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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游医都市传奇:洞察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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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喝口水?”我关切地问。
“不不,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喝水,他们老在水里给我下药!”他猛一阵摇头。
“是吗?为什么我觉得,你把很多药片都藏起来了。”
“嗯?”他警惕地瞧着我,眼珠滴溜溜乱转,“为什么这么说?”
“你从没想过吗?John!两年了,如果你把每片药都吃下去,”我提醒他,“恐怕你现在连一句整话都不会说了!既然你的逻辑能力这么好,那就意味着你根本没怎么吃药!”
“你!你是他们派来的!”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他突然朝我扑过来,一把抓住我,靠在我身上。
远处监视的医护人员看到,马上向这边赶来。
可是就在他们赶来之前,我把他推开了。
三十二。裸身照(3)
“没事没事,”他朝着医护人员嬉皮笑脸,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是我的真朋友,我相信你。我刚才在你的衬衫口袋里,塞了一个小纸袋,里面装着他们开的药,你去化验化验,看看他们让我吃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我一惊,这家伙,真的有病吗?!
我克制着自己,不去摸向衣兜,以免那边的医护人员,瞧出什么端倪来。
我跟着他,朝远处走了几步,他继续说:“你肯于把自己的幻觉告诉我,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知道我不可能把消息透漏出去,这医院就是一座无形的牢房,关押着我。你知道我逃不出去,如果我出去,就凭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也难以生存下去。就算我能活下去,谁又会相信我这个疯子的话呢?因此,你特别放心。对吗?”
John的洞察力远在我之上,被他看穿了,我反而更加冷静下来。逐渐地,我意识到他是个全才,他对天文地理、物理化学、特别是在观察他人等方面,能力卓越。他应该读过许多书,又擅长绘画——要知道,让我画好一只小猪,都难比登天。
John不需要我的回答,只要看看表情,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好吧,”他说,“你不否认,那就对了。你没有治好我的信心,但你愿意帮助我,这也是出于你的好心,当然,同时也便于利用我。本质上,我和你是同一种人,只不过我从事精神方面的工作,你是心理医生。”
“你回想起来了?”我喜出望外。
“不,如果我回想起来,早就从这里逃走了。我只是经过你的提醒,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我精通观察他人,所以我才能把你分析得头头是道。你和我很相似,我们是一类人。虽然记忆是那么的模糊,不过你跟我过去一样,都把自己生存的目标,建立在其他人身上。我们改善其他人的状况,以获得自己生活的*。如果失败了,我们就跳到下一个人身上,这跟蚊子的生存机制是相同的。你很自信,不过自信是装出来的,骨子里你很自卑,因为你找不到自己生存的价值,所以才通过别人来体现自己。现在,你对自己的缺陷看得越来越清楚,你明白这种转嫁不足以解决你的本质问题。你感到慌乱,你对于幻觉失控了。所以看起来,你比上回精神更差。让我大胆地猜一猜,昨天那小子死了吗?哦,哦,等一等……那是个姑娘,对吗?”
John从我的表情变化,立刻修正了自己的观点:“接下来我可猜不出来,这涉及到你自己的坚强程度。如果你够坚强,那她大概死了。如果你没有想得那么好,那她还活着。”
我承认,我没他想得那么坚强。
“嗯,你很怕她会死,对吧?她是你的亲人吗?”
“差不多吧。”
“嗯,所以在面对杨洁的问题时,你没展现出如此焦虑来。好吧,说说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你总算让我说话了,”我苦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踏实,还很高兴,“John,你被送到这里两年了,你最初呈现幻觉,应该还在此之前。也就是说,这问题困扰了你至少两年,你和我不同,我还没做出伤害别人的事,但你更危险。所以,你的患病时间,你的严重程度,都远远超过我。我很奇怪,为什么时至今日,你还能保持冷静和优秀的头脑。你用什么办法,来对抗幻觉?”
“那是因为我很坚强!”说到这里,他再次像个孩子似的笑了,“我不得不说,连你都看出这是谎言。事情无关乎坚强,这么说吧,你知道耳鸣吗?”
“耳鸣如蝉,耳鸣如潮,我知道。”
所谓耳鸣如蝉,是耳鸣的第一阶段,是尖刻得像是蝉鸣一般的声音;如果耳鸣继续恶化,则进入第二阶段,出现像海潮或火车那样的隆隆声。
“那么你知道耳鸣如何治疗吗?”
“那东西不能治疗吧……”我有些迷糊,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不很全面,“耳鸣属于身心疾病,今年的学术杂志我看过,无论中医西医,开刀还是吃药,都没有有效的疗法。”
“是的,因为耳鸣不存在器质性病变,当然没有手术和服药的可能。耳鸣是一种身心疾病,是心理问题向着肢体器官的投射。只有一种方法能够根治耳鸣,那就是,尝试着不去注意它。当然,这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你是说,”我恍然大悟,“如果你能接受它,它的状况就能得以缓解。”
“正是,甚至还可以完全消失。耳鸣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烦,可是有人自愈了,绝大多数人怎么治也不见效。这源于我们的内心,如果你能做到,把耳鸣当成某种节奏,当成鼓点,甚至当成催眠曲,那么耳鸣根本就不能称为问题。就像女人受不了男人打呼噜一样,你烦躁不安,一次又一次叫醒他。你烦,他更烦。不过聪明的人,往往是能够接受现状的那种人,日后离开了呼噜声,她反倒睡不着觉了。这就是适应能力。”
“你认为我应该能适应幻觉?”
“你有选择吗?”他反问,我哑然。
“你的幻觉已经很温柔啦,它有危险吗?”
“好像还行。”
“那不得了嘛,我的幻觉,是把人看成怪物,所以为了保护自己,我会攻击别人。你呢?就不用担心这种威胁!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一旦你的幻觉出现,你都把它当做是真实的。这就可以最大限度避免你昨天的尴尬。你想保护别人,就去保护。幻觉出现了,你就当做是看电影,还是互动电影。虽然这样并不能抑制幻觉,但它对你的影响就小得多啦。”
“可是,如果我这样做,但幻觉中什么都没发生,人家不就把我当成神经病了吗?”
“你在乎他们的生命吗?”
我点点头。
“那你还在乎自己的脸皮?尊严和生命,你只能挑一个,别老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原来如此!我会试试看的。John,你根本没病吧?”
“嗯?”他翻翻眼皮,瞧瞧我,那样子好像是导师被自己学生的问题给吸引住了,“很有意思的观点,说说看。”
“我知道自己不如你厉害,不过有些细节你还是没能藏好。你的逻辑能力这么强,并且完全能意识到自己有幻觉,而且清楚幻觉的对象是什么。既然如此清醒,当你幻觉呈现的时候,你一定知道这都是虚假的。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攻击那个护士?”
“我喜欢她,行吗?”John的反应太快了,电光石火一刹那,他立刻开始胡说八道。我连一点表情上的变化都没能把握住。
“好吧,你可以否认。对了,上次我提过的,为什么你会被关在这儿,而不是送到其他精神病专科医院去,你问过了吗?”
“问了呀,田主任还给我出示了派出所签发的证明呢!不过那玩意我也看不懂,谁知道真的假的。”
“那么是谁付款呢?”
“他们不告诉我。”
“John,你果然没病!”我得意地笑了。
“你咋纠缠这个问题没完没了呢?”
“你的幻觉若有若无,可能根本没有,即使有,也不足以造成你的攻击性。但是你的记忆,却因什么原因被压抑了。你找不回自己的记忆,却知道一定是什么有背景的人,把你安排在这里。为了钓这个人上钩,你开始制造事端。你在洗手间里,偷听到我和老威的谈话,就故意在地板上作画。我敢说,在那之前,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劫持护士!因为你也不确定,这一次劫持人质,会不会闹得太过火了。所以,你拿我来当备胎。万一弄假成真,也有我这个傻小子帮你制衡。我早就纳闷,哪有人会把自己害怕的怪物给画出来的,你那么做,是为了提醒我。”
他搓着胡楂,笑嘻嘻地望着我:“先指出啊,你最后一句话说错了,会画自己害怕事物的疯子不止我一个人。另外,你具有多么出色的想象力啊,难怪会产生幻觉。”
“你今天说得太多了,无意间暴露了自己。论洞察力和精神病知识,我远远不如你,只不过逻辑能力,你小看我了。不过放心吧,我是不会去揭发你的。”
“嗯,我知道,你是我真正的朋友。另外,你认为田教授完全没有察觉到我与众不同吗?”
“……”
“好了,朋友,既然你不会告发我,我也帮了你,还留在这干什么,等着跟我共进午餐?”
“不,我希望你把实情告诉我。”
“你现在还不配,等解决了让你头疼的这两宗案子,再回来找我吧。”
John说得对,我还不配知道太多细节,就算知道,也未必能帮他找回记忆。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那样,我们握手告别。
“喂……”等我走出老远,他在后面叫着,“记得刚才看到的那只手吗?我画的是你!”
那是……我?! 。。
三十三。John给我打来电话
给我打来电话
人的选择能力随着生活经验不断积累而改变。错误决策的时间越长,越是趋向于冥顽固执;而正确决策时间越长,则更加富有灵活性。在生命的进程中,每跨出增加自信心的一步,人性中的道德、勇气、领悟力就使我们选择崇高行为的能力更强;最后,选择不良的行为将比选择理想的行为更难。
另一方面,每当软弱、屈服或怯懦一次,就更加容易走向自甘堕落的不归路,最终也就失去了灵魂的自由。
在永远正确与丧失正确性的两极之间,存在着无限自由的可能。人生任何的选择,自由度各有不同。如果选择善良路线的自由度较大,人的善行就会越多;反之,选择善良路线的自由度太小,就不得不使出全力,并通过外力的改善,才不至于沦落到邪恶的地步。
许多人不懂得生活的艺术,并非先天就是个坏胚子,或者缺乏意志力,而是因为他们站在人生交叉路口犹豫徘徊,前途并不明确,可自己又必须作出选择。他们没注意到自己有机会作出其他的选择,于是,每在歧途上迈出一步,碰了壁,还必须再回到原来的起点上;并且还要承认自己浪费了时间和精力——这样,也就更难承认自己走错了路。
这些话并不是我说的,而是摘自弗洛姆的《人生》,这几乎成了人类心理疾病诞生的解释。我在后面续上一段文字,可以使他的观点更为明确——“没有人生来就是为了承认失败的。所以,每当我们为回到起点而感到困扰之后,我们就必须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在生活中,走出和普通人的道德标准相应的路线,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假如这条路并不能使你满足,或并不能很快让你通往成功,那么,选择不好的路线的机会,就加大了。这是因为我们搞不懂,在平坦的大道上行走,也可以因为一时脚没踩稳,而摔了跟头。”
我有些怀疑,这样想是不是在美化自己的行为?并通过这种美化,来实现自己的存在价值。
在前面,我曾经提到过列夫&;#8226;托尔斯泰与欲望的斗争,并因此得出了一个结论:既然他都不足以克服*和虚荣欲,那么我就连想都不要想。
这等于是说,我直接放弃了选择某些善行的可能,而将选择的自由度缩得更小。
我的人性尚且如此,在工作中就可能更糟:每一次遇到不配合的家属,我就会想,既然家属都不在乎病人,那我还有什么办法呢?也许我还可以有办法的,尽管每次的劝说,我都做到苦口婆心了,但我没准还可以再加把劲,也许就有说服他们的机会了。
选择曾经是很自由的,从事这个行业的时间多了,我反而忘却了其中的大部分。
或者,简心蓝说的是对的,我幻觉出病人的死相来,并因此废寝忘食去治疗他们;等我最终治好,就好像修正了他们悲惨的未来——我会不会也是在以此来美化自己,甚而有些自恋?虽然幻觉时常让我害怕,但事后它还是让我很舒服,这就好像潜台词一样——你瞧,他或她最终恢复正常了,当然死不了了!而这个功劳,该归于谁呢?
每一次当我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想到这里,我都像是回到了起点,就好像我并不需要根治自己的幻觉,因为它可以保持自我感觉良好的心理……
也许John是对的,我对幻觉关注得太多了,连它的前前后后都分析得足够了,这本身就是在强化幻觉。正如耳鸣病人时时刻刻都在烦躁一样,你越是认真去听,越是想让它消失,它就闹得越欢!
我对自己的反思,随着下午John的来电,而达到了顶峰。
这在离开医院三小时后,我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嘿,朋友,你一定没想到会是我吧?”John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改变,可我还是一下就听出是他。
“John?你这是在用谁的手机?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别紧张,放松一点,我的朋友,不是告诉你了吗,医院里是没有秘密的!另外,如果这小护士知道我是在给你打电话,而你就是那天夜里的传奇英雄,你猜猜会怎么着?”John说话很喜欢拐弯抹角,不过他总能很好地回答问题,“应该也不难想象吧,她也会给你打电话的,没准是发短信,然后她是找借口说不小心弄错了号码。”
“John,等一等,”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感到紧张,毕竟他的行为还是个未知数,“你打电话可不是为了跟我开个玩笑吧?”
“当然不是,”John马上回归主题,他嘶哑的声音竟然显得很严肃,“你还记得那幅画吗?我画的是你!”
“哦,严格地说,你画的是一只手。”这算是考验吗?我心里泛起一丝犹疑。
“你在拖延时间,朋友,或许你把这当成一种考验了?”他总是那么敏锐,“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想知道你对那画的解释。”
“哦,”因为他并没把画本给我,我只能凭着记忆来回想了,“那拳头的拇指位置很奇怪,象征着它想要牢牢控制局面,更好地把握局势,以至于自己都有些扭曲了。它抓着一条绳子,绳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有一堆黑糊糊的弯弯曲曲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至少说对了一点,挺好,你不觉得很像你吗?”
“这……”我哑然失笑。
“让我们把话说得更明确一点吧!比起了解自己,我更了解你。在你过于自负的表现背后,潜藏着深刻的自卑,你的自卑从哪儿来?我猜你有一个苛刻的父亲,最可怕的是,他不仅仅只有苛刻而已,他的能力很强,几乎像天空那样把你给遮罩起来。你需要在他的阴影之下挣扎求生。”John和简心蓝的观点不谋而合,当然他的表达更直白也更残酷,“你的小手儿想要抓住很多东西,来证明你其实并不自卑,不过明眼人会通过你的表现,轻易地看穿你,是不是这样?你那个女人叫杨洁吧?你有没有想去治疗她的老公李咏霖呢?”医院里果然没有秘密,他连这些都知道了,“你和我都很清楚,李咏霖可能更需要帮助,但我恐怕你还没有开口,为什么呢?”
他停顿了一下:“因为你有点心虚。李咏霖是个善于观察的人,岁数也在你之上,加上他的头脑,恐怕他能轻易地看穿你心虚的本质。我这么说,你还不服气吧?那好,我给你举个例子!”John多虑了,我心服口服……
“你和人交流存在一个毛病。那就是只要你从别人的口气中听出哪怕一丁点质疑,哪怕对方还都没意识过来,你马上会开始解释。你很善交谈,所以这解释可能天花乱坠,极具说服力。但是这行为本身,还是暴露出你其实不那么断定的本质。每说一遍,你就在自己的心里和对方的心里,各自强化一遍。你的眼神交流会变多,让人误以为你对他的关注加大,其实你只不过是寻求一种踏实的感觉罢了。冷冰冰的,那才是你的真实性格,对吧?一直以来,在自卑的驱动下,你比别人做得更好,也更尽心。但你要控制的东西太多了,有时候也没那个必要。所以在绳子的旁边,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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