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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里的另一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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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违背他的天性,每天深夜他总郁闷得想抽疯,他忍了。但如此委屈压抑却换来这个女人日复一日的如此冷漠与嘲讽,凡事都有个极限,日积月累的郁闷终于如火山岩浆般爆发得不可收拾。此刻的他犹如盛怒中的狮子,一心只想撕裂一切,他全身上下无一块肌肉不在颤抖,他大手几挥将那份可恶的合同揉得粉碎,鼻孔里喷出火热的气息,脚步沉重,他一步步欺身而上。 
  “强奸?”他说,表情乖戾危险。 
  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模样,子微突然轻松起来,她还是喜欢这样的他,那样地热力十足,爆发力十足,就是这样的他才能赢得她的倾心。她甚至愉悦地笑着说,“这才是真正的你吧。想要做婊子,还要立什么牌坊。” 
  方立煜跳了起来,心里又怒又恨,彻底发狂,“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强奸。” 
  子微撑出双手推着压向她的胸膛,不由有几丝惊惶,“你做什么?”她承认她有些恶意地想激怒,但为什么?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或许是她厌倦了方立煜那种虚假的谦和,或许她害怕自己终有一天做为他虚假的温柔而心软,一想到这她更加坚定地拒绝起来。 
  但她显然低估了方立煜的行动力,她的推拒对他而言如蚍蜉撼树,方立煜根本一点也不在意,他用力的搂紧她,用饥渴的唇逡巡她粉嫩的面孔,额顶、眉角、眼销,他甚至用舌尖拨动她的眼睫,挑在她的眼帘,吻上她的眼眸,他恶狠狠地仿佛要将她的眼珠吸吮出来,濡湿沿着鼻梁终于压在她的芳唇上。对于这个女人,他爱恨交加,有生之年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在意过女人的想法,他压根看不起她们,这是个男权至尊的社会,女人只是附属品,餐桌上可口的餐品,只有这个女人竟激起他万丈的欲望,从最初的纯粹感观上的欲望,到之后妄图对她精神的占领,她犹如鸦片让他由外而内又由内而外地着迷,他机关算尽费尽心思,只希望能从肉体到灵魂完全占有她。岂知机关算尽到现在才明白,女人和男人的战争唯一的王道便是真枪实弹的肉博,这一次无论如何,他要让她成为他的人。 
  子微再一次成为情欲的俘虏,十次也好,百次也好,面对方立煜的挑逗她似乎永远只有招架的份。狠下心,无论如何,她今天再也不能重蹈覆辙了,当方立煜更用力地抱住她时,子微死命地一口咬下去,正好咬在他的唇上,他痛得立刻离开她的唇,却没松开她,那份怒火更加的剧烈,不相信地望着她。 
  “你就是那么虚伪做作,明明自己也想要,却仍要假装矜持。你以为这一次我还会放掉你吗?”方立煜力大无穷,他捉住她的皓腕单手扣在她头顶,另一只三下两下如剥洋葱一般扯碎她的上衣,她胸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面前,如想象般盈白如白鸽。 
  “真美”他说,咬牙切齿地搓揉她的肌肤,而后低头深深含住她胸口的玫瑰。 
  一股酥麻从胸前闪电般的到达大脑,子微无法克制地呻吟出声。 
  方立煜支起上半身,俯视身下的女人,如丝如魅地眯着眼,吐气如兰,灼热的,全身一片红潮,“你知道你有多诱人吗?”他沙哑着喉咙。 
  来自地狱恶魔般的邪恶声音,让子微稍有几丝清醒,从他黑眸的掩映里,她看见衣裳不整的女人,天哪,她怎么可以如此毫无廉耻在这个男人身下动情,她猛然推开方立煜,拉起前襟,滚下床,连滚带爬地逃向房门。 
  “还想逃?”他一把捉住她的脚裸用力一拉,“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他重重压住她,毫不留情地将所有重量放在她背上,用力扯去挂在她臂上的碎而条,一口咬在她的肩。 
  “啊。”子微尖叫了出来。 
  方立煜顺着她的脊柱又吸又咬,直到腰际,又痛又痒的感觉令子微的身体如秋风中的枯叶一般颤抖。 
  他撕开她的裙子,火热的大掌抚上她的俏臀,满满一把握,然后沿着股沟慢慢移到两腿间从未人触碰过的处女之地。 
  “不要……”子微夹紧了双腿无助地低喃,全然没有平时的超然与冷静。 
  “不要吗?”他邪恶地笑着,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恶意而缓慢,他要让她害怕,让她恐惧,让她明白他才是一切的主导。他灵动的手掌覆上她女性的中心,以前掌为中心做起圆周运动。 
  一股从来没有的强大的快感直冲头顶,子微又羞又怒,可身体却完全不听指挥地柔软无骨。一件细长地东西插入她的身体,细微的疼痛和异样感令她不由自主地发抖。他在干什么?那东西在她体内开始蠕动,内壁的摩擦引起疼痛和一种说不出来空虚感。 
  方立煜眯着眼,用手指感受子微的柔软与紧窒,掌下微颤的身体显示出这是第一次有人闯入这神密的净地,果然如想象中一般的纯洁与美丽,这种自己是第一个占领这切土地的感觉令他无比的自豪,而下身也涨了三分,强烈叫嚣着进攻与强占。他单手结开皮带拉开拉链,慢慢放下腰…… 
  失贞的恐惧与陌生的痛感令子微好难受,直觉地想逃开,而那股欲望却更强烈了,她没办法抗拒自己本能的,只是不断在他的身下颤抖着。 
  钢铁般坚硬的欲望,强悍而势如破竹的刺穿,狭窄的甬道无情地被撑开,撕裂。 
  子微惨叫出声,所有快感顿失,头颈不自主后仰。 
  方立煜略一停顿。 
  子微不安地动了动身体,随即而来的疼痛和肿胀令她渗出汗来。 
  “别动……”方立煜沙哑地说,“如果不想受伤的话就听我的,我会地慢慢来。” 
  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子微反讥道,“我认为,我已经受伤了。” 
  “这只是必经的过程,之后我会让你舒服的。”他说着扯过她的脸吻她。 
  “舒服?还会有比这更舒服的?”下身撕裂的痛加上头颈被扭的酸痛令子微倍觉难受。 
  天生热情,加上上他床的女人向来也是风骚放浪,在性这方面方立煜一向自大自私到极点,放纵无情的抽插,从来不曾因为顾及身下人的感受而压抑自己的欲望。破天荒的第一次怜惜,居然不被领情,不由又心生怒气,心动而生行动,他故意用力顶了两下。 
  子微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棍子,来不及出口的惨叫又让方立煜的唇堵在喉咙里。下面被强而有力地顶住,上面又被强而有力地扣住,濡湿的舌头胡乱地搅动,她说不出的痛苦。 
  许久,被放开,方立煜炯炯有神地看着她,说,“如此倔强,只会让你受更多的苦而已。” 
  子微看着他,不由在心里苦笑,这般的逞强果然只有苦了自己,然而强烈的自尊又不容许自己示弱求饶。 
  “还要强吗?”说完,他缓缓抽动身体。针锋相对的身体不自主地收缩,那样的诱惑简直致命,克制几乎令人头皮发颤的快感,压制着飞扬驰骋的欲望,他在等,等待她的求饶…… 
  而她,紧锁着眉头,一副任凭宰割的模样,饶是无论如何也不开口。 
  缓快抽动的快感一阵强过一阵,紧缩的内壁火热滚烫,方立煜终于克制不住,渐渐加动了律动的频率…… 
  子微咬着牙别开脸去,任凭他夹风带雨地,在她身上肆虐求欢,一次比一次更有力,一次比一次更深入,一次比一次更巨大,疼痛与肿胀的感觉无论如何都如影相随,入口处火火辣辣的麻…… 
  痛,好痛;痛得如翻江倒海,痛得如利箭穿心,痛得如身受凌迟。原来这才是性,原来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在性事中能获得快感的果然只有男人…… 
  时间请快些过去,好早点……结束这个酷刑…… 
  什么叫强奸?深谙法律数十年的姚子微,突然想起了一个很低级的问题。中国刑法典将强奸定义为以暴力、胁迫或其他手段违背妇女的意志,强行与妇女发生性关系的行为;《世界妇女研究百科全书》有关强奸的定义:“强奸是一种践踏人权的普遍形式,对此,妇女和少女一般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对强奸的一般性定义是强迫妇女违反她的意愿发生性关系,包括胁迫她同意或使她不省人事、同不同意由不得她。‘强奸’和‘性关系’最重要的区别是前者没有获得妇女的同意。” 
  侧身看着枕边男人的脸,她算是被这个男人强奸的吗?或许不算吧,毕竟刚开始她也没有百分百地拒绝,但她真没想到竟然做这么痛啊。酸得好似腰斩,酸得好似身无完肤,酸得好似不在人世,酸得让她无法动弹。 
  “如果不是你牙尖嘴利地激我,事情不会这样子,本来我能更温柔地对待你的第一次的。”得逞的男人,说出令人发指的话来。 
  一只冰冷的环套上她的纤指,不容置疑的男声,“月底的婚礼照常,这戒指,你可以扔掉,但至少……不要扔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想要的不是得到了吗?”子微看着他,“还不满足?要怎样才能满足?” 
  修长的手指抵上她的心口,“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得到了这个,就能满足。” 
  “不可能。”挥开他的手,她宣誓,“我不会坐以待毙的。” 
  “我知道,”他一脸严肃,“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最后……只能是我的。” 
  第十二章 
  对于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感情?自从两个人发生了实质的关系,姚子微第一次正视这个根本性的问题。她不是喜欢逃避问题的人,但这一次她有点莫名的心慌。 
  恨吗?应该恨他的,但搜索一遍自己的心情却找不到一丝仇恨。或许是因为早就有了自知,给得起、逃不掉的,看轻一点反而好受一些。或许是因为——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不可避免的软弱。 
  自那一天,方立煜便不再矜持,毫不客气地日日享受她的身体。那一夜粗暴对待,使她先前几日总会不由自主害怕地发颤,而方立煜则耐心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克制住奋发的欲望,花费时间与精力调教她的身体,抚摸亲吻她到四肢无力,缓慢地进入,温柔的抽插,时而几下强有力的顶撞……几天下来她的身体竟也渐渐适应了性爱,那种可以毁灭一切的快感日渐强烈,有几次她甚至在他的怀里失去神志。 
  这也是他的手段之一吗?如果是,她不得不承认,对于女人,他真是极致地了解。 
  痛的感觉已经不再真切,火热的气息,炙热的抚摸,坚硬的欲望,锐利的刺穿,满盈的填充,甚至细微的快感,异常清晰,无法再象以前一般清明如菩提,吹皱了的一池春水,无论如何,她不再平静。难道我真的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吗?这个念头让她前无所有地恐慌。强烈的羞耻感令她不由自主地对方立煜生恨。是他,就是他,令我放荡地如妓女一样,在他的身下承欢呻吟,而心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沉沦。 
  “心,要去是要践踏吗?”患得患失日夜加剧,只能用言语来武装自己。 
  殊不知如此一问,在方立煜的心中也掀起轩然大波。日夜思绊的身体终于手到擒来,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也不曾因为得到了而感觉无味,反而食味知髓,竟日复一日更加着迷。甚至放弃自己的享受,用精湛的技巧去讨好她的身体,每每看到她僵硬的身体如水一般溶化,然后如花一般在自己的手心绽放,红润的脸庞有魇足的愉悦,竟有比自己射更强烈的快感。 
  要她的心。心,要来践踏吗?不,那要来做什么?要来做什么?要来爱……一定要得到,得到人,得到心,得到所有,绝不放手。 
  床上耳鬓斯磨,一下床便针锋相对,爱情果真是两个人的战争,如果算得上是爱情的话,压迫与反压迫,抵抗与反抵抗,欺骗与反欺骗,逃离与反逃离…… 
  尽管身体毫无尊严地投降,但子微的意志却坚定地明白,必须离开。方立煜也明白,所以他一方面不遗余力地诱惑子微,一方面马不停蹄地筹备婚礼。 
  两个人状似平静却汹涌的生活,在婚礼当日的早晨终于结束。 
  方立煜推开房门,满室光华的房内空无一人,风穿过明晃晃的落地窗,吹落额头一绺黑发。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尽管如此心仍有些刺痛。“婚礼取消吧。”对身后的萧弄玉说。然后独自踏入房间,反手关上门。 
  失神地在床沿坐下,昨夜还在这片轻柔之上翻云覆雨,今日却真的不见踪影了。她真的,如此迫不急待地想要逃离吗?但她的身体已经臣服了不是吗?那滑嫩肌肤不止一次主动贴上他的手掌,这算什么?到底算什么?明明那么契合,为什么仍要逃离?他都已经放下身段了,到底要怎样才满足?难道非要他匍匐在她脚下才可以吗?她怎么就这么不知进退?早早便筹备的婚礼,报纸、电视上都做过报道;邀请了生意上所有的伙伴;请来了八杆子打不到亲戚……如此隆重其事,就是为了不让她明白对她的尊重。可结果呢?仍是毫不留情地离开。她高贵,而他就轻贱了吗? 
  愤怒地席卷床褥,用力掷在地上,又泄愤似地狠踢两脚。 
  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这辈子不要让他找到,否则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热浆翻腾的大脑在看见被褥上几个红点时,瞬间凝固。血?怎么会有血?昨天他让她受伤了吗?伸手抖开卷成一团的被褥,叮咚一声,有重物坠地,金黄的阳光折射出万道七彩光芒,俨然是那只华贵的粉钻手镯。不应该在这里的,没有他的密码和他的指纹是不可能拿下来的,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血……方立煜的心底一凉。 
  “弄玉,”他大吼着冲进客厅。 
  厅内正在打电话的箫弄玉,放下话筒,询问似地挑眉。 
  “马上给我找到她。”务用置疑的坚定。“不管用什么办法,什么渠道,马上找到她。” 
  萧弄玉点了点头,向电话里的人交代了两句,他回身对方立煜说,“我们可以看看监视录像……” 
  “那个系统,我早就停用了。” 
  “啊?” 
  “你给警察局的柯局长打个电话,我要他保证姚子微停在香港这块土地上。另外,”方立煜说,“打电话给律。” 
  箫弄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回身又开始拨电话。 
  “警局那边搞定了,但找不到律。” 
  “是吗?”方立煜略一沉思,“打电话给小伍……” 
  “立煜!”箫弄玉惊呼一声,“这样做……” 
  “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方立煜打断他,“但我要保证子微的安全。” 
  “你确定?” 
  “我确定。”斩钉截铁,“叫小伍注意烈煜的动向,另外……叫权叔在盟内帮我找找看有子微的地点。” 
  “立煜!”箫弄玉缓缓问道,“值得吗?” 
  “如果是水晶呢?你会怎么做?我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而且这一次……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东西。” 
  事到如今,萧弄玉终是了然了。子微失踪,律也消失不见,这事情本就该与林烈煜脱不开关系。虽然林烈煜与立煜是兄弟,却也是个心胸狭窄的人。这就是立煜一直避免与林烈煜直面,而一味退让的原因。但真正让林烈煜不能动他们却另有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律,那是明的,另一方面却是暗的。方立煜在做盟主期间,能力是有目共赌的,也因此收服了不少人的,这也是林烈煜一直耿耿于怀的。小伍与权叔,一个是青焰盟首席的杀手,一个是德高望重的历代老臣,如今方立煜却动用了这两人的关系,大有与林烈煜正面为敌的姿态。 
  看着方立煜一脸决然的模样,他不由轻叹,终于还是要直面了。错过一次,是指水宁吗?当初为了顾全大局,对于水宁的死方立煜一直采取了消极的方式来对待。如今,甚至不惜与林烈煜翻脸,在他的心中,姚子微的地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两小时后,权叔那边有了消息,五号码头三号货仓。 
  “亲爱的哥哥,果然行动力极佳啊。”含笑的林烈煜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面善的男孩。 
  “花了好大的力气,差点将佳人的手腕弄断,才拿下那只定位器,本以为能施延一点时间呢,没想到还是没有用啊。应该不是律给你通风报信的吧。”林烈煜扯了扯嘴角说,“现在的他,应该躺在床上连个指头也动不了啊。那会是谁呢?真猜不出来啊,那倒也是,盟里对大哥死心踏地的人真的是太多了啊。” 
  “人呢?”方立煜冷冷道。 
  “哎呀,我怎么忘了,我可没有对大嫂怎么样。”他脸色瞬间从嘻笑变能严肃,对身后的人说,“阿沙,开灯。” 
  叭一声,货仓里百只大灯明晃晃的亮起,照得一切无所遁形。而这一照,更是照出了方立煜的熊熊怒火。只见货仓的中央,从屋顶直垂下一根粗绳,姚子微双手上举,玉腕被缚,悬挂在半空中。 
  “放她下来。”方立煜暴喝。 
  “我正想放她下来呢。”林烈煜说,“这样吧,大哥你正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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