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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小姐，你们不能在一起，你忘记我的教训了？”

　　　　宾利车里除了她们没有第三个人，而房车跟驾驶座的隔音效果又很好。

　　　　白云裳心中烦闷，不自由提高声调道：“我没忘，你说的话，我一分一秒都没有忘过！”

　　　　林雪心沉默。

　　　　片刻后，她难受道：“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史帝先生会……可是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了。”

　　　　如果白云裳没有嫁给司空皓然，那她还可以假装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以白云裳的身份跟司空泽野博一番，也许司空家族有接纳她的10％可能。

　　　　可是现在10％都没有。

　　　　【当初如果不是我答应了Lea，我们要不顾一切地相爱，要勇敢，与家族对抗……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我有多后悔，是我间接害死了Lea。】

　　　　【如果我没有遇见他，他会有最美好的未来和前程，是我亲手毁了他。】

　　　　【二小姐，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在面前，是一段永远萦绕在心中无法消散的梦魇。】

　　　　【不被世人接受的爱，无法长久。你们的勇敢对这浩大的世界相比起来，是那么羸弱。】

第23卷　第1290节：【番外】我只能坐私人飞机（6）

　　　　【不被世人接受的爱，无法长久。你们的勇敢对这浩大的世界相比起来，是那么羸弱。】

　　　　【曾经我也有过年轻气盛的时候。】

　　　　【也勇敢，倔强，不甘被这个世界击倒。我们幻想出伊甸园般美好的世界。】

　　　　【现实是……】

　　　　【我不希望我忍辱偷生，愧疚负罪的一辈子，会重蹈覆辙在你身上。】

　　　　……

　　　　白云裳只要一闭上眼，林雪心的话就会无时无刻地她耳边回响。

　　　　甚至，当初林雪心为了阻止他们在一起，让司空皓然收集了Lea和林雪心被追杀的资料。

　　　　照片里，一场弥天的大火，垮掉的房子，坍塌的廊柱……

　　　　火光冲天。

　　　　林雪心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活活烧死在面前。

　　　　白云裳又想起法国森林那座别墅，司空泽野为了殉情，也差点和她一起烧死在里面。

　　　　司空泽野这样勇猛强壮的男人，就连子弹都杀不死他，但是这场爱却随时可以将他置于死地。

　　　　城堡里一片哀伤的气氛……

　　　　客厅里，司空皓然的油画被放大成巨幅悬挂，供养着无数美丽的鲜花。

　　　　佣人站在壁炉上擦拭着挂像，为挂像打光油。

　　　　白云裳一眼都不敢多看，几步就往楼上走去……

　　　　司空皓然是她害死的，莫流原也是她害死的。

　　　　而他们的死，都是出于对她的爱和保护。

　　　　她不敢跟司空泽野去赌，是真的没有勇气再承受一次失去的打击。

　　　　她可以放弃自己的所有，哪怕是幸福，只要司空泽野能平安活着——

　　　　两边的走廊上，也到处挂着司空皓然的挂像。

　　　　从他小时候到成年，令这条长廊就像一条时光隧道。

　　　　仿佛追寻着这些相片，就能穿越到他的从前……

　　　　白云裳往前走，她不敢去看画像里的人。

　　　　然而，她却感觉油画里的眼睛在看她，带着那一抹只属于司空皓然的坏笑。

　　　　【小东西，你害怕了。】

　　　　白云裳的脚步变得踉跄，她猛地跑起来，想要甩脱那些盯着她的眼睛。

　　　　【小东西，原来你这么胆小……】

　　　　她猛地撞开卧室，然而，卧室里是更多的新婚照片——

第23卷　第1291节：【番外】我只能坐私人飞机（7）

　　　　她猛地撞开卧室，然而，卧室里是更多的新婚照片——

　　　　白云裳浑身颤抖着，跌坐在地上。

　　　　她让佣人另外布置出一间卧室，搬过去住。

　　　　刚收拾妥当，佣人来通知说，晚上有一个迎接卡特琳娜公主的宴会，据说，司空老爷和夫人皆会到场。就算是嫁给司空皓然那次，她都没有见过司空老爷。

　　　　在她的印象中，他是威严可怕苛刻的男人。

　　　　但是白云裳还是想在那个男人面前留个好印象。

　　　　拉开衣柜墙，她看着琳琅满目的礼服开始犯难。不知道何时她变得依赖司空泽野了，什么场合该穿什么，都想听听他的意见。

　　　　更何况，司空老爷是他的父亲，他更应该知道对方喜欢什么。

　　　　白云裳犹豫片刻，把电话拨给司空泽野——

　　　　接起手机的是卡特琳娜，先说的俄语，顿了片刻，又把俄语转化为法语。

　　　　白云裳下意识挂线。

　　　　手机这么私密的东西，就算是她，也很少会碰。

　　　　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会遭遇的，心里还是生起一股奇怪的滋味，都是她自找的啊！

　　　　就在这时，回电来了。

　　　　白云裳已经把他的号码设置了个隐晦的名字“SKZY”，而且也让司空泽野的手机设置她自己的名字为“BYS”。

　　　　因为这个回电白云裳的郁闷一扫而空，深吸口气，接起手机。

　　　　可是那边却传来冷冷的声音：“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

　　　　那边没有声音，但她听出来，他是走到了另一个房间关上门。

　　　　“难道白小姐认为，地下党能够正常地致电和见面？你就不怕被穿帮？”

　　　　“你还在生气？”白云裳心里堵着一口气，“泽野，你不要跟我生气，我会难受。”

　　　　司空泽野语气没那么硬了，但还是冷：“找我什么事。”

　　　　“今晚是卡特琳娜公主的欢迎会，听说司空老爷会出席……我第一次见他，你觉得我应该穿什么礼服较为合适？”

　　　　“你要出席？”

　　　　“我难道不该出席？”白云裳疑惑问，“我迟早都要见你父亲，何况已经受到邀请了。”

第23卷　第1292节：【番外】我只能坐私人飞机（8）

　　　　“我难道不该出席？”白云裳疑惑问，“我迟早都要见你父亲，何况已经受到邀请了。”

　　　　司空泽野似乎是冷笑一声。

　　　　然后她听到酒水倒在玻璃杯上发出的声音……

　　　　他只有在心情烦闷的时候才会喝酒，这一点白云裳相当清楚。

　　　　她的心口紧了紧：“你心情不好？”

　　　　“你认为我的心情应该好？”

　　　　“是因为我心情不好？”

　　　　司空泽野喝下一大口白兰地，站在落地窗前，隔着一大面湖泊眺望对面的城堡。眼中，是一片深谙纠葛的苦闷。

　　　　以他的性格，就该不顾一切地照着他的方式去做。

　　　　可他居然学会了尊重。不希望他的任何决定会令她不高兴。

　　　　由此，他只有自己不开心了。

　　　　她在忍，而他也在忍，如果她的忍耐力惊人，直到他忍耐不了的时候——

　　　　他恐怕就会做出一些不计后果的事来。

　　　　希望在此之前，白云裳不会让他失望，会比他先忍不住。

　　　　“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白云裳低声回答道，“因为爱。”

　　　　司空泽野笑道：“那真是遗憾，你还没学会如何去爱人。”

　　　　可以纵容他跟别的女人亲热，拥抱，结婚。

　　　　究竟是什么心理，才可以忍着不在乎？

　　　　“我们只是爱的方式不一样。”

　　　　“你只有我的爱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她不够爱他。

　　　　“你怎么会这么说？”

　　　　“这次宴会，我希望你不要做任何出格的举动，不要试图引起我父亲的注意。他讨厌喧宾夺主、哗众取宠的女人，要想给他留个好印象，就别出任何差错。”

　　　　“嗯。”

　　　　“他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野蛮人。不过，一旦给他留下了坏印象，恐怕很难再扭转。”

　　　　白云裳点点头：“我知道了，那礼服……”

　　　　“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摁下内线，他让佣人拿来巴黎时装周的礼服册，挑选了一款性感的银色晚礼服。

　　　　那礼服款式大方、婉约、低调。

　　　　佣人捧着服装册离开时，在门口碰见了卡特琳娜。

　　　　她微微弯起红唇，感兴趣地将服装册拿走问：“他要这个做什么？”

第23卷　第1293节：【番外】我只能坐私人飞机（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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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酒店位于法国的西南地区。1855年，拿破仑三世为爱妻欧也妮皇后修建了“欧也妮别墅”。随后，由于拿破仑三世在普法战争中失败，“欧也妮别墅”被巴黎银行收购，于1893年变成皇宫酒店。

　　　　在这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盛宴从没间断过。

　　　　说是一场家宴，但是白云裳看到宴会厅里有许多来往穿梭的人，他们似乎都知道司空老爷喜欢低调，都穿着大方得体的服装，不奢华却依然贵气。

　　　　白云裳一个也不认识，靠在一角看舞台上表演的歌剧。

　　　　就在这时，司空泽野端了两杯香槟走到她面前。

　　　　今天的他穿着灰色衬衣，白色背带裤，蝴蝶结是咖啡色的。

　　　　室内很热，而他难得扣子规矩地扣到最上一颗，刘海被汗水濡湿，泛着光亮。

　　　　看起来，有一种“流氓的绅士”之感。

　　　　马仔走在他身后，手腕上搭着他的银灰色外套。

　　　　“是否来一杯香槟？”他走到她面前问。

　　　　态度疏离客气，不知道是因为场合原因，还是因为还在生她的气。

　　　　不过他会主动过来找她，她已经感到舒心很多。

　　　　差点还以为他都不会主动理她了。

　　　　“谢谢。“接过他递过来的香槟，她问，“她呢？”

　　　　司空泽野在她身边坐下：“不清楚。”

　　　　不清楚？今天是卡特琳娜的欢迎会，他居然说不清楚。

　　　　白云裳却有些高兴。

　　　　“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了。”

　　　　“一个人坐在这里？”

　　　　“太多人了，我一个都不认识……”白云裳扫视了一下全场，“不是说家宴么？”

　　　　司空泽野把身子靠在椅背上，胳膊懒懒地搭着，俊朗分明的脸在灯光中，有一种英俊的神气。

　　　　可是他嘴角是挂着丝嘲讽：“这些都是我的家人。”

　　　　“都是——？！”

　　　　“到现在为止，你连我家有几口人都搞不清楚？安斯艾尔没有对你说？”

　　　　“我们……从来不讨论这方面的事。”白云裳沉默了片刻，提到这个人，她的心里总是会不舒服，“事实上，我们很少交流。”

第23卷　第1294节：【番外】我只能坐私人飞机（10）

　　　　“我们……从来不讨论这方面的事。”白云裳沉默了片刻，提到这个人，她的心里总是会不舒服，“事实上，我们很少交流。”

　　　　司空泽野不置可否。白云裳的性格，他应该早就猜到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家人？”白云裳问。

　　　　“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

　　　　“……”

　　　　然后司空泽野告诉白云裳，入祖籍的，也就是司空老爷承认的孩子，有4个儿子，1个女儿。也就是说除了司空泽野、司空皓然、司空莺儿，还有两个她未曾蒙面的少爷。

　　　　白云裳听到他强调“入祖籍”三个字，于是问：“那么还有私生子？”

　　　　“多得数不清。”

　　　　“司空老爷年轻的时候这么风流？”

　　　　“一个大家族的繁衍，必然要作出一些牺牲。”

　　　　白云裳何其聪明，立即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司空家族除了在中国、法国有权利以外，还在其它的国家都有很厚的根基。这可能跟他那些私生子，有功不可没的关联。

　　　　司空泽野说过，他的权利着重于中国，司空皓然在法国，司空莺儿是苏联……

　　　　白云裳的目光投放到宴会场上的人：“他们都是谁？”

　　　　“恐怕连我父亲都分不清吧。”

　　　　“……”

　　　　“不过我相信他手里有一份亲子清单。”司空泽野调侃笑了笑，举杯朝她碰撞。

　　　　白云裳见他微笑了，而且气氛也不是那么僵硬了，心中松气不少。

　　　　“司空老爷有这么多连他自己都搞不清的私生子，岂不是会很累？”

　　　　“所以，”司空泽野重复道，“一个大家族的繁衍，必然要作出一定的牺牲。”

　　　　想到司空泽野不是司空老爷唯一的儿子，白云裳觉得担子卸下不少。

　　　　她还一直以为……

　　　　“不过，安斯艾尔为什么能从这么多私生子之间入祖籍，享受疼爱……”

　　　　司空泽野的眸子一变，变得深邃严肃起来：“这都亏他有一个了不起的妈妈。”

　　　　“了不起的妈妈？”

　　　　“我父亲生前唯一的挚爱。”

　　　　司空老爷原来也有爱的女人。那这么说，他跟司空泽野的母亲是家族联姻？

第23卷　第1295节：【番外】二十年后的司空泽野（1）

　　　　司空老爷原来也有爱的女人。那这么说，他跟司空泽野的母亲是家族联姻？

　　　　想到林雪心说过，白云裳的父亲也就是海军家族也是个实力非常了不起的贵族……

　　　　她没有注意到，司空泽野的神色变得相当深沉：

　　　　“安斯艾尔的身世是他跟你说的？”

　　　　“嗯？”

　　　　“没想到他连如此重要的隐私都跟你说。”

　　　　白云裳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不悦磁场，微微一笑道：“但是我的事没有跟他说。”

　　　　“是么。那么私密的事你们都做过了，还有什么隐私是没说的？”

　　　　白云裳诧异片刻，瞬间明白司空泽野所指的“私密的事”。

　　　　因为她自己清者自清，所以居然把这么重要的误会忘了……

　　　　刚要对他澄清，大门那边传来一阵动静——

　　　　宴会厅里，所有的人都已经站好，看着门口。

　　　　先是走进来两马法国卫兵。

　　　　蓝制服，七分哈伦裤，黑色的长筒靴，戴着的帽子是金属的痰盂形，顶上垂下来红色的丝须。

　　　　每个卫兵肩上都扛着一把步枪。

　　　　白云裳知道司空泽野是伯爵，但是司空老爷在法国的身份，一直还是个迷。

　　　　他可以调动卫兵，应该跟卡特琳娜一样，有着显赫的身份。

　　　　白云裳亲不自禁放下酒杯，站起来，和宴会厅里其他的人一起翘首以盼。

　　　　司空老爷并没有白云裳想象中的那样三头六臂。

　　　　要说白云裳对他的第一印象。

　　　　很英俊，英俊，无法言喻的英俊。

　　　　当然，这种英俊是相对于他这个年龄——

　　　　白云裳太过诧异。

　　　　据司空泽野说，司空老爷今年50了，但是看上去三十六七，英俊，霸气，贵气，保养很好的肌肤上居然看不到一丝皱纹……

　　　　一米八几的高大身高，身形跟司空泽野略微相似，穿一套香槟色的礼服，肩膀上挂满勋章。

　　　　他信步走进，散发着一股像司空泽野那样不怒自威的气场。

　　　　从某个方面来说，司空泽野跟他长得非常相似……

　　　　身形，五官，发色，眼眸，甚至是举手抬足的作风。

　　　　白云裳震惊，差点还以为见到了二十年后的司空泽野。

第23卷　第1296节：【番外】二十年后的司空泽野（2）

　　　　白云裳震惊，差点还以为见到了二十年后的司空泽野。

　　　　他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生出像司空泽野和司空皓然这样的儿子了，司空莺儿也很美丽。基因优良，果然具有遗传优良……

　　　　只是司空泽野带着一点中国混血，没有司空老爷的五官那么深邃立体。

　　　　不过，白云裳觉得司空泽野的恰到好处，司空老爷的过了些，所以显得更加严厉威严，让人看着就胆惧。

　　　　白云裳知道外国人一般都衰老得快。

　　　　一般婴儿和孩童时期都像玩偶，少年时期最为英俊，上了20岁就开始衰老很快。

　　　　可是，在司空老爷的脸上居然看不到岁月的痕迹，可见保养上——下了多大的功夫。

　　　　司空泽野淡淡的声音响在她耳边：“终于见到他了，有何感想？”

　　　　“你确定他们是父子，而不是兄弟？”

　　　　司空泽野清清淡淡地笑了起来。

　　　　白云裳依然是很惊讶的表情：“你们真的很像。”

　　　　“是的，从我降临这个世界，这句话不断有人对我说。”司空泽野晃了晃杯子，“不管是样貌，性格……还是脾气。”

　　　　“你不喜欢哗众取宠和不守时的女人？”

　　　　“换一个词，厌恶。”

　　　　白云裳虽然不会哗众取宠，但是她的外貌令她不管在哪都会喧宾夺主。至于守时问题……因为她一直在逃离他的追踪，还没有遇到过这个问题，就算有，她也不会对他守时吧？

　　　　“你可以例外。”

　　　　“……”

　　　　“但我父亲不会把你当例外。”

　　　　司空老爷身边簇拥着很多人，关是管家就有三个，左手边挽着一个贵妇人，右手侧紧跟着卡特琳娜公主。以及，在簇拥的保镖中，白云裳看到了一身黑色的丝菲。

　　　　她怎么会在司空老爷身边？

　　　　自司空皓然去世后，她就没见到丝菲了，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