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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难求-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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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瀚霆低着头,心里却是苦笑连连。

    自打知道青芍查到了迷情散后,他便清楚娘亲必会有所行动。以娘亲的性子,若英淇果真被他毁了清白,哪怕她待英淇心有不满,却会努力压抑,依然会让两家就此结下亲事。可是,若是英淇不肯,娘亲那般护短,必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另嫁他人!

    “娘,扯不平的,便是她刺了那一剑,依然扯不平。因为,孩儿并没有服过迷情散,孩儿是清清醒醒地伤害了她,若非她中途回复体力,只怕孩儿便会真的毁了她!”

    “什么?!”赵夫人大惊失色,一下便从椅上跳了下来。

    “孩儿并未中毒……”

    “啪!”话音未落,赵瀚霆已被赵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直打得他偏过了脸,可他仍是跪得笔直。

    “娘自小便是这般教导你的?你不顾他人意愿,差点毁人清白,与禽兽又有何区别?!莫说骄傲如英淇,便是我,也是断断不能再容你!”

    “娘,孩儿、孩儿自知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只是、只是,我、我只想要她啊!”

    “可她不想要你!”赵夫人怒声吼道。

    看着跪着一动不动的儿子,她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我竟然还怪她不知好歹,呵……”

    “娘……”赵瀚霆有些不安,一时不知道自己这剂药是不是下得过猛了,英淇待娘亲的感情,他是知道的,故而不希望今生的娘亲会对她心生不满,这样的不满,必是会让她极为不好过。

    “滚出去!”赵夫人陡然发作,厉声喝道。

    赵瀚霆不敢再刺激她,顺从地起身离开。

    直到儿子的身影消失,赵夫人才任由两行清泪滑落,悲哀地喃喃道,“冤孽啊!真真是冤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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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你那样向夫人说,将一切责任都揽到身上,会不会……”葛昆接过侍女送过来的热茶,为赵瀚霆倒了一杯,这才迟疑着问。

    赵瀚霆沉默地低着头,并不看他。

    “无妨,总比母亲心怀怨恼不满的好,这对维系两家关系来说也更有利。况且,英淇也不是那等不知分寸盛气凌人之人。”

    顿了片刻,他又轻声道,“其实,无论当日有无迷情散的作用,这一切确是我的错,若是我的定力足够,又岂会有后来的事。”

    “这又怎能全怪在公子你身上,迷情散药效之烈,非常人所能抵抗,尤其是,二公子待乔姑娘又用情至深,这对服了迷情散之人更是大忌。”葛昆不赞同地道。

    赵瀚霆却不再说话,沉默地端过茶盏抿了一口,葛昆见状暗叹口气,躬身行礼静静地退了出去。

    ***

    “英淇已经到净慈庵了?”这晚,乔正林归来,由着乔夫人侍候他换上常服,随口便问道。

    “去了,今日一早带着峥儿过来请安,姐弟俩陪着我用了些早膳,她这才打算离开,可峥儿哭着闹着不肯放人,还是晋远过来抱着他疯了一阵,英淇才能顺利脱身。家里这么多人,峥儿这孩子最喜欢黏着他姐姐了。”乔夫人将他换下来的衣裳递给一旁侍立着的婢女,回道。

    “嗯,峥儿还是太过于娇气了,得再练一练,男子汉大丈夫,总这般哭哭啼啼的确是不成样子。”乔正林呷了口茶,皱着眉头道。

    乔夫人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只恨不得将儿子都当成你的兵来练,也不想想峥儿才多大。”

    老生常谈的问题,乔正林自不会再与她争论,笑笑地伸出手去拉过她在身边坐下,“好了好了,你也莫要再忙,坐下陪我说说话。”

    乔夫人抿嘴一笑,顺从地坐到他的身侧,左手却仍是被对方紧紧地抓着。

    “英淇她……为何突然想住到净慈庵去?”乔正林捏着妻子的小手,心不在焉地问。

    “孤月师太近来身子有些不适,她一向与师太交好,放心不下,也想着到庵里为家人祈祈福,你也知道,咱们家里的男子,除了年纪最小的峥儿,个个都是让人提心吊胆,没个安心觉睡的。”乔夫人叹气。

    “这些年,苦了你了。”乔正林轻拍拍她的手背,满是歉疚地道。

    “我倒没有,就是难为两个儿媳妇了,这些年聚少离多,导致如今膝下都只得一个孩子。她们虽都不曾说过,可我也看得出来,每回煜儿磊儿他们带着晋延晋远出征时,她们几乎都是夜不安寝、食不下咽。”

    “再忍些年,我保证,待天下大定后,便将身上所有的责任都卸下,专心在家陪着你。若你身子再好些,咱们便四处走走,看看外头的风光,你瞧着可好?”乔正林柔声道。

    “好,我等着这一日。”

    “将军,叶副将在外书房候着,说是有要紧军情禀报。”夫妻二人正温情脉脉闲话间,突然便有外头候着的侍女轻敲了敲门道。

    乔正林一怔,随即‘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扔下一句‘我去去便来’就忽匆匆地迈步出了房门。

    乔夫人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将军,上京那边传来的消息,孙大川定于下个月初八登基称帝。”见乔正林过来,叶副将忙上前禀道。

    乔正林吃了一惊,“消息可确切?”

    “千真万确,如今上京一带血流成河,凡是反对的人均被他所杀,城门外挂了一排又一排的人头。”

    乔正林眉头拧得更紧,若说中原如今气势最盛的是哪一方,非孙军莫属。赵氏齐军虽兵力不弱,可这些年一直以防守为主,稳打稳扎,不似四处扩张的孙氏。早在两个月前,孙大川便攻下了上京,想不到不过才两个月,中原各方势力未清,他居然便敢先称起帝来。

    此举除了能过一过皇帝瘾,却是百害而无一利,最严重的,便是将自己竖成了靶子,将中原各方势力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一旦各处联合起来合攻上京,就算孙氏兵力再强,可双拳难敌四手,到时被四面夹攻……

    孙大川的称帝,引发中原战火愈烧愈旺,孙大川为了震慑反对者,采取血腥手段进行镇压,使得民心惶惶,却反而更激起各地的反抗。

    一时间,战争频起,民不聊生,各地难民纷纷逃离,而相对平静安稳的锦城一带,便成了难民的首选,一夜之间,锦城便涌入了一批又一批的难民。

    自那日与赵夫人见过面后,乔英淇的心反而越来越平静,今生行至如今这地步,虽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可她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便是一辈子青灯古佛,细想想好像也甚是不错。

    心里存了这样的想法,她便寻了个理由,征得了父母的同意,带着流萤暂住到净慈庵里,每日听孤月师太讲讲经,跟着她吃斋念佛,日子虽过得平淡,但倒别有一番滋味。

    “镜慧小师傅,发生了什么事?怎的这般匆匆忙忙的?”趁着这日阳光明媚,乔英淇抱着被褥到外头晒,正回来,便见镜慧忽匆匆地从外头回来。

    “英淇施主,外头来了许多难民,我正要去向师傅禀报。”镜慧双手合什行礼道。

    乔英淇愣了片刻,正想要细问,却见镜慧已经迈开步子去寻孤月师太了。

    眉间的忧虑渐深,她虽也得到消息,如今中原处处燃着战火,百姓流离失所,锦城一带涌入不少逃难而来的百姓,可因净慈庵仍是一片平静,故而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如今连处于方外的净慈庵也……可见情况确是不容乐观。

    “流萤。”

    “小姐。”

    “去打探一下。”

    “是。”流萤领命而去,几个箭步,很快便消失在她的眼前。

    乔英淇想了想,也不禁往庵门方向走去,离得近了,果然便见外头或站或坐着十数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难民,这十数人当中,有满头斑白的老翁,也有嗷嗷待哺的稚子。

    望着他们眼中的无助及哀求,她只觉心里像是被巨石压着一般,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孙大川比前世提前称帝,中原新一波的战乱亦提前到来,她咬着唇瓣,不敢想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多少无辜的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当中。

    或许最初的时候,确是因为前朝帝王的无道,这才引发中原烽烟四起,可到了后面,随着商朝皇室最后一名皇子的死亡,便慢慢演变成了各方人马的权位争夺战。

    可无论战争的缘由是什么,最终苦的还是这些寻常百姓。

    “山下、城外也聚集了不少难民,主公已经下令让林大人好生安置他们,只是人数终究太多,一时半会的难免有些遗漏,故而才有人躲到了净慈庵。”一直到傍晚时分,流萤方归来,将查探之事回禀道。

    “如今不少地方打着‘诛孙贼’的旗号,从四面八方发兵,直攻上京,北上之路烽烟不绝,流离失所的百姓更是不计其数。主公连日来召集人商议对策,一时半刻还未能决定到底要不要出兵。”

    见乔英淇沉默不语,流萤又继续道,“赵夫人亲自出马,号召城中大户施粥布棚,尽最大能力安置难民,方才奴婢经过孤月师太厢房,师太也有此打算。”

    “……这些只能稍稍缓解眼前之困,随着难民越来越多,仅是施粥,怕是难从根本上触决……”良久,乔英淇才叹息一声道。

    “小姐放心,如今不正值春耕时分吗?二公子提了一个建议,将难民登记入册,每家每户分配一定工具,着他们开垦荒地,一来可以让他们多一条生存之道,二来也可充实粮仓。”流萤眸中闪闪亮。

    乔英淇抿了抿嘴,点头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是具体操作还得细细斟酌,不管何时,还是要先保证百姓的生存。”

    “小姐不必担心,这些自有诸位大人费心,况且,二公子及将军他们会时刻注意着的。”流萤不以为然。

    乔英淇瞥了她一眼,这丫头提到‘二公子’时眼里冒的光,便是她想忽视也不能。

    她竟不知自己身边这个丫头何时对赵瀚霆如此推诿了,难道就因为他提了这么一个建议?

    ***

    “英淇如今仍是住在净慈庵?”夜空之下,赵瀚霆背着手静默良久,久到葛昆无聊地打了个呵欠,不知该提醒他回房歇息,还是任由他这般站着,直到听到对方的问话,他才精神一振。

    “是,乔姑娘仍是住在净慈庵,每日都会跟着孤月师太施粥。”

    “嗯。”赵瀚霆应了一声,仰着头望向夜空,那颗颗明星,如同点缀着的闪亮宝石,一眨一眨,璀璨明亮如同那个人的眼睛。

    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避居净慈庵,她这是打算终身不嫁了么?只是不知,她作出这样的举动,到底是因为母亲与她说过的那番话,还是因为她想嫁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中原?

    若是前者,相信待时局稳定之后,母亲便会亲自出面抹去一切不利于她结亲的因素,绝不会有人因为怕得罪赵府而……

    若是后者,他也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她能得偿所愿。

    此生此世,许她一个没有他的平静人生,这才是他真真正正能弥补她的,也是唯一能为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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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说主公会不会向上京出兵?”流萤麻利地叠着浆洗干净的衣裳,随口问坐在一旁的乔英淇。

    乔英淇接过她叠好的衣裳放入柜子里,心不在焉地答道,“短期内不会。”

    “为什么?你怎会这般肯定?”流萤好奇地追问。

    乔英淇睨了她一眼,“你不是已经打探出来了么,如今方大人与林大人正奉命将难民登记在册,若我没猜错,主公必也派了人,将各处的难民引向赵氏属下的其他城镇。”

    “小姐的意思是?”

    乔英淇微微一笑,却并不再说话,流萤见状也只是皱了皱鼻子,又整理好床褥,这才行礼离开。

    ‘吱呀’的开关门声先后响起,乔英淇垂眸,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卷着帕子,良久,低低地叹息一声。

    无论她待赵瀚霆是何种感觉,有一点她却不得不承认,赵瀚霆确是个胸怀大志,并甚有远见之人,他的重活一世,于江山、于百姓,确是有利的。

    如今中原四处举旗反孙大川,赵瀚霆却想方设法地妥善安置难民,这固然有他的善心所在,但她相信他更多的却是考虑大业。

    这些难民若是处置不好,必会是一个很大的隐患,可若是安置得好,带来的好处却是无穷的,他日赵重鹏平定中原,登基称帝固然是顺理成章,可若是再加一条民心所向……

    除此之外,立国之初百废待兴,若是朝野上下万众齐心,定是会更加事半功倍。而赵瀚霆如今所做的,便是一步一步为赵氏笼络民心,毕竟,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一切确如乔英淇所想的那般,赵重鹏短期内确无出兵的打算,只命人全力安置不断地涌入赵氏属地的难民,不过短短一月有余,大多数难民便已被安置到齐军掌控下的各地城镇。

    而前方战事更是愈发热烈,孙大川麾下大军确是勇猛,哪怕已有数方军队组成了联军夹攻,可依然占不了多大上风。

    ***

    “葛昆,余下之事便交给你,我会抓紧时间赶回来。”赵瀚霆着一身靛青常服,骑在高马上,居高临下地向葛昆道。

    葛昆稍一迟疑,不放心地问,“二公子,宁先生早已隐居多年,轻易不肯见外人,更不必说……”

    “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忧心,就这样吧。”一言既了,赵瀚霆一扬手中马鞭,高大的骏马长嘶一声,撒蹄疾驰而去。

    葛昆望着他沙尘中那迷迷朦朦的背影,半晌之后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不过一会,又嘀咕道,“连宁溪先生隐居何处都知道,二公子真是越来越神通广大了。”

    赵瀚霆凭着前世的记忆,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长云山。

    长云山虽不是什么名山,但胜在风景别致,尤其是如今正值山花盛放时,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野花借着山风展现它优美的舞姿,便是青翠挺拔的高树,也不由自主摆动枝叶,沙沙的响声,像是为它们伴着奏乐。

    赵瀚霆却无心欣赏,牵着马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前往,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迷了路。

    他苦笑一声,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这还是他头一回迷路。

    “能尝一尝迷路的滋味,倒也是一番不错的体验。”他自嘲般自言自语地道。

    抬头望望渐暗的天色,再看看四周层层叠叠的树木,他仔细分辨了一下方向,沉思了半晌,遂决定沿着东边方向一路走。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突然见前方一名着蓝色粗布衣的年轻男子,一手提着一个布袋,一手拎着几只野山鸡,正迈着沉稳的脚步前行。

    他精神一振,一面牵着马加快脚步追上去,一面高声唤道,“前方的兄台请稍等。”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已赶至离应声止步的男子几步之遥,见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脸庞渗着健康的色泽,额上有几圈薄汗,迎上来的目光带着几分讶然及疑惑。

    “这位兄台,有礼了。”赵瀚霆拱手行礼。

    “公子客气了,不知公子叫住在下……”男子还礼致意。

    “请问兄台,宁溪宁先生可是住在这附近?”赵瀚霆客气地问道。

    男子诧异地微张着嘴,不过须臾便笑道,“宁先生隐居此处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人来寻他。”

    赵瀚霆微怔,转瞬却是大喜,“兄台认得宁先生?”

    “认得认得,我手上这些东西,便是要给他送去的,公子既是要寻宁先生,不如便与我一道同行,如何?”男子朗声笑道。

    “如此可真是太好了!”赵瀚霆喜出望外,天色渐暗,有人带路自然更好。

    “说来公子运气还算是不错,宁先生前些日子到外头采药,昨日才回来,公子才没有白跑一趟。”年轻男子笑着道。

    听他这般说,赵瀚霆也不禁心生几分庆幸,亦笑道,“如此说来,我这运气确是不错。对了,说了这般久,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姓苏,名铭韬,公子直接唤我铭韬便是。”苏铭韬道。

    “原来是铭韬兄,在下赵瀚霆。”

    “赵公子。”

    互道了姓名,彼此间便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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