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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条件倒有些诱人。”王大为问着李玉如：“你还得表个态，承认这样的安排你是同意的。”

“土匪，你刚才可是连婚礼的事都说出来了，睡觉还不是迟早的事。”她有些脸红，给他递了一个媚眼：“反正早就是你的人，睡觉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我可得提高警惕，提防你们这两姐妹精心设下的温柔陷阱，那可是臭名昭著。”王大为有些犹豫不决：“一个是运筹帷幄的妖精，一个是诡计多端的小魔女，对于你们的承诺，可得三思而后行。”

“有什么可犹豫的？”杨婷婷表示着不满：“我可是你妹妹。”

“土匪。”李玉如抿着嘴在笑：“人家可是你的人。”

转瞬之间，王大为突然想起了她们承诺中的破绽，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李玉如红着脸说：“人家可是等不及了。”

“我现在受到了妖精迷惑，当然同意你们的建议。”王大为回答说：“不过得把顺序重新排定一下。”

“你说。”杨婷婷有些兴奋：“哥还挺会提条件的。”

“能不能这样考虑，我建议今晚先让我领略一下妖精的风采，让我先领略一下你姐姐的热情。”王大为说道：“明天上午再来试这件西服。”

杨婷婷被弄得目瞪口呆。

“土匪，你是怎么发现的？”李玉如有些沮丧，不服气地问道：“我和妹妹说得滴水不漏，你是怎么发现其中有诈？”

“妖精虽然聪明一世，却也糊涂一时，也有记忆不好的时候。”王大为笑得前仰后合：“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的第一次必须得在家里，不论是在北京你的家里，还是武汉白姨的家里，或者是在某市我的家里。”

“什么？”这样的回答使杨婷婷惊讶无比，她眼睛瞪得更大了：“姐姐和我哥一次也没有…难道从来还没有做过？”

“婷妹，和你哥碰面本来就少，那样的愿望只是我的一点期待，我早就第一次的…憧憬忘得一干二净了。”李玉如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天知道这个土匪是怎么记得的？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大智若愚。”

“我可真是服了你了。”杨婷婷气呼呼的指责着李玉如：“姐姐，拜托你以后想清楚再来骗我哥，他可是不好糊弄的！”

王大为很满意地看见两个女孩子沮丧的互相指责着，杨婷婷显得怒气冲天，陷阱居然轻易被识破，小魔女感到受到了欺骗，李玉如则羞答答的张口结舌、难以自辩，他就趁机溜之大吉，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等到他站在繁华、人潮涌动的南京路上美美的抽完了一支牡丹香烟，才看见两个女子走出了那个豪华堂皇的店堂。他惊奇的发现她们二人根本没有受到刚才计谋挫败、互相指责的影响，也没有被失败弄得灰心丧气，依然手挽着手，提着刚买的衣服出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而且满面春风，谈笑风生。

“我真的有些奇怪了，刚才怒气冲冲、针锋相对的野蛮丫头，一转眼怎么又和好如初了？”王大为接过了她们手中的衣服，怀疑地问道：“该不会又策划了一个更大的阴谋企图逼我就范吧？”

“土匪聪明。”李玉如回答道：“不过是阳谋罢了。”

“我们姐妹俩商量好了，一切照你说的办。”杨婷婷口气很大：“今晚就让你和我姐姐洞房花烛夜，巫山云雨，成双成对。”

“这可是稀奇，叫人惊讶不已。”王大为的眼睛在两个女子的脸上溜来溜去：“两个好的不分彼此、臭味相投的绝代双骄怎么舍得劳燕分飞呢？”

“我已经决定了，今晚就把自己交给你。”李玉如脸涨得通红，声音很低：“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我不再强调时间、地点和氛围，也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和方法，我都保证积极配合，热烈响应，让你一直做到心满意足为止。”

“然后，你就得乖乖的陪着我们一起去试试那件衣服。”杨婷婷笑着总结道：“哥，这下你可满意了吧？这可是你自己建议的。”

“为了一件西服，居然做出这么大的让步，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王大为狐疑的望着脸色发红的妖精：“你一直都把第一次看得神圣而又庄严，而且发誓一定要花好月圆，一直不准我动你，为什么突然之间要这样草草从事呢？”

“我都等了一年多了，你我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你总得给我一个交待吧。”她的脸红得像一朵玫瑰花：“我总得当你的女人，上个星期我到宝通禅寺去见玉林法师，虽然他老人家不见我，也托人问你好，我就想起了我们的事，我自己都快等不及了。”

“这倒也是的。看不见挺想的，碰见了又总是失之交臂。”王大为兴高采烈的问道：“那就依了你们，现在干什么去？”

“开房去。”杨婷婷抢着说：“为了庆贺你和姐姐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我们去找一家酒吧，我和姐姐是女生，就喝点饮料，你不是喜欢喝白酒吗？那就要一瓶茅台、或者五粮液，反正咱们得不醉不休。”

“那就不是什么不醉不休了，而是设法把我灌醉，而且一定要醉得头昏眼花、不省人事。”王大为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让你姐姐把我拖到床上，装出一幅娇滴滴的可怜样陪在我身边，等我第二天醒来，就一口咬定，这是既定事实。”

“姐。”杨婷婷绝望的在叫：“我哥又看出来了！”

“这次可不能怪我。”李玉如抢着分辨着：“我敢保证，这一次我的表演是无懈可击的，完全逼真的。”

“小魔女。”王大为拍了她的臀部一巴掌：“机关算尽太聪明，或者叫画蛇添足，就是你的那句‘不醉不休’提醒了我。”

89

　89．4月30日18：12某市夷陵饭店

王大为和梁爽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梁爽。”吴小素脸红了：“你们在耍我？”

“你不了解我的这个兄弟，他是一个典型的口头强奸犯。”梁爽笑得直不起腰来了：“二郎除了认识我几乎所有的女人，而且和其中的几个关系密切，只要开口，我估计那些女人会同意和他去开房的。在我家就更随便了，即使我不在家，他也敢一个人在家里睡，和我的老婆平安相处。”

“别说我的坏话了，人家吴小姐为了你这个家伙也叫情深意长、旧情不忘了，以后可得珍惜才是。”王大为催促着：“说说凤柔奶奶的情况吧。我就感到纳闷，一个心胸手术居然要花上十万块钱？”

“很简单，以前用的是线，现在用进口硅夹，一个上千元，一个手术用上二三十个是小意思，算算看，这得要多少钱？”梁爽抽着烟说道：“心脏搭桥手术并不难，却得心灵手巧，反应迅速，熟能生巧，能做这类手术的大多都是顶尖医师，还有设备、药品、护理和其他费用，算下来都是天文数字，你别大惊小怪，一个稍稍更复杂一些的手术下来，没有几十万是做不下来的。”

“那就只好让你们这些所谓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家伙们宰我们一次吧。”王大为有些无可奈何：“我得警告你，你得亲自主刀。”

“那是自然，我已经向弟妹作了保证的。”梁爽回答得很干脆：“不过，手术时间必须提前到明天上午，我这个黄金周被排得满满的，明天下午我就得走。为了那个古典美人，我已经破例推掉了郑州的两台手术，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而这台手术，纯粹是给你帮忙，不仅没有钱，而且还得给弟妹们买些见面礼。”

“碰见你这样的财神爷，就得敲敲你的竹杠。”王大为笑着回答：“你放心，过段时间，我会让凤柔谢谢你的。”

“那就免了吧，我告诉她应该好好感谢你。”梁爽坏坏的笑着：“我要她用体贴入微的关心、优异的床上表现来回答你的爱。”

“臭脚，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柔柔没有狠狠的打你一记耳光吗？”王大为笑了起来：“或者骂你是个无耻之徒？”

“人家才不会这么粗鲁呢。”他装出钱凤柔怯生生的声音：“‘我就知道你和那个流氓是一丘之貉。’瞧瞧，人家骂人都是轻声细语、挺有水平的，还将自己的爱人拉出来一道骂，挨骂的人就只好干瞪眼了。”

“你问问胖子，人家可是最漂亮的警花，赫赫有名的冰美人，没有挨骂你就该烧高香了，没有被冷眼相待就该念阿弥陀佛了。”王大为接着问道：“还是谈谈手术吧，病情严重吗？手术风险大吗？”

“这就是我想对你一个人说的。”梁爽又点着了一支烟：“手术明天上午九点开始，你得陪着我，十点出去吃早点，我还是想吃中山路的热干面，芝麻酱的香味，就是在上海也闻得到，那才叫魂牵梦绕呢。”

“臭脚。”王大为瞪大了眼睛：“你可是主刀医生，又是心脏搭桥！你给我认真一点，别以为你是赫赫有名的专家，我可是如履薄冰呢！”

“大惊小怪干什么？”梁爽满不在乎：“我还想和你的那位台湾老婆谈谈话，增加一些感情，台湾人怎么说的？对了，叫加强互动；十一点半结束手术，我们叫上胖子喝酒去，不醉不归；同时，你还得给我准备一下，我还有话对小素说。”

“臭脚，你当成是旅游观光，旧地重游了？”王大为更加惊讶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台大手术，老太太可是我女朋友唯一的亲人。”

“小素是我的助手，大多数的工作由她进行，我估计这样的大手术婷妹也能胜任。”梁爽揭开了谜底：“其实，就是在表皮上拉上一道口子，让老太太在手术台上舒舒服服的睡上几个小时，就搭桥成功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大为有些目瞪口呆：“说明白一点。”

“我的师兄说得对，老太太心脏好着呢，健康着呢，根本没有患上粥状硬化，也没有血管堵塞，根本不需要进行搭桥手术。”梁爽解释道：“说得简单点，老太太得的是一种马尔萨斯综合症，再说得更简单点，那就是一种人们所说的癔病。”

“癔病？”王大为摇着头说：“不明白。”

“颈椎病。知道吗？”看见王大为懵懵懂懂的在问，梁爽笑了起来：“因为年老体弱，加上喜欢打麻将，颈椎就有了毛病，就引起了胸闷、心痛，就找了一个半吊子医生，他就把老太太吓了个半死，这就是病因。”

“这可能吗？”王大为不相信的追问道：“老太太可真的感觉不舒服。”

“那就是精神紧张，情绪低落引起的癔病呢。”梁爽耐心的解释：“老太太相信了那位医生的话，就开始频繁的求医问诊。怀疑病因的被认为不学无术，胡说八道的被捧为神医，事实上，只要和老太太多聊聊，多看看老太太的影像学检查就一清二楚了。”

“等等。”王大为依然半信半疑：“那么多的医生会诊呢？”

“简单的说，就是人云皆云，以讹传讹。”梁爽耸了耸肩：“谁也不会断然将老太太推出医院，一旦出了事谁也担不了责任。不信你带着老太太多找几家医院，得出的诊断结论更会使你目瞪口呆，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那他们还敢于去做手术？”王大为惊讶极了：“那可是人命关天！”

“这有什么奇怪的？”梁爽笑了笑：“就是打开了胸腔，没有发现异常，还不是很乐意的将心脏搭桥手术进行到底，花上十万元改善一下心脏的血液循环系统未尝不可呢？”

“那就向病人解释清楚行了，何必给老太太还要划上一刀呢？”王大为笑着问道：“那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老太太疑心重，就盼着我这个神医能亲自给她做手术呢。”梁爽嘱咐道：“你得告诉那个冰美人，出院以后给老太太用小针刀治疗一下颈椎病就行了。”

“我总算明白了，臭脚还是会装模做样的去做手术，中间和我跑出去溜达，那十万元手术费也会悄悄退给凤柔。”王大为放心的笑了起来：“这个秘密你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好让我去向凤柔邀功请赏。”

“对极了。”梁爽愉快地抱住了王大为：“知我者，二郎也。”

90

　90．285天前上海南京路

“妹妹。”李玉如在垂头丧气的摇着头：“单凭我们两个人是斗不过你哥的，这个土匪太狡猾、太精明、太厉害了。”

“那又怎么样？”杨婷婷轻声一笑，又生一计：“姐姐，你不是早就盼望着和我哥成为真正的夫妻吗？干脆就来个假戏真做，就和他在一起算了。”

“我只怕赔了夫人又折兵，你哥可不是随便能糊弄过去的。”李玉如心有余悸：“他现在可是警惕性很高的，万一你哥坐怀不乱怎么办？”

“那么多的公子哥们、富豪巨商、政府要员都被你哄得团团转，恨不能与你成其好事，你就对付不了我哥？”她在给李玉如打气：“我就不相信，一个令人垂涎三尺的光屁股大美人倒在他的怀里，他还能坐怀不乱？”

“小点声。”王大为有些着急了：“妖精、小魔女，这是在大街上呢！”

两个谈兴正浓的女孩子方才意识到这一点，红着脸捂住了嘴，不好意思的四下张望。

李玉如听见杨婷婷马上惊喜的大叫起来，胖胖的小魔女根本不顾四周投来的目光，满心喜悦的像一只燕子般的直接向迎面而来的一对年轻夫妇扑去。那个戴着金边眼镜，长得风流倜傥，有些显得单薄的男人咧着嘴在笑，他的笑容增添了他那迷人的帅气，惊喜的神情同样出现在他的那张白净的脸上，大大的伸开了双臂，将迎面而来的杨婷婷一把搂在了怀里，然后则抱着小女生在人流如织的南京路上旋了一个大圈。

事情过了很久以后，李玉如还能想起那个动人的画面：一个帅气而有些奶油味，瘦瘦的而有些洒脱的男子用手钩住怀里的少女的双臂，而小女生的整个胸部信赖的紧紧的贴在男子的怀里，她在咯咯的笑着，他的脸上神采飞扬，小女生的嘴唇撒娇的在男子脸上摩擦着，身体随着那个男子灵活的移动而在空中旋转着。那是一个舞蹈动作，从他们之间娴熟的默契配合可以看出，他们曾经不知表演过多少次这个动作。黄色的长裙、结实的小腿、白色的高跟鞋，在自觉散开的人群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弧。

更值得惊讶的是那个的确长得很帅气的男人身边的娇小而又丰腴的女人居然也像杨婷婷那样大声尖叫起来，忘乎所以的扑倒在王大为的怀里，看得出那是一种喜悦的表露，也是一种全身心地投入，并且欣喜若狂的把雨点般的吻印在了王大位的脸上。王大为在开心的笑着，爽朗的张开双臂将那个女人纳入了怀抱，他显得也很高兴，搂抱的动作也显得很自然，只是没有那个舞蹈动作。

李玉如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微笑的望着王大为兄妹和那对夫妻的街头尽兴的表演，她也很聪明，已经猜出了对方是谁。

“玉如，快叫丽珍姐。”王大为把那个女人领到他面前：“这是你臭脚哥的内当家，你的真正的嫂子。”

“丽珍姐好。”她彬彬有礼：“我是李玉如，”

“丽珍姐喜欢人家奉承，喜欢和信得过的人聊天，和你们一样，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韩剧和言情小说，对了，也和婷妹一样，是粉色佳人的忠实粉丝。”王大为介绍着：“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找丽珍姐帮帮忙呢。”

“大为，你也别只顾自己快活，怎么这样不小心？”冯丽珍瞪大了眼睛：“这么快就把我们玉如妹的肚子搞大了？”

“别听他胡说。”李玉如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根本没有的事！”

“忘了给你介绍了。”王大为坏坏的笑着：“丽珍姐是上海妇产科医院的大夫。”

“知道了。”李玉如羞得满脸通红：“以后可能真的会拜托丽珍姐了。”

“那是当然义不容辞。”冯丽珍笑了起来：“玉如妹可真是个大美人，妖艳动人，二郎眼光真好，一找就找到这样一个大美人。我要是个男人，也一定会被你迷住的。”

“感慨放到下辈子再发吧，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黄脸婆了。”梁爽挤到李玉如面前：“丽珍，你还是抱抱你的婷妹吧，我也得看看我的弟妹。”

“梁哥。”李玉如向着梁爽微微点着头：“你好，常听大为提起你。”

“这样说就对了，二郎也和我提起过你，只是没说你有这么漂亮。玉如，你以后肯定就是我的弟妹了，还是叫我臭脚哥吧。”梁爽带着欣赏的目光望着她：“和婷妹一样，这样倒显得亲切些。”

她就重新叫了一遍。

“玉如妹。”梁爽微微一笑，张开双手诱惑她：“想不想和婷妹一样，投入臭脚哥宽广而又舒服的怀抱呢？”

“当然愿意。”李玉如嫣然一笑，搂住了梁爽的颈脖，还信赖的在他那张帅气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臭脚哥真帅，丽珍姐真有福气。”

“二郎，玉如妹挺胸、翘臀、粉臂、美腿、水蛇腰，柔软极了，舒服极了，性感极了。”梁爽在连身夸奖着：“我就搞不懂了，你这个呆木头怎么碰到这样的极品女子？我怎么在你之前没有遇上她，你可真是门板都挡不住的运气。”

“臭脚哥。”杨婷婷噘着嘴不乐意了：“那我呢？”

“小公主，你是他们三剑客的宝贝，你当然是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