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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系列1~4-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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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叔叫了表婶和表妹出来,说大家都是亲戚没什避讳的,一起闲聊起来。 
  在表叔看来,季钧的表现冷淡,与其把女儿嫁给已经有妻妾的他,无妻室又厚道的季腾当然是更好的选择;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尚且不知道发生在季腾身上的衰事罢了。 
  季腾有点不自在,但表妹倒是大方,开始主动聊起一些山里的事情,季腾本就喜欢在山里行走,说着说着,就没了拘束。 
  说着说着,表叔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年生不好,怪事就多。山里已经快大半个月没见日头了,出来的时候,天阴不说,正午时分那山路上都迷雾茫茫的,就听见遥遥的,有哭声,那叫一个渗得慌。” 
  不见日头? 
  季腾瞄了眼窗外,也是阴沉的天气。 
  晚饭时间,季腾匆匆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看那水井,没什么异样,只是道符网上贴的符,微微颤动。 
  上千的罪丝纠结在心中,这是什么感受? 
   
  “季腾。”有人叫他,打断他的思路。 
  回过头去,刑修已经起来了,正站在窗前,凝视着他。 
  “时间到了,季腾。”刑修说。 
  季腾明明听到了,却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必须要做出决定。”刑修说。 
  季腾只是看着他。 
  “叫他们过来。”刑修说。 
  季腾知道,这个他们,指的就是那对师徒。 
  四人围坐,很难得的,都很严肃。季腾惴惴的,不知道这气氛是为的什么。没有人先说话,这让季腾觉得很不安。 
  奚刀看着窗外,只是晚饭时分,天色已经黑得有如午夜,半点不见星子月色,他叹口气,“阴阳道之君,你虽然贵为上古之神,但现在也只是肉身凡胎,所能为能有几许?你若不告诉我们实情,我也无法助你。” 
  季腾看着他:“什么实情?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破了血铃魂阵那日起,天地就开始异变。阴气大胜,阳气不足。这数日阴霾,皆因为此。”奚刀说,“现在只是修道之人和所处阴地之人开始有所感觉,再过三旬,阴阳失调,妖孽盛行无道,鬼魂出没无碍,天下就无人不知了。” 
  季腾想起表叔的那席话,没来由一个激灵:“到底怎么了?” 
  三人交换了下眼神,最后齐刷刷地看向刑修。 
  刑修只说了一句话:“阴阳道关闭了。” 
   
  此言一出,季腾还没什么反应,倒是奚刀陡然变色:“阴阳道关闭?” 
  季腾不太明白他的激动:“阴阳道关闭?怎么了?” 
  “阴阳道是天理循环阴阳往替的一节,如若关闭,阴阳循环之途断裂,阴气无处可去,鬼魂游走人世,人间必将异变。”刑修淡淡地解释。 
  奚刀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的时候恢复了神色。 
  季腾还是没什么反应,这件事情过于重大,已经超出了他思考的范围,良久,才问:“怎会如此?” 
  “阴阳道只会因为一个理由主动关闭,就是我的元魂离开后,九渊有异,混沌外泄,为了防止人间受害,阴阳道不得已关闭,这无疑饮鸩止渴,但能缓一时之急。”刑修顿了顿,继续说,“现在是必须重返阴阳道的时间。” 
  “既然阴阳道已经关闭,我们要如何进入?”季腾忍不住问。 
  刑修深深地看了一眼季腾:“只要有洞晦之目,就能找到阴阳道的缝隙。不过,不是我们,而是我。” 
   
   
   
  第三十四章 
   
  季腾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啊,他已经没必要再跟着去,也对,自己承诺阴阳道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现在就是刑修回到阴阳道,处理了混沌,然后放回兄长的魂魄,一切就皆大欢喜。 
  季腾多少是希望这一天到来的,但到来的时候,他心里又有点不痛快,闷闷的。这郁闷一直持续到晚饭结束,究竟他们说了些啥,季腾完全没在听,他一口一口老实地吃饭,为自己心里那沉甸甸的感觉疑惑。 
   
  饭后,季腾习以为常地为刑修泡茶,刑修坐在窗前接了过来,轻抿一口,突然抬头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季腾摇了摇头。 
  刑修定定地看着他:“那你为何一幅难过的表情。” 
  季腾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感觉就是难过了,可自己为什么会难过?他还在想,刑修就问:“你为何难过?” 
  “我也不知道。”季腾老实地回答。 
  “那你为何不好好想?”刑修抬手,轻轻勾起季腾垂到胸前的几缕头发,再用力一拉,迫使季腾低下头来。 
  被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季腾突然不自在,脸也红了:“你别用这张脸盯着我看,多不好意思。” 
  “那你闭上眼睛。”不待季腾有所反应,刑修的手已经主动为他蒙上双眼,“告诉我,你为什么难过了?” 
  季腾终于说:“只是觉得,难过。” 
  模糊地听到刑修低低嗯了一声。 
  可以清楚感觉到覆盖在脸上的那只手的温度,以及微微跳动的脉搏,季腾眼圈有些发烫,不知是不是因为眼睑上传来的触觉太温暖了,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说:“君上,我想是我有点舍不得你。” 
  “你舍不得我?”刑修松开了手,他的声音又低沉又温柔。 
  季腾很肯定地点头,“嗯。你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舍不得你。我们在一起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他诚恳地看着刑修,“还有钩星,我也想着它。” 
  “那就够了。”刑修淡淡地笑了笑,点点头,“那就够了。” 
  有那么一刻,季腾甚至觉得刑修露出了悲哀的神色,那笑容叫他心里难过极了,其实,他虽然提到钩星,但钩星和刑修对他而言,有很大的不同。但到底是什么不同,他又还搞不清楚。 
   
  季腾整顿了一下思想,又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院子那边传来嘈杂的声响,似乎有事情发生。 
  不大一会,家仆就跑来说:“牛棚那边出了怪事,老爷请二老爷去看一下。老爷说,如果二老爷的客人方便的话,也请一去。” 
  刑修长身而起,“走吧。” 
   
  要去牛棚得经过一大片草地,绿茵茵的十分繁盛。快走到的时候,季腾发现,牛棚口的草地已经全部枯死了。季腾踩了几下,那枯草居然化灰了,竟然干枯到这个地步•; 
  他还在吃惊的时候,仆人叫了他一声,他走进牛棚,发现灯和火把将牛棚照得透亮,奚刀和落下石已经站在里面。看到季腾他们来了,仆人们自觉地分开道,让他们进去。一进去就看见管牲畜的张瘸子正没口子地对落下石说:“老爷,这不怨我啊。我养了一辈子牛了,就没见过这种怪物!” 
  “怎么了?”季腾问。 
  张瘸子看到季腾,马上走过来:“二爷,咱家母牛待产,我守了一日一夜,到刚才好容易产下来了,可这产的是什么怪胎啊?” 
  季腾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见角落里站着一头小牛:“不就是牛吗?” 
  “二爷你看仔细了。” 
  季腾便上上下下看了个清楚,这小兽大致是牛的形状,全身漆黑,脑袋白色,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独眼。 
  这种事情偶尔会有听说,照理说张瘸子不该惊成这样。季腾疑惑着,不过,这么多人围着这里,那小牛不惊不惧,也不吃奶,只是稳稳站着,倒是奇怪。 
  不过,也就是奇怪,哪里到了怪胎的地步。 
   
  “二爷啊,”张瘸子指着那小牛身上的胎衣和血迹哭诉开了。原来这小牛生下来的时候,张瘸子想用水给它冲洗掉胎衣什么的,没料到啊,越是冲洗,感觉越是肮脏,就好像它身上的那些东西,根本冲不掉。 
  张瘸子心想,可能是牛棚里脏,冲了这边,小牛又蹭到了那边的东西,就把它拉到户外,可是这一拉出去不得了。原本绿茵茵的草地,自从那小牛落了蹄子,立刻大片大片地枯死,走到哪里枯死到哪里。它在牛棚边的柚子树上蹭了蹭身体,张瘸子指指外面的柚子树,叫季腾看。 
  季腾刚才没注意,这时候一抬头才发现,棚外那高大繁茂的柚子树,现在已经干枯得摇摇欲坠。 
  “二爷,我张瘸子这把年纪,也见了世面。可是那怪物往那树上面一蹭,那树枝立刻就干枯了,枯萎的声音咔咔咔的,吓死人了。”张瘸子现在还心有余悸的样子。 
  管家也颤巍巍地说:“老爷,这东西从未听闻过,胎血不去,更是不祥啊。怕是要有大灾难降临咱们季家了啊。” 
   
  季腾看看奚刀:“这是什么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奚刀笑笑,“那边有个天上天下无所不知的百科全书,问他吧。” 
  季腾这才想刑修应该知道,刚转头去看他,竟然发现他脸色异常难看,冷冰冰地盯着那头小牛。直到注意到季腾在看他,刑修才缓了神色,“这不是什么怪胎,是种异兽,叫做蜚。它的胎血不是去不掉,是方法不对。” 
  说完,刑修从一个家丁手中接过火把,向前两步,将那火把往小牛身上摁去。 
  家仆中发出了低呼。 
  季腾转过头去不忍看,准备好了听到小牛的惨叫声,但奇怪的是惨叫声迟迟不出,耳边的低呼倒是变成了惊叫。季腾转过头来一看,那小牛身上用火烧过的地方,胎血不见了,而皮毛半点未受伤,毛色光润。 
  “蜚这种异兽,不受水,如有污物,用火一烧即可。它火性极重,草木遇之则枯,水源遇之则涸。”刑修说完,示意家仆们用火给它清洗干净。 
  几个胆大的家仆架起火堆,把那小牛往火里赶。它果然没什么抗拒就进去了,等到出来的时候,浑身干干净净。 
  在众人看稀奇的惊呼声中,刑修低声对季腾说:“把它带回你的院子。” 
   
   
   
  第三十五章 
   
  刑修极少脸色难看,当着太多人的面,季腾也不敢多问,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打发大家回去。说这东西不是什么灾物,只是稀奇得紧,先牵到他的院子,明天他找人来处理。 
  大家都忌讳这怪异之物,季腾要处理自是愿意,再加上老爷也没反对,就这么办了。 
  季腾也不让别人经手了,自己牵了那头小牛回到院子,一路走,脚下身边一路发出草木枯萎卷曲的声音,煞是吓人。 
  虽说这牛独眼看着怪吓人的,但脾性却和普通的小牛没差别。有几次,那小牛看见地上的野花,停下脚步,快乐地靠过去,可每次,没等靠近,那野花就枯萎掉了。它试了好几次都是如此,最后垂头丧气,再看到花,它也不靠近了,就远远看着,然后小心地绕开。 
  季腾心有不忍,却无可奈何。他把小牛栓到了堂前,拍了拍它的头。那小家伙用鼻尖蹭蹭季腾的手,季腾就礼尚往来地摸摸它的头顶,顺顺它的毛。一来二去,就熟了。 
  季腾想喂它点东西,又想起草木遇之则枯,它是吃不了的,问道:“我该喂它吃什么啊?” 
  “它是生于炎火山的异兽,唯一的食物就是那里的不尽之木。”刑修淡淡地说,“人间没有它可以吃的东西。” 
  “那怎么办?”季腾摸着它,那小家伙温顺地蹭着季腾的腿,季腾有几分喜欢它了,“它不吃也可以活吗?” 
  “在阴阳道也许可以,但在人间就要依着人间的规矩。没有吃的,自然是饿死。”刑修回答。 
   
  “什么?!”季腾一惊,“怎么会这样?” 
  “你知道蜚是什么吗?它行经水而涸,行经草木而枯,是死亡的先兆。数月之内,一定会天下瘟疫横行,饥荒蔓延,哀鸿遍野。”刑修看着季腾,“你还想养它很长命吗?” 
  他话里的内容太沉重,季腾一时说不出话来。 
  奚刀插了句话:“它不会无缘由地降生在季家吧?” 
  过了一会,刑修叹了口气,才说:“当然不是。这是警告,警告我不能再拖延,必须立刻回去阴阳道。” 
  他说完后,再没有人开口。 
  最后还是季腾打破沉默:“什么警告?谁警告?” 
  “没有谁,警告我的是天道。我为阴阳道之君,也是天理循环的一节,要循天道而动。”他顿了顿,又说,“而我混沌所生,虚无所化,本不可以在人间逗留这么长的时间,因此阴阳道的异动,人间的变化,当然要算在我身上。” 
  季腾一时之间情急,忘了上下之分,抓住刑修的手臂:“君上,你会受到惩罚吗?” 
  刑修看着季腾,很久以后才说:“我已经受到惩罚了。” 
   
  等季腾急急地问他,究竟是什么惩罚的时候,刑修却不再告诉他,只说,若是你知道了,你也会被牵连。或者,你已经被牵连进去了,也未可知。 
  “我要尽可能降低阴阳道对你的影响,季腾,我是为你好。”刑修最后这样说,“阴阳道,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季腾正要说什么,落下石从门外进来,“已经准备就绪。” 
  他看看落下石,又看看刑修:“今天现在马上就要走了?!” 
  “多留一日,又能如何?”说完这句话,刑修转过头去,看着门外的漆黑一片,他的表情慢慢变得冰冷疏远,再无二话,径直走了出去。 
  “真是决绝干脆,毫不拖泥带水。”落下石啧啧两声意义不明的话,跟着离开了。季腾发了一会愣,突然反应过来,莫非这就是离别了? 
  不是应该喝两杯,互道珍重吗? 
  他想追出去,可又想起刑修不让他去。正左右为难的时候,蜚大概是饿了,拼命蹭着他,季腾愣了愣,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理由,立刻牵起它的绳子就跟了出去。 
   
  这小镇虽然边陲之地,但商旅往来,平素也算繁华。今日街上却是沉寂,安静得好像死城一座。大约镇上虽然都是平凡人等,体察不到阴气作祟,但也觉得这时日不对,尽量都不出门。夜风夹杂着腥味,突然大做,又突然消停,总带着不祥的感觉。偶尔有人家撩起窗来看看,明明只是目不视物的黑暗,但看上两眼,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蠢蠢欲动,受惊似的赶快关上卡死。 
  黑暗中孕育着灾祸的味道。 
  季腾在街道上跑了两步,看不见人影,那夜风就像有生命一样,在拉扯着他,吞噬着他的勇气,当真举步维艰。 
  他看不清道路,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走的这个方向,突然觉得无比恐惧,也不知是怕这阴沉的夜,还是怕连道别都没有的分离。 
  终于,季腾受不了了,大喊起来:“君上!!君上!!” 
  声音就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没有响应。 
  就这样离别了吗? 
  他不愿意,绝对不愿意,不停息地喊着:“君上!!君上!!奚刀!!落下石!!!” 
  声音喊得再大声,也淹没在凄厉的夜风之中,叫到最后,声音也哑了,还是没有回应,季腾算是绝望了,也忘了是不是越矩,径直大喊:“刑修!!!!!!!” 
   
  接着,季腾似乎听到轻微的响声,咔的一下,然后身边就像有玻璃破碎了的声音,刑修三人,出现在了他身边。 
  这个场景很熟悉,这很像还在阴阳道的时候,刑修使用过的那个法术。 
  奚刀摆摆手:“不关我的事情,法术是你借我的法力让让季腾看不见我们。法术被破也是因为你听到他叫他的名字,心思动摇而致,也不关我的事。” 
  季腾有扑上去抱住刑修的冲动,可是刑修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所谴责,他又退缩了。 
  “你为什么要来。”刑修说,“我说过了,得知不该得知的事情会带来灾难。我不愿意你因为得知阴阳道的缝隙,而又增加灾祸的可能。” 
  季腾还没说话,奚刀先笑了:“君上,你怎么不担心我们得知了阴阳道太多事情,而被天罚啊。” 
  刑修瞥了眼他:“对他我下不了手,对你们,我倒是可以忍痛下手。” 
  奚刀只是笑,似乎不以为意。 
  季腾这才想起借口和来由之一,忙拉了一把蜚:“君上,你说它在人间会饿死,在阴阳道却不会,你就带它去阴阳道吧。” 
  这次不止刑修,落下石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它是灾兽,你杀了不就好了。” 
  “可是,它也不是想做灾兽,它只是生而为灾兽,它也没得选。就算它再喜欢那些花草,也是不能碰触的。我不想它死。” 
  刑修看着他:“你很好,对什么都好。” 
  季腾抓了抓头,算是默认了。其实还有句话他没说出来,没胆说出来,君上,我觉得它真有些像你,所以,我更不愿意它死了。 
   
  落下石牵过蜚,刑修对季腾点点头,“我走了”,就好像只是出个门而已。 
  季腾又跟了几步,想了想停下脚步,大声说:“其实,我们还会再见的吧?等我这辈子死了,我们还会在阴阳道相见吧。” 
  这句话让走了几步的刑修突然倒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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