐止了,最后我们落在一处积着厚雪的青松上,我心中喜悦,正想扭头向铁桢说话,铁桢搂着我的手忽然松开了,心中一惊,抬头一看,却见大哥脸色苍白,额上全是冷汗,缓缓向后倒了下去,心中大急,急忙出手扶他,哪里扶得住,被他身子一带,一起从青松上坠落,掉在地上厚厚的积雪上,打了好几个滚,最后重重地压在他身上。
  “大哥,大哥。”焦急地呼唤他。
  铁桢勉力睁开眼,眼中露出笑意,看了看我,又缓缓闭上了。我心急如焚:“大哥,你怎么样?”铁桢闭目不答,似乎已经昏迷,急忙检视他身上,左臂上露出一枝箭簇,大哥什么时候中了毒箭,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大哥。”急切地摇他,推他,含着泪唤他,他始终不醒。我泪下如雨。来不及想太多,急忙伸出手,一把撕开他的衣袖,又取了他手中宝剑,将箭尖撬出来,伤口四周都变得乌黑,没有流血,当务之急,是把毒血排出来。
  我撕下自己衣襟的下摆,紧紧地系在大哥臂上,俯下身,挤压伤口,根本挤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好低头为他吸吮毒血。不知过了多久,伤口流出的血渐渐变成鲜红的颜色,心知毒血已经去尽,不禁暗松一口气,却不知道嘴里残存的毒液通过口腔粘膜,已经渗入到自己体内。轻轻扶起昏迷中的大哥,让他靠在树干上,将系着的布带松开,又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这时忽然一阵眩晕袭来,天与地在眼前急速旋转,黑暗迅速吞噬了我。

生死与共
许知远和木寅并排立在崖顶,俯身望着崖下飘渺的云雾。许知远面无表情。木寅面带疑惑,扭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许将军,张好古言道你昨晚搭救他,是怎么回事?”
  “哼。”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许知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挑拨之语,你也信?”
  木寅呆立片刻,笑道:“说得是,许将军对皇后娘娘一直忠心耿耿,张好古竟敢出言挑拨,真是死有余辜。”随即又忧虑道:“只是雪积得很厚,他们未必会摔死。不如下去找一找吧。”
  “不必了,铁桢已经中了我的毒箭。性命只在旦夕之间。张好古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侥幸活下来,也会被活活饿死。”许知远语气自信之极。
  木寅一呆,旋即笑道:“早闻将军的箭法出神入化,百发百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身后的黑衣蒙面人已经将毒箭收集过来,许知远冷声问道:“一共多少枝?”
  “禀将军,一共九百三十四支。”
  许知远眼中顿时露出感慨之意:“铁桢文采出众,武功也十分高强,若不是他一心护着张好古,不肯脱身离去,我亲手射的这一箭根本伤不了他。”
  “可惜天命不与他,奈何?”木寅呵呵一笑,伸手在许知远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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