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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成功那副走路都走不稳，还要靠着秦玉芳和梅萱扶着才不会摔倒的样子，马南忍不住就想，果然成功不是卡洛斯。

听说卡洛斯不管经历多激烈的战斗，也从来没有精疲力尽过，可不像成功打败了一个赫特森，就无力到只能停在原地喘息……不过，卡洛斯有关闭过飞行安定仪在冲锋的吗？似乎也没听说过啊……

第四章　该选哪条路？

妮可中将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虽然熬夜是女人皮肤的大敌，但是妮可中将却是想睡也没办法。

首先是德雷斯登爆发叛乱事件，联邦军情局还在忙着收集相关情报的时候，帝国特工又对联邦各大机甲制造商的工厂发起了破坏行动，像是河洛工业、桑尼维尔企业、爱因斯坦科技等等大厂的工厂，几乎是整个厂区被夷为平地；而一些中等规模的制造商像是戴尔门工业、维德来恩公司等等，也遭受无情的破坏，残存的只有像是秦氏工业这种小规模的制造商。但是这种小规模制造商能够制造的机甲种类和数量都很有限，生产量根本无法满足前线的需求量。

而在联邦军情局正忙着搜捕帝国特工的时候，又发生了帝国军派人夺取星尘计划的事情，幸好秦氏工业所属的白玫瑰佣兵团迅速击退了帝国入侵部队。可是为了防止星尘计划落入敌人手中，星尘基地指挥官下令炸毁了星尘计划，所以损失也很惨重；再加上还得全面清查星尘计划的保密环节，到底是哪里出了漏洞，联邦军情局真的是从上到下，每个人都忙翻了。

就当妮可中将正在埋头审阅属下交上来，几乎可以堆积成山的报告时，罗蓝少校进入了妮可中将的办公室。

一看到罗蓝少校出现，妮可中将就皱起了眉头——并不是她讨厌罗蓝少校，而是罗蓝少校负责的都是和星尘计划相关的事情，看到罗蓝少校出现，那就表示又有关于星尘计划的坏消息传进来了。”“长官。”罗蓝少校向妮可中将敬了一礼。“您看起来很疲倦，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你特意来找我，不会就只是单纯来关心我疲倦了没吧？”妮可中将无力地一笑。“说吧，星尘计划又出了什么问题？”

“星尘计划暂时没有别的问题，但是秦氏工业那边有一些很奇怪的动作。”罗蓝少校报告着。“我刚才得到消息，秦氏工业的董事长王燕将她所持有的秦氏工业股票，全数转移给了成总裁的夫人爱莉丝。”

“将股票转移给爱莉丝？”妮可中将一听，立刻发现不对。“为什么是将股票转移给爱莉丝夫人，而不是成总裁？你们去查了没有？”

“我们去查了，这是报告。”罗蓝少校将一份文件递给妮可中将，妮可中将只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惊讶得让文件落在桌上。

妮可中将没有立刻拿起文件，而是抬头看着罗蓝少校。

“德雷斯登的公主？你确定？”

“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罗蓝少校回答着。“德雷斯登王室的爱莉丝公主自从五年前就没有露面过，王室对外的说法是公主身体不适，所以在静养。但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应该是爱莉丝公主出外游学，德雷斯登王室为了保密，所以才宣称爱莉丝公主是在静养。”

妮可中将不发一语地听着罗蓝少校的报告，没有出声；但是从妮可中将的表情看起来，她觉得这样的“证据”似乎有些薄弱。

“我们调阅过爱莉丝公主的档案照，爱莉丝公主和她父亲以及兄长一样，都有着银发和银眼，而成总裁的夫人爱莉丝同样也是银发银眼。爱莉丝公主今年应该是快满二十一岁，成总裁的夫人爱莉丝看起来也差不多就是那个年纪；而且，爱莉丝公主的档案照与成总裁夫人爱莉丝非常相似，根据特征分析，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妮可中将仍然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最有力的证据之一就是，德雷斯登自治区是第一个大规模向秦氏工业采购飞燕式机甲的客户。”罗蓝少校说着。“飞燕式机甲一开始并不是像现在这么受欢迎，而且性能相当低落，甚至还被行星防卫队建议分类为不需管制的机甲。后来是成总裁进入秦氏工业，对飞燕式机甲进行了调整，才将飞燕式机甲改良到目前的性能。而飞燕式机甲之所以出名，是因为沙鲁曼星区的太空海盗使用此型机甲，击败了宇宙联合航运公司护卫队的豹式机甲，之后飞燕式机甲才开始受到顾客青睐。”

“所以呢？”妮可中将终于说话了。“说出重点，少校。”

“德雷斯登自治区大规模采购飞燕式机甲，是在飞燕式机甲出名之前。”罗蓝少校说着。“长官，如果是联邦军，有哪位长官敢在一种机甲还没证明其作战性能之前，就大规模下订单？而德雷斯登自治区却作出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决定，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因为德雷斯登王室的爱莉丝公主和成总裁的夫人爱莉丝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她对于飞燕式机甲的性能极为了解，所以才能说动德雷斯登大规模采购飞燕式机甲。”

“嗯……”妮可中将缓缓点头，但是皱着的眉头仍旧没有舒展开。“你刚刚说，这是有力证据的其中之一，那其他的呢？”

“长官，上次我们去“拜访”成总裁的时候，您也亲眼见过成总裁身边那些女仆。那些女仆各个都是身手不凡，显然受过很严格的训练。”罗蓝少校又说着。

“受过那种严格训练的女仆薪水肯定不低，而且也不容易雇得到。但成总裁身边却有那么多身手不凡的女仆，以秦氏工业的规模和秦家的收入，我不觉得他们雇用得起那么多人；说难听点，只怕连一个都雇不起……”

“可是，如果那些女仆是德雷斯登的王室卫队女兵，派在爱莉丝公主身边保护她的，就说得过去了。”

妮可中将主动将罗蓝少校没说完的话接了下去。

“好吧，少校，这的确是很好的证据。现在让我们回到原先的问题上，为什么秦氏工业的董事长王燕，要将股票全数转移给爱莉丝公主，而不是转移给成总裁？”

“长官，根据我们的推测，应该是为了规避联邦的战时武装征集法案。”罗蓝少校说着。“为了尽速强化前线战力，总司令已经下令向各大机甲制造商征购先进机甲，也向秦氏工业征购了一千台夜莺式机甲，用以强化前线机甲的团队作战能力……”

“可是，秦氏工业还有星尘计划的暗影式机甲订单，不是吗？”妮可中将插嘴。“他们应该还是可以靠着暗影式机甲的订单赚钱吧？”

“听说总司令和秦氏工业达成了协议，暂时以征购的价格支付暗影式机甲的费用，差价以后再补。”

“啊，原来如此……”妮可中将点头。“所以王燕将股票转移给爱莉丝，这样秦氏工业就等于是被德雷斯登王室所“收购”，变成外资企业了，而且还是自治区所属的企业，联邦军就不能以“战时武装征集法案”要求秦氏工业以成本价提供机甲了。”

“长官，别忘了，“战时武装征集法案”同样规定了机甲制造商必须“优先”提供军方征购的机甲。”罗蓝少校提醒着。

“你的意思是说，秦氏工业打算生产机甲，优先用在光复德雷斯登的军事用途上，而不是优先交给联邦军使用？”妮可中将吓了一跳。“王燕将公司所有权转移给爱莉丝公主，并不只是单纯为了让秦氏工业生产机甲来赚钱？”

“是，虽然爱莉丝公主想要光复自己国家的心情我们能够深切理解，但是各大机甲制造商的工厂才刚遭受到帝国特务的破坏，联邦的机甲生产能力目前相当缺乏，要是秦氏工业又在这时退出的话……”

罗蓝少校的话还没说完，妮可中将已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这就去见总司令，你随我来！”

KH工业的护卫队才刚撤出沙鲁曼星系，刀疤脸组长立刻就联络了他的上司，负责主管机甲派遣的高级主管，并向他报告了KH工业护卫队撤出沙鲁曼星系的消息。

“你这混帐！谁允许你撤出沙鲁曼星系的？”高级主管一听到护卫队撤出了沙鲁曼星系，立刻就破口大骂了。“你收到的命令是不惜代价也要夺下KX丨一3矿区吧？”

“经理，如果不惜代价“能够”夺下矿区，那我当然会夺下矿区。”刀疤组长回答着，还特地将“能够”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就算我们愿意让整个护卫队的人都牺牲在这里，也没有夺下矿区的可能。这种时候我们难道还要作出无谓的牺牲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高级主管反问着。“什么叫做没有夺下矿区的可能？”

“白玫瑰佣兵团招募到了“大帝凯萨”卡洛斯，还有，赫特森战死了。”刀疤脸组长说着。“是在与“大帝凯萨”卡洛斯的战斗之中，被卡洛斯以白刃战秒杀的。”

高级主管听到了“大帝凯萨”的时候，发愣了许久。“你们怎么知道是“大帝凯萨”卡洛斯杀死赫特森的？”

“除了“大帝凯萨”卡洛斯，还有谁能够秒杀实力排名在全宇宙前二十名的赫特森？”刀疤脸组长反问着。

确实是没有，高级主管也这么想着。

“经理，不是我们不想夺下KX——3矿区，但是有“大帝凯萨”卡洛斯在白玫瑰佣兵团，靠着机甲战强夺是不可能的。”见到自己的上司没说话，组长立刻就说着。“所以我们得想办法将卡洛斯弄走，或是拉拢过来；而要做到这点也不可能靠机甲战斗，至少不是我的能力所能及的，希望经理能替我们安排支援人手。”

“支援人手？”高级主管反问着。“你是建议用美人计？”

“美人计应该是个好方法，我想白玫瑰佣兵团能够招募到卡洛斯，靠的只怕就是美人计，而且还是人海战术。”

“好吧，我明白了，我会向总经理建议的。”高级主管无奈地点头。“你手下的机甲损失了多少？”

“还好机甲损失不多，只被毁了三台，其他的多数只是轻伤，稍微修理就可以再次出战。”组长报告着。“可是护卫队队员们的士气受到严重打击，他们面对卡洛斯的时候，几乎完全失去了战斗意愿。”

“我知道了，就先这样吧。”高级主管叹了口气。“我这就联系总经理，替你们安排支援。”

“多谢经理。”组长鞠躬道谢。

由于联邦各大机甲制造商的工厂被帝国特务人员给炸毁，直接导致了前线的机甲供应吃紧，总司令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应该如何因应这项危机的对策。但是一听到妮可中将有事求见，总司令立刻暂停了正在进行之中的军事会议，回到办公室里接见妮可中将。

“中将，有什么事情要报告的吗？”总司令才刚进办公室，一关上门，立刻就问了。

妮可中将没有说话，只是把罗蓝少校交给她的那份文件交给总司令；总司令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就叹了口气。“原来秦氏工业成总裁的夫人，竟然是德雷斯登的公主，这下子我们麻烦大了。”

“总司令，我们刚刚收到消息，秦氏工业董事长王燕已经将所持有的股份都转移给了爱莉丝公主。”妮可中将又说着。

“意料中之事。王燕将股份转移给爱莉丝公主，这样秦氏工业就成了德雷斯登的企业，不受联邦战时武装征集法案的限制，就可以生产机甲来自用或是卖钱……德雷斯登要复国，不管是武器还是资金都很重要。”总司令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不过，现在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现在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妮可中将不懂了，还能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

“到目前为止，成总裁这位爱莉丝夫人一直保持着低调，没有公开过她的真实身份，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她就是德雷斯登的公主，德雷斯登的叛乱分子也没注意到他们漏掉了一个王室成员没有杀死。”总司令又叹了口气。“你想象一下，要是成总裁这位夫人现在公开她的真实身份，那会有什么影响？”

爱莉丝公主要是公开了真实身份，会有什么影响？

妮可中将立刻想到，既然德雷斯登王室还有成员没死，那么德雷斯登王室就不能算是完全被推翻，爱莉丝公主可以宣布继位为女王。这样由公主继位为女王的爱莉丝就是德雷斯登的元首，依照“联邦自治区条例”，是可以请求联邦派兵协助敉平德雷斯的的叛乱……

问题是，联邦派得出这些协助敉平叛乱的军力吗？

“总司令，那我们该怎么办？”妮可中将问着。

“祈祷。”总司令只简单回答了两个字。

“祈祷？”妮可中将追问着。

“对，祈祷。祈祷联邦政府能够作出正确的决定。”总司令无奈地说着。

“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联邦政府可能会选择承认德雷斯登叛乱分子建立的“德雷斯登共和政府”为合法政府。这样一来，爱莉丝公主就算公开身份并宣布继位为女王，她的身份也不会得到联邦政府的承认，联邦自然就没有义务要派兵协助她敉平德雷斯登的叛乱，甚至还会私下与德雷斯登叛乱分子组成的共和政府连成一气，要他们宣布褫夺爱莉丝公主的德雷斯登公民身份。这样爱莉丝公主也就不算是德雷斯登的公民，秦氏工业就不算是外资企业，那么联邦战时武装征集法案就仍然管得到秦氏H业……”

总司令一口气说到这边，停了一下，喘了口气，又继续说了起来。

“更糟糕一点的是，要是德雷斯登的叛乱分子以将秦氏工业“赠送”给联邦为交换，换取联邦的承认，那么联邦承认了德雷斯登叛乱分子组成的政府，德雷斯登叛乱分子组成的政府就可以依照“联邦自治区条例”，要求联邦逮捕爱莉丝公主，联邦也有理由派兵以暴力接管秦氏工业，并收归国有。这对于联邦政府和德雷斯登叛乱分子组成的政府来说，是一条双赢策略。”

“可是，这样不是对爱莉丝公主很不公平吗？”妮可中将问着。

“是对爱莉丝公主很不公平，但是这条路对联邦最有利。”总司令无奈地点头。

“中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整天只会蝇营狗苟的政客在想些什么，你觉得他们会在乎爱莉丝公主的感受？特别是，如果爱莉丝公主只是一介平民的时候？”

妮可中将没有说话。

“你再想想，要是联邦今天选择承认了爱莉丝公主是德雷斯登的正统元首，先不提爱莉丝公主会不会请求我们派兵协助敉平叛乱，那时秦氏工业就是德雷斯登王室私有的企业，“战时武装征集法案”管不到秦氏工业不说，甚至无法限制秦氏工业出售机甲给任何人。秦氏工业手上还握有雷达隐形材料技术，要是他们为了赚取复国经费，四处兜售匿踪机甲，你说会有什么后果？联邦有没有这些钱去全部买下他们出售的匿踪机甲？”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而且到时候星尘计划还会一并曝光……妮可中将打了个寒噤。

她是军情局长，一切和军事情报有关的事情都要经过她的手，当然知道暗影式匿踪机甲在前线缔造了多少的辉煌胜绩，甚至可以说，联邦军在麦卡南战区完全是靠着暗影式匿踪机甲在维持优势。

要是帝国也获得了匿踪机甲，反过来对付联邦的话……

“那么，总司令觉得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以我个人来说，我是倾向于选择承认爱莉丝公主那条路，但是那条路不好走，而且无论如何都会对联邦的国防造成一定程度的冲击——毕竟短时间内只有秦氏工业能够提供我们高性能机甲。”总司令又叹气。

“而要是承认了德雷斯登叛乱分子组成的共和政府，对联邦来说，无疑是最有利的，即使德雷斯登共和政府是克萨帝国的傀儡也一样，至少短时间内联邦不会需要分兵开辟第三条战线，国防也不会受到冲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妮可中将问着。

“祈祷吧，祈祷爱莉丝公主不要公开自己的身份，祈祷联邦政府能做出正确选择。除了祈祷以外，什么都不要干，在联邦政府作出决定之前，一切照旧。”总司令摇摇头。

“我们只是军人，必须绝对遵守国家的命令，捍卫联邦的安全与利益，就算我们不喜欢那道命令也是一样。”

妮可中将无言地向总司令行礼，正预备要离开总司令办公室的时候，总司令叫住了她。

“等等，中将，我得到消息，秦氏工业的白玫瑰佣兵团在沙鲁曼星系击退了帝国的入侵部队……是真的吗？”

“是真的。”妮可中将点头。

“根据星尘基地的监控记录显示，白玫瑰佣兵团出动了十八台飞燕式机甲，帝国方面则是八十六台龙式机甲，双方就在星尘计划的正上空交战，帝国方面在损失了三台龙式机甲之后撤退，白玫瑰佣兵团没有任何损失。”

“帝国方面只损失了三台龙式机甲就撤退了？”总司令一听就觉得不对。“八十六台龙式机甲只损失了三台，这应该算是很轻微的损失，不是吗？这样就能让帝国方面主动撤退？”

“我们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星尘基地有侧录到双方的加密通讯电波，目前正在进行破译之中。”妮可中将报告着。

“我们目前仅知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