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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盏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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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可能做到,又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周明加重了语气,有点无奈,又有点恼火,“如果你能喜欢上任何一个现在你觉得陌生也并无感觉的人,到喜欢的时候,又怎么会没有再痛苦的危险?你觉得危险,难道不是因为已经。。。喜欢我?” 谢小禾张口结舌,半晌,终于甩脱他的手,垂下眼皮,复又睁开眼睛,终于是望住了他说道,“好我承认,我跟你起,有很多开心。是,十分开心,但是,”苦笑,“我还没有那么矫情周明,这样说吧,我还没有喜欢你到那个程度。。。” “什么程度?爱?结婚?”周明并不意外,“并不需要现在就到那个程度对不对?” “没有到,”谢小禾咬咬牙,字字清楚地说道,“没有到为了喜欢你,跟你一起,让他再多一点自伤的程度。是我觉得跟你一起很好,又觉得居然有你这样的人说喜欢我,命运未免好得离奇,可是,固然我已经放下从前,也永远没有可能再跟他一起,但只就因为我明白,假如我选的那个人是你,就会让他更多一重自否定,更多一点自弃,我也不忍心。是,这才是。。。我宁可跟现在相处起来乏味的人慢慢努力培养感情,也想躲开你的原因。” 说罢,谢小禾有种石头落地轻松固然随之而来是层浓重的失落,她扭头望着漆黑的窗外,仿佛等着某个判定那样等着周明的反应,应该是愤怒?又或者是受伤?再或者,他觉得莫名其妙,犯了文学女青年的毛病? “我没有听明白。” 谢小禾万万没有想到,周明的反应是这几个字,而随之,是真正迷惑的神情。 , “什么?”她愕然地望向他。 “我不明白你说的这个,”周明皱眉,越发迷惑,“他如果还想挽回,你又无论如何不能跟他一起,你是做尼姑还是去投河,又或者嫁给任何一个人,伤总是伤,既然你已经不管了,那多点少点,有什么区别么?质变都变了,你非得要纠缠量?” “周明!”谢小禾足足怔了分钟,然后有点气急败坏地道,“实话实说很好,可是,你能不总是把铲子叫做铲子吗?” “我。。。”周明停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道,“我是觉得,你如果烦我就罢了,可是,谢小禾,你能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吗?自己已经做不到事情,再内疚再难过也对别人无补,我真就是看不得你这么个本来不该如此的人,这么没完没了,反反复复。”
当然跟我有干系
平平凡凡三岁生日的早晨。 谢小禾醒来,听了听隔壁还没有什么动静,自己爬起来快快地洗漱了,热上牛奶烤了吐司,见做了俩儿子游戏厅的客厅里已经挂起来许多彩色的气球,墙上挂了平平凡凡生日快乐的字样,两张小桌拼了起来,上面摆了多小孩子的零食,而屋子的一角,周明正低头在一个已经包了喜洋洋图案的包装纸玩具盒子上,打一个宝蓝色丝结。 “用不用这么隆重啊?”谢小禾走过去,递给周明涂好了果酱的吐司,“一大早下夜班回来,觉不睡饭不吃地当二十四孝老爹?” 周明接过去,狼吞虎咽地几口完成任务,继续布置这间本来已经被玩具占满的客厅,一边说道,“一岁时候赶上抗洪你上一线了,俩岁时候我在外面做培训,爸爸妈妈唠叨几次了。。。这回赶上南翔陈曦也在,既然借机会请了这么些人要热热闹闹庆祝,就喜庆点儿,象样儿点儿,爸爸妈妈也高兴。” 谢小禾乐了,“爸妈趁着他们在要大张旗鼓地给平平凡凡过生日,恐怕还有由头吧。” 听到这儿,周明停下手里活,认真道,“前两天忙。还没来及跟你说。妈那天犹犹豫豫地跟我打听我们医院生殖门诊专家,问我说有没有很熟悉的同学,可以先咨询下。。。。。。” 谢小禾愣怔地道,“不至于吧。而且,我那天说起来,小南还说,心理还没有准备好啊。还赖到我们儿子们头上了,他说看见小孩这么精力充沛,觉得不寒而栗。。。” “妈说陈曦的意思是,他们不是不想要,他们一直在努力。妈挺担心,但是陈曦没有细说,妈怕真有什么问题,没有再敢问了。”周明说道,“我是有个同学现在是搞不孕不育的专家,不过也不是特熟。。。” “等等。你先别管这事儿”谢小禾皱眉道,“我觉得不对。他们俩四处玩儿得欢乐得紧,从来没有提过要娃的事儿,绝对不像我那帮求子心切的同事,怎么变成一直在努力了。。。” “妈说。。。” 谢小禾摆摆手,掏出手机拨了陈曦号码,如她所料地拨了几遍才听见迷迷糊糊声音接起来, “这么早干嘛?” “好像是答应了我妈,来给我儿子过生日的。” “不用这么早吧。”陈曦叹气,“给你儿子准备双份礼物,四份礼物好不好。邀请那么多小朋友,吵吵闹闹,我就怕小孩子在脚下跑来跑去,总是很有踩到个恐惧感。。。我赶你们结束去不行吗。。谢南翔先去,他先去。。。” “作为一个一直在努力要宝宝的预备役准妈妈,”谢小禾似笑非笑地,“难道不是想起来小孩子就喜欢,就喜跃,就想抱抱亲亲?” “去去,谁是预备役准妈妈。。。你们超额完成任务,我们感谢你们!”陈曦说着打了个哈欠准备挂断。便听谢小禾道, “你一直在努力,没有结果,你姐夫,你老师,受他丈母娘委托,给你联系专家准备咨询呢。。。” “我靠!”陈曦下醒了过来,“不会吧?!” 谢小禾挑起眉毛,“你老师多么实在,多么认真负责的人!更何况是丈母娘委托了。” “搞没搞错啊?”陈曦捶床,“你看我像一直在努力吗?” “我看也不像,”谢小禾微微笑,“但是谁跟我妈说的,难道是小南?你们俩没有统意见?还是他单方在努力。。。” “你是已婚妇女不是。。你儿子是你生得不是。。。这有单方努力这么说吗?”陈曦呸了声,“老头老太太们最近都很无聊,整天唠叨唠叨唠叨,我妈电话里唠叨,这次回来,他们起合围唠叨,我妈还玩儿悲情,说岁月如梭,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你就来个更悲情的?”谢小禾没好气儿地道,“堵他们的嘴?” “我像党中央毛主席发誓,”陈曦做起来,狠狠地敲旁边在电脑上改电路谢南翔,“起来起来,你跟你姐说,到底谁这么天才地说,给他们解释不想要娃是解释不通,干脆让他们觉得咱们有病要不了。那他们估计为了怕伤害咱感情,再也不提了。。。即使背后嘀咕,也不会来罗嗦咱们了。。。快说快说,这馊主意到底谁想出来的,咱家老头老太太是不罗嗦了,找大夫要给咱们看病。。。靠,没准是我转科时候带过我的老师!” 谢南翔叹了口气,拿过电话,叫了声姐,谢小禾不能相信地道,“真是你?” “招架不住了啊。”谢南翔再叹气。“不过奇怪啊。妈妈居然会跟你唠叨这个。。。” “不是跟我,是跟周明。”谢小禾说着忽然怔住,看着周明,声音异常柔和,“小南,我觉得这几年,跟妈妈确实亲近了很多很多。” 谢小禾讲着电话,周明已经把一个有着海洋球的充气玩具架了起来,这时他回头,问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到底要不要。。。” 谢小禾这边再说了俩句,挂了电话,走过去,拉着周明的手晃了晃,笑道,“就你是个老实人。不用理他们,蒙老太太呢。” “真的?”周明愣怔道,随即摇头,“这是干嘛。想什么,坦坦白白说了,就算现在说不通,总有说通的时候。说实话始终是最简单的方法啊。” 谢小禾微笑地瞧着他,伸手整理他的衣领,“是我。只不过。。。” “什么?” “只不过,我们总是对直接表达最真实存疑。”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进而搂住他的脖子,“如果不是你一直给我这个信心。。。可能,我永远不会,甚至从来不敢想象,我也可以跟妈妈像现在这样。” “爸妈是多好的爹妈。”周明笑,“这闺女也绝对是特别懂事孝顺了。怎么可能不亲密。” 谢小禾轻轻叹息,抬头看着周明,“很多‘怎么可能’发生的事情,也就发生了。只不过,多亏有你。” “啊,什么?”周明有些不解,那神情有些茫然,谢小禾忍不住垫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下,“说你好啊。我嫁给你很幸福呗。” “你可曾经是连根那些别人介绍给你,从前不认识的人相亲,也不肯给我机会。”周明笑,“要不是我脸皮厚死缠烂打。。。” “喂,你那叫死缠烂打啊。你那叫追女孩子啊?你分明是教训我―――谢小禾,我就看不得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很多年前那个晚上,周明办公室里,他曾经抓着她的手说那句话,这时候就回到她的脑子里,重复那句他带着痛惜不认同话,而眉梢眼角,却全是温柔笑意。 “你爱看得看不得。我就算反反复复地鬼打墙转到老,转到死,又跟什么干系?” 谢小禾抬头望着周明,微笑地。 而往事,那些曾经气急败坏的言语,就那么鲜活地回到脑子里。而此时再说出来,那重滋味却如许甜蜜。 “当然有干系。”周明笑,童心忽起,一把把抱起来,“你在那里傻转,我。。。” 他尚未说完,忽听见凡凡极其不满的声音传过来,“阿姨,你说妈妈爸爸不抱凡凡在工作,其实爸爸在这里抱妈妈!” 周明哈哈大笑,却没有把谢小禾放下来,喊儿子过来,“你爹抱住你妈十分重要。否则任她闷头乱转瞎转,可什么时候才能抱到们呢!”
要个孩子,造福苍生
“我说姐夫,那么多人,您夫人也在,您丈母娘也在,还有您真正好好□了多年的得意门生在,”陈曦边打蛋边叹气,重重地强调姐夫俩字,“干嘛非得抓我壮丁。” “显然你是能指挥得动,手艺最好的,”周明很仔细地把调好的蛋糕胚倒进模子,“我想抓凌远呢,他理么?别人啊,还不把我儿子生日蛋糕和点心毁了?” “干嘛非得自己做嘛,”陈曦再叹气,“您看看,自己平时老强调尊重专业人士,各司其职,这会儿不承认人家烘焙的专业人士。。。” “我这就叫你帮点个手,”周明摇头,“都快被你抓上台批斗了。谢南翔日子看来真不好过。” “哎呀,”陈曦撇嘴,“这女婿简直该评十佳标兵了,都不够!简直就丈母娘代言人!御用!” 周明把看着烤箱温度已经调好,将蛋糕放进去,转头瞧着陈曦乐了。 “笑什么笑什么?”陈曦皱眉。 “高兴,欣慰。”周明依旧笑着,“好歹你是带出来的学生。看你过的这么幸福,很好。” “切,你怎么知道我过得‘这么幸福’!” “10年。”周明略微有些感慨,停了停,才继续道,“为□。还是从前父母爱宠小姑娘神情。不幸福的话,哪怕是你经历过任何不幸福时候的话,你说可能不可能?” 陈曦挑起双眉,却并没否认,半晌才瞟着周明道,“那么,小禾呢?做你太太这5年,倒是有没有比以前更加小姑娘一点?” “没有。”周明坦然道,“每个人幸福不样。” “真自信回答呀。”陈曦乐了,“这么确认。” “实事求是。”周明答得依旧坦然。 陈曦哈哈大笑,“好吧。我也觉得,别的不说,就冲天跟她妈妈如今,真真是更象普通人家的母女了。” “这一定跟我有关吗?” “没关么?”陈曦笑嘻嘻地瞧着周明反问,“我婆婆这样的人,她都居然可以把心里对儿子媳妇可能有的生育问题焦虑来找你商量。。。你说,有关没关呐?” 周明尚未回答,陈曦从鼻子里哼了声,“还有啊,从头到尾使唤我干这干那,您就说吧,是不是把我这个碍眼闲人支开,让人家母子好好说点体己话?最要紧的是,让那个若要当着任何外人,跟自己亲儿子都要保持风度的亲娘,多点机会跟自己的宝贝儿子亲热亲热亲热?” 周明愣了下,半晌,摇头叹气,瞧着陈曦笑道,“你说你究竟是聪明还是傻呢?” “什么?” “一年两次回来,平时隔了那么老远,其实你自己也觉得该做,你也准备做,你也其实想方设法在做事,何必还要心理不肯甘心?你真不肯,我能凭是你姐夫的身份还是10年前老师的身份吆喝你?” 陈曦怔了好一会儿,才耸耸肩道,“非干聪明傻。我猥琐。。。没有爱到爱屋及乌或者说真正设身处的地步。。。话说,姐夫,”陈曦笑着打量周明,“你呢?你是真做人做得太太坦荡,还是爱得太深了呀?” “我自己有儿子。”周明没好气儿地道,“我用不着到爱得深和‘伟大’的地步,大概也能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 “不是说跟老太太家长里短。知道您大男人自然不会象我那么小心眼………般人都不会,所以说养闺女比儿子好嘛,”陈曦不忘幸灾乐祸地笑,“女儿贴心,女婿大度,媳妇嘛,我这种不太心甘情愿地把该干的事儿干了,肯定不是最差的。嗯,不过我说你伟大么,可不是跟老太太有关。。。”转动眼珠,说到这里又有点犹豫,这会儿却听周明道, “你说秦牧?” 陈曦抬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一辈子都过了大约大半。”周明停了好会儿,才缓缓说道,“总该在自己心里,给自己个了结了。” “靠。”陈曦猛拍自己脑袋,“你简直比我想象的更伟大!居然是。。。他该给自己个了结。至于不至于这么先他人之忧而忧。。。” “我没有那么多事。他去医院找我。给平平凡凡买了太豪华的礼物,说是谢我的手术。之后再又给我电话,问孩子的生日。。。” “他找就让他来?”陈曦翻白眼,说起来秦牧她可以跳起来从事实到理论联系心理学批判不止天夜,“你就知道他是来了结不是找事的,你就那么信任他这个把自己搞得一踏糊涂,把别人害得差点不得超生的loser。。。再者啊,人家感情上踏糊涂,事业上可是辉煌得夺目,谁知道他究竟什么心态跑来。。。” “用不用想这么多啊陈曦?”周明叹气。 “好好。我的猥琐就是专门来衬您的伟大。”陈曦恨恨地道。 “真感动。”周明似笑非笑。 陈曦不说话,闷声开始打黄油,听得周明慢慢地道,“信不信他不重要。这几年是我们自己一点点走过来,从那场瘟疫到平平凡凡出生,他们从4斤都不到要住温箱低体重儿到这么四处捣蛋。。。我也不能算过分自信吧。” 陈曦愣了会儿,把蛋液仔细加如打开黄油,开始过筛面粉,终于还是说愤愤道,“那就还是吧伟大。既然你们很好,管他究竟了结不了结。不了结活该了他。如果啊,他是来找我问平平凡凡的生日,我就要好好好好地讽刺讽刺挖苦挖苦他。他折腾得小禾还不够?活该他了结不了,自己折磨自己。这会儿又蹦出来干什么?” “你没有经历过不懂。他在心里了结了,爱过他,不可能真的恨他的人,也才能彻底地没有遗憾了。这点遗憾不会影响如今,但是遗憾终归还是遗憾。”周明淡淡答道,“这个,你真不懂。” “哦你懂你懂。”陈曦耸肩膀,“因为你也。。。”说至此她停住,觉得不妥,抓了抓脑袋,见周明点头极认真地道,“是。所以,我跟小禾都觉得,能有福气真能从青梅竹马到恩爱夫妻,那是最大的最平顺的福气。”随后笑了,“也就是没有遗憾,没有麻烦,你还不象小南那样让事业占了大多时间,于是实在精力充沛无处发泄,才能时不常地在心里把老太太当个假想麻烦假想敌来在心里胡乱琢磨,烧烧过剩的精力。又或者注册一堆马甲上网吵架,惹事生非。” “喂,。。。” 陈曦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这时周明脸上闪过少见的促狭神色,“所以我们都觉得,虽然有些人当真一辈子不要孩子没有任何不好,但是对你而言,有个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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