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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对手 隐形漩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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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住在县宾馆？市委王书记、刘力还有组织部长李家欢今晚都住在南山县宾馆。三个持枪歹徒也住这里，会不会出事？
第二十三章 惊心动魄
第二十三章 惊心动魄
三十四
王正山、刘力、李家欢由组织部科长肖林陪同，这天来到南山县听取了企业领导对县领导的意见和评价，随后分别组织召开了各种类型的座谈会，对县级领导班子进行了全面考察。
吃完午饭，县委书记雍小磊问王正山和刘力开展什么活动？王正山有午休的习惯，中午要午休。刘力说中午玩会麻将。陈小花忙邀请刘力他们到自己的宿舍里去玩麻将。
上面交流到县里来的干部都住县委机关宿舍，同宾馆只一个院墙之隔，为方便领导干部陪客，院墙专开有一小门，出入很方便。刘力和李家欢顺便到雍小磊等几个干部的宿舍去看了看，最后来到陈小花的宿舍。陈小花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很快以主人翁的身份招待贵客，摆出了各种各样的水果。刘力、李家欢、肖林还有雍小磊几人很快就摆开了架式。几人打麻将，陈小花在削苹果，剥香樵，忙得不亦乐乎。玩了会，雍小磊要陈小花替他打，说自己想吃一个芒果。李家欢说：“芒果有啥吃头，那里面的味道，简直象臭袜子的气味。”
肖林说：“他可能跟鲍书记习惯了，鲍书记喜欢吃芒果。”雍小磊说：“好长时间没吃了，你还不是喜欢吃这玩艺。”他抵了一句。
刘力心里一惊，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嘴里在说：“我今天手运怎么不佳，老进不了字。”他边说边用眼睛望着放在茶桌上的芒果。这是用保鲜袋封好，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鲍新三死后，从他胃里发现他吃有芒果，美国芒果成熟是8月份，现在已是11了，她这里还储存新鲜芒果。
肖林也拿了一个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刘力说：“给我也来一个，这玩艺好长时间没吃了，不能吃多，一次最多吃一个。”李家欢说：“这玩艺有啥吃头，还美国进口的呢，味道就同臭袜子的味道，我一辈子不吃不劝……”
晚上，雍小磊给王正山一行安排了舞会，受到王正山的严厉批评：“一到下面，晚上就安排跳舞，要一些靓小姐陪，我们是来工作的？还是来跳舞的？当官一夜舞，农民半年粮，搞些什么名堂？”
雍小磊委屈地说：“王书记，您不知道我们下面县里的苦处，上面的人一来，我们都得考虑吃好、住好、玩好、次次都得搞些土特产带回去，不然，上面的领导都不愿来。不来，就对我们县里不了解，没办法联络感情，要上项目，办事情，要资金去了以后谈都不谈。王书记，您要体贴我们下面的难处，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我们若不随大流，上级不管那个部门都得罪不起啊！”
王正山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拍了拍他的肩。想不到这个30多岁的县委书记，说话实实在在。刘力说：“我们到街上随便转转，你们忙你们的去吧，不需要你们陪。”
李家欢说：“两位书记去转，走，我们几个去搓麻将。”随后，他同雍小磊几个人走了。
南山县城是离山江市最近的一个县城，自然条件最好，经济也最发达，农业主要是粮食、棉花、油料、水产、牲畜、工业主要以建筑建材、烟厂、轻纺为主，全县的矿产也很丰富，磷、煤等资源都有。
初冬，县城的夜晚是美丽的，大街小巷都有川流不息的人群，街上的门面有的已关门、有的在营业。夜市街，这里的门面全开着，街上灯红酒绿，广告灯箱鳞次栉比，门面里的各种商品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王正山感概地说：“这个小县城还蛮热闹嘛。”刘力说：“是很有点热闹，还有点特色。”二人走出夜市街，沿着环城大道走。两人都沉默，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隔了会，王正山问：“这几个月，在山江市感觉怎么样？”
刘力：“压力大！鲍新三的案子没破，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唉？”
王正山：“老革命碰到新问题了？告诉你，我也遇到了许多新问题。唉—，这个市的社会风气很不好，陭了刚才雍小磊说的以外，还有比这更严重的，眼前的干部要变动，要交流，许多人出手就是送钱，一送就是几万，把它交给纪委吧，又给这些人难看，不交吧，钱退回去要退几道……，我如果是把这些钱全部收下，也有点数目了，隔死刑差不了多远……怎么现在官场也进入了市场，直接用钱买。这成何体统？”两人沿着环城大道走了一会，就回宾馆开了一个座谈会，直到晚上十点半结束。
深夜一点半，刘力的手机突然响了，看来电显示，是赵彪的，他向刘力报告了有三名罪犯藏在宾馆三楼218房的情况。刘力马上通知王正山房间和李家欢的房间，要他们在房间别动，肖林却说：“李部长还未回来。”他问他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说不知道。这么晚，他会到什么地方去不没回来呢？
“砰！砰！”外面已传来枪声，刘力放下电话，从包里拿出手枪，将子弹推上膛。
楼下武警已将大楼全部包围封锁。王小华向赵彪报告：“罪犯有望风的，已发现我们先开了枪，把上楼的楼梯口封住了。”赵彪说：“你马上从2号楼的4楼顶用梯子到1号楼顶，然后下三楼用火力封住楼梯口，把罪犯逼在三楼以下，不许他们往上串，刘书记在三楼指挥。”
王小华：“是！特警队二组和武警1中队跟我来。”
赵彪又对孔民为说：“你带一个组，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口同罪犯正面交锋，分散罪犯精力，掩护他们上三楼。”
王小华带的几人刚到1号楼顶，刚下到四楼与三楼楼梯口，两名罪犯在向楼顶冲，武警用冲锋枪射击，罪犯退下到二楼梯口。
一楼梯口，一名罪犯欲冲出，被击毙。楼外，高音喇叭在高喊：“你们被包围了，赶快投降吧。”
两罪犯突然向三楼梯口扔出一棵手雷，“轰”地一声，两人借销烟，串上三楼向四楼急奔，王小华向后面的一歹徒开枪，击中，罪犯唉哟地一声倒下，王小华正欲追上四楼的罪犯，突然四楼传来“砰”地一声枪响，罪犯一下栽倒在楼梯口。
赵彪和孔为民赶到，赵彪警惕地注视着四楼走廊，走廊里无人影，只有几个灯亮着。他对孔为民说：“马上搜查四楼，看还住些什么人？”
刘力忙进王正山的房子内，王正山和刘小江在里面。刘力问：“没事吧！”王正山从套间里走出来“没事！没事！”
赵彪急匆匆地进来：“王书记、刘书记，您们在这先别走动，四楼可能还有罪犯……”刘力大吃一惊，随着赵彪出屋，门口，持枪的武警已把门口封锁守卫，赵彪指着躺在地下的罪犯说：“这一枪是从四楼上往下打的……”
突然，刘力的手机响，他接，嘴里脱口而出：“老鹰！”接完。他对孔为民说：“你马上组织人扫扫战场。”他把赵彪拉到另一房间说：“老鹰来电话说，刚才的这一枪是我们内线同志干的，许多同志还在看不见的战线上和我们一起并肩战斗！”
一听说“内线”，赵彪一惊，马上说：“我明白了。”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肖林已来到了四楼，刘力问：“李部长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现在还未回来？”肖林说：“他可能同雍书记他们一起搓麻将……”王正山说：“这么晚了还搓什么麻将，赶快打他的手机，问他在什么地方？”
正在这时，雍小磊和吴县长，还有李家欢陆续来了。李家欢先发话：“刚才我们打麻将听见有枪声……”王正山说：“这么晚了，你们还搓什么麻将，白天哪有精力上班？”雍小磊有苦难言，不知该说什么好？
突然，刘力注意到了李家欢穿的西服在什么地方见过……
第二十四章 银行案与官员假档案
第二十四章 银行案与官员假档案
三十五
省公安厅张厅长秘密向刘力和赵彪通报案情。张厅长告诉他俩：省委对鲍新三的案件持分歧态度。有的常委认为：市委书记归省委管，出了事归省委负责，若案情还未弄清，就对别外公布说是谋杀，对省委的工作有影响，，所以不宜宣布，但常委们一致意见：一定要把鲍新三的案子查清。张剑说：“这个案子比我们原来想象的要复杂得多，牵涉官场，牵涉经济、牵涉*，目前发现还牵涉到历史积案。”
“历史积案？”刘力和赵彪同时感到惊讶。
两个杀手的画像发出通缉令后，长时间没信息反馈。根据小天堂路边店两个小姐提供的情况，他俩都有假发，绊嘴胡特别刺人。这样他俩都有可能整容化妆像貌变成另外一个人。通缉令不起任何作用。这同六年前发生在山江市建行行长张森携公款逃跑失踪案完全一样。两个杀手留下了两个人的指纹和烟头，烟是南方市卷烟厂生产的南方牌香烟。这两个人的指纹同张森失踪案两人的指纹完全一样。
1995年，建行山江分行同金香公司的有2000万元的信贷业务，这家公司准备在山江市建一个高新技术科技园。立项报告和各种资料都是齐全的，建行山江分行行长叫张森，同金香公司的两个老总打的十分火热，仅在一个月内，他们将银行资金提走，转走1500万元。上面来检查时，行长张森突然失踪，银行内部查帐发现，这1500万元现金提出全部是违规，金香公司的两个老总直接同张森是单线联系。进一步查帐发现张森亲手经手批贷额已有5000万元不知去向。银行立即向公安厅、检察部门报案，发现金香公司纯虚乌有，所有的立项报告、资料都是假的，那两个老总也同张森一样失踪。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骗取银行资金的大案，省公安经侦处也亲临现场破案，只提取了两个老总人的指纹。
公安部门发动所有见过的两个老总的人回忆画像，最后确定了两个老总的像貌，并很快向全国发出通缉。几年过去，没有一点音信。那两个老总和在小天堂路边店出现过的两个杀手身高完全一样。可是，有10多人见过这两个人，为什么画出的像没有一点音信？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小天堂路边店两个小姐提供的情况：假发、绊嘴胡特刺人。罪犯在作案时，整容化过妆，把绊嘴胡子和假发一拿掉就是另外一个人了。但是，凶手的身高、指纹却没办法弄假。
张森失踪一个月后，在山江里发现了他的尸首。尸体已被碎尸抛在山江里，被一个渔民发现，是用的蛇皮带包扎着。经技术鉴定，碎尸的像貌、身高、血型确确实实是张森。但尸体发现很脏，皮肤上好像有很长时间没洗澡。公安人员以为是这几个月他东藏西躲所造成的。
张森的碎尸没留下任何有破案价值的线索。他是被人先用绳子勒死后碎尸的，这一杀手手段同鲍新三、高天雄和刘老三死完全一样，而且张森的碎尸也同高天雄的碎尸分割、解体完全一样。
张森的妻子同他早离了婚，两个孩子都出国读书都参加了工作。前妻也没有提供有价值的破案线索。人死案结，张森弄出去的钱是没法追了，当时协助省厅破案的市局孔为民和杜芳都不服气：为什么罪犯制造这么多案件都天衣无缝？他俩一有空就接触建行的人员，有时间就同他们拉家常，终于有一天，一个员工无意中说了一句话：“张行长的同胞孪生兄弟也失踪了。”
这是一条特大、重大的破案线索！侦破组立即到张森的老家调查，当地农民讲，张家的人已有20多年没回来了，早就全部搬走了。找到当地几个老人和他一块读过书的人证实，张森确实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同他长得一模一样，而且特别聪明，名叫张林林，是他哥哥。后来他们都读书读出去了，把两个老人也接走了。两个老人已不在，唯一知情者是他前妻，再次找到张森的前妻，询问张林林情况，女人却哭了起来。
原来这个女人开始是张林林的未婚妻，是大学的同班同学，她第一次一个人到张林林家，见到张森后，她以为他是张林林，张森一见同胞哥哥的未婚妻就动心了，他把她留在家里，两人住了一个多星期，直到张林林回来时她才发现……。后来她和张森结了婚，张林林受到刺激后自己到了一个农场，在农场，婚姻再次受挫，神经受到刺激，加上当时的*，知识分子不吃香，他慢慢成了疯子，长期一人，在外漂泊……后来她一直都没见到过张林林，她向专案人员提供，张林林的右胳膊有一颗痣，她记得特别清楚，左脚上面有一块疤，是游泳时被石头刮伤的，这同碎尸上的特殊记号完全对得上。
原来如此，碎尸根本不是张森，而是他的同胞孪生兄弟——张林林。凶手是用他做的替身，经查，自从发现那个假张森的碎尸之后，疯子张林林就在那个农场失踪了……
张森和那两个老总一直失踪……
现在可以初步断定两个老总就是现在的两个职业杀手。张森一定还活着，而且一定同两个职业杀手有关，一定与鲍新三、高天雄的死有关。
两个凶手在小天堂路边店留下了烟头，是南方市烟厂生产的，本省范围内没有出售，张森和两个凶手会不会藏在南方市？
三十六
刘力在南山县发现的两个线索，很快经过省公安厅技术部门鉴定得出结论。
陈小花宿舍里的芒果，经技术鉴定，同鲍新三胃里的芒果完全一样，系同一品种，同一成熟期。可是，陈小花9月29号晚上的确在南山县剧院组织全县文艺调演，她自始至终在现场，根本没作案时间，而鲍新三那个晚上也不可能到南山县陈小花的宿舍，还有，她的血型同现场的那个女人也对不上。可是，鲍新三接的三个手机电话，是从南山县电信局的发射天线接转到市区天线上来的，这个人在南山县遥控指挥鲍新三。
陈小花在市区一定有秘密住处，而且地点就在环山开发区新开发的住宅区内。那个女人有可以能是陈小花一伙的，是钟琴，或者是她请来的三陪女……那陈小花为什么要杀鲍新三呢？她受谁的指使？陈小花原来在新新集团打过工，很可能新新集团就是她的背景，可是，这些推断都没证据。
香梅在跟踪陈小花时拍过她的一张照片，那个穿黑西服的男人没有照到脸，刘力到南山县突然想起这个人象市委组织部长李家欢，他有一套黑西服，同照片上的一样，经技术鉴定：照片上正准备上车，没照到全貌像的身高、体形同李家欢完全一样。那天晚上，很可能就是到环山开发区陈小花的秘密住处，那天夜里住在南山，李家欢仅敢丢下两个书记，自己独自去女县长宿舍里过夜，可想而知，他俩的关系已到了何种程度。他说和雍小磊他们在一起搓麻将，刘力当时一看雍小磊就是有苦难言，第二天，刘力旁敲侧击，很快就证实李家欢在说谎。
赵彪十分佩服刘力的老练沉着，当王小刚给赵彪提供陈小花原来当过三陪女的线索以后，赵彪就想查看陈小花的档案，被刘力拦阻了，他说：“县级干部的档案可不是随便查看的，她若原来真是三陪女，从三陪女当上副县长，这么大的能耐，中间一定有几个给她帮忙的大树，随便一查就要暴露目标。果然，不出刘力所料，很快冒出了肖林，紧接着又冒出了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李家欢。
“真险，当初冒然行事，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赵彪对刘力说。刘力说：“这个案子案串几个案，一定要谨慎，公安局里要特别小心，根据香梅发回的情报，贾春经常接一个叫老A的电话后，所有的人都得离开，这个老A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神密？这个人不可能是李家欢、肖林和陈小花，很可能是在公安局，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新新集团还有那个失踪的张森，很可能是这些案件的操纵者，新新集团、张森，还有陈小花必须秘密调查，绝对不能透露外人。”
香梅拍的陈小花游泳的照片，经技术鉴定，陈小花的右乳房上的确有一颗黑痣，这颗痣同两个*在一 条线上，说明钢厂的那个采购员说的是真的。陈小花很有可能就是他说的那个三陪女，时间是1989年，地点是在南方市。
两个杀手留有南方市的烟头；陈小花在南方市呆过，张倩倩也是从南方市转到山江市来的；还有新新集团的总部原来在南方市，是1988年建新新宾馆以后搬到山江市来的。
市政府四星级宾馆里的杏花村娱乐城老板钟琴很接近鲍新三被害前的那个女人，经侦察提取头发，发现她的血型同那天和鲍新三在一起发生关系时的女人完全相同，而且，这个钟琴也是从南方市打工回到山江市的，然后，承包杏花村娱乐城。
南方市？南方市？这些线索都与南方市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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