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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绮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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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咪对赵丹凤搔首弄姿一番,炫耀完毕霍容的宠爱,大概觉得有点累了,便从霍容怀中跳出。

    霍容和赵丹凤都是一惊,怕猫咪掉到井里。

    但那猫咪看似笨拙肥胖,实际灵活得很,落在井口上,屁股一撅,朝里面小解。

    赵丹凤下巴都抻到了地上。霍容也措手不及。

    “哦哦哦,你完了,”赵丹凤抓住了霍容把柄,幸灾乐祸,“我要去告诉祭酒监丞大人他们,他们喝的酒都是你的猫尿酿出来的!”

    “公主且慢,”霍容也急了,忙跨出一步道,“这井是全监师生饮水之源,说出去会引起骚乱。”

    “哈,你也知道啊,”赵丹凤把腰一叉,这么戏剧性的逆转让她十分得意,“只要你答应做我的驸马,我就不说,否则我叫人来看,抓你个现行!”

    “公主的要求太无礼了,”霍容面露难色,“微臣不能应允。”

    “来人哪——”

    “公主等等!”霍容急忙阻止,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微臣……微臣答应你。”

    赵丹凤以为自己幻听了。

    “什么,真真真的?”

    “微臣答应你。”霍容艰难地啜嚅着唇。

    赵丹凤想不到,居然这么简单地成功了。

    什么美人计,什么攻心计,统统不需要,只要这么简单。

    攻陷……成功了!

    一想到自己真要和霍容结为夫妻,不禁脸上微热起来,她低下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皇兄说明,说明我们两个……”

    “什么时候呢……微臣在想,应该选个良辰吉日……”霍容弯腰抱起猫,一面给它顺毛一面作思索状,“不,公主身份尊贵,应该……果然应该是……遥遥无期好了!”

    话音未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着猫咪撒腿就跑。

    赵丹凤整个人灰化在风中。

    霍容一面猛跑,平日里倒不见得他有这种运动天赋:“以为这样就能逼微臣就范吗,公主你太幼稚了!”

    赵丹凤缓过神来,懊恼跺脚:“霍容,回来,你浑蛋!”

    他跑得像一阵风,哪里还有影子。

    更让赵丹凤生气的是,之后霍容来广业堂上课,依然恢复从前那平平淡淡的清高样子,好像这事儿压根儿就没发生过。

    好几次赵丹凤都想要单独质问他,读圣贤书的人,怎么好随便诓人?可是霍容那满脸严肃的神情,赵丹凤自己都有点怀疑早上遇到的那个不是霍容,而是撞鬼了。

    真邪门儿啊。

    国子监内暮鼓晨钟,朝夕轮回,日子就这样闲过,赵丹凤也慢慢习惯西窗苦读的日子,从生活到各门功课都开始得心应手。

    又到就寝时辰,寝舍外的大钟铛铛敲了三下。

    赵丹凤一人坐在床头想霍容,忽地瞧见对面榻板空着。

    这么晚,小浑蛋去哪里了?

    晚上是豆毛大人出没的时间,豆毛凶猛,四处夜巡抓违纪学生,可别真让他给撞着。

    国子监内湖上,月光茫然投射在水面,一叶扁舟荡在湖心如同静止。

    船尾坐了两人。

    “少爷,老爷那边催得紧,要你快些收拾霍容。”

    陆见欢缓缓擦亮火折,他的脸色在月下显得格外苍白,目光辉丽,却无一丝情感,如同诡异的植物,在静夜里寂寥妖艳地生长。

    纸钱点燃一角,被拈起来丢入火盆。

    黑衣人也默然地往火盆里丢纸钱。这是一年一度少主子心情最差的日子,他自然懂得何时闭嘴。

    “三年了,”陆见欢说这话时,月光悬停在他身上格外冷清,整个人竟有一种幽幽凄凉,“日子快得渗人。”

    黑衣人犹豫稍许,像是在打腹稿:“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那样的人挂怀。少爷曾教导属下,成大事者,宁教我负天下人,毋教天下人负我,处世三分机心七分狠,唯独不要留一丝真情。少爷您自己忘了吗?”

    火盆里的纸钱烧尽,陆见欢拧开酒壶,仰头狂灌。

    黑衣人叹道:“少爷,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迟迟不对霍容下手。”

    陆见欢移目对月,眼光如风雨前阴霾的苍穹,冷笑的唇轻启微阖:“在他死之前,我要他身败名裂。”

    黑衣人听了大喜,正襟跪倒:“愿少爷永铭此志,属下当效死辅佐少爷。”

    陆见欢仰头又是一口酒。黑衣人又道:“少爷,难得出来一趟,莫为旧事所扰。属下特地为您准备了……”

    黑衣人拍手号令,舱里走出一名妖娆女子,雪腮粉鬓,姿态丰妍,跪倒在陆见欢面前:“奴婢见过欢少爷。”

    虽是自称奴婢,眼睛却机灵地不时偷偷抬起打量陆见欢,也不惧与他目光相对。

    陆见欢盯着她看,便能从这女子的目光里看出跃跃欲试的大胆和企图心。他笑笑,眯起醉眼:“叫什么名儿。”

    “回爷的话,奴婢红惜。”

    “红惜……”陆见欢唇畔漾起玩味笑意,像是在品味酒,又像是在品味这名字,“红惜,你愿不愿意为我做点事?”

    红惜粉腮绯红:“红惜……自然愿意。”

    “那好。你回去收拾下,明日起便去绮云呆着。”

    红惜听到这话立时懵了。

    绮云是京城顶有名的青。

    红惜原以为攀上了丞相公子这根高枝,日后纵然做不成个妾,做个通房荐枕的丫头也够荣华富贵。谁料一来就要被卖去青,眼里顿起了泪。

    陆见欢嘱咐完黑衣人,俯身托起红惜下巴,缓缓拭去她眼角泪水:“哭什么,还有正事没说完。”

    红惜抽噎:“爷请说,奴婢听着。”

    “你到了绮云,给我盯着一个叫秋娘的花魁,看清楚她有哪些相好;尤其一个叫做孟西河的人,你要想法子打听秋娘和她说什么,然后回报给我。”

    她听了怔然无语。陆见欢以指腹碾灭她两粒刚滚出眶的泪珠,又撩她的耳坠拈在手里把玩:“正事说完,也该想点别的。”

    红惜本出身于下等官宦人家,是个清白的小姐。父亲是个地方官,可惜三年前治理河道一时念起,不听她劝阻扣下了工部发放的赈灾饷银。后来东窗事发,全家流放,她也是因为相貌好而被官差悄悄留下,绑到私市上去贩了个好价钱。由此才被这黑衣人收养训练了一段时日。

    她天生聪颖,又几经波折,对男人的嗅觉也相当敏锐。她明白眼前跟的主决计不同于那些纨绔子弟,这个世代簪缨心机深沉的男人,终有一日会代替他的父亲,傲立于庙堂之上。

    她有种死而复生的暗喜,这将是她命运转折奋起的机会。

    眼见陆见欢的笑容有几分邪佞,红惜看出意思来,作羞涩情状忸怩自解罩衣,那身段果然有些本钱。

    陆见欢凤目垂罩,将女子身上绮艳光景尽收眼底,脸上笑容渐渐有些疯狂。他丢开酒罐,站起身,将红惜打横抱起,经过时一脚踢翻烧纸钱的火盆,入了船舱。

    纸钱的余烬顺着湖风低低飘落在水面,如同黑色的眼泪。

    黑衣人坐在船头缓缓摇桨,舟子驶入苇丛,于暗蓝的夜幕中悄然隐没。

情若连环,甚时是休

    夜至后半,露气微凉,赵丹凤打个寒战从睡梦中醒来,起身去关窗。

    嵌窗户的那面粉壁上,还挂着一张琴和一面棋盘,都是陆见欢的东西。赵丹凤心念一动,爬上去把琴摘下。

    琴上蒙尘,她吹了一口,扑起自己满脸黑灰,剩下两只眼睛恼怒地转动。

    这般古旧荒废,想来也只是附庸风雅穷作摆设罢了。

    她试着拨弦调音。这琴虽久,音色却依然纯正。

    再仔细一看,琴池两侧刻着“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赵丹凤跟着吟咏一遍,便觉得有些说不出的韵味。

    忽地门外有响动,她迅速归琴回位。

    陆见欢推门而入,脸色微微潮红,像是纵酒过度,步伐也有些飘摇。赵丹凤站起“这么晚?”

    陆见欢不答,往铺上一坐开始宽衣,脱到一半觉得有些异样,猛然回头,那琴弦居然断了根。

    他盯了那面墙半响,赵丹凤的心也跟着跳半天。

    “你动过这琴?”

    赵丹凤吓得心惊肉跳,暗叹这家伙眼睛好尖,支支吾吾:“就是好奇看看呗。”

    这轻描淡写的态度似乎更激怒着他。

    “谁让你动的。”

    陆见欢脸色冷暗,重复了一遍:“谁让你动的?”

    酒罐一摔,砰然在赵丹凤脚边溅起碎片,吓得她跳脚起来。

    赵丹凤原先还想认个错,这下也上了火:“赔你不就是了?”

    “赔,拿什么赔?”陆见欢冷笑,目光透着憎恶,“长相思兮长相忆,贱人,你拿什么赔?”

    “喂,别太过分了啊!”赵丹凤忍无可忍,“说话给我……”

    措手不及的一个俯冲,赵丹凤被他压倒在地。

    “浑蛋,你又发疯了?”她拳打脚踢,却见他一动不动,原来是醉死过去了。

    赵丹凤哼哼唧唧爬起来,趁着他睡过去多踹几脚解恨。陆见欢手指动了动,赵丹凤吓得弹开,生怕他起来。

    对方却没有反应,口里喃喃道:“贱人,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走……”

    赵丹凤微怔,猛然发现他那紧闭的凤眸之下,羽睫微润,竟然缓缓地凝出一滴泪。

    他……哭了?

    内心仿佛被不知名的力牵引着,紧紧揪起,赵丹凤无意识地扶着左边心房,那跳动的频率,愈加清晰。

    意识到自己这多余无益的想法之后,她立刻压抑住这个念头,嘴里咕哝:“不过一张琴,我赔他就是,管那么多作甚。”

    ……

    晨光熹微,透过窗子照到铺上,陆见欢下意识地伸手遮光,眼皮撑开一道缝,宿醉后的晕眩感犹在,脑后微微发疼。

    沁凉的风从窗口吹进来,还带些沁凉。他顿觉神志清醒许多,侧身坐起。

    对铺的帐幔被风吹起,榻上空无一人。房间洁净整齐,被刻意地打扫过,像是被清理过的记忆,令他什么也想不起。

    他揉揉太阳穴,活动一下筋骨。只听陈亮托着罗盘进屋来,小狗搜贼似的翻箱倒柜,嘴里神神叨叨:“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亮猴儿,你这是作甚?”

    “嘘!”陈亮一脸严肃示意他噤声,虔诚地念完咒语,方才道,“单小风说你中邪了,让我来给你祛一祛。”

    什么?陆见欢无奈:“这你也信?

    “本来我也是不信那小子的,不过根据以往经验,每年你总有这么一天发疯,让我不得不信。九丑之鬼,知汝姓名,亟待速去,不得久停,咪咪麻麻哄!”

    陈亮坚持要洒圣水驱邪避害,陆见欢无可奈何被赶出房门,衣裳未来得及换,只穿了禅衣,带子又没系,便有些袒胸露肩之势。路上遇到夏彦生,嘲他道:“哟,效法魏晋了啊。怎么又这副德性,豆毛那边教训吃得还欠?”

    陆见欢笑笑:“看到单小风没有?”

    夏彦生呿了一声:“什么都来问我,我怎么会知道。”说罢指指:“一大早敬一亭去了。”

    陆见欢往敬一亭去,赶巧碰上一监生擦肩而过。他顿了顿,停步叫住对方:“孟西河。”

    那监生回头,目光斜掠,眼神不怒自威,神情似有微微迟疑。

    孟西河亦为天甲班的同学,继承了尚书父亲古板冷酷的性格,为人独来独往,极不合群,是班中少有人搭理的异类。陆见欢和他同窗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说话。

    “你叫我。”衣着的华贵精细和肃穆的表情更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

    陆见欢还是头一回这么仔细地打量孟西河,眼睛瞟着,嘴上笑着,心里盘算着,还是选了个开门见山的切入:“你来找霍容?”

    孟西河被他的直接撞得有些意外,表情松懈了一下,又迅速回复冷滞:“与你何干?”

    陆见欢笑搭上他肩膀:“嗳,看你这样子,没遇上。”

    被说中事实的孟西河耸动肩膀,甩开陆见欢,口气冰冷:“让路。”

    陆见欢盯着孟西河走远的背影,机心满满地一笑,眼神洞若观火。

    ……

    赵丹凤和霍容并肩在京城的集市上走着,沿路人潮似水,熙熙攘攘,把她挤得东倒西歪。霍容见了,便走到她身前开路。

    两人穿街入巷,只见古街道上一溜小铺,都是古玩铺绸缎庄的作坊。霍容在一家店铺前停步,那店铺没招幌也没挂匾,走近了才看见粉壁上书一行字:三生琴舍,情定三生。

    从外往里看,只见珠帘低垂,帐幔轻舒,还有琴声如水潺潺流动。不像打开门做生意的店铺,倒像是雅士幽居。

    那看门的显然跟霍容熟识,忙进去通报,片刻回来:“霍先生,这边请。”

    赵丹凤进了屋,直觉空气中有股淡淡粉香,清淡不俗,一路可循踪迹至珠帘之后,她正待掀帘看看后面有什么动静,被霍容一把拉住。

    仆人摆了两张椅子至帘前,霍容拉赵丹凤坐定,仆人端递茶水。那帘中弹琴人开口说话,声音如笛声箫韵般淡泊幽静:“难得你来找我。”

    只凭着声音,也能令人在脑海中勾勒出花开花落闲坐低帘的美人样貌。赵丹凤无端地感到不安,看看霍容,正揣测这女子和他的关系,霍容道:“有件事劳烦你帮忙。”

    女子轻笑:“你我之间,还谈什么劳烦不劳烦,但说无妨。”赵丹凤更奇怪这两人关系,斜眼探询霍容,霍容装作看不见。

    赵丹凤把图纸拿出来:“听说姑娘是斫琴的高手,不知姑娘能否帮忙照这个样子,替我斫一张好琴。”

    仆人把图纸传进去。片刻,女子道:“此乃仿仲尼式的‘梅花落’,只是材质不曾写明,公子能否把原物拿来让我看?”

    赵丹凤摇头:“这琴原不是我的。”

    “没有更详细的图纸,材质细节难以完全一样。”

    “没关系,你尽管挑好料子使,钱不成问题。”

    女子轻哂,像是嘲弄她不懂琴,却也不多说,应道:“那我便尽力而为。”

    “什么时候可以来取?”

    霍容颦眉:“这般性急做什么,学棋未精,又来学琴,这般三心二意岂能有所成就。”

    赵丹凤针锋相对:“这世上谁都有资格说我三心二意,唯独你霍容没资格!”

    霍容被她说哑了,扭脸不语。赵丹凤很是得意,又道:“我也不是三心二意啦,只是听说过两天要重开琴课,我总要准备下不是?”

    霍容懒得听她辩驳,自管喝茶。

    女子道:“公子若急用,三天后可来取琴,只是要多二十两赶工费。”

    赵丹凤从怀里掏出两张面值百两的银票就要给,被霍容一把按住。霍容抽了一张递给仆人:“订金三十,算上加工,找钱。”

    仆人嫌他小气,一脸不满意,磨磨蹭蹭打开银奁,找回五十两。霍容接过,又递给赵丹凤。

    赵丹凤忽地又想起一事:“女师傅,那琴池两边,能否再多刻两句诗?”

    “你说。”

    赵丹凤念道:“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这两句自打在陆见欢琴上见过,便一直记在脑海,慢慢吟咏起来,愈发清晰有韵。

    话音刚落,那琴声便应弦而断,室内一时静寂。那老仆转入帘后,慌道:“姑娘,你的手流血了。”

    “不碍事。”

    赵丹凤心想,什么斫琴大师,一上手就断弦。如此一想便有些怀疑霍容的眼光,难道是裙带关系,忽悠人宰熟客?

    回头看霍容,只见他刚刚茶盏里横泼出一摊水渍在衣摆上,正低头擦拭。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那女子复吟一遍,这句子从她口中吐出,更见调雅韵徐,绢柔美妙。

    赵丹凤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

    那女子轻叹,忽然话锋一转道:“我的猫怎样了?”

    赵丹凤正在不解,只听霍容低声应道:“它很好。”

    “有你照顾,那我便安心了。”

    脑海里瞬过霍容那天抱着白猫情景,赵丹凤心头一颤,暗想,原来是这女子给他的。又想到霍容对猫咪种种宠爱非常,不禁心头泛酸。

    正在这般心神不定之际,霍容擦净水渍,起身对赵丹凤道:“走罢。”

    赵丹凤犹豫片刻,道:“我还有话想和女师傅说。”

    “我在外面等你。”

    霍容前脚出门,女子便命老仆打起帘子,她罩着一层薄面纱,绢丽容颜若隐若现,却又看不完全,似是故意让赵丹凤窥半。

    “公子还有何见教?”

    “姑娘,”赵丹凤犹豫道,“你跟霍先生……认识?”

    简直是句废话。

世上男人皆猥琐

    这话听来原本唐突,但那女子并无惊讶,大方应道:“我们自小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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