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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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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一名将军,在其位谋其事,大多是从军事角来思考的。”薛绍说道,“无论我们承认不承认,如今之突厥汗国都已然雄起。今后的很多年里,他们都将是大唐最为棘手的外敌。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在这战乱之秋,朝廷每杀一将,无异于自毁一道戍边的长城。这种事情,无疑是亲者痛仇者快。程务挺,他是大唐抗击突厥外敌的重要将领之一,深为突厥人所忌惮。现在,他是否犯罪或者其罪行当不当死,姑且不论。只要大唐开启了自戗边将的恶例,必使得为将者人人自危,军队中人心惶惶,从而军心涣散士气跌落。外敌就将有机可趁。此消彼涨……杀一个程务挺给大唐所带来的恶果,是难于估量的!”
武则天听得很认真,听完之后沉默不语的踱着步深思熟虑。良久之后,她说道:“程务挺确是一条猛虎,足以撕裂任何外敌。然而,养虎终为患。”
薛绍忙道:“后,正因为猛虎足以撕裂任何敌人,那么它的存在,也就足以震摄任何敌人!——前提是,让它活着。哪怕是圈养在笼里,那也是一种震摄。如果只是一张被扒下的虎皮,那也就毫无用处了!”
武则天的眼睑微微一抬,仿佛是有那么一点心中灵犀一闪的意味。
薛绍走近了一些,小声道:“后,程务挺或许是因一时糊涂而险些误入歧途。但他毕竟迷途知返,并未给大唐造成巨大的损失。现在他都已经提着自己的脑袋来了长安请罪,足以证明他是诚心悔悟。此时此刻的程务挺,就像是一只自废了爪牙的猛虎,正在心甘情愿的要走近笼里听凭发落。当此之时,如果杀了程务挺不过是了却一些莫须有的猜忌和陈年的旧怨,却是帮助我们的敌人除去了劲敌,换作是他们欢欣鼓舞。如此看来,仿佛是一利害。”
武则天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说下去。”
“反之,如果留下程务挺一条性命,而是双赢利。”薛绍说道,“朝野上下尽皆知晓程务挺与裴炎是儿女亲家,裴炎败亡之后程务挺在河北蠢蠢欲动的消息,也是传得沸沸扬扬。再加上扬州徐|敬业的叛乱这么一闹,民野姓无不惶恐,以为隋末乱世又将到来。如今万幸,程务挺主动来了长安请罪和解,后若能既往不咎对其赦免,足以显得后宽大为怀,同时也就有力的粉碎了大唐即将爆发河北内战的谣言。这对大唐的社稷民生之大定,是相当有利的。再者,至从裴炎倒台之后,朝臣人人自危唯恐遭受波及清算。此时若能留下程务挺的性命,会相当的有利于稳定人心,稳定朝堂。当然,也能稳定军队!”
“然而程务挺着实该死。”武则天说道,“身为国家重臣戍边军帅,他仰仗旧功和手中的兵马,意欲反叛朝廷。虽然他最终被你劝服回头,但是他但凡有了这样的举措,那就绝对不是国家律法所能容忍的。若不惩处程务挺,今后边将尽皆效仿于他,仰仗兵权尾大不掉与朝廷作对——此例一开,又将如何?”
“犯上谋逆,十恶之首。臣自然懂的……”薛绍说道,“然而律法治罪,也是在其行也不论其心。若是论心定罪……天下该死的人可就多了。恐怕为臣也是难逃一死啊!”
“别油嘴滑舌!”武则天没好气的低斥了一声,“难不成你也在心里辱骂过本宫和先帝?”
薛绍稍显耍宝的嘿嘿低头一笑,当然不会答话。
“说来说去,你这么多话里其实只有一层意思。”武则天说道,“程务挺该死却不能死,可罚而不可杀。对不对?”
“对。”薛绍说道,“杀之无益,留之有用。况且现在的程务挺对后对朝廷都已经没有了半点的威胁。朝廷就把他当作一个废人扔在一旁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便是。又何苦祭出那一刀授人以柄呢?”
武则天突然笑了。
薛绍眨了眨眼睛,“后何故发笑?”
“薛绍,你固然是诚心待人,忠心谋国。但是,你未免过单纯与良善,竟不知人心与世态之险恶。”武则天说道,“今日,你苦心要救程务挺;难保他日,你不为其所累。”
薛绍呵呵的笑了一笑,说道:“后,如果这朝野上下的人都只想着趋吉避凶明哲保身,那臣就真的感觉,会为其所累。”
“好,既然你如此坚持,本宫可以你这一次。”武则天转过了身来正对着薛绍,脸上的表情是认真而严肃的。但已经不再是朝堂之上“武后”的那种认真和严肃,而更像是一个理智而严厉的长辈,她说道,“薛绍,在本宫的眼里,你已经胜过半个儿。在这宫闱之中,有很多的话是不该挑明和说透的。但是本宫今日要破一次例,对你挑明和说透。”
“还请后示下。”薛绍拱手一拜。
“这种时候,你不应该叫我后。”武则在的声音柔缓了许多。
薛绍微微一怔,再拱手一拜,“还请岳母大人训示!”
“其实杀不杀程务挺并非主要,重要的是消除河北的军事危机。这件事情你办得相当的圆满,值得褒奖。”武则天稍稍满意的轻扬了一下嘴角,说道:“话说回来,程务挺之所以该死,恰是在其心而不在其行。如果他真的举兵反了,朝廷反而很好应对。如果留他性命,以他在军队里的资望和他快意恩仇的脾性,谁能保证他将来不会造次?——你,能吗?”
薛绍拧眉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沧海桑田世事无常,人心善变难以估摩。臣……不能!”
“我知道你和程务挺情深,但是再深的情感,能深得过父之情兄弟之情吗?”武则天微然一笑,慢慢的踱起了步,“那么多的宫庭政变骨肉残杀,想必不用我来多说了吧?”
薛绍轻轻的点了点头。
“薛绍,本宫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和想法。你年轻热血才绝艳,雄心壮志慷慨激昂。你的身上几乎凝聚了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所有优点。”武则天说道,“但同时,你的身上也有着年轻人惯有的缺陷。”
薛绍眉头微皱,“是感情用事和单纯幼稚么?”
武则天微然一笑,“谁都曾年轻过,我也不例外。所以我知道,单凭说教是无法改变你此刻的想法的。所以本宫愿意成全你这一次,留下程务挺那颗惹事生非的人头,以观后效。很多事情唯有让你自己去亲身的经历,你才会真正的懂得,那许多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惨痛教训!”
“……”薛绍既然一下无语以对。
武则天反倒是嗬嗬一笑,“你若还不去探望平,我这个做岳母的可就当真要发怒了!”
薛绍几乎是“嗖”的一声就闪了,都没有参礼拜谢。
跟朝堂之上圣威炎炎的武后不能有半丝唐突,和自己的岳母还有什么可客气的?
武则天的脸上漾起一丝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叹得是无比的寂寞。她独自轻吟道——
“忠心的不能干,能干的又不省心……你们这些混沌未开的儿郎们,几时才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正文 第721章 猛虎生死
薛绍离开书房时琳琅正守在‘门’口,薛绍拉起其中一个就叫她带路,准备直奔太平公主之所在,却正巧看到程务‘挺’在那里呵呵的傻乐。800……薛绍再一看那几个跟着一起来的千骑卫士,个个鼻青脸肿蔫得像六月地里的枯藤死瓜,没了半点脾气。
“不服?再来两下!”程务‘挺’笑道,“老子玩了几十年角抵,从来没遇到过对手!——就你们这几个小鬼,我老程一膀子甩翻十个!”
薛绍顿时无语,都到了这样的生死关口,程务‘挺’居然还有兴趣和这些小兵蛋|子们玩摔跤!
“恶来啊,恶来!!”薛绍跑到他身前,左右手捂着他‘毛’茸茸的络腮,啧啧的道:“好头,真是一颗好头!”
“啥意思?”程务‘挺’一时有点发懵,“你想要,那便拿去呗!”
“我是‘挺’想要的。”薛绍面带微笑的长吁了一口气,“所以你要好好保存,随时等我来拿!”
“行!”程务‘挺’一咧嘴,答应得很爽快。
薛绍一≈哈,m。撒手飞快的跑了,琳琅也飞快的跟了上去。
程务‘挺’看着薛绍的背影愣了半晌,恍然一怔,总算是回过神来。
“这么说……他真的把我这颗头给保住了?”程务‘挺’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看来他在那个老娘们儿的心里,还真是‘挺’有份量!”
“在说什么呢?!”
冷不丁的从程务‘挺’身边传来一声低斥,声调有点怪。
程务‘挺’回身一看,原来是武太后的贴身内‘侍’,正一脸不善的瞪着他。
“嗬嗬!”程务‘挺’干笑了两声,“我就骂了骂我家里那个,见不得人的糟糠!——公公有何吩咐?”
“跟着来吧,太后宣你觐见!”内‘侍’宦官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程务‘挺’满不在乎的呵呵一笑,抖了抖袖子,迈步跟了上去。
进了书房。
武则天端坐于上位。
程务‘挺’规规矩矩的参拜见礼之后,就是一片沉默。
武则天居下临下的看着垂手而立的程务‘挺’,怎么看怎么觉得陌生,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桀骜不驯,难于掌控。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一向都是。
这么多年来,但凡这样的人多半都已经变作了死人,哪怕是自己亲族也未能例外。但是现在,她却打算放过眼前这个人。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程务‘挺’。”武则天开腔了。
“罪臣在。”程务‘挺’答话。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小;说;网;(;w;w;w;.;8;0;0;b;o;o;k;.;n;e;t;);
“你本是有大功于社稷的股肱之臣,奈何心生反意,意图不轨?”武则天开‘门’见山的问。
“臣一时糊涂,请太后降罪!”程务‘挺’也不否认,并且马上以额贴地的跪倒下来。
“总算你‘迷’途知返,未曾酿出大祸。”武则天用非常“官方”的语气说道,“但是身为朝廷重臣,但凡生出不臣之心皆是大错。念在你往日有大功于朝,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
“太后只管降罪,罪臣无话可说!”程务‘挺’跪地说道。
“薛绍对本宫说,朝廷只须将你当作一个废人扔在一旁,不管不问任你自生自灭便可。”武则天说道,“你意下如何?”
“臣一切罪有应得。哪怕是要取了罪臣这颗项上人头,也是理所应当。”程务‘挺’毫不犹豫的说道,“若能留下‘性’命得以善终,已是太后莫大的恩赐。臣感铭肺腑,三生难忘!”
武则天的眉头一皱,程务‘挺’的悔罪态度越好,她的心里却越发的有些不舒服。
——区区一个大老粗,不畏皇权不惧本宫,却偏偏服了薛绍!
这叫她心里怎生舒服?
又是一阵沉默。
程务‘挺’跪在地上心里一阵打鼓,倒不是害怕,而是在反复琢磨自己刚才有没有说错话?该不会毁了薛绍的一番拼命努力吧?
武则天起了身走到程务‘挺’身边来,抬了一下脚尖示意程务‘挺’起身。
“谢太后。”程务‘挺’站了起来。
“薛绍很聪明,他的意思是,只要能够保你‘性’命,其他再如何发落都是可以。”武则天说道,“你明白他的聪明之处么?”
程务‘挺’‘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罪臣愚钝,罪臣不明白。还请太后赐教。”
“如果本宫不仅仅是赦免了你的死罪,还留你一个虚散官阶享有朝廷的禄米,衣食无忧得以安度余生,便显得本宫心‘胸’开阔以德报怨,并对你程务‘挺’有了莫大的恩赐,好让你感恩戴德。”武则天说道,“现在懂了吗?”
“臣明白了……”程务‘挺’的心里突然通通的跳了起来,怎么听她这口气,像是对薛绍有点不满了呢?
“但你的‘性’命确实就是薛绍救下来的,本宫不占这种便宜人情。”武则天的声音很平静,让程务‘挺’完全听不出她的喜憎好恶,只听她道:“若非是他一力作保,你确实早已经是个死人。非是本宫心‘胸’狂狭隘容不得你,而是国家王法确实容不下你这种不臣之臣。哪怕是仅有不臣之心,也不可以。程务‘挺’,你可明白?”
“臣……明白!”程务‘挺’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心底生出的寒意,眼前的这个‘女’人,比起上了战场的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她都显得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换作是平常,自己随便抬一下手就可以抡死她这样的十个八个。
再一细细回想,程务‘挺’自己也从来没有惧怕过眼前这个“老娘们儿”。可是今天,他突然改变了这个想法。
这个‘女’人,太可怕。
她仿佛能看穿任何人的心思,并且总能在他人心头的软|‘肉’之上,准确的瞄上一根随时可能一击毙命的毒针!
程务‘挺’扪心自问,自己并不怕死,否则根本不会来长安。但他很怕自己牵累到薛绍……偏偏就是这么一丁点心思,被眼前这个老娘们儿一眼就看穿了。听她字字句句,从来没有拿他程务‘挺’一家老小的‘性’命在要挟,反而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薛绍。
这一枚毒针,她算是瞄得极准了!
至于何时扎下何时毒发身亡?
仿佛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扑通!”
程务‘挺’跪下了,额头几乎是贴着武则天的鞋尖,“太后,臣罪该万死!!臣悔不当初!……就请你老人家下个令,将我这颗该死的项上人头一刀取走,臣也就不用在悔恨与愧疚之中,煎熬余生了!”
“本宫言出必行,说不杀你,就一定不会杀。”武则天转过身,慢慢的走回了她的座位,抚一抚袖,安然的坐了下来,“至于你,你应该好好的活下去。否则,就辜负了薛绍那一番肝胆相照的热血赤诚。”
“……”程务‘挺’无语以对。这个套,已经牢牢的套在了自己的头上,再也解不开。如果自己以后再有半分的不轨言行,哪怕是‘私’下里骂了一句老娘们儿,非但是对国家社稷的大不忠,而且是对薛绍的大不义。
“你可以回去了。”武则天说道,“你的事情,朝廷不会大肆宣扬公然下判。你就在家里一面料理好令郎的丧事,一面等侯朝廷的发落。”
“罪臣……告退!”
“记住了,以后,要好好的活着。”
这轻言细语稀松平常的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铁锤一样敲打在程务‘挺’的心头。他生平头一次真正的唯唯喏喏的退了出去,心中一片森寒之意。
内‘侍’出来传令,叫千骑卫士护送程务‘挺’回家。
那些个鼻青脸肿的千骑卫士们上了前来,原本是对程务‘挺’有些惧意不敢离得太近,但现在却发现他整个人和之前判若两人。非但气势全无‘精’神萎靡不振,连脸‘色’都有些发白,背后的衣襟都有些汗湿了。
那些千骑们顿时又来了‘精’神,“我当你有多大能耐。见了太后她老人家,还不是吓得‘尿’了‘裤’子?”
“哈哈哈!”一片哄笑之声。
程务‘挺’表情木讷的朝前走,嘴里喃喃的道:“虎落平阳,你们只管来欺。”
“哼,老匹夫!”千骑们碎碎的骂。若非碍于是在殿内,倒有几人真的想要上前来动手揍他一顿。
“打从今日起,昔日的恶来程务‘挺’,就只能是‘混’吃等死苟延残喘,连死活都不能自己做主。”程务‘挺’无视了那些小卒们的谩骂,凄然一笑,仍是喃喃的道,“早知今日,还不如早一些马革裹尸,落得干脆一了百了……”
……
薛绍风一样的冲到太平公主所在的产房,远远就听到了太平公主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当场就被吓了一个心惊‘肉’跳!
在薛绍的记忆里,自己真的很久没有过这种害怕的感觉了,眼下却真是感觉心脏都在‘抽’搐了一般,全身都紧绷了。
“安然!!!”
大叫一声,他就像一匹烈马那样冲向了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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