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留得香魂住:香露-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瑾瑜恍惚着,没有心理上的准备,经妹妹这么猛然一扑,有些经受不住。她的脚步不稳,向后趔趄了。  

  钟奇生和李凯旋见状,都赶忙上前一步,同时扶了瑾瑜一把,她稳住了。

  其实,刚才就连钟奇生也很意外,珮瑶的姐姐居然叫什么“香露儿”。

  听惯了*、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猛然听到“香露儿”这样的名字,李凯旋也是愣神的。

  珮瑶只管哭,不管其他人的事,瑾瑜忙伸手帮妹妹抹擦脸上的眼泪,扶着她坐回到椅子上去,又抹自己的眼泪。

  “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吗?”瑾瑜急切。

  “我——”

  珮瑶的话刚要开头,忽然,远处传来异常地慌张大叫:“不好了,这,这里有人快被淹死了,快救人啊——”

  “救命啊——快救人啊——”

  呼救来自不太遥远的湖面。

  顿时,四个人八目相对。

  “救命——救命啊——”

  的确,是有人呼救。顾不上离情别绪。

  “不行,我得赶快过去看看。”李凯旋反映敏捷,他撂下这句话,顾不上再说什么,转身飞跨,上了自行车,屁股不着座子地两腿飞骑。

  “珮瑶,你还行吧?我也要赶紧过去。”钟奇生紧张地朝前望了又望,焦急地等待妻子示下。珮瑶极不情愿、不舍又无可奈何地,赶紧点了头,钟奇生立马尾随着李凯旋的身形,飞快地跑步去了。

  姐妹俩不约而同都站了起来,望着两个大男人急速远去的背影,心里也是急。

  “姐,咱们也去吧。”

  珮瑶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钟奇生的。从她的目光中,瑾瑜感觉到了一种“捆绑”似地依恋:“好。我们,也赶紧。”

  瑾瑜的感觉没错。

  长久以来,只要钟奇生离开钟珮瑶的视线,她就缺乏安全感。钟奇生对于钟珮瑶来说,犹如心灵的救命稻草。

  珮瑶虚弱的身子实在让瑾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父母亲如果看到珮瑶如今的这幅样子,不知道该有多么地焦心。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状况,也不可能预料得到,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妹妹的胳膊,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去说、去想。

  瑾瑜扶着妹妹起身,边走边急切地问道:“你,你的身体这是怎么了?你,你这是生了什么大病了吗,找医生看了没看?”。

  “别担心了,我不碍事,我——这是流产了,用不了四、五天就会好利落了。”

  意想不到地忽然间见到了姐姐,珮瑶分明是很高兴的,她说话有了些力气,语速快当:“噢,刚才这么急,也没来得及介绍,那个人,刚跑走的那个人,他叫钟奇生,就是我的丈夫。我,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就跟做梦一样,要不是刚才叫救命的,我迷迷糊糊,还真以为在做梦呢”。

  “噢,钟奇生,挺好的,他看上去挺好的。可是,既然流产了,不在家里好好地养着,怎么一大早跑到这里来躺着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欲27
瑾瑜不明就里。

  “唉——别提了。夜里三点多的时候,我的肚子就疼得厉害起来了,不想,没到五点就流了,我倒是想好好地在家养着,可在家里,在家哪儿养得了,钟奇生被我折腾了半个晚上,我刚说让他躺下歇歇,不知道是谁,连着往窗户上里砸了两块半大的砖头。这回还真准,不但砸碎了窗户下面的玻璃,进了屋子的那一块,正巧砸上了我家桌子上的暖水壶,暖壶胆碎了,水流了一桌子半地不用说,我就剩这一只壶了,当下就没得用,真是!活生生地想气死人。嗨!钟奇生替别人解说,老说是前院孩子不懂事,其实,我心里明白得很,什么孩子不懂事,根本就是前院儿住着疯狗,专意咬人,还教得孩子老跟我们两口子过不去。暖壶哗啦一碎,我听见声音,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干生闷气没地方理论去。听见了撒腿往外跑的声音,钟奇生披起件衣服披上,追到了二门口,连个人影都没看着,他能有什么辙,站着喊了两嗓子也只好回屋。有种来砸却从来没种肯认。他回屋没坐热了屁股,就听见前院又开始指桑骂槐,打骂孩子了,鬼哭狼嚎让人躺不下。我让钟奇生赶紧抱了棉被刚要锁门出来,前院儿早已经不是一家人吵吵了。我俩要是不提前溜出来,等他们的架吵完了,那受了气的娘们,还不知道能跑到后院儿叫嚷出什么话来呢。唉——我跟奇生说了无数次,实在不行就在后院开个东南门,我们单走,可他是个怕事的,总担心垒墙动土的惹出意想不到的麻烦,一直不敢动。唉——”

  珮瑶在不断地咳声叹气中,结束了一通儿地诉说。瑾瑜想着自己所看到的四合院的情景,难怪珮瑶没办法在家养息。

  “我,我去的时候院子里还在吵呢。”瑾瑜心里不好受,心疼地说:“珮瑶啊,你这么走路恐怕累着,要么,咱们先就歇歇会吧,万一落下病根,以后会影响生育。”

  前面不远,又有一张靠背椅子。

  “不歇。不用歇了,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其实,我结婚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想过要孩子,不能生了更好,还省了老得要想着挂着的,麻烦。”

  “没想过要孩子?”瑾瑜无疑感到意外。

  “也没什么,反正我是不想生孩子的。这个——咱们还是不说这个吧。”

  珮瑶不肯回答这个问题,也不肯坐下来,瑾瑜只好扶着她,姐妹继续朝前走。紧张着前面的势态。

  瑾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本想告诉珮瑶些关于父母亲的事,可珮瑶似乎还没想到要问起爸爸妈妈。

  “珮瑶,你这样子如果让爸妈他们看到了,不知道该有多难受!”

  听到“爸妈”二字,珮瑶猛然顿住了脚步。

  “我,跟爸妈断绝了关系。哦,是爸爸写信来,要我这么做的。你,你,不会怪我吧?”

  “断绝,断绝了关系?也好。”珮瑶好像并不意外,她的反应冷淡的出奇。

  “我收到爸爸要我和他们断绝一切关系的信,之后不久,就听说他逃了,至今再没联络过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爸和妈现在的境况,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瑾瑜歉疚在心,牵挂在心。

  珮瑶却忽地转变了脸色:“你,别说他们了,他们的事,我一丁点都不想知道!” 

  语音干脆,且冷漠。

欲28
瑾瑜愕然,眉头凝住了心头。

  “那,那些是你们家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珮瑶——”瑾瑜轻声地呼唤,困惑地望着妹妹的脸。

  “那个家里,只有外公和你还在我的记忆里。‘爸爸’‘妈妈’?我,我早忘了世界上还有这种称呼!”珮瑶唇齿间又蹦出一悉冰凉的话来,没有丝毫的温情。

  瑾瑜愕然了。她怎么能够想到,对于疼爱呵护备至的爸爸妈妈,妹妹竟是如此决然的态度。身体阵发着冷意,脸色煞白了。

  “是,是他们不要我的,你,你也不能怪我。” 珮瑶似理直气壮,又似理所当然。语声虽轻,语音却果决。

  不到两分钟的话语,却然*两重天。

  眼巴巴地瞅望着妹妹,瑾瑜的心颤动着疼。香露儿无言以对了,珮瑶感觉着快意。

  瞥见瑾瑜顿失的唇色,又袭上隐隐地不忍。方才,分明伤感之中是万分地喜悦,似乎,她也不怎么健康,何况我们才刚相逢……

  瑾瑜欲言,翕动着微微上翘的嘴角,不能开口。眼泪似如决堤之水,倾泻溢流。她喃喃而语:“多少年了,他们,艰难度日,不明下落……” 

  瑾瑜想着要替爸妈向妹妹做解释。

  珮瑶知道瑾瑜有话要说的,他们都会有话要说的!但是,她不想知道,不想听!她决绝。 “你,什么也不用替他们再说了,更不必解释。我,恨他们,以后,以后你也别在我跟前提起他们!”

  瑾瑜声似祈求:“珮,珮瑶——”

  “既然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你还想着我,记着我,我认你这个姐姐。” 珮瑶嘟哝着说出来。

  “不是的。其实,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样儿,不是爸爸妈妈不要你了,他们都很疼你的。爸当初送了你过来,他们却来不了,非常着急,非常难过,一直盼望着能早一天过来,或者能接你回去,不承想后来一再出事,没了办法,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亲眼看到的,珮瑶,你心里明白的,爸妈疼你,非常爱你,珮瑶,你要相信他们,他们舍不得你呀。”

  止抑不住的眼泪。感觉着自己解说的苍白,又无法不吭哧着坚持,希翼着能够替父母解释清楚,盼望着妹妹不要继续误会下去,更不能苦痛绵延,怨恨无期。

  “你——我求你了,求你别再提他们了!我说实话吧。他们,他们在我的心里,其实——早死了!”

  “……”瑾瑜呆愕。

  “他们送我来了叔公家,就再也不见了踪影,哼!反正我从小就是孤儿了,你不必提那些。叔公叔婆死了,是钟奇生的妈妈养大了我,如果没有婆婆和奇生,我恐怕也活不到现在,前几年婆婆也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只剩了钟奇生一个亲人。你,你不是从小离开父母的,你怎么明白我的感受,你——怎么能懂呢,不会懂的。”

  珮瑶感伤满怀,恨意满腔,啜啜泣泣。

  瑾瑜珠泪滚滚,泣不成声。不由地仰头,伫望天空。 

  晴空当照,飘浮着轻轻淡淡地云。如此的好天!

  父母情情归无处,骨肉亲亲有何亲?该向谁索要答案,天知道!

  龙潭湖边,孪生姊妹,一双泪人,矗立不动,定定地空洞地望远,她们都不能动,不能说话。无话可说啊!

  似乎,也忘记了刚刚地声声 “救命!”

欲29
风裹携了春。

  虽似略有了暖意迎面拂来,却载不动瑾瑜心里的爱与哀愁,载不动珮瑶胸腔的怨与离恨,便心虚地抚摸了姊妹的脸庞,落荒而逃了。

  似乎是自己欠了妹妹很多很多,欠了太久太久,瑾瑜终于了解,这世界上最最让人难以承受,最最让人难能偿还的,是亲人的债。是非曲直,在亲情面前无能呈现,更不是一个“理”字可以述清。以为过往,到底空洞苍白,到底无从解。

  十只手指,指尖好疼。她习惯地蜷握起它们,点点安慰或在掌心。这一刻,瑾瑜的心似乎蒙惑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地去感知疼痛。

  泪眼朦胧的瑾瑜,在蒙眬着的泪雾之外,看到太阳光幻之下的色彩,彩色的空气透过泪雾朦胧地眨动,不能定格。是的,痛苦不能定格,不能凝结。

  这,就是我心久久期待的重逢吗?乍然间,一掬梨花花瓣飞散而来,洁白而离乱。

  轻轻零落,堪堪弄情。

  淹水的人已经被救了上来。

  “还活着吗?赶紧送医院抢救吧,有医生吗?谁——谁能救他?”有人喊着,有人着慌。

  慌乱嘈嚷惊醒了汪瑾瑜。生死的事大于任何的悲苦、欢情。她止了眼泪。

  “珮瑶,你一个人坐一下好吗?我是医生,得过去看看。”

  珮瑶听话地坐了,嘟哝着:“噢,医生?我没事,你快去吧。”

  珮瑶尽力地收止眼泪,她红肿着眼睛,泪眼模糊朝远处寻望,先是寻望见了丈夫钟奇生,他半身湿漉漉的,她又看见了浑身淌水的李凯旋,整个人就是落汤鸡。

  瑾瑜快步紧步跑到了跟前,顾不得喘息,拨拉开围挡在前面的人,到了落水人的身旁。

  男性。看样子六十岁上下,不算胖,个子也不算高,肚子鼓胀。

  瑾瑜忙忙蹲身:“让我看看吧”,她先摸了摸落水人的脉搏,接着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怕是不行了,已经不行——”

  瑾瑜话还没吐清楚,便感觉一阵眩晕袭来,她先是感到自己的腿不行了,快速地失去了支撑力,接着,眼前的人开始模糊,周围的声音也在离开自己的耳朵,渐而远离。

  她心里急着想要抓住点儿什么,没能抓得住,眼前便下来一层黑雾。

  紧挨着落水人,瑾瑜倒在了水漉漉的龙潭湖边。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欲30
已是中午时分。

  瑾瑜醒了过来的时候,正躺在妹妹珮瑶的床上。环顾四望,妹妹的屋子也是很简单的。除了这张雕花大床,还有两把老椅子,再就是一张旧桌子和一个五屉柜了,因为没有衣柜,现穿的春季衣服没有几件,都挂在墙上的几根大钉子上。

  钉子上还挂着个安全帽。

  珮瑶也躺着,就在瑾瑜的身旁,她身上盖的被子是在公园见过的,这次看得清楚,这棉被不是半旧的,而是已经很旧了,用两张旧褥面拼并而成,还是自己身上盖的这床比较好些,算是半新的,没有打补丁。

  岁更月残,二十余年了,终于又躺在了一起。

  “姐,醒啦?感觉怎么样?”珮瑶和缓,她正倩倩笑着,已经没有了湖边那种怕人的冷漠。瑾瑜觉得,珮瑶笑起来深深地酒窝真是好看极了呢。

  “嗯,还行,没事,也许是这些天休息得不好,有点儿累着了,你不用替我担心了,好好养着你自己的身子。”瑾瑜也笑。

  跟妹妹说着话,瑾瑜便想到了自己带来的几床棉被。北方天冷,铺的盖的自然应该厚实,除了铺床的旧棉被之外,还有三床都不错,两床是结婚时的新棉被,她打算尽快给珮瑶送一床过来。

  “姐,怎么了?哦,我给你盖的是我的棉被,我和奇生,常盖的是奇生这一床,我的那床,天冷了的时候常用来搭在上面压风的,你放心地盖着吧,我常拆洗,很干净的。”珮瑶看出了瑾瑜在想棉被的事。

  “哦,没事。”瑾瑜笑了笑。

  珮瑶告诉瑾瑜,从龙潭湖回来,瑾瑜是被李凯旋一路背回四合院的;钟奇生用自行车的大梁驮了棉被,后面驮着珮瑶。

  李凯旋衣服全湿透了,钟奇生拿了套自己的工作服让李凯旋换上,又把两个人的衣服都用水冲洗过,晾在院子里的晒条上。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折腾没了。

  李凯旋没能回医院交差,好在他不怕事,安心地留在了四合院,钟奇生烧饭,他也正好帮着照看瑾瑜和珮瑶这对姐妹,给她俩倒倒水,搭个话茬。他实在很喜欢盯着瑾瑜看,尤其喜欢看她的眼睛,好些次,都让珮瑶发现了。

  若光看五官,瑾瑜和珮瑶姐妹是极像的。不同的是珮瑶的脸型是圆的,似笑非笑之间总有深深的酒窝。她们的眼睛也很像,但珮瑶的眼睛要比瑾瑜的圆些,显得更大,活泼、伶俐而有神采,不过,从她的眼睛里,读不到瑾瑜眼睛的忧郁,和那种令李凯旋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的一丝恍惚。

  还有,珮瑶没有姐姐个子高,她大概165公分的样子。

  应该是天生丽质吧,灰色的黯然并不能遮掩她们姐妹芳华正好的风采。若单从气质上看,钟珮瑶恬美中透着世故,正是妙龄少妇的风韵;汪瑾瑜秀美中多了一份大气和矜持,虽说比珮瑶早生,她身上的那份矜持,却更看似姑娘家。总之,他们姐妹一样,都是街上少见的美女。

  瑾瑜身在汪家的庭院,躺在妹妹珮瑶的床上,离情别绪,百感交集,由不得秀眉深锁,思念父亲母亲,恍惚间,似乎见到父亲钟泌正重锁浓眉,临窗望月,哼唱着不能忘情的老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瑾瑜有很多话想要讲给妹妹听,一时又找不到话头儿。珮瑶既然拒绝听瑾瑜讲述汪家的事,瑾瑜索性先不讲,不过,珮瑶还是问起了外公,瑾瑜告诉她外公已经不在世了,这回珮瑶还是为外公啜泣了好一阵子的

  瑾瑜安安静静地躺着,听妹妹珮瑶讲述她和钟奇生。

欲31
珮瑶和她的丈夫钟奇生自幼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的夫妻。要想说清他俩的故事,还是要从汪瑾瑜姐妹的家世说起,无论珮瑶多么地不愿意提及往事,她不得不提。

  钟奇生是钟姆妈的儿子,他和母亲原本并不姓钟。

  钟姆妈籍贯苏北,原在南京的一户官宦人家做使女,21岁时和这家的黄姓佣工结了婚,丈夫是山东临沂人,健壮直爽,婚后两个人虽不富裕但也能吃上饭,怀孕以后她就辞工守家待产了。一九三七年十二月的一天下午,丈夫慌慌张张的撞开门,说要马上打点些能用的东西赶紧逃路,讲好,兵荒马乱,危难过后要回到丈夫的家乡临沂山区过生活,不再出来务工。

  一路南行都是逃难的人流,后来她和丈夫失散了,她拖着五个月的身孕折返寻找丈夫,不辨方位四方飘零,经不住折腾,第二年的二月,一个男婴降生在废弃的窑洞里。她捡了一块碗碴子割开了连接母子的脐带,用一件还算干净的旧衣服包裹了孩子。

  “七活八不活”,没有想到这个不足月的小生命,居然依靠母亲稀拉拉的奶水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