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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挡不住-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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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说得对,而且很有道理,我为什么不听?”陈琳眨动着好看的大眼:“我现在就得好好想想,如果你向我要第二盒烟,我该提出什么要求?”

“二郎。”狼狈不堪的樊钢把笑得前仰后合的王大为从车上拉了下来,见陈琳没有跟上来,就打了他一拳:“你他妈的居然把陈琳哄的乖乖的。”

“你就别装了,没看见人家姑娘那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王大为追问道:“胖子,你敢说你从来没想过?”

“我能够不回答吗?”樊钢拒绝回答:“你这是诱供。”

“欲盖弥彰。”他指责道:“胖子,我们是兄弟,是哥们,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就算是有一点痴心妄想。”樊钢承认道:“说句不好听的,那天在你家里,我在客厅看报纸,听见陈琳洗澡的声音,就有了些反应。”

“这不就得了。”王大为说得很简单:“你情我愿,男欢女爱,找个机会,就直接上了她,也好让人家有一个归宿。”

“哪有你说得这么简单。”樊钢领着他走上一条破损严重的道路:“上了人家很容易,可以后呢?我可是有家的人,不像你可以左拥右抱。”

“我只是一种建议,决心还得你自己拿。”王大为发现眼前尽是一些破旧的厂房和仓库,就有些奇怪:“胖子,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市委孙书记要见你。”樊钢回答:“我就满城找你。”

王大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已经早就不再关心某市政局的变化,自从审查开始,他就远离了政治,也远离了权力,一个平头百姓对时事新闻、官场沉浮毫无兴趣,但他听说过某市市委书记换人了,这个两个月以前刚从省里调来的市委书记以前曾经是中央某位领导的秘书,几年前,开始下基层挂职锻炼,这次到某市,大家都知道,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增加履历,会有一个很大的位置在等着他。王大为没见过,也不想见,他已经对官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厌倦了,谁会想到还是被人想起了。

“我已经被停职了,也不认识他。”王大为有些不解:“市委书记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樊钢回答的很老实:“孙书记从中午就开始到处找你,最后有人提醒他,就把电话打到刑侦支队了。”

“胖子。”王大为有些沮丧,他这才明白这个成天忙得天昏地暗的刑侦支队长敢于放下手头上的一切,满世界的找他的真实原因。他苦笑了一声:“一个标榜一身正气、刚正不阿的家伙也学会巴结权贵了。”

“别瞎说。”樊钢望着迎面走来的一个中年人小声地说:“蒋秘书长来了。”

“我是蒋长风,是市委办公室的。”这是一个胖胖的中年汉子,由于肥胖,虽然还只是初春时分,额头上已经有些汗珠了,一双小眼睛满是笑意,隔着老远,就主动伸出手来:“你就是王大为吧,果然一表人才,气宇轩昂,真是久闻不如一见。”

蒋长风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柔和,却在王大为的心里掀起轩然大波,他想起了他的那位台湾老婆除了寻找他,还要见一个叫蒋长风的人,他想起了李嫣然手提箱里的那三十万红色的百元大钞,也想起了原定的交货时间和地点,恍然大悟。

“我是王大为。”他心里一动,笑着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幸会。秘书长,其实我们在中午十二点就应该见面的。”

“是吗?”蒋长风依然微笑着,依然握着他的手:“此话怎讲?”

“我们本来应该在老街咖啡第八号桌子坐着谈谈话的。”王大为分明从他眼里看见了一丝掠过的惊慌,但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王大为接着说道:“可惜阴差阳错,出了点事,脱不开身。”

“可以理解。”蒋长风依然笑着说:“那不是见义勇为吗?那不是勇斗劫犯吗?你可是我市今天的大英雄,今天的第一号新闻人物。”

“改天再请秘书长喝咖啡了。”王大为抱歉地说道:“今天恐怕没有时间了。”

“不急,不急。”蒋长风摆摆手:“都已经认识了,就来日方长吧。”

他跟着蒋长风从低矮的农舍之间穿过,走上路边的一个小山头,一丛稀疏的小松林前面站着二十多个人,王大为认出了规划设计院的周总工程师正对着一张图纸在指点着什么,也看见不少部门的头头脑脑也都在场,他知道,这是一次现场办公会。蒋长风走过去,对一个站在前排的男人说了句什么。

“你还好吧?”那人扭过头来,笑着向王大为伸出了手:“小老弟,咱们又见面了。”

王大为愣住了,他认出了这位新任的市委书记是谁。

70

 70.886天前某市电业大楼

王大为一下子就注意到他那双敏锐的目光。

那是一个没有预约的来客,腋下夹着一件已经落伍的军大衣,都洗得有些发白了,裤子质地很好,却有些皱皱巴巴的,穿着一双不伦不类的旅游鞋,却显得精神十足;他的头顶的中间部位已经很稀疏了,将左边的头发蓄长了,掩饰般的梳向右边,个子高高的,足有一米七以上,如果不低头,绝大多数人都看不见他那秃顶部位;嘴唇薄薄的,国字脸,轮廓分明,显得很刚毅;五十多岁的人了,身体结实,腰板硬朗,肯定勤于锻炼;一副宽边眼镜显得学者味十足,镜片后面有一双敏捷而又炯炯有神的眼睛,王大为就欣赏这样眼光的男人,他们绝不是碌碌之辈。客单,姓孙,山东蓬莱人,要求见杨汉生。字写得很有力,肯定懂得书法,是柳体,点捺之

王大为再看了一遍来人填写的会间更显功底,他就更喜欢这个连会客单也写得如此飘逸的来客了,他们大多都是意志坚定,潇洒自如,有一定文学造诣的文人,所谓“字如其人”大多如此。

“杨总不在,昨天刚走。”王大为恭恭敬敬的站起来说着。他说的是实话,他知道杨汉生又提了一箱子崭新的钞票悄悄的飞到南面去了,明天还得在武汉停一下,白姨可也是望眼欲穿了:“您有事找他?”

“那就算了,本来也是一时兴起。”老孙多少有些遗憾,咕噜着:“忆昔西池池上饮,年年多少欢娱!别来不寄一行书,寻常相见了,犹道不如初。”

“我读过这首词。”王大为就更喜欢老孙了,他记得他背的是晁冲之的《临江仙》,就接着背了下去:“安稳锦屏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相思休问定何如。情知春去后,管得落花无。”

“哈哈。”老孙停住脚,转过身来,很认真地望着他:“我知道你是谁了,汉生对你赞不绝口,在我家里把你吹得天花乱坠,你肯定就是一表人才、喜爱宋词、当过特种兵、身强力壮、聪明过人的王大为。”

“先生见笑了,正是在下。”王大为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杨叔喜欢吹牛,我只不过是当过几天兵,读过几本宋词别集,也就记得了三言两语而已。”

“好家伙。”老孙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三言两语就记得如此清晰,后生可畏。”

“只是喜欢而已,闲暇之间读读陶冶情操罢了。”他回答道:“先生的一手柳体写的行云流水,那才叫好呢。”

“汉生说得不错,小伙子着实了得,真得另眼相看。”老孙笑得开朗了一些:“单凭一张会客单,半片宋词就说得头头是道,不简单。”

“那是杨叔信口开河。”王大为有些忐忑不安:“我只是他的一个秘书。”

“一个当过兵的读书人。”老孙说道:“一个粗犷的帅小伙,你们杨总说得没错,的确是个人物。”

“您找杨总有事?”王大为扭转了话题:“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反正没什么事。”老孙开始穿上那件臃肿的军大衣:“我要到万州去,从某市路过,顺便看看他。既然不在就算了。”

“等等。”王大为突然不愿让这个聪慧的、文人气质的男人就这样走掉,就叫住了他:“您能再坐一会儿吗?”

“王大为。”老孙有些惊讶:“有什么事吗?”

“没事。”他解释道:“杨总不在,我想请您吃顿便饭。”

“为什么?”老孙似乎有些好奇:“你们杨总安排过吗?”

“没有。”王大为在强调:“是我个人想请您吃饭。”

“是吗?”老孙感到有些兴趣,好奇的用眼睛盯着他:“以前有过这样自掏腰包,请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吃饭的经历吗?”

“没有。”他如实回答:“一般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

“那这又是为什么?”老孙追问道:“你就不怕碰上一个江湖骗子,或者一个来路不明的犯罪嫌疑人?”

“江湖骗子不会背宋词,也写不出那么一手好字。”王大为停顿了一下:“犯罪嫌疑人更不会有您那双敏锐的眼睛和开朗的笑容。”

“很新颖,很独特。”老孙又在笑,他习惯性的抬了抬眼镜框:“单凭着一首宋词和一双眼睛就能获得王大秘书的挽留,还能混上一顿饭,很有趣。”

“不是混,是请。”王大为着重说道:“我真心实意的请您吃饭。”

“你挺认真的,我喜欢认真的人。”老孙认真的在问:“按照我女儿的口吻,你这样做,总得有个理由,有个说法吧?”

“那倒也是。”王大为问道:“您喝酒吗?”

“会一点。”老孙回答:“虽然谈不上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但还是喜欢和谈得来,说得拢的人少酌几杯。”

“那不就得了。”王大为满意地笑了:“陪着您喝上几杯小酒,要个火锅,吃上几碟本地菜,再谈谈宋词,岂不是一大乐趣?”

“小老弟。”老孙爽朗地笑了起来,他已经改了称呼:“你就也不想问问我是谁?”

“我既不是纪委的,又不是公安局的,更不是国家安全局的。我只是想请您吃顿便饭,喝点小酒,顺便请教一下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然后送您上船。”王大为笑笑:“有必要问得这么详细吗?”

“那好。”老孙欣然答应了:“我就打扰小老弟的一顿酒了。”

在随后的一个多小时里,王大为不停的用电话给各个部门下达公司通知,传达上级的有关指示,很认真地翻阅着女秘书递过来的各种材料和报告,还有分公司的请示,不停的与一些不断涌来的人谈话,或威严、或亲切、或和蔼可亲、或措辞严厉、或谆谆诱导、或严词拒绝,忙得不可开交。

老孙就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一边不断的抽着王大为递过来的黄鹤楼香烟,一边喝着女秘书端来的夷陵区邓村的绿茶,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有条不紊、快捷的处理问题,偶尔还和他短短的说上几句。

“对不起。”终于等到下班铃声响起,王大为穿上呢大衣,拉着老孙冲向电梯口:“每天都是如此,忙得昏天黑地,却没有什么成效,只是让您久等了。”

“没什么,很正常,我也是从秘书干起的,从早到晚,一抬头,天已经黑了。”老孙有些感慨:“在你的身上,依稀还能找到我年轻时的影子。”

“您太夸奖我了。”他有些腼腆:“我哪里能和您相比?”

“这是事实。”老孙笑了笑:“当年我也是个很勤奋、很敬业的秘书,很奇怪,这种感觉好久没有感受过了。”

“不怕您笑话,我本来是学经济管理的,被老爸塞进部队锻炼了几年,又被杨叔拉到这里工作,其实,我这个人当秘书只是勉为其难。”王大为实情相告:“在您面前,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小老弟,我可是学无机化学的,不也是从秘书干起吗?”老孙显得很高兴:“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干?保证让你学以致用。”

“您不也是从学非所用开始的吗?”王大为回答:“我不敢厚颜无耻,我只敢说,就试试能否步步您的后尘吧。”

“好,好,好!”老孙拍着王大为的肩膀,连着赞扬道:“我就喜欢这样的年轻人,那我可就要拭目以待了。”

出了电梯,走出暖气开放的电力大楼,冰冷的江风迎面扑来,还有些飘飘洒洒的雪花。滨江公园的草坪里和松柏上也有了一层薄薄的银色,一些没被秋风吹落的黄叶终于敌不过北风的呼啸,在雪地里打着旋,江对面高高的磨基山的山脊上也已经有了些白皑皑的积雪,街上车少人稀,到处湿漉漉的。

“好冷。”老孙打了个寒颤:“读过这首词吗?‘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读过。”王大为也喜欢这首毛泽东的《卜算子》,就接着背下去:“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小老弟不说是学贯中西,也是博览群书了。”老孙有些惊喜:“年轻人居然还知道毛泽东的词。”

“从小就喜欢一代伟人的胸怀宽广,气势磅礴,风流倜傥。”王大为回答道:“如果问起别人,恐怕就要一问三不知了。”

老孙在问:“你最喜欢毛泽东的那一首?”

“那当然是《贺新郎》了。”他回答:“《沁园春》虽然写的大气轩昂,却不如《贺新郎》那般情深意浓,感人肺腑。”

“我们试着背背好吗?”老孙张口就来:“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述。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知误会前番书语,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与汝。”

“人有病,天知否?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凭割断愁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是台风扫环宇。重比翼,和云翥。”王大为笑道:“领袖自有领袖的情怀。”

“年轻人都喜欢儿女情长,不论是伟人还是我们的小老弟。”老孙笑了起来:“说说看,有女朋友吗?”

“不好说。”他想起了那个妖艳的李玉如:“结果难卜。”

“我倒认识一个不错的女孩子,有点好看,也有点霸道,还有点名气,或许还有点私房钱。”老孙有些认真的在征求他的意见:“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下吗?”

“我知道您是干什么的了,一定是婚介所的。”他和老孙一起笑了起来,还是摇摇头:“我还是希望先立业,后成家。”

“可不是的,终身大事勉强不得。”老孙走下台阶的时候,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外面挺冷的。”

“风大。”王大为解释道:“又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是吗?”老孙把军大衣的领口向上提了提:“某市的冬天又冷又潮湿。”

王大为取下脖子上杨婷婷织的那条浅灰色围巾给老孙围上,老孙不习惯的在谢绝,王大为坚持着,那条带着年轻人的体温,毛茸茸,厚厚的,长长的围巾还是围在了老孙的脖子上了。天知道那个娇滴滴的公主和他老妈的心肝宝贝是怎么织出来的。王大为自然是喜出望外,她却噘着小嘴一个劲的叫苦,催促王大为给她赶快找个嫂子,“得样样能做,样样会做”,王大为认为她的条件过于苛刻,杨婷婷却坚持说:“就得这样的。在把我哥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同时,也可以照顾一下我嘛。”王大为差点没从窗户直接跳了出去。

“不错。”老孙很满意:“很暖和的。”

“那您就带着去万州吧。”王大为很慷慨:“那边比这里还冷。”

“那不好吧。”老孙在犹豫:“回来的时候,我可不一定再从某市过了。”

“没什么?”王大为宽慰着他:“您难道还怕我们从此不再见面了?不再一起喝酒、共话西窗了?有道是天涯何处不逢君?”

“说得好,天涯何处不逢君!”老孙愣了一下,爽朗的笑了:“我就收下这份情。小老弟,说句实话,我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快带我喝酒去。”

“等等,我想起一首词。”王大为背的是刘克庄的《一剪梅》:“束缊宵行十里强,挑得诗囊,抛了衣囊。天寒路滑马蹄僵,元是王郎,来送刘郎。”

“这倒挺确切。”老孙兴致勃勃的接着背道:“酒酣耳熟说文章,惊倒邻墙,推倒胡床。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王大为笑着跑去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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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71.4月30日15:57某市城东大道

“小老弟。”孙铁握住王大为的手在笑:“真是天涯何处不逢君呀。”

“可不。”王大为还是无法将眼前的市委书记与那个儒雅敏锐的文人老孙联系在一起:“您可是前朝阮郎又重来。”

孙铁很欣赏这样含蓄的夸奖,笑意更爽朗了。

王大为发现他与两年前见面的时候似乎没什么变化,还是眼光敏锐,目光炯炯,握手温暖有力,文人气质清晰可见,笑得依然是那么爽朗,国字脸依然轮廓分明,一件夹克衫,一条洗得发白的长裤,一双不伦不类的旅游鞋,只是多了一些花白的头发,眼角也多了一些皱纹而已。

“各位。”孙铁注意到所有的与会者都注意到了了王大为的出现,也听见了这位新上任的市委书记与他之间的谈话,眼里的反映截然不同,或欣喜、高兴、如释重负;或惊讶、诧异、不解;当然还有厌恶、反感、出乎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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