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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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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绍拱手道:“裴公有话,不妨直言。薛某今日此来,就是想与裴公推心置腑。裴公之言出君之口入我之耳,若有半句泄露出去,管叫薛绍死无葬身之地,将来灵位不得入薛氏宗庙!”
裴行俭略微一怔,好毒的誓言!
“裴公,请讲!”
“薛绍,令堂城阳公主殿下是太宗皇帝的嫡女,你身为皇族外戚与李唐之臣,理当立足国本,以忠君护国为毕生之志。”裴行俭说道,“但是老夫看到,你与天后似乎更有默契。倘若将来你学得一身兵法却偏私一道仅为天后所用……老夫,将大罪于李唐社稷啊!”
薛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裴行俭,终于说出了心里最深层的想法与顾虑!
就像天下大多数的儒家仕大夫一样,在裴行俭的心里“忠君爱国”是摆在首位的。在裴行俭看来,妇人专权是有违礼制、大逆不道的,是与忠君爱国严重背离的。
假如某一天天后真的要与李唐决裂,而我薛绍依旧只是效忠于天后,在裴行俭看来,我薛绍就是乱臣贼子!——而他裴行俭就是造就了我这个乱臣贼子的始作甬者!
儒家重“名”一切以道德挂帅,儒生立言立德立功业,但求名扬当世垂于青史。如果将要承担始作甬者的罪名而遗臭万年,裴行俭定然宁死不为!
薛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裴行俭,将才文雄凛然英风,但他终究是生活在大唐时代的人,无法超脱于这个时代!
。
【听编辑和作者朋友说,我这定阅成绩还不错。但我个人不是很满意,我认为,大可以更好!】
第164章 折柳约钓
斥侯,电影电视上经常把他们刻画成往来送信的跑腿龙套。
实际上,斥侯是大军的眼耳口鼻,是战场之上千里独行的暗夜幽灵,是两军对垒之间无所不在的致命刺客。
简言之,斥侯就是冷兵器时代的兵中之王,是现代特种兵的——鼻祖!“公子何以得知,贫僧曾经做过斥侯?”吴铭倒是没有否认,反倒颇为好奇的看着薛绍。
薛绍略微笑了一笑,说道:“大师的这一手绝技,早已超越了一般武者对眼力的要求。除非是军队的斥侯,经常要在极短的时间里,凭一双眼睛估算敌军的人马数量回报军情,容不得半分差池。除非是有这种生死攸关的长年累月之历练,否则,一般的武者再怎么修炼也达不到大师这样的境界!”
“公子,行家。”吴铭不以为意的微然一笑,拍了拍手,“月奴,收拾。”
“是。”月奴应了声开始忙活。
薛绍对这个机锋不露的光头大叔与酒肉和尚更感兴趣了,说道:“大师何不再露几手,让我多开眼界?”
吴铭笑眯眯的眼角露出了几条鱼尾纹,说道:“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公子返家,该是别有要事?”
薛绍见他有意回避于是也不强求,说道:“我是想取一两副阎立本的画作,拿去当作礼物登门拜会裴行俭。”
“裴行俭?……”吴铭沉吟了一声,对薛绍道:“贫僧愿为公子引马护卫,随公子前往裴行俭的府中。”
“大师言重了,你我同去便可。”薛绍眨了眨眼睛,“大师,可曾与裴行俭有旧交?”
“贫僧与他素昧平生,只是久仰大名,想亲眼一见。”吴铭微笑的对薛绍抱了抱拳,“多谢公子成全。”
“不必客气。”薛绍知道他是肯定有所隐瞒,也没追问,只道:“月奴,你去将那一副《萧翼赚兰亭图》和那部兵书一同找来。现在这家里的大小事物,也就只有你能了如指掌了。”
“是,公子。”月奴受了夸奖欣然的笑了一笑,快步走了。
薛绍看着月奴走远了的背影,说道:“大师,你有一个好女儿。”??。”
吴铭两片薄薄的嘴唇略微一挑淡然的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薛绍心中略微一动,他虽然在笑但他的微表情告诉我,此刻他的心里居然很痛苦!
而且不是一般的痛苦!
他究竟有多少不堪回首的往事?
少时过后月奴将画作与兵书一并取来打成了一个包袱,薛绍让她看家,带上吴铭一同出了门。月奴还有一点悻悻,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公子出行一回,义父怎能抢了我的差事呢?
吴铭一身玄衣骑一匹大黑马头戴桐油斗笠背上了包袱,神形干练凌厉,就像个千里独行杀人不留痕的游侠。
薛绍习惯性的翻身一上马,吴铭顿觉眼前一亮,脱口赞道:“公子,一身好修为啊!”
“哦?”薛绍笑了一笑,“大师何意?”
“公子可曾修炼内家功夫?”吴铭问道。
薛绍心中一凛,吴铭的这双眼睛,毒啊!
薛绍虽然未答,吴铭已是心中了然,微笑道:“两年不见,公子已然脱胎换骨。如今我观公子面如珠华隐隐一身烟水云气,如此神清气逸有如飘然神仙之态,根骨却是沉稳如山脚下似有万钧崩破之力,若非练就了一身深厚的内家功夫,绝计不会有这样的姿态!”
“大师谬赞了,走吧!”薛绍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策马扬鞭而去。
吴铭呵呵一笑未再多言,拍马跟上。
听吴铭这么一说,薛绍心中也是醒了一醒神。回头一想,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比之于两个月前,的确是脱胎换骨一般的变了个人。以往的蓝田公子是一个典型的花样美男子,以风流倜傥见长满副阴柔脂粉味。只过了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就变成了吴铭所说的那样神清气逸沉稳如山,着实惊人。
按理说内家功夫的修炼没个几十年很难有所大成,如今却是变化如此之大、之快,莫非是因为穿越附体后灵魂融合已达完美境界的表现?……一切诡异玄妙,薛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细细一比较,现在自己这副身体,几乎比前世的“兵王血狼”还要更加强壮、内家修为更为精深……这或许,是上天对我连番捉弄之后的一个补偿吧!
稍后二人到了裴行俭的府门外,府门紧闭。薛绍下马后仔细打量了一阵裴行俭的家宅,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寒酸!
怎么看,这也不像是一个叱咤风云统兵百万、官居文武三品的当世名将的居所。长安城里一个稍稍经营得法的商人有了几贯余钱,也会住得比他好。
薛绍摇了摇头,裴行俭不会是真的缺钱缺到了这份上,以他的地位光凭各种俸禄田产与赏赐,就算不是个巨富也该是个“长安米贵”之地的中产阶级。他是不得不谨小慎为紧守门户,炫富张扬这种事情他是绝对干不出来的。否则别有用心之人随时可能一本参到朝廷御史那里,让他吃了不兜着走。
谁让裴行俭在军方一枝独秀树大招风,但是他曾经的政治立场又让当今二圣一直忐忑不安呢?
薛绍上前拍了拍门,没反应。继续拍,拍了许久,才有一个须发苍苍的老仆出来应门,“郎君光临,所为何事?”
“汾阴薛绍特意前来拜会裴尚书,烦请家老通报。”薛绍拱手道。
老仆的表情几乎是麻木的拱手回了一礼,“家主已经闭门多年从不见客,薛郎君若有公务,可到尚书省礼部官署去公议。否则,就请回吧!”
“……”薛绍愕然,裴行俭居然谨慎到了这样的程度?
“郎君请吧,老朽得罪了。”说罢老仆人就关上了门。
闭门羹。
薛绍拧了拧眉头,或许裴行俭对我颇有戒心并非十分信任……那我更要见到他了!
吴铭上前来说道:“方才听那老仆所言,倒是没说裴行俭不在家中。”
薛绍点了点头,“我知道。裴行俭虽然挂了文武三品之职,但是一个月也难得去一次南衙理事。至从出征归来,他要么蜗居家中要么就在曲江池边钓鱼。我要正式拜会于他,总不至于又去江边守株待兔吧?”
吴铭笑了一笑,说道:“江边会晤自然不妥。但若公子手拿一根钓竿来登门相约,裴行俭必肯相见。”
薛绍心中一亮,有道理!……我身为朝臣与准驸马,如此郑重其事的登门拜会若是落在了旁人眼里,难免会对木秀于林的裴行俭妄加猜忌。如果是拿着一根钓竿来相约垂钓,就算传了出去谁也无话可说!
薛绍顿时对吴铭有些刮目相看,这个总是一脸笑嘻嘻的酒肉僧人非但是深黯人情世故,政治觉悟也不低。难怪大哥一直将他留在身边倚为臂膀心腹,这些年来大哥在济州做刺史,吴铭肯定没少出力。
“走,去找根钓竿!”
二人骑上马转道便走,也没走多远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吴铭跳上了一颗树折来一根垂柳树枝,将多余残叶一除,远远看去还就真像是一根竹子钓竿了。
薛绍哈哈的大笑,扛起“钓竿”再回了裴行俭的家宅拍响了门,高声叫道:“裴公可曾在家?我来约他老人家一同前去曲江垂钓!”
这回老仆很快就来开了门,而且是两扇门大开。老仆居中作揖迎请薛绍入内,“请郎君入府稍坐奉茶,容家主更衣准备钓具!”
“好,有劳。”薛绍拿着手中那根连丝线都没有的钓竿,大踏步走进了裴行俭的家中。吴铭牵着马,也一并跟了进来。
薛绍入院一看,裴行俭的家里比外面看起来还要更寒酸,庭院里的野草都快要齐腰深了。残屋破瓦一片灰败气象,简直就比平民人家还不如。
“郎君请。”老仆朝前引路。
薛绍不由得叹息,做官做到裴行俭的这份上真是有些窝囊了。当年裴行俭曾经和长孙无忌、褚遂良抱成一团。这两大权臣被拔除这么多年了,裴行俭仍难以谋得二圣真正的信任,建立的功劳越大反而越加如履薄冰,活得憋屈又窝囊。
看来人在官场最重要的不是能力多强、人缘多好,而是——立场要选正!
薛绍入了正堂,裴行俭从内堂转出来对着薛绍呵呵直笑的拱手,“家仆无礼,公子勿怪!”
“裴公谨慎,倒是薛某冒昧了。还请恕罪!”薛绍连忙还礼。
裴行俭的一双老眼落在了屋檐外的吴铭身上,好奇道:“这位是……”
“这是在下的随从,名叫吴铭。其实他是先父的生前好友,家兄的心腹家臣。”薛绍答道。
吴铭站在正堂外,对裴行俭拱手拜了一拜。
“哦……”裴行俭沉吟了一声点了点头,忙道:“多有怠慢,公子快请入座!老仆,奉茶!”
二人分宾主坐下,裴行俭抚髯笑道:“公子折柳约钓登门造访,真是足智多谋呀!老夫胆小如鼠多有失礼,让公子见笑了!”
薛绍不以为意的笑了一笑,将那包袱拿来正要打开,裴行俭连忙一挥手制止,“若是礼物,不敢生受。”
薛绍苦笑了一声,说道:“裴公,这是卫公的兵书《六军镜》,我粗略读过了一遍全是不懂之处,于是今日特意登门造访,有请裴公点拨指正。”
“兵书?”裴行俭抚着灰髯呵呵直笑,“圣上曾命老臣与公子同学兵法,老臣不敢不从——公子有何处不懂只管提问,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绍的动作一滞,看来裴行俭当真对我不那么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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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你的誓言
太平公主凑得近了一些,四下看看,又退了回去,“还是罢了,好多人呢!”
薛绍略微一笑,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口,“乖。”
太平公主的脸儿一红,轻声道:“这样,仿佛感觉更好一点……”
薛绍微笑的牵住了太平公主的手,二人并肩漫步在初春的御花园中。
迎面春风悠然,圃中百花斗艳。
太平公主的心情,就如同今日的阳光一般晴好与灿烂。
“薛郎,我们就要成为夫妻了。”太平公主小声的道。
薛绍微然一笑,手上稍稍加力握了握太平公主的小手儿。
“以后,你会好好待我吗?”太平公主小声问道。
薛绍站住了脚,挪到太平公主对面看着她,说道:“夫与妻,就是彼此生命的另一半。我善待于你,就是善待我自己。”
太平公主仰着头凝视薛绍,四目相对。太平公主微然一笑,美眸弯弯如同新月,诚然薛郎喜欢说笑和吹牛,但他这句话,却是真心的。
薛绍也是微然一笑,在太平公主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
“薛郎,今生今世,我愿与你长相依,不弃离!”
薛绍心里悸然一动,想起了李仙缘卜卦说的“宿世姻缘”那一通话,也想起了安小柔。
“前世,我们就该要在一起的。”薛绍凝视着太平公主紧紧握着她的手,眉头轻拧的认真说道,“今生,我们绝对不会再分离。若有来世……我仍要娶你为妻!”
“这是你的誓言?”
“是。”薛绍仰头看着白云苍穹,“神人共鉴!”
“薛郎……”太平公主的眼圈突然红了,“我愿生生世世做你的妻——此为誓!”
……
午饭时分二圣在宫中设宴,宴请薛绍一家,太平公主也一并作陪,同时参与宴会的还有——李孝逸。
李孝逸是皇室宗亲,辈份够高面子够大,李治请他做了大媒。
今日之宴,就是薛绍与太平公主的“定婚家宴”了。当然,皇族的嫡公主要大婚不是几个家长口头上说一说就能算数了的,还得先有圣上郑重下诏宣告天下,具体的婚仪和章程??章程还得由朝廷的宗正寺这些衙门来大力操持,得花上半年的时间来进行诸多的婚礼准备工作。
按大唐定制,公主大婚之日就得搬出皇宫从此不再住在宫里,朝廷还得负责给她建一座宅第用来居住。于是早在多日以前,武则天亲自授意工部,让工部尚书苏良嗣主持修建太平公主的宅第,工期初定为八个月,宅址选在与皇城南衙仅一街之隔、地处西市与朱雀大街之间、极尽繁华之地的——太平坊。
据说这座宅第被设计出来以后,由武则天亲自指点多次修改,每次都使它变得更加奢华与辉煌,最后使得太平公主的宅第甚至超过了大明宫里的宫殿。太平坊里的原居民还在进行大面积的迁移,一来是要给太平公主的宅第腾出足够大的宅基,二来,身份不够高贵的人是不能住在太平坊和太平公主做邻居的。
二圣对太平公主的宠溺,由此可见一斑。
要说这工部尚书苏良嗣,办事也算得力称心,太平公主府的工程进展还算不错。原定计划将于于今年十月完工的太平公主新婚宅第,估计能够提前一两个月完成。
二圣对此比较满意。
薛绍的心里再添一丝紧迫感……时间越来越少了!
对于这个苏良嗣薛绍倒是不陌生,他原是李显在当太子之前还是周王时的,周王府司马。李显被立为太子之后他自然也就跟着升了官。苏良嗣的嫡长孙名叫苏务玄,他在李显被立为太子之后不久做到了左奉宸卫的六品备身左右,是薛绍的同僚品衔略低半品。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苏家的人沾的是太子李显的光。可是薛绍没有和苏务玄多作亲近,讲武院也没有叫上他。理由很简单——这个刚刚被立为太子的李显,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绿帽皇帝唐中宗。他和刚刚被贬出京城的前太子李贤一样,也将是武则天的“大政敌”。接下来的很多年里李显都没什么好日子可过,现在跟他走得太近不是什么好事。
就像今天武则天“提醒”的那样,人在朝堂关键的问题上一定要谨慎。八面玲珑谁都想讨好的话,可能带来的结果就是——里外不是人,在谁那里都讨不到好。
宴罢之后二圣与薛氏夫妇及李孝逸继续商讨婚事,薛绍与太平公主又得是双双回避。
讲武院明日即将开讲,薛绍一直没有登门拜访过最重要的人物裴行俭。趁今天下午有时间,薛绍准备把这件事情给办了。太平公主也得去亲自张罗薛绍交待的虞红叶在宫里的生意了,还得准备明天去武三思的府上“赴宴”的事情,两人都忙了起来。
薛绍骑了马离开皇宫直接奔着家里去了,心想礼多人不怪,得挑一两件合适的见面礼给裴行俭。
和许多大唐的仕大夫一样,裴行俭喜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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