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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系列1~4-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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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情况比较特别,是不完全的小妖。」他说。 
  我知道,别的妖化,都会化身为人,可我却不行,明明经历了妖化,却还是面人状态,只能粗浅化形,无法化身。 
  「那是因为你历尽多次劫难,虽然元神尚在但是魂魄破损,应该是法力多次流入流出造成的伤害。」他解释说,然后顿了顿,「你想完全妖化吗?」 
  废话,谁想这个半吊子模样啊?我的眼睛肯定透露了这层含义。 
  他似很满意,又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以一魂补你魂魄,你觉得如何?」 
  有这种好事? 
  「为什么?」我问。 
  他挑挑眉,很是好看,「也罢,说清楚也好。你不是有吸取法力的能力吗,我就是中意你这个能力。老实说吧,我有顽症,无法自己修炼法力,连带我的门派也不擅长斗法,因此,如果有你,倒是方便得紧。」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给你做打工的,打杂的,打人的? 
  「反正,你也不能违逆我。」这才是重点吧。 
  我知道他指的是他的异眼,我身为小妖,完全没有抵抗的可能。不过,如果他愿意以一魂的代价助我完全妖化,我又何乐而不为?就算他是用异眼在胁迫我,我也可以当作是报恩。 
  「当真只是因为这个?」我要确认一下。他的模样态度感觉,和在船上的时候实在差太远了,我甚至怀疑他和船上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露出渗人的笑容,「如果还有原因,那就是,从捞起你的时候起,我就中意你这粉红的面皮。」 
  是同一个人! 
   
  纳魂的仪式相当复杂。但门主还是坚持立刻进行。我对他甚至比我还焦急甚为不解,却仍然服从了他的安排。以魂补魂是罕见的法术,主要是因为世上甚少有人肯将自己的一魂交出,作为魂种来助人。 
  魂魄不比心啊肝啊这些肉身的东西,这一世没了下一世还可以再长;有些法术过人者甚至可以就血肉灵药再造人身。所以对修道者来说,缺胳膊少腿掉了个内脏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信,你看看平心崖上那群没心没肺的不是活得甚好? 
  但是魂魄,那就不同了。一生一世,转生来世,你有的魂魄只此独一,再无其他。修道者可以分散魂魄,甚至抽魂化体,却无力再生。如果失去一魂,那么,永生永世,你都不会再重获这一魂,你作为残缺体将永远缺憾。所以说,我对他要将一魂给我深表怀疑。 
  道德再高尚,再舍己为人,做到这种地步也难免会有变态的嫌疑。 
  更何况他的道德标准,我总觉得不会太高。 
   
  我瞄了眼门主,他正在仔细点镇魂灯。七阴镇魂灯,七阳因缘索。均是镇魂锁魄之物,看来他是认真的。 
  这两种宝物已经按照方位摆放好,我就平躺在其中。偏头再看他的表情,阴灯照影,他用一把小刀挑动灯芯,看上去阴沉至极。 
  我只想到一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面人。 
   
   
   
  第五章 
   
  我的人生,其实有一面镜子足矣。 
   
  我首先看到的是雪白雪白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试着动动脖子,很痛,感官从模糊浑浊中正在回复,我慢慢恢复知觉,全身上下很僵硬。我勉强撑自己起来,丝被从面前滑落了,带来凉凉的细腻触感。 
  不对! 
  我什么时候有过诸如凉凉啊、细腻啊之类的感觉。我粗糙的面皮肌肤哪里能有这么细微的感觉,连典墨踹我都不痛不痒。低头一看,大片光溜溜的肌肤,人类的肌肤。 
  谁的? 
  从这个角度看了,应该是我的。我试着摸了一下,立刻,胸口传来触感,而我瞪着的已经不是那片肌肤,而是摸那肌肤的手。 
  举起来,是我的,确实是我的手。 
  可是,怎么可能啊! 
  这指节分明,有指甲,有毛孔,有体毛的,是我的手?记得昏倒之前,我的手明明像是大馒头上面黏了五个小馒头。 
  我的手落到脸上,皮肤的感触,鼻梁、眼睛、眼睫毛,甚至把手指探入嘴里,温暖湿润,是人类的口腔。 
  我我我我我我我——化身了! 
  从床上一跃而起,我猛扑到镜子面前。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个狗尾草成精,我有充分的理由要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 
  镜子里的是一个年轻人,颇有男子气。我摸摸脸,影子也摸摸脸。是我?真的是我? 
  我惊呆了,我、这、这、我!我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我不是美人呢?难道就因为我的本体是狗尾巴草,成妖之后就长得这样随便?不过,可以改善的吧?只要我好好修炼,然后把所有法力都投入到脸上,那么应该可以改善。 
  但是究竟要长成什么样子? 
  我倒是不指望能成为典墨成长后的模样,但是,如果能——头脑里自然浮现那天所看到的典墨,我与他距离那么近,他脸上每分每毫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记得明明白白,月光在他脸上投下的阴影,嘴角微微勾起得意的笑容,包括他略过我投向李梳的专注目光。 
  一想到就身体发热——我低声咳了几下,思绪回到当下,视线也回到眼前,然后我吓了一大跳。镜子里现在那个人是谁? 
  长得有七分像典墨,已经足够迷死我。我凝视着他,身上越来越热,镜子里那脸越来越像典墨,到最后已经完全乱真了。 
  只是,表情茫然而惊讶,那眼神不像典墨,比较像我。 
  不对!我突然清醒过来,全身热度即刻退去。镜子里影像一花,又是刚才那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 
  难道,我拥有的,是化形的能力?这种强悍的能力,我这个小妖居然能够修得? 
  我前后一想,决定再试试。再次回忆曾影的模样,即刻,全身再度热流涌动,镜子里即刻出现了那个冷冰冰的面瘫男,一声不吭站着。 
  好好玩。 
  我又试了试那个把我拔掉的人,面前立刻是俊美无双,再试试炼化我的美人,面前就是风情万种,试试李梳,面前马上是无精打采。 
  哈,太有趣了。 
  再试试典墨。我又在头脑里勾勒典墨的模样,这次更加顺利,大约一两秒钟,镜子里就已经是典墨了。这次没那么震惊,我得以细细看去,学着典墨露出他的表情,微微偏一下头,嘴角一勾。 
  太像了,简直就是典墨站在面前。 
  这个时候,我又注意到一点。刚刚我激动过度还是光着身子扑到镜子面前看自己的人形,因此镜子里当然就是光裸的典墨了。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就开始向下,形状优美的脖颈、肩膀、锁骨——停不下来完全停不下来! 
  一缕鼻血,歪歪扭扭地流下来。 
  呀,典墨流鼻血了! 
  我连忙抓起梳妆台上的丝巾,擦了擦。殷红的血,化身为人的特征。做了人真麻烦,看美人还会流鼻血。 
  我想着,视线又忍不住回去了。为什么明明就是擦鼻血这种逊毙了的动作,这副皮相做起来如此率性迷人。 
  我丝巾在手,专注看着镜子,镜子里典墨丝巾在手,也专注看着我。我的视线自发地再次顺着他光裸的肩膀向下。 
  不好!鼻子里怪怪的!我啊了一声!来不及了! 
  鼻血顿时飞流直下三千尺。 
  最后我撩起桌布才勉强把它止了。我会不会因为典墨贫血而死啊? 
  真他X的一见裸男误终身! 
  我心里嘀咕了一会儿,又勾勒起人妖门主的模样,立刻,镜子里显现出叫人难受的一张脸。我不敢对着门主指指点点,不过对着镜子我就敢了。「其实,你还可以更恶心一些。」我仗着自己的新能力,开始对着镜子修饰这张脸,对对,可以长得再粗犷一些,身材再魁梧些,脸更大饼一些,脸色更油条一些,这样配上女人的胭脂水粉和水袖广裙—— 
  我正对着镜子寻找最人妖的造型,一个声音打断我。 
  「好玩吗?」来的正是门主,他看着我,点点头,「竟然已经可以化形,那好——」 
  结果就是,我顶替门主何筒,作为闭峰门的人妖掌握接待了李梳师徒。而真正的门主何筒就假扮成弟子一名,伪称严庄,跟随左右。 
  不过他们的来意真是叫人吃惊,居然是来抓我的。李梳说得很模糊,不过我大致还是能明白,大约平心崖上发生功力损失的事情,全部都怪罪到他的身上了。只有抓回了我这个罪人,他才能洗清冤屈。 
  只有典墨现在李梳唤他小黑,大概是纪念他妖毒褪去前的的模样,只有他的眼睛在我身上转了几圈,我想他不一定能猜出来是我。 
  毕竟他见过的是面人,而现在的我却是一个完整的人,连魂魄的破缺都补全。他的眼神好几次落在我的身上,我都专心看自己的指甲,小黑若有所思,眼神又落到了何筒乔装的严庄身上。 
  不必抬头,我也知道这两人必然正在眼神互砍。我懒得再陪他们折腾,便借口补妆回房补觉。 
  半夜一个激灵,突然醒来,张开眼睛,眼前是一张脸,小黑的脸。 
  我的第一反应是,啊,我是不是又对着镜子化形了,然后那嘴微微张开,一字一顿地说,「好久不见。」 
  我身上寒毛根根竖,这声音,这表情,这是正版小黑啊! 
  小黑靠在床前,单手托腮,「看来你也有奇遇啊。本来你吸入吸出的法力,论量远远超过你可以负载的程度,所以魂魄破裂,原是根本不可能完全妖化为人。谁啊,竟然愿意与你以魂补魂,该不是闭峰门主何筒做的吧?」 
  他似乎对我的身分毫无怀疑,我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你怎么来这儿?」 
  「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师父——」他没说完,又拍拍我的脸,「不过来了也好,你这样子,有趣多了。」 
   
  天濛濛亮的时候,曾影进来叫醒了我。他脸色严峻,口吻也不太好,「门主要见你。」 
  何筒就站在地下大厅等我,他身着三层的道服,麻衣素裹,领口别得紧紧的,黑发也束得中规中矩,这是教科书般的修行者,整个人散发着惊人的禁欲气质,看上去特别严谨。 
  看到我进入,他微微点头,轻声说:「我要使用异眼,你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做好什么准备? 
  「我要观察的人是李梳身边的人。可能会有意料外的危险,所以需要你。妖物可以分担缓冲施法术的回风(法术反冲)。」他的意思就是拿我当挡箭牌吧。「而且你身体里的一魂,应该可以帮助到我。」 
  是啊,那可是你的一魂。不过,你要对付的是小黑,他,算了,我还是当作不知道好了。 
  何筒提起搁在桌上的笔,沾上朱砂,在我和他的身上描出同样的符号。他简单说,这法阵可以让我们暂时两命同体。 
  我心里咯登一下。 
  何筒已经盘腿坐下,四面的竹帘也徐徐降下,七方香炉青烟袅袅。我不知所措,只好找个地方也坐下来。何筒看了我一眼,指指对面角落,仔细看来,已经布下结界。我连忙挪了过去,异眼对妖物压力很大,能有个结界抵抗一下总是好。 
  何筒很快进入了静默的状态,奇异的气流开始在这个竹帘遮掩的地方缓慢升腾,香炉的青烟随之在空中蜿蜒延展,就像是具体化的法力一般。 
  我正发着呆,心突然悸动,连忙看过去,何筒的一只异眼发亮,跟上次看到很不同,非常可怕,应该是因为这次他异眼全开的关系。 
  说过吧,被异眼盯上的妖物,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在看过真正使用的异眼之后,我要订正一下,被异眼盯上的妖物,就像那被蟒蛇盯上的金钱蛙啊。 
  对上异眼,妖物只能动弹不得被做掉,就算还能动弹,那最多也只能摆一个比较好看的姿势被做掉而已。 
  想逃?完全没可能。我只能抱着自己的身体,尽量抵抗着本能的恐怖感。 
  我是不知道用异眼观察万物本源要多长时间,只感觉到竹帘隔离开的这个小空间内气流还在汹涌,香的味道浓郁到叫人有些郁闷。头昏沉沉的,不太清醒,直到竹帘外突然一声铃响,我一震,神智突然就迷失。等我回过神来,是一片黑暗,不过可以感觉到身边还有人。 
  何筒的声音响起,「别紧张,只是两命同体。你只管小心回风就行了。」 
  原来被施展两命同体就是这感觉啊,挺古怪的。不过再古怪也怪不过这法术本身。两命同体这法术如果施展在两个人之间,那是比较公平的。 
  在法术延续的过程中,两个人将分享和分担所有身体的状况,因此对方能看到的自己也能看到,对方能感觉到的自己也能感觉到,当然,如果有回风发生,两人也将各自分担一半。不过这个法术如果由一个人和一只妖来做,就比较不公平了。 
  感官所得,因为人与妖的不同,无法完全共通。而妖物会天然引导法术,如果发生回风或反击,那,我身为妖物,将是法术反噬的最主要对象。而身为人的他,基本上只会遭到很少一部分的反噬。 
  这也就是他之所以要选择我的目的吧。我既无法分享异眼所见,还要负担可能的法术回风和对方的反击。 
  哀叹,希望小黑的回击不要太厉害,好歹留我一条小命。 
  四周一片漆黑,何筒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我估计他正全神贯注在异眼上吧。没有声音没有光没有感觉,实在无聊得很,我开始回忆之前看到的美人们,啊,要是我有异眼的话,就可以随时偷看美人了,多好啊。 
  有异眼的话,有异眼的话,哈,真想拥有异眼啊!我正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体内突然热流涌动,有什么东西将我的神智一拽,眼前豁然开朗,我看到了小黑侧卧在榻上。 
  这是,异眼的视线?不止如此,我看到前面还有一个淡淡的影子,是何筒,他也在看。他身边有着颜色深浅不一的符画,应该是保护他的结界。都已经有这么稳妥的保护结界了,还要把我拉进来,也许何筒真像他说的那样,法力方面毫无办法。 
  而我就从一个更遥远的地方,看着何筒看着小黑。眼前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幻,时间从小黑现在侧卧的榻上开始回溯。 
  一分一刻,半点不差。 
  然后,重播的速度陡然加快,只有我想看的片段,才会逐渐慢下来让我看到。于是我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听到了。我震惊了,完完全全震惊了!虽然我一直知道小黑的性子乖戾,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小黑的真实想法居然是这样的! 
  李梳真可怜。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跟着一个对他最危险的人。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何筒的声音,「奇怪,为什么这么模糊,看不清楚?」我一愣,我眼前可是清楚的整个过程,看得好似一切就在我眼前发生一样,毫无遗漏。 
  难道,我其实比何筒看得更清楚,更完整? 
  我疑惑着。 
  照理说是不会,我是妖,和人类的感官是不能完全共通的。我就算可以通过两命同体分得一些何筒看到的场面,也决不可能看得比他还多,还清楚。而现在这个情况,似乎我比他看得多了去了。 
  何筒似乎不死心,决心再努力试一次。我理解,要是用了异眼,却什么都没看到就要变人妖,换了我也不干啊。画面再次流动起来,场景凝固在妖魔道的黑暗虚空之中。 
  那妖异的凶兽在空中盘旋,羽翼有如夜空,金色花纹流动于上,金色的眼眸耀眼,很美,美到不像是这个世界的生物,呃,本来也就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何筒似乎也看到了,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叹。 
  我们都为这美丽的凶兽感叹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魂魄中一紧,一道金色羽毛从我魂魄中浮现,我可以看的清清楚楚,金色的羽毛,上面有着青黑的花纹。它只停留片刻,然后光芒破空而去,穿破结界最薄弱的后方,直刺何筒背部。而它从我魂魄中脱身的一瞬,撕裂的疼痛瞬间让我惨叫起来,心神俱失,后来如何,皆不得知。 
  等我再次回复心智的时候,耳畔是尖锐的声音在唱〈寄相思〉。 
  歌词缠绵,讲述一个女子思念远方的夫君。但是用这样刺耳的声音来唱,就太可怕了。明明就是男子低沉的声音,却要吊着嗓子到这个程度,真叫人浑身鸡皮疙瘩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我心里隐约知道可能是谁,但真不愿意张开眼确认。 
  有只手轻轻推了推我,「醒了?」总算是个正常的声音。 
  我眯起眼睛看去,曾影正俯视着我。我跟他对视片刻,觉得浑身很僵硬,便动动脖子。就这么稍微一侧脸,虽然不想看见,还是看到浑身珠光宝气的何筒正在挥舞长袖,在竹帘中载歌载舞。 
  我连忙扭回头来继续和曾影对视,「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好了吗?」 
  曾影看了我一眼,回答倒是很痛快,「门主每使用一次异眼,就有十二个时辰的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我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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