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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系列1~4-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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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于兄……」我结巴了好一会,才抖出几个字。  
  「小哥,这被子可有什么玄机?是否凡人不宜?」他的表情很正经,眼里却盛满笑意,大概是我死拽着被子不放的样子很可笑。  
  我真想点头说是,可是跟狐妖说谎的下场是什么?我可不想亲身体验,罢了、罢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抱抱看它够不够软。」  
  于镜不语,但眉眼带笑地从我手中接过,准确说是拗过被子来自个抱着,试了试手感,「很软很舒服。」说着,他还用力拍了两下,被子砰砰作响,盖起来一定很爽,我真想哭哦。  
  于镜走了两步,又倒回来,「小哥,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你不要进来哦,谢谢你的被子啦。」  
  「不……客……气……好好休息……」说罢,我游魂野鬼般晃回了自己房间。离开太久,我的被子已经是又阴冷又湿重了。  
  好惨,我真的好惨。我颇悲壮地用自己的身体重新温暖着床铺,心里想着于镜现在该是多么舒服地裹着那床晒过的被子,浑浑噩噩地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然而习惯是顽固的,虽然半夜被吵醒,我仍然在天微亮的时候就醒来。跌跌撞撞地跑到屋外洗漱的时候,我心里期待着这个狐妖像书上写的一样,天亮时就已经悄然离开,最好还留点感激我收留的纪念物什么的。  
  但我的希望因踩在门坎上那喀地一声破灭了。于镜站在门口,看着我,笑得阳光灿烂,「早啊,小哥。」  
  我吐出含在嘴里的水,连忙回答:「早啊!这么早就打算离开了?」  
  于镜的笑容更加灿烂,「是啊,我本打算天一亮就走……」  
  等等,本打算是什么意思,现在你打算怎么样!?  
  「可是啊,昨夜这么大的雪,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怎么走的出去?」  
  笑话,这雪又不是今天才积的,现在你走不出去,那你昨天怎么走进来的?想归想,我可是不敢说出来。只有不祥的预感在心里一圈一圈地扩大。  
  「所以,」他定定地看着我,「我只能在这里多叨扰两天了。」  
  这一叨扰,就是两个月。  
  于镜吃素。  
  我觉得很奇怪,居然也有不食肉的狐,我和师父两个修行者都照吃不误呢。难怪他长那么瘦。不过这是好事,我被他吃掉的可能性几乎可以排除了。  
  于镜嗜睡。  
  除了他来这里的第一天,之后他都是睡得早起得晚,白天时时发呆,他的懒惰和师父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天气好的时候他赖在窗口打盹,下雪就干脆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他那慵懒的样子实在浪费了他的好面孔。就我看来,他的人生真是无趣。  
  于镜醒着的时候——这种时候可真的不多——就会看着我。我砍柴,他看,我烧水,他看,我做饭,他也看。有时他兴致来了,就会和我闲扯一些山外的事情。不过,于镜绝口不提自己的事情,除了他的名字,我对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慢慢地我也不那么怕他了,因为说到底他也没怎么给我添麻烦。食量比师父小,也不像我师父那么挑剔,而且吃素的他绝对不会和我抢肉吃,实在是比我师父好养。  
  雪,开始慢慢化了。开始只是一点点的融化,很快雪水便汇成小溪流淌。大地的黑色一天一点地扩大。我心里想着,他是会离开呢,还是会再编造一个理由留下?  
  立春前一夜,于镜一反常态居然没有早早溜上床去打呼。于是我们就坐在火炉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感觉很像是他初来那一晚。他看上去心情不错,嘴里还哼哼唧唧地不知是什么乐曲。我集中精神拨着火炉里的炭火,让它更旺些。于镜无聊地打着哈欠,看着我。过了好一会,他突然问道:「你师父什么时候出关啊?」  
  我心里一跳,紧张得竟把手里的拨火棒给折断了,想着该来的总是要来。  
  「师父,大概就是立春前后出关吧。」  
  于镜哦了一声,又不再说什么了。  
  我鼓足了勇气说:「你确实是来找师父的吧?」  
  于镜偏着头看我,他的表情很难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末了,他终于点点头,「好吧,看你这么执着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我是来找人,但不是找他。」  
  「可是当时你说你只是借宿,骗了我两个月,你良心何安?」我有点胆颤心惊地指责他的欺骗。  
  「反正你压根也没相信过啊。所以即便我有良心,也不会不安。」他打了个呵欠,起身朝着客房的方向去了。走了不远,那脚步声又倒了回来,「那,这个给你。」  
  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笛伸到我面前,他来的第一夜我就发现了他腰间这枝玉笛,就算以我浅薄的见识,也知道这绝非凡品。整支玉笛浑然天成,毫无瑕疵。不仅完全看不出雕琢的痕迹,甚至没有接口的细纹。书上说玉是有灵性的宝玉,对修道之人来说,有良玉加身的意义更是不同。这样的宝物,要送给我,为什么?  
  恐怕很少有人能抵御宝物当前的诱惑吧?尤其是在宝物离你鼻尖只有一寸的时候。我立刻伸手接过来它来。手感温润舒适,这该是玉中的极品吧。但是一想到它的价值,我又迟疑了,若是报答我两个月来照顾的饯别礼我还可以理解,可是他摆明没打算走嘛,「为什么要给我?」  
  「你的不是刚断了吗?凑合着用吧。」  
  我半天没反应过来,我的?断了?凑合?一低头正好看见灰不溜丢的半截拨火棒插在火炉里……于镜,你暴殄天物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站起来,二话不说把玉笛系回他的腰间。本已经打算转身离去的于镜停下脚步,似乎对我的行为十分不解。  
  「笛子是用来吹奏的!」我强调。  
  「我不会。」他轻松地回答。  
  「不会你带着做什么?」  
  「就等着人请我吹的时候,我好拒绝啊。」他无辜地眨眨眼,「可是我住了两个月,你都没有请我吹一次。」  
  我说不出话了,突然发现和这个人说话纯粹是浪费我原本还有点意义的时间。如果我还有话愿意跟他说,那就是:「于镜,你快点给我滚吧!」。  
  这个下午,气温陡降,于镜照旧早早窝进被子里,嘀嘀咕咕地叮嘱我关好外边的门窗,万万不可害他伤风着凉。于镜笑容甜蜜,但却不知为什么比那外面刺骨的寒风更吹得我满身起鸡皮疙瘩,真是怪事。我在火炉边打发着时间,快入夜的时候才小心地关着一扇一扇大窗子,一边想着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该关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音重重叠叠,大约十来人。我心里一沉,会聚众前来这个偏僻之地只有一个理由,寻仇。而且我很清楚,这次来的不是普通人,通常而言,脚步如果杂乱无节拍,来的必然是乌合之众;脚步若是轻浮无力,来的必然是猥琐之徒。但这脚步声虽轻得有如秋风扫过树梢,但节奏舒缓,必然是默契十足的修道者。  
  根据我的耳力,这些人应该还在数里之外。师父闭关不出,我替他看房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转身欲走,突然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于镜,不过他和师父无关,不必管他也无妨吧?可是,转念一想,他是狐妖啊,那些自命正道的家伙应该不会放过除妖卫道的机会吧。作为一个食客,于镜其实也没给我惹啥大麻烦,这种时候,不通知他一声于情于礼好像都说不过去。  
  也罢,三步并作两步,我飞奔进客房。说起来,由于于镜强烈反对我在他睡觉的时候冲进来打搅他,另一方面我与他相见生厌,因此自从他住进我就没有再进来客房过了。我大呼小叫直奔向于镜,他似乎睡得很熟,一动也不动。  
  「于兄、于兄?于兄?」我连叫了三声,他毫无反应。  
  这混帐,干嘛有敌人来的时候睡这么死!你这狐妖做假的啊!我靠近了些,提高音量:「于镜!」他还是没有反应。奇怪,能睡得这么死么?  
  我走到他床前,伸手拍拍他的脸,好冰啊!盖着我新晒的被子还能这么冷?  
  「于镜,快起来!」我拉他的手臂想拽他起来,他手臂竟然无力地垂下来。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头脑,「他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死了吧!?」  
  我伸手一探被窝里,好冷,完全不似有体温的样子。  
  我立刻拿出年年检查上山寻仇之人死活的一套办法来检验他。  
  胸口,没有心跳,没有体温。脉搏,也没有跳动。颈动脉,不跳了。股动脉……不用麻烦了吧,瞳孔……翻瞳孔好恐怖还是算了。总之,于镜他现在绝对绝对是——有大群人正赶来寻仇的时候说这话好像不吉利……反正不是活着!  
  镇静,镇静!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深呼吸,深呼吸!  
  他怎么会现在突然死掉,刚刚明明还好好的。  
  怪事年年有,今春特别多!  
  不及我细想,前门砰的一声自动开了!  
  完了!我怎么在这个当口发呆!错过了逃走的良机!都要怪于镜,要死什么时候不好死,偏偏这个时候给我挺尸!  
  伴随着寒风,一个清晰沉稳的声音自外面传入。  
  「妖道!还不快出来受死!」  
  唉,不是我说这些自命正道的人物,每次出场都是这句。难道没发现在古往今来的小说里,讲这句台词的人往往活不长吗?不过……这次师父闭关,活不长的人十有八九会是我吧。  
  罢了、罢了,人就是要会认命才行。我鼓起勇气,慢慢走出客房,正看见门口有七、八位道士打扮的人物一列排开。以我的修为也知道,我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人。  
  「你就是妖道不思?」似是领头的那个黄衣道人疑惑地看着我。  
  「我是那个妖道的弟子。」  
  他上上下下看了我一番,「你师父呢?」  
  另一个褐衣道人接了一句:「师兄,他也不似善类,小心是不思妖道的化身。」  
  我不是善类?天地良心,我从小要养活师父,现在还要养活于镜,这还不善良啊,我都能够上二十四孝了吧?我是师父的化身?我那懒得要死的师父恐怕宁可被杀也不会花力气去作化身!所以我讨厌正道人物,人都不认识就来寻仇!  
  对了……不认识……他们不认识我师父……我头脑里灵光一闪,有了!  
  「各位道爷……你们终于来救我了……我盼到这一天来……呜呜呜……我真是太……」我往地下一坐,嚎啕大哭起来。  
  「什么意思?」那个黄衣道人狐疑地看着我,反而退了几步,看来我哭得太投入,连忙抹把眼泪说:「我打小就被不思那个妖道抓到这里,给他做牛做马,生不如死……呜呜呜……日盼夜盼……就是指望有人来救我啊……」我声泪俱下地细数着从小到大的工作,这话有一部分就是我的真实生活,说起来格外流畅,哭起来也格外逼真。  
  「那他人呢?」黄衣道人口气稍微软化了点。  
  「天杀的不思道人……呜呜呜……已经翘辫子了……居然逃脱了道爷们的制裁……真是老天没长眼啊!」  
  「他已经死了?」黄衣道人吃了一惊。他周围的道人也开始嘀咕起来,「也可能,快两个月都没听说他出来闹事了。」  
  那个褐衣道人紧盯着我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既然那么恨他,应该不会埋了他吧?」  
  「那个自然,我当然是任由他的尸身躺在他房里。」我就知道他们不会那么相信,幸好客房里有现成的尸体拿来用,于镜,你死得真及时!  
  黄衣道人似乎想进来,褐衣道人一把抓住他,「师兄,小心屋内有诈!」然后他吩咐我:「你去把他的尸体拖出来,若真是死了,我们只带走他的尸体,也不与你计较。」  
  「好!」我欢天喜地跑回客房,站在床前,看着于镜安然平静的俊秀面容,—种罪恶感油然而生。这样做似乎有点不太好,但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尸体摆在我这里也是无用,不如拿给他们交差,也救我一命,一石三鸟,于镜你若是地下有知也该原谅我。  
  我用被子卷起于镜,反正这被子我以后也是不敢再盖了,索性做做好人给他吧。  
  费了好大功夫,我把于镜抱起来,好沉啊!于镜看上去纤细,没想到其实相当结实,大概平日他衣襟飘飘显得瘦吧。  
  唉,人都死了,想这些做什么,我心里默默念:「于镜啊于镜,你在我这里白吃白住一个冬天,现在是你做贡献的时候了。我们平日养鸡养鱼都是如此,这是自然的规律,你就想开点吧。如果师父出关及时的话,我会求他去把你的尸体夺回来的。」  
  我半拖半抱地把于镜弄出房外,放在地上。「各位道爷,这就是妖道不思。」  
  褐衣道人走到跟前,疑惑地看着倒在地上,卷在被子里的人形,「让我看看他的脸。」  
  「好。」我答应得虽然痛快,但心里着实不安稳,不管怎么说,于镜看上去比我师父要年轻几岁,不知道能不能敷衍过去。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伸手拨开他散落脸颊的长发,「看吧。」  
  站得最近前来检查的褐衣道人突然发出了一种我以往坚信绝对不会从修道之人口中发出的歇斯底里的高喊!震得为数不多的冬鸟满林子乱窜!我心里暗自懊恼不能用弓箭弄几只下锅。  
  其它道人大概是以为他中了埋伏或是什么,一齐涌了过来,下一刻,刚才的单人高喊秀发展成了群众性的、集体性的惊叫秀。这震耳欲聋的威力,恐怕连林子深处的狗熊都得挪窝了。  
  「是,是他!」  
  「没错,肯定是他!」  
  「他怎么会来这里!」  
  「这是计谋,肯定是计谋,快退,快退!」  
  我还完全没反应过来,这群人唰地一声,全部不见了。这个山谷,又变回空寂安宁的原样,只留下站着的我和躺着的于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根本摸不着头绪。唯一能清楚的就是那群道人似乎是被于镜的脸给吓走了。他长得这么恐怖吗?我俯身抱起他的肩膀,低下头仔细看他,头发乌黑,鼻子挺直,眼睛明亮,嘴唇红润,哪里恐怖了?就算现在他已经……也不算难看呢。  
  等等,等等!我刚刚想什么来着,嘴唇红润前面那一句——眼睛明亮,眼睛明亮……我再度低下头,我那从没见过面的妈呀!于镜不仅睁开双眼,而且还在对我微微笑!  
  我向后一蹦好远,「诈尸啊!」  
  于镜三两下把被子一掀,轻松地跳起来,步步朝我走过来。  
  「别!你别过来,你刚才不是死了么?」我连连向后蹦,姿势自然到让路过的兔子都要自惭形秽地去撞树。  
  「死?别傻了。我都不知道要怎样自己才会死呢。」于镜的眼光在我身上转悠,不怀好意。那眼神像透了山下猪肉铺老板家养的大黄狗,每次一看到我非要追过五条街不可。但于镜的眼神除了猎食外还有点别的什么在里面,藏得太深我看不清楚,而且,现在可不是给他看面相的时候!  
  「可是,刚刚你明明……」他越靠越近,暗香浮动,害我有点结巴了。  
  「刚刚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哦。」于镜截断我的话,「先是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  
  「我只是确认你是死是活啊,是纯学术性的不带个人感情的举动!」  
  「然后出卖我的肉体给那些人。」  
  「这话不能这么说……」我开始觉得百口莫辩。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被人利用过。」于镜十分委屈地瞪着我,我突然有感觉,他这话的含意该不会是从来只有他利用别人的份吧。  
  「但是、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我强调,通常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师父就会说句:「你都有办法那还要为师做什么!」然后放过我了。  
  「你要负责!」于镜自顾自地继续说,根本不甩我。  
  「什么?」  
  下一刻,于镜展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我一时看得发呆喃喃说不出话来,他趁我不备,闪电般拎住我的衣领,「所以,跟我走吧。」  
  这……这是……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啊!  
  我有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也许我刚才被那群道人抓走都会好过被于镜带走。  
  这于镜不但诈尸,而且还发疯!  
  我连连后退,想要和于镜保持一点起码的安全距离。但是完全没用,我退一步,他进三步,而且气势汹汹杀气腾腾。那阵仗,浑似我杀了他一家老小连宠物都没放过一般苦大仇深,看得我浑身鸡皮疙瘩乱冒。  
  「于兄,你你你……冷静一点。」我的背已经抵到墙壁上,退无可退,连忙双手抵住于镜的胸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于镜整个人贴了上来,带着些微的香气,缓缓伸出双臂将我围住。我被困在他投下大片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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