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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来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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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伤心。
  飞机上,东霖一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总觉得这小家伙很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说着。
  我靠在椅背上,默默不语。
  我知道他在哪见过。就在他书房的相册里,那里有他小时候的照片,我曾经看见过。
  他没有怀疑早早的身世。
  也是,谁会怀疑一个正常家庭的孩子会和自己有关系呢?即使很像。这并不是他大意,只是常理麻痹了他的视线而已。如果我是个单亲妈妈,那么他可能很快就会联想到自己,但现在却不是这种情况。早早有父母,而且很幸福。
  我们回了A市。
  东霖变得很忙,经常出差。他们公司的业务已经拓展到外省,邓云鹤被躺在床上的母亲和年幼的孩子羁绊住,不能长时间离开A市,所以外地的任务,基本就落在了东霖的身上。他尽量一个礼拜抽空回来见我一次,但有时实在走不脱,就只能在电话里聊寄相思。
  我隔两三天去他公寓一次,替他扫扫屋里的炎尘,给小葱浇一下水,有时天色暗了,就住在他那。
  那天深夜又接到他的电话,当时我正睡在他的床上,他的枕上飘着淡淡的男子气息,我眯着眼,被它包裹着。
  “我在你家。”我告诉他。
  “我又不在家,你去了也是白去……要不要到我这里来?”他忽然说。
  我怔一下:“才补过长假,老总不会放人的。”
  三月和四月,是销售的淡季,但是商场却往往趁这个时间调整柜台,一些销售不佳的厂家要清退,而一些新厂家却要进驻,因此我们反倒更请不了假。
  “要不你辞职算了,我们结婚,以后我负责养你。”顿了下,他又补了三个字,“一辈子。”
  子夜十二点,天地混沌,洪荒未开,这个世界已然失了音,万籁俱静中,唯有他的声音在回响。
  他说。
  我们结婚,以后我负责养你。
  一辈子。
  感觉心仍然在跳,但却漏了几拍。这样的话,终于,我也听见了。
  “为什么不说话?”电话里,他问着。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我不想回到古代,我要自己养活自己。”
  他停了几秒:“那我雇用你,反正我这也要请员工。”
  “那是变相包养,我不要。”
  “那你包养我,我们结婚吧。”他又说。
  手机在耳边变得很烫,通话久了,真的产生了热能。
  我没做声。
  “结婚以后,立即生一个像早早那样的孩子,这样,你就不用总是去看别人的孩子了。”
  我说不出话。
  是你跟我的孩子,不是别人的孩子,我在心里说着。
  从上海回来以后,其实我已经不再避孕。表姐的眼泪,使我认识到不能再那样和她去抢早早,而对早早而言,也需要一个单纯的成长环境。也许最能安慰和解脱我的方法,就是再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这样,不但表姐会安心,是不是我也可以缓解一点对早早的思念。
  “喂!”电话里,东霖还在叫着我。
  “我在。”我轻声的回答。
  “有没有听见我刚刚说的话?”
  “嗯。”
  “到底是听见还是没听见?”
  “……听见了。”
  “那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等我忙过这几个月,下半年我们就抽空结婚吧。”
  那天夜里我就做梦,梦见自己踩着云彩,东霖在前方伸着手等我。不知为什么画面一转却变成了周星驰的《大话西游》,我听见紫霞在说:
  “……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
  无缘无故的,我就醒了。
  睁开眼,一室幽暗,只有一点清浅的白光从纱帘缝隙里偷着进来,有点像月光,又有点像黎明到来时的一抹白,我有点恍惚,分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电影看多了,也许真的是无益的,它会混淆你的视听,让你不自觉的置身其中,产生游离于真实之外的幻觉。
  因此才有这个梦吧。
  莎莎真的和我断绝了来往。不光是我,连东霖她也不见了。从上海回来以后,东霖曾试图联系她,想亲口向她解释一下我们俩的事,但她却连电话都不接。
  “也许,这样更好。”
  东霖怅怅然的说,眼底,还是有隐约的一抹伤。绊动莎莎这根弦,他的心里,仍然会有丝丝的疼痛吧。
  三月中下旬,商场果然柜台大调整。
  谢丰的蓝蝶因为连续几个月业绩优秀,因此获得了电梯正对面的一块黄金宝地。这天,我在巡场的时候,碰见了前来布置展柜的心蕾。
  “心蕾!”我叫她。我已将近两个来月没见她了。
  她抬头看见我,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我笑着走近她:“要不要跟我去喝杯水?”
  离茶水间不远的走廊里,我递给她一杯水,她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我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让她知道:“过年我去了上海,去看早早,陆东霖陪我去的。”
  她稍稍一惊,抬头看向我:“你们……在一起?”
  我对她微微一笑:“嗯,现在,他和我在一起,以后,可能……就这样了。”
  她的神情还是有点吃惊。也是,上次她见东霖的时候,他还是莎莎的男朋友。
  我继续说:“要是我赶在你前面结婚,你一定要做我的伴娘。不过,陆东霖讨厌谢丰,伴郎肯定是没他的份了。”
  她终于笑了起来,我乘机开她玩笑:“谢丰是怎么把你骗回来的?”
  她笑容渐渐敛去,缓缓说道:“他没骗我,也没哄我。他只告诉我,他爱的女人不爱他,他想找一个爱他的女人,他问我,愿不愿意继续爱他?”
  我顿时再笑不出来。
  她看着我:“我答应了他,因为,至少他是个诚实的男人,我不想错过他。”她笑了一下,“我想学你,也一直等下去,我是不是也有点傻?”
  我想我脸上肯定是欣慰的神情:“你一点都不傻,我已经等到了,你也会的。”

  风继续吹

  又是四月。
  只是这个四月不再那么悲伤,因为有了东霖的爱。
  他抽空从外地赶回来看我,我们已经十来天没见面了,虽然他只能停留一天,但对我们俩来说,这也足够了。
  我提前把班交给了何丽,没到下班时间就走出了商场,他开着车,在商场后门不远处等着我。
  我走过去,一坐进车里,他倾过身来就搂住我,饥渴的唇,像是遇见甘露一般的吞抿着。
  双臂更是使了劲的勒着我,我只觉得肋骨快被他收断了。
  周围是来来去去的人流,我怕又被熟人看了去,轻轻地挣扎,他才不舍得离开了我的唇。
  但却隔着咫尺的距离仔细看我的脸:“怎么好像又廋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自从年三十吃了那顿饺子年夜饭以后,他就认定我经常糊弄自己,只要他不在,大约都是对付着过。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只是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才有了改变。
  我连忙否认,笑着说:“不是,是想你想的。”
  他绷着,脸上纹丝不动,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抬起手,他轻轻掐了一下我的脸。
  这样有点顽皮的我,是和以前那个理智的陈玉大相径庭的吧。
  松开拥着我的手臂,他启动了车子:“晚上带你吃顿好的,先跟我回趟公司。”
  我从来没去过他的公司。过去那么久,虽然常有机会坐在车里路过那幢大楼,每次经过的时候,我也都久久的仰望它,但我却从未让自己在它面前驻过足。
  他们公司在六楼,出了电梯,走出不远就是两扇宽阔的磨砂玻璃门。推开双门,一厅明亮的白光,开放式的宽大办公区域里,几十个半人高的卡位工作台。
  比我想的大多了,我原以为是几间办公室,大约十来个留守办公室的人。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小老板回来了!”顿时工作台里冒出几十个脑袋,几乎同时,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都盯在了我的身上。
  我没料到是这种情况,就觉得天花板上日光灯亮的炫目,地板也透着水光,再加上几十道直勾勾慑人的视线,脚下的步子下意识的就滞了一拍。
  东霖立刻察觉到了,转过身来,他一把拉住了我手,耳中立时传来口哨声,东霖只扫他们一眼,握紧我手,只管牵着我往前走。
  有人大声起哄:“小老板,你不向我们介绍一下你身边的是谁吗?”马上有人附和。
  厅里立即像炸了锅似的热闹起来。
  东霖终于扭头回了一句:“别吵了!干你们的活!”
  “你还没告诉我们她是谁?”
  我低着头走,耳边传来东霖的声音:“我未来的老婆!”
  三秒钟的寂静。
  然后是掌声,笑声,口哨声。
  我总算体验了一回众目睽睽的感觉,非常令人心跳,只想找个地方赶紧把自己藏起来。
  幸好东霖的办公室很快就到了。进了门,我还在不自在:“早知这样,我应该把班上完,你办完事再来接我好了。”
  东霖引我到沙发上坐下,两手撑着沙发背,他俯视着被圈在他臂中的我:“那不一样!现在,你可是在我的身边。再说,你早晚都要见他们。”
  “这么多人……那以前……”我停住了,没敢说下去。
  那以前,莎莎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他的眸子犹如深潭,一眼就看穿了我在想什么:“我没在这拉过她手,再说,都是她自己来找我的。”我脸上微微发烫,就感觉自己被他的眼神慑住了。
  我是在吃陈年老醋吗?这不是我的风格!!几时我的心眼变得这么小了!!
  门外响起叩门声,东霖直起身,邓云鹤推门而入:“东霖,你回来了。”一眼看见沙发上的我,他微微一愣,接着就笑起来:“难怪外面那么热闹!”
  我有点窘迫,叫了他一声:“邓大哥!”
  他看向东霖:“那赶紧到我办公室来吧,把事情说完,你们俩早点回家。”说着就退了出去。
  东霖低头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望住我,轻声说着:“在这等我,最多半小时,我就回来。”
  我没看错,东霖的眼里,是满满的宠溺,丝毫也不掩饰,那么的强烈。
  他出了门,我仔细的环顾他的办公室。电脑,拷贝桌,绘图工具,剩下的,似乎就是大大小小的模型。
  和我无数次在脑中描绘的一样。
  他在这样的一张桌子上,绘着图纸,切割着各色材料,造着各种各样的模型,然后,又把这些模型,全部变成真的。
  慢慢的,我来到了窗前。
  落地长窗外,是一条铺满了梧桐的街,它们碧绿的叶子,已经拱满了这个城市的天空。风一吹,树叶又沙沙作响,无数的白色飞絮扬起在空中,它们随风舞着,但是今天,我走在树下,却没有一颗碎絮飘到我的眼里。
  四年来,第一次,似乎我不再为此感觉那么心痛。
  早早很幸福,东霖在宠着我,你还想奢望些什么呢?
  或许,我该知足了。
  小别相聚的夜里,东霖像火一样炽烈,又像水一样温柔,我沦陷在他的水深火热之中,一次次的交出着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东霖抵着我最深处,不离去,不放松,伏在我耳边,他呢喃着:
  “陈玉……给我生一个孩子……”
  我含住骤然涌起的热泪,答应他:“好。”
  “一个……像早早一样的孩子……”
  我闭上眼,把泪水关住,又答应他:“好。”
  “我们现在就生……”
  “好。”
  “你准备好……”
  “好。”
  他猝然吻住我,身体开始颤抖,我吞咽着他喉间滚出的颤声,弓起双腿,全身心的迎接着他。心里,我呐喊着:请再给我一个孩子!一个像早早一样的孩子!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第二天一大早,东霖又去往外地。
  出门前他抱住我:“想带你一起走……”
  “以后,以后跟你一起走。”我轻声回答。
  他低头看我:“以后,是什么时候?”
  “真正……变成你老婆的时候。”
  他放开我:“我们现在就去拿结婚证。”
  我推他一把:“别闹了,快滚吧。”
  他夸张的叹息一声,低头吻我一下:“好吧,再熬几个月!”
  我们又开始两地相思,但是,孩子,却不再那么容易到来。东霖走了没两天,我的生理期就来了,而且量大,还伴着难忍的痛经。
  商场的办公室里,我捂着肚子对何丽说:“我难受,你一个人去巡场吧。”今天,她和我一个班。
  她帮我灌着热水袋:“你不是才来过没多久吗?怎么又来了?”
  她一说,我才去看台历。好像是真的,二十天里,这已是第二次了。最近几个月,月经的周期仿佛真的越来越短,可持续的时间,却越来越长。只是我一直没太在意。
  她帮我把热水袋塞进衣服里,一边看着我的脸:“很难受吗?你脸色有点吓人。”
  我无力的点着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痛的有点受不了。”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开点止疼药也行啊。班有我顶着。”
  我也想,但是走不动:“没力气去……我趴一会就好了,你去巡场吧。”
  她担心的看着我:“……好吧,你受不了就早点回家吧。”
  但我还想把班上完。
  有气无力的又去了趟洗手间,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却看见谢丰低着头坐在我的办公桌前。
  听见声音,他抬眼望向我。
  我愣了一下,从年前到现在,我和他也两个多月没见了。似乎从年初一他说去接心蕾以后,他就再没给我打过电话,甚至都没来过商场。
  我走到他对面,在何丽的位置上坐下:“来看你的柜台?心蕾布置的不错,业绩也数一数二,是不是要上夏装了?”
  他不说话,看着我,答非所问:“刚才碰见何丽,她说你不舒服。”
  何丽个大嘴巴,女人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一个男人?就算是九年的朋友,也还是会尴尬啊。
  我让自己笑出来:“没什么,过一会就好了。”
  他忽然站了起来:“脸色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在逞强!起来,跟我走!”
  我一怔:“谢丰……我在上班。”
  “了不起扣点奖金,到底是命重要还是那几块钱重要?”
  我冲着他嘻嘻笑:“当然是钱重要,这是小毛病,每个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要不了命。”
  他已经来到我跟前,拉着我胳膊把我拽了起来:“你不想让我把你一直拖出去吧?”
  “谢丰!”
  “跟我走!”
  和他对视几秒之后,我屈服了。
  从他的眼里,我看出了他的意志,如果不照他说的做,也许,他真的会一路把我拖出商场。
  坐进他的车里,我说着:“随便附近找家医院吧,我只要开点止疼药,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他直视着前方,驾着车汇入主干道的车流中:“去协和医院,我姑妈是哪里的妇科主任,让她给你看一看。”
  我扭头看向他:“用不着吧,这是小毛病。”
  “我知道是小毛病,但还是提早预防的好。我姑妈说过,每四个女人中,大约就有一个患有妇科疾病,有些还是治愈不了的,所以她每天都有开不完的刀。”
  “你不要吓唬我!我才开始过上好日子!”
  “我没吓唬你,我只是要你提早预防。”
  “如果你敢吓唬我,我会恨上你的!谢丰!”
  是真的!我不能被吓唬!
  我才开始学会止住心痛,想尽快再生一个孩子,我不能得妇科疾病!
  我要缓解对早早的思念,还要弥补对东霖隐瞒真相的愧疚;然后,我还要藏起说不出口的心酸,和东霖好好地过一辈子!
  我已经很努力了!
  这种时候,我不准有人来吓唬我!
  所以,我不接受任何威胁,也不接受任何万分之一的灾难!
  即使你是谢丰,即使你是源于爱,源于对我的关心,我也不准你来吓唬我!
  东霖才说要养我一辈子,我也才决定嫁给他以后,他去哪,我就跟着去哪,这种时候,不要拿这种话来吓唬我!
  谁吓唬我,我就会恨谁!就算是谢丰也不行!
  谢丰不说话了,他默默地开着车,我也望着窗外,不再做声。
  这个四月,因为有了东霖的爱,我已经不悲伤!
  只要一抬头,我就可以看见属于我的那一片蓝天,它高远,澄澈,除了飞鸟和流云,几乎没有任何阴暗。
  我甚至学会了忽略树是什么颜色,也忘记了起风的时候就会有飞絮,这样的时候,不该再有任何东西来提醒我,让我再去记起它们。
  风年年继续吹,但我已经决定不悲伤了!
  半个小时后,医院到了。
  谢丰没有带我去门诊,而是直接领着我去往住院部。
  还没走近住院部那幢大楼,我就闻见了医院的气息。一贯的压抑,些微的刺鼻,让人不敢深呼吸。自从抱着早早离开医院,我就许久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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