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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的翅膀-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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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暮远赶紧腻上来耍赖：“这样多名不正言不顺啊。”
夏云竹玩味地笑道：“哦？你还有什么名正言顺的事情需要打着婚姻的幌子？”
方暮远气滞，想了想，生孩子不需要，名份她不在乎，财产她不稀罕。尽管如此，他还是理直气壮道：“当然有，婚姻有利于家庭稳定，孩子健康成长。”
“那离婚率一直高居不下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家庭稳定吗？联系两个人的纽带从来就不是法律，是感情。婚姻与爱情无关，甚至是对爱情的讽刺。婚姻只能保证离婚时弱势那一方的利益，能保证婚姻中的一方能合法地享有另一方的福利，财产或遗产，而这些我们都不需要，所以。。。”她看着他，意思是所以我们为什么要结婚呢？
方暮远气结，她这个侃侃而谈的样子咄咄逼人，仿佛把他推到了千里之外。他懊恼道：“我们这样，我怎么向别人介绍你？”
夏云竹笑：“那么你现在又向谁介绍我了？你现在。。。”
不等她说完，方暮远将她扑倒在床上，恨恨地堵住她的嘴，看着她放松娇慵的表情，心说，她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可爱。
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方暮远寻思着，下次一定要找个好的理由说服她。
第二十一章
方宅早早地就开始准备圣诞节的装饰，门窗，壁炉，各个房间里都挂上了相应的饰品，花园里一棵大大的圣诞树也装饰好了，大厅中那棵稍小的等着孩子们自己来做装饰。方青冥笑道：“我们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她看着在大厅里嬉戏的各色皮肤的孩子，噗哧一笑：“跟联合国似的。”
最高兴的人要属方琢之和方灵均了。方琢之中年得子，晚年看到活泼可爱的孙儿，脸上的严肃跑得无影无踪。方暮远忍不住抱怨：“爸爸，你怎么比云竹还宠孩子？”方琢之自信满满地说：“我们方家的孩子宠不坏。”
方青冥调侃道：“那是，您的宝贝孙子做什么都是对的，拉泡屎都是黄金呢。”
方琢之看她一眼，闲闲道：“你还在含山和回风之间摇摆？当心踩空了。”
“我哪儿有！？说得我跟什么似的！”方青冥忿忿地回房间。
夏疏桐年纪还小，不怎么会闹腾，露茜本来就很安静，凯麦儿是最大的孩子，又很懂事，也不怎么闹，于是整栋房子里都是方灵均的声音。方灵均又自有一番高兴，他是方家的小少爷，家里没有不宠他的，没有不顺着他的。好在还算知道点分寸，觉得有点过份的事情会偷偷瞄瞄夏云竹的脸色，夏云竹不在时便无法无天起来。
夏云竹带着几个孩子装饰大厅中的圣诞树，夏疏桐坐在圣诞树下玩着亮闪闪的球，啃一啃舔一舔，不时地抬起脑袋看大家忙乎，发出哇哇的尖叫声，嘴角挂着口水。夏云竹挂上部的饰物，凯麦儿和露茜负责中部，而方灵均则踮起脚挂最下方的。树顶上的那颗星星是夏云竹抱着方灵均挂上的。挂好后，方灵均拍着小手高兴地笑起来，夏疏桐也学着他的样子拍着小手啊啊叫着，伸着手让夏云竹抱。夏云竹一边抱着一个，方灵均搂着她的脖子笑道：“大力妈妈。”
夏云竹笑：“妈妈是超人。”
夏疏桐在一旁“妈妈妈妈”地叫起来。以前他也含糊叫过，只是无意识地发音，没有今天叫得这么清晰。夏云竹高兴地亲亲他的小脸蛋：“桐儿乖，再叫一个。”他又响亮地唤道：“妈妈。”高兴得夏云竹眼睛弯弯的。
午睡后，方灵均玩了半天他的汽车和机器人，又和夏疏桐玩了半天，觉得没什么意思，缠着夏云竹要玩捉迷藏，方宅地方大，房间多，捉迷藏再好不过。夏云竹让他去找露茜和凯麦儿大家一起玩，结果露茜要画画，凯麦儿被他拉来了。夏云竹给他们限制在二楼，先是夏云竹找人，接着是凯麦儿，最后则是方灵均。方灵均拉着夏云竹要奖励：“妈妈妈妈，我找到你你给我什么奖励？”
“还要奖励？亲一下好不好？”
“不好！”方灵均转转眼珠：“今晚和妈妈睡。”
“好。”夏云竹笑着走开，心里想着要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才好，不然今晚方暮远准要抓狂。
方暮远和方青冥下班回家，边走边低声聊着下午开会时未完的话题。方青冥道：“看来现在只能照你的这个方案做了，你这次去C国自己感受得怎么样？”
“哪方面？”
“利比文倒是给了黎家和阮家不少好处，但是阮如兰太信任他了，我总觉得不放心。”她不屑地呲一声：“阮如兰看着挺聪慧的一个人，做事也很有头脑，怎么一碰到爱情就昏了头，居然这么相信他，她难道不知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么。”
方暮远讪笑着，方青冥白他一眼，继续道：“不过据说利比文对她也很好，希望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能这么想。”见方青冥疑惑地看着他，他冷笑道：“利比文不可能对她有真心，所以他后面一定会有动作，我们得谨慎些。”
“怎么！？”方青冥愕然道：“你看出来了？”
方暮远摇摇头：“他做得很好，我没看出来，不过我知道。”
方青冥白他一眼：“神叨叨！”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是我疏忽了，看来阮如兰这个人选不是太合适，聪明人犯起糊涂来更是固执。。。唉，让她和利比文联姻算是我们走得不够好的一步棋。”她眯着眼想了想，笑：“不过。。。那个利比文倒是挺有魅力的，换个人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方暮远拍拍她：“现在还想这些！不是她这个身份地位利比文不会同意联姻的，诱惑不够大。”
方青冥笑：“对他有好处他干嘛不同意？”跟着方暮远走进书房，冷笑道：“我可不信真有男人会爱美人不爱江山。”
方暮远顿了顿，锁紧眉头，关上书房门淡淡问：“你知道些什么？”
方青冥瞥他一眼，轻描淡写道：“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的意思。”
方青冥冷笑道：“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居然这幅德行。。。是，我早就知道了。如果不是能一箭三雕，还用得着我亲自出马！？实话告诉你，阮明诚哪里斗得过那个利比文。要不是我帮着阮明诚把利比文逼到绝处，你以为利比文会那么早答应！？等他过几个月缓过劲儿来，就该阮明诚撑不住了。。。我这样帮你，为的什么！？”
方暮远半晌不语，垂下头无奈地叹息一声：“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方青冥继续冷笑：“你在她面前一副没出息的样儿，要是告诉了你，你不得一世都抬不起头来！你不用心虚，这件事是我做的，而且现在木已成舟。她要是个聪明人也该知道这件事情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够坚定。”
方暮远苦笑一声，无奈道：“青冥，你难道不知道感情是无法用手段得来的吗？”
方青冥不以为然：“我只是用手段让他们俩分开，你的感情是自己得来的，我可不敢居功。”
方暮远摇摇头：“算了，言归正传吧。。。利比文最终的打算我估计是吞掉黎家和阮家，好在我们动手得早。他现在越极力拉拢的越有可能是今后第一个吃掉的，阮正新也被他收拢了，我看黎家和阮家没有什么人有能力和他对抗了。”
“为什么？”方青冥疑惑道：“他那么大胃口？”她冷哼一声：“也要看他是否吃得下。”
“不是胃口大，你还不是很了解他，他指不定有多恨我们呢。”
“恨？。。。”方青冥冷笑道：“没有比他再精明的商人了，双赢的事儿，他要真那么做那可是两败俱伤，我不信他会这么糊涂。”
方暮远点头：“是，他不会做在明面。可是一定会处心积虑报复我们，我们不能大意。”他看着方青冥笑道：“你逼他做出那样的选择，怎么可能不恨？”笑容很是讽刺。
方青冥不满地腹谤，说得夏云竹多大魅力似的，你为她神魂颠倒不算，那个又冷又狠的利比文居然也会为她痴迷？又不是什么大美人，清秀而已。她懒懒道：“反正这边交给你了，我是不管了。”
方暮远点点头：“好在现在不是你管，不然非得硬碰硬不可，连利比文都说‘你们方家鸽派换鹰派的时机倒是掌握得相当好’。他这样的语气，自然是不打算拉拢我们的，但是不会和我们正面交锋。他看得很清，和我们的合作一定会继续保持。他这人既有本事运气又好，阮如兰和阮正新偏向他不说，每次我们略占上方的时候，他总能找到办法扭转劣势。对了，他手上还有一笔神秘资金，总是在关键时候起作用。。。”
方青冥道：“我去查。。。”
正说着，方灵均砰地推门进来，满头大汗，看见他们俩在，愣了愣，压低声音问道：“妈妈在不在这儿？”
方暮远笑：“又调皮，妈妈怎么会在这儿？找妈妈干吗？”
“我们捉迷藏呢。。。真的不在？”
方暮远心里咯噔一声，和方青冥面面相觑。方灵均不见他们回答，不耐烦地冲进来随意找了找，跑出去。方暮远不放心，想仔细找找，转念一想，如果夏云竹在，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会出来，她这人磊落得很，但心里总还是有点不放心，听见方灵均在外面大叫一声“妈妈！总算找到你了！你要说话算话哦。”才轻舒一口气。
方青冥在一旁嘲笑道：“原来你还没搞定她。”
方暮远恼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儿！”
方青冥懒懒地嘲笑：“你这样紧张她，当心反而会做错事儿。”
×××××
晚上方暮远回到卧室，见方灵均摊手摊脚得意洋洋地躺在大床中央，夏云竹靠在床头给他讲故事书。他看看钟道：“均儿，到你睡觉的时间了，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方灵均理直气壮地说：“今天我跟妈妈睡！”
“你怎么今天不听话了！”他看一眼夏云竹，心说，你怎么也不管管他。
方灵均不满道：“没有不听话，妈妈给我的奖励！”
夏云竹笑眯眯地亲亲方灵均：“对，今天均儿捉迷藏找到了妈妈，妈妈给的奖励。”
方灵均搂着她的脖子软软道：“妈妈，我们明天还来捉迷藏。”
“云竹！”方暮远瞪着她。
夏云竹不理他，笑着对方灵均说：“明天要先看妈妈忙不忙，再看均儿乖不乖，如果妈妈有空均儿又乖的话我们就还来，好不好？”
方暮远忿忿地走进浴室，越想越不对劲，均儿怎么可能找得到她，分明就是她故意让他找到的。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方灵均已经睡着了，夏云竹正靠在床头看书。方暮远走到她那一侧，抽掉她手中的书，挤在她身边：“生我气了？”
夏云竹白他一眼：“说哪儿的话！？”探着身子去够书。
方暮远把书挪得远了些，腻在她身上笑道：“还说没有！那干嘛惩罚我？”
“怎么惩罚你了！？”
“让均儿跟我们睡不是惩罚我是什么？”他手滑到她衣服里面，轻轻揉着，声音也变得低沉：“明知道我这么想你。”
夏云竹见他脸上绯红，眼中氤氲着水色，自己也不觉满面发烧。方暮远压上来，□地亲吻抚摸她，夏云竹深吸一口气，轻轻把他推开：“挤着均儿了。”
方暮远懊恼地起身把方灵均往旁边挪了挪：“要不我把他抱回去吧，反正他也睡着了。”
“怎么可以失信于他？”
方暮远凑近她耳边小声道：“过会儿再抱回来。”见她不语，轻手轻脚地把方灵均抱回房间。
深夜，方暮远悄悄地把方灵均抱回来，不忘叮嘱一声：“明天别跟他捉迷藏了！”
夏云竹抽空把放在以前住的那套房子里的五个大箱子原封不动地寄到C国。她本想把里面的衣服物品捐掉，后来想想这是他的回忆，他有权决定如何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回在这里吧。
别忘了小猪的优点啊。为人光明磊落，拿得起放得下，是很多人无法做到的。
方青冥说得没错，就算是她把他们分开的，最后也是小鱼儿做的选择，小猪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因为这件事去恨方家。就算她恨方家，也不会同时既和方暮远在一起，又和利比文勾结阴谋报复。太暗黑了，不是她会做的事。不过如果这件事是方暮远做的，她就会对方暮远的人品产生质疑了。
方家和利比文之间并没有仇恨，只是利益之争，而这种权势之争小猪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至于那笔钱的使用，有句话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然黑钱都是怎么洗的。
第二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留言，不过哪儿跑出一个女儿了？
夏云竹与皮埃尔合作的课题即将进入尾声，更深入的研究他们打算在今后的几年继续，那将是夏云竹回国后的事了。在I大的最后一个学期，夏云竹忙着安置手下的学生。去年就和学校说过要走，接替她的人也已找到。她和方暮远商量着想先在S市工作，方暮远不解：“B市不是更好？还是你不喜欢住在B市？”他缠着她撒娇：“云竹，你怎么可以总是这样不和我在一起？”
“不是不喜欢B市。我是想，爸爸这几年总是一个人，我也总是不在家，别说好好照顾，连陪着他的时间都很短。这次回去，看见爸爸忽然之间老了很多。他为我操心，又不肯让我知道。我想先在S市工作几年，等爸爸退休了我们再去B市。”她颇有些歉然道：“暮远，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我们再想办法。”
方暮远一言不发地抱住夏云竹。夏云竹等了半天不见他发表意见，靠在他臂弯柔声道：“你不喜欢这样？。。。那我还是在B市工作吧，今后多跑几趟就是，反正B市离S市也不远，爸爸也可以常来看我们的。暮远。。。以前一直都是你迁就我，我也该学着迁就你。”
“不用。你还是留在S市吧，我就像现在这样，有事儿再回公司。S市其实也有分公司，只是我管的不是那块。就像你说的，反正离得也不远，他们找我也方便。云竹，我没有不喜欢，我刚才是太高兴了，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夏云竹抬起眼看他，笑问：“有什么事情值得这么高兴？”
方暮远揽着她的腰往里带了带，让她紧紧地和自己贴在一起，柔声道：“云竹，你想再要个儿子还是女儿？”
夏云竹眨眨眼，心说，怎么跳到这个话题了。她眯起眼想了想：“当然是要个女儿了，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实在闹得慌。”笑道：“你以前不是说不急么？”
“是不急，再等一两年。你的爱我还没有享受够呢。”
夏云竹噘起嘴：“过一两年就够了是不是！？”
“当然不是！”方暮远含住她的唇：“永远都享受不够，永远都要你爱我。只是。。。”他迅速除去她的衣服：“早点生孩子身体容易恢复。”他抚摸着她的身体，亲吻着那些让他着迷的地方：“今天安全吗？”
“应该没问题。暮远，不能总这样，不可能绝对安全的。。。”
方暮远眉梢挑起不满道：“我都恨不得能贴得你再紧些。”这么一眼，满是旖旎的风情。
夏云竹只得依他，叹息道：“要不我开始吃药吧。”
“上次吃了不是不舒服吗？”见她还要说，赶紧堵住她的嘴：“。。。以后还是我吃吧，今天别管这些了。。。”
“上次。。。”
“嘘，不许说话。。。”
方暮远满足地把夏云竹抱在怀中，摩挲着她的肩背，半晌道：“你背上的纹身很漂亮，很适合你。”他轻笑一声：“外表冷冷的，其实热情妩媚得很。”
夏云竹唔一声，压抑着即将逸出的笑。方暮远见她不接他的话茬，继续问：“什么时候纹的？”
“大二。”
“怎么想到弄一个纹身？”
夏云竹噗哧一笑，抬起眼看着他：“你是想问胸口的那个吧？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问了。”
方暮远见她亮晶晶的眼中满是嘲弄，也不恼，笑道：“知道你还装傻！”
“都是周子渝帮我纹的。。。暮远，前面这个，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磨掉。”
“不用。你把我放在心上，这就够了。”这样就够了吗？其实还远远不够。方暮远希望她心上只有他，连周子渝的影子都不要留下，可是他也知道这不可能。
×××××
夏疏桐已经会走路了，成天跟在方灵均后面踉踉跄跄地跑，也时常摔倒。他不像方灵均，摔倒了就自己爬起来。他必定要哭几声，等着人来哄，再起来继续走，学走路的热情倒是丝毫未损。他早就会叫“妈妈”了，听见方灵均成天叫“爸爸”，他也跟着他叫“爸爸”。夏疏桐第一次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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