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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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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业某担氐結城单膝跪在韩思彤面前，让她把一身的幸福或者说不幸交给我，或者说让她跟着我一起做梦。
我突然笑了起来，不好笑吗？我变成韩思彤的王子？池塘里“呱呱”叫的那个吧。我还坐着我车回到Y城，应该是灵车吧。让她嫁给我？她发高烧了吧，还是我发高烧了？
这样矛盾的折磨自己有助于提高我的辩论水平，也有助于体现我的无聊。无聊其实很容易找，比如对面的树有八只树杈，昨天上面停过六只鸟，有一只是公的；附近的公厕所第三个坑里上周有二十二条蛆，昨天居然有了五十三只；老鬼的呼声是三长一短，偶尔会一长两短…太多了。当我把这些从脑子里过滤一遍后，我发现这些居然是我的全部，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
我深深的吸了口烟，大叫了一声，随及被汽车噪音所淹没，几个路过的人被我吓了一跳，骂了声：“神经病。”似乎怕这病会传染一下，迅速的离开了。
“高木，你进来一下。”付总这时叫我。
我扔了手里的烟头，慢慢的走回了店里，这时的付总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身上那件紧身的白色上衣被胸口的一朵紫花点缀得更高雅，她本来弯而细的柳叶眉也被精心的修剪了一番，那双敲计算器让你眼花缭乱的手此刻更白了一些，还有上了一层透明的指甲油，下身是件黑色的长裤，衬出她修长的腿。
我看得有些着迷，我不得不说现在的她根本无法让我跟收银台上那个敲着计算器跟大妈大婶争鸡蛋价钱的付总联系在一起。
面对现在的她，我有些木讷了起来：“干…什么？”
“跟我去个地方。美雯，我已经放他假了，你现在就把门窗都关好。”
听她说着我便去关门，但仍不忘回头问她：“去哪？”
这时的付总又眯起眼，露出像猫般慵懒的神情，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平常在一个店里，大家穿得差别不太大，但现在的她像一只高贵的波斯猫，而我的样子则像是只土狗。可悲的是我这只土狗对这样的一只猫非但没有一种种族的仇恨，居然涌上心头的是一种无聊的自卑。我突然有些同情自己。
“君喻，你怎么还没出发啊？”这时我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君喻是付总的名字。我回过头看到了一个女孩子从街上正慢慢地走向了付总。
付总看了看那个女孩，笑了笑伸开双臂两人便抱在了一起，这时的我多少有些羡慕那个女孩，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抱我的只有老鬼。
“晓丝，你怎么跑来了。我这就准备过去？”付总对那个女孩说。
叫“晓丝”的女孩这时看了看周围，问付总：“那你的伴儿呢？”
付总这时指了指我，我顿时觉得血液循环加快，脸上充满了血。晓丝看了看我，张大嘴说：“就是他？他不行，他穿成这样怎么去啊？”
这话让我着实的不痛快，我他妈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子去哪呢？要去哪里也用不着你们做主。
我的个性是，别人可以伤害我的身体（只要不要我命让我能给祖宗续香火），但我的自尊绝对不可以，在别人眼里这些自尊是狗屁，但在我眼里那是我唯一的东西。
看了看晓丝那余惊未平的样子，我冷笑了说：“我没有说我要去啊？我只是个下流人士，怎么能穿得像样嘛？”说完我便拦下一辆出租车往原子澹家赶去，上车后我便听见付总叫我的名字，但我没有停下来。没有人可以这样的侮辱我后还要我去面对她。
我突然觉得眼眶湿了起来，韩思彤从来都没嫌弃过我，她从来没有！她只记得我的名字，在她的脑子里只有我的这个人，而不是我这一身的衣服。
我努力的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慢慢地看向穿外，车里突然响起了伍佰的那首《我的名字》。我的心突然沉沉的被一个名字撞向那深渊中，那个名字那么的让我熟悉。我被这首歌再次引向那个关于曾经关于过去的一切中。
那朦胧的路灯光朦胧了我的视线，老姑娘站在街对面大声的叫着我的名字了，我努力的点着头告诉她我听到了，可她还是不停的叫。我们就这样隔街而立，那时的路灯光也像现在这样的朦胧，她瘦小的身躯在灯光下有些颤抖，然后她拿出手机看着街对面的我，说：“高木，你知道吗？我老是忘记别人的名字，我会记住你的名字的，我刚才就是要你记住我的声音，你记住了吗？”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说：“我记住了。”
那是我见韩思彤的第六次，这些回忆已经被别针别住，我总不经意间寻着目录找到它们。
我掏了钱，下车，司机笑了笑找了我钱，对我说：“再见。”
我笑了笑，说：“谢谢你的歌。”
司机有些摸不着头脑，笑了笑说：“圣诞节快乐。”
看着慢慢散去的汽车尾气，我喃喃的念叨着司机刚刚对我说的话：“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司机对着我的韩思彤笑了笑说。
韩思彤也回了一句，我和她下了车，慢慢的走向电影院，她小心翼翼的拉着我的衣角，因为刚融化的雪地上还很湿。
一年前的一切，闭上眼却如此的清晰。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五 原子澹爷爷很神奇
三十五、
我看了看自己的衣角，努力想那时韩思彤拉着时的情景，自己也使劲的拉了拉，而后只是无奈的嘲笑挂在我的嘴边。
屋子里只剩老鬼坐着，他是靠窗而坐的，头以三十度角望向天空，这情形让我觉得他特别的忧郁，也许是想到小绵羊了吧。
电视里依旧是那无聊的偶像剧，不过聊胜于无，所以我们还是经常的看。我放轻脚步，把自己从刚才被侮辱的那一幕中挣脱出来。但我却不能从韩思彤的身影中挣脱出来。
我有些受不了这种沉闷，走了过去拍了拍老鬼，说：“没想到你小子还有忧郁的时候，看得老子真是有些心疼。是不是想小绵羊了。”
老鬼被我一拍有些吃惊，回头看了看我，骂道：“我忧郁个屁啊，我在找*的信号呢？”
我看了看老鬼手里拿着的手机，突然笑了起来，说：“我还以为你看着天空忧郁呢？”
老鬼嘿嘿一笑，说：“老子怎么会有忧郁的时候嘛？原子澹这小子搞了半烂手机给我，我刚弄了张卡，哪知这破手机信号太烂了。”
“想给谁打电话呢？”
“小绵羊啊？今天是圣诞节，我得确定一下她有没有给我弄顶绿帽子。”老鬼煞有其事的说。
我没有再多问，找了杯水喝，心里想的却是韩思彤和汤建，这种日子女人的防备最弱了，汤建那小子不会错失良机的。
跟老鬼在一起久了，很多事我都变得有些像他了，所以我也想给韩思彤打个电话，我很肯定我这都是被老鬼传染的，是因为他要给小绵羊打，所以我才会韩思彤打。
在我确定后，我才拿起了电话，响起的还是我为韩思彤设置的铃声像嘲笑声一般的涌进了我的耳朵。
居然没有人接，我慢慢的挂了电话，笑了笑，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安慰。如果我不离开，那今天这个夜晚，我会和韩思彤在一起吗？我不禁又把自己放在那叫“如果”的天平上，不断地乱添着砝码。
不一会电话便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想像着韩思彤那让我怀念的声音，但那头传来的却是原子澹那公鸭子叫：“木头在吗？”
我应了一声。
“木头，我忘了跟你说了，有几次我接到个从Y城打来的电话，是个叫韩思彤的。我本来想跟你说的，结果却忘了。今天这日子，你得给她问候一下吧。”
我低低的骂了一声原子澹，心里却突然涌起一阵暖流，我的四肢，我的大脑又被一种莫名的兴奋所占据。我想不明白，打几个电话会让我变成了这样，我真替自己这样感到无耻。
也许以前韩思彤对我的关心，对我的好已经让我养成了一种坏习惯，所以让现在的我感到百般的依赖。
老鬼这时突然从外面窜了进来，我给他吓了一跳，这小子什么时候出去的。
老鬼买了两个苹果，塞了一个给我，说：“都流行这东西，咱们也附庸一回。”
我拿着他递来的苹果，并没有吃，我一直都不喜欢吃苹果。
原子澹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一点也不知道，但看得出他爷爷生前也一定知道圣诞节，所以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我便看到他爷爷的遗像前放着几个苹果，个顶个的大，把老鬼看得口水流了下来。若非慑于原子澹爷爷的余威，老鬼早就弄来尝尝了。
我有些不想去超市，老鬼从我嘴里知道了昨晚的事，当时就大骂：“我操，穿得那么妖艳还不是让去让人泡，*也喜欢穿得华贵呢。”
我只能无言以对。
“木头，你得去上班啊？你现在看清了你们老板的真面目，那你现在就应该知道你是比她强的。你要让她觉得她是多么的低级趣味。”
其实我觉得我跟老鬼很多时候才是低级趣味，但看在他一脸为我鸣不平的份上，我便不好说他了。
原子澹这时也爬了起来，看见我俩便说：“晚上早点回来，今天有女孩子来。”说完又爬回床上去了，这厮昨天喝了不少，连腿都没劲了。
我赶到超市的时候，小新没有来，付总拿着苍蝇拍立在那看着街道。我没有跟她打招呼，直接去库房，检查了一下缺货，然后出来便向她汇报。
付总也没有多和我说什么，依旧下达着一条条的命令。
我又赶到了市场，然后再回到超市，把所有的货再理好，让它们别跟我一样一身糟糕得让人看不起。
大部分时间，我都沉默着，跟往常一样，但心情却大不一样。我的眼中看到韩思彤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多了，她似乎在我身边走过，又似乎在我面前开过的某辆车里。天气依旧寒冷，而我终于感冒了，所以只能更努力的抽烟。
我很喜欢这种类似变态的折磨自己，那样我会觉得心里很舒服，即使咳出血来也无所谓。我身上还是单薄的两件衣服，我努力的裹紧身体，然后给自己下了死命令：晚上回去一定要洗衣服。
“高木。”小新这时突然走到我面前。
我看了看她，问：“干嘛？”
“付姐让你把这衣服给你。”说着便从手里拿出一件长长的毛衣。
我有些好笑，说：“我不冷，你替我谢谢她。”
小新看了看我，又偷偷的看了看收银台那的付总，说：“你们怎么了？”
“没怎么？我要去市场了，有批货说好一会去拉的。”
我只想在这里干到年底，这当然是最好的估计也不说现在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我随时都会拍屁股走人。
晚上我没有像原子澹说的那样早回去，当我已有了去意时，我更会把我的份内之事做好，我不想走一路黑一路。小新现在不再拿着手机玩了，而是织起毛衣来了，我没心思去管那些闲事，一个人闷在库房里。
我不知不觉得的睡着了，还是一个无聊的梦。我把所有跟韩思彤和汤建有关的梦都称之为无聊的梦。
我是被老鬼给踢醒的，我一惊，还没开口，老鬼上来就一把盖在我身上的薄毛衣掀开，说：“木头，你他妈的太不仗义了吧，今天晚上说好的早点回的，我都等你半天了。”
我看了看那件薄毛衣，有一丝说不清的感动，却也没有让这滋生，随着老鬼慢慢走向超市里。
“你怎么跑这来找我了，你这长相会影响这里生意的。小新说不定都报警了。”
老鬼嘿嘿一笑，没有回骂我，而是说：“还好，你还没睡糊涂，我真怕一会你又说胡话。”
我看了看墙上的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忙问：“一会有什么事啊？”
“你个混蛋，原子澹都说了今晚给我们介绍妞啊。你不是想把韩思彤那娘们忘了吗？赶紧把春天抓住啊？”老鬼这一骂是他一贯的风格，嘴张得老大，声音老高，表情老认真，还有就是——脸很老。
我被他这一喊，给怔住了，这里可是超市，虽然没有多少客人，但小新和付总可还在呢？而且就在附近，果然正向我俩张望。我看到了付总，这是我今天第一次正眼看他，但随及我便拉着老鬼走了出去。我怕从她眼睛读出什么，虽然也许她本不是那样的人，但我宁愿保持现状，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把我弄得一团糟。
我没有跟老鬼回家，而是把他拉到了一个饭馆，老鬼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起来。
我没心思理他，叫了点吃的，又要了两瓶酒。老鬼见我这样子，也没多说，陪我喝着啤酒。
此情此景，仿佛回到了他来找我那天晚上，我怎么老是沉浸在回忆里。
老鬼幽幽的叹了口气，说：“还老想着韩思彤呢？”
“没有。”
“狡辩也没有用，你晚上老用手抱着我的脸，叫着韩思彤。”
我给老鬼这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确实，我在白天说话骗他，但晚上做梦却不是我能控制的。
“木头，你的爱情是要命的。”
老鬼说着又喝了口啤酒，这天气喝啤酒的恐怕只有我俩这种人了。
“你要是真爱上一个人，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而且你的爱越深你的嫉妒就越大。你的眼里根本容不下一粒沙子，你对爱情的要求也是完美的。”
我没有回答老鬼，只是慢慢的喝着酒，酒能让我醉了不用去想那些问题。其实我已经将自己置身一千里外了，我离韩思彤已经很远了，远到我看不见她的样子，听不到她的声音，这是我原本以为的。事实却是，她的样子总浮现在我的眼前，她的声音总回荡在我的耳边。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哪我有同样的感受。我总是给自己事情最坏的结果，所以我给自己的答案，让自己毫无欢喜可言。
酒喝得很闷，待我俩赶回去时，只剩原子澹坐在客厅里，一脸怒气。见了我俩便大骂道：“你们两个混蛋，对得起老子吗？我他妈的那么费心的把姑娘叫来，你们两个都放我鸽子。”说着又指了指老鬼：“老鬼，你他妈的最扯蛋了，你说去找木头，却到现在才回来？”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最近对女人不感兴趣。老鬼也差不多，你也知道老鬼家有头河东狮。”
原子澹白了我俩一眼，说：“机会错过了哦，下次可没这好事了。”说着便喃喃往他的房间走去，一路来喃喃道：“爷爷跟我说了这两个家伙现在想女朋友啊。怎么回事。”
又听到原子澹提起他“爷爷”，我和老鬼面面相觑。 。 想看书来
第三十六节 被感冒干倒了
三十六、
“昨天相亲怎样？”小新突然跑到我身边问。
我把手里的空箱子放下，说：“没怎样。”
“那你相中了没啊？好看不？有空带来我们看看啊。”
我有些好笑了起来，这小姑娘把自己失败的痛苦转换为替别人成功的高兴，这多少让我觉得可疑，想来也是见我这样能相成功的几率不大才会这样问。
“没意思，她们都看不上我。”
“怎么会呢？你挺好的啊。”
我转过身，看着小新说：“你看看我这身打扮，还我这衰样，叫挺好？你的美术老师没跟你说过什么叫美吗？”
小新嘟着嘴，笑了笑，说：“我的意思是，她们没有选你挺好的。”
我就知道这丫头是这么想的，只有苦笑而已。
而这时收银台也传来的付总的声音：“高木，你去把外面的太阳伞收了，要下雨了。”
我没有看她，径直走了出去，这雨来得还真叫快，我刚出去便下了起来，我赶紧把太阳伞收了。这时的付总已经回到后面去了。我把太阳伞往库房一放，便看见正在开煤气灶做饭的付总。她在这里，我便到门口去。
门口在下雨，我待不成，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坐，当我一坐下发现自己的对面居然全是卫生巾。
我拿出口袋里的笔和纸，想着随便写点什么东西，自从到了Z城，我便随身带着笔和记事本，我希望我能随时我的生活记录下来。
看着记事本上面以往的一幕幕，我觉得有些好玩，不禁翻了起来。
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付总的大叫声。小新这时已经赶紧冲了进去，我叹了口气，刚想收起纸和笔，却看见后面有火光冒了出来。
我赶紧冲了进去，却正和小新迎面撞上。
“付姐还在里面了，着火了，你快去救她。”
我把外套解开罩着头，便冲了进去，火势不太大，付总这时已经从厨房跑到了仓库，但却被火给吓住了，瘫软着坐在地上。我赶紧过去把她扶了起来，便往外冲了出去。随及又跑了进去，先把煤气阀门给关了，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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