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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么好的身手，不用白不用！

“那现在……”

“就从西街开始查！”赤杨瞬间便做了决定，“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去找目击证人，找到她住在哪里！”

“是。”下属应声，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小事，“刚刚那两个被打的人怎么办？他们认定了我们和麦芒小姐认识，所以坚持要求我们替麦芒小姐赔偿。”

“这倒确实算认识。”赤杨的嘴角扬起一抹亮丽的弧度，不急不缓地交代，“这样吧，他们要多少钱，都可以给他们。然后，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再打他们一顿。”

既然是麦芒要打的人，他自然也不会手软。

不是想要赔偿吗？

不弄点重伤出来，怎么对得起那笔“医药费赔偿”？

“啊？”下属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是。”

赤杨是笑面虎，不容置疑的事情。

**************************************

黑暗的小公寓中。

万能钥匙轻而易举地将门打开，男人大步跨进来，很自然地反手重新锁上门，然后打开了墙壁上的灯——真是布置得简单又温馨的小公寓。

沙发上的麦芒眯了眯眼睛，反射性地扬手去挡眼前的灯光，想要翻身继续睡，脑中猛然清醒——这里是她的公寓，怎么会突然有人来？！

她张皇地翻身而起，警觉地看向门口，小手已经伸入沙发下，将沙发垫下的手枪握在手中：“谁？”

“醒了？”赤杨闲闲地开口，一脸慵懒地笑意，自顾自地走过来，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打量了周围，很欠扁地挪揄一声，“你所谓的绰绰有余……不过如此而已？”

【vip135】她迟疑了

“醒了？”赤杨闲闲地开口，一脸慵懒地笑意，自顾自地走过来，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打量了周围，很欠扁地挪揄一声，“你所谓的绰绰有余……不过如此而已？”

傍晚的时候，她在那个电话中，还是那么自信——‘我受过的训练，让你找不到绰绰有余了！’

结果呢？

赤杨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恩，现在是凌晨一点，那就是八个小时……

她的自信也就持续了八个小时而已！

麦芒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自然也明白他眼中的意思，脸色不由地也红了又绿。她的小手冲沙发垫子中抽出来，没有让赤杨发现底下的枪，正了正身子，随意捞了一个抱枕抱在怀中：“你来找我干什么？”

她的头晕晕的，肯定是因为刚刚淋雨的关系，虽然回来洗了热水澡，却没有吃点药预防一下，恐怕现在是着凉了……

麦芒狠狠地瞪了赤杨一眼，只希望他快点滚蛋！然后她自己再处理一下着凉的问题！

“你的那个电话，听起来如此有宣战的意义，我岂有不接的道理？”赤杨懒懒地往沙发上一靠，欣赏着她微微泛红的小脸，心中一派满足。

她的这个表情，可不是常常能见到的。

是生气，还是害羞呢？

“我没这个意思，你想多了。”麦芒冷冷地回应了一声，将手中的抱枕往旁边一扔，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请你离开！我就不追究你闯入我家的事情了！”

她觉得她有必要换个地方住了，这种太平民的小公寓，根本就抵不住他！她还是换保全系统好的高贵地方住好了！

“啧啧啧，真是无情的女人……”赤杨赫然一笑，却依旧赖在沙发上不起来，“都已经上过床了，你对我说话，就不温柔一点吗？”

“你给我闭嘴！”一听到“上、床”这两个字，麦芒就不由地来火，理智当下被他削去了大半，想也没想地直接俯身，冲沙发底下一把抽出那支枪对准他，“滚！不要让我说第二次！要不我报警把你带出去！”

“报警？”赤杨站起身，即使是在被枪指着的情况下，脸上依旧是从容不迫的表情，“你居然也会相信警、察？他们的身手可远远不如你啊……况且，要是他们冲进来，看着你拿枪指着我的模样，你说，他们会先选择带走谁？”

“你……”麦芒气急，很想冲着他真的来一枪。

赤杨依旧不急不缓地靠近，却在距离她一米的时候，突然扬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同时一转枪，一瞬间便卸去了枪中的子弹。

几颗子弹滚下来，落在红木的地板上，滚动了几下，终于安静在了一角。

麦芒的眉头皱了皱，眼中满满的都是不甘——为什么，她就是没有办法打得过赤杨！这个男人明明没有受过什么训练，为什么就是不能撼动他分毫！

“不拿枪的你，会可爱很多……”轻叹一声，他带着一丝玩味地开口，将她的那把手枪往角落里一扔，任凭它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他的大掌同时覆盖住她的拳头，语似温柔地问了一声：“昨天这里脱臼的，还疼吗？”

麦芒用力拉了拉，却发现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根本不可能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所以只能负气地别过脸，拒绝和他说话。

“你的身上，有点烫……”她不说话，他却在旁边嘀嘀咕咕地说着，手掌突然伸到她的脖子边，缓缓地一路向上，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

别人的触碰，让麦芒的潜意识里涌上一抹厌恶。

只是他微凉的手掌，贴在她现在微烫的肌肤上，竟然让她觉得舒适许多，于是傻傻地站着，竟然忘了将她的手掌挥开……

这一个举动，让麦芒自己都愣了。

“发烧的你，看起来乖了很多……”赤杨微微一笑，突然用力一拉，将她扣在怀中，俯身吻了吻她略显苍白的嘴唇，然后开口，“家里有退烧药吗？”

他刚刚摸着她的体温，就觉得烫得不像话，再看她的脸色，自然就能确定她是在发烧。

这个傻女人，发烧……还这样气势汹汹的样子！

“没有。”别过脸，麦芒冷声回应，心中却突然涌上一抹酸涩——记忆中，关于生病的经历并不少，每一次都是她一个人窝在属于她的小空间中等待康复，这样都习惯了。可是这样有人带着几丝戏谑和关心，问她有没有药的经历，还真是没有……

“那去医院？”赤杨俯下身，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提议了一声。

“不用了。”麦芒瞪了他一眼，强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坐下来，将额头支在自己的手上，“我自己就是医生，知道该吃什么药。”

“那，那你说，我去帮你买。”赤杨难得好脾气地哄了她一声，俯身吻了吻她发烫的耳垂，“你要什么？”

“你滚开！”低咒一声，麦芒更为愤怒，“不要以为我生病你就能对我为所欲为！”

“你不说，我就继续吻下去……”赤杨也会耍无赖，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对付她。

麦芒心烦地报出几个药名，看着他马上便绕过沙发往门口走，突然忍不住问了一声：“你不怕我现在跑了吗？”

“你没有傻到拒绝别人的关心吧？”赤杨自信一笑，带上门，隔绝了她的视线。

你没有傻到拒绝别人的关心吧……

麦芒琢磨着这句话，坐在沙发上，本来想要跑掉的心迟疑了……

【vip136】中弹

麦芒琢磨着这句话，坐在沙发上，本来想要跑掉的心迟疑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麦芒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渐渐地被席卷而来的困意包围，不知不觉再次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赤杨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趴着睡在沙发上的模样。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赤杨的眼中不禁涌上一抹心疼，不由地蹲下身，帮她将额头的发丝理好。麦芒的眉头皱了皱，并没有醒过来。

赤杨微微一笑，忍不住俯身，在她的脸颊边印上浅浅一吻。

皮肤细腻的触感让麦芒一惊，猛然醒过来，看到赤杨放大的俊脸，不禁吓了一跳：“你干嘛？”

“吃药！”拎着手中的塑料袋，赤杨示意了一句话，看着她乖乖地拿药吃，不禁满足地在她的对面坐下，静静地看着她。

“好了，你可以走了。”吃药喝完水，麦芒扫了他一眼，淡淡地冷哼一声，“你不要奢望我感谢你，更不要奢望我原谅你。”

“恩。”点点头，赤杨似乎一点也没有生气的预兆，反而将她面前的药瓶一收，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一把搂在怀中，在她的耳畔低语，“为了奖励你这次没有逃走，我决定……”

“这是我家！我待在哪里不需要你……唔……”麦芒的话没有说完，嘴巴便被他的唇瓣堵上。

他扣着她的后脑，让她挣不开，只能承受他这个吻。

知道她的身体还在发烧，所以他的动作很轻，轻柔地加深着这个吻，却没有吻很长时间，就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我决定留下。”接上句话，赤杨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完全，在她错愕之际，直接抱起她，朝着她的房间中走去。

“你……”麦芒一下子慌了。

“晚上睡在沙发上是谁教你的习惯，真不好……”低叹一声，赤杨自顾自地说着，欣赏着她脸上的慌乱，直到走到房中，将她放到床上，才轻柔地开口，“好了，安心睡，我保证不动你什么……”

他不是那种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麦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是因为发烧，自己的头还晕着，也没有力气和他继续大眼瞪小眼，又睡了过去……

连她都没有意识到，她竟然真的没有坚持将他赶出去！

要知道，她这个地方，可从来不允许第二个人进来的！

赤杨默默地坐在床沿，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看着墙上的钟已经走到了凌晨两点，但是他却依旧睡意全无……

看着她，突然觉得好满足。

他好想征服她！好想一辈子将她留在身边！就这样，让时间静静地停驻下去……这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异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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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中。

苏沐夏做了一个噩梦，在一身冷汗中惊醒过来。

她低喘着从床上坐起来，连忙拉亮壁灯，将房间中的黑暗全部驱散出去，这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但是对于梦中的恐怖场景，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真的很可怕，是那种撕心裂肺的难受和恐慌。

“叮铃铃”房间中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让苏沐夏再度下了一跳。

这个电话是特意装的内线，能打通这个电话的只有南宫瑾墨的手机，他不是去出差了吗？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回来？

苏沐夏愣了几秒钟，才慌乱地爬到电话边上，将话筒拿了起来。

“喂？”听着对面一片安静的声音，苏沐夏的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不安，只能壮着胆子首先出声。

“呵呵……我以为……你会不肯接我的电话？”对面，南宫瑾墨浅笑着开口，声音有点飘渺，有点虚弱。

“我……”苏沐夏沉默了一下，见他也没有声音，才淡淡地问了一声，“你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而且……还不说话。”

“我这里……信号不太好。”南宫瑾墨开口，果然从电话中传来的声音更加飘忽，顿了顿，突然出声，“夏儿，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此刻的他，并不是信号不好，而是躺在Y国实验室前面的草地上——他跑出了危险区，只是现在……终于跑不动了。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赞叹，真不愧是Y国的国家级实验室，防御机关做得特别好，就连他这样的身手，也逃不开……

他的左手拿着电话，正艰难地说话，而右手，正紧紧地捂着胸口——那里，正有汩汩的鲜血喷涌而出。他不知道他还能支撑多久，不知道他还有多少血可以流……实在是没有想到，最后的那一个机关竟然是枪阵，他逃不开所有的子弹，只能让最后一颗子弹打入他的胸膛。

但是好在，他终于把解药偷了出来。她可以不用再在乎她的相貌了……

“大半夜的，听什么声音啊！”苏沐夏捏着话筒，想要直接将电话扣下去，却始终不忍心，隔着电话，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终于也勇敢地问出来，“南宫瑾墨，你能不能回答我，你一开始对我……是不是利用？”

这是她最在意的问题。

“是。”沉吟了半响，南宫瑾墨终于实话实说，“但也只是一开始而已……”

他只是没有想到，一个错误的开始，竟然成为两人之间的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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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37】生命将尽

他只是没有想到，一个错误的开始，竟然成为两人之间的芥蒂。

“不要说了……”低叹一声，苏沐夏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喃喃地开口，“只是这样就够了。”

“好……”南宫瑾墨没有坚持，实在是因为没有力气继续说下去，胸膛中的血还在向外喷涌，他的力气越来越小。

是不是血流光的那一刻，就是和她说永别的时候？

如果这个世界上不再有他……夏儿，你会怎么办？谁来照顾你？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是个噩梦……”吸了吸鼻子，苏沐夏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佯装无事地开口，“谢谢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以前，晚上做噩梦的时候，她都会拼命地朝他怀里拱，将小小的身子完全埋入他的怀中，将他吵醒，然后听着他的安慰缓缓入眠……这次，也算是一次将就吧。

“噩梦啊？”南宫瑾墨微微一笑，右手上用力压着伤口，“什么梦呢？跟我讲讲……”

像是以前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的模样，两人佯装无事的最后聊一次天，但是彼此都知道，回不去了……

苏沐夏跨不过去的鸿沟，是南宫瑾墨骗她的事实；而南宫瑾墨越不去的栅栏，是他生命将尽的现实。

“我不记得了。”苏沐夏摇了摇头，眼中的泪水已经无声地掉了下来，但依旧佯装无事地自嘲了一句，“可能是我长得太丑了，所以自己被自己吓醒了吧？”

“不丑，夏儿，你一点都不丑。”南宫瑾墨用力地开口，他的眼眶也忍不住泛红——他恨自己没用！就连这最后一个电话，他甚至都没有力气和她讲完！

他在等着生命一点点耗尽的同时，握紧了话筒，继续开口：“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很漂亮……如果你在意的话，我可以把你脸上的解药给你，你知道的，我是Y国的殿下，我回去一趟拿那个，很容易的……”

“南宫瑾墨！”苏沐夏突然喊了他一声，哭喊出来，“你不要总是对我这么好行不行！你这样让我很矛盾知不知道？”

吸了一口气，苏沐夏终于将心中的郁结都吼了过去：“明明知道我们之间存在那么多的问题，我们之间也回不去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好？让我爱上你然后再欺负我，就是你一直想做的吗？南宫瑾墨，你……”

她后面的话，他开始有点听不进去了，渐渐混沌地头脑，只停留在她的那句“让我爱上你……”，她爱上他了吗？

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等待她的爱了吗？

南宫瑾墨的唇角微微上扬，突然感觉到一丝满足。

“我说完了。”低低地抽泣着，苏沐夏终于将心中的委屈都吼了过去，然后瞪着南宫瑾墨的回应。

电话的那头，静悄悄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表态什么。

苏沐夏不禁哭了——她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办？她已经将自己卑微的脆弱完全展露在他面前了，还要她怎么样？

如果他也爱她，他应该也表态了，但是他沉默了……这说明什么？

她不笨！自然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沉默意味着什么，他终于承认了吧——他终究没有爱过她，终究只是她一厢情愿，终究是她自愿地被他利用。

“夏儿……”良久，南宫瑾墨才喃喃地喊了她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他不是没有听见，他不是不懂她的意思，他的心在狂喜，但是……他不能给她任何回应。这个时候，如果他给她什么回应，才是真正的不负责任！

他不知道他的生命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在哪里？在没有未来的前提下，贸然的允诺，就是私欲！

“南宫瑾墨，你不用犹豫了！”深吸一口气，苏沐夏鼓足了勇气，终于轻叹一声，“我们离婚吧。”

虽然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是这次，最正式了。

对面的电话是一片沉默。

苏沐夏的眼泪止不住一直往下流：“南宫瑾墨，我们不要再相互束缚着痛苦了！我们都后退一步，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好……”出乎意料的，对面的南宫瑾墨突然答应了下来，声音低哑地同意，然后在苏沐夏没有回过神来之前，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一挂断电话，手不禁一软，手机不由地掉下来，遗落在草地上，而南宫瑾墨的意识也终于一点点地模糊起来——夏儿，谢谢你告诉我你爱我，这样就够了。

如果离婚，是你要的自由，那么我给你。

我们这样，总要有一个人背负所有的伤痕，放另一个人一条生路。我愿就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漠然离开……

他的手缓缓地左手覆上口袋中的那针解药，而右手缓缓地从胸口上移下——那里没有更多的血往下流了，所以也不需要压着了。

身体一软，一股无边的黑暗彻底包围了他……

*****

将手中的电话放回电话机，苏沐夏就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