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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得香魂住:香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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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

  拜了再拜,记不清叩了多少个头,老父亲盼望着衫娃儿光宗耀祖。

  进了大学的校门,王衫娃儿给自己起了正式的名字王新国,在校那会儿,他认真努力,是冶金本科班级的学习尖子。

  王新国的骨架像他夯实的父亲。总常都穿工作装,肤色泛黄,戴一副黑色宽边四方内圆角的高度近视眼镜,鼻翼两侧被眼镜架脚磨出两个不浅的凹陷,两横眉毛稍嫌短直,眉峰过后略向下弯,左边的眉峰有处不算明显地断裂,是小时候追啄闹春的野猫爬高了下不来磕到的,翻开覆盖的眉毛仔细瞅瞅,能看到一小条白白的疤痕。这张五官平平的脸不能张嘴大笑,只要大笑,就会露出褐黄色的牙齿,让看不太习惯的人觉得碍眼。

  王新国平时不张扬,死读书使他的眉宇间读进去浓重的书卷气,因为这书卷气的浓度超标,让他更添了些许木纳。

  汪瑾瑜的父亲钟泌祖籍杭州,母亲汪紫凝祖籍徽州。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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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家和钟家原本是世交,更是几世联络有亲的儿女亲家,二十世纪初期,正是汪瑾瑜外公幼时,两家上人相约先后迁居上海,之后往来更加密切。

  钟家有兄弟二人,哥哥新婚不久远渡法国求学,黄鹤一去杳无音信,嫂嫂思念至极忧伤过渡,产子后失血过多不治身亡;弟弟的老师从巴黎回来,转告说1919年巴黎和会期间曾多次看到哥哥参加那里的爱国活动,后来,没再见到过他。从圣约翰大学毕业不久,燕尔新婚,念念不忘兄弟间打小的亲厚。哥嫂的不幸,自己曾经的五四激情,都让他感觉到和哥哥之间脉息相通的血肉浓情,征得新婚妻子的同意,在母亲大人的主持下,过继了哥哥遗留下的血脉,也就是汪瑾瑜的父亲钟泌,担起了扶养的责任,后来,钟先生和夫人又诞育了一子一女。

  汪瑾瑜的外公原本也育有一子一女,幼子出天花误诊,不幸夭折了,就只剩下一个女儿,爱如掌上明珠,她就是汪紫凝了。

  每当看到钟先生三子女绕膝,汪先生是即叹息又羡慕,提议把钟先生哥哥的遗腹子钟泌过继给自己做儿子,思量再三,钟先生夫妇怕有违母亲的嘱托,始终不能应承。后来,看着俩孩子年龄相仿又两小无猜,钟、汪两家意愿定下姻亲,倒是成了两全的好法儿,两家还商定,将来他们成婚之后,如果头胞生育的是男孩就姓钟,以承继钟家长房香火,若是女孩儿就姓汪,再生育时则无论男女都姓钟。

  数年后,钟泌在北平念书,思想活跃,一个雨后的深夜,他没带任何行李只身潜返回上海,原来,他在北平参加抗日*名列追捕范围。钟汪两家在教堂为子女举办了隆重的婚礼,上海沦陷,汪先生携女婿女儿迁居重庆,而后,钟泌与汪紫凝辗转远渡海外留学,不顾硝烟弥漫,国土沦丧,学成归来在大学应职,以图报效危难的祖国。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天皇向全世界宣告投降!

  欢天喜地,举世同庆。正是这一天子时,汪紫凝诞下女儿。 

  大喜过望,无可表述。汪先生疾步书房,磨墨提笔,挥就四个字“紫凝香露”。

  “香露儿”就是这个子夜落生女婴的乳名了,不久,汪紫凝又产下一名女婴,便叫“香珠儿”。

  按照汪、钟两家的约定,汪先生为孙女取了正式的名字:汪瑾瑜与钟珮瑶。

  钟泌见岳父亲植池塘的荷花尚未开罢,也兴奋地为女儿们命名:爱萍与爱莲。

  从3岁半开始,外公就为他的珍珠宝贝“香露珠儿”请来一位外国人,教导她们姐妹学习钢琴和外国语,培养她们的生活情趣。

  珮瑶好动,每次持续30分钟的练琴时间是坐不住的。瑾瑜和珮瑶不一样,香露儿自小就总是会单手拖着起下巴安安静静地出神,从静态物品上看到跳跃的音乐符号,感受着动态的美。共和国建国之际,珮瑶随父亲去了北京,开国大典之后,钟泌单独回到了重庆。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外公“鸣放”不久成了右派,没过些天,汪瑾瑜的父亲和母亲也成了有问题的人,随即丢掉了原有的工作,八月份外公去世了。*开始,父、母亲身驮“反革命”,“里通外国”等等罪责,不能自顾。

  汪瑾瑜学习钢琴历时八年,几遭变故失去了继续学习的环境,遵照父亲常说“愿为良医”的意愿,大学选修临床医学。大学时代也曾有机会偶尔小试,她的乐感和技法仍不输给音乐系的某些老师,再后来就真的荒疏了。

  虽然多年来大学校园里也是青灰处处,生理上正值青春躁动期的男同学们,还是暗暗地评上家庭成份不好的汪瑾瑜才真正是她们学校的校花,没有一个有胆量的男同学敢向校花汪瑾瑜示爱,不敢正眼地瞧她,或者不敢和她说说话,才是最正常的规则。

  王新国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大西南这家军工单位工作之后,汪瑾瑜毕业也分配到了这里,几年过去了,一个已过而立之年未娶,一个因家庭问题难嫁,为了解决王新国的个人问题,由李大姐出面做媒,汪瑾瑜之所以答应嫁给王新国,最能平衡这个婚姻关系的,也是对汪瑾瑜来说最具有说服力的条件,就是能够在家庭成份栏里填上“贫农”。

  蜜月在大时代无休止的喧嚣中过渡了,他们没能在蜜月期完成婚姻的洗礼。汪瑾瑜的身体终于好起来,她上了班,下班之后两个人回到家里,不太说话,也不吵架,一起吃饭,一个房间里和衣睡觉,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过着日子,王新国难免动情,都被汪瑾瑜闷不吭声地冷拒了。

  上年,*出逃,飞机在温都尔汗失事,这样的年头,爱情当然不是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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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着指头,挨生活。

  随着时日的渐长,汪瑾瑜自是坦然了许多,在厂区医院里有时候还能说说笑笑,年龄大些的同事也就和她开开荤荤素素的玩笑。

  娶得美人归,有了新奔头儿,王新国不负栽培,更加刻苦地钻研专业。对待汪瑾瑜,无论是在厂区,还是回到宿舍,他都尽力地善意维护、关心,不时地寻找着契合点。

  王新国尽可能地去适应汪瑾瑜,改掉了不少在汪瑾瑜眼里无法忍受的生活恶习,他不再生嚼大葱、大蒜头,晚上睡觉前必定先刷牙洗漱清洁完毕,每天把穿回来的鞋子摆到外窗户上,也不再把嗽出的痰吐在屋内墙角处。家里的大事小务更是一手包办,不仅练习烧菜,还练习着烧接近淮、沪口味的饭菜。

  有了“贫农”成份作护身符,汪瑾瑜心里安然了很多。她继续着小心奕奕地防范,越来越会逃避,维系着无性的婚姻。倒是王新国的同学们,议论说王新国媳妇那双美丽沁人,一望不能见底潭水般的眼睛看起来比先前更似多了一份冷意,到堪称一句话了“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秋天的时候,便有人暗暗地送了她特别的绰号“冷艳伊人”。

  眼睛里巴望着自己的好看媳妇,王新国越看越欢喜。女同志们都穿工作装,汪瑾瑜身上的工作装就和别人不一样,不仅是很合体,还总能穿得比别人透着那么股美韵风华。这个号称万人厂区的男同志们,数着个点评厂区女人的时候,都忘不了要“啧啧”有声地羡慕一下他那位堪当全厂之最的漂亮媳妇,纷纷传递着“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 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常谈。

  王新国也知道很有那么些人艳羡,甚至是妒嫉他娶得了汪瑾瑜这样的如花美眷,如果不是别的男人怕惹是非,瑾瑜怎么也不可能成了自己的媳妇。

  下午在大会堂传达了振奋人心的精神,接着又开了两个小时的讨论会。

  散会的时候,王新国的直接领导冯阿定同志把他叫住了,说是有件要紧事必须跟他单独讨论,让他先别急着离开。王新国实诚地坐了,看着开会的人们陆续离场。

  冯领导比王新国大五岁,湖广人,家庭又红又专,孩子生了一大把,正好五个,最小的丫头不过一岁。他有两个常用绰号“人来忙”“猴儿精”。厂里的人们都说他是猴子变的,比人机灵,他挺开通,不拘玩笑,就连厂区的娃儿们都经常跟在他屁股后头叫唤:机灵鬼,透灵呗,小金豆子不吃亏。冯阿定同志从来不脑。

  王新国跟他自然很熟,平时经常地向他汇报政治思想,就连和汪瑾瑜结婚这件事,他也帮了不少忙,出了不少的点子。不过,王新国怵他媳妇,他媳妇的嗓门很叫绝,讲话不用扩音喇叭就能传播里数之外,是厂区独一无二著名的“金嗓子”广播站,在台面上,若论起她的思想认识之高,响应号召之积极,声音之响当当,女同志中怕是无人能及的,厂里不少“问题人士”着实领教过她的利害。

  冯领导婆娘,可算得上是厂里一颗耀眼的星星。。 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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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场的人们都散得差不多了,冯阿定同志朝王新国挤了挤眼神儿,招呼一声“去去就回”,便三窜两跳地尾随着后面的人,也出去了。 

  亢奋的会场一下子鸦雀无声了,王新国的脖子后头竟冒升出一缕盛宴散后的失落。

  他站起身来,踱着步子。王新国觉得“人来忙”叫错了,其实人去他也忙,不过,他临走挤过来的那眼神儿,总觉得眼角带着有点儿那个“媚”风。冯阿定同志刚才的神情无疑与会议精神大相径庭,还透出那么点儿有别时代大潮的神秘兮兮。猜不透冯阿定同志的眼神,王新国不免费了些思量,一时倒忘了散场的空旷。

  其实,王新国更想趁着散会早,回家做上饭,那样,只要自己的媳妇下班,到家就能吃上现成的了。

  冯阿定同志还真的“去去就回”,一刻钟的工夫,他便回来了。他一进来就马上回手,关严实了会厅的大门。

  王新国不由地上下打量他,除了看似有些莫名的忐忑之外,没见领导拿回来什么东西。他就近坐了,等着训示。

  紧挨着王新国,冯领导同志坐了边上的座位,还没说话,嘻嘻地先忍不住乐了。

  王新国倒觉得领导乐得那神态有那么点儿“玄”乎,为了礼貌起见,他厚实的嘴角回予他不相称的一个干巴“嘻嘻”,同时紧了两条稍显短平的眉,不解地盯着领导看。

  此时,冯阿定同志倒正襟危坐了。他忍住笑意,开口说话:“新国,说实话,你觉得,你我关系如何?”

  居然问出这么郑重的话!就是夫妻之间都不能说出有违什么什么的话来。王新国一听,不能等闲视之,看来,今天这话题严重了。他也赶紧地正襟危坐,响亮郑重地回答:“你我都是革命战线上又红又专的标兵,能够无话不说。”

  “那就好,知道就好。我的年龄比你大,很关心你的个人生活,这个,你是知道的。”

  “是啊。你一直很关心我,我打内心里非常感谢。” 

  “那,咱俩今天就说点悄悄地,就算,就算是咱们男同志之间的互相关心,你看好吗?”冯领导循序渐进。

  “好啊。”王新国答应的顺当。他等着冯领导继续。  

  冯领导并没有马上去接王新国的话头儿,而是站了起来,他半抱着手遛到了门口,看似没事人儿似地打开了门,接着朝门外探头,四下里张望。

  附近,确实没人走动。他严严实实的把门关好,还销上了门插。冯领导同志松快地转了回来,依旧紧挨着王新国,坐了。

  望着冯领导“人来忙”地倒腾一番,王新国更不明白了。领导到底有什么极重要的大事呢?这一回,看似忐忑的倒是他了。

  “新国,我是很关心你们两口子的生活的,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冯领导说出了进一步的意思。

  “是啊,这我心里很明白。我王新国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领导们给予我的关心吗,还有,要不是您的鼓励,到现在,我保证还是光棍一条呢。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坚决不辜负组织的期望”。 只要领导愿意信任,睹誓发愿是表达忠心的最好方式,何况,王新国自认为能够说到做到,坚决不放空炮。

  “现在用不着向我发誓,我能不知道你这实诚人,你的工作表现任何上级领导看了都给予肯定。嗨,我看,我看我还是照实地说了吧。新国,你可千万别把我的话往歪处想,我冯阿定纯粹是诚心诚意地关心你,也是最大限度地,为了搞好社会主义建设。”

  “我明白”。

  “哦,既然明白,那——我就直言。新国,我看着你媳妇走路的那姿势,她,我怎么总觉得——她不太像啊?”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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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瑜?不,不太像?”忽然提起汪瑾瑜,还真是出乎王新国的意料之外,难免地,心头涌上日常里的隐隐担心,难免就有点儿发愣了:“不,不太像什么啊?”他面部紧张,难免暗自琢磨:我这成分不好的媳妇可是李大姐帮我张罗的,你冯领导撮合……

  “啧,你瞧,新国别误会,不是你想到的那个意思。”冯阿定立马猜测到了王新国心思。

  不是这个意思?王新国大瞪着两眼,赶紧又想:那能是什么意思?

  “看你,别大惊小怪的样子,你放心,你和汪瑾瑜的婚事,虽说不少人不大看好,不过,到现在为止,没听说有什么人向组织汇报些什么。”

  王新国“哦”了一声,似乎更不明白了。不过,既然不是他所担心的问题,那就可以稍稍松口气了。可是,很快,他理解上有了新的一层意思。他担心刚才自己表现出来的神情不好,没能让领导好好地说话,于是,赶紧说明:“我,知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放心地问吧,我发誓,这次谈话只限于你我之间,我保证,坚决不告诉我那媳妇。”

  “好!”冯阿定等的就是这样的话!他猛地一拍大腿:“那好!那就好。新国,我可直说了,你要是觉得我说错了,你就当没听见,就当,就当我放了个屁,对,你就把听见我说的话当屁放了,也就得了。我觉得——”

  都到这当口儿了,冯同志竟然又把后面的话吞回去了。

  总不见着上正题,王新国有些坐不住了,他又惦记起要赶紧说完话,及时赶回家去做上饭。

  冯阿定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咋么了一下嘴皮子,即时切入正题:“啧——看你着急,我可赶紧说了啊。”

  王新国拉回思路,专注地“嗯”了一声,无意间发现冯领导的喘息竟粗壮了些。

  “新国,自打你俩结婚,我就看着,总觉得你媳妇走路的那样子,还不像是,不像是结了婚的媳妇,你给我说说实话,你们俩这么久了,是不是还没——还没那个啊?”

  冯领导的话音落地,王新国的脸“腾”地红了,像是炭火要烧到他的耳朵根子,他结结巴巴地,不得不回:“这,这,这个——”

  王新国真不知道该如何去承接上冯领导同志的话茬了。

  “嗨,就这,瞧你这么大的爷们,还有什么害臊的,我是过来人,咱们男人跟女人这点滋事,什么能不明白,你没见我那些娃子啊,那可是一年一个地骨碌出来的,正经是革命的红色接班人。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的大实话也就敢跟你说说,我跟我媳妇正年轻那会儿,那也是我看着她条件好,偷摸地就先跟她那个了,才打了报告领了证的。额也是人嘛——”冯阿定的话音竟有些拿腔拿调的。

  王新国愣神般地听着。

  既然开了头,冯领导说得畅快。“新国,你不用担心,咱们可都是根正苗红,咱俩在一起说的这些话,那是光明正大的,不涉及乱搞男女关系扰乱社会主义革命治安,更不涉及资产阶级思想。”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王新国想想自己,想想冯领导,认为人家说得很是在理,他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再说,自己也确实有些男人的苦衷,正苦于无人倾诉呢。只是,他平日里本就语言木纳,虽然想到了这些,却没能及时地接上领导的话茬。

  冯阿定是极善于察言观色的,看王新国脸上瞬息间地不断变化,断定“那事”让他说着了,难免心中一乐。

  不失时机,冯阿定伸手到自己上衣里面。

  王新国不知道他在摸索些什么。

  冯阿定从左腋下掏出个裹包来,他夸张地点着头,把包裹摆在了王新国前面的桌子上。也不说话,也不打开。

  确切地讲,这包裹就是件撕下来的工作服袖子。

  王新国不解其意,定定地看着冯领导。

  冯阿定竟然又朝他挤了个眼神,一如散会后出去前留下的那个眼神,有点媚风。

  “是什么?”王新国不禁指手问道。

  “别急!”冯阿定伸臂一挡,自己动手松解包裹口上的活裉儿。他小心翼翼地一件件往外拿,王新国不由自主一件件地跟着数,一共十二片,不过,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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