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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异国恋:金发蓝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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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活雷锋。”
南忆温和一笑,灿若朝霞,却把艾伦笑得更加崩溃。
第七章 同一屋檐下(50)
南忆不理他,自顾自站起来,瞅了一眼艾伦的卧室,然后走向隔壁的小书房。她推开虚掩的门,发现里面的空间至多五六平米——一张单人床,一张简易书桌,干净整洁。
“好,我就住这儿了。”她说,随后便把行李箱往书房里搬。
“等等,等等!”艾伦按住她的箱子,她不得不停止自己的风风火火和我行我素。
艾伦一手拍着她的肩膀,一手在空气里乱舞乱画:“你真想好了,要来我这儿做兼职保姆?”
“啊!有什么不妥?”
艾伦艰难地咽口唾沫:“可你同时还是我的工作助理。”
“现在,我既是你的工作助理,又是你的生活助理。”
“你自信能够同时胜任两份工作?”
“不自信怎么敢接受挑战?”
“那好!”艾伦决定面对现实,“但你得明白,做我的生活助理可能比做工作助理更累……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还有……”他猛然发现,住在对面的人正朝这边探头探脑,赶紧“哗”地一声拉上窗帘。
“还有什么?!”南忆惊骇,倒退一步,“跟你说,别指望我能跟你上床!”
“上床?!”艾伦大嚷,“你把西方男人都想象成什么啦?你把我又想象成什么啦?”
“禽兽!或禽兽不如,或衣冠禽兽。”
“可恶!”艾伦狠狠诅咒,随即却轻笑,“但你必须承认,西方男人在中国女人那里很受欢迎。我们要是想找中国女孩上床,不要太容易!”
南忆冷哼一声:“你以为是你们‘得到’中国女孩容易吗?其实,是中国女孩想‘得到’你们很容易!你们这些黄毛傻瓜,被中国女孩玩耍,还当作‘成就’,四处吹嘘。”
艾伦怪笑:“你是谬论专家,我不跟你争辩。总之,在这个世界上,有公认的标准,所以到底谁玩谁,自有定论。”
“这种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南忆虽然嘴硬,大脑里却飞速闪过《围城》里的经典名言——她(鲍小姐)自信很能引诱人,所以极快、极容易地给人引诱了。瞧!连钱钟书大师都在暗示,这种事,分明是男人玩女人!
南忆听到艾伦在哈哈大笑:“南忆,你太擅言辞,我算服你了!”
“要是用中文辩论,你更不是我的对手!”南忆骨碌了一通眼珠子,突然问,“喂!艾伦!你难道不想学中文吗?要是让我给你作家教……”
“拜托拜托!”艾伦吓得连连后退,从书房一直退到客厅中央,“我已经雇了工作助理和生活助理,我实在没有能力,再雇家教了!”
“我收费不贵的,一个钟头就一百块人民币……”
“得得得!你别指望从我兜里再掏走一分钱了!”
“不折不扣!铁公鸡一个!”
“铁公鸡?什么意思?”“铁公鸡”把一双蓝色大眼瞪成了牛眼。
“铁公鸡的意思是一毛不拔!”
“它为什么要拔毛?”
南忆笑得一脸邪恶:“想知道缘由吗?那就跟我学中文呀!”
“啊!”艾伦赶紧声明,“铁公鸡想拔毛就让它拔吧,我根本不在乎,它为什么要拔!”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同一屋檐下(51)
生活助理第一天上班,便在厨房忙活出满满一桌子早餐,乍一看色彩缤纷,煞是诱人。
艾伦冲进厨房,在第一刹那,惊喜交集,但在第二刹那,他便困惑了。
“请问,这是什么东西?”他指指碟子里,几块灰秃秃的豆腐乳。
“老百姓管它叫臭豆腐。”南忆故意把个“臭”字加重了语气。
“啊!”艾伦骇然,“为什么要吃臭的东西?难道不怕中毒?”他拾起筷子,在一块“臭豆腐”上拨了拨,指着上面的一层胶状覆盖物,皱着鼻子问,“这些像鼻涕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是鼻涕!”
“噢!上帝!”艾伦惨叫,随后指指面前的皮蛋瘦肉粥,满脸愁苦,“那么这些黑乎乎的东西,又是什么?”
“是皮蛋。”
“皮蛋是什么蛋?”
“臭鸡蛋。”
艾伦没再惊叫,已然练就了“见多不怪”之绝技。
艾伦的适应能力空前绝后,没过几天,他便将原本闻之色变的中式早餐吃成了美味,尤其是“裹着一层鼻涕的臭豆腐”和“发黑的臭鸡蛋”,他几乎欲罢不能——上瘾了。
他甚至邀请几个朋友到家里来,献宝似的让南忆端出臭腐乳和黑皮蛋。
朋友们问那是什么东西,他的回答绝妙至极:“你们没必要知道!那些东西好吃,这点就足够了。”
不知有没有人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要是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你们就吃不下了!
南忆向来晚睡,不到凌晨两点,很少搭枕头的边,不到上午九点,也绝不离开枕头的边。她原以为艾伦同样是佐罗一般的夜行侠——白天晚上两种人生,一正一邪双重人格。
但事实不然,南忆搬来后,一过晚上十点,艾伦便哈欠连天,随后就跟她道晚安。第二上午,他又非常赖床,即便过了九点半,南忆如果不在外边千呼万唤,他便死活不肯出来。
纵然如此,他仍动不动就悲哀:“我睡眠不足。”
“老天!你到底需要多少睡眠?”南忆不解,“你从前搞创作,不是经常熬通宵吗?”
“你有所不知……”他似有苦衷相告,最终却欲语还休。
“我不知道什么?”南忆欲引蛇出洞。
艾伦却耍大牌:“无可奉告!”
艾伦很艳羡南忆的精神抖擞,而且是越晚越精神,愈夜愈抖擞。每次起夜,经过客厅去洗手间,他都见她不是席地而坐,举着电视遥控器看那些稀奇古怪的中文台节目;就是倒在沙发里,捧着一部用纱线装订而成的蓝皮书看了又看——此现象令他大惑不解,因为他敢肯定,那本薄薄的蓝皮书,她绝对是在重复阅读。他实在搞不明白,什么样的作品,值得她如此沉湎痴迷。
终于,他忍不住了。
“嗨,南忆!你看的是啥书?”
南忆没有开大灯,只亮着茶几上的一盏小台灯。那一刻,灯光暧昧而柔软,令她整个人像极了一盆在深夜静静开放的水仙花——虽然美丽,却透着诡异。
“唐诗三百首。”她闲闲地回答。
“唐诗是谁的诗?”
“古诗。”
“有多古?”
“一千年左右吧。”
“耶稣!”艾伦吓得后退,“你真疯狂!木乃伊诗你也看!”
南忆瘪瘪嘴,不屑置辩。
你想,艾伦来自什么“美利坚合众国”,满打满算,也不过短短两百年历史,轻薄得如同一张A4纸,千年的厚重,岂是他们这般人有资格品评的?
她抬眼望望窗外,夜色清凉如水,帘卷无限柔情,忍不住脱口而出:“夜月一帘幽梦。”
“你说什么?!”艾伦已经走到洗手间的门边,闻言突然回头。
“我在吟诗。”南忆如实相告。
“又是古诗?”
“嗯。”
“嘿!翻译给我听听!”艾伦兴趣大增,竟忽视了自己正在内急。
“月色皎洁的夜晚,窗帘上挂满遥远的梦。”南忆一边翻译,一边闭上眼睛,冥想诗中美妙绝伦的空灵意境。
“啊!”艾伦却打个冷战,“这句诗描写的情景怎么像幽灵出现的场面?”
“你!赶紧上厕所吧!”南忆又恼又笑,发誓再不翻译古诗给洋鬼子听了。
第七章 同一屋檐下(52)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南忆在做饭,但艾伦偶尔心血来潮,也喜欢到厨房露两手——绝对的是“两手”,因为他只会做意大利面和三明治。
后来,他嚷嚷着要南忆教他做几道中国菜。南忆首先想到了最省事的番茄炒蛋,艾伦却差点把脑袋摇掉了:“那道菜太简单,我要学做一个难点儿的。”
“那么,你最喜欢吃什么?”
艾伦突然卖弄起了自己的中文:“‘妻’子,我最爱吃‘妻’子!”
南忆目瞪口呆:“你喜欢吃‘wife’?”
艾伦愕然:“‘wife’和‘eggplant’有什么关系?”
我的天!原来他是想说,喜欢吃“茄子”!
南忆立刻笑趴下了。
后来,类似的情况屡屡发生,以至于南忆向艾伦声明:“以后,你若想逗我笑,什么都不必做,只需讲中文给我听就好了。”
结果,两人的生活便时不时地因为从艾伦嘴里蹦出来的中文而笑声不断。
这天,他告诉南忆,他的一个朋友去“越南”旅游了。
南忆神往道:“我也想去越南看看呢。”
艾伦一脸惊诧:“怎么,你从来没去过?”
“没有。不但越南没去过,新马泰也没去过。”
艾伦愈发困惑:“‘越南’跟新马泰有什么联系?”
南忆被他问得发怔:“因为……中国人如果想去东南亚旅游,一般首选新马泰。”
“东南亚?”艾伦懵掉,“越南怎么会在东南亚?越南不是在中国境内吗?”
电光火石间,南忆明白了症结所在:艾伦把“云南”发音成了“越南”!
结果,又笑了个死去活来。
日子长了,南忆不但越来越习惯他的“另类汉语”,而且听来听去,她自己的汉语也被他“拐另类了”。
英语的问句中,疑问词都是放在最前面的,这跟汉语的习惯恰好背道而驰。而艾伦在说汉语时,总是习惯性地按英语习惯,排列汉语。
于是,从他嘴里讲出来的中文,便成了这样的:
“哪里你要去?”
“什么我们今天吃?”
“什么时候你回来?”
最初,南忆还顶积极地帮他纠正,可发现他屡教不改之后,便只好放弃。但任由他“胡说八道”的结果,是她自己的汉语水平也变成了另类。
傍晚,南忆在做晚饭,突然,对讲门的电话响起来,南忆接起电话,发现对讲视频里出现的是艾伦。
“南忆!”艾伦在视频里挤眉弄眼,“我把钥匙忘在工作室了,你快帮我开门。”
南忆一边按开门按钮,一边损他:“哪里你的脑子?”
“在肚子(里)。”
“呵!你倒有自知之明!”
以前,南忆没少揶揄他:你这人丢三落四,整天都在想什么?
他大言不惭:“想吃的。”
“呵!难怪你的脑子总也记不住事情,原来它长在你的肚子里!”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同一屋檐下(53)
艾伦家的对面新开了一家足部按摩店,在艾伦的盛情邀请下,南忆和他一起去“享受”了一把。在双脚被按摩小姐柔软的双手捧在手心里的当儿,艾伦眯着眼睛,要南忆给他解释,“foot massage”用中文怎么说。
南忆便向他解释:“简单得很——足部按摩。足就是foot,部是‘部分,一带’的意思,按摩就是massage,合在一起,意思是脚的部分进行按摩。”
“是很简单。”艾伦反复念叨着“足部按摩”,显然欲将它铭记在心。
过了一周。
艾伦在外奔波了一天,傍晚回到家来,一进门就哼哼唧唧。
“怎么了?”南忆献上关怀。
“跑了太多路,我的‘足’疼。”
呵!这话说得何其雅!简直赶上大文豪的水平了!
南忆笑得打跌。艾伦急问:“怎么,我又说得不对了?”
南忆边笑边解释:“‘足’是书面语,它的口语是‘脚’,所以,在日常生活中,你要说‘脚’疼。”
艾伦恍然,保证以后一定说“口语”,不再讲“文言文”了。
但是,他需要纠正的地方实在太多,可谓此起彼伏,层出不穷。
学会了说“开门”和“关门”,他便想当然地认为,英语中所有用“open”的时候,在讲中文时,便都可以用“开”。结果,你就能听到,他说“开眼”、“开嘴”和“关眼”、“关嘴”了。
不知具体从哪一天开始,南忆发现,在她的生活里,开始处处充满笑声,而且,只要艾伦在她的视线里一出现,她就没来由地开心。但就在她因为离自己暗自喜欢的男人如此接近而宛如新生,所以又是读诗又是听音乐又是做瑜伽时,艾伦在这个星期六晚上,差五分十二点的诡秘时刻,突然诡秘地站到了客厅中央,满脸诡秘地瞅她。
那会儿,南忆正在读《宋词三百首》,正读到“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同往常一样,她只开着光线黯淡的小台灯,所以那瞬间,艾伦相对在暗,她相对在明。结果猛抬眼,她看到了艾伦那双蓝幽幽的眼珠子,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有只“洋鬼”从宋词中的“千里孤坟”跑到艾伦家来了!
她“嗷”地一声尖叫,从沙发直滚到地板上。
“艾伦!捉鬼!”她惊吓过度,所以喊的是中文。
“南忆!是我!”艾伦赶紧开灯,屋里的鬼气立刻逃遁。
“你闹什么鬼?!”南忆被午夜惊魂,坐在地板上,好长时间,心跳都无法恢复正常。
艾伦不答,默然坐到她对面。
“南忆,”他突然长叹,“我有一件非常非常严重的事,必须向你透露。”
“噢?”南忆被他的表情慑住,“天要塌啦?”
“比那更严重!”
“什么?!”
“你仔细听我说,千万别激动……”
南忆越是心焦,艾伦越吊她胃口。 。。
第七章 同一屋檐下(54)
“这个情况我早该跟你说了,可我一直以为,再坚持一下,肯定还有救,还有救……”
“上帝呀!到底是什么事儿呀!你赶快直说呀!”
艾伦咬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南忆,‘乐土工作室’撑不下去了!”
“啊?”南忆没听明白。
艾伦递给她一纸银行对账单:“你看看上面的余额。”
南忆低头一瞅,五百元人民币。
“这是我现在的所有资产。”
窗外仿佛猛地炸响一颗惊雷。
南忆虽然听明白了艾伦的话,却死活不相信:“你你你……你的意思是,你浑身上下,只剩五百块钱啦?”
“没错儿!”
南忆嚯地跳起来:“你可晓得,再过五天,‘乐土工作室’就要缴付下个季度的房租?那可是一万五千元人民币呀!”
“晓得!当然晓得!”
“你可晓得,再过十天,就是你这个老窝的交租日?”
“晓得!”
“你可晓得,再过十五天,就是我的发薪日?”
艾伦大吼:“晓得晓得晓得!我什么都晓得!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什么都缴不出来!”
南忆错愕地跌坐到沙发里,思维暂时被掷入太虚幻境,混沌而迷乱。长时间以来,她就像一个饥寒交迫的流浪儿,一直在为了“生存”两个字苦苦挣扎。遇到艾伦后,她的眼前仿佛突然出现一座美如童话的宫殿,她原以为那里炉火腾腾、美食如山,她再不必忍饥挨饿、担惊受怕……然而,在打开华丽的大门后,她才发现,里面竟然是“陋室空堂”,“蛛丝儿结满雕梁”!
“怎么……会这样?”良久,南忆才有力气问。
“其实在过去的五年,‘乐土工作室’多次濒临山穷水尽的绝境。最险的一次是在缴下季度租金的前三天,我兜里只剩下了三百块人民币!但每次在快走投无路的时候,总会奇迹般地卖出几幅作品,于是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这次我以为,还能跟上几次一样……。但离交租日只剩下五天了,我不敢奢望,奇迹能够再次出现……南忆,我们该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南忆劝人劝己。
“那船是被桥头撞直的吗?可是……船一旦撞上桥头,恐怕要被撞得粉身碎骨呀!”
有道理!
南忆赶紧换个说法:“车到山前必有路。”
“但是,等车开到山前,即便有路,也肯定没啥好路了,说不定,只剩‘绝路’一条了!还有,如果那座山,背面就是悬崖呢?”
唉!看来以后,不但不能再对艾伦吟古诗,就连俗语也不能对他念!
“南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除了你们的上帝,和我们的老天爷,谁知道怎么办!
她灰心至极:“艾伦,依我说,咱们得过且过吧……我的意思是,能撑一天,就混一天吧。”
“那好!”艾伦突然站起来,满脸的阴霾一扫而光,“咱们就来策划策划,怎么在大难来临之前,花掉这仅有的五百块钱吧!”
南忆受他的情绪感染,一时豪情大发:“对!就让五天后的房租见上帝去吧!”她猛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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