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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森林-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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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对这个网很有意见,觉得它大煞风景。鸡子爱飞就让它飞嘛,鸡舍里有好吃的,还有它的母鸡后宫,它还想到哪儿去?飞了也得飞回来。
过了几天,易弦自己也觉得这网实在太难看了,把它给拆了。
这个大网,本来是何田做来捆扎麻草的,现在还物归其用,重新用来捆从河滩、湿地上收割的牧草。
整个五月,何田和易弦都忙忙碌碌。
他们切割了更多的木头,晾晒木板,又去了上游的云杉林几次,砍倒了几棵摇摇欲倒的大树,让它们顺河流漂下,拉到岸上晒干。这些将会是他们今年冬天的木柴。
他们还预制了各种建材,用来盖烟道的玄武岩混凝土砖,麻草混凝土砖,还有盖木屋墙体的木头板块,现有的木材也锯好了不少,做木屋框架和房梁的四方大圆木柱子,做门框和窗户的木框,做地板的木板,做房顶的伞形木框
建设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建筑材料也消耗得很快。
沙子和小石子很快不够用了,何田和易弦开着突突的小船,到河滩挖沙子。
还没到河滩,他们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没错,就是察普兄弟。
这两个人领了三个男人,在河对岸的河湾边上,有人蹲着,有人站着,好像也在挖沙子,不过,他们更像是在仔细观察沙子的成分。
何田和易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把放在船底的槍握在手中。
隔着二十几米的距离,他们看得很清楚。那三个人,穿的衣服虽然是山民中常见的,但是,脚上的鞋全是乌黑油亮的靴子,统一制式。
再看他们带的武器,何田就更肯定了——这几个人和去年夏天他们遇到的那几个匪徒是一伙的。
他们的目的也一样,为了金子。
在何田看来,金子只是躺在河床沙滩上的小石粒,有些很好看,并没什么特别。
但易弦对金子的理解却不一样。即使在大严寒时代,金子依旧是贵重金属,在一些地方,是硬通货。就像何田他们计算某样物品的价值会使用貂皮作为衡量单位,金子,在大宗的军火交易,能源交易,甚至人口买卖时,是唯一被所有交易方都认可的交易媒介。
察普兄弟跟那三个人说了什么,他们一起笑起来,其中一个人看向何田,嘿嘿笑着,做了个下流手势。
这个汉子正对着河心船上坐的美女淫笑呢,“嗖”一声轻响,他胸口像被一根大木桩猛地撞了一下,一声惨呼还没发出,身体就向后飞去。
他的两个同伴大惊,船上那两个人话都没说一句就动手了,一上来就下了死手,而且用的武器竟然不会比他们的差!
这两个人急忙举槍还击,哪里还来得及。
何田易弦占了先机,看到一人主动挑衅后就知道这帮人不怀好意,哪里还会傻乎乎等着他们先动手?易弦当即就端起槍一槍过去先搞死一个。
何田看他动了手,跟着连发两槍,结果了另外两人性命。
只一眨眼工夫,察普两兄弟站得比较靠后,正跟着嘿嘿淫笑呢,就听见几声嗤嗤轻响,前面三个人一起倒地了,还有一个倒在他们兄弟身上,心脏处喷射出一条血箭,在砸到他们时喷了他们一头一脸。
他们又愣了几秒钟才惊叫出声,察普弟哇哇叫着把倒在他身上的死人往外推,脚底一滑踩在他哥脚上,两兄弟骨碌成一团,像比赛似的扯着嗓子尖叫。
易弦心里却暗道,可惜。要是他们俩硬气一点,捡起槍继续跟他们对干,那他就能顺手把这俩蠢货也弄死了。再想想,唉,算了算了,要是出个远门,还能叫他们来喂喂家禽,留他们一命吧。
何田他们远远看到这几人后就停了马达,这时她一拉马达上的绳子,小船划破河面,利箭一样向着河对岸冲去。
察普两兄弟坐在河滩泥沙上,连站起来都不能,手脚并用地坐在地上向后踢腾了几下,何田他们的船就到了眼前。
易弦跳上岸,拎了察普哥一把,他才站起来,哆哆嗦嗦,裤子也湿了一大片,闻着气味,不仅是被河滩上的泥水给浸湿了。
“别杀我!别杀我!”
兄弟俩这怂样何田是第一次见。
她心想,就你们俩这样,从前还想占我便宜?以为我手里拿的是玩具槍么?
易弦说了两次“我不杀你们”,两兄弟还是歇斯底里地尖叫,他烦了,一人锤了一拳,这俩人总算安静了,瘫坐在河滩上,喘着粗气,哆嗦着。
易弦看他们平静了些,问,“他们还有几个人?是跟你老爸在一起么?”
察普兄弟犹豫着,看向何田。
何田很担心这伙人不止这几个,也许就在附近,也不啰嗦,直接告诉他们,“这些人不是好人。去年夏天我们遇见过一拨,察普老爹恐怕有危险。”
察普哥这才说,“还有两个人,一个脚受了伤,在我家休息,另一个陪着他,也在我家。我爸在家给他们做饭。”
易弦摇头,拉他一把,“快点,我们到你家去,希望不会太迟。”他倒不是想赶快跑去救察普老爹的命,而是想趁着有先机,赶快把剩下那两个人也杀掉,才不会有后患。
察普家离这片河滩不算很远,有一条林中小路可以直穿森林,半个小时就能走到,但中间有一道两米多高的石壁,从山顶延绵而下,在山脚下分为两片,仿佛被神魔从用巨斧从中劈成了两片,又像是一条沉睡在山坡上的怪兽,布满棘刺的尾巴拖在地上,从山坡伸进河流中。
这道石壁并不是窄窄的一面墙,而是横跨四五米的一片石头堆,整块的石壁经过若干年风吹雨淋,石头缝隙里长出杂草小树,被根系的力量分割成了小块。
翻过这道石壁后,察普家的房子就在几百米外的小树林后。
察普一家常年走这条小路,在石壁两边搭着石头和木梯,一行人以极快地速度穿过森林到达石壁下,易弦让大家停下,暂时休息一下。
一路走来,易弦几句话就问明白了察普兄弟是怎么认识这帮人的。
昨天早上兄弟俩在下游的沼泽地设下陷阱抓野猪,遇到了这五个人。其中一个踩中了他们布下的陷阱,脚受了伤。这些人不仅没怨他们,还给了他们钱,想暂住在他们家。
两兄弟当然答应了,把人领回家。察普老爹给他们做饭,好吃好喝,一顿饭吃完,酒酣耳热,就让他打听出来了,这帮人是淘金客!山里有金子!不仅山里有,河滩上的沙子里也有!那些金灿灿的小沙粒,就是金子!可别用来掺锯末埋土豆了!那都是钱!
察普一家立刻就心动了,满口答应带人去他们挖沙子的地方瞧瞧。
虽然知道金沙在哪里挖得到,可是怎么把针尖大的小金沙粒从一大堆沙子里淘出来,淘到了金子怎么换钱,那可都得听人家的了。
易弦听到这儿禁不住冷笑,“要是你淘到了金子,会跟人分么?”
察普两兄弟这时才想到,那当然不会呀!
再一想,那几个人跟他们去了几处河滩,每到一处就把地形详细记录下来,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以后再来的时候就用不着向导了。
再想到那些人带着的武器,两兄弟冷汗淋漓。这时才真正担心起察普老爹的安危,跑得更快了,一边气喘吁吁跑,一边哼哼哧哧哭。
急变2()
109
到了石壁前面;察普兄弟一半是因为害怕;一半是因为担心;都快虚脱了;听到易弦说先停下休息一会儿;两人急得直跳脚;“我爸爸”
易弦做个嘘声的手势;压低声音,“你们两个现在手抖得握不住槍,先冷静一下。那些人不好对付。”
他抬头看看天色;“再过一会儿。”
察普兄弟看看易弦何田从三个大汉那缴获的武器,再看看自己腰上别的土槍,再蠢;也明白了;这时候要是吆喝着冲出去,多半是给人当活靶子的。人家那武器还配的有个小望远镜似的玩意;几百米远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刚才易弦何田主要是占了先手;一击致命;不然;真打起来;他们俩的船这会儿肯定都沉到河底了。
四个人靠着石壁坐下;全都心跳剧烈。
察普兄弟就不用说了,何田也觉得口干,悄悄把手掌放在腿上擦掉掌心的汗。
易弦看起来倒依旧镇定;他教何田用瞄准镜;“看到镜头里的小十字了么?这就是准星,瞄准之后直接扣扳机就行。”
他们在河滩相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这时阳光已经暗淡,林中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鸟鸣,树枝被轻风吹动,轻轻晃动,带着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石壁投出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四个人头顶,不一会儿,四人头上脸上的热汗全都不见了,全身凉浸浸的。
他们竖起耳朵,想要听到石壁另一边有什么动静。
可是,什么都听不到。
又过了一会儿,易弦站起来,“走吧。”
这时的天色灰蒙蒙的,正处于黄昏与夜晚交际的时候。
何田易弦让察普兄弟领着路,跟在他们身后,从林子里迂回靠近他们家的木屋。
还没走到木屋后面,何田忽然听到说话声,她赶紧握紧了手里的槍,把保险打开。
易弦神色凝重,看了何田一眼,微微点头。
易弦对察普兄弟做个手势,四个人分散开,各自藏在石头或是树丛后。
说话的两个人声音越来越清晰,踩着树叶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一个人说,“格里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先去上游找女人了吧?”
“不会。不过他们是想抢功劳倒是真的。我猜,他们肯定记下了路线,杀了那俩蠢蛋,那就只有他们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金沙哪里适合淘金了。哼。”
他们说着话走进了放柴火的窝棚,去搬木柴了。
易弦猫着腰从树丛中钻出来,快速跑向窝棚边。
何田他们赶快跟上。
柴棚里,两个人还在说话。
一个人嘶了一声,像是牵动了伤口,“这家的老狗还挺难对付,妈的,那两条狗待会儿扒皮烤了吃,把我胳膊快咬断了。”
察普两兄弟互相看看,脸色惨白,知道自己老爹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不久前何田和易弦说这伙人不是好人,他们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觉得是因为那些人想要占何田便宜,两方这才动了手,他们一直好声好气地配合,老爹还能做个饭,为什么杀他们啊?
另一个人啐了一口骂,“死老狗!临死还死抱着钱盒子,我还以为里面有多少钱呢,呸,还不够老子去飘香院睡个姑娘的!”
“那俩蠢蛋不是说对面上游十几公里还有一户人家,是对小夫妇,女人很漂亮,明天咱们就去那儿呀!”
“哈哈哈哈!”
易弦听到这儿大怒,反手一巴掌抽在察普哥脸上,他“哎唷”叫了一声,柴棚里的两人一起惊道,“谁?”
察普家的柴棚是用苇席搭的,可能搭好后就没换过,上面千疮百孔,易弦早把槍口捅进柴棚的缝隙里,要想宰了这两人易如反掌,只是想再听听他们说话,说不定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时一扣扳机,手腕左右一摇——
哒哒哒哒——
惨叫声此起彼伏,黑暗的柴棚里火光四射。
只几秒钟,惨叫声就停息了。
易弦沉着脸,把槍口对准了察普兄弟俩,抬抬下巴,叫察普哥,“你,过来。”
察普哥腿又软了,可软也不行啊,只能缩着肩膀转过身,被易弦揪着衣领,向柴棚走去。
何田用槍指着察普弟,冷笑,“我们喂了你一冬天,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察普弟脸色如土,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易弦把察普哥当肉盾,走进柴棚,两个自称淘金客的家伙倒在地上,身上散落着木柴。
易弦对着他们的脑袋一人补了一槍,用力一推察普哥,他惊叫着跌在两具尸体上,正对着其中一人瞪得凸出的眼球。
何田机敏地把地上的两把槍捡起来,看都不想看那两兄弟,对易弦说,“我们走吧。”
易弦没吭声,过了一会儿说,“尸体还没处理呢。”
他轻哼一声,叫那两兄弟,“还不去找你们老爹?”
这两人战战兢兢,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尿裤子,缩着脖子,哆嗦着离开柴棚,跑向他们家的木屋。
他们先去了屋子,灶台前的地板上有一滩血,还有拖拽的痕迹,血迹一直延伸到地窖边上。
两兄弟哭号着,掀开地窖,在依稀的月光下,看到察普老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仰卧着,伸着双臂,左手手腕处都快要折断了,手耷拉在手腕边,只被一层肉皮连着,血肉模糊,他脖子上是一道紫黑色的勒痕,死不瞑目。在他身边,还躺着他们家那对黑背猎狗,一条猎狗的头耷拉在地上,脖子快被砍断了,另一条头骨破碎,露着森森白牙。显然,两条狗为了救主人和匪徒们殊死搏斗,可惜,主人没能得救。
察普哥坐在地上往自己胸口脸上乱捶乱打,嚎啕着,“爸爸——是我害了你啊!爸爸——”
察普弟也嗷嗷哭起来,他边哭边跳进地窖,抱住他老爸的尸体哭。
何田看着他们嚎哭,虽然极度厌恶他们,也觉得有些可怜。
易弦只冷冷提醒他们,“先把察普老爹拉出来吧。”
察普哥又哭了一会儿,从猪圈墙边搬来个梯子,递进地窖里,他弟背着父亲的尸体,爬了上来。
何田看着察普老爹的尸体,想起她小时候他来他们家的种种往事,只能一声轻叹。
就算察普一家没有引狼入室,遇到这伙人,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们有五个人。
和上次一样。
森林中的山民,很少有一家人口超过五个的。
她在有关军事的书上读到过,很多突击小队都会以五到六人展开活动,侦查、掩护、突击、通讯,各司其职。
这两批人的武器和装备也说明了,他们不是乌合之众,不是逃进山里避避风头的水匪,第二批人也跟察普一家说了他们的目的:找金子。
那么,会不会还会有五人小队陆续来森林呢?这次来的有几个五人小队?
很遗憾,他们没能留下活口。
这不能怪易弦。
不管是她,还是察普兄弟,都是普普通通的山民,他们会打猎,会给猎物剥皮退毛,也会在遇到狼熊时用猎槍保护自己,但是他们从没学过怎么杀人。
易弦一个人要应付两个和他一样学过杀人技巧,甚至可能比他还要精通的对手,只能靠偷袭。
就像上次那样。
为了救何田他会不顾自己的安全冒险冲出去,对察普老爹可不会。而且,他在听到两个人和老爹留在家的时候,就已经断定老爹死了。要不是那两个人必须也杀掉,他根本不会来。
搞偷袭,还要留下活口,难度真的有点大。子|弹可不长眼睛。
察普兄弟哭哭啼啼地给察普老爹擦身,用棉布缠住伤口,换了身干净衣服。他们家是信长天的,人死之后要想升天,必须在死后十二小时焚化尸体。
要是尸体上有血,人是横死的,那就得在下次日出之前焚化尸体,并把骨灰撒到河里,不然,死者的灵魂就会变成凶煞,对后代作祟。
他们刚给老爹换好衣服,棉布裹住的手腕又渗出血。
兄弟俩再次大声嚎哭,“爸爸呀,你这是有怨气啊!爸爸啊,我们对不起你啊!是我们财迷心窍害了你啊!”
焚烧尸体前是不能有血的,否则大凶。
何田正在跟易弦在木屋里翻看这五个人的行李,想找出些线索,听到哭声震天,叹口气,“我出去看看。”
她叫察普兄弟从灶膛里掏了些草木灰放在一个碗里,再加些泥土,用水调成糊,要往察普老爹几乎断掉的手腕上涂时,她灵机一动,叫察普两兄弟,“你们一人往这糊糊里吐一口口水。”
察普弟立刻就吐了一口,察普哥问,“为什么?”
何田煞有其事说,“这祸事不是你们俩招惹的吗?人是不是你们领回来的?口水里有精气,那就等于你们陪着老爹了,他就没怨气了。”
察普哥也吐了口水,何田用筷子把泥巴糊搅匀,让兄弟俩打开棉布,厚厚地浇在老爹的伤口上,再重新缠上棉布条。
这次,果然没再渗血了。
兄弟俩哭着搬了些柴草放在他们家向阳的坡地上,他们老妈、爷爷奶奶过世时也是在那里焚化的。
架好了柴草堆,再在上面放些油脂,把察普老爹的尸体放上去,再把他的两条爱犬的尸体放在他身边,又哭了一会儿,朝柴堆上扔了火把,
柴堆上到处是油脂,一下就烧起来,火舌从着火的地方快速蔓延到察普老爹周围,把他和两条爱犬笼罩住。
兄弟俩坐在火堆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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