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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我们刚才在讨论这个即时通信软件还需要增加哪些功能？”

“那你们讨论的结果是什么？”

“张先生，我们的想法是让这个即时通信软件的功能更完善，尽可能的满足用户的需求，我们计划下一步加入一个日程管理的功能。”

“现在这个即时通信软件是不是还没有正式的名称？”张乐行转身向杨欣欣问道。

杨欣欣点点头：“确实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暂时只有一个内部代号‘**’，就是SendMessage（发送信息）的意思。”

“那不如就叫ICQ，念起来很像ISeekYou（我找你），就像我们即时通信软件的用户查找。”

“这名字好，而且连宣传口号都有了，就‘ISeekYou’了。”杨欣欣听后连连称好，研发组几个人对这个名字亦感到很满意。

“现在我来说说ICQ的功能，我看过你们附在光盘中的发展建议，再结合刚才你们的说法，看来你们是打算走全功能化的目标，希望用户有一款ICQ软件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你们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是你们忘记了一件事情，电脑的性能是有限的，如果加入过多的功能只会导致ICQ在用户的电脑上运行得比较慢。从用户的角度来说，绝大多数人最求的是什么呢，快。点开图标启动程序要快，启动发送信息的功能要快，信息发送的速度要快。其他任何附加的功能都不能以牺牲即时通信软件的主要功能为代价，否则还不如不加。我想你们自己在用什么软件的时候应该也有这种感觉，如果一个软件启动都要好几分钟，恐怕你们也不会爱用吧。”

“这个倒是我们没考虑得太周全，张先生请放心，我们往后会注意的，再往里面添加什么功能一定会慎重。”

“这样才对，首先要把核心功能做好，我觉得你们近期的主要任务就是让这个软件更稳定，服务器端可以支持更多的用户在线，信息转发的速度更流畅。”

“好的，张先生。”

关于即时通信软件，张乐行还有很多想法，不过现在还没到需要拿出来的时间。离开ICQ研发组，张乐行一边走一边随口问道：“欣姐，以后这ICQ准备怎样推广？”

杨欣欣用一种明知故问的眼神看了一眼张乐行，说道：“当然是和InterExplorer浏览器一样，确定好价格拿去卖。”

张乐行这才想起前段时间说起即时通信软件光顾着讲未来的美好前景了，却偏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免费。这样不行，如果ICQ要花钱才能买到，可肯定的是绝对无法达到快速普及的目的，而即时通信软件的想要生存就必须要占据足够多的用户，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张乐行摇摇头说道：“这样不行，ICQ软件不能卖钱，必须用免费的方式来推广。”

“免费！不行，这样我们连研发费用都收不回来了，更不用说以后还要架设服务器，这样绝对不行。”

“欣姐，ICQ的技术手段并不高明，很容易被人模仿的。像这样的即时通信软件珍贵的不是软件，而是使用软件的用户。如果用免费的方式，那么对用户来说，想用我们的软件只要从网上下载就可以了，除了上网费就不用再负担别的东西，那么他们肯定都会装一个试一下，如果既觉得好用又不用花钱，他就会告诉自己的朋友，这样一来我们的用户数量将会得到快速的扩张，一旦有数百万甚至上千万的用户使用我们的ICQ之后，再有其他竞争对手出现我们也不用担心了，因为我们的用户数量是最大的，从中找到朋友或者适合的聊天伴侣的几率也是最大的，所以我们就将是用户的首选。等到那个时候，再开展我之前说过的那些应用就方便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是一个新的商业模式，不能再用用做传统软件的方式来考虑了。”杨欣欣听完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没错，ICQ是以用户为导向的，我们要做的想方设法让用户数快速增加。”说到用户数的问题，张乐行想起似乎不久之后会有一家拍卖网站成立，倒是可以收购来和ICQ之间互动，看来得派人去调查调查，免得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第七十九章　白色的MIT

拍卖网站的调查最终无疾而终，按照张乐行提供的唯一线索“ebay”，罗塞尔调查公司一无所获，负责调查的罗迪有心让张乐行提供更多的线索，可惜张乐行对于这家拍卖网站唯一还记得的只有那个非常熟悉的名字“ebay”，在这种情况下罗迪也无可奈何了，只好继续保持关注，期待出现奇迹。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乐行只好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白鳍豚”操作系统和ICQ上面，有时候帮着做做“测试”，偶尔还会根据自己的“经验”做一些指点。当然经常还会给陈子珊打上几个电话，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就没清闲下来，搞得张乐行是无比的郁闷。

在张乐行等待的期间，11月22日，风传了许久的世嘉土星游戏机开始在日本上市销售，发售价44800日元，发售首日就取得十五万台的好成绩。12月3日，酝酿了许久的索尼PS也正式开始发售，由于之前频密的广告轰炸，使得秋叶原等地出现了数百人排队购买的浩大场面，首批上架的十万台仅仅一个上午就销售一空。

时间渐渐来到了12月中旬，一天张乐行快下班的时候按照往常的习惯拨通了陈子珊留下来的电话号码，铃声响过三声后，电话接通了。

“子珊，我……”

张乐行才刚开口，从话筒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有些陌生的女声，说的还是英语：“Idon‘tknowwhatyouaretalkingabout。DoyouspeakEnglish？（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你能用英语说吗？）”

张乐行只好改用英语问道：“请找一下苏珊（Susan，陈子珊的英文名），我是他的朋友。”

电话那头的女声略微迟疑了一下，很快又说道：“请等一下。”

听筒里传来“咔啦”的声音，似乎那边的电话手柄被放到什么东西上了，紧接着张乐行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喊：“……苏珊……苏珊……你朋友的电话……”

没多久，听筒里里传来电话手柄被拿起来的声音，然后陈子珊柔美的声音传了过来：“请问是哪一位找我？”

“嗨，子珊，是我。最近过还好吗？”

“嗯，还好，就是挺忙的，乐行你呢？”

“我，不太好。”张乐行的语气显得很低沉。

陈子珊的心一紧：“乐行，你怎么了？”

“我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啊！”陈子珊惊呼道：“乐行，你得什么病了？”

“相思病，好久没看到你了，子珊，我想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陈子珊啐了一口，说道：“你真讨厌，又胡言乱语了。好了，23号我就放假了，到时候我来搭救你吧。”

“Yeah！”张乐行欢呼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子珊，那我到时候来接你。嗯，具体什么时候来比较合适？”

“嗯，23号上午还有点事情要在宿舍处理，如果你过来的话，打我宿舍的电话，号码以前告诉过你。”

“那好，23号上午我会早一点过来的，到时候见。”

“到时候见！”电话随之挂断了，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张乐行放下电话，看了看日历，心里盘算了一下：“嗯，差不多还有八天时间，到时候还得提前一天过去，看来现在就得开始做准备了。”

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张乐行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汉米尔顿先生，上次说过的那件事情……”

……

诸事安排妥当后，张乐行也没忘记向杨欣欣告别，可是没想到反被她给调笑了一番，还要张乐行记得拍照了拿回来看，结果弄得张乐行脸红不已。

告别了杨欣欣，张乐行和随行的保镖并没有直接前往波士顿，而是先来到洛杉矶附近的伯班克市。走进梦工厂位于市区的办公楼，张乐行直奔埃迪？伯格纳的总经理办公室。

轻轻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还没等张乐行开口，埃迪？伯格纳先把头抬了起来。一看见推门进来的张乐行，他高兴的说道：“哦，张先生，真高兴见到你啊。”

“埃迪，前段时间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张乐行顾不上客套，开门见山的说道。

“已经都办妥了，张先生，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埃迪？伯格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的纸袋递了过来。

张乐行接过来，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果然和埃迪？伯格纳说的一样，都在里面。张乐行脸上露出了笑容，高兴的对埃迪？伯格纳说道：“埃迪，这回多谢你了。”

“用不着客气，张先生，祝你有个愉快的圣诞！”埃迪？伯格纳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还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像是猜到了什么。

不过现在张乐行的心思早已飘到了据此数千公里的波士顿，根本就没注意到埃迪？伯格纳的异样，随口也问了声好，拿着纸袋转身离开了。

稍事休息后，张乐行和随行的保镖登上了从洛杉矶飞往波士顿的班机。十一点三十五分，飞机离开了洛杉矶国际机场，钻入了厚厚的云层。根据航班时刻表，到波士顿差不多还有十个钟头，于是张乐行就把座位放倒，然后躺在上面，又盖了一条毛毯，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乐行听到机上广播通知飞机即将降落，急忙起身收拾座位。收拾完座位，又系好安全带，张乐行往旁边的舷窗看去，窗外已经是夜晚，清冷的月光映照下云层反射出一片皎洁的银白色。飞机渐渐倾斜，钻进了云层，舷窗外只剩下一片化不开的浓稠。飞机轻轻的一颤，挣脱了云层的束缚，透过舷窗已经看到地面上那一大片璀璨的灯光，波士顿到了……

出了航站楼，已经到了晚上十点，两辆提前预定的林肯车已经停在了外面，办好简单的交接手续后，张乐行一行人上了车，直奔位于波士顿市中心的四季酒店，一路上到处都能看到林立的圣诞树、闪烁的彩灯和商店里大大的打折标记，还有高矮胖瘦各式各样的圣诞老人穿梭于街头，整个波士顿已经弥漫着圣诞的气息。

来到四季酒店，住进预定好的客房，张乐行坐到电话旁的椅子上，想给陈子珊打个电话，可是看了一下手表，都已经十点半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简单洗漱了一下，张乐行换了一身睡衣，来到窗边向外看去。四季酒店的对面是一个公园，此时看出去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片，根本分辨不出什么。往麻省理工学院所在的方向看去，只有一片或明或暗的灯光，亦无法分辨出看到究竟是什么……

12月23日上午，吃过早餐后，张乐行和保镖们开上两辆林肯，离开四季酒店，往麻省理工学院开去。车子经过查尔斯街、比肯街，然后转入马瑟楚西茨大街，再穿过哈佛桥，就到了麻省理工学院。

一推开车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但和昨晚相比感觉似乎已经暖和了许多。天气阴沉沉的，张乐行站在路边张望了一下，然后来到附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里，按照陈子珊留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铃声响了很久，却始终没人接听，张乐行怏怏的把电话放回了原位，靠在亭子里发着呆。

一个穿着褐色大衣的男人从街道的另一头跑了过来，刚靠近电话亭，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大衣、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壮汉挡在了他的面前。他看了一眼已经有人的电话亭，无奈的继续向前跑去。

“该死的，这条街上怎么每间电话亭里都有人。”穿褐色大衣的男人气愤不已的骂了一句，然后抬头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空，忽然他感觉脸色一凉，伸手摸了一下，似乎是一些水渍。

“看来要下雪了，唉，得快点找到电话才行，要不来不急了！”穿褐色大衣的男人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焦急，继续向前跑去。

呆立了一会，张乐行再次拿起电话，按照之前的号码拨了过去，这会很幸运，只响了三声就有人接了，而且电话里传来的正是陈子珊的声音。

“你好，我是苏珊，请问是哪一位？”

“子珊，是我啊。”

“乐行啊，你已经到了？”

“是啊，我已经到麻省理工校区了，我该到哪里来找你呢？”

“乐行，你以前没来过MIT吧？”

“确实是第一次来。”

“嗯，那我一下子也说不清楚，要不这样吧，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吧。”

“我……”张乐行往电话亭外面看了看，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对面倒是有一栋白色的建筑物，门楣上写着‘WILLIAMBARTONROCERSFOVNDER’，上面还有一个大圆顶。哦，对了，我是从哈佛桥过来的。”

“哦，我知道你在哪了。乐行，在那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来了。”

说完电话被挂断了，张乐行把电话放回了原位后，从电话亭里走了出来，这时才注意到，星星点点的有雪花在慢慢飘落……

气温比之前似乎降低了不少，但是张乐行不敢待在车里，怕陈子珊来的时候在不到人，只好在那栋白色建筑物对面的街道上来回踱着步子，偶尔往手心里哈点热气搓搓手，几名保镖则尽职尽责的站在四周，警惕的四处观望着。

等了差不多三十分钟，张乐行终于看到了陈子珊，虽然已经有三个多月没见了，但是张乐行还是一眼就认出她了。轻轻咳嗽了一声，保镖们很知机的拉开了距离，张乐行往陈子珊来的方向迎了过去。

陈子珊穿着一件双排扣、长度刚过膝盖的黑色大衣，大衣随意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白色连衣裙，她的脚下穿着一双黑色小皮靴，身上还背着一个红色的小背包，在漫天的雪花之中，翩翩而行。

两人渐渐的走到了跟前，张乐行轻轻握住陈子珊有些冰凉的双手，怔怔的望着她。陈子珊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也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男人。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互相看着，一句话也没说，但是眼神之中却仿佛有着千言万语。

不知不觉中，张乐行将陈子珊拥入怀中，两人的手臂都紧紧的搂着对方，两人的唇互相寻找着、寻找着，然后紧紧的贴在一起，倾诉着分离的哀伤，交流着重逢的喜悦，良久都不愿意分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人的唇才分开。张乐行帮陈子珊轻轻掸去头上的雪花，然后望着她深情的说道：“子珊，我好想你，在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陈子珊亦深情的回望着，说道：“我也是，在这一百一十三天十三小时零五分里，我每分每秒都在想着你。”

张乐行蜻蜓点水般的在陈子珊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问道：“子珊，圣诞假期你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回国？”

“唔，暂时还没安排。”陈子珊摇摇头：“回国太麻烦了，这个时候我一般不回去的。”

“既然这样，那咱们两人一起……”

张乐行的提议还没说完，陈子珊就接口道：“好啊，上次在洛杉矶的时候你陪我玩了那么久，现在轮到我了。乐行，你以前冬天都是在南方过的，肯定没享受过白色圣诞节的乐趣，不如我来当导游，带你在波士顿好好转转。”

美人相邀，张乐行肯定不会拒绝，马上就点头答应下来了。陈子珊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道：“嗯，我先带你参观一下MIT吧。”

“子珊，已经下雪了，要不要先到车上暖和一下，等会再去参观。”

“没关系，现在还不是很冷，趁现在雪还不大，先看一下。”说完陈子珊主动拉住张乐行的手就往前走，张乐行没办法，也只好跟着前行。

……

“那对面是MIT的图书馆，里面工程、管理、建筑设计、科学等书籍都是应有尽有，要是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到里面参观参观……

其实MIT认真说起来应该叫马萨诸塞理工大学，只是以前叫惯了，所以才一直维持着麻省理工这个错误的译名……

MIT建于1861年，算起来已经有133年的历史。最早的校区在波士顿那边，后来在1916年的时候才搬到这边的剑桥区……

那边MIT著名的圆顶屋，它的前面本来是一大片草坪的，但是现在都被雪盖住了，平常这里人挺多的，不过现在放假了，大多数人已经回去了，留下来的都是工作狂……

乐行，其实MIT这里读书好辛苦的，要想毕业必须拿满360个学分，这比一般大学要多两三倍，除此之外还要修八门人文课、通过游泳100米自由式、写一篇一万字的学士论文才行，我们这些学生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恨这个该死的地方’……

MIT校园其实也不是那么难走，每栋楼上都有编号，道路又只有那么几条，稍微走过几回就知道了……

那边那个长方形的玻璃大厦叫威斯纳馆，是著名华裔建筑设计大师贝聿铭的作品，已经有九年了……

那边那个像叶子一样的建筑是克雷斯吉大礼堂，据说是一个芬兰设计师设计的，外面看起样子有点怪，里面更怪只有三个墙角……

那间有两个楼梯的是学生活动中心，其实也是食堂，你看那墙上还有好多粉笔画的涂鸦，其实地上也有，只是刚好下雪看不到了……

这一片是学生宿舍，我就住在那栋红色贝克大楼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