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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的荣耀第三部之官场险途-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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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琪盯着我眼睛看了一会,语气凝重说:“那你就当着老赵的面,说安妮是你李中翰的女朋友,是有实质关系的女朋友,你们正谈恋爱。”

我大惑不解,问道:“好奇怪,为什么要当着赵书记的面说这些话,他不过是你李家的女婿,在私人感情上,赵书记干涉不了我。”

谢安琪摇摇头,长叹道:“你不知道的,我们家不是我父母说了算,是老赵说了算,我爸爸很怕他。”

“你也怕他,是不是?”

我凌厉的目光仿佛能看穿谢安琪的内心,在我看来,谢家的家事逐渐浮出了水面,我已无法置身事外,至少我已经爱上了谢安妮。

谢安琪在躲避我的目光,显得更烦躁:“现在不说这个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违背老赵的意志,他很恼火,正四处找我们,他知道我们和你在一起,你现在快去我家吧,就说你要娶安妮。”

“你把你家的住址告诉我吧。”

我苦笑,柔声安慰道:“别着急,我马上就去,真有点想不通,赵书记既然知道我跟你们在一起,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他怕你。”

谢安琪面无表情说了一句,便低头将住址敲进手机发送短信给我。

“怕我?”

我笑了,犹豫不决的谢安琪正一点一点地把心底里的秘密透露出来,我假装漫不经心,掏出手机查看,默默记下了一行字:公务员小区七栋二单元203室。

“我不知道如何跟你解释,但什么都不告诉你,就要你犯难,是不可能的,也对不住你。”

谢安琪忧伤的眼神令我心颤,她幽幽一声长叹,不紧不慢道:“我现在只想告诉你,老赵……赵鹤他想要安妮嫁给他。”

“安妮清楚赵鹤的意图吗?”

我的怒火在交织,虽然这消息我早已知晓,但内心依然震撼。谢安琪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我不希望我和谢安妮之间的感情掺杂别的东西。美人多么无助,我一下子就明白她的处心积虑,轻拍柔滑嫩白的小手,我柔声道:“好好陪着安妮,从现在开始,只接我的电话。”

“嗯。”

谢安琪忧伤的眼神多了一丝希望,似乎看到自己的苦心没白费。

离开电力局大院,一路上到处见到警察在巡逻,在别人眼里,这是安全的保证,可在我眼中,这是风雨欲来的预兆,明知此时前去见赵鹤很不合时宜,但我没得选择,要么辜负谢安琪的期望,失去谢安妮,要么火中取栗,从赵鹤手中夺走谢安妮,只是我这一介入,势必打破赵鹤对谢家的所有企图,如果我成为谢家的一份子,那我又怎能容忍赵鹤欺负我的丈母娘翁吉娜,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赵鹤霸占谢家的产业。

俗话说得好,夺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相信赵鹤不会对我客气,或许我们的见面会是一个火星四溅的场面,不管结局如何,我只能坚持到底。

掏出手机,我拨通了何芙的电话,中纪委的人马在源景,必要时,我希望何芙出面压制赵鹤,“嗨,你妈烧的菜味道如何?”

我笑问。

何芙道:“我都没回去,忙了一天,正要休息,噫,你这样问,说明你也没回山庄,在干嘛呢。”

我大喜过望,对着手机大喊:“我也来源景县了,正去县公务员小区找赵书记聊点事,你在哪,等会我去找你。”

“啊。”

手机里传来何芙的惊呼:“真巧,我也住在公务员小区,市委的人安排的。”

我哈哈大笑,何芙也欣喜不已,主动要求在公务员小区门口等我,我加快车速,在卫星导航指引下,我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来到静谧的县公务员小区,夜色中,英姿飒爽的何芙已在小区门口等候,她梳着马尾,身穿白色衬衣,外披着一件T恤,站姿笔直,无论什么时候,何芙身上都流淌着干练的气质。

敏捷地上了我车,何芙伸手比划着:“我在二栋,赵书记在七栋。”

我叹道:“二栋哪啊,我总不能把二栋所有的房子都敲一遍吧。”

何芙咯咯娇笑:“你敲门干嘛。”

我柔声道:“如果你是一个人住,等会我跟赵书记聊完了,再找你聊,跟赵书记聊公事,跟你聊私事。”

何芙清楚‘私事’意味着什么,她想了想,羞涩道:“二栋一单元101房。”

说完推开车门下车,我挤挤眼,笑道:“你先睡吧,我办完事再找你。”

“嗯。”

何芙连看我都不好意思,一转身,跑得像只快乐的小兔子。

我把车子开到七栋停好,来到二单元203号房,摁下门钤,竟是赵书记开门,他脸色铁青,表情怪异,浑身酒气。我微笑道:“打扰了,赵书记。”

眼光飘进屋里,一眼就看见翁吉娜与谢东国端坐在沙发,他们也朝我看来,翁吉娜更是脸露惊喜,一下子站了起来。

“李处长来得不是时候,我家有客人来,不方便招呼。”

赵鹤冷淡出乎我意料,更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下了逐客令。

第三章

我佯装没听见,依然保持着微笑:“我来这里,一是拜访赵书记,顺便见见我未来的岳父岳母。”

“什么意思?”

赵鹤脸色大变,眼神好吓人。我默默深呼吸,运足“九龙甲”以防不测,脚下一跨,走进了房间,赵鹤想阻拦,翁吉娜已款款走来,微笑着跟我打招呼,赵鹤见状,也不好再阻拦,由着我走进客厅,来不及欣赏四周华丽装修,我恭敬地向谢东国,翁吉娜问候:“谢伯伯,谢伯母,晚上好。”

“刚才我好像听见你说要来见岳父岳母……”

谢东国疑惑道,他第一次见我,份外好奇。

我恭敬道:“正是来见谢伯伯,谢伯母的,因为安妮已经答应嫁给我。”

“啊。”

谢东国大惊,随即问:“现在安妮在哪。”

“安妮和她姐姐住在中纪委的一个办事处里。”

这话是有意说给赵鹤听的,让他掂量一下我的实力。

谢东国半信半疑道:“安妮真的答应嫁给你?”

我点点头:“是的,这事伯母也知道。”

“我怎么没听说。”

谢东国看向翁吉娜,略有不满,一张不方不圆的脸还算坚毅,只是眼帘有乌影,显得精力欠佳。

翁吉娜结结巴巴道:“我……我见八字还没一撇,就没跟你说。”

谢东国上上下下打量我几眼,意外地露出喜色,手一伸,示意坐下,我欣然落座,谢东国和蔼问:“说了半天,你是……”

我赶紧自我介绍:“我叫李中翰,是中央下派到县纪委学习的公职人员,目前正在赵书记手下当一名处长,很早前就认识您的女儿谢安妮,不过以前来往不多,前段时间巧遇,我和谢安妮便开始约会,感情进展很快,刚才听说伯母伯父来到源景县,她要我前来拜访你们,随便求你们两位家长答应我们谈恋爱。”

谢东国没有立即回答,他看了看翁吉娜,若有所思,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我暗自轻松,只要谢东国首肯,翁吉娜也不会反对,谢安妮的父母都同意的话,赵鹤也不足虑了。

“我反对。”

赵鹤一声大喝,大喇喇地坐在另一边沙发,从茶几的一包香烟里抽出一支点上,大喇喇地翘起二郎腿,凌厉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停在我身上。

我假装吃惊:“赵书记,我不明白你为何反对。”

赵鹤冷冷道:“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安妮已经有了男朋友,他们有婚约。”

“安妮从来没有说过她有男朋友和婚约。”

我淡淡反驳。

赵鹤喘息着,阴鸷的眼神射出一道寒光:“安妮隐瞒你,她很贪玩,很调皮,你们的事情不会有结果的,听我一言,以后别纠缠谢安妮。”

“赵书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跟安妮两情相悦,感情一日千里,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横加阻拦,即便要反对,也是伯父伯母的权利,与你没有半点关系,而且,安妮做我女朋友之前,还是处女,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我语气平静,但铿锵有力,最后一句宣誓,直接点到了赵鹤的要害,他像触电般从沙发弹起,厉声道:“什么……”

谢东国兴奋道:“既然李处长已经跟我家安妮有夫妻之实,那就……”

赵鹤举手一指谢东国,大声怒吼:“你闭嘴。”

我霍地站起,大义凌然道:“赵书记,你怎能对伯父这样无礼。”

赵鹤被激怒了,国字脸账得通红:“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请你立即离开。”

我冷冷道:“安妮是我的未婚妻,我就是谢家的一份子,伯父的事就是我的事,刚才安妮说过,她想见伯父伯母。”

我要趁热打铁,不可能让谢东国和翁吉娜留在赵鹤家,否则两人难免慑于赵鹤的淫威而改变主意。

“叫安妮自己来见。”

赵鹤缓缓朝我走来,身体蓄势待发,显然怒到了极点,我眼角余光发现翁吉娜很焦急,想阻拦相劝,谢东国却拉住了翁吉娜。

赵鹤阴森道:“我警告你李中翰,你别插手我家的事情,你若是一意孤行,我明天就提请常委,撒掉你的职务,你要明白,你现在的职务是我给你的,我同样能把你撒掉。”

我知道到了关键时刻,谢东国之所以阻栏翁吉娜,就是想观察我是否有底气和能耐,如果我只是一般的角色,他们肯定会退缩不敢得罪赵鹤,更不会将谢安妮嫁给我,我暗暗提聚内劲,冷冷道:“赵鹤,就凭你公报私仇这一条,你就已经不适合担当县纪委书记这个职务了。”

“呵呵。”

赵鹤怒极反笑:“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县委书记也不敢用这个口气跟我说话。”我一声断喝:“那是他们,我是李中翰。”

转身看谢东国和翁吉娜,微笑说:“伯父伯母,安妮想见你们。”

谢东国点点头,拉着翁吉娜站起,赵鹤一急,也伸手过来要拉翁吉娜,谢东国脸色大变,怒道:“赵鹤,你太放肆了,我们要见女儿,难道还要你批准吗,吉娜,我们跟李处长走。”

翁吉娜怯怯地朝我看来,我点点头,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翁吉娜马上躲开赵鹤,与谢东国绕到了沙发后,快速地向房门走去,赵鹤见事已至此,瞬间将盛怒的目光对准了我,嘶吼般吐出一句:“李中翰,你别逼我动粗。”

我冷冷道:“你不是我对手。”

赵鹤在极力憋着怒火,憋得满脸成酱色,脖子青筋凸起,双手握成拳头,我明显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气,形势一触即发,就在这时,翁吉娜和谢东国迅速打开房门跑了出去,赵鹤一惊,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我一言不发,迈着冷静步子离去,赵鹤不敢阻栏,他自知理亏,又是在小区里,闹起来对他不利,赵鹤不是一般的人物,能混到他这个位置,自有常人不及的自控力,不过,以后就难说了,他对我已恨之入骨。

辜负了何芙,但愿她睡着了,我带着谢东国夫妇离开公务员小区,一路上他们都默不作声,神情紧张,估计心思都在两个女儿身上,直到回到电力局大院的租屋里,见着了在沙发上睡熟的谢安琪,谢东国和翁吉娜才松了一口气,谢安琪从熟睡中惊醒,揉着眼睛,见到父母在身边,还有点不相信。

“安妮呢。”

翁吉娜急问。

“谢安琪指了指主卧,谢东国悄悄推门进去,张望了几眼,便随手掩上,小声问:“是不是又喝酒了?”

语气有责怪之意,其实谢安妮经常泡吧,喝酒就是很稀松平常之事。

“晚上吃饭时,喝了点啤酒。”

我有点不好意思,主动承担责任,不过,明眼人一看一闻,就知道谢安妮不只喝‘一点’啤酒了。

客厅不大,无法跟谢家府邸那超级豪华的大客厅相比拟,大家紧挨着沙发坐下,“李处长是单身吗。”

谢东国一直打量着我。

我看了翁吉娜一眼,讪讪道:“不是,我已经结婚了。”

话音未落,谢安琪一声惊呼,谢东国脸色阴沉:“那你刚才又说要娶安妮……”

我深深一呼吸,歉疚道:“对不起,我撒了谎,之所以要在赵鹤面前说娶安妮,完全是借口,我这样做,一半原因是我喜欢安妮,另一半原因就是不愿看到你们继续被赵鹤欺压。”

意外出现了,房间里死人一般的寂静,没有人说话,连呼吸都没有,我有点不安,有点不知所措,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沉默了片刻,谢东国闭上眼睛,眉头抒成了麻花,嘴唇在颤抖:“是的,我们被欺压了十六年,我们一直期盼结束这种欺压,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等了一年又一年,足足等了十六年,为了旗正集团,我们付出了惨重代价。”

一声长叹,谢东国蓦然睁开眼,一句一字道:“如今,我们看到了一线机会,那就是李处长。”

我沉声道:“谢伯父过誉了,我尽力而为,就算谢安妮不嫁给我,我也不会容忍赵鹤无法无天,他玷污了他的神圣职业,他必将受到严惩。”

谢东国两眼一亮,欣喜道:“只要李处长能主持正义,还我公理,安妮可以嫁给你而不需名份,与其让赵鹤欺辱安妮,还不如让安妮倣你的女人,至少你尊敬我们,至少安妮喜欢你。”

说到一半,眼睛看向谢安琪,又是一声无奈的长叹:“唉……我们已经委屈了安琪,不能再委屈安妮了。”

“这么说,安琪是不愿意嫁给赵鹤的,而是逼不得已?”

我趁机试探。

谢东国道:“不错,安琪为了这个家违心嫁给了赵鹤,这个畜生贪得无厌,无耻张狂,得到了安琪还不知足,连你伯母都不放过,现在又打安妮的主意。”

“东国。”

翁吉娜花容变色,想阻止谢东国说下去,已然来不及。

“赵鹤欺负伯母?”

我发自内心的愤怒,或多或少我在翁吉娜身上投入了感情,我喜欢这个成熟美妇,自知失言的谢东国没有再说话,积攒多年怨气似乎一下子从胸口喷出来,翁吉娜低妻着脑袋,脸色苍白,手指不安地搅动着。

耳边突然听到谢安琪不紧不慢,咬字清晰的声音:“李处长,我可以坦诚告诉你,赵鹤侮辱我妈妈十几年了。”

“十几年了,你们也知道十几年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任凭他欺负,不会报警,不会寻求帮助吗。”

我几乎要咆哮,若不是谢安妮在瞌觉,我一定会怒吼。

“我们有举报过,但结果是我差点死在精神病院。”

谢东国浑身颤抖,眼睛里全是恐惧:“为了离开精神病院,我被迫将旗正集团的一半股权转给了赵鹤,所以,他现在是旗正集闭的大股东,若不是法律禁止公职人员经商,赵鹤早就是公司的决策人,不过,他只有几年就退休,到时候就名正言顺了。”

“你们是如何认识赵鹤的?”

我满腹疑云,迫不及待地想了解事情的经过。

谢东国叹道:“我们是老乡,早早就认识,我比他大四岁,他今年五十二,我五十六,我做生意那会,他还在读书,读什么法律系,我曾经资助过他,他也挺感恩,经常来我家帮忙,特别是安琪和安妮相继出生后,他替我们家做了不少琐碎的事,后来他结婚,我们还送了十万红包给他,那时候,我们的关系非常好。”

“直到我成立旗正集团,我们就比较少往来了,一来,他被调到外地工作,二来我们公司的生意在慢慢壮大,我几乎不在家。有一次,小安妮打电话给我,说赵叔叔好讨厌,一晚上赖在我们家里不走,又到处吸烟。我一听,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虽然很生气,但我没声张,就悄悄等待机会抓现行,终于有一次,我一进家门,就发现赵鹤在调戏吉娜,我怒不可过,赶走了赵鹤,还打了吉娜耳光,事后我才知道吉娜是因为我经常不在家,她受不了寂寞才被赵鹤勾引,吉娜很快就后悔了,想断绝与赵鹤的关系,但赵鹤不同意,一直纠缠着吉娜,吉娜怕我知道,也不敢声张。”

听到这,我下意识地瞪了翁吉娜一眼,她心虚地躲开我的目光,像这种怨妇被丈夫朋友勾引的事情多了,一巴掌拍不响,赵鹤固然可恨,翁吉娜更有责任。

谢东国喘了喘,接着道:“事情败露后,赵鹤消失了近两年时间,我也不恨吉娜了,毕竟是我疏忽了吉娜,吉娜也保证不会再跟赵鹤来往,我们的关系重归于好,安琪和安妮也都相继读了初中,看到两个女儿越长越漂亮,我踌躇满志,全身心投入到公司中去,我要给我两个女儿创造幸福的未来。”

顿了顿,谢东国再次悲呛:“没想到,厄运来了,我在一场全国性的反偷税漏税的普查中,查出了有偷税行为,一下子就被抓了进去,罚钱不说,还要坐五年牢。吉娜很着急,到处求人,但没有任何作用,我当时很绝望,公司正在发展阶段,这时候我去坐五年牢,公句肯定垮掉。偏偏这时候,赵鹤找上门来,说能帮我脱离牢狱之灾,而且是无条件。”

“我将信将疑,心想,反正是无条件的,就同意他帮忙。”

谢东国苦笑一声:“没料到,赵鹤只用三天,就把我从监狱捞了出来,连偷税的罪名都取消了,我很震惊,出来后请他吃饭,席间一问,原来他当了上宁市纪委的一名副处长,据说权利很大,赵鹤甚至口出狂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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