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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爸。你晚上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好。”给男孩子倒是经常讲，给女孩子还没讲过。

　　　　小柳挽着顾菁做可怜状：“粑粑。我们也想听……”

　　　　阿布飞脚一下，笑骂：“去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最后都去谁那儿了。”

　　　　顾菁摸摸肚子：“胎教很重要的哦。”

　　　　杨平咨询阿布：“阿布。去杜兰打猎完咱们就去欧洲，顾菁，你打算常住那边不？”

　　　　“不啊，为什么这么问？”顾菁吸口橙汁，咬着吸管问。

　　　　杨平斟酌一下：“嗯，是这样，我想咱们在巴黎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买座城堡。”

　　　　顾菁噗地一下喷了小柳一脸，大家都比较呆，杨平拿着纸巾给小柳擦擦。擦完了坐回去小柳才尖叫一声：“顾姐你干嘛啊，哎呀，脏死了。我去洗洗……”这也属于神经末梢太远的，边走边嘀咕，“欧洲？古堡？呵呵……”

　　　　阿布过来骑在杨平腿上，捏捏他的脸：“做梦呢？我们公司做那么大都没敢这么想。”

　　　　杨平哂笑：“你们公司做的是大，但是偏安一隅，又有民族色彩。这就沾了老大便宜。幸亏你着手地早，聘请职业经理人。否则在内地早给吃得骨头都不剩了。眼界！你要学会站在巨人肩膀上看事情。嗯，站在我肩膀上也行……”这厮学会吹牛，欧洲一块钱买城堡也是刚听来的。

　　　　阿布不满意，抱着杨平的头埋在胸里，杨平吭吭哧哧地装着挣扎。

　　　　顾菁拿饮料瓶敲矮几：”哎哎，你们注意点儿，还有孩子呢，对宝宝也不好啊。城堡，说城堡呢！”

　　　　杨平露出头，嘿嘿笑：“是这样，在欧洲城堡不贵，或者说房产不贵。有几个国家的人民对房子的执念有咱们国家这么深？咱们这里是刚性需求，刚性！听听这个词，就知道需求量有多大了。”

　　　　他给阿布屁股上拍一巴掌：“过去坐好，听我讲课，小柳你也坐好，别报复了，顾菁是重点保护对象。欧洲古城堡没咱们想象的贵，最便宜的古城堡一欧元就卖了，但是要承担后期的修缮费用会很高昂。一般来说在京北买套三居室的价格就能在欧洲买套过得去的古堡了，还带几公顷的森林那种。七十万欧元的古堡就很漂亮，并且修缮费用不高，一欧元的几乎和重建没啥区别。”

　　　　顾菁不感冒：“古堡？有吸血鬼的那种？多阴森啊。”

　　　　杨平呵呵笑：“不要悬崖边的那种，找那种带花园，充满阳光甚至带葡萄酒庄的。喜欢不？到时候把你爸妈都接过去。”

　　　　“真的？”顾菁想象自己和孩子在一座漂亮城堡前的草地上嬉戏，爸爸妈妈在远处笑着观望，嗯，画面里杨平要是一直都在就美满了。

　　　　“当然，紧着你留学的地方找，想回来也行，那边雇个英国管家，光卖门票就够城堡修缮费用了。”

　　　　“我在那边干什么啊？即便留学那也要回来的，你是不是想把我打发走？”顾菁还是很聪明的识破了杨平的诡计，在他身上狠狠拧几下。

　　　　小柳羡慕：“多浪漫的，你还有意见……”

　　　　“嘁，胸大无脑说的就是你……”顾菁鄙视。

　　　　杨平剥颗花生喂央金嘴里，花生壳扔进小纸篓，拍拍手：“我不会打发你走的，你随时可以回来，这不给你多条选择的路吗？再说了，等孩子出生，你就是不回来我也得抓你回来。”

　　　　“哼！这还差不多。我去洗澡了，一会儿记得过来侍寝。”顾菁说完施施然走了。

　　　　阿布看看有些瞌睡的央金，拉起她：“我带央金洗澡。记得过来讲故事，嗯，还有城堡的事。”

　　　　都走了，院子里就剩小柳和杨平，还有蛐蛐的鸣叫。

　　　　小柳跳到杨平腿上，狠狠亲一下：“你都没有想我。”

　　　　“谁说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哎呦，啥东西这么硌牙？”杨平捂着嘴。

　　　　小柳笑得噗通跌坐在地上：“你咬什么啊。我戴的红宝石杏儿。”

　　　　杨平讪讪地拉起小柳：“就这点儿嗜好，还被你嘲笑了。”

　　　　“那我取下来，”小柳把长发挽在一边，“你帮我。”

　　　　小柳太配合了。搞得杨平不好意思：“别取了，我给你买了串钛晶手串，今天人多没法给你，明天给你带过来。”

　　　　“嗯，那你今晚早点儿过来，”小柳手指在杨平脖子上画圈儿，提要求，“我睡着了你也要叫醒我，不准耍赖……”

　　　　那边传来阿布的呼唤：“讲故事的人呢？我们已经准备好啦……”

　　　　杨平捏捏：“去洗白白。”

　　　　小柳吃吃笑着走了。

　　　　央金穿着白色的睡裙。脖子上戴着如意西瓜碧玺，笑的很甜蜜：“阿爸，我真幸福。有阿妈，还有阿爸。”

　　　　杨平躺在她旁边，真的感到那种幸福充斥心间，小妹出生后也会这样躺在他身边咿咿呀呀的。他一手支着脑袋，一手轻拍央金：”想听什么故事？嗯，哈利波特吧。好不好？”

　　　　“嗯。”

　　　　“从前有个小男孩儿叫哈利波特，她的爸爸妈妈去世了。哈利就寄养在姨父家，姨夫一家对他很不好……哈利的“房间”是位于楼梯口的一个又暗又小的碗橱，他送来也没有过过生日，在他十一岁生日那天，一切都发生了转变，信使猫头鹰带来了一封神秘的信……”央金很乖，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阿布侧身看着杨平给央金叫故事，慢慢地眼睛湿润了，多久没有这样的日子了？她用手背擦擦鼻子，给央金盖好夏被：“你走吧，顾菁还等你呢，怀孕的女人别让她熬夜……”

　　　　“嘿，”杨平露出猥琐的笑容，“我们还没那啥呢……”

　　　　“快滚，央金在呢，你要死啊。”阿布臊得脖子都红了。

　　　　杨平翻过去摁住阿布，狠狠地亲了一阵儿，调下床：“那我走了，你早点儿睡。”

　　　　开着轻轻关上的门，阿布压着胸口暗骂：这臭男人，弄得老娘不上不下的。

　　　　顾菁终于等来了杨平，抓进被窝闻来闻去。

　　　　杨平奇怪：“诶诶，你闻啥呢？”

　　　　顾菁露出头，满意：“检查一下，看你和阿布姐干啥坏事儿没。”

　　　　杨平搂紧小女人，抱歉：“对不起……”

　　　　顾菁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别说这个，你说的城堡在什么位置？”太沉重的话题她不想提及。

　　　　“看你了，不过最好在大巴黎区，适合我的下一步计划，说不定这买城堡的钱蒋馆长他们给出了。”杨平最喜欢摸顾菁的腰窝了，很迷人。

　　　　“哦，这样也行？”顾菁声音越来越腻人，“你……是不是很想？”

　　　　“也不是，你别乱动就好。”

　　　　“就动……”

　　　　“对了，还得给你梳理按摩一次，我不在你身边，身体你要特别注意，来来……”

　　　　杨平的按摩手法越来越高超，顾菁出了一身汗，满足地沉沉睡去。

　　　　其实杨平对顾菁是最歉疚的，小女人真是为了他抛弃一切，而他却给不了小女人什么，世界就是如此不对等，杨平非常鄙视自己。

　　　　来到二楼玻璃房子，小柳正带着耳机听歌，杨平过去轻轻摘下耳机：“你还等着，怎么不睡？来了叫你那不就好了。”

　　　　小柳皱皱鼻子，腻进杨平怀里：“我怕睡着了你不叫我，阿布姐，顾姐都有大把时间陪你，我这些天又忙得厉害，舍不得……”

　　　　这尼玛还有没有天理了，杨平心里这个难受啊，自作孽不可活，欠这么多债怎么还？！问题是以后还会欠下去，越来越多……

　　　　他紧紧怀里的小柳，咂咂嘴：“你好像没给我说过你家里人，这几天我有时间，去拜访一下？”

　　　　小柳咯咯笑：“不用了，知道你最怕这个，我爸妈恨不得我找个金龟婿呢，你太符合他们要求了。”

　　　　“那也得尽尽心，”杨平想想，“我记得你家在永an里，是砖混楼，要不在建外给你加买套房子？”

　　　　“不用，我已经按揭给他们买了，”小柳反过来安慰杨平，“你真的不用为我操心，虽然我爸妈很喜欢这些，但我还是喜欢自己赚来的，你已经给我铺设好了路，我只需要不停奔跑就行，要是没有你我连跑道都找不到，谢谢你。”

　　　　杨平舔舔嘴巴：“你这么说我真无以为报了……”

　　　　“谁说的，你可以以身相许嘛，”小柳媚眼如丝，“我好久都没时间去健身房，你摸摸看，我的马甲线都没有了……”

　　　　那就摸摸看，天雷勾动地火，杨平收拾完小柳，也是浑身通透，小女人睡得人事不省。

　　　　杨平套好衣服在她脸上亲一下，点根烟出了门，趁着天还没亮早点儿回去，别让老爸抓住又是一顿狠批。

　　　　四合院静悄悄的，杨平悄悄回去躺下，伴随着外面环卫工人扫马路的唰唰声，他也进入了梦乡。

　　　　早上傅瑾过来叫儿子吃饭，看他睡得正香，没舍得叫。

　　　　杨成瑞看见老伴儿自己回来蹙眉：“怎么？没在？”

　　　　“你苦着脸干啥？”傅瑾不待见老伴儿对儿子恶声恶气，“还睡着呢，你当谁都像咱们贪财怕死瞌睡少的。”

　　　　杨成瑞叹口气：“我这不也是怕他走歪路嘛。”

　　　　傅瑾给老伴儿盛碗瘦肉粥：“他是大人了，知道自己该干啥，咱们说说就好，你又打又骂的还当他七八岁呢？”

　　　　杨成瑞端起瘦肉粥喝一大口：“咸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一线药师？！（）　
杨平是被顾菁提着耳朵叫起来的：“起来，我们都过来了，你昨晚被小狐狸精折磨成什么样了？”

　　　　“几点了？”杨平打个哈欠。

　　　　“九点半，你自己慢慢起吧，我和嫂子磊磊去故宫了。”别人的男人有什么看头，哼！

　　　　杨平洗漱完出来，家里就剩几个男人。

　　　　“哥，她们去故宫了？”杨平咬着满头含含糊糊地问杨斌。

　　　　杨斌点点头：“嗯，你说带我们去哪儿？”

　　　　“瞎转呗，先去卖件东西，再收回件东西。咱爸呢？”杨平蛮喜欢这瘦肉粥的；配着小菜花卷，清淡可口。

　　　　“咱爸去遛弯了。”杨斌笑了，这货还有怕的人啊。

　　　　杨平放心不少：“嘿嘿，那就好。”

　　　　“我的假快到期了，后天我就得回去，”杨斌搓着红润的金刚菩提，给陈本堂递瓶矿泉水，“你还回沪海一趟吗？”

　　　　杨平不置可否：“看情况吧，你不行就再休几天呗，最多扣点儿钱。嗯，我收拾一下咱们就走。“他端着碗筷进了厨房。

　　　　杨斌对着陈本堂摇摇头：“唉，不务正业啊。”

　　　　杨平还是一身老汉衫，大裤衩、白袜子、板儿鞋，光拿了把成扇，手串什么的都没戴。

　　　　今天的目的地是琉璃厂胡老板的凝玉阁，这些地方开车去不是个好选择，三人打车前往。

　　　　胡老板最近又顺利进了批名家玉雕。她一直觉得是这串金刚菩提手串给她带来的好运气，尤其是这些极品田黄冻石配饰，细腻温润。太抢眼了。

　　　　她随时随地都在盘玩、刷，隔几天还擦些婴儿屁屁霜，这条108金刚菩提已经红润如玉。现在胡老板最想见到和最不希望见到的人就是杨平了。

　　　　杨平要是不来那这串金刚菩提就可以一直戴着了，他要是来呢，就可以见到传说中的羊脂玉一路连科，纠结啊。

　　　　所以当她看到杨平进来的时候，一脸便秘状。笑得比哭还难看。

　　　　杨平也奇怪，这女人怎么笑得这么纠结：“胡老板。生意还好吧，嗯，看你好像不欢迎我？”

　　　　“哪里，杨先生。盼都盼不到你呢，来来请坐。”胡老板招呼三人坐在茶台前，熟练地给大家沏茶，她今天穿一身白底大黑圆点连衣裙，腕上的金刚菩提一晃一晃的，很温婉。

　　　　“呦，这串金刚你盘的不错啊，”杨平由衷地赞叹，“我就没时间专门盘一件。每样戴几天就放那儿落灰了，这是我哥杨斌，这是湾湾来的陈先生。这位是胡老板。专做海派名家玉雕。”

　　　　“幸会幸会。”陈本堂和杨斌点头致意。

　　　　“我哪里是专做名家玉雕啊，就几件名家的镇镇店而已，请茶，”胡老板欲言又止，“嗯……杨先生，您今天来是？”

　　　　杨平呵呵笑着扇扇扇子。扇坠一晃一晃的引得胡老板眼珠左右跟着转。要说玩玉的没文化呢，放着大千先生善之先生的四虎人物扇面不看。就看个破扇坠眉飞色舞的。

　　　　“我就是来取手串的，哦，那块儿一路连科也带来了。”说着他合起成扇，从裤兜里拽出一路连科把件，大刺刺放在茶台上。

　　　　胡老板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拿起一路连科把件，放在手心，手指轻轻抚摸腻如羊尾肥油般的肉质，不住咽口水，温文尔雅的气质早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的确不怪胡老板失态，她也是玩和田玉的大家了，各种名家玉雕见得太多，号称羊脂玉的玉料也见过不少，一般来说玉质细腻，白度一级的和田玉都可以靠入羊脂玉。但那样的东西怎么能和手里的这块一路连科相比？

　　　　这件一路连科把件雕工娴熟，已臻极致，肉色润白细腻，玉质温润老熟。周身裹着撒金皮，皮色俏丽，剔皮琢肉，圆雕一白鹭，立于一莲蓬之上，姿态祥和，一派物态祥和升腾之气。尤其是莲蓬的手感温润坚密，细腻喜人。

　　　　“真是羊脂玉！”胡老板惊喜不已，“这真是羊脂玉！杨先生，这把件我要了，对对，这是咱们说好的，嘻嘻，您说价吧。”

　　　　杨平现在没那么穷凶极恶，沉稳地点上根烟：“和田玉的价格比不得翡翠，一般的名家把件几万，几十万而已。极好的那种会过百万，但那毕竟是极少的。我也不急着用钱，所以这东西没打算出手……”

　　　　胡老板紧紧攥着一路连科把件捂在胸口，小急：“杨先生，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你，你不能反悔啊。”

　　　　“呵呵，没反悔，”杨平谈笑自若，“价格你看着定，合适就成交。”言下之意不合适就一拍两散。

　　　　胡老板踌躇：“嗯，杨先生我刚进了些货，能动用的资金不多，您看，一百五？”

　　　　“行！”胡老板给得价很有诚意，又不赢房子不赢地的，还要啥自行车啊，杨平痛快地答应。

　　　　胡老板心花怒放，喜得跟什么似的：“杨先生你们喝茶，我给我父亲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对了，我进了些海派名家玉雕，我给你们取过来欣赏欣赏。”

　　　　杨平想起来：“哦，你给韩哥，肖哥也打个电话，上次答应他们东西拿来让他们也过过手的。”

　　　　“对对对，我这就打，”胡老板转身吩咐店里的伙计，“小童，你去拿几件新货过来。杨先生你们先坐啊。”说完袅袅而去。

　　　　陈本堂心里震撼不已，怪不得杨平底气那么足呢，人家压根儿不稀罕松本先生的那点儿钱，要的就是气顺。

　　　　“小杨，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哦，”陈本堂拱拱手。佩服，“住的是大宅门，玩的是极品。还能骑着自行车旅游，活得自在啊。”

　　　　“骑行是一种生活方式，陈哥你也试试，你看你这肚子，”杨平不以为然指指陈本堂的将军肚，摁熄烟，“哥。胡老板这儿的海派玉雕相当好，一会儿你挑两件。”

　　　　杨斌有兴趣。点点头：“嗯，是得好好看看，不过你这动不动就上百万的，我心里怎么这么没底儿啊。”

　　　　“呵呵。淡定，当初我第一次卖把件也是腿肚子转筋，躲厕所狠抽自己几嘴巴，看看是不是做梦，以后这样的事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杨平喝口茶。

　　　　杨斌撇撇嘴：“你背着海兰的那些事才应该抽自己几嘴巴。”

　　　　陈本堂哈哈笑：“大杨兄弟啦，小杨的那些事不算什么的，能做到这种地步的男人，哪个不是在外面养小哦，很符合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咯。对了。小杨，一会儿帮你陈哥挑一件和田玉，软玉我接触得不多。”

　　　　杨平给他们添上茶：“嗯。不过胡老板的名家玉雕轻易不卖，哦，来了，放这里。”

　　　　小童是个干练的女孩儿，把托盘放在茶桌上，双手叠放在腹部。微笑着一一介绍。

　　　　“这是海派曹老师的连得贵子，整体和田籽料。毛孔细腻自然，线条流畅，雕的是一片荷叶上两颗莲蓬和一只老鼠……”

　　　　“这皮色不对吧？”杨平拿起连得贵子把件，掂一掂，很砸手，料子结构紧密，“加强皮。”

　　　　陈本堂目不转睛：“真漂亮，你看这荷叶的茎多细致，老鼠活灵活现，莲蓬也很漂亮，诶，什么叫加强皮？”

　　　　杨斌知道这个：“呵呵，加强皮就是假皮。”

　　　　“这么说不全面，”杨平手指这连得贵子的皮色解释，“加强皮和二上皮差不多，都是在原有皮色上加强染色，为了更好看吧，不完全算假皮。陈哥你记着只要是皮色颜色单一，没有过渡，你就大胆看假。现在和田籽料挖出来，不管多好的，当地维维都扔进滚筒里染色，玉雕师傅也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