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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败家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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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东宫,整座长安城已经隐没在黑夜和风雪之中。

    不过街上尽是打着火把的兵卒,正在满城搜查刺客,规模和声势很大。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前后是长孙冲特意安排的一队护卫,绝对保证安全,可谢逸的心绪却起伏不平,很是不安。

    如此大动干戈,满城搜捕,真的有效吗?

    谢逸希望最好是无功而返,因为抓住了刺客对自己没好处。

    那两个被击伤的刺客被捕,自己有所隐瞒的事实就会暴露,万一再说出原本的伏击目标是自己,结果太子代为受伤,那可就……

    从道理上而言,自己没错,可东宫必然会因此记恨自己,李世民恐怕也会有微词,处境将很不利。

    这还不是最严峻的,谢逸真正担心的是那位仗义出手的“游侠儿”,他要是被捕,后果会怎样,着实难以想象。

    好在郑丽琬聪明,也愿意帮自己遮掩,想起这位聪慧美貌的当世绝姝,谢逸心中满是感激。

    她为何愿意帮自己不得而知,她会不会出尔反尔,出卖自己呢?

    沉吟片刻,谢逸微微摇头,她既然答允了,应该会信守诺言的,真正该担心的该是孙伏伽的勘查。

    事发地在一片树林,当时风雪交加,并无路人经过,想必没有目击者,至于车辙和打斗的痕迹。

    谢逸抬头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以及深沉的夜色,稍稍放下心来。天色昏暗,又有积雪掩盖,想要找到细微的蛛丝马迹可不容易。

    但愿吧,但愿大理寺没什么发现!

    已是腊月间,快要过年了,谢逸不想横生枝节,但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些隐情,现在必须要弄明白了。

    ……

    回到家中时,杜惜君尚未就寝,而是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谢逸平安归来,杜惜君松了口气,微微兴奋道:“三郎,你可算回来了。风雪夜路难行,街上兵马往来,风风火火的,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你久去不归,让人好生担心,用过晚餐了吗?”

    谢逸一言不发,挥退正在准备茶水餐食的仆从,拉着杜惜君回到中院,不许任何人靠近。

    “三郎,怎么了?”杜惜君见谢逸神色异常,不由诧异。

    “太子遇刺,断了一腿。”

    “啊!难怪街上……”杜惜君闻言顿时大惊,也瞬间明白今晚种种异常的原因所在。

    谢逸沉声道:“从曲池初雪宴返回时遇刺的,也许刺客原本的目标是我……”

    “什么?”这一次,杜惜君更加惊慌,顿时花容失色,掩口颤声问道:“你没事吧?”

    “王永安他们去救太子了,然后有人要杀我,险些回不来。”谢逸的话始终很平静。

    杜惜君心中却泛起惊涛骇浪,一把紧紧抓住谢逸的手,眼眶泛红,几欲落泪,显然是担心至极。她无法想象,如果谢逸有事,这个家和自己会怎样?

    “幸好有人仗义出手,救了我!”

    杜惜君松了口气,含泪笑道:“是什么人,该好好谢谢恩公。”

    谢逸悠悠道:“是啊,是得好好谢谢他,上次救了你,这次又救了我。”

    闻听此言,杜惜君心头猛然剧震,神色也为之一变,呆呆看着谢逸说不出话来。

    “惜君啊,能告诉我恩公的身份吗?”

    “三郎……”

    谢逸波澜不惊道:“此刻十六卫军正在全城搜捕,如果他被抓到,会是怎样的下场,你我又将面临什么,想必你很清楚。

    如果你想救她,不想让谢家遭遇麻烦,现在是时候告诉我,他是谁,你是谁?你们究竟有何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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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二章 两姝为郎忧

    谢逸神情凝重,语气前所未有地严厉。

    他知道杜惜君心里一直有秘密,但他没问过,希望她自己讲出来。

    但时隔许久,杜惜君始终没有开口,似多有顾虑。往日也就罢了,今日出了这档子大事,不能再拖延。

    未免杜惜君再有迟疑,谢逸采取直接黑脸逼问的方式。

    果然,杜惜君见此情形,便知情势严峻,却也感到有些害怕,因为谢逸从未对她有过如此严厉态度。

    难道……一瞬间,她心里突然了多了点杞人之忧。

    “惜君,如果你觉得隐情会连累到我,那就错了,事已至此,已经不是连累与否的问题,而是必须要直接面对。”

    “三郎,我……”

    见到杜惜君楚楚可怜的神情,谢逸终究还是有些不忍,紧绷的脸略微放松,柔声道:“惜君,不必害怕。不管你说出什么,我都会坦然接受,并想办法解决。

    我说过永为君倚,你知道我的为人,绝不会食言,绝对不会因此而疏远你,所以不必有任何顾虑。”

    “三郎,对不起,我瞒了你许久。”杜惜君欲言又止好几次,终于下定决心,沉声道:“先父名讳——上伏下威。”

    “杜伏威?”

    “是的。”杜惜君低头道:“武德六年,家父降唐,入长安朝拜,不想辅公祏反唐,李孝恭率部平叛后,不知何故,竟诬陷家父。

    以至于家父暴卒长安,我娘只是侍妾,平素低调,少有人注意,趁乱带着年幼的我逃出乱军,流落江淮。”

    说起悲情往事,杜惜君眼眶泛红,泪珠滚落,哽咽道:“我们逃过了官兵的追捕,却生计贫寒,后来母亲患病亡故,多亏了谢夫人……阿娘代为安葬,并带我回谢家……”

    谢逸知道,杜伏威乃隋末雄霸江淮的英豪,割据一方,势力颇大。杜惜君作为他的女儿,本该是金枝玉叶的,结果遭遇横祸,流离失所,最终还成了谢家侍婢,童养媳。

    如此经历,也算是落差极大,坎坷艰难!

    不过如今时过境迁,一切好转,倒也不算什么,只是作为杜伏威的女儿,会是一桩祸事吗?

    谢逸依稀记得,前世看到过一些资料,贞观初年,李世民发现杜伏威的冤屈,为之平反,以国公之礼葬之。

    那么他的女儿,即便得不到厚待,也不至于获罪,杜惜君母女何须躲躲藏藏呢?难道是她们消息闭塞的缘故?

    可当谢逸提及时,杜惜君却瞪大了眼睛,声称绝无此事,她对父亲的一举一动甚是关注,绝无遗漏。

    为此,谢逸特意旁敲侧击在外打听一番,最终验证杜惜君所言不虚。当此之时,确无杜伏威平反的说法。

    这下轮到谢逸糊涂了,到底是自己记错了,还是现实与历史记载有偏差呢?

    “你放心吧,此事我会想办法的。”

    “嗯!”杜惜君轻声道:“我一直担心,我的身世会连累到你……”

    谢逸问道:“那你在淮阳的时候怎么……要知道,自打你进了我家门,此事谢家便脱不了干系。”

    杜惜君知他所指,含羞道;“当初在淮阳,你并不涉足仕途,民间小户,不会被人注意到,想来也无妨。我蒙谢家恩惠养育,自当尽……本分。”

    “既然如此,你当初何必劝我行卷入仕?”谢逸对此颇为不解。

    杜惜君低头道:“我私心自然是想与三郎长相……厮守,平淡度日,但阿爷(谢父)临终遗愿,希望你入仕,我怎能为一己之私,而枉顾他老人家的遗愿呢?

    何况你落水之后,与以往大不同,变得聪明也有本事了,想必你自己也不愿意埋没了才华,所以……”

    “原来如此,后来到洛阳你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原本想着你得刺史欣赏,在陈州为官已算不错,不成想你才能出众,竟直达天听。”杜惜君轻声叹道:“去洛阳以后我很害怕,一来是担心我的身世连累到你;二来,我是害怕……”

    “害怕我知晓内情后,觉得你是个累赘祸害,抛弃你,甚至向朝廷告发是吗?”谢逸不悦道:“你不会将我想的这般不堪吧?”

    “没……三郎,我只是害怕,害怕失去你,也怕毁了你的前程,危及的安全。”杜惜君靠上前来,低声抽噎。

    “好了,没事了!”谢逸本来责备几句,见佳人落泪,又哪里忍心,柔声安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是你拒我于千里之外就可以改变的。

    你说你傻不傻?凭白蹉跎了那么多时光,折磨自己折磨我……还好现在开窍了,否则等我们都白发苍苍了,后悔都来不及。”

    “嗯!”杜氏含轻轻点头,低声道:“对不起,我早该告诉你的,是我犯傻了,我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谢逸皱眉道:“你是没想到那谁突然出现吧?”

    “啊,他……”杜惜君以为谢逸心生误会,慌忙解释道:“三郎,莫要误会,我与他没什么的……”

    “当然没什么了,你随母亲出逃时不过才几岁,纵然是青梅竹马的玩伴,想必印象也淡了。”谢逸笑道:“所以你不必紧张,我只是想问问,救了你我性命的恩公到底是何许人也?”

    “看他身量,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杜惜君略微沉吟,轻轻吐出几个字来。

    ……

    丰乐坊,郑宅!

    这里是已故通事舍人郑仁基的府邸,如今则仅仅是郑丽琬的香闺所在。

    侍候梳洗的侍女们刚刚退下,郑丽琬正坐在铜镜前卸妆,身后惊魂未定的阿碧却显得很是不安。

    “娘子,今日太吓人了。”

    郑丽琬却神色如常道:“是啊,刀光剑影,杀人行刺,确实吓人。”

    阿碧设想道:“今日的运气实在不好,如果不是车辕损坏,我们能避开的……”

    “是吗?”郑丽琬摇头道:“那段路,我们和东宫车马的路线一致,太子在我们前面,车辕不坏,跟得更紧,刺客到来,我们能躲过?”

    “如此说来,我们遇到谢学士是幸事?!”阿碧轻轻一笑,旋即又皱眉道:“可是我们坐着谢学士的车也遇到了刺客,多亏了那位游侠仗义出手……”

    “可是……”言及此处,阿碧突然疑惑道:“娘子,回程时遇到大理寺的孙少卿询问,您为何要坚称什么事都没遇到,和谢学士一起相安无事,直达启夏门呢?”

    “记住了,事情就是如此,什么都没发生,千万莫要胡言乱语。”郑丽琬再次厉声叮嘱,然后轻声道:“如此,他才能少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谢学士吗?”阿碧笑问道:“娘子为何要冒风险偏帮着谢学士呢?”

    “这个……”

    不等郑丽琬回答,阿碧便猜道;“是因为娘子欣赏他的文采,喜欢他的诗文?还是因为他是第一个敢与娘子同车而行,私下接近的男子?还是遇到危险时,谢学士主动挡在娘子身前之故?”

    “你……”向来落落大方的郑丽琬不禁有些语塞。

    “夜深了,娘子也该就寝了,阿碧去给您床榻……”阿碧嘿嘿一笑,表情更是意味深长,转身逃走。

    郑丽琬取下最后一支簪子,起身走到窗边,那一瓶红梅开的正好。很庆幸,慌乱颠簸之中瓷瓶未碎,梅花未折,依然优雅清香。

    郑丽琬凑上前轻轻一嗅,绝美的脸颊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笑意,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句“她在丛中笑”。

    芊芊玉手轻轻转动梅枝,绽开的红梅间仿佛闪过一幕幕画面,郑丽琬嘴角的嫣然笑容渐渐消失不见。

    动人却又深邃的美眸里多了些许疑惑与好奇,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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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三章 并非福将

    夜已经深了,太极宫里,承庆殿却依旧灯火通明。

    李世民在大殿里来回踱步,一如往常,脸色冷若冰霜;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垂首而立,全都神情肃穆。

    太子遇刺,绝对是震惊朝野的大事,两位当朝首屈一指的重臣很震惊,尤其是长孙无忌,因为此事和他长孙家关系太过密切。

    李承乾是他长孙家的外甥,如果太子遇刺身亡或重伤,储君之位更迭或动摇,对长孙家而言绝非好事。

    何况太子遇刺,事发在赴儿子长孙冲的宴会之后,时间和地点很寸啊!

    桩桩件件,都与长孙家关系紧密,他怎能不在意?若非长孙家不可能有谋害太子的动机,只怕还会被怀疑猜忌。

    李二陛下没有怪罪长孙冲,算是不错的结果。这其中有长孙皇后的面子,长乐公主的面子,也有自己的面子。

    太子性命无忧是最重要的原因,如果李承乾有个三长两短,想不受牵连都难。饶是如此,局面仍旧有些糟糕,李承乾断了一条腿,将来可能会是个跛子。

    富贵人家,瘸了也不要紧,可是储君跛足毕竟有损形象,有损威仪,会不会因此让皇帝和朝臣失望,或为他人所攻讦呢?

    长孙无忌难免有些担心,实际上他还有更担心的事情——长孙家的外甥不止一个啊!

    这件事的背后会不会有旁的龌龊?将来会不会因为今日遇刺,太子跛脚而产生龌龊呢?

    一切委实难料啊!

    毕竟有些事情已经有苗头,上次东巡送御驾时,他便清楚察觉。可惜为时略晚,想要摁下去是已经来不及了。

    都是长孙家的外甥,说句不好听的,是哪个其实没有太大区别,但是李承乾毕竟是嫡长子,已为储君多年。无论是根基还是臣民的认可,都更牢固,顺理成章,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换人。

    这或许不是最坏的结果,长孙无忌最担心的是两败俱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此乃是千古不移的道理,不可忽视啊!

    皇帝陛下儿子众多,但长孙家的外甥只有三个,其中一个还是小不点,资质难料……

    不得不说,皇后早逝对长孙家而言绝对是巨大损失,自己这个舅舅难当啊!

    ……

    来回踱步的李世民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问道:“玄龄,辅机,你们说说,这凶手会是什么人?”

    “陛下,此事而今断言为时尚早。”房玄龄依如既往地谨慎。

    李世民皱眉道:“会不会是陕州刺驾的那些宵小?”

    “很有可能,上次失手,这次他们竟然潜入长安,对太子殿下施毒手,实在可恶。”

    “谢逸能这么说,想来并非毫无根据,朕先前对他们太宽容了。”李世民厉声道:“将长安城翻过来,也得朕找到他们…”

    其实当前大动干戈,满城搜寻并非明智之举,年节将至,城中却风声鹤唳,百姓不得安宁,难免生出流言蜚语,反而无益。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都知道,但李世民盛怒之下,他们哪敢劝说呢?

    如此也好,可以起到震慑宵小的作用,清除一下城中城狐社鼠之流,如果能抓到刺客,那自然最好不过。

    至于刺客身份,哪里敢轻易断言?谢逸倒是大胆,敢于猜测,也不知他纯粹是猜测,还是有所依据呢?

    “玄龄,辅机,你们说,刺客是冲着承乾去的吗?”李世民轻声询问,似乎意有所指。

    “这……”

    李世民轻声道:“承乾去曲池赴宴是临时之举,连长乐和长孙冲都没想到,刺客又怎会知道呢?”

    ……

    东宫之中,接好断腿,仍旧疼痛不已的李承乾也有如此疑问。

    他向来很少参加权贵子弟的宴会,之所以仍旧送请柬来东宫,也只是礼节而已。今日自己前往曲江完全是临时起意,事前谁都无法预料,刺客又怎么可能知悉呢?

    难道是有人送芙蓉园里递出的消息?李承乾沉吟片刻,摇头自我否定。纵然真有人传讯出来,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做出严密谋划和布置。

    今日的行刺是突然袭击,事后有序撤离,显然是早有谋划,准备万全。那么……

    李承乾低声问道:“纥干,你觉得呢?”

    纥干承基忍着挨过军棍的伤痛,小声道:“殿下的想法不无道理,也许刺客最初的目标并非是您……但刺客发现您之后,改变了目标。”

    李承乾问道:“那刺客原本的目标会是谁呢?”

    “这……”

    “此间并无外人,当着孤的面,你有什么顾虑的?大胆说。”

    纥干承基点头道:“殿下,臣猜想兴许是魏王或者谢学士,按照惯例,魏王本该出席初雪宴的,刺客于中途伏击不足为奇。结果魏王没去,殿下却去了,于是刺客改变目标……”

    “如此说来,孤这是代老四受过了?”李承乾紧咬牙关,也不知是腿伤疼痛,还是咬牙切齿的愤恨。

    片刻后又有猜测道:“说来也怪,老四今日平素最喜欢这样的热闹,今日却不去,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殿下的意思是……”纥干承基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摇头道:“应该不会吧,魏王虽然不安分,却不敢如此大胆,冒天下之大不韪。”

    “但愿吧!”李承乾想起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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