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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陪聊天而已。”她故作轻松地说着，可是，心却在淌血。
　　“依彤，不要，不要这样毁了自己。”灵灵请求地看着她，“不要再管方索条了。”
　　“灵灵，我没办法不管他。”方依彤苦笑。想了一夜，她仍旧没办法不管他。
　　也许是因为他那声轻轻的对不起，也许……她不够狠心。
　　“你真决定这样做？可是，你不是说你单是陪齐枫的时间就占了你所有的空闲时间吗？”
　　“我会想办法，我就说我们临期末晚上要复习……”撒谎，她真的不擅长。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灵灵除了帮她想办法撒谎，不知道自己还能帮什么了。
　　对着镜子，方依彤演变了无数次的谎言。
　　与灵灵合伙编的谎言，就是因为快要期末考了，灵灵成绩不好，每隔一个晚上，她要帮灵灵补习。
　　而且灵灵保证，每晚上十二点一定让方依彤准时回到别墅。
　　练了好几个小时，方依彤觉得镜中的表情自然些了，她才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
　　事不宜迟，她必须得现在就说。
　　时间是晚上十点。
　　这会，他应该在房里看书。
　　她与他就住隔壁，以他的话就是为了方便。
　　轻敲他的门，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进来。”
　　终于学会了撒谎
　　轻敲他的门，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进来。”
　　方依彤手搭在门把上，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足勇气地推开了房门。
　　果不其然，他躺在床上，正看着书。
　　“还没睡吗？”她的声音有些温柔，“要不要喝杯牛奶？”
　　见他皱眉，她又赶紧开口，“那……咖啡？”
　　齐枫放下书，“有事吗？”
　　看吧，在他的面前，她还是无所遁形啊。
　　既然他已经看出来，那么她也不兜弯了，“是这样的，快要期末了，我……”
　　她直视着他，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
　　齐枫没有接话，只是以眼神示意她继续。
　　“灵灵成绩不太好，她已经被家里勒令，这个学期不能再挂科，所以……我想，每两天，晚上帮她补习一下，可以吗？”
　　呼，终于说完了。
　　齐枫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深看着她。
　　在方依彤开始不安时，他终于点头，“时间。”
　　“晚上七点到十二点。”她说。
　　“……嗯。”
　　“……”嗯，是表示同意了吗？
　　方依彤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喜上眉梢地望着齐枫，“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吗？”
　　齐枫点头，“工资照扣。”
　　“嗯。”她重重的点头。
　　齐枫却是看着她，凝望着她过于开心的表情，问道，“她给你多少工资？”用得着开心成这样吗？
　　“义务补习。”她说。
　　“那你开心什么？”齐枫不解。
　　不待她答话，他已经接着说道，“哦，不想再陪着我是吧？”
　　“……”一半一半吧，呵，方依彤没有说。
　　“沉默有时真是伤人的存在呢。”齐枫做着伤心状，“就算你心里是这样想的，也别做的这么明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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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台
　　“沉默有时真是伤人的存在呢。”齐枫做着伤心状，“就算你心里是这样想的，也别做的这么明显吧？”
　　他偶尔露出的幽默让方依彤哭笑不得，“你想太多了。”
　　“晚安。”方依彤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离开，齐枫勾了唇，然后继续低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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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s市“百合俱乐部”与北京的天上人间几乎可以齐名了。
　　在这里，陪聊的小姐不是普通的女人。
　　她们资色，学历，学识每一个放到社会上都是可以做白领精英的人。可是，她们却又沉沦在这个俱乐部里。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在这里，她们不问彼此在现实生活中的身份。
　　她们只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难言的苦衷。
　　再高级的俱乐部，再贵的陪台费，也无法掩饰她们的身份——小姐。
　　方依彤站在俱乐部的顶楼。
　　俱乐部的部长是一个很美的女人，看年龄只有三十来岁。
　　办室室装修得很高档，看不出半点的风尘问道。
　　米莎隔着办公桌，与方依彤对看。
　　“欢迎你加入百合俱乐部。”她站了起来，朝着方依彤伸手。
　　方依彤伸出手，“请米莎姐多多关照。”
　　“在这里，我相信，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米莎笑得很职业，然后让方依彤填了份表格，“这里上班的时间很轻松，客人也大都很有素质的，你要是没有意见，明天晚上就可以来上班了。”
　　方依彤点了点头，在那份工作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离开百合俱乐部的时候，她心难受地揪结在一起。
　　灌酒
　　离开百合俱乐部的时候，她心难受地揪结在一起。
　　拿出手机，她拨通方索条的电话，“我这里凑到了十几万，你先拿去还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听到方索条的应声，“好，我这就来。”
　　看到方索条的时候，方依彤眼里难掩诧异。
　　明明前两天看他的时候，他脸上还好好的，可是这会见到他，他连路都走得一瘸一瘸的。
　　而且脸上也都是瘀痕和伤口。
　　她不由得皱起了眉，“你怎么了？”
　　方索条扯了扯嘴，“被他们找到了，打的。”
　　方依彤真想说活该，可是却是将卡给了方索条，“这里面有十三万，剩下的，慢慢再还。”
　　方索条，不敢置信地望着方依彤，“依彤……”
　　“你别自以为是，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方依彤撇开眼，不想再看到方索条。
　　“谢谢。”方索条紧紧地攥着卡，“你这钱……是哪来的？”
　　方依彤脸上闪过狼狈，讽笑，“哪里来又怎么样，你拿走便是。”
　　说完，她转身离开。
　　心疼得揪在了一起！！
　　再高级的俱乐部，再高级的坐台，也终究是小姐。
　　方依彤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她坐台的第一个客人是来自香港的富豪，四十多岁，很斯文也很有礼貌。
　　她只是陪他聊天，做朵解语花，两人时而粤语交谈，时而英文。
　　她酒量很差，可是这位客人酒量却是好的惊人。
　　他对她也不动手动脚，只是喜欢连聊天时，连喝酒，偶尔还要她陪唱歌。
　　米莎说这个客户是老客户了，人很好，出手也阔绰。
　　方依彤始终太过稚嫩，怎么也推挡不了他的灌酒。
　　她只能直接又请求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冯先生，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没有不为钱动心的女人
　　她只能直接又请求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冯先生，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男人却是拿着酒杯，然后从包时拿出一叠钞票，“米莎说你还是第一次陪客人，把这酒喝了，这一千块就是你的，一杯一千，十杯就一万。”
　　方依彤犹豫了。
　　十杯一万……
　　一万，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很多了。
　　普通打份工，这一万块不吃不喝也得赚几个月。
　　两百万的数字压在她的身上重如泰山。
　　只要喝下十杯，就可以赚一万……她真的动摇了。
　　“好，我喝。”方依彤拿过酒杯。
　　男人笑了，“我就说嘛，来这里的女人哪一个不为钱心动的。好，这一千块是你的了。”
　　他羞辱的话让方依彤更加难受。
　　可是她却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他的钱也带着打赏羞辱性，一千一千地往她面前放。
　　喝的都是洋酒，方依彤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胃像被火烧了一样难受。
　　这钱，是在拿命在换啊。
　　“今夜就陪我吧。”男人斯文的脸终于露出野兽般的欲望。
　　方依彤虽然醉了，可是她还没有醉到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摇头，她说，“我不出场。”
　　“出场赚到的钱更多哦，我给三万，嗯？”男人诱惑着。
　　方依彤摇头，这个底限，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跨越的，“对不起，冯先生，到钟了。下次再好好聊。”
　　她站了起来，身体摇晃。
　　男人没有为难她，只是对着她说，“我加钟。”
　　“不好意思，我只上班到十一点。”方依彤此时真是庆幸这里上班的时间管理制度。
　　她走出包房，胃一阵翻滚。
　　冲到洗手间，她吐了个唏里哗啦。
　　卖给我1
　　冲到洗手间，她吐了个唏里哗啦。
　　这一晚，她赚了两万……可是这钱，她真觉得好脏好脏。
　　出了百合俱乐部的时候，她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袋就轰的炸开了。
　　难堪屈辱所有涌上她的脑海。
　　她傻傻地站在那，忘了该怎么反应。
　　即便是隔着车玻璃，即便车窗没有被摇下，她也感觉到了玻璃里面那道炙热得将她烫伤的眼神。
　　齐枫……怎么会在这里？
　　她想装作看不见，可是，司机却走了下来，为难地看着她，“方小姐，齐先生在车里面等你。”
　　他果真是来这里堵她的吗？
　　可是想想，方依彤又觉得好笑，她为什么要感到屈辱呢。
　　她跟他之间，不也只是买卖的关系么？
　　借着酒意，她步伐不稳地朝车走着。
　　车门自动打开，她对上齐枫那双盛怒的眼，冰霜的表情连火热的夏天也被冻结。
　　方依彤扬唇笑笑，“不进去吗？”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来过百合俱乐部吧？
　　“上车。”齐枫冷冷地挤出两个字，瞪着她。
　　方依彤耸耸肩，上了他的车，“谢谢你来接我哈。”
　　“闭嘴。”他似乎只会说两个字，天知道，他现在气得想要掐死她。
　　她竟然去百合俱乐部上班？
　　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方依彤还真的闭嘴了，她觉得她跟他也没有必要交待什么。
　　他不是她的什么人，她也不是他的所有物，不是么？
　　“你要多少钱？”齐枫还是开了口，冷眼望着身旁全身酒气的女人。
　　喝一杯洋酒都会醉的她，今晚上到底喝了多少？！
　　方依彤伸出两根手指，因为醉得太厉害，她都觉得自己的手指在晃动，伸出另外一只手将手指按住，还说着酒话，“别动。”
　　卖给我2
　　方依彤伸出两根手指，因为醉得太厉害，她都觉得自己的手指在晃动，伸出另外一只手将手指按住，还说着酒话，“别动。”
　　“……两千万还是两亿？”他没有表情的问道。
　　“两百万。”她说，头疼欲裂，她难受得要死。
　　他的话在耳边嗡嗡，她还要忍着头疼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齐枫差点被气死，两百万，就因为两百万，她跟去百合俱乐部……卖？！
　　“就因为这点破钱，你就去百合俱乐部卖？”他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这点？”方依彤摇头讽笑，“这可不是属于‘这点’的范围啊，像我们这种小平民老百姓，赚一辈子都未必赚得了这个数呢。”
　　“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不告诉他？
　　方依彤觉得好笑了，“为什么要跟你说？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的确，他的确不是她的什么人，他现在都觉得好笑，为什么听到她去了百合俱乐部上班时，他会气得想杀人。
　　如果不是临时起了去接她的想法，如果不是从她同学口中得知到真相，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知道这个消息。
　　方依彤再没有什么力气说话，这酒把她给喝昏了，她靠在座椅上，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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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行动不便，可是今日，因为她，他已经可以自已走十几步。
　　康复的期限，估计可以缩短了。
　　看着司机将她抱到床上的时候，齐枫第一次如此懊恼自己的腿还不能走路。
　　方依彤躺在床上，开始很平静，后来便是不断的落泪，一直哭着，“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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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依彤躺在床上，开始很平静，后来便是不断的落泪，一直哭着，“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
　　齐枫坐在床旁的椅子上，看着睡梦中却一直哭泣不断的她，皱眉，沉默着。
　　夜悄然过去，方依彤睡到十点钟才醒，她眨眼看了看房间，才发现是自己的卧室。
　　昨夜，似乎是齐枫来接她了。
　　一想到齐枫，现在清醒的她便不由得有一丝恐惧。
　　酒后的头疼，让她很难受，她站了起来，却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换上了睡衣……
　　谁帮她换的？
　　房门在这会被打开，齐枫站在门口，没有拐杖，他像个健康的人站在那。
　　她知道他身高起码有一米八以上的，可是，她却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笔挺的身影。
　　只是他脸上却是冰冷的没有半丝表情。
　　齐枫朝她走来，刚恢复的身体，无法承受超负荷的运作，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方依彤大步奔上，将他扶住，“小心。”
　　齐枫却是看着她。
　　她的关心是出于自然的。
　　“你现在还不能走太久，别太心急了，慢慢来。”她说，话落，手却被他狠狠的抓住，想扭断似的。
　　她喊疼，他却是无动于衷。
　　“齐枫。”她挣扎。
　　他却是将她推在了床上，覆上她的身体，“方依彤，我以为你是不同的，但，其实都一样。”
　　什么意思？她不懂。
　　她还没推开他，他已经离开她的身体，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他扔给她，“这里是两百万，不准再去百合上班。”
　　支票像飞絮般缓缓地落下，落在了她的面前。
　　那么多个零……那么眉飞色舞的签名，是那么的那么的……刺眼。
　　方依彤手轻轻地握成拳，松开，又握成拳。
　　卖给我4
　　方依彤手轻轻地握成拳，松开，又握成拳。
　　沉默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泛开，空气里，连气息也显得那么的多余。
　　她抬眼，看向生气的他。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让她备感侮傉，拿起支票，她轻轻地撕裂，“我不要。”
　　纸张破碎的声音刺耳地响彻在二人的耳际。
　　齐枫听到她拒绝，讽笑出声，“怎么，你的意思是，你更喜欢出去卖吗？”
　　他的话侮傉得总是这么彻底，方依彤脸上的血色已几近于无。
　　可是……
　　“卖或者不卖，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是吗？”齐枫怒极，轻轻地压了上来，捏住她的下巴，“那么与其卖给那么多男人，不如干脆卖给我好了，一夜百万，嗯？两百万，两夜。”
　　“好。”她平静地答道。
　　齐枫愣住，似乎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他看进她的眼里，她眼里平静得接近死灰。
　　“方依彤。”
　　“的确，如果卖给你两夜就可以有两百万，我就没必要再去百合上班了。”方依彤淡然的说，天知道，此时的她的心被撕得已剩碎片。
　　她的人生，一次又一次的侮傉，这些污点，让她这一生都不知道如何擦去。
　　“那么还等什么，先把你这身肮脏的酒去洗掉，然后来我的房间。”齐枫站着，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回房。
　　看得出来，他在逞强，他的腿根本不容他这么的透支。
　　可是，她还能管什么，她现在自己都顾不了了，还管得了别人吗？
　　方依彤往浴室走去，她比谁都想将这一身肮脏洗去，比谁都想。
　　回到房间，齐枫脸色难看至极，该死的女人，竟然想都不想，就这样答应了他的条件。
　　难道对她来说，陪人睡觉，被人当玩物，就那么无所谓吗？
　　卖给我5
　　难道对她来说，陪人睡觉，被人当玩物，就那么无所谓吗？
　　擦洗干净，方依彤穿戴整齐去敲了齐枫的房门。
　　他的声音依旧夹带着怒气。
　　方依彤却已经平静下来了。
　　她与他之间，本来就是交易，以前是，现在也是。
　　齐枫坐在椅子上，看着穿戴整齐的她，讽笑，“穿这么整齐做什么，反正也要脱光的，不是么？”
　　“这样有情趣些吧。”她说，脸色虽然因为他的讽刺而变得有些难堪，但语气还是十分平静的。
　　她看着他，“需要我扶你回床上吗？”
　　“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他冷声应道。
　　方依彤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如果只是气她撒谎，那么她的确有些愧疚。
　　因为，怎么说，她也等于想偷懒半天。
　　她将他扶走到床上，还想松手，便被他拉住扔往床上。
　　惯性迫使她倒在了床上，她本来想挣扎，可是想到，反正已经同意了，那么又何必再挣扎。
　　她躺在床上，不再挣扎，只是望着他。
　　他的眼里怒火燃烧，他的脸冰冷如霜。
　　原来，火与冰是可以共存的么？她看着他，察觉到