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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残存的记忆-爱让人如此寂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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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败家大少”都惊异的面面相觑,直到有人高喊“着火啦!着火啦!”才猛醒过来。原来不是我发出的声音,而是火警的铃声。

  听到别人的叫喊,教室里的其余三人都同时飞快向外面逃去,我一楞,也被“败家大少”大喝:“快跑!火灾了!”

  我傻了――快跑?!我还穿着这值十几万日元的衣服呢!!

  “还管什么!快跑啊!”他冲我大吼,一把扯起我就往外面狂奔。

  我竟然跑的很快,穿着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如果当时有录影机录下来,我想一定会很滑稽:一根绿色的电线杆,被一颗长在电线杆下的黑色蘑菇拉着狂奔……

  虽然是周六,可是从大楼里还是跑出了百把名年轻学生。大家一齐站在楼下自行车棚前的小空地上仰头观望。的确是火警,因为有一股股的浓烟正从四楼顶层最左边的教室里冒出来。

  那地方,离我们的社团活动教室只有几十步之遥……好险。我松口气。这时才发现站在我右边的一个男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转过脸,两眼霍然睁大:

  “章天?!”

  “真的是你……?”他却只是木然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一下子方寸全乱。答应高珊来做COSER的事从来没跟章天提过。我怕他笑我。说我这么老了还做如此幼稚的事。我怕他笑我一直找不到工作以至于堕落到跟小屁孩一起混着玩的地步,我怕他会看不起我……因为我,已经二十四岁,早已过了可以做梦的年纪。

  “对不起,”我额心沁汗,恨不能趴个地缝拱进去,永远不要再出来。

  “为什么对不起?”他却释然一笑:“很适合你嘛。非常、非常的。”

  我楞住,底气不足的抬起眼,小声问:“不是挖苦我?”

  “你希望我是挖苦你吗?”他目光迷离,定定地看我,问:“这套衣服多少钱?我买下来,以后天天穿给我看吧。”

  但我最后却没有能上杂志。当然报酬也没了。高珊临时告诉我,她们换了COSER。我猜大概是“二小姐”太厌恶我的缘故。我跟高珊说“没关系,是我上次太不小心还差点把礼服也弄坏了”,可是高珊的脸色却很阴沉,表情甚至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只过了三天,高珊忽然来找我。问我有没有空出去喝杯咖啡。我当时正准备出门参加面试,可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她,一起到校内的“星八克”坐坐。

  这家店在学校最冠冕堂皇的第三食堂的一楼,除了咖啡店还有很多形形色色的小商店,据说是学校提供给贫困生勤工俭学的途径。

  正是下午上课时间,店里却有不少衣着光鲜的学生顾客,可惜只有一个侍者穿梭往来提供服务。听说是其它侍者都上课去了,这一位是轮流值班的,他的课堂笔记将由他今天去听课的同伴帮他抄记。

  家境贫困的学生会像珍惜钱一样珍惜时间,而来消费的那些,则恰恰相反。时间对他们来说,就像钱一样不重要。对年轻的他们来说,没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了。而高珊,也显然属于此列。

  “请原谅我的个性很直接,”她依旧阴沉着脸。我不知为何就开始惴惴不安。

  “我只想向你确认一件事,你跟章天,真的是亲姐弟吗?”

  我一怔。她冷笑的盯着我:

  “我都看见了。那天在东四楼的小操场上。我就站在章天的后面。我是猛的发现他才跑过去,却正巧他也发现了你。他盯了你多久你知道吗?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也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任何一个女人!”

  她目光如电,声如惊雷。我最初的不安终于应验。我确实是不该来的。即使来,也不该跟他和妈住在一起。

  而我,却为什么这样做了?我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自食其果的人……

  “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急切的辩白,不是为我自己。我如此微不足道,而我的弟弟,他有着光明的前程。

  “那天他根本没认出我……”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她不等我说完已经愤怒的在尖叫:“你居然任凭你的弟弟像个着迷的男人一样用那种眼神看你!!你有病吗?!你简直就是个变态!!”

  我垂下头。是的。我接受审判。“对不起”。

  我不记得我那天说了多少个“对不起”,头越垂越低,几乎低到桌面上去。

  为什么张爱玲即使低到尘埃里也能开出喜悦的花来呢?如果是我,会就地把自己埋葬了。

  高珊什么时候骂够了我离去我都不知道,我听见手机铃声才清醒过来。一看,居然是那家面试公司。我惶惶然的接起来,继续道歉,对方却并没有恼怒,只是摧促说:“你快点来吧,我快要下班了。”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吧,即使错过了面试时间,我还是得到了那份工作。后来我才知道,是段蓉帮了我。

  那家公司的老总是她的一个本家叔叔,恰好他们的财务部也缺人,就把我招进去了。更庆幸的是有员工宿舍可以住。于是我当天晚上就搬了进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7
我回去搬行李的时候章天并不在,他从那件事的第二天就跟导师出差到江西,半个月后他回来,才知道我搬走。

  但我没打算让他知道任何真相,相信高珊是个聪明的女孩,也不会给他知道。而章天,他从来没有办法改变我已经做下的决定。况且我有很多理由:住在公司上下班方便,而且同住宿舍可以跟姐妹们多点沟通,而且加班也不用怕回家晚,最重要的,可以每天早上睡懒觉。H大离公司恰恰一城东一城西,足有一个半小时车程,而章天也知道,在他无法送我的情况下,我这样每天往返会有多辛苦。

  “那好吧,”他恋恋不舍的站在宿舍下:“你等我一年。一年我就有能力买车了。”

  我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你快回去吧。”我说,我很想说“对不起,我不能等你。该等你的也不是我”,可这些话,若现在说出来,我不知道他会干什么。他刚刚出差回来,疲惫以极,还要开着车回去。我不能拿他的生命做赌。

  “再晚妈一定会着急的,到时候挨骂的又是我。”只有这种理由能让他乖乖的早些走。

  果然,他眼中燃着的火焰渐渐熄下去,缱绻的柔波掩上来:“你总有办法操纵我。”他如嗔似怨,我低下头,心里不停默念:

  “别这样,快走吧,别这样,快走吧……”

  所幸他并没有再多动作,很快便离去。我甚至不敢跟他说:“路上小心”这么平常的叮嘱。

  可是没有说,心里更加放不下。过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忍不住发了条短信给他,问他有没有到家。可回信竟迟迟不至。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我越来越心神不定,打电话给他竟也没有人接。但我不敢打回家,怕妈更加着急,只好一遍一遍的在宿舍里转圈。同宿舍的小邹是个跟段蓉同年的小姑娘,可她上的中专财校,所以早就毕业出来工作了。

  看见我像只上了发条的玩具陀螺一样满屋子转,她不禁关切的问:“你咋啦黎姐?出啥事了?从刚才起就一直转。”

  我只好跟她说我担心我弟出车祸了。她正敷面膜,一听差点儿跳起来,拼命僵着那张脸叫:

  “你弟弟?!刚才开车来咱楼下的那个是你弟弟?!”

  刚才章天跟我在楼下说话时,正好小邹出去约会,路过看到。

  我一怔,会意到也许不该这么说。可小邹已经叫开了:“那是你弟弟?!我以为是你男朋友呢!本来我还想跟你开个玩笑话儿的,可我一回来就看你在屋里转啊转,以为你有烦心事就没敢说。敢情那是你弟弟!”

  我没吱声,但能感觉她狐疑的看着我。也许我现在骗她说,“好吧,既然你看出来我就跟你说实话,那是我男朋友,不过姐弟恋怕公司姐妹笑话,你可要给我保秘哦”……也许这样的谎言反而能平息她的猜疑,可我真的说不出口。

  正为新情况烦恼着时,一直握在手心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我吓的一跳,心里砰砰如同打小鼓,先确认号码,竟然真的是章天!!我又疑又急的翻开机盖,几步跨到阳台上:“你在哪儿?!你没事吗?!”

  他却轻笑,跟我“嘘――”:“别把妈吵醒了。你这嗓门儿怎么跟扩音器似的?”

  我几乎瘫掉。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如果因为我没有跟你说一句“路上小心”你真的出事,我会内疚一辈子!!

  可这样的话,我一句也没有说。我甚至不想问他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你没事就好。我睡了。你以后开车都要注意安全。”

  我冷淡的补起这句叮嘱,合上电话,顺手关机,回房休息。

  第二天是周末,我一下班就早早搭车回到家里,美其名曰“看望母亲”,其实我知道,只有在妈面前,章天才不会乱动。就算他敢当着天下人的面掩耳盗铃,但在“知子莫若母”这句缄言面前,他仍是有所忌惮的。

  妈照旧对我冷漠,魏阿姨也已经习惯她这样了。偶尔会在妈不许她对我如何如何的时候,向我尴尬的笑笑。而我对于她的笑无动于衷,我曾经偶然听到她跟楼上另一家的保姆拉家常,添油加醋的宣扬这家的母女有多古怪。虽然我在她的言辞里似乎被渲染成一个纯粹的受害者,可是她对妈那种种鄙薄夸大的流言让我几乎不能忍住要上去揭穿她。

  从那时起我就考虑过要辞退她,想跟章天商量,可他总是忙。现在在他导师的公司里,他似乎已经俨然成了新的核心力量,导师对他十分青目,旦凡重要的工作都会带他前往。而过早繁忙的工作虽然带来各种利益,也同时牵扯了他大量的学习时间。为了不至于影响到其它课目的学分积累,他每天不管工作到再晚,都会在睡前自己给自己加固定的学习任务。

  看到他那么疲劳,我怎么也张不开口要他再分心这些杂事。从来到这里,我才真正知道,这些年他是多么急于的成为这个家的支柱,并为此在拼命努力。

  正是因此,我更不能纵容他步步为营的靠近,我不要成为他的累赘,更加不能是他的污点。

  章天跟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告诉他魏阿姨正准备开饭时,他吃了一惊。说:“你在家?我在你宿舍楼下呢。”

  我没答他,只转头问妈:“章天说他还没吃饭,问咱们能不能等他。”

  妈立刻打了个手势要我的电话,我把手机递给她,去厨房帮魏阿姨端菜。听见妈跟章天说“不要紧你慢慢开,我们等你”,我知道,他会回来吃饭了。

  吃完饭推妈出去散步,照例没有我的份儿。章天出门前偷空悄悄问我:“还在生气?”

  我朝他笑笑:“生什么气?”

  他偏着头审视我两秒,突然伸手揪住我的脸扯了一下。我瞪他,他却笑:“我看是不是个假人?还是脸上戴面具了?”

  我知道他意思,今天一整天我都关机,想必他以为我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还气什么?昨天都气完了。”我把收进来的衣服放在床上,一件一件的从衣架上卸下来。

  章天拿起一件想帮忙,妈却已经在门口叫他了。他只好又放下,勾下腰瞅着我问:“你晚上在家里睡吧?”

  我“嗯”,他笑眯眯满意的直起身走了。

  可是晚上魏阿姨推着妈散步回来,章天却没有在一起。魏阿姨说路上遇到他女朋友,小俩口自己活动去了。魏阿姨一面说一面感叹现在的小姑娘真是放得开,也不看有人没人,大庭广众的就亲来亲去。我听了好笑,别说是大学生,在国外,两个小学生青梅竹马私定终生的都有,何况章天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不论做什么,都不算逾矩。

  我放下电视摇控器,她们俩一回来,客厅就没有我的活动区域了。我还是回屋看我的书去,段蓉前几天跟我打电话,让我陪她一起考注册会计师。

  “现在什么会计证、中级会级师资格都没有用,你顶多只能在那些半死不活的国有企业或者事业单位里混,那些大公司根本不认这个帐!你要真想有点立身保命的资本,干了这行就必须考注册会计师!”

  段蓉去年毕业,开始在银行做了一段时间,后来段家二老找关系让她去一个事业单位,可她呆了几个月就辞职了。以她活泼要强的性格,一潭死水的单位的确很难忍受。但当她一个人面对职场,才明白现在的竞争有多残酷。

  “可是听说注册会计师特别难考,有人考了七八年都过不了。”我有些担心。

  段蓉却挺乐观:“你说的那种毕竟是极少数。我同学里已经有四个注会了!听他们介绍经验,说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就一年只专心攻一门课,各个击破,别贪快,否则可能一门都过不了。再说即使我要考五年才能全部通过,到时候也才二十八岁,年轻的很呢!”

  五年,她二十八岁,我就已经站在而立的潮头了。三十岁的女人,还要仅仅为立身保命奋斗,听起来实在很凄惨。但那也总比过了三十岁还连立足之地也没有要好多了。说到底,人都只能靠自己。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走进房间里,外面正传来妈春风得意的说“那姑娘是高校长的千金,可喜欢我们小天了,有一回我们小天感冒,她还亲手煲了汤”什么的,好像她已经成为了千金的婆婆、社会名流的亲家。

  妈这一生从没靠过谁,即使从前没跟爸离婚,她也并不依靠他生活。可是从去年的段峰,到现在的高珊,妈却显得越来越迫切的想要抓住点什么,也许她觉得,一旦她不在,我与章天就将没有依靠,不能独立活下去了吧。

  章天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去洗澡睡觉了。妈也还没睡,她每天晚上都会等章天回来,害得魏阿姨也不能去休息,正坐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打呼噜。

  我跟他打个招呼就进了浴间,等我出来,两位老人家已经被他打发去睡了,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面,翻我那本厚厚的《税法》。

  “怎么?打算改行当律师?”他靠在椅背上问。

  “这是注册会计师的课目。”我站在床边拿另一块浴巾擦头发。

  “注会?!”他很是惊讶的样子:“你怎么想起来要去考那不是人考的东西?”

  “什么叫不是人考的?”我啼笑皆非:“你又没考过,怎么知道不是人考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听过猪哼哼吗?”章天颇不以为然的说:“我都不知道听过多少人骂这考试变态了。”

  又是变态……心里像被刺扎了一下。我走到桌边,把我的书从他手里抽开,离他稍近就立刻闻到一股酒味。

  “你晚上又出去喝酒了?”

  “嗯,几个朋友聚聚。”他轻描淡写的敷衍,却立刻岔开话题,从脚边一只小袋子里拿出个包装过的礼品盒来。

  非常精美的粉蓝色纸质礼盒,窄长的盒身上绑着淡彩般的蓝紫色缎带。

  “这是什么?”我狐疑的接过来。

  “当然是礼物??,从景德镇带回来的。”他笑,微微扬起下巴,示意我:“打开看看?”

  我扯下那根缎带,翻开盒盖,里面躺着的竟是一尊异常精美的彩陶工艺人像。眉目传神,栩栩如生,尤其是那身孔雀绿的长礼服,在柔和的台灯下泛着宝石般的瓷光。我惊异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是我特意在那个瓷器城里最有名的一家手工作坊定做的,怎么样,还不赖吧!”他挺得意的样子,一面掏出手机按了一通,递到我面前:“不过我没想到你这身衣服还挺有名的?我把你的照片拿去给那个师付当模型底稿的时候,给他当助手的那小丫头居然尖叫,说什么‘paradise kiss’。说是这衣服的牌子,还跟我说一堆什么动画漫画……”

  我盯着那张照片,这是那天站在东四楼的楼下,章天用手机给我照的。他说好看,要留下来。我说迟早要登在杂志上的,他却不肯。现在却真的成了唯一的纪念。

  “做的还可以吧?”他把那尊像摆在书桌上,左右端详,我直接将它拿起来,重新收进盒子里:

  “不能放这儿,让妈看见又要问我穿这种衣服干什么了。”

  章天原本震愕,听我一说,也觉得正当。但看我竟要把它塞进书柜底层去,又不高兴的问:“放起来干什么?摆到公司宿舍不是挺好吗?”

  我一楞:“太招摇了吧,等我以后有了房子再摆。”

  章天笑笑,刚想说什么,忽然手机响了。我们俩同时往桌上的时钟瞄一眼,已经快十二点,这种时候……

  他接起电话,语气立刻变成跟哥们儿招呼的语调。看样子那边是个男人,而且好像醉的不轻,高门大嗓的东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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