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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成功，你误会郭爷了，郭爷当然不能……咳，不能公款私用。郭爷这些年，也攒了两个棺材本，反正现在也用不上，就先借给你，你拿着用。”

“那更不合适了，郭爷一世清名，我从小就敬重你，怎么能花你的钱呢！更何况……咳咳，你有多少钱啊？”林成功打定主意要吸郭宝锋的血了。

“你……你那学校需要用多少啊？”郭宝锋已显怯意。

“呃……大概，再有两千万肯定够了。”

“什么？两千万？”郭宝锋的嘴张得老大，能吞个篮球下去。他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没想到林成功这头狮子的大嘴是个血口，吃人不吐骨头。

但是这几十年郭宝锋也不是白混地，刚刚失态，就立刻又镇定下来，他微微一笑，突然一拍旁边地床头柜。

“没问题，成功，不就是两千万嘛，郭爷给你出了。”郭宝锋变得非常爽快。

“郭爷，不行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钱啊！我那学校实在不怎么赚钱，借你两千万，也不知道哪年能还得上。”林成功不停地眨眼睛。

“这话真见外，郭爷还能逼你地债啊？哈哈，真是孩子脾气，你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再还嘛，怕什么？”郭宝锋用长辈的口吻责怪林成功。

“那要这么说，嘿嘿，郭爷，我代表全校地师生，谢谢你了，我这身体不好，要不我真想给你行个大礼。”

“不用不用，郭爷应该的嘛，现在老林老邢都不在，你就和我亲儿子一样，那当老子地想自己儿子钱花，是天经地义啊！行了，这事你就别担心了，回头我就让人把钱拨你帐户里去。”

“谢谢，太谢谢了，那郭爷我就不送你了啊，拜拜。”

“啊？我……，不是，成功啊，我……咳咳，是啊，我公司那边还有点事，先走了。那份计划书你多费费神，呵呵，再见。”郭宝锋的修养太到家了，明明心里已经气得要死，脸上还仍然微笑可掬，起身走了。

唐甜这时也在病房里，只不过刚才郭宝锋和林成功说话的时候，她一直没敢插嘴。直到郭宝锋的脚步声都消失了，她才突然扑到林成功身上，娇笑不止，连肠子都快打结了。

“咯咯，大少，你太坏了，你……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林成功面无表情，斜眼看着唐甜。

“哈哈哈，你这不是吃饱了就杀厨子嘛！”

“胡说，我什么时候吃饱了就杀厨子了？”林成功脸色更冷，甚至近于严厉。

被林成功这么一吓唬，唐甜的笑声立刻消失，还傻傻地看着林成功，一时间连话都不敢说了。林成功咬了咬牙，一付恨恨然的模样，然后在床上坐起身，学着刚才郭宝锋的样子，突然拍了下床头柜。

“我这明明是提上裤子就不认婊子，哈哈哈哈……”林成功再也装不下去了，才说了一句就暴笑起来，满床乱滚。

“混蛋，你要死了，哈哈！”唐甜气坏了，知道被林成功耍了一把，扑上去和林成功滚成一团，然后也重新娇笑起来。

等林成功和唐甜闹够了，林成功搂着唐甜躺在床上，摸出自己的手机拨通卫慕容的电话。卫慕容此时正傻坐在董事会轮值办公室里，闲得快挠墙了，她这种忙碌习惯的人，突然闲下来，是十分难以接受的一件事。

突然听到电话响，卫慕容立刻眼睛发亮，一把就接起电话。

“喂，我是卫慕容，有什么事吗？”

“你吃错药了？干嘛这么紧张，我是林成功。”林成功悠悠地说道。

“林成功……你什么事啊？”卫慕容的兴致全消，声音也显得很无聊，她本来还以为有什么工作了呢！

“我现在以董事长的身份和你说话，我要你行使副董事长的职责，严格监管公司的财流，超过一千万的你必须调查跟进。”

第九卷　大人物　第71银　我是谁，我能信任谁

卫慕容听到林成功的话呆了很久。因为擎天内部规定一亿以下。总裁是有权利调用的。否则的话。会导致总裁主度太低。影响日常运作的即时性。

“什么意思？”卫慕容愣愣地问。

“你别管了。照我说的做。只要发现郭宝锋他公款私用。就已经提交董事会。”

“我明白了。”卫慕容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她虽然不知道林成功用了什么手段。但肯定已经摆了郭宝锋一道。

挂了电话。林成功还仍然嘿嘿地鬼笑。唐甜猫在他怀里。听不懂林成功和卫慕容的密谋。对于擎天内部的人事问题。她知道的甚少。

“为什么要卫总监视财流？”反正没什么可聊的。唐甜就试着问一下。

“哼。郭宝锋个老狐狸。我怕他拿公司的钱解决己的事。”林成功说话的时候。神情十分阴险。

不过林成功料错了。他低估了郭宝锋的智商。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接到韩锐的电话。说帐户里突然多了两千万。这证明郭宝锋已经依照约定。把钱汇过来了；而且卫慕容那边也没有消息。看来郭宝锋己还是挺有家底的。

林成功交待韩锐。重新召集秦大叔和崔三手。开始新一轮的建设工程。林成功给了韩锐、秦大叔和崔三手这三人小姐充分的主权。怎么干让他们己看着办。反正钱就是那些。林成功只做宏观要求。把操场重新平整。修得漂亮一点；老的教学楼立刻拆掉。重建一座新的。不要求有多好。但面积一定要大；那个曾经的木板宿舍楼废墟必须清除。学校的围墙和大门也要重新改建。

韩锐不敢大意。只说先找秦大叔和崔三手开个会。搞个具体的方案。让林成功看过之后。再动手兴建工程。两千万也不算少了。林成功估计着。把第一校部的旧址那边拆建美化。应该足够了。等这个工作一旦完成。林成功就可以向美国圣佛朗职业学院派函。请他们来人调研。

打给韩锐的电话刚刚挂断。郭宝锋又来了。两千万他不想白花。那份计划书才是他最关心的。

“成功。今天身体有没有好一些啊？”郭宝锋连病房门都没敲。可见心里焦急。虽然他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还行吧。对了郭爷。你地钱我收到了。谢谢你啊！”林成功从床上坐起来。笑呵呵地说道。

“和我还客气？好啊。你身体康复。郭爷心里就比什么都高兴。”郭宝锋还在玩亲情那一套。坐在林成功面前。

“是啊。我也高兴。身材快点好。我也不用成天憋在这鬼病房里。”“成功。”郭宝锋无心闲聊。眼神闪动几下。“那份计划书……你看过了吧？”郭宝锋小心地试探林成功。

“啊？计划书啊？看了。看了。就是没看完。哎哟。郭爷。那么厚一本呢。哪容易看完啊。我昨晚身体稍好一点。就立刻开始看了。还看到很晚呢！是不是。小甜？”林成功为了显示己的诚意。还拉唐甜做证明。

“是啊。大少昨晚看到下半夜呢。今天又早早起来接着看。很辛苦的。大少。你累不累啊。要不睡一会儿吧。你这身体还很虚弱。”唐甜配合得太到位了。

郭宝锋心里一阵苦笑。哪有林成功这样的。拉己人当挡箭牌。偏偏己又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和林成功撕破脸皮吧？毕竟林成功还是代理董事长。真弄僵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小甜。你不说我还真没什么感觉。哎呀。你这一说。我头又开始晕了。不行。我得睡一会儿。郭爷。你别急着走啊。在我这里坐一会儿。我醒了再陪你聊天。”林成功立刻倒在床上。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还背对着郭宝锋。

“那……那成功你休息吧。我先走了。”郭宝锋十分无奈。叹了口气。起身而去。

唐甜假意把郭宝锋送出病房。然后眼看着这老头消失在电梯口处。她才急忙回到林成功身边。

“哎哎。别装了。起来吧。他都走了。”

可是没想到。林成功居然一动都没动。好像真睡着了一样。唐甜呆了呆。绕过床来到林成功地正面。见林成功正瞪着眼睛出神呢。不知道在想什么。唐甜摇摇头。扭着腰肢又回到病床的另一边。亲手扒了支香蕉。递给林成功。

“喂喂。吃水果吧！”

“哦！”林成功这才回过神。重新坐起来。接过香蕉。但是一口都没吃。

“想什么呢？郭总不是已经被你骗走了吗？”唐甜奇怪地问。

“骗走一次有什么用？明天他保证还会来。我总不能天天骗他。他又不是棒槌。”林成功把香蕉还给唐甜。然后拿起那份厚厚的投资计划书。看着封皮眉头紧皱。“郭宝锋要搞什么鬼？为什么突然对海外注资这么热衷？这份计划里肯定有猫腻。”林成功言语。

“大少。要不你问问卫小姐的意思？”唐甜试探地向林成功建议。

“我也想过。但是。小甜。我信不过她。”

“什么？你连卫小姐都信不过？你……不是很信任她吗？”唐甜有些看不懂林成功了。

“那是以前。现在……我信不过她。唉。你不明白的。”林成功疲惫地仰躺在病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又想起前两天DNA鉴定地事。他突然觉得身边所有的人都不足以信任。世界虽大。但林成功却产生一种极度的孤独感。

唐甜确实不明白林成功的家事。她也不想明白。反正对她来说。把林成功侍候好。就是唯一的责任。其他的事让林成功己考虑吧！林成功在床上躺了能有十几分钟后。突然扑愣一下坐了起来。双眼冒光。

“对啊。我想起来了。唐甜。你马上打电话让韩锐来一趟。他手头有些事。先放一放。”

“好。你等等。”

唐甜看林成功一惊一乍的。连己也快神经质了。马上掏出手机打给韩锐。说林成功要他来医院。不管手头有什么事。都要先放下。韩锐接到电话后。丝毫不敢怠慢。他怕误了林成功的什么大事。急忙拦出租车过来。一路上还差点把出租车司机催疯。

韩锐是跑进林成功病房的。满头大汗。连吁带喘的。

“大少。你……你找。找我？”

“你过来。我有事问你。”林成功向韩锐招招手。

韩锐走过来坐在林成功面前。掏出纸巾擦己地汗。神情还挺紧张。以为林成功有什么大事要问己。绝不能含糊。

“韩锐。你以前在擎天是商务部的吧？”

“啊？我……是在商务部啊！”韩锐被林成功问愣了。

“是做策划师的吧？”

“是啊。大少你……”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少东问西问的。我问你。商务部里地其他策划师你都认识吗？”林成功瞪了韩锐一眼。

“哦。我明白……你问策划师啊？基本上吧。商务部的职业策划师并不多。才二十多人。好像没有我不认识的。”韩锐想了一下后回答。

“那你记不记得有一个姓顾的策划师？”

“姓顾的？”韩锐这下陷入沉思了。皱着眉半天没言语。

林成功的心立刻下沉。韩锐没有马上回答。说明这个姓顾的在韩锐记忆中几乎是空白。但是那天郭宝锋带他来见己的时候。听他的口气。他似乎是擎天的老职员了。还可能主力策划这么大地一份投资项目。按理来说也应该是很出名的人。

韩锐虽然以前在擎天工作不久。但是二十多个策划师他几乎都认识。就没道理会不认识那个姓顾地？难道姓顾的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是韩锐走了之后郭宝锋三顾茅庐请来的？

“啊。我想起来了。大少。那个姓顾的是不是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长得还算有点帅样？”韩锐突然大叫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

“全是废话。”林成功挥手扇了下韩锐的脑袋。所幸他身边没有武器。不然韩锐就得见血了。“你形容的那种人。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嘿嘿。是啊。大少。你说的那个姓顾的我知道。不过他早就不在商务部了。我来擎天不久。他就调走了。听说是调到擎天公众大厦那边。具体什么部门我就不知道了。”韩锐缩着头涎着笑介绍那个姓顾的家伙。

“擎天公众大厦？”林成功眯起眼睛。略微沉吟就点了点头。“那就对了。郭宝锋以前的办公地点就在公众大厦。他们一定是在那里认识的。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林成功说着还冷笑了两声。

“大少。你问他干什么啊？”韩锐现在已经被林成功彻底搞糊涂了。

“这里有一份计划书你先看看。看完跟我说说你的意见。马上看。我只给你两个小时。”林成功没有向韩锐解释。而是把那份投资计划书递过去。

韩锐知道己问到了不该是他知道的事。伸手郑重地接过计划书。并且做好迎接挑战的心理准备。这份计划的厚度已经告诉他。两个小时内不但看完还要再分析。需要全神贯注才行；如果计划复杂。恐怕两个小时是不可能。明天能不能搞定都不好说。

第九卷　大人物　第72银　信这种计划非进高梁地不可

林成功悠哉悠哉地在床上翘起二郎腿。还接过唐甜递来的果汁慢慢地喝。比去夏威夷海滩度假还轻松惬意。反正他只需要等韩锐的结果就行了。

可是没想到。韩锐拿着计划书才看了半分钟。突然大叫了一声。

“啊！”

“卟……”

林成功一口果汁全喷到唐甜的衣服上。唐甜立刻跳起来。手忙脚乱地从自己身上往下掸水迹。林成功则挥起手里的杯子。把剩下那点果汁都泼到了韩锐脸上。

“你要疯啊？一惊一乍地你想吓死我？”林成功没好气地臭骂韩锐。

韩锐跟落汤鸡似的。手里的计划书都湿了。突然干笑几声。起身拿来毛巾把自己擦干。又递给唐甜让她擦衣服。唐甜的衣服已经没法擦了。白色的真丝女衬衫上被泼上黄色果汁。洗都洗不掉的。

“你才要疯呢！”唐甜嗔怪着白了林成功一眼。自己找地方换衣服去了。

“你过来说明白。刚才到底大呼小叫地干什么？”林成功用命令的口吻让韩锐再次坐到自己面前。只不过韩锐这次胆战心惊的。时刻注意林成功手边还有没有其他的武器。

“不是我叫。大少。这计划书是给您签字的？”韩锐对计划书有些困惑。

“是啊。有什么不对？”

“可是这不对啊。按照以前擎天的规矩。商务部策划师的计划书必须先经商务部部长的首肯及签字。才能在部长的推荐下。有针对性地提交给公司主管商务的副总。你看这份计划书。哪有宋部长的签名啊？难道擎天改规矩了？策划师可以直接提交计划给老总？天啊。无法想像。”韩锐把计划书递还给林成功让他看。

林成功把计划书翻来覆去找了半天。果然没看到宋部长的签名。这显然是不正常的。林成功明白刚才韩锐所说地“无法想像”是什么意思。擎天有二十多名策划师。如果他们能直接提计划给老总。那老总天天不用干别的了。光是看他们的计划书就得一个头两个大。不论在什么单位里。都得有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更何况是擎天这种规模的公司呢！

“咳。也许……也许这是计划书地副本？”林成功勉强想到一种解释。

“大少。您现在可是擎天的代理董事长啊。你签字的计划涉及金额已经过亿了吧？给您副本签字？那不是胡闹嘛！”韩锐啼笑皆非。

被韩锐这么一说。林成功也糊涂了。因为他以前没做过擎天高层管理工作。对擎天高层的工作流程根本不懂。要不是韩锐说起来。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行了。行了。先别说那些了。你先看看这计划本身怎么样。”林成功甩甩头。先把那些问题抛在脑后。让韩锐谈计划本身。

“不用看。这计划很烂。提计划的人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我在擎天那会儿。如果哪个策划师提这种计划。他就离下岗不远了。”韩锐没有接回那份计划书。十分自信地对林成功说道。

“喂喂喂。没那么严重吧。你可别在我这里吹牛满天飞。显本事。看不起同行？”林成功斜瞄着韩锐。

“没有。大少看你说地。我是那种人嘛！这计划的细节我是没看。但是大意是想在俄罗期做钢铁生意。这就是扯蛋。是***纸上谈兵。信这种鬼话非进高梁地不可。”韩锐差点吐血表忠心。

“什么意思？”

“你看啊。俄罗斯这个国家近些年经济开始复苏这不假。可那是个军统国家。政治即军事。军事在行动中除了人之外。还靠什么？军工啊。军工产业决定军事物资。没物资还军事个屁……”

“你好好说话。别嘴不啷叽的。跟大少我学得斯文一点。”林成功突然打断韩锐的话。自己还挺直腰板像个大人物。

“是。是。嘿嘿。我接着说啊！”韩锐脸上还陪着笑。心里却在鄙视林成功。最近林成功的心态烦乱。说话时脏字也不少。“钢铁是重工业。又是军工产业的重要依靠。毕竟坦克大炮不可能用塑料去做。所以钢铁业在俄罗斯一向是高管产业。国家严格监控的。去那投资干钢铁。国家随便发个什么临时法令。你多少钱投进去都是打水漂。”

“韩锐啊……你真是人才！”林成功拉起韩锐的手。神情激动。使劲握了几下。

要不是听韩锐说。林成功根本不了解这些事情。搞不好真就稀里糊涂把合同签了。逃这一劫。林成功一身冷汗。也暗自己为自己的谨慎而庆幸。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