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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难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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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人咽喉处。
护粮的齐军见救兵到来,士气顿时一振,高声呼喊着挥舞手中兵器迎战,一时间,整个山间回响着震耳欲聋般的声音。
刀光剑影,腥风血雨中,柳祥均的视线始终紧紧追随着挥剑护在赵瀚楠身边的乔英淇,一步一刀努力向她靠近,全力将所有接近她的危险斩杀于刀下,另一边的乔晋延,则带着兵士抢夺粮草。
“乔姑娘,不,乔将军,莫要管我,护粮要紧!”赵瀚楠脸上、身上全是被飞溅上的鲜血,左手臂上甚至还被砍了一刀,鲜血四溢,可他却全然不顾,大声冲着乔英淇道。
“放心,晋延已经带着人去了。”乔英淇一剑劈开砍过来的刀,再挥出一剑,只听‘嘶啦’的一声,对方左臂上的衣服便被她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一个张牙舞爪的狼头图案便露了出来。
北狄人!
乔英淇大吃一惊,这些蒙面人是北狄人!难道赵瀚楠又要重复前世的命运?
她紧紧咬着牙关,事在人为,她绝不能让今生的赵瀚楠,在她眼皮底下,重复前世沦为俘虏的命运!
心中打定了主意,她将剑挥得更快更狠,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一招狠似一招地向迎上来的黑衣人杀去。
见她这般不要命的打法,柳祥均大惊失色,眼看着她一剑刺死前方一名黑衣人,却没察觉后方偷袭而来的大刀。
“小心!”被另三名将士护在中间的赵瀚楠惊呼出声,话音未落,却见一道身影向乔英淇飞奔而去,用力一拉将她牢牢地护在身前,而那一把大刀,却砍到了他的背上,立即便激起一道血光。
柳祥均强忍着背上剧痛,拼尽全力提刀回手用力一挥,一刀将一招得手的黑衣人头颅砍飞出去。
“柳祥均!”被他紧紧地护着的乔英淇失声尖叫,挣扎着回过身抱紧他,“你怎样?”
“还好,还好来、来得及……”一脸血污的柳祥均,勉强勾勾嘴角,在她耳畔低喃一句后,力度一松,整个人便压向抱着他腰身的乔英淇。
乔英淇又慌又怕,咬紧牙关吃力地抱着他,不让他倒到地上,眼角余光察觉又有黑衣人杀过来,心中顿时升起一片绝望。
难道今生她竟是要命绝于此?
‘嗖嗖嗖’的几声凌厉破空声,已经杀到她身边的几名黑衣人应声倒地,紧接着便听有人大叫,“齐军援兵又至,快撤!”
“英淇!”一声大吼穿透打斗声传入她的耳中,她吃力地循声望去,阳光下,一名身着银色盔甲的男子,策马朝她飞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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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批粮草被烧毁约三分之一,余下的因齐军拼死相护,援兵又来得算是及时,这才堪堪护住了。
看着重伤的柳祥均被人快速抬入医帐,数名军医急匆匆赶来,进进出出的医务人员更是不绝,乔英淇紧攥着手,柳祥均挺身相救的那一幕不停在脑海中闪现。
前世今生数十年,她面临过不少危险,也曾被人救过,就连前世总与她呛声的赵瀚霆,在战场上也救过她数次。
可那些却不及如今柳祥均这回带给她的震撼大。
她至今仍记得抱着他的时候,手上那湿漉漉的触感,那一刻,她只觉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放心,有军医在,他的性命定会无忧的。”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乔英淇并不回头,只哑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场战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瀚霆心中苦涩难当,只恨自己那时为何不在她的身边,对重伤的柳祥均,他的感觉很复杂,既很感激他舍身相救护她周全,又不喜他待她的那份心思。
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能容忍自己深爱的女子身边,有着这样一个觊觎她的人存在!
沉默了片刻后,他才收起满怀复杂凌乱的思绪,低低地道,“吕氏一早便与钱氏及北狄人暗中勾结,恒淮关内早已混入了不少北狄人,今日此事,也是我的疏忽。”
他亲自带着人暗中处理了混进来的北狄人,本以为已经彻底扫清,哪想到竟还有一批漏网之鱼。所幸的是当初他做得隐蔽,相信这些北狄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同党早已到阎王爷处报道了,今日冒头,正正是自寻死路。
“你的疏忽?”乔英淇终于转过头去,望着他带着歉疚的脸庞,蹙眉不解。
不过片刻,她猛地想到一个可能,瞪大眼睛吃惊地道,“难道……”
赵瀚霆四下望望,见周围来往兵士不少,想了想后便拉着她进了营帐,又将她按在椅上坐好,这才道,“你想的没错,前段时间在战场杀敌的先锋官并不是我,而是晋远。”
乔英淇轻咬唇瓣,果然如此!
“那你便带着人兵分数路偷袭吕氏粮仓,若我没猜错,偷袭时必会有一队人‘不经意’泄露齐军身份,再有别的一队人‘一不小心’让人怀疑是北狄人,甚至,你也必在吕挚天身边安插了人,有意无意引着他往钱氏及北狄人身上想,吕挚天生性多疑,必会疑上钱氏与北狄,到时结盟便会不攻自破。”
真真假假最易迷惑人,更何况本就对钱氏及北狄人没多少信任的吕挚天,一旦他疑心钱氏北狄别有用心,就算真的攻下赵氏,难保不立即掉转枪头对付吕氏,到时粮草短缺的吕氏只怕是引狼入室,倒不如暂且维持与赵氏在恒淮关内两分的现状。
“此番战事,你们表面在钱氏及北狄,实际意在吕氏!”
赵瀚霆微微一笑,他就知道以她的聪慧必会想得明白。
不错,他确是希望尽快将恒淮关彻底抓在手中,希望能比前世更早结束中原这分裂割据、战乱无休止的状况,早日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安稳。
“是的,若一切顺利,吕军这几日便会下令全力迎战,只派出小部分兵力的钱氏与北狄,本是想着借吕挚天之手暗中潜入恒淮关,再组织人马突袭锦城,如今只怕如意算盘要落空了。父亲已让乔老将军准备一切,只待吕氏内乱起……”
“吕氏内乱?你们不但在吕挚天身边安插了人,还收买了……”
“吕挚天生性多疑,待手下又过于苛刻,对他不满的吕军将领不少,只要着人暗中加以挑拨,何愁不能成事!”赵瀚霆眼中眸光闪闪,刚毅的脸庞尽是满满的自信。
乔英淇垂眸沉默,这般胆大的谋算,必不会是赵重鹏及爹爹他们的主意,想必这一切,均是眼前此人的主意。也只有这个经历过前世大大小小战事的赵瀚霆,才能这般了解吕挚天身边那些人。
想想今日拼命护着赵瀚楠的那三名将士,当时她并不曾留意过他们的相貌,如今细一想,当中的一人……
“今日护着大公子的那三人,是你派去的?”良久,她才轻声问。
赵瀚霆一愣,“是我。”
顿了顿又低低地道,“我知道前世的自己做了许多错事,包括对你,包括对大哥,也清楚在你的心目中,赵瀚霆的信任度几乎等同于无,可是,这一次,我是再不会伤害大哥的。”
乔英淇定定地凝望着他,看着他的脸上那一片诚恳,还有对前世所作之事的悔意。
“我明白了,日后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我再不会多作理会,只希望你能时时刻刻记住今日这番话。”
赵瀚霆双唇几度阖动,想问问她若是兄长今生不义在先呢?毕竟如今许多事已经偏离了前世的轨迹。况且,前世的兄长是无害人之心,可架不得他身边那些人心思太沉太深,他又欠缺掌控力,这才导致有些事他本是无意亦无心,却又被种种压力及不得已推着他违心去做。
只是,这念头也不过一瞬间,他很清楚若自己问出这句话,她刚刚才松下的防线必定又将高高筑起。很无奈,又很可悲,他曾经的妻子,宁愿相信外人,也绝不相信他。
“赵将军,燕将军有请。”沉默间,门帘被人掀起,有兵士进门来禀。
“知道了,这便过去。”赵瀚霆应了一声,又再望向一旁的乔英淇,轻叹一声后道,“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好生照顾自己,战场上刀枪无眼,我不希望到后来你又会落得如前世那般浑身伤痛。”
言毕也不敢去看她的反应,低着头迈开大步出了营帐。
浑身伤痛,若是前世的他对她多一些关怀,又怎会不知道她自生产过后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又怎会不知当年她飞身救下佑儿后旧伤复发,调养多年才勉强好转的身子被毁得彻底?
哪怕她恩威并用勒令御医隐瞒病情,哪怕她人前仍是威严端庄、让人瞧不出半分异样的乔皇后。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只要有心,只要将她时时摆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又怎可能会察觉不到她的身子渐渐走向油尽灯枯的地步……
厚重的门帘掉落下来,将有几分落荒而逃意味的身影彻底挡住,乔英淇有几分失神,如前世那般浑身伤痛?
前世的乔英淇独力支撑着整个乔家,战场上身先士卒、舍身忘死,只因她要向世人证明,乔家永远不会倒,哪怕只剩下一女,也依然是那个凛然不可侵犯的乔家。
她重伤过几次?一次、两次?还是三次四次?她都有些记不清了,若是前世没有赵瀚霆在战场上几度相救,她或许也早就跟随父兄而去了。
他救过她、也伤过她,甚至在某一段时期里,她觉得他对自己的伤,比战场上身体受过的每一回重创都要让她痛不欲生。
这个男人带给她太多强烈的情感,前世的她几乎用了大半生才将那些灼热得让她心口发痛的情感彻底扑灭。
她缓缓地低下头去,怔怔地望着那双远不如寻常大家女子柔软白皙的手,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叹一声。
就这样吧,今生好好地珍重自己,她也想看着她的孩儿长大成人,看着他难耐羞涩地向自己表示想迎娶哪家姑娘,然后她必会如他所愿,将那个姑娘聘娶进门,看着他们夫妻恩爱,而她,便过些含饴弄孙的平淡又幸福的日子。
没能看着她的佑儿长大成亲,没能看到她的孙儿孙女降生,是她前世最大的遗憾,今生,她想修补这个遗憾,尽管,未来她的孩子再不会是佑儿。
正如赵瀚霆所料的那般,恒淮关的吕军一改之前不温不火的打法,向钱氏及北狄人发动猛烈的攻击,而燕伯成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同样亦率领部队奋勇杀敌。
一时间,恒淮关外喊杀声冲天。
待赵瀚霆这日终于得空,唤来葛昆问乔英淇的情况时,却听葛昆吞吞吐吐地道,“乔小姐这几日总不时到柳校尉处去,更是一日好几回亲自过问柳校尉地伤情,以及进食情况。”
赵瀚霆心中一紧,佯咳一声后故作不在意地道,“这不算什么,她一直便是恩怨分明之人,柳祥均救过她,她关心关心也是人之常情,对了,他的伤势如何?”
“还好,昨日便已经苏醒了,军医说再好生调养一阵子,日后再上阵杀敌不成问题。”
“哦,这样便好。”
“乔小姐今早带着人巡查过后,便又到了柳校尉处,亲手喂他用了碗粥。柳校尉救了她,日后乔小姐想必会对他更加另眼相看。”葛昆慢条斯理地又道。
“说什么混话!就只柳祥均救过她?我可救过她不止一回,不提早前那些,便是这回在辰淮山,若不是我及时发箭相救,不但是她,便是柳祥均也早就没了命!”赵瀚霆不悦地厉声道。
葛昆摸摸鼻尖,一脸无辜地道,“属下也不过是如实禀报。”
“什么如实禀报?战场上彼此看顾本就是理所当然,怎在你看来,救了一下便成了多了不得之事!”
“……二公子,柳校尉可是舍身相救、舍身相救啊!以血肉之躯替乔小姐挡下那一刀,你没瞧见,那伤口、那血迹……”
“放屁!那是他柳祥均没用,真正有本事之人,既能把人给救下,又能使自己毫发无伤!”赵瀚霆怒声反驳。
连放屁这样不雅之语都出来了,可见气得不轻。
葛昆缩了缩脖子,仍是不怕死地道,“可是、可是,柳校尉那种相救法,更能打动乔小姐啊!你瞧,乔小姐如今不是……”
“够了,给我滚出去!”赵瀚霆随手拿过案上的砚台向他砸过去,葛昆身手灵活地避开,再不敢多话,飞快地朝他躬了躬身后,一溜烟便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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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只剩下一个气得脸色青红交加,胸口一起一伏的赵瀚霆。
简直是一派胡言!若是救过她一回便能让她刮目相看温柔以待,前世今生加起来他救过她的次数不知甩那柳祥均多少条街,她岂不是要将所有的温柔悉数投到他的身上来?
忿忿不平地接连灌了几碗茶水,再深深地呼吸几下,他才勉强压下胸口那团怒火。
吕挚天的突然变卦让钱军及北狄军又是不解又是恼火,可人家已经杀到跟前了,他们也只能一边奋力抵挡,一边着人往砚州打探个究竟,孰料派出去的人却是一去不复返。
这一下,就算是再愚蠢之人也明白这当中必定出了差错,本是计划前后夹击攻下恒淮关,如今计划已落空,恒淮关又不是短时间内可攻下的,两厢合计,钱氏及北狄联军便打算退兵另作打算。
哪料到此时齐军攻势突然变猛,大将燕伯成更是亲自上阵,率领齐军气势如虹般杀过来,本来主将意欲退兵便使得联军士气低落,又见摇旗呐喊的齐军杀气腾腾地冲过来,一时间,不少将士吓得几乎就要掉头走。
前线战事热烈,后方又传来砚州内乱、吕挚天被部下所杀的消息,正在恒淮关迎敌的吕军将士这一下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到底应该继续对付钱氏及北狄人呢,还是调转马头杀回去为自家主公报仇。
还是主将万腾当机立断,亲率部下向齐军投诚。
大树底下好乘凉,无论砚州内乱是哪一个胜出,凭他们的实力,绝难再与锦城赵氏相提并论,被攻陷不过早晚之事,倒不如识时务些,说不定还能凭着眼前的恒淮关战事立下多少功劳,也好在新任主子面前先讨个好印象。
齐军主将燕伯成哈哈大笑,欣然接纳,自此恒淮关的吕军并入齐军,两军合一,士气更是高涨,直杀得钱氏及北狄军队节节败退。
而砚州当中,吕挚天手下的大将李成许在内战中胜出,还未来得及庆祝胜利,锦城赵氏齐军在大将军乔正林的带领下,已经杀到了城门前。
恒淮关的战事也好,砚州战事也罢,乔英淇也只是从侄儿乔晋延口中得知,她每日除了履行自身职责外,便是关注柳祥均的伤势。
总归如今赵重鹏麾下人才济济,又有一个得力的儿子,而她的亲人亦好好地在她身边,她本人也不是有多大的进取心,从此脱下身上这身战甲也不算什么,娘亲虽然不说,但她也知道她其实是希望自己过一些平平凡凡的日子,就像她那般,寻一个良人,相夫教子,平淡而又幸福地度过每一日。
“……小、小姐。”听到帐帘被掀开的细细响声,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柳祥均抬眸望去,见是这段日子一日不落地来看望他的乔英淇,仍有些苍白的脸上不由自主便浮现出欢喜的神色。
“今日觉得怎样?伤口可还疼得厉害?可换了药?午膳可用过了?”一连串关切的询问,更是暖透了他的心房,便连背上的伤,仿佛也再感觉不到痛楚。
“今日觉得好多了,伤口也不如初时那般疼得厉害,方才军医来替我换了药,也用过了午膳,是军医专门吩咐人熬的药粥。”柳祥均浅笑着老老实实回答。
“嗯。”乔英淇点点头,走到床边仔细地看了看他背上的伤口,见新换上的绷带已不像早些日那般很快便染上血迹,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小姐,如今战事如何?昨日仿佛听人说主公派老将军出兵砚州,不知……”柳祥均被她盯得又是欢喜又是不自在,连忙寻了个话题,也成功地使乔英淇的视线从他背上移开。
“确有此事,我得到消息时,砚州城已被围,李成许四处寻求支援而不可得,这会只怕已经快要抵挡不住,砚州城破不过是时间问题。”乔英淇不知他的心思,随手拉过一旁的小方凳坐了下来。
“真、真好。”喟叹般的轻语,不知在说砚州城迟早被攻下好呢,还是心悦的女子百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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