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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开拓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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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结束后，众人来到三楼的会议室分宾主落座，山内溥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人送来精致的茶点。在山内溥的示意下，大家一起开动，将桌上的茶点一扫而空，接下来会谈的时刻到了。
“山内社长，这边FDS销售情况可好？”张乐行先开了口。
山内溥笑着说道：“呵呵，托张先生的福，销量还不错，这次你们公司推出的那个《超级马里奥2》功劳不小啊，如果你们能多做几款FDS上的大作那就更好了。”
“山内社长，恕我直言，这FDS系统看起来不错，似乎能解决卡带所需的半导体成本不断飙升和卡带ROM本身容量小、制造困难等难题，但是……”张乐行说道。
“不可能，我们任天堂出品的是最好的。”还没等张乐行说完，山内溥忍不住插了一句，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不满。
“我并不是信口开河的，任天堂推出的FDS最大容量只有2Mb，看起来好像能满足目前的需求，但是却存在数据读取速度缓慢和磁碟容易损坏的现象，这会让玩家对我们推出产品的质量有不良印象。而且根据我们自己的商业调查机构提供的情报，目前卡带遇到的成本、容量和制造难度问题很快会得到解决，时间估计最迟会在明年底，等到那个时候这种容量不上不下、读取速度超慢的FDS恐怕就不会再有生存空间了。”张乐行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更重要的原因是FC（NES）游戏机的机能已经基本上被我们公司利用到极限了，有很多创意受限于机能无法表现出来。为此我们公司去年就开始研制增强FC主机性能的芯片，最近已经获得突破性进展。”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山内溥身子一直，脸上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没错，这种增强FC主机性能的芯片如果装到卡带上，将可以表现出超越FC机能的游戏画面和音效，我们公司目前正在研发的新游戏《超级马里奥3》将会使用这种增强芯片，这次我还特意带来一张Demo（演示）卡带，山内社长可有兴趣一观？”张乐行从随行人员带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张特制的黑色卡带递了过去，这可是他本次谈判的王牌之一。
山内溥接过卡带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安排人送来一台FC游戏机。等游戏机和电视连接好后，山内溥拿着卡带来到游戏机旁，插上卡带、开机，打算亲自来体验一番。伴随着一阵比普通FC游戏更精致的音乐，《超级马里奥3》演示版远远超过一般FC游戏的画面出现在电视上，山内溥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超级马里奥3》将会包含八个庞大的世界，为此我们特意在其中还引入了创新的大地图系统，游戏流程不再是以往的那种直线型，玩家可以在大地图上自行选关和反复挑战。游戏中提供了丰富多样的道具，带来很多新意，尤其是马里奥的各式动物外衣可以提供的各种特殊能力，更是为游戏增加无穷的乐趣。”张乐行来到山内溥的旁边介绍起《超级马里奥3》的设计思想，“目前这个Demo版只包含两个世界的一部分区域，不过已经从中体验到游戏的设计理念了。”
Demo卡带的神奇表现让山内溥有些心神激荡，忍不住向张乐行打听道：“张先生，不知道这种芯片成本高不高，什么时候能量产？”
“嗯，现在成本还有点高，因为还处于试制阶段，成本大约是8000日元左右。”张乐行回答道。
“这么高，真是太遗憾了。”山内溥的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下去。
“不过，根据我们公司硬件工程师的测算，如果改进生产线来提高产品的产量和良品率，相信很快就能把成本控制到4000日元以下，当然这和批量有很大关系。”张乐行放出了一个好消息。
“哦，这样还不错，不知道张先生的公司准备什么时候改进生产线？什么时候能有成品？”山内溥一下子就活跃起来。
“我是打算在亚洲建厂，地点初步选在香港，计划明年初开始建厂，估计明年底应该能投产。”张乐行说道。
“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希望张先生能在这方面支持一下任天堂。”山内溥鞠了一躬，诚恳的说道。
“没问题，山内社长。我其实也有需要任天堂帮忙的地方，”张乐行微笑着说道：“现在游戏卡带生产成本一直在上升，已经严重影响到游戏开发的利润了。我打算在中国建个游戏卡带组装工厂，那边的人工成本非常低，应该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游戏卡带的生产成本。不知道山内社长手头上有没有多余的游戏卡带组装生产线？”
山内溥考虑了一会说道：“这个问题不大，我们可以提供帮助。”
“山内社长，我还有一个想法，也许会让你有点为难。”张乐行说道。
“没关系，张先生，请讲。”山内溥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心里继续盘算着FC机能增强芯片能为任天堂带来多大的机会和空间。
“希望任天堂能把中国地区的FC专利转让给我。”张乐行说出了此次来的主要目的。
山内溥的瞳孔猛的一缩，愤怒的吼道：“不行，绝对不行！FC游戏机的专利是绝对不可能转让的。”
第四章 交锋京都（下）
“我知道，FC游戏机的销售对任天堂来说可能也是一个重要的利润来源，而且现在FC游戏机普及的程度还远远不够，山内社长是担心给转让专利后会影响你们自己产品的销售吧。不过，山内社长应该知道目前中国还不是国际专利合作条约的成员国，在中国国内是不承认国际专利的，所以在那边即使没有任天堂的专利授权一样可以去生产FC游戏机。”张乐行虽然是信口开河，但确实说的是实情。在那段特殊的时期，国内有不少企业就是靠着仿冒FC游戏机走上致富路的，据事后估算光是FC兼容机的利润就高达160亿元，这笔巨款连任天堂都十分眼红，当然现在这些都还是没影的事。
“那又怎么样，我们任天堂本来就没想过要去中国发展业务。”听了张乐行的话，山内溥十分的不服气。
“如果任天堂能给专利转让给我，那么我就能顺便帮着打击一下盗版，而且还可以提升任天堂在中国国内的影响。难道任天堂永远不打算关注中国市场吗？毕竟那可是拥有超过十亿人口的地方，你想想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有需求，那都是超过千万数量级的业务。”张乐行仿佛一个拿着糖果在引诱孩子的怪叔叔，刻意诱惑着山内。
山内溥听后不禁有些意动，口气上也变得舒缓了许多，看起来牙刷理论不光只是在美国有市场，就连日本也不能免俗。当家的一说通，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反正说穿了不外乎就是合理的利益交换。经过双方谈判人员好几轮的磋商，张乐行这边的KF－Panda公司也做出了让步，最后达成了利用马里奥系列未来的相关权利来交换FC游戏机在中国地区的专利授权，当然目前KF－Panda正在开发的《超级马里奥3》不受此限制，依然可以继续开发和发行，但具体推出日期要由任天堂来确定，双方还约定《超级马里奥3》上市前任天堂不得开发类似的游戏。当然张乐行获得的FC游戏机专利授权是仅限于中国国内的，在中国国内销售时将不需要支付授权费，一旦超出此范围的话每台主机要征收5000日元，不过当FC游戏机全球销量超过6000万台后任天堂将不再限制张乐行的专利使用范围。另外，任天堂要以低于市场价的水平提供一条年组装1000万张卡带的流水线给张乐行，而张乐行则授权任天堂生产MMC3增强芯片（第三代FC游戏机能增强芯片），每块芯片只收取100日元的授权费。在协议的众多条款之中，张乐行特意为将来挖了很多小坑，比如其中一条“张乐行所投资的公司可以将FC相关专利技术应用到电脑上的仿真器之中……”，在协议中打的旗号是为了方便开发，其实张乐行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将来制作FC模拟器的时候不再受任天堂的限制。
其实张乐行也有想过直接生产FC兼容机，反正这时候的国内根本不是任天堂所能管得到的地方，不过考虑到自己的计划还需要和任天堂保持良好的关系，只好忍痛放弃《超级马里奥》系列这个搂钱的大金矿。和任天堂谈妥，并安排好人手处理相关事宜后，张乐行收到来自旗下商业调查机构的消息，他关注了许久的游戏开发厂商史可威尔最近已经陷入了财务危机。在经历过近四年的游戏开发之后，史克威尔公司迟迟没有建树，不但是最初起步的电脑游戏未见起色，新近涉足的FC游戏开发也是接连吃到败仗。坑是挖了不少，可是树一棵也没长起来，反倒是消耗了来自母公司电友社不少资金，虽然史可威尔是社里少东家宫本雅史的兴趣，可是也不能总这么烧钱吧，感觉到事有不可为的电友社萌生了退出游戏制作业务的想法，开始私下悄悄寻找愿意接受史克威尔的买家。
张乐行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立刻安排人去进行收购。经过谈判，最后由KF－Panda公司出资30万美元从“电友社”手中收购了其拥有的史克威尔70％的股权，剩余30％的股权掌握在公司创始人之一、电友社少东家宫本雅史手中。完成收购后，KF－Panda公司将《勇者斗恶龙》和《最终幻想》系列的开发授权给史可威尔公司，并且今后日本地区游戏的发行工作也将由史可威尔暂时负责。将这两款游戏的开发工作转让出去也是不得已为之，初代《勇者斗恶龙》和《最终幻想》因为张乐行专门研究过，所以照猫画虎还能做的似模似样，可是再往后就两眼一抹黑了，张乐行不愿意这两款经典的游戏在自己手上沉沦（其实真正的理由是担心做出来的不像样赚不到钱），只能将开发权送回去。获得KF－Panda公司新的投资和两款游戏开发授权后，原本死气沉沉的史可威尔公司一下子就复活了，为了搞好《勇者斗恶龙》和《最终幻想》的开发工作，在新任公司董事长南宫云和CEO宫本雅史的努力下，组建起由新挖来的掘井雄二和公司老人坂口博信带领的开发团队，分别负责《勇者斗恶龙3》和《最终幻想2》的开发工作。
两个月后，在《勇者斗恶龙2》的首发仪式上，完成重组的史克威尔公司作为发行代表出席，同时列席的还有掘井雄二和坂口博信两人。《勇者斗恶龙2》游戏展示完结后，史克威尔公司的代表宫本雅史在首发仪式上宣布“……在KF－Panda公司的指导下史克威尔将负责今后《勇者斗恶龙》和《最终幻想》系列制作”，这一重磅消息当场引发巨大轰动，甚至连《勇者斗恶龙2》的风头都被盖过，不但现场玩家群情激动，事后相关的游戏媒体也大肆报道此事。FAMI通杂志的特约撰稿人小田林二还撰文一篇，大呼日本游戏界的胜利，宣称从此以后《勇者斗恶龙》真正成为实至名归的日本国民游戏。而原来默默无闻的史克威尔也随之一跃成为日本游戏业界最耀眼的明星，并且成为了众多日本DQ粉丝眼中的圣地。
收购史可威尔的时候，张乐行主要就是动了动嘴，因为他没时间，因为他正亲自和南梦宫接触，因为南梦宫拥有一样张乐行迫切想得到的东西——《BattleCity》（坦克大战）。当张乐行来到南梦宫总部的时候，受到了中村雅哉派来的代表中村友也的接待。
“张先生，很高兴您来南梦宫。”中村友好的打着招呼。
“嗯，我不喜欢绕弯子，这次我们是为了南梦宫的《BattleCity》而来，我们希望获得《BattleCity》FC和PC上的改编权，你说说南梦宫的要求吧。”张乐行直截了当的说出此次的目的。
“啊，这个……”中村没想到有人会这么直接了当的提出要求，显得很是吃惊，“我需要向社长请示一下。”
“快去，我们在这等着。”张乐行毫不客气的说道。
中村一路小跑出去，一刻钟后，面带微笑的中村又回来了。
“张先生，南梦宫可以转让《BattleCity》的改编权，不过需要你们付出一些转让费。”中村微笑着说道，“经过我们估算，大约需要500万美元。”
“要价太高了，这个提议我们不能接受。”张乐行马上就表示反对。
“那贵公司的提议是什么？”中村面色平静的反问道。
“玩过我们公司推出的《魂斗罗》吗？”
“没有，不过听说这游戏挺受欢迎的。”
“不知道南梦宫有没有兴趣在街机上推出《魂斗罗》？”
“这个，不好说，需要相关部门来评估。”
“是吗，那你们先评估吧，我们干脆先去趟科纳米，上月社长好像对这个也很感兴趣的。”
“张先生，别着急，我们的评估部门工作效率很高的，不如我帮你们安排地方，先休息一下，吃个午饭，下午应该就会有结果了。”中村显得有些着急。
“好吧，我们再等等。”张乐行笑了笑说道，“希望你们公司的效率有你说的那么高。”
“我会提醒他们的，请您稍等一下。”中村走出了会议室，很快就带着几个漂亮的女职员来。
“张先生，您好。我叫铃木幸，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领头的女职员很热情打着招呼，“接下来由我为大家服务，请大家多多关照。”
……
在张乐行一行人在休息、吃午餐、享受美好人生的时候，南梦宫高层会议紧急召开，会上大家吵吵嚷嚷的，有人说为了维护大日本的骄傲决不能出让《BattleCity》，有人觉得只要价钱合适卖掉也无所谓，有人担心科纳米获得《魂斗罗》后会影响南梦宫的市场份额，争来争去却一直不能统一意见，最后还是中村雅哉拿出魄力，拍板同意用《BattleCity》的改编权换《魂斗罗》街机改编权，当然谈判人员还是要尽力争取最好的结果。
吃过午餐后，中村友也再次来到会议室。经过谈判人员几轮激烈交锋，双方最终达成妥协，最后的条件是南梦宫用《BattleCity》的FC游戏机和PC机两个平台的独家改编权换《魂斗罗》的街机独家改编权，《魂斗罗》和《BattleCity》的其它权益归原公司所有，另外南梦宫将以每块110日元的代价获得FC增强芯片的生产许可。和南梦宫签署版权交换协议的并不是KF－Panda公司，而是张乐行另外成立的一家独资公司FCSource，公司的主要工作是负责FC相关游戏的版权交易，之前已经通过内部交易掌握了KF－Panda公司制作的所有FC游戏版权。
这趟日本之行不光是和任天堂等几家公司的交易，最重要的收获是签署了多份MMC3芯片的授权生产协议，只是生产授权费最后已经上涨到150日元。日本排名前列的七大游戏开发公司都被拉入了使用MMC3的阵营，同样的事情在北美也在上演着，一个FC增强芯片的标准悄然成型。
日本之行的事情基本终了，留下几个来自KF－Panda的人处理善后事宜，张乐行和其他随行人员则登上了班机，前往北京和虞博士等人汇合。
第五章 回到中国
10月下旬，张乐行和随行人员来到北京。离和虞博士等人约定的时间尚早，张乐行撇下其他人，只带了一个保镖准备回家一趟。已经有差不多六年没回去了，张乐行心中既有着期待又带着一丝惶恐。上辈子张乐行离开家乡后也是一直没有回去，唯一记挂在心上的只有照顾过自己的赵叔。这次回去，张乐行希望能见到赵叔，又有些担心时间带来的未知变化。
……
张乐行站在国营红卫机械厂的大门口外，一眼望去厂子的大门没太大变化，只是斑驳的痕迹更多，显得更破旧些。门卫依旧是从前那个李伯，只是原来只是有些花白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李伯，您老还好吧。”
“你是……”李伯老花镜后的眼睛带着疑惑。
“李伯，我是乐行啊。”
“哦。”李伯似乎想起来了，“你不是到香港去了？怎么又回来了？外面呆着不习惯？”
“不是的，李伯。我是回来办事的，正好有点空，所以回来看看的。”
“哦。我还好，就是厂里效益不太好。”李伯脸色一暗。
“会好起来的。李伯，赵叔今天来上班了吗？”
“老赵啊，去年就调走了，听说是和儿子团聚去，不过具体是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李伯看起好像有些羡慕。
“唉……”张乐行叹了口气，“李伯，我们家原来的老房还在吗？”
“房子还在，不过厂里以为你不会再回来，所以房子安排给新来的工程师住了。”
赵叔不在，原来住的老房也已经有新的房客，已经没了什么好牵挂的事情，张乐行不愿意再待在这，于是启程返回北京。
从张乐行家乡去北京的路上正好经过保定市，张乐行想起有个未来知名的人物——号称“中国第一程序员”的求伯君，这时候应该就在这附近的徐水县工作，于是顺路走了一趟。原本想到石油部物探局下设的仪器厂打听一下求伯君的情况，谁知到很不巧，求伯君请假去了深圳，只好继续往北京进发。
到了北京，张乐行在友谊宾馆等待了两天后，赖炳荣、吴国发、虞博士等人联袂而来。
“乐行，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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