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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深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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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队里的副队长小冯挤了过来，看来是有人找来了管事的。
“哎哟！哥几个，这是怎么搞的？”他走到大汉面前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打了。”大汉捂着一嘴血模糊的说道。
“我们打的。怎么回事你问那哥们。”我指了指从地上刚坐起来的小河南，又转向大汉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家伙朝我们兄弟招呼，你当我们是什么人！”说完将他刚才所用的钢筋踢到他面前。
“你们怎么回事？我私下都告诉过你们没事别在人前装，这下露脸了吧？还不给我滚！”有几个保安上前扶着两人下楼去了。
“小魏兄弟，我给李队长打过电话。他在外面有事。不过马上就回来了。你先到办公室休息一会。让我把事情处理一下。”小冯殷勤道。
“那行。”我点了一下头。“我们先去办公室等你。”说完我招呼老武和石三一起去了办公室。在办公室大约十多分钟。李队长和小冯一起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啊小魏兄弟。听小冯说你们跟队里自己兄弟发生了不愉快。”李队长一进门就说道。
我将事情的经过给他讲了一遍，不过尽可能将河南那小子的话讲得过火了点。
“他妈的活该，平时就他两人爱惹事。今天给他点教训。也让他们懂点理。”李队长听完后骂道。
“也不能全怪他们。我们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看了看老武说道。“对了我刚才看到两个兄弟都受了伤。要不要我们带他们到附近医院处理一下。”
“噢，一点小事。我已经让他们自己去了。”小冯在旁讲道。
为了证明我们跟霍子轩的关系，当着俩人的面我用老武的手机给霍子轩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还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接我们走，前两天就跟他对电话他只是说他那边事还没有完。让我们在等两天，等他那边一结束就马上接我们出去。今天还是同样的话，不过他一听到我们在这里同自己人动手。马上就说要打电话问老程是怎么交待的。李队长一听霍子轩要打电话找老程。马上从我手中接过电话。“轩哥轩哥”的叫个不停，还说事情只是个小误会，并且已经处理妥了，这才了了事。
这件以后，李队长也感觉老是让我们闲着没事做也不是办法，与其让我们天天没有事自己找事做还不如让我们订到班上，一来充过数，二来也好让我们安分一点。终于在我们到这里近十天以后，终于第一天上班了。
李队长让我们三人同一个年龄大一点的保安一起在后半夜巡夜。这在其他的保安看来绝对是个没差。可对我们来说除了有点新鲜外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合同到期的原因。李队长也懒得在做什么管理。只要上班时能找到人也就无所谓你做什么了。所有的人都是在上班之时各做各的事。嗑瓜子的、打电话发信息的、睡觉的做什么的都有。更不用说我们这三个自由兵了。前两天还和这些保安在一起吹牛皮。可两天后我看到这里是这种情况干脆一上班就和石三、老武一起找个避风的地方睡觉去了。这保安队里配的军大衣刚好派上用场连被褥都省了。
通过几天的和这些保安接触，慢慢的对这群人有了点了解。同样是保安但保安也分三六九等，在老程的公司我们就已经知道，初被招进来的保安会被根据个人的条件不同而分到不同的地方。条件好的会被分到像银行、宾馆等一些单位。其次差一点的会被调到一些小区。剩下的则被丢到各个建筑工地。那个时候在北京保安对从农村初来的年轻小伙是个最普通的工作。这些人大多数没有什么技术，也没有什么文化。想在北京一时找到一份好的工作不太容易。而当保安的要求即不要什么技术更不要什么文化。只要你年轻看起来还算健壮就可以胜任，所以就成为了这一群人进入这座城市的一个跳板。但几乎没有人将保安作为一长久的工作。比如我和石三也只是将保安队当作一个临时吃饭睡觉的地方。
就这样五六天之后，在我们尚没有做保安过完瘾之时。公司里就传下话将所有的人撤回去。那天公司里来了两辆金杯车和一辆小现代将所有的人和队里所有的家当都拉回了公司。一到公司我便给霍子轩通了电话，问他我们怎么办？他说他那边的时已经完了。但有点事暂时走不开。先让我们呆在老程这里，听老程的安排。他很快就回来接我们。
第十三章 保镖生涯
从顺义撤回来的保安全都在公司暂时待命。等到被分到下一个地方去。老程也将这些保安在顺义工作的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全都结清了。到了我们老程单独叫了我们过去。还没等我们开口，老程就拿出三千块分别放在我们面前。“来小魏、石三这是你们在我这里这段时间给你们的工资。
我看了一下石三和老武。二人也都站在原地没有动。“程哥，不用了吧。我们在你这里麻烦了你这么长时间，什么事都没帮你做。怎好意思拿你的钱。”
“小魏，看不起我是不是？”老程显得有点生气，“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我跟老轩的关系。你们是老轩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既然你们叫我一声程哥，当哥的照顾一下兄弟不是应该的嘛。来拿着。”说着老程把钱塞进了我手中。
“那兄弟就谢程哥了。”我不好在拒绝只有说声谢。石三、老武见我接了钱也都各自接了钱说声：“谢谢程哥。”
老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告诉我们霍子轩这两天就会回来。让我们在公司安心住两天。
公司里的保安一批批的被送了出去。公司小院又安静了下来。这天中午，我们从外面上网回来。门口的警卫告诉我们霍子轩回来了。我们一听霍子轩回来了，忙到办公室去找他。到了办公室老程却告诉我们说他人在我们宿舍，我们又忙回宿舍。一进门霍子轩既然在入神的看着我放在床头的日记。
“轩哥，你终于来了，想死兄弟们了。”我说着如恶虎一样扑了过去。紧接是石三、老武。霍子轩原来是坐在我的床上。没有办法用上力被我一下子猛扑过来压倒床上。身后的石三、老武也扑了上来。连我都感到了身上的压力，不用说最下面的霍子轩了。
“床。。。床不行了。”没等霍子轩说完，只听到床“咯吱，咯吱”两声之后。‘蹬’的一下跌倒地上。我和霍子轩一起随床板掉到了地上。石三块头大被铁床的铁框撑了起来。
“哥儿个想整死我呀！不要闹了都起来。”我身下的霍子轩半嗔半笑道。上边的石三、老武起来后将我和霍子轩从床底下掏了出来。
我们都起来后。老武和我正准备把散掉的床恢复原样。霍子轩就拉住了我。
“行了，不要整这东西，我这两天在外面找了个活，你跟三马上收拾一下跟我走。”
“什么活啊？轩哥。”石三问道。
“先收拾东西吧。慢慢的再告诉你。”霍子轩道。
石三‘噢’了一声就去收拾自己的衣服去了。
“等一下，轩哥，那老武呢？不和我们一起吗？”
霍子轩叹了口气拍着老武的肩膀道：“兄弟啊！不是哥哥偏心，你真的不适合跟着我，这样的话反而会害了你，你明白吗？”
“轩哥！”我带着乞求的口吻叫道。可霍子轩仍是无奈的摇头。
“算了，不要说了，我也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跟着你们我有时真的很害怕，还是你们去吧，跟着轩哥好好干出点事，以后老哥让人给欺负了记得帮我出头。”以平时的老武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所以我相信他在这时所说的一定是出自他的真心。
霍子轩道：“小武，我跟老程说过了。你要想留在这里。老程会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地方，并且绝对不会让你受欺负。”
“轩哥，你先到前面等我们一会。我们都没什么好收拾的。让我、三跟老武，我们哥俩再说两句话。”让我就这样丢下老武，我心里有万分的不愿意。可现在也只有接受了。
“好吧。你们抓紧点。我在老程办公室等你们。”说完霍子轩又拍了拍老武走了出去。
“你有什么打算吗？”我问老武。
老武用手托了托眼镜道：“你们走后，我想去找小萌。看看能不能再找点事做。实在不行我就回老家去。轩哥说得没有错。我真的不适合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不要怪轩哥。我胆小，我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讲多么的可悲。谢谢你，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让我改变了很多。虽然我的改变最终还是没能达到轩哥的要求。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和你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所得到的东西。你们收拾东西吧。别让轩哥等急了。”说着去帮我整理刚散掉的床。
“老哥。。。。。”我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开口。我从身上掏出我所有的现金。“老哥，兄弟不知道该怎么讲，这点钱你拿着吧。你到外面找工作的话，到处都要用钱。”
“还有我这里的，老武哥，算我和老魏的一点意思吧！”石三也拿出那日老程给的那点钱交给老武。
“我心领了，钱你们收回去吧。我也想切底改变我的性格。我身上的钱我找工作吃喝足够了。记得在我真正有需要的时候帮助我就行了。”
老武拒绝了我和石三给他的钱，他同一年前我认识他时的性格真的改变了很多。看得出他也渴望成为一个强者。不过他的改变过程可能比石三跟我需要更长的时间。没有想到那一次竟是我和老武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临送我们走老武让我一定要记得他的手机号。让我记得给他打电话。可惜我那时手中只有一个没有卡的手机。直到半个月后我办了卡再拨通这个号码时，该号码已停机。
跟老程告了别。霍子轩带着我们打了一辆车一路到了昌平区。在车上霍子轩告诉我们熟人介绍他给一有钱人当保镖。他决定带上我们挣几个月的钱。手里有钱了再想干别的事情。在一处靠山的别墅区霍子轩让车停了下来。我们下了车步行走进这个别墅区。此地名叫朝凤山庄，据说是根据附近的一所朝凤庵而命名。小区背山而建，山另一面便是北京著名旅游景点‘十三陵水库’。小区内全是独门别院式的别墅。在这里能买得起一套房子据我猜想也绝不是一般的有钱人。霍子轩在一家小三层的别院前停了下来。在大门口按了几下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一小保姆。看来小保姆和霍子轩早已见过了面。没有多问便招待我们进了门。到一楼客厅里霍子轩给我们介绍了老板的司机周洋。虽然他的工作性质不同于我们但和我们一样是老板同进同出的。
我们在客厅等了一会老板从二楼走了下来。老板姓阮。四十岁左右。在北京有两个电子厂。并且是一家电脑网络公司的董事长。因为早年在北京创业之初用的是一些不太体面的手段，在本地认识一些有背影的人物。同时也有不少冤家。所以才不惜重金聘请保镖来唬人。仅管这样老板的老爷子一年之内还是被人绑了两次。老板怀疑原来的那几保镖和外人串通，这才将一班六个保镖全部换掉，经人介绍下谈成了霍子轩。
“老板。我们人到齐了。你看还有什么要吩咐一下吗？”霍子轩站起来讲道。
老板看了一下我们。石三一脸痞子气。我满身书生气略显单薄。看得出老板对我们不是十分满意。“二位怎么称呼啊？”
“小魏、三”霍子轩一一介绍道。
“老板好。”我和石三齐声道。
“好。。。好。。。都坐吧。”老板坐到沙发上。我们也跟着坐了下来。“我不管你们是几个人，但是要记住你给我的承诺。”
“老板，你是不是不相信我？”霍子轩站起道。“要是这样的话，我马上就带人走。”
“你不要误会，子轩。”老板打手势让霍子轩坐下说话。“我家在你们之前一班保镖有六个人。一年下来只用二十五万。可你一来张口就要三十万一年。并且只有三个人。你是熟人介绍来的。你的情况我也大概的了解，所以对你们的能力我决不怀疑。但我请你来是把我一家人的安全都交给了你。希望你在做事上不要儿戏。至少对得起我付你的钱。”
“老板请放心，我和我兄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霍子轩正言道。
老板点了点头道：“这样就好，我明早六点有事要出去，你们和小周记得早点准备一下。”说完就上了楼。
吃过晚饭，家里的刘妈安排我们住在一楼的客房。我和石三一间。霍子轩在对面和司机周洋一间。房间装修得很华丽。即使客房也是很宽敞。我和石三一人一张单人床外，房间里还有单独的卫生间和浴室。老板住的房间那就更不用说了。总之有钱人过的日子真是舒服。
这一家里除了霍子轩、我和石三之外就是老板、老板的老婆、老爷子一家三人。小保姆莉莉、吴妈、厨师大刘和司机周洋。其中小保姆莉莉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农村小姑娘。人很开朗。虽然年纪不大。但做事很细心。专门负责老板一家人的起居。吴妈负责家务杂事。厨师大刘也是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只负责家里人所有人的一日三餐。大刘很内向平日除了在厨房做饭就是呆在自己房间里，很少和人讲话。
我们三人主要负责老板一家人的安全。每次老板白天出门多是我们三人和他一起。但只要是晚上霍子轩就会让我和石三其中一人留在家中以保证家中老爷子和太太的安全。老板出门多数是上自己的公司巡视或者和生意上的朋友交际应酬。偶尔也自己无聊时和我们一起到高档的消费场所消遣一下。在北京有钱有背景的人真是太多了，但是进出都有保镖跟随的这一类人就不同了。身份绝对不是一般级别的小老板。
老板的父亲年过六旬，腿脚不便。莉莉专门负责照料。老板的老婆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女人。人长得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甚称一流。只是人看起来清高的很。平时很少正眼看我们。只有和老板一起时才表现得娇滴可人。可石三却私下跟我讲这女人身上有股骚气。准是个水性的货。什么时候能让他抱着睡上一夜，把他小鸡鸡给割了都愿意，我听后只是笑骂他没出息。并告诉他这种尤物不是我们兄弟能消受得起的。老板是离过婚的人。和前妻生了一个儿子，现在美国留学。几年都没有进过家门。连来到这里两年的小丫头莉莉也从没见过只是听老爷子说有这么一个人。
老板上午很少出门。即使出门除非有特殊的事情要做，不然十点以前绝对不会下楼，这样以来给了霍子轩折腾我的机会。每天早上都拉着我出去晨跑。而石三这个秧子货却免于难。
我们每天都爬过小区的围栏。翻过三百米多高的小山到十三陵水库。然后顺着马路跑回小区。全程大概有两三千米。路程虽然还不及当时在公司训练时的长度，但霍子轩要求我在翻山爬石梯要单脚跳到山顶。三百米的阶梯单脚跳到山顶开什么玩笑。可霍子轩在这一方面从来不跟我开玩笑。他说什么我只有照做。最多也就是冒风险偷点懒。
为了方便平时不在一起时联系。在一次同老板出门时霍子轩催我办了一张手机卡。把闲了两个月的手机用了起来。从霍子轩的手机上复制了几个有用的号码，又将自己平日里常用的一些号从电话本上记录到了手机上。那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老板突然说要出门。通常老板这个时侯出门基本上不是一些朋友相约出去玩便是会包养的情人。前者到是可以顺便出去玩一下还可以混点酒喝。但后者可就不那么有意思了。往往是在楼下或者是在停车场一等就是大半夜。还是按照惯例我和石三商量了一下决定我留在家里。
每次都是这样当一个人留在家里的时候。非常的无聊。老爷子休息得早。小丫头莉莉坐在一楼客厅里看电视。对这小丫头起初时我和石三偶尔也逗一逗。感觉她是一个很单纯的小姑娘。可时间长了才发现这个丫头何止是单纯。简直是傻得可爱。虽然样子长得还可以，但只能说是还没有长熟的青果。连石三都不感兴趣，又怎么会入我的眼。我本想在客厅里看一晚的球赛等霍子轩他们回来。谁想小丫头偏偏给我抢频道看什么偶像剧。没办法在我、霍子轩、石三三人中，小丫头唯一不怕的就是我。对我敢用一些女孩子霸道的手段。谁让自己长得太善良，斗不过她。我也只有乖乖的跟着看了。没过多久看这种幼稚的电视剧比无聊更受苦。心想还是算了吧。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翻来覆去的看着通讯薄。手机在我手中真的就像是一种摆设。从我办卡到现在几天来除了给家里弟弟打了个电话跟他讲了一下我的情况外就在没有打过一个电话了。
梅艳，我在手机通讯录中看到她的名字。除了两个多月前打过一个电话之后就在没有联系过。这两个多月发生的事真的差点忘掉了她。说的夸张了点。忘掉她那是这么容易的事。明知道和她是注定的没结果，可总是不甘心和她就那样结束。真的可能的话早在两年前就该放下了。最终还是没有想象中自己的那份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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