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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经典美文2011年第9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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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瘦水滋润的土地渐渐潮润起来,芳香四溢,这是犁铧渴望了一冬的神情。这时候,犁铧纷纷走下墙壁,振奋精神,深深地插进瘦水的土地里去。鸟声响了,“布谷”,“布谷”,一声一声的鸟鸣围绕着犁铧的四周兴奋地舞蹈着。翻卷的泥浪在鸟们的眼里,就像一些音乐的蝌蚪飞满山谷。那些被惊醒的阳光纷纷扬扬,阳光中,我们看见了鸟们抖动着的金色的翎羽。
  冰清玉洁的瘦水留下了幸福的眼泪,她轻轻且躁动地拍打着犁铧光滑刚劲的脊背,她想告诉它,她就要结出果实了,她就要孕育出春夏秋冬里她的孩子们了。
  这是一个创造辉煌的梦想。瘦水、犁铧在秋日的阳光下,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刻。
  从春到秋,瘦水一袭素衣,碎步莲花,这是我们梦中期待已久的娥眉。在水之滨,我们至亲至爱的妇人和孩子们,长势粗壮且丰硕。我们这些劳作惯了的人们,一生与水相关。水虽柔弱,却刚强了我们的筋骨;水虽消瘦,却潮湿了我们生生不息的血液。我们的妇人和孩子们一生与水相关。她们爱水,就像爱自己的皮肤和脸庞。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日子,许许多多肥肥瘦瘦的日子,被灵巧的人们摊开在流水的怀抱里洁净、滋润,然后捞将起来,喂养我们厚厚实实的人生。而孩子们、我们和妇人们繁花枝头的果实,是开在盛夏河流里的灿烂的花朵。
  现在,瘦水有些累了。她在我们村庄和田园的身边小憩的时候,春天还远。一个春梦在她的心房里发起芽来,沿着我们的炊烟缓缓生长。
  秋风起了,水就瘦了。瘦了的水似一种哲人的姿态提醒我们:瘦水在我们回望春天的时候,渐渐丰盈。

月亮

作者:刘亮程 字数:976

  月亮是一个人的脸,扒着山的肩膀探出头时,我正在禾木的尖顶木屋里,想象我的爱人在另一个山谷,她翻山越岭,提着月亮的灯笼来找我。我忘了跟她的约会,我在梦里去找她,不知道她回来,我走到她住的山谷,忘了她住的木屋,忘了她的名字和长相。我挨个儿地敲门,一山谷的木门被我敲响,一山谷的开门声。我失望地回来时满天星星像红果一般在落。
  就是在禾木的尖顶木屋里,睡到半夜我突然爬起来。
  我听见月亮喊我,我起身出门,看见月亮在最近的山头,星星都在树梢和屋顶,一伸手就够着。我前走几步,感觉脚离开地飘起来,我从一个山头,跨到另一个山头。月亮把我向远处引,我顾不了很多,月亮在喊我。
  我童年时,月亮在柴垛后面呼唤我。我追过去时它跑到大榆树后面,等我到那里,它又站在远远的麦田那边。我再没有追它。我童年时有好多事情要做,忙于长个子,长脑子,做没完没了的梦。现在我没事情了,有整夜的时间跟着月亮走。不用担心天亮前回不来。
  此刻我高高远远地,蹲在那些星星中间。点一支烟,看我匆忙经过却未及细看的人世。那些屋顶和窗户,蛛网一样的路,我从哪条走来呢?看我爱过的人,在别人的屋檐下生活,这样的人世看久了,会是多么陌生,仿佛我从未来过,从我离开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来过,以前以后,都没有过我。我会在那样的注视中睡去。我睡去时,满天的星星也不会知道它们中间的一颗灭了。我灭了以后,依旧黑黑地蹲在那些亮着的星星中间。
  夜色把山谷的沟坎填平,我的脚从一座山头一迈,就到了另一座山头。太远的山谷间,有月光搭的桥,金黄色月光斜铺过来,宽展的桥面上只有我一个人。
  我回来的时候月亮的桥还搭在那里,一路下坡。月亮在千山之上,我本来可以和月亮一起,坐在天上,我本来可以坐在月亮旁边的一朵云上,我本来可以走得更高更远。可是,我回头看见了禾木村的尖顶房子,看见零星的一点火光,那个半夜烧火做饭的人,是否看见走在千山之上的我,那样的行程,从那么遥远处回来,她会备一顿怎样的饭菜呢?
  从月光里回来我一定是亮的,我看不见自己的亮。
  我回来时床上睡着一个人,面如皓月。她是我的爱人,她睡着了。我在她的梦里翻山越岭去寻找她,她却在我身边熟睡着。
  摘自《青年文摘(彩版)》2009年第17期

我的生命草原

作者:斯日古楞 字数:1612

  人们对草原的印象或感受大都是从同一个角度开始的,即蓝天白云下的碧绿如毯、清澈透明的河流,鸟语花香的旷野,这种表达没什么错,只是它不够全面。仅仅给草原定位在几个形容词上是一般而言,诸如“美丽”“漂亮”等等。我想表达的意思就在于此──草原,美的背后,有着极其深刻的内涵。
  时下使用频率极高的一个词叫“生态”,以至于它几乎成了21世纪现代文明社会的一种时髦。不管这个物体上是啥,都不假思索地冠上一个生态或绿色,好像不这样就不是生态。由此,我想到了那首广为传唱的蒙古族民歌《嘎达梅林》,我相信许许多多听过甚至唱过这支歌的人,都是把歌中的人物当成一个蒙古族的造反英雄来理解的,却不一定知道这首歌的真实背景。我认为嘎达梅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生态主义者、自然主义者,如果没有当时科尔沁草原被大面积的征用开垦、由牧转农,就不会发生那种矛盾的对抗,那么嘎达本人安心地当好他时任的那个小官职梅林也就足够了。可见,在蒙古草原,生态问题是由来已久的了。
  生态不仅源于自然,更与人文环境密切相关。小的时候,多次听到祖父讲起游牧民族那些敬畏、敬仰大自然的事情。祖祖辈辈的牧人们就是把自己生存生活的草原、河流视为生命之本的,甚至是可以达到萨满或佛教化程度来加以崇拜的。因而也形成并保持下来一种保护自然的传统和意识。有专家说:“自然环境是物质生产的基础,而历史游牧文明,则是精神皈依的家园。两者的健康协调发展,是文明社会的标志特征。”此话不假。
  现在的城里人一说到搬家就头疼。想起来,过去那些游牧的人们,一年下来“逐水草为生”,极其艰难辛苦。一个“逐”字,就是牧人们在不时地不断地季节转换迁徙,我们习惯上称之为走“敖特尔”。这是遵循大自然草场休养生息规律的,是对草原最有效利用和保护的需要。这与某种形态下畜群长期“画地为牢”相反;对草场啃食和蹄踩损害的程度,就会减轻减小。牧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带有忌讳和家训色彩的内容,很多都与生态相关。比如不砍伐树木,不垦殖土地﹔骆驼的繁殖能力差,又担负重要的生产生活之役,所以不能宰杀﹔食用的牛羊并不是挑最好最大最肥的,多为病残无法过冬或丧失生育能力的“母畜”﹔草原上的芨芨草是大雪灾中的优良饲草,因而平时是不割的等等。
  我在牧区大队当知青时曾随牧民生活。我发现他们在搬家转场时,是不会在营盘上遗下任何垃圾的。牛粪砖燃烧后的灰烬都是掩埋在一个挖好的土坑里,包括生活中的弃物。一户或几户牧民走场了,原住所只留下蒙古包坐落的痕迹,像一个个的蘑菇圈,以及一道道纤细弯长的勒勒车辙,此外仍是一片洁净的草原。牧民们很多是不吸烟的,这大概也是防火意识形成的特点。在春秋草原上,遇有大风的天气,他们的蒙古包就干脆不生炉火,有时一连几日吃凉食、喝凉茶。
  在草原上,极少有裸露着的墓地。这倒不是牧民们缺少土地,而是他们认为,人来时是什么也没带来的,人走后也不应带走什么。火葬天葬这种方式非常好,更是生态的。从自然中来又向自然中去,我想这并不是他们觉悟有多高,但又深刻地感觉到这恐怕也真是他们觉悟的选择吧,这难道不是最有说服力的范例吗?
  有的时候外出,车子行驶途中,突然会有一行“再造秀美山川”的大字很醒目地出现在山坡上。每每看后我都在心中写下一个问号。“秀美”,天赐而已,是自然的存在,“造”是需要何等的成本。就是从恢复的角度讲,我们具备多大的能量呢?思来想去,还是多考虑保护和维持的好。我们生活中一些过早谢顶的人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秃头上再造出黑发蓬勃的样子了。
  爱惜草原,爱惜生态,就当是爱惜自己的眼睛该多好,就当是虔诚的信徒,永恒地在心中持有一方圣地。
  我祈祷,为我的家乡草原,那种苍苍茫茫、那种连绵起伏、那种望而无垠的郁郁葱葱的绿野所在,真得该恒久地存在着。因为只有这才是它唯一的生命底色,啊──我的生命草原。

茱萸之谜

作者:余光中 字数:1373

  茱萸在中国诗中的地位,是十分特殊的。屈原在离骚里曾说:“椒专佞以慢韬兮,榝又欲充夫佩帏。”显然认为榝是不配盛于香囊佩于君子之身的一种恶草。榝,就是茱萸。千年之后,到了唐人的笔下,茱萸的形象已经大变。王维的“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杜甫的“明年此会知谁健,醉把茱萸仔细看”都是吟咏重阳的名句。屈原厌憎的恶草,变成了唐人亲近的美饰,其间的过程,是值得追究一下的。
  重九,是中国民俗里很富有诗意的一个节日,诸如登高、落帽、菊花、茱萸等等,都是惯于入诗的形象。登高的传统,一般都认为是本于《续齐谐记》所载的这么一段:“汝南桓景,随费长房游学累年。长房谓曰:‘九月九日,汝家中当有灾。宜急去,令家人各作绛斐囊,盛茱萸以系臂,登高饮菊花酒,此祸可除。’景如言,齐家登山。夕还,见鸡犬牛羊一时暴死。长房闻之曰:‘此可代也。’今世人九日登高饮酒,妇人带茱萸囊,盖始于此。”
  重九的吟诗传统,大概是晋宋之间形成的。二谢戏马台登高赋诗,孟嘉落帽,陶潜咏菊,都是那时传下来的雅事。唯独茱萸一事似乎是例外。《续齐谐记》的作者是梁朝人吴均,而桓景和费长房相传是东汉时人。根据《续齐谐记》的说法,登高、饮菊花酒、带茱萸囊,这些习俗到梁时已颇盛行,但其起源则在东汉。可是《西京杂记》中贾佩兰一段,却说汉高祖宫人“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令人长寿”。此说假如可信,则重九的习俗应从东汉上推,以至汉初了。但无论我们相信《西京杂记》或是《续齐谐记》,最初佩带茱萸的,似乎只是女人。不但如此,南北朝的诗中,也绝少出现咏茱萸之作。
  到了唐朝,情形便改观了。茱萸不但成为男人的美饰,更为诗人所乐道。当时的女人仍佩此花,但似乎渐以酒姬为主,称为茱萸女,张谔诗中便曾见咏。王维所谓“遍插茱萸”,说明男子佩花之盛。杜甫所谓“醉把茱萸”,可能是指茱萸酒。重九二花,菊花与茱萸,菊花当然更出风头,因为它和陶渊明缘结不解;而茱萸,在屈原一斥之后,却没有诗人特别来捧场。尽管如此,茱萸在唐诗里面仍然是很受注意的重阳景物。杜甫全集里,咏重九的十四首诗中便三次提到茱萸。
  李白的诗句“九日茱萸熟,插鬓伤早日”,说明此树的果实熟于重九,可以插在鬓边。佩带茱萸的方式,可谓不一而足,或如赵彦伯所谓“簪挂丹萸蕊”,或如陆景初所谓“萸房插缙绅”。至于李峤的“萸房陈宝席”和杜甫的“缀席茱萸好”则是陈花之席,而李义的“捧茱萸香遍”该是分传花房或赤果。储光羲的“九日茱萸飨六军”,恐怕是指茱萸酒,而不是指花。
  我们统称为“茱萸”的植物,其实分为三类:山茱萸属山茱萸科,吴茱萸和食茱萸则属芸香科,能杀虫消毒,逐寒去风。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里说,井边种植此树,叶落井中,人饮其水,得免瘟疫。至于说什么“悬其子于屋,辟鬼魅”,自然是迷信,大概是取其味辛性烈之意,正如西洋人迷信大蒜可以逐魔吧。郭震所谓“辟恶茱萸囊,延年菊花酒”正是此意。除此之外,吴茱萸还可以“起阳健脾”,山茱萸更能“补肾气,兴阳道,坚阴茎,添精髓,安五脏,通九窃”。不知这些功用和此物大盛于唐有没有关系?据说茱萸之为物,不但花、茎、叶、实均可入药,还可制酒。白居易所谓“浅酌茱萸杯”恐怕正是这种补酒。
  摘自当代世界出版社《余光中经典作品》

秋浴

作者:阿成 字数:1096

  人需要有灵魂的“憩息日”:一切都不去做,“出一次家”,脱离一次“工作”的载体,远离城市,远离喧嚣,远离家庭,找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对往日的岁月、行为、判断,做一个小结,做一次反省,对灵魂进行一次彻底的沐浴。将头脑里那些塞得透不过气来的人间琐事掏得空空荡荡,如同空房一样,在简单与清爽之中,做重新的设计。
  当日,故乡正是秋浓盖世的时节。兼秋凉与秋寒的交替袭来,渡江的游人已成为寥寥。我独自一位,买舟过江。
  由于渡江人少,使得舟资下跌,只几毛钱的买卖。即便如此,偌大的仓内也只有三四位客人。
  摇船北渡,但见,秋水如泻,滔滔然从西天逶迤而来,煞是壮观。大江之宽虽不足三里,但天荒地老,其行程却有千里之遥,兼无边碧落之上的南行雁阵,与江争速的逐水江鸥,聚众聒噪的觅食乌鸦,连同江心小洲上密不透风的蜡色芦苇,竟让我这个舟客有如砍头喷血般的大痛快。真该向天地江河作一大揖。
  水涌浪拍,船抵北岸,攀堤而上。
  太阳岛,风清气纯,幽静大焉。一位老渔人,坐在一株古树下,盆卖新网的跳跳小鱼。一切俨然古画之中。漫步过去,躬身垂问,价格竟惊人的便宜。
  “炸大酱吃,好——鲜呐——”老渔人招揽地说。
  孩提时,故宅亦在江边。有道是“靠水吃水”。母亲也常做这种“鱼酱”。掺以嫩葱和鲜姜,刚刚出锅为最佳。热热的,其味道之鲜、之美,由舌而漫布着我整个生命流程。
  ……
  随心所欲,沿堤信步而行,秋高气爽,我已年少矣。
  大江的北岸,其实并无名胜,亦无古迹可观。江北的胜境,尤属秋节,品在清晨,更在黄昏落日之时:西天上,辞日如血,大造辉煌。江水、霞云,滔天滔地,俨然传世高僧临江坐之丰采,西天佛祖凭空吊唁之气派。放怀赏去,大江上下,天上人间,不可一世。
  夕照的前路上,恰有一条供游人憩息的长椅闲在那里,便临时坐下,舒展全身。燃一根烟,擎着吸时,一脸的怡情。再看秋浴之下的树木花草,先季轻灵的绿色已成杏黄与老紫,姹紫嫣红,层层簇簇,汇入心界,融入西天。坐在这条长椅上我才悟出,大江北岸的太阳岛,之所以是人间佳境,其实尽在一个“静”字上,幽静才是人间的极品,莫大的享受啊。楼台亭阁,古榭寺院之类,固然可偶或一赏,但绝非久恋之家,比之造化无涯的天籁之境,终是逊之一筹。这恐怕已是当代成熟民众的共识了。
  归途上,凭江而渡,几度把栏杆拍遍。江面上,船家猛地一声召唤,让我顿时惊住,蓦然回首,见逝水滔滔,才体悟出人生苦短的分量来。
  摘自《跨世纪》2006年第1期

立夏,聆听村庄

作者:寒冰 字数:1743

  春天的最后一阵风,飘落了杏树在花季里最后的一桩心事。新生的青杏,躲进青翠的叶片背后,顽皮地抿嘴一笑间,村庄就换上了一身轻巧而又清爽的夏装。
  田野里,麦苗在自己的土地上神情安闲,轻风拂过,轻轻地摇曳着苗条的身躯翩翩起舞,在它们自己的旋律里享受着拔节给生命带来的激情和活力;玉米挺直了高挑的身材,迎着轻盈的晨风,挥动青春的旗叶,跟着季节在大地上疯狂地奔跑;豌豆,头戴着含苞未放的花蕾,安静地依在大地温暖的怀里,微笑着,看塬上你追我赶的少年;胡麻的种子忍受不了襁褓里温热的气息,伸开两片有力的托叶奋力一顶,就看见顽皮的青杏紧贴着蓝天的脸颊,一脸灿烂;谷子舒服地躺在温热的被窝里酣睡,一只粗心的蛴螬不小心爬在了谷子的脚板上,谷子在睡梦里一伸脚,吓跑了饥饿的蠹虫;杂生的草,跟在庄稼的身后,拍着手,跳着、笑着,追赶晨曦里洒下来的第一缕阳光。
  白杨树用挺拔的身躯提升着一个村庄的高度,它在晨风里伸一个懒腰,抖落一地毛茸茸的败絮。凋谢的花絮,在风中轻轻地飘落,落在屋顶上,落在院子里,落在牲口的身上,落在田里的庄稼上。大清早出圈的公鸡,腾空而起,接住在空中飘落的花絮,一甩头,才清醒过来,原来铺天盖地而来的不是毛毛虫。失落的公鸡,抬头看一眼枝头婆娑的白杨树,白杨树轻轻抖动浓密的叶片,笑声如同山涧欢畅的小溪。
  老柳树和老榆树是一对相爱多年的情人,它们用粗糙的体肤见证了一个村庄的成长,随意掘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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