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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术士-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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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国庆点了点头，他看得出来，这个老爷子是个很固执的人。索性也就随他了。
他租住的房子离许国庆他们所住的地方不远，但是环境却是天壤之别。严格的说，那里应该算是一个标准的平民窟了。只不过这个贫民窟是隐藏在里面的，被外围的一转高楼大厦包围了起来，偶尔有两个路口进去，也是被外面夸张的广告招牌所掩盖了。如果不是老爷子带路，许国庆是根本就找不到这里面来的。他注意到林青青似乎对爷爷住在这里很不满意，一路进来的时候，忍不住直皱眉头。似乎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原本老爷子是要求林青青先回去的，毕竟她身体不好，早点休息是很正常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丫头反而是强烈的要求跟了过来。
让许国庆奇怪的是，这个老爷子的身体出奇的硬朗，一整天的劳碌，直到现在依然还是精神抖擞。
当然，有些老人因为长期的锻炼其实也很正常，许国庆以前在农村时，就看见好多上了岁数的老人和他一样。
林青青的爷爷租住的是个小院子之中的一间小屋子。而他口中所谓的小酒馆其实也在这个院子之中。老板是一个年纪也是六十多岁的老头。连一个服务员也没有。老板一人身兼多职。所以严格的说这里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酒馆了。
外面看起来不起眼，里面看起来更不起眼。除了乱之外，你还能偶尔在里面闻到一种霉腐的气味。很少有人在这里还能有什么食欲。
许国庆和老爷子坐在里面唯一的一个还算是能勉强成为酒桌的桌子边上。而林青青显然是没有什么食欲，她甚至对自己爷爷带着许国庆到这里还显出了几分不满，只不过见当事人许国庆也没有什么反应，只好不再说什么了？交代老爷子少喝点酒之后，就径自去了爷爷的房间，想必是要帮忙收拾一下了。
老爷子和店老板之间的关系显然是很熟悉，两人刚刚坐下，老板的酒菜就上来了。看来是知道老爷子的习惯。两人对许国庆丝毫也不嫌弃这里的环境大为赞赏，不经意之间的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眼中同时流露出了一丝惊讶。
许国庆早就饿了，他对于这里的环境倒是没有怎么在意，毕竟他以前经历过这里更加艰苦的环境，夹起了一口菜放到口中，忍不住大是赞赏，扭头看向蹲在一边默默的抽汗烟的店老板赞道：“老板的手艺在这里实在是浪费了，和外面的五星级的大厨比起来，根本就是不遑多让……老爷子您还是真是会选地方啊……”说到最后，许国庆扭头看向了正慢悠悠的喝着小酒的老爷子。
林老爷子淡淡一笑：“如果你知道他们家在几百年前曾经专门是给皇帝老子做饭的，你就丝毫也不觉得奇怪了。”
许国庆哑然一笑，这或许有点夸张了，不过小菜的味道倒真是不错。他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是他吃过的所有的地方味道最好的。当下敞开了肚子大吃起来。
“不相信？”老爷子淡淡一笑。“慢慢吃，先尝尝这里的酒，自家酿制的，味道很不错……”说罢亲自为许国庆将酒杯斟满。
对于白酒，许国庆一向不是很感冒，不过盛情难却，端起酒杯轻轻的品尝了一口，继而一饮而尽。因为他发现这种白酒出奇的甘醇，除了口齿留有余香之外，他甚至还能感觉到一种甘甜。
“现在信了吗？”老爷子淡淡一笑。扭头看向依然在那边抽着闷烟的老板叫道：“老伙计，过来和我们一起聊聊天吧？我的这位小朋友对你很感兴趣啊。”
店老板随
手在地板之上磕了一下烟袋。傲然起身，坐在了两人的中间，一双凌厉的眼神先是在许国庆身上来回的扫视之后，最后露出一排黝黑的牙齿，嘿嘿一笑：“大哥的吩咐，小弟我自然是从命，对了，刚才那个俊俏的丫头，就是你的宝贝孙女吧？幸亏长的不像你，而是像她？？？？，否则……”店老板摇了摇头。
许国庆一脸肃容，据他所知林老爷子好像搬到这里没有几天，看来这两人之间在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了。
“你还是改不了以前的脾气。”林老爷子哈哈一笑。“把你收藏的好酒拿几坛出来吧，我今天很高兴。一定要喝个大醉……”
店老板再次看了许国庆一眼，奇道：“大哥吩咐了我自然不会藏着，不过，这么多年来，老哥你连你的孙女都没有带来过，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难道是孙女婿过来了？”
林老爷子再次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我当然希望这样，不过很多事情是不能事事如意的……”说到这里，微微一眼，眼中射出了一道伤感的愁绪。
店老板显然看出了林老爷子的情绪不对，深深的看了许国庆一眼之后，随即起身走到后院，想必是去拿他那珍藏的老酒去了。
林老爷微微一叹，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然后猛然抬起头看向许国庆，眼中精光爆闪：“小子，你实话告诉老头子我，我那可怜的孙儿现在还有救吗？”
许国庆微微一愣，心中大感不对劲，因为据他所知，林青青一直都是在瞒着他爷爷林云的事情。只是告诉他林云现在封闭治疗之中，那么这个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
稍微思索之后，马上面不改色道：“这个问题您好像不应该问小子我吧，应该去问医生才对吧？”
“那你告诉我应该去哪个医生呢？”林老爷子淡淡一笑，眼中充满了无奈和伤感。“我那宝贝孙女我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从来不知道撒谎骗人。她怎么可能瞒得住我？”
许国庆大是不安，原本刚才他还以为这个老爷子是在试探自己，想不到人家早就看出了一点端苗来。不过他依然还是觉得奇怪，因为就算是他看出问题了，也不该问自己啊。
“不要以为我老糊涂了。”林老先生眯起了双眼，但是许国庆依然还是感觉到了他那锐利的眼神好像能直接看到自己心底。“青青和云儿刚好搬到你那边去住的那天，晚上就发生的意外，只不过一晚的时间，就突然被封闭治疗了。这样的借口怎么可能瞒得住我？再说了，我那孙儿的问题如果是能封闭治疗解决的，我们早就如此了，何必要等几年之久？所以我猜测那天晚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国庆微微一惊，想不到这老爷子的心思居然如此的敏感和细腻。这多少有点让他意外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苦恼着如何从青青那个丫头口中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事情，奈何这个丫头口风一直都很紧，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所以我猜想应该是有人私底下教了这个丫头怎么去骗人？既然你和她租的一个房子，那么这个人十有应该就是你了。而且你也应该很清楚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些什么？所以索性我就直接问你了。”林老爷子淡淡的看向许国庆，随口再次将杯中酒饮尽。“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不想我受什么刺激？但是作为爷爷，这点知情权我还是有的！”
许国庆心中大觉不对劲，好吧，他要承认自己知道当晚关于林云的事情，自己也教了林青青去骗他的爷爷。但是这个老爷子刚才的问题，并不是在追问当晚的情况，而是劈头盖脸的就是追问自己他的可怜的孙儿到底还有没有救？这似乎有点不合常理吧？
难道这老头看出了一点什么？
“刚才在夜市之中……”林老爷子好像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那么多木棍同时击打在你身上，你没有任何事情，不过木棍却断了，所以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一个普通人。那么，既然你不是一个普通人，很巧合的是你刚好又亲身经历了我孙儿林云的问题，再从青青那个丫头那一脸对你信服的神情，我就算是再傻也能猜出一点什么了？因此我敢断定那天晚上你一定是了解到了很多关于我孙儿的秘密。因为你不是一个普通人！”
许国庆大感无奈，短短的几天之内，他再次遇到了一个隐藏在市井的高手。因为他可以肯定这位林老爷子不是一个普通人。刚才的那些推测不是只需要智商就能推断出来的。这还需要一个极为高明的见识。
他并不奇怪既然林老爷子是个高手为什么还过得如此的落魄？事实上很多和他一样的人其实就隐藏在你的身边。只不过你没有用心去发现罢了。
稍微思索，许国庆微微一动，笑问道：“这么说来，老爷子心里是很清楚您的孙子林云的问题了？”
林老爷子那昏暗的双目猛然一亮，眼中射出了一道令许国庆心悸的光芒。随即转为了一股淡淡的忧伤和无奈，良久之后，长长一叹，端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苦笑道：“说起来……这都要怪我！”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许国庆微微一惊。原来这个老爷子不仅知道林云的问题，甚至是连他身上降头的问题也是一清二楚。这想不让他惊讶都难了。
此刻刚好店老板将珍藏的老酒搬来，见林老爷子一脸的落寞和悲伤，心中恍然于心，小声安慰道：“大哥何必如此的执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何苦为了当年一次无意的过失而耿耿于怀？就算是有再大的愧疚，随着时间的流失一切都足可以让它们都过去了！”
许国庆又是一愣，听他的意思好像这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难道自己猜错了，林云根本不是因为以他那双天生的照阴眼看透了某人的秘密之后才被人下降头的，而是因为他的爷爷而起？不过他最终确定了一件事情，这两人之间最起码认识了几十年之久了，而且还是相互的知道对方的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林老爷子摆了摆手：“你不懂，若非当初我一意孤行，也不会害的两个苦命的孩子过早的失去了爹娘……否则我的宝贝孙女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累，导致现在如此的凄苦，还有我那可怜的孙儿……唉。原本这一切都该由我来承担的。”
林老爷子老泪纵横。店老板也是一脸的悲愤。
许国庆却是大为醒悟，原来他们说的并不是林云的问题，而是另外一件事情。当下好奇的道：“原来老爷子并不知道林云是被降头师炼制为灵降的事情？”
林老爷子收摄心神，扭头看向许国庆，凝视片刻之后赞赏道：“你果然是看出了他被人炼制降头的事情，由此看来你的实力相当了得。”说到这里，再次闷哼一声道：“我当然知道，我甚至还知道这个降头师到底是谁！如果我连这点也不知道，那这么多年来我就白混了。”
“到底是谁？”许国庆浑身一震，急急的追问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一直在猜测这个人到底是谁？想不到居然被林青青的爷爷解开了自己的疑惑。
林老爷子和店老板相视一眼，两人同时露出了一股愤怒的神情。
“具体是谁，我暂时还不清楚……只要我再见到她，就算是她有再大的变化，我也能将她认出来。”
许国庆苦笑摇头，这不是等于在放屁吗？你要是见到她了，又何必苦苦的寻找？
“但是我知道她是一个女人！而且一直都隐藏在S市，可恨她隐藏的太深，我每次在刚刚查处一点线索的时候，就被她溜走了。”林老爷子狠的咬牙切齿。
许国庆大是疑惑，脑海之中马上搜索这自己所认识的女人当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会降头术的人。想了半天最终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除了一个安静香，但是许国庆认为她应该不会降头术，因为他曾经仔细的观察过她的瞳孔，并没有降头术大成的迹象。所以她基本可以排除在外。
难怪这么多年来老爷子一直游荡在s市，原来居然是这样一个原因。不过让他好奇的，既然这位林老爷子是个有本事之人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孙女过的如此紧巴巴的呢？
完全可以让她舒舒服服的上完大学。
“而且她还是一个日本女人！”
林老爷子的话再次让许国庆一惊。追问道：“会不会是阴阳师？”他猛然想到了医科大学的事情。因为严格的来说灵降也是阴阳师的强项。
“很有可能！因为她当时给我就是这种感觉！”林老爷子和店老板相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显然他们没有想到许国庆居然连这点也猜到了。
许国庆大呼头疼，如果真是小日本的阴阳师，他就实在想不出自己在什么时候得罪过小日本的阴阳师了，不要忘记了他体内现在也是有降头存在的，很不幸的是他体内的降头刚好是通过林云和自己的身体接触来下的，试问这不是那个日本人，还能有谁？除了接触过九菊一派的那个叫什么村下树的，他基本都没有和任何日本人接触过了，再说了，他和那个九菊一派的小日本严格的说也没有什么恩怨啊！更不要说什么日本女人了。
暗自？？了一声，许国庆无奈的追问道：“老爷子能详细一点吗？”
点了点头，林老爷子脸色一脸的严肃，眼中闪过了一丝痛苦的回忆，油然一叹道：“我记得那是在……嗯，应该是十三年前……”
“等一下。”许国庆大觉不对劲，质疑道：“据我所知，林云的被下降头的事情应该在四年前，怎么能追溯到十三年前，那个时候林云好像还没有出生吧？”
“其实我当初也是和你一样认为他是在四年前被人下降头的，不过后来我发现事实并不是如此。”林老爷子点了点头。“道理很简单，因为这四年来我一直在以特制的中药试图将他体内的降头连根拔起……”
许国庆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曾经听林云说起过，所谓的连根拔起，不过就是想将体内的降头毒死，不过事实证明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药物不但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成为了降头的吸取营养的一个特殊渠道。按理说他既然深知了这点，就该急事的去想另外一种办法，反而还是如此的固执己见。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林老爷子微微一叹。“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确定一件事情……因为如果我的孙儿的确是四年前被人下的降头，我有五层的把握可以将它根除。另外五层的把握则是至少可以暂时的将降头成长的势头遏止，而那天晚上正是因为药物的突然用尽，迫不得已我才连夜赶过去炼制这种药物……否则我就不会错失了当晚的事情。最不济我也能保证拖延他变为灵降的时间。”
林老爷子一脸的遗憾和惋惜。
“会不会是那个下降头的降头师算准了您不在他身边才趁机如此呢？”许国庆微微一动。推测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事实的确是如此。”林老爷子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我之所以确定孙儿的降头必须要追溯到十三年前，那是因为我配制的这种草药以前曾经对这种降头做过实验，事实证明这种药物最起码也可延缓它成长的时间，但是在我孙儿身上没有任何效果……”
“老爷子以前有过对付这种降头的经验？”许国庆微微一顿。他却越听越糊涂了。
林老爷子再次一叹：“如果你知道我的儿子和儿媳都是被这种降头害死的，就不会怀疑我刚才所说的真实性了。当时我正是用这种草药延缓了他们夫妻二人三年的寿命，虽然后来失败了，但是我总结出了对付这种降头的办法……而我孙子体内的降头，很不幸的是和他父母身上是一样的。”
许国庆心头狂震，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体内的降头，不知道这位老爷子的特制药物会不会起到作用呢？随即他否定了，因为刚才老爷子说过只有五层的把握，索性他自己也不是很担心，还是自己慢慢来折磨它吧。同时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林老爷子会说这件事情应该要追溯到十三年前了，那个时候，林云是没有出生，但是按照时间的推算，他应该已经在他娘胎肚子里面待着。也就是说，林云还在娘胎里面就被人下了降头，然后等到他出生之后在炼制成灵降，这样的做法几乎是和龙二炼制灵童的开始步骤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前者实在是太邪恶了。许国庆几乎可以断定林云的能力可能和自己的灵童有得一拼，甚至还要强一点。
“刚开始我之所以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林老爷子续道。“那是因为他出生之后一直都没有显示出被下降头的症状，直到四年前……所以当时我也被误导了。直到我发现配制的草药对他没有丝毫的用处我才发现，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整整九年的时间，九年的时间，足可以让降头侵蚀他全身的任何一个角落……而这就是我配制的药物对他没有丝毫用处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如果我从他还在娘胎的时候，就开始治疗，或许情况就不会是这样了。”
“为什么会九年之后才表现出这种症状呢？”许国庆皱了皱眉头。
林老爷子哑然一笑：“你忘记了一件事情，降头是人为控制的，降头师想要什么时候发作，自然就是什么时候？他们甚至可以控制他一辈子不发作。这都是可能的。”
这个问题许国庆当然知道，不过他
始终都认为林云在四年前发作刚好是搬进去医科大学的时候，说不定还是和医科大学的事情有关系了。
“这件事情我和孙儿都是知道的，不过一直瞒着青青，毕竟她终究和我们不一样，她需要一份安宁！”林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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