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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书记-K省纪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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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性也已经发展到了必须让老爸知情的程度了。 
志和代表这三人把所要讲的简要地叙述了一遍。贡志英说:“我们本来不想拿 
这事来打扰您……”贡志雄说:“可我们又觉得这件事发生在这个当口,有点蹊跷。” 
贡开宸不动声色地看看贡志和,又看看贡志雄和贡志英,问:“还有什么事?”贡 
志和说:“还有两件事想跟爸商量一下。第一,每年我们家这个十一月十四日的聚 
会,是不是从明年起,就别再搞了……”贡开宸眉毛一耸道:“为什么?”“我们 
觉得,‘十一月十四’这个话题对您、对我们全家来说实在是显得太沉重了。事情 
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嘛,还有这个必要每年再搞这么一次‘生死祭’,再来揭这么 
一次伤疤,往早已愈合的伤口里再扎上一刀、再撒一把盐吗?”贡志和不无激动地 
说道。贡开宸说:“这么做,于你们,是对自己生身父母的纪念,于我……则是重 
温一个绝对不能忘掉的教训……”贡志英忙说:“爸,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我们也都长这么大了。我们绝对不会忘记我们的生身父母。您呢,就别老这么责备 
自己了。” 
贡开宸定定地看了一眼志英,沉默了一会儿,便问:“……第二件事?” 
贡志和说:“妈走了快一年了,您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您个人的问题了?您这 
么忙,总得有个人照顾您的生活。您这样,妈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贡开宸轻轻地叹了口气:问:“还有别的什么事吗?”贡志英知道爸要结束这 
场谈话了,忙叫声:“爸……”她想再争取几分钟时间,把话说透。但贡开宸坚持 
问:“还有别的什么事要说吗?!”贡志和苦笑笑,说:“没了……大概……就是 
这些了……”贡开宸推开眼前的杯盘碗碟,站了起来:“好。我知道了。”贡志和 
等忙也站了起来,说了声:“那……我们走了……”这是告辞的话,也是请示的话, 
如果同意他们走,爸爸会点一下头,或“嗯”上一声。但贡开宸却只是站着,没表 
态。这让贡志和等兄妹三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干站着,等着。但他们隐 
隐地觉出,爸爸或许还有话要跟他们说。 
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贡开宸问贡志和:“上一回我跟你说过什么话,还记 
得吗?” 
贡志和忙说:“您让我不要擅自过问那些不该由我去过问的事情,尤其是不要 
搞那些非组织活动,去探查那些不该由我去探查的事情。” 
“这个约束,现在对你仍然有效。” 
贡志和忙应道:“是。” 
“社科院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好好地利用那儿提供给你的条件,静下心来, 
认真深人地研究一下当代的中国,当下的世界,争取拿出一些真正有价值的研究成 
果,为中国当代的发展起一点作用。这不也是你大哥对你的希望吗?” 
贡志和忙说:“我一定这样去努力。” 
“你们可以走了。志雄,你再留一会儿。” 
贡志雄一愣,忙答道:“好的……好的……” 
对他们费那么大的劲所报告的张大康和嫂子的事,父亲居然不置一词,重申了 
一遍对贡志和的约束后,又单独把志雄留下。“老头在搞啥名堂呢?”上了车,贡 
志和没马上发动车,只是闷闷地坐着。他所能猜测到的,父亲的这“不置一词”, 
绝不表明他对此事“漠不关心”。老谋深算的父亲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和安排,总 
有什么微妙和为难之处,让他不便这时候就跟他们直白地说明他的态度和想法。是 
哪种为难,让父亲陷入了这般微妙境地? 
贡志和飞快地思考着推测着。贡志英却低声问:“爸干吗要把志雄单独留下来?” 
贡志和没正面去回答,只是又闷闷地坐了一会儿,突然发动着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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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书记——K省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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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贡开宸找马扬。马扬自然不敢怠慢,早早来到省委大楼,轻轻地敲了 
敲贡开宸办公室的门。出来开门的是焦来年。马扬略感意外,下意识地用眼角的余 
光去膘了一下门枪上钉着的房号小铜牌,想确认一下,自己是否走错门了。这个动 
作虽然微小,但还是被心细的焦来年注意到了。 
焦来年笑了笑说道:“马主任,请进吧。您没走错。我是贡书记新任秘书焦来 
年。焦裕禄的焦,来来去去的来,过年的年。”“哦,焦秘书,你好,你好!”马 
扬立即热情地伸出手去招呼。焦来年是贡开宸从前的秘书,已调山南地委任副书记, 
在那儿,工作很出色,上下的呼声都很高,只要没什么特别的意外,他应该是常春 
亭的接班人。怎么突然又调回贡书记身边来了? 
郭立明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马扬心里闪电般地掠过。虽然一时间不可能得出什么明确的答 
案,但政治上极敏感的马扬从这个“重大”的人事变动中感觉出,要出什么大事了。 
一定的。心里虽然在这么紧张地盘算着,脸上却依然平静地笑着。不一会儿,门外 
传来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马扬立即站了起来。他听出来了,这是贡开宸的脚步 
声。 
贡开宸一进门,就向他做了个手势,让他跟他一起到里边的办公室去。 
“新换了个秘书?小郭呢?”坐定后,马扬问。 
“送省党校学习了。”贡开宸漫不经心地答道。 
“学习好啊。学习好啊……” 
“那好。下一拨就送你去学。” 
“好啊。好啊。” 
“脑袋上的伤怎么样了?” 
“应该没问题了吧。” 
“别大意。”说着,贡开宸按了一下桌子下的电铃,叫来焦来年,并向焦介绍 
道:“认识不?马扬。大山子管委会主任。有名的马大胆儿。我觉得应该赐他一个 
外号‘马大哈’才对头。糊里糊涂让人砸了一杠子。有这种人吗?哈哈。”从他对 
焦来年说话时的语气手势神情看,他对焦来年的信任和亲近,绝对非比寻常。“我 
让焦秘书收集了一点脑外伤治疗养护方面的资料,都说脑外伤术后的养护特别重要, 
如果养护不好,预后一般都不乐观。马大哈主任,带回去认真学一学。千万别掉以 
轻心哦。” 
马扬从焦来年手里接过那一厚摞剪报资料,还有几本这方面的专业医疗书籍, 
说道:“我这不是脑外伤,只是头部略微受了一点外伤……” 
贡开宸愣了一下,瞪他一眼,干笑着说道:“嘿嘿,天下有这号人吗?啊?头 
和脑有什么区别?啊?有什么区别?” 
马扬觉得,在科学分类上,“头部”和“脑”应该还是有区别的。但他没分辨, 
也知道这时候是绝对不能和贡大人“抬杠”的,便忙低下头去翻了翻那本剪报资料, 
夸奖道:“搞得很专业嘛。”贡开宸又很得意地介绍道:“焦秘书还写得一手好字。 
以后,大山子有什么牌匾要写,可以请他去露两手。不过,要付钱的。一个字五千, 
怎么样?老焦,这价码还说得过去吗?”焦秘书谦和地笑道:“晦,我这一手臭字, 
怎么能上牌匾……”贡开宸笑道:“你的字比我的好多了。你没瞧见,还有不少人 
来求我的字哩。”焦来年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他知道两位领导要谈正事了,自 
己不该再待在这儿了,便赶紧去替两位领导的茶杯里续满水。 
待老焦走后,马扬又试探着问:“郭,是怎么回事?”贡开宸扬了扬眉毛,说 
:“什么‘怎么回事’?”学习嘛。充电嘛。有什么?“马扬壮起胆,又问:”没 
别的事吧?“贡开宸没直接回答,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别打岔了。说 
我们的事吧。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找你吗?“马扬忙说:”我知道您是让我来做检 
讨的。我已经做了准备了。“ 
贡开宸沉下脸:“嗯。还算清醒。说吧。那天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假话?”见马 
扬犹豫了一下,贡开宸立即正告道:“告诉你,今天你要是再跟我说假话,我肯定 
让组织部派人重新考察你。” 
马扬忙说:“我当然愿意说真话。” 
贡开宸一扬眉毛,问:“什么意思,当然愿意?那么,那天是有人不让你说真 
话?啊?到底是什么妨碍你那天对我说真话?有人威胁你?还是你自己有某种心理 
障碍,在我面前说不出真话来?” 
马扬迟疑着:“说啊。” 
马扬挪开自己身前的那只茶杯,为自己争取了一点点过渡时间,以便让自己显 
得稍稍从容一些,然后说道:“我的被打,有足够的证据说明,是有人策划的,是 
一个重大阴谋的一个组成部分。直觉告诉我,打我的人,很可能就是杀害言可言的 
那些人。而这些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刑事犯罪分子。他们先杀害掌握大山子重大内情 
的言可言,然后居然又敢来威胁手握开发区党政大权的我,无非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掩盖前些年他们在大山子浑水摸鱼时所做下的种种丑事。一般人是杀鸡吓唬猴子。 
这伙人的手段是杀猴子吓唬鸡,以震慑那些可能会站出来揭发他们罪行的知情人的 
嘴。” 
贡开宸单刀直入:“你怀疑宋海峰?” 
马扬一震,忙说:“我没这么说……” 
贡开宸站了起来:“你也不信任我?” 
马扬闭口了:…… 
贡开宸逼问:“说呀!” 
马扬突然站了起来,十分激动地:“我不是信不过您……” 
“那么是什么!” 
“您坚持要把宋海峰派到大山子……” 
“我已经说过多次,增派一个省委常委去兼任大山子市的一把手,完全是出于 
加强你那边工作的考虑,也是体制改革的必需。” 
“但是,宋海峰到大山子市以后,根据他的指示,市公安和检察系统完全改变 
了原先的工作重点和侦查方向。市公安局把工作的重点放在了社会治安上,基本上 
中止了对言可言被杀一案的侦破。市检察院把工作重点放在了对新成立的开发区工 
作人员的职务犯罪上,基本上中止了对前两年群众举报的有关前大山子总公司那些 
重大经济案的侦破。而那些经济大案,涉及六七个亿的国有资产流失!” 
“宋海峰跟我报告过他的想法,他说他这么做,是为了先给你开发区创造一个 
良好的社会秩序和工作环境,护送你们走上一个良性循环的道路以后,回过头来再 
追究过去这些旧案。大案。” 
“言可言被杀能说是旧案?不把目前仍然潜藏着的那些重大经济犯罪分子和黑 
恶势力揪出来,开发区的工作能真正地安全地走上良性循环的道路?” 
“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说。没人跟你吵架!” 
马扬忍了忍,坐了下来。这时,焦来年敲敲门,匆匆走进来,向贡开宸报告: 
“公安厅唐厅长来了。” 
马扬看了看贡开宸试探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贡开宸对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坐下别动,然后对焦来年说:“请唐厅长在小会 
议室等一会儿,我马上过去。省政法委的陈书记来了没有?” 
焦来年答道:“来了。都来了。” 
贡开宸立即又改变了决定,站起来对马扬说道:“那这样,你在这儿等我一会 
儿。翻翻老焦为你找的那些资料。啊?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哩。” 
贡开宸到小会议室,向唐厅长宣布:“省委决定,大山子言可言一案的专案组, 
由你们省厅接管,由你亲自挂帅,直接向省委向我负责。省外,除公安部的相关同 
志,省内,除政法委陈书记,剩下的任何人都不得过问这个案子。给你一个月时间, 
限期破案,行不行,老唐?” 
省公安厅唐厅长为难地笑了笑:“时间短点……” 
政法委陈书记拍拍唐厅长的后背:“加把劲吧。一个月可以了。” 
贡开宸一点不让步:“就一个月。不能再拖了。” 
省公安厅后厅长立即答道:“行。我们努力吧。” 
“别‘努力吧’——”贡开宸故意拖长了那个“吧”音说道,“一个月以后, 
我要结果。明白吗?!” 
“是。”一回办公室,贡开宸继续追问马扬:“……继续说。你认为,省里有 
人故意在捂大山子的盖子?” 
马扬忙说:“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神神道道的,什么意思?” 
“怎么又不说话了?又在捉摸啥,想啥鬼点子呢?” 
“贡书记,我哪敢跟您使鬼点子啊……” 
“你?哼,什么不敢哪!最近大山子开发区工作进展不明显。你自己有这种感 
觉吗?” 
马扬一愣:“你们那个坑口电厂到底怎么样了?这些日子怎么没下文了?那个 
杜光华和赵长林的‘永在岗服务公司’下一步到底准备怎么搞?开发区第二笔第三 
笔资金的引人有眉目了吗?开发区内现有的这些经营项目必须做哪些调整?它们的 
市场前景怎么样?未来的人关对大山子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有人对人关很乐 
观。我觉得,还是有许多事情值得我们忧虑的。有人说,人关后,中国有可能成为 
世界的制造业基地。在这个世界性的‘制造业基地’里,你大山子到底能占一个什 
么样的份额?怎么去争取这个你应得的份额?你现在到底有多少时间多少精力是用 
在思考和解决这些问题上的?” 
静场。 
“马扬,跟你说一句真心话,我期待你的,远不只是搞好一个大山子。我是想 
通过你,通过大山子,找到一条把整个K 省搞活搞强的路。也就是说,我要在你身 
上做一个实验,寻找一个历史性的答案。我们一直说,K 省曾经辉煌过。这些年, 
它又一步步衰落了。再往远处说,中国在汉唐曾称雄世界,但曾几何时,千百年过 
去了,我们却被世界其他强国远远地甩在了后头,受尽了凌辱。所以,这一百多年, 
有血性的中国人才一个劲儿地在叫喊,要振兴、要复兴我们这个中华民族……这个 
问题一直使我们的心在流血……原因到底何在?我们到底疏忽了一个什么样的关键 
问题……这个历史性的答案到底在哪儿…… 
马扬啊,寻找这个答案,才应该是你真正的用心所在……不要因为我派了个宋 
海峰去当市委书记,你就老在那儿耿耿于怀……我老了,许多地方跟不上趟了,最 
后的答案,看来还是要靠你们去书写去雕刻在历史这根擎天大柱子上。至于,有那 
么几只苍蝇、臭虫、老鼠、黄鼠狼在折腾,打死它们嘛!很简单嘛!“贡开宸一气 
说下来,胸口居然都有一点发闷,发热。花白的鬓发间,也微微渗出一颗颗汗珠, 
右手的手指尖又一次酥酥地感到了一点发麻。这种发麻的感觉近来常常让他为自己 
感到一点担心…… 
这一晚,马扬又失眠了。深夜回到家,怔怔地在卧室里呆坐了好大一会儿。黄 
群在卫生间里替他准备好了换洗衣服,打着了热水器龙头,催他洗澡,嚷了好几嗓 
子:“……马扬……马扬,洗澡了!”他都没听到。连小扬都听不下去了,冲进来 
吼道:“爸,你是不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马主任要洗澡了?”待黄群着急慌忙 
地走过来再催时,却看到马扬正面对着一架录音机在发呆。 
“洗澡了。没听见!” 
马扬不动。 
“走啊……水热了。”黄群一边说,一边还想搬走录音机。 
马扬这才有反应了:“别动。” 
“哎呀,洗完澡回来再听。不就是那段著名的‘马扬语录’吗!”说着便去拿 
那盒磁带。马扬一把夺了过来,把磁带放进机器,索性放了起来。房间里立即响起 
了马扬的说话声音:“……多年来,我一直以自己是K 省人而骄傲,因为K 省作为 
中国的工业大省,拥有中国规模最大、数量最多的特大型国有工矿企业。可以这么 
说,中国早期的社会主义工业化是踩在我们K 省人的肩膀头上起步的。而这份家当, 
正是我们K 省人的父亲和爷爷亲手创下的。作为K 省父亲们的儿子,K 省爷爷们的 
孙子,怎么能让这份家当败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呢……” 
马扬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大衣,向外走去。 
黄群一愣:“你……你去哪儿?” 
马扬说:“我去找贡书记!” 
黄群说:“你疯了?你刚从他那边回来,什么事,又去?2 再说,你也不瞧瞧, 
现在都几点了!你不休息,还不让省委领导休息?你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但马扬 
还是大步跑下楼梯去了,径直跑到院子里,大概也觉得自己这样深更半夜地反复找 
省委领导未免显得自己太不稳重,太沉不住气,这才突然站住了。这时,黄群跑了 
过来,急切地问:“又出什么事了?啊?到底出什么事了?”“没事……”“你又 
瞒我?”“真没事。”黄群说:“我那位老同学昨天又打电话来间我们的处境。她 
劝我们还是应该向南走一走。她说同样花一份力气耕耘,在他们那儿可能会有几倍 
的收获。她说,如果我们不想去深圳,她可以帮我们联系上海、广州、珠海。她说 
她爱人两年前在中央党校学习时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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